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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

作者:三清爷爷在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一早,陆衔霜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咧嘴一笑:“既来之则安之,陆衔霜你放心,我会好好按照你的意志生活,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你爹妈就是我爹妈,你好好在那边生活,好好享受,那么多钱,够你花十辈子。”


    逃命途中的陆衔霜: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说起来还是她赚了,大盛朝比大禄朝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虽然也有贪官,但还没到大禄朝遍地都是的地步,皇帝虽然上了年纪,不比年轻的时候能够弹压住各方势力,但也比大禄朝的老昏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在陆衔霜眼里,这其中差距比人和猪的差距还要大。


    老皇帝励精图治,治下百姓自然生活幸福,看看,就连小绺的手艺都不比大禄朝,毕竟能活下去,没有人愿意做下九流的营生。


    因着从前养父去世之前是府衙的捕头,知府的得力助手,在他去世之后,府衙给了不少帮助,就连陆衔霜如今能够当捕快,都是知府特意插手之后得到的结果,知府今天特意传出话说要见她。


    陆衔霜还纳闷呢,虽然知道养父是知府的得力助手,二人一起联手破了不少案子,但是自己上任第一天他就接见,怎么都不对劲吧。


    要知道知府是府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管理属县、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他怎么会接见一个实习捕快呢。


    这里头有鬼,陆衔霜想到记忆中养父母几乎前后脚去世,这里头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造人灭口,那么知府呢,他是哪一方的?


    想到这儿,陆衔霜拿出幼年时期逃命的谨慎,一步一步朝着府衙走去。


    才刚进门,就看见陈明和一个冷面黑脸男子站在一起,这就是接替他爹的捕头——崔青锋,昨天据陈明所说,他是从都府望月台刑部调来的大才,两人大清早在门口等自己,这里面的水好像比想象中还要深,陆衔霜心沉了沉,如常见礼:“崔捕头,陈捕快,您二位这是……?”


    崔青锋不苟言笑,视线极快又急剧侵略性上下扫视看了她一圈之后,:“大人在等你。”说着话转身往里走去,只留给陆衔霜一个背影。


    “不是他……”能不能有点礼貌。陈明急忙把她指着崔青锋背影的指头摁下去,闭眼上下点头,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安慰:“望月台刑部来的,传说中以文官身份执掌酷刑,审案必焚香抚琴,府邸地牢入口刻着:此处即菩提,厉绝禅的手下,你忍忍。”后面无声张口:就这屁样。


    陆衔霜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的介绍能这么长,嘴角抽搐,边走边侧着头问陈明:“陈叔,审案焚香是个什么路数?他还信佛呐?”开什么玩笑,还有这个名字,好家伙,兄弟要出家的节奏。


    “不知道,好像听说那位爷有洁癖,是个酷吏。”


    “明白了,装逼。”


    两人说着小话间就到了大堂,陆衔霜走两步发现身边突然没人了,一回头发现陈明站在原地:“陈叔你不进去?”


    “大人只要见你,恭敬点回话。”陆林和顾岩夫妻俩在世的时候帮了他不少忙,还治好闺女的病,如今他们去了,他要替兄弟和嫂子照顾好侄女。


    剩下短短一段路陆衔霜自己走上去,心里翻来覆去将原主的习惯又重复了一遍,不再如从前一般习惯伪装在人群中,挺直脊背走上了上去。


    才刚进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后背上一层薄汗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地点不对,陆衔霜舒服地想要打个盹。


    主位上坐着富安府知府谢清晏。


    谢清晏头戴乌纱帽,身着官袍坐于上手,身形修长,肩线略单薄却挺拔如松,一袭靛青官袍穿在身上总显得空荡几分,腰间玉带需刻意收紧两寸才不滑落。


    陆衔霜知道他是一个清官,但不同于原主那般单纯,她的视线在谢清晏腰间玉佩上停留两秒——表面泛着油脂光泽,如凝脂般温软回弹,通体没有一丝颗粒感,雕工精湛,绝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轻易将这么好的玉雕成坠子随意把玩。


    谢清晏有来头!


    “见过大人。”陆衔霜不动声色见礼,半晌却没听到回话,眉心一皱有些不悦,却还是忍耐下来,眼珠子乱转思考对策要不要直起身子,就听到上手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起身坐吧。”


    谢清晏转头和崔青锋说话时候有些不满:“我瞧着她和陆林很像嘛,你怎么说她性子狠辣。”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再狠辣能有你和厉绝禅狠吗?


    陆衔霜咬紧后槽牙,这人浓眉大眼的咋还在背后说人坏话呢,这把忍了,仇也记下了,她没说话。


    崔青锋舌头抵在塞内软肉上,同样不可思议,看谢清晏的眼神像是在看叛徒,咱俩闲聊的话你直接当着当事人说出来干嘛?


    她还不狠辣?昨儿个夜里牢里小混混满手是血,除了她难不成还有别人?


