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人所难?”璆锵似被为魏长嬴的不可理喻震惊,“你可知那么多的无上天水我找了多久?无上天水是唯一能在怨煞海发光的东西。”
“现在无上天水全被你洒了,我若夺舍了你的身体,那本来还算两清;但就如今的情况,你必须将欠我的无上天水原原本本还回来。”
璆锵如今的模样倒像个无赖,魏长嬴气闷,明明是他夺舍身体不成,现在却赖上了她。
无上天水,她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她只得装作恍然大悟,信口胡诌道:“原来是无上天水啊,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一百年前我搞了一些,就在上弦宗的百宝袋里,我回去找来赔给你!”
璆锵忍不住笑了,摇着头似是在为魏长嬴的纯稚叹气,“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你要如何!”
“你去海里一点一点找出来,无上天水与怨煞海水不会相融,天水较重,你去海底收集起来便可获得。”
魏长嬴背过身去,“我不去,大不了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璆锵想要夺舍她却夺舍不了,暂时既不能杀她又不能伤她,奈何不了她。
“好啊。”
背对着璆锵的魏长嬴眼神逐步变得坚定,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真不出去?”
璆锵点头。
魏长嬴突然回头扑进璆锵怀里,璆锵不明所以,避嫌地张开双臂,“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
“额。”他闷哼一声,低头看去,一柄锁魂簪正正刺入他心口。
魏长嬴接住璆锵的身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这个方法的,锁魂簪能锁住璆锵魂魄使他沉睡,同样也锁住了凌拾魂魄,也许这意味着,她和凌拾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魏长嬴在天幕之上劈开一道裂缝,背着凌拾身体回到地面。
魏长嬴躺到一朵明黄色巨花上,看着身旁仿若安稳沉睡的凌拾。
凌拾,对不起,如果我没有接近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会是危崖村的一个小木匠,过着平淡但安稳的生活。你不跟着我来仙修界,也许体内的煞神残魂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苏醒,你更不会成为煞神的陪葬。
两天后,上弦宗千机峰内。
魏长嬴拔出凌拾胸口的锁魂簪,锁魂簪在他身体里待了许久,无论是璆锵还是凌拾都不会迅速醒来。
潜清早已遣散干净千机峰内所有弟子,此时峰上只剩亦蓝、魏长嬴、凌拾、潜清、清吟还有待在七幻镜中的容与。
亦蓝拿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呈长方体状的蓝色石头放入凌拾口中,灵气注入石头后竟毫无反应。
亦蓝脸色沉缓看向魏长嬴,“他体内只有一个灵魂。”
魏长嬴眼神黯然,绝望道:“怎么可能?”
“兰石没有反应,说明就算他体内有两个灵魂,两个灵魂也快要融合无法分离了。”
亦蓝解释完担心魏长嬴反悔,收回兰石对潜清喊道:“潜清,启阵。”
潜清掐诀念咒,一根百米长手腕粗的银白色定魂杵从天而降,穿过凌拾胸口钉入地下,足足嵌入地下十几米深,以亦蓝凌拾为中心,定魂回灵阵瞬息铺开,将魏长嬴几人弹出阵外。
“长嬴少主,若是他中途醒来本座无力应战时还请相助!”
亦蓝冲魏长嬴喊完话,闭眼盘腿悬于凌拾身体之上开始运功打坐。
魏长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只是颤抖着握紧魔气所化之剑,以备璆锵醒来后与他战斗。
按亦蓝所说,待神格落天或仙尊苏醒他无力抗衡之时,会将回灵阵变成碎魂阵,到时候凌拾也会魂飞魄散,再无转世机会。
璆锵一定会醒,碎魂阵必启,凌拾…必死……
潜清走上前来,与魏长嬴比肩而立,抬起左手欲触碰她的肩膀,踌躇许久还是收回了手。
亦蓝以大阵之力,百倍放大凌拾体内残魂的气息,以求天衍珠归主。
随着阵法启动,凌拾身体内溢出的不只是灵气,还有煞气,亦蓝惊觉异常,却已来不及逆转阵法为碎魂阵,他下方的凌拾乍然睁眼,双手成掌向上出击,亦蓝旋即翻了个跟头撤到一旁。
金玉书以手作刀劈断胸口的定魂杵,迅猛起身结印为自己胸口的大洞止血,立于高空睥睨下方众人,眼中尽是傲然,凛冽孤清的声音震彻整个千机峰,“本尊久不现世,这便是如今的仙门吗?”
不待众人反应,躲在七幻镜中的容与闪现跪于阵外,她声音颤抖,似是喜极而泣,“尊上!”
