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称呼的问题,高黎明确,连名带姓叫她就可以。
她无法接受其他腻歪歪的称呼。
简翊也欣然同意。
天知道他为了叫得出口这样的称呼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
高黎在病房坐着,但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扫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忽视。
她实在是受不了简翊那柔和的眉眼。
——[我受不了了,他是大反派,大反派诶,怎么能是这样的眼神。]
13号:“实话说我也不太习惯,但是他失忆了,你是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陪在身边的人,对你肯定多有亲近。”
高黎起身,绷着小脸对他讲。
[我渴了,我出去接杯水。]
还不等简翊点头,她就如疾风一般飞驰出病房。跑出病房外,她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我们在外面多溜达几圈再回去。]
高黎跑得飞快,自然没有看到在她跑出门后。病床上的男人拉下嘴角,眼中的柔和尽数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如寒霜般的阴冷。
*
简氏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
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开口,他就已经推门进去。
简思礼在电脑前抬起头,“爸,怎么了?”
中年男人正是简正元。
“早上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昨晚简翊头部撞伤进了医院,今早医生查看后你猜怎么着?”
简思礼翻开文件继续自己的工作,没去分半分的心思给简翊。
自从那件事之后,简翊在青山别墅是死是活他从来没关注过。
简正元压低声音,“医生说他失忆了。”
“失忆?”
简正元点头,“我打算去医院看一下。”
简思礼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工作,穿上外套,“我也去。”
*
高黎接了一杯水在医院里闲溜达,就是不愿意回去。
她分神,一不小心便撞到路人身上,水也溅出了一部分。
——[对不起。]
可话出不了口,她立即在纸上写下道歉的话,递过去抬头时才看到男人的那张脸。
他的身高很优越,衬衫与西服一丝不苟,五官更是生得极好,棱角分明的侧脸,高鼻薄唇,眉目深邃,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遮不住的矜贵。
简思礼本想说没关系,更别说对方是一位残疾人士。
但一抬眸就对上女人花痴的眼神,眉眼逐渐冷冽。
他讨厌一些女人如花痴般地盯着他,更别说有些花痴女不顾身份场合死缠烂打,让他厌恶极了。
高黎确实一颗心都扑在男人身上,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不,包括她以前的世界。她第一次见到长这么好看的男人。
——[完了,他完全就是我的心巴上。]
——[我感觉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13号恨铁不成钢,“别花痴了,你是有夫之妇。”
高黎自然没有注意到在这个男人旁边的中年男人。
简正元注意到她,仔细瞧着她的脸紧拧眉头。
这脸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简思礼冷声一句“没事”便离开了。
唯有高黎的眼神随着他的脚步没有收回。
13号:“醒醒,醒醒,你不觉得他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很眼熟吗?”
它也是在高黎到达青山别墅后被总部派遣过来监督她完成任务的。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跟随着高黎的视角。
刚刚那个人的五官,很熟悉,好像才见过不久。
高黎这才回过神,她抽出纸巾,擦干洒在地面上的水渍。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13号:“……”
“我想起来了,简翊,他长得跟简翊有点像,我怎么说感觉很熟悉呢。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给简翊下毒的爹。”
高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时顿住。
——[你是说简正元?]
——[那刚刚那个极品男人岂不就是简思礼,我的女婿?]
——[也是,他可是我的男主耶,怎么能长得不好看,不能怪我犯花痴。]
——[既然他是女婿的话那就算了,我怎么能跟女鹅抢男人呢?]
13号无语翻了个白眼,“清醒一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前天晚上进急诊那次怎么没见他们来,昨晚也没来,简翊早上刚确诊失忆,他们就来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下毒嫌疑人。”
——[完了。]
高黎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往回走。
当她仓促闯进去对上三双直愣愣的眼睛时,她恨不得时光倒流退回去。
——[这场面是我能参与的吗?]
——[我要不就这么溜走?]
