GCPD的报告虽然有提及施耐德一家居住的公寓内没有异常,但提姆还是偏向于自己亲自去一趟来确保不会遗漏关键线索。
按照哥谭类似的案件来分析,这种没有异常行为的失踪行为要不然是外出遇到了临时起意的劫匪从而命丧黄泉,要不然就是碰到□□交易被杀人灭口。
虽说也有因为发现了工作单位的违法小秘密从而被绑架撕票的情况出现,例如企图举报黑面具涉嫌洗钱的会计在警方到达前就背后身中数枪自杀身亡,但这种现场往往容易被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杂乱不堪,有时还会特意带走部分财物来保证现场的真实性。
以及最大的疑点,明明第二天早上八点就是预定接走麦克的时间,如果在哥谭遇到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行为,为什么不提前将麦克也带走?
怀揣着疑问,罗宾落在了施耐德家的窗台上,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就打开了这家的窗户。
顺着窗户进入公寓,靴子落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提姆照例先确认了现场的鲁米诺反应并没有发现现场曾经有出现过血迹,现场同样没有打斗痕迹,都能证明这对夫妻是自愿离开了家。
公寓的布置算得上温馨,地面上铺了厚实的地毯,非常的柔软,门框上还刻着代表孩子身高的刻度。麦克的房间里还放了不少毛绒玩具,衣柜里除去男孩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些被替换下来的床单被罩之类的床上用品。夫妻俩共用一个衣柜,衣物被泾渭分明的分开,干净而整洁。
提姆尝试钻进衣柜在靠墙的部位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密室的存在只能再钻出来查看其他的房间。
书房的主要使用痕迹主要属于玛利亚,她在生产前在研究所负责抗癌药物相关的研究,不过自她从哥谭大学博士毕业后这份项目基本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只是每年或许能产出一两篇内容较为边缘化的论文,鲍里斯集团也很少向外发布该项目的进展,财报显示研究所得到的预算也逐年降低。
就是在这时玛利亚发现自己怀孕了,实验长期处于瓶颈期使得她丧失了对工作的热情,选择辞去工作回家把全部精力放在照顾家庭上。
因而电脑的文件里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玛利亚投稿过的论文稿件,只是相同标题修改过的版本就不下十版。在辞职后,玛利亚没有删除这些文件而是视而不见,同时她几乎和曾经的导师同事都断绝了联系,电脑中她生产后创建的文件也都是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零散文字片段。
比起之前逻辑缜密言辞简短易懂的论文,后期的这些文字的混乱程度,很难让提姆不去判断玛利亚在剧烈打击后进入产后抑郁的状态。
1月16日
辞职的第一周,实验怎么也做不明白,集团批下来的预算越来越少,导师也在各种旁敲侧击。
他想说什么?没用的家伙就该回家吗?
那为什么不是其他人,偏偏说这话的时候总是看着我?
明明大家都没有成果,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1月20日
孕吐反应过于频繁,现在一天下来吐五六次都是正常的,吃不下东西。
彼得在基金会的工作不错,他说鲍里斯很看好他,或许很快能升职?
我觉得现在的公寓就很好,或许可以换台洗烘一体的洗衣机?
洗衣房的花销太大了,但我实在无法忍受沾满汗液的衣服,即使只穿了一次我也总是觉得已经被弄脏了。
天啊,上次的实验或许就是因为消毒不彻底的白大褂才会失败,一定是看不见的灰尘,细菌或者别的东西。
我只差一点了。
2月6日
好像是中国的春节?彼得回家带了饺子。
很好吃,只是我不太喜欢辣椒和醋的搭配,用饺子蘸番茄酱也很好吃。
彼得笑了,说我幸亏不在店里吃,否则中国人该出来骂我是异端了。
那算什么,我还把意大利面掰断煮呢,也没看到意大利人出来骂我。
最近孕吐反应减轻了很多,一想到很快会成为一个孩子的妈妈,我就觉得之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
4月1日
医院检查结果发现孩子有脐绕颈的风险,去问解决措施,医生也只是说在等等。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顺产,肚子上的刀口不太好恢复,但如果脐绕颈的问题不解决顺产或许会让孩子窒息。
怎么样的睡不着觉,彼得回家的时间晚了很多,他说是公司的晚宴。
我能理解,他很努力想要承担这个家了,我应该理解他。
胸口涨得难受,我知道堵奶了,只能去卫生间自己按摩。来缓解不适。
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面临这些?你是怎么对着四个孩子还能露出笑容的?好可怕,好恐怖,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6月7日
麦克的出生比预期早了一周,庆幸脐绕颈没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剖腹产。
彼得抱着麦克喜极而泣让我觉得似乎生育的痛苦都消失了。
不,没有消失,刀口的疼痛,无法排尿的痛苦,整夜喂奶的折磨,这些后遗症远比生育本身更可怕。
可是,为什么那些母亲都能摆出幸福的样子?
这明明是假的不是吗?
8月19日
我好像忘了什么?