仙尊残魂竟然真的在凌拾体内,原来她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那魏长嬴所见的煞神又是怎么回事?况且仙尊已经现世,为何天衍珠却不归主?
见金玉书周身灵气四溢,魏长嬴这才确认他不是璆锵假扮的,她脑中一时混乱,未及思考,将亦蓝一掌打得重伤不起的金玉书已经向她袭来。
“魔族!本尊就说如今仙门怎会堕落至此,原来是有你这魔修作怪。”
金玉书掐诀唤来自己的雪玉长剑,一刻不停向魏长嬴砍去,魏长嬴吃力应对,心中大呼倒霉,一个璆锵她都对付不了,再来一个仙尊,她不知还有没有命能回到魔界。
容与咬牙插入两人之间,“尊上不可,您在那大阵中醒来全然是因为属下判断失误,与长嬴无关!您快停手!”
金玉书勉强停下,玉剑仍然握在手中静待出击,“容与,你竟堕落至此,与魔族为伍?”
容与跪地将其中误会一一讲出,魏长嬴攥紧手中气剑,思考自己要不要逃跑,金玉书与璆锵不同,他若是下死手她神魂俱灭也是可能。
潜清冲过去扶起亦蓝为他运气疗伤,亦蓝不停吐着鲜血,胸腔前的骨头已经凹陷变形,他元神受损严重,若是不及时治疗,只怕会修为全废,再无机会走上仙路。
金玉书听完容与陈词,只撂下一句,“本尊与煞神的事你无需再管,煞神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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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魏长嬴走去,魏长嬴不由后退,眼中全是戒备,他手腕轻挥,割下魏长嬴一缕头发,头发落地登时燃烧。
魏长嬴心疼地看向已经燃成灰烬的掩灵锁,气道:“金玉书,你别太过分!我是魔族你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毁坏我的东西吗?”
“魔族拥有掩灵锁,除了隐藏身份大肆作恶,还能干什么?”方才经容与之口,他已清楚仙煞大战已经过去七百五十年,没想到这七百五十年间,魔族竟真的出了一个混沌神魔体。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金玉书神魂受损更比璆锵严重,更何况神魂初醒就先伤亦蓝又战魏长嬴,此刻他灵力枯竭,状似赦过魏长嬴,步入七幻镜中休整养伤。
容与愧疚难当,急急对魏长嬴道:“尊上对魔族偏见太深,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我日后定会赔罪!”说罢追金玉书而去。
亦蓝身魂皆是惨痛,他心中自嘲不已,妄想夺神格杀仙尊,他简直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潜清向魏长嬴求助,“长嬴少主,可否救救我师父!”
魏长嬴站在原地,似是犹豫,当日亦蓝潜清师徒二人设计取她性命致她重伤,她虽有报复一二,却难解当日她遭背刺之仇,她虽不敢杀生,却也不会心怀宽广到去救曾取她性命之人。
就算她能原谅亦蓝,那些曾经在雅山为照顾圣灵失去理智浑噩死去的杂役也无法原谅他。
她转身欲要离开,又迟疑停下,“清吟,我该救亦蓝吗?他曾害过我。”
清吟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翠绿色琉璃折扇不停扇着,“主人的事我不敢置喙。”
魏长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一口一个主人,也没见有危险时你来帮我!”
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带着清吟离开了上弦宗。
金玉书已经苏醒,相信不日天衍珠就会化回神格,不再压制魔族,只是有金玉书在,日后魔族的日子照样不好过,什么时候魔族才能出现一个能比肩仙尊实力的人。
至于凌拾…金玉书作为仙尊,应该不会夺舍凡人的身体,相信他会妥善安置凌拾的。
魏长嬴不再浪费时间思考俗尘杂事,她压下对凌拾的愧疚还有不舍开始苦修,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胜过金玉书,成为三界最强的存在!
北禺仙盟内,一座足有百丈高的通天石楼雄踞于仙盟主峰之上,百丈石楼外墙均有精细雕刻,雕梁画栋流光溢彩,云雾衬托下,旁人不知还以为此处是那天上仙境。
“尊主,今日盟中有人用观世石在符禺方向感知到了仙尊气息,但只有微不可察的一瞬。”
金玉宝座上,一个模样约有十四五岁的俊秀少年怒目圆睁,双手死死攥着扶手,嘴巴中发出与外表不相符的苍老声音,“给本尊查!所有信得过的人都立刻出发去符禺!”
下属听命退下,他依旧坐立不安不得安稳,嘴中骂了一声,朝符禺方向离开。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