    还像陆林,据他所知陆林是个老实的汉子,一生矜矜业业赤胆忠肝,哪里像了,文官的嘴骗人的鬼,崔青锋都不惜的说他。


    “我是说长相。”谢清晏看了陆衔霜一眼,有点尴尬。


    崔青锋和陆衔霜扯起嘴角异口同声:“养父。”


    “咳咳咳咳。”谢清晏正喝茶被他俩的话呛的猛烈咳嗽,两人谁也没有要拍上官马屁的意思,一左一右坐的稳稳当当。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坐在那儿可以代替冰块坐到冰鉴里面去,谢清晏无奈,面对两张冰块脸实在糟多无口,在崔青锋眼神示意下看向陆衔霜:“好了陆捕快,今天找你来是说正事,关于你爹娘去世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陆衔霜有点爪麻,这咋说呀,原主性格真的和陆林一模一样——老实。


    陆林去世的时候原主才十岁,衙门说她爹是病逝,她就相信了,没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十六岁,过去六年,记忆早已没有当初那么清晰,再加上颅内有淤血,记忆断断续续,她不知道啊。


    虽然陆衔霜是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但是以原主的表现来看肯定是不知道的,那她……“回禀大人,属下不知。”


    一旁的崔青锋看不下去了,当即冷笑:“呵,再装。”


    他虽然从前不认识陆衔霜,但是以他多年抓捕犯人的经验来看,这厮贼眉鼠眼,眼风乱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陆林之后谢清晏也提拔过几个捕头,结果每过一两年就会被知州调走,这不巧了嘛,路梧州的前两任知州和现任知州都是四王爷的姻亲,谢清晏这厮是被架住了,这才把自己从刑部调过来。


    至于陆林当初究竟查到了什么,谢清晏闭目良久,很是后悔当初回去述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他带上,竟白白送了性命。


    “和望月台有关吧?”陆衔霜观察谢清晏今年三十有七了,以崔青锋这个都府红人和他相处模式来看,知府大人的来头绝对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这么一个世家弟子,竟然在一个州下辖的府连任三载,耗去九年没有升职,也没有被贬,不是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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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不能走。


    至于知州为什么不动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听说太子风光霁月,文武双全,是元后嫡子,四王爷刻薄寡恩、残害手足、连王妃多吃一口水果都被他呵斥,母亲真妃洗脚婢上位,母子两人一脉相传地上不得台面。


    可偏偏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才能在皇帝老儿年迈的时候抬起来和太子殿下打的有来有回。


    陆衔霜猜测知州应该是四王爷的人,至于谢清晏,就不知道是太子还是皇帝的心腹了。


    毕竟路梧州赋税丰富,实在是个富饶的好地方,她爹被害,应该查到了什么要命的线索,要不然不能被“因公病逝”。


    她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隐去怀疑谢清晏立场的问题,谢清晏终于露出一个笑脸,不容易呐,有这些不会看眼色的下属,官途就是这么的命运多舛。


    “你说的没错,陆林当初偶然察觉到路梧州的赋税不对,四王爷表面上清正廉洁,但他后院小妾们的娘家生意却越来越好,好的不正常。”


    “这年头贪污还用这么麻烦吗?不是古董铺子转两手,银子就到手了嘛。”


    多新鲜呢,贪官洗黑钱非常简单,只要低价收购古董字画,再高价转手一卖,贪来的银子就立马变得清清白白起来,运气好后台硬的话,还能混一个点金胜手的名头,被酸儒文人吹捧一番。


    谢清晏捏着眉心很是痛苦:“但是他没有,虽然大家都知道四王手段残暴,但他特别能装,还喜欢和人解释,这就导致很多文人不信,而且到现在我们都抓不住任何证据!”


    他们总不能限制四王小妾娘家的生意发展吧。


    其实他早就该回望月台了,但就是因为路梧州的赋税不对,担心离开之后彻底被四王一党把持,这才一连六年,就在快要待不住把摊子掀翻的时候,陆衔霜莽撞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收拾漕帮小贼的手法甫一出现就震慑着所有人,再加上又是陆林的女儿,谢清晏相信她不会做出如同前几任捕头那般上了贼船的事情。——毕竟陆林被对方如此追杀,手里一定拿到些什么证据,只是没有被他们找出来罢了。


    在陆林去世不久之后,他的夫人顾岩上山采药跌落悬崖而亡,正好家里遭遇劫匪抢劫,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如果不是陆衔霜那天跟随秀才读书,也难逃此劫。


    之后谢清晏曾经亲自带人检查过陆林家的院子,现场一片狼藉,院子的地被翻了一遍,就连茅厕都没有放过。


    他们在东西,最有可能得是账本,但是还没有找到。


    皇上马上要不行了,但他自己不信,虽然依旧信重太子没有废黜的意思,却还在放任四王的势力发展,谢清晏真的很怕老皇帝突然一命呜呼,然后被四王矫诏上位。


    如果真的摊上那么一个刻薄寡恩的主子,大家伙还是相约一起去抹脖子痛快点。


    可别说什么保皇党,就算不是太子党,只要没有鲜明旗帜的站队过四王,那么在他眼里你就是叛徒。


    他好了你不一定好,但他如果不好,先坏事的一定是臣子。


    谢清晏一把年纪,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生他还很会装,装的云淡风轻,每天阿弥陀佛。


    呸!


    “算啦,暂时想这些也没有用,正常当值吧,这件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平时小心点,我担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这么关键的时刻,四王也担心被揪小辫子,可不得把查案的人员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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