最近脑子总是昏昏沉沉,彼得的时间大多数陪在我身边。
感觉很好,我们好久没这么长时间在一起了。
夜晚很安静,难得能睡个好觉。
一切都很好。
10月12日
重新打开电脑,我才发现,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尝试写些东西了,但发生的事我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在生下麦克后,产后抑郁让我差点在杀死自己的孩子后自杀,所幸彼得发现了一切阻止了我。
他告诉我,不是我的错,是他忽视了我的感受。之后的日子好了很多,麦克也在一天天长大,我觉得生活似乎不再是阴霾了。
只是遇到了研究所曾经的同事,那个女孩是叫瓦伦蒂娜吗?我在喝咖啡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说研究所已经解散了,让我不要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愧疚,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们的研究难道不是在造福世人吗?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提姆在这些文字里只有一个疑问?
玛利亚当年的研究课题为什么会让同事认为她应该心生愧疚?研究抗癌药物即使涉及人体试验环节,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极端情况。
她的研究课题到底是什么?他们夫妻的失踪和这项研究有关系吗?
黑暗中,少年的脸被屏幕发出的光所照亮,在书房内还能听到污水经过水管的巨大噪音,街道上也难得算得上平静。
手指在键盘上一阵飞舞后,提姆找到了被玛利亚隐藏起来的文件,果然如少年所料,这都是些关于人体实验的记录。
罗宾将文件传输到自己的终端上,继续去检查书架。
虽然没有找到能直接揭示夫妻秘密的证明文件,但是被夹在文件夹里的带着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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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张让提姆脑内铃声大作。
这是一张哥谭墓地的购买证明,墓地的主人赫然写着一个提姆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麦克.施耐德。
日记里出现的玛利亚记忆断片的情况有了解释,玛利亚以为自己被彼得阻止杀死自己的孩子,但实际上反应慢上一步的彼得只做了一件事——阻止妻子的自杀。
而真正的麦克大概率当时就被玛利亚所杀害了。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麦克已经死了,那个被索菲亚救出来的麦克又是谁?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即便没有开灯病房内的一切还是格外清晰,至少对猎魔人改造过的眼睛而言是这样的。
索菲亚站在病床前,看着面前还在沉睡的男孩。麦克睡觉前喝了有助眠效果的感冒药,这个年纪的孩子睡起觉来即便打雷都难以叫醒。
据护士琳达小姐说,麦克最近有些感冒,鼻塞流鼻涕头晕咳嗽的症状轮了个遍,只能乖乖的吃药。
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什么巧合,在夜巡时索菲亚看到了夹在缝隙里的记号,属于猫头鹰法庭的记号。
不出片刻,身穿常服的带有熟悉气息的男人便出现在索菲亚身边,讲了个算不上精彩的故事。
有个男人走了狗屎运和哥谭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女生谈了恋爱并结婚,只是没想到妻子受到工作的打击再加上怀孕,于是选择了辞职。男人不介意妻子在家或者工作,他相信自己能够养活这个家庭。
于是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应酬加班成了常态,等到妻子生下孩子他更努力的加班只是为了获得只多了那么一点点的薪资报酬。
于是在某天,一切都结束了。
产后抑郁的妻子用枕头捂死了他们的孩子,在这之后精神彻底崩溃,险些从自家的窗户一跃而下结束生命。
筋疲力尽的男人看着歇斯底里的妻子无可奈何,却在看到自己所在的基金会负责的孤儿院里的孩子时,脑子里冒出了个惊天的想法。
一个和他的儿子差了不到一个月的男孩被他选中,成为了替代品。
妻子的精神逐渐恢复,遗忘了亲生儿子被杀害的往事,将偷来的孩子当做唯一的慰藉,而男人则利用自己微不足道的权限抹去了一切的痕迹。
索菲亚抓住男孩的下巴,左右查看,果然在男孩的口腔里找到了特殊的那颗牙齿。
给男孩注射了适量的麻药,消毒后索菲亚用钳子将那颗牙拔了下来,鲜血顺着男孩的口腔流出,被索菲亚用棉球塞上在按压止血后确定麦克的生命体征正常后,索菲亚顺着原路离开了病房。
“很不巧,那个男孩是个预备役的利爪,他的臼齿里藏着琥珀金,这也是法庭选择对这对夫妻下手的原因。”
男人靠在墙上,不在乎会沾上灰的高级西服会有多难洗,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显眼。
“只要有琥珀金给我交差就行,那个男孩不是非杀不可,毕竟失去了腿的残次品很难有作用了。”
“你的衣服变了?”索菲亚把装着臼齿的小盒子抛过去,男人顺手接过。
“对,我升职了。”男人挑眉漏出个讥讽味十足的笑“从喽啰杀手变成政客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我的脸挂满哥谭了。”
“不过在接管哥谭之前我会把法庭的人处理干净的,真是期待。”
“期待法庭那帮老爷们看到自己培养的利爪背叛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
利爪消失在小巷中,只留下索菲亚捏着男人留下的名片默念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名字——林肯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