“黎黎。”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高黎猛然抬头怔怔望着出声的男人。
他的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猛然惊喜,仿佛有光亮照进了漆黑的瞳孔里。
——[不是,不是说好了吗?连名带姓的叫!]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再溜走了。
高黎梗着脖子走进了硝烟现场,对着刚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位尴尬一笑。
她刚走近床边,就被拉住了手腕。对上简翊含笑的眸子,高黎气得瞪圆了双眼。
可这在两位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简正元和简思礼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可置信。
尤其是简翊,他那么阴险的人怎么能露出这么柔和粘人的表情。
简正元笑,“下个月月底就是思礼和桑晚的婚礼,届时欢迎你参加。”
话音落下,病房内陷入诡异一般的寂静。
简思礼看了看他父亲,又扭头看着简翊,两人紧盯着,不放过简翊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13号:“不是,这老头是有毛病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简翊和苏桑晚的关系!”
——[没看出来吗?是试探。]
高黎也看向简翊。
简翊轻笑了一声,“恭喜。”
就像是在恭喜陌生人,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
简正元不死心,遂问得更加直白,“你不想再见见苏桑晚吗?”
13号愤怒,“他没事吧,没事吧。”
简思礼紧握着双拳,三人曾经的纠葛就这么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简翊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再见她,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歪头看向高黎。
顶着两双炙热的目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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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无奈摇了摇头。
——[搞咩呀,你自己搞出来的事问我干嘛?]
简正元和简思礼离开了病房,带着疑虑和满意。
看样子果然是失忆了,失忆了好呀。
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人已经走了,戏就不需要再演了。
高黎抽出手腕,若无其事地活动了几下。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不想在医院。”
对上简翊小心无害的眼睛,高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救命,我终究是受不住这种眼神,拜托,你是大反派,反派诶。]
她在便签本上写下[我去问一下医生。]
然后一溜烟就再次不见了人影,仿佛简翊是洪水猛兽。
待病房内空无一人,简翊敛去脸上所有的柔情,只剩一声冷笑。
视他为碍眼,甚至想悄无声息除掉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参加他宝贝儿子简思礼的婚礼。
演戏,他可是最会演戏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在不停演戏。
白潋需要他示弱、装乖,来换取简正元的目光。
为了逼真,白潋会将他故意弄生病。他在客厅烧得一塌糊涂,而白潋和简正元在卧室幽会。
在简正元面前,白潋对他嘘寒问暖,而简正元一走,就直接甩下脸色。
若是简正元生气没来她这里,她就会把所有的气发在他身上,“废物,连装都不会装,要你有什么用。”
在后来无数次期待与麻木中,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的价值。
他不过就是白潋争宠的工具而已。
看,她找到新的下家,不再需要简正元的宠爱,那他这个流着简正元血液的小孩就是个累赘。
就像垃圾一样,弃了还能再得一笔钱。
经过医生的检查之后,下午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吃过晚饭,高黎就乐癫癫地准备回小屋嗨皮。
“你去哪儿?”
高黎脚步一顿,转身便对上简翊询问的眸子。
——[我回屋呀。]
“我们……不是要住在一起吗?”
——[哈?]
高黎惊讶地瞪大了杏眼,唯有13号,在开香槟般欢呼雀跃。
13号:“宿主,答应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完成任务多方便。”
——[一边去,我可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呢。]
——[况且,我们是未婚夫妻呀,敲重点,未婚,懂得未婚是什么意思吗?]
——[再说,就他现在的这张脸,我怕睡到一半,半夜迷迷糊糊地被吓死。]
在暗地里,简翊气得直咬牙。
在这女人被吓死前,他肯定先被气死。
为了神药,忍。
高黎拿出小本本,准备义正言辞拒绝。
轮椅滚动到她脚边,男人修长的五指轻拉这她的手腕,眸子里是满满的乞求。
“我害怕,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能不能陪我?”
那模样,活像一只淋了雨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
13号:“\^o^/”
虚拟弹幕:【不要!简翊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