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冯骥下完棋之后,都会离开,从来不留宿。
洛汀已经进到宫里半月有余,但神奇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催着他俩圆房。好像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洛汀想着,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你下在那里,是要给我送子吗?自己把自己困起来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冯骥看着棋盘,眉头微蹙。
找到队友的兴奋被队友貌似没有脑子这件事打击到了。这他该怎么帮,要不换个队友?这么几天了,她还是没什么进步。
洛汀表示,“人各有所长,吾确实不擅围棋之术,不得使陛下尽兴,还请陛下另寻他人一赛。”
“我又没说什么。”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洛汀心里想着,却没敢说出口。
冯骥把棋子一扔,站起身道,“皇后陪孤去散散步。”说完也不等洛汀回应,自顾自的就走了。
“我还想等我的队友团聚呢……”洛汀小声在后面逼逼。
冯骥转身一个眼神扫过来,“皇后?”
“遵旨。”洛汀皮笑肉不笑。
洛汀跟在冯骥落后半步的地方亦步亦趋。发现,冯骥带着她越走越僻静,要不是宫里到处都打灯,她都要以为冯骥是想要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
走到最后,冯骥还把所有人都撤开了,就剩下他们俩人单独走。
现在洛汀是真有点慌了。有啥事不能在寝殿里聊,非要跑到小角落里。
洛汀走着走着就撞上了冯骥的背。头上的珠翠大幅度晃了起来。更要命的是,洛汀站定后,看见冯骥,米白色的外衣上面沾了一个红红的唇印,她伸手想去抹掉。
冯骥却不给她机会的转过身来,一脸肃穆说道,“太后会在花品名单上动手脚,用花粉混杂,使官员内眷窒息。以此来给她的侄女崔珞棠表现的机会。”
冯骥看了一眼洛汀,补充道,“她的侄女少时体弱,曾被送去道观,跟着道观的师傅学了些医术,前段时间被接回府中。”
洛汀没仔细听,一直想着怎么把唇印给擦掉,猛然看见冯骥目光,像是上课突然被老师抽到答题一样,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是想说,她想安排她侄女入宫,顺带找我的错处,然后慢慢腐蚀我,把我手中权限夺过去?”
“没错,太后想要架空你我,现在她已经察觉到我有些不受控制了,所以才想安排她侄女入宫,造出一个新的傀儡皇帝,不仅如此,她还在暗中挑动襄王等势力,给我收拢权柄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冯骥转过身继续朝竹林深处走去,那大红的唇印再次扎入洛汀的眼球。
“陛下想如何应对?”洛汀一边问着,一边拿出手帕,慢慢靠近,轻轻擦拭,但只是把唇印擦的越来越糊。
冯骥突然站定,“无论如何,太后要将她的侄女塞入后宫是无法避免的事,不如将计就计,由你起这个头。”
“由我起这个头?”洛汀疑惑道。
“是的,现在在太后的眼里,你父亲已经和我在一个战壕里。可你不一样,你可以用你父亲逼你进宫为由摸入太后阵营,这样,即使她不信,也不会明着与你对立。”
“就是要我当间谍呗,可是这说法,傻子都不会信吧,我又不傻,把我爹斗掉了,我还有什么靠山呢?”
“就是要让你没有靠山,她才会成为你的靠山,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冯骥转过身来道。
见洛汀还是不赞同,又继续游说。
“我没记错的话,你原本应该是同纪将军的儿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你就用这个做借口,说你希望一切结束以后,能和他远走高飞。”
“哦。”洛汀对此不置可否,随口应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我和纪将军儿子青梅竹马,你倒是了解的清楚,休想拿我当靶子。
见洛汀勉强应下,冯骥从她身旁走过,打算回去。
洛汀眼疾脚快,迅速踩住冯骥的外裳,伴随着刺啦的一声,冯骥的衣服撕裂了。
洛汀立马故作惊讶,“求陛下恕罪,妾身一时不察,竟踩到了陛下的衣角。”说着就要往地下跪。
这一下拉扯,把外裳往下拉了些,冯骥一回头就看到衣裳上有一片红红的糊团。
心中了然,把外衣脱下,就扔给了她,“既如此,皇后重新补好就是。”
!!!洛汀犹如一道惊雷轰入脑门,你一个皇帝有必要这么节省吗?我不会补啊。
不给洛汀一点反应的时间,冯骥已经走出竹林,带着侍从离开了。
剩下秋燕等人匆忙跑来就看到拿着皇帝外裳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洛汀。
“娘娘,您没事吧?”秋燕将坐在地上的洛汀扶起,拍了拍灰尘。
“吾没事,吾很好。”洛汀面无表情。
洛汀拿着残破的外裳,在秋燕的搀扶下,回了玉兰宫。
橘月和上次的那个小侍女,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洛汀带着二人进了殿内。
洛汀分辨不出来谁是橘月,直接就坐在位置上随口喊了句,“橘月。”
“姑娘有何吩咐。”橘月上前一步,弯腰听洛汀的吩咐。
洛汀没回答,反而对着秋燕说,“秋燕,你把这个小姑娘带下去安顿一下。”
秋燕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又看了眼站在洛汀一旁的橘月,眼中晦暗不明。应了声,“是。”
等到殿内只剩了洛汀和橘月,橘月还是弓着腰,等待洛汀的吩咐。
洛汀轻轻抬手,橘月就站直了起来。
而后洛汀端起茶盏吹了吹,问道,“那个小姑娘,你看着怎么样?”
“回姑娘,秉性温和,不随意听信他人,做事尚且认真,可用。”
洛汀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看向橘月,轻声说道,“橘月,过不了多久,女官遴选就要开始了,我要你去报考。”
橘月愣了一瞬,而后坚定出声,“是,奴婢必不会让姑娘失望。”
“下去好好准备吧。”
等看着橘月走出去,关上门,洛汀才松了一口气。
把手中一直拿着的残衣扔在一旁,洛汀自然的躺倒在超级松软的大床上,思绪也慢慢回拢。
看这橘月的样子,再加上之前剧本的内容,顾清歌这姑娘野心蛮大呀。她想要复刻太后的路子,而太后想要维持原状,皇帝想要改变原状,收拢权柄。
这么看来,丞相和太后是一边的,柱国大将军和皇帝是一边的,我现在和皇帝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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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以后是对立的。
洛汀顿了顿,评价道,“嗯,标准傀儡皇帝逆袭的剧本,只是本子丢了,看不到后面谁成功了。”
说起来,洛汀到现在都不知道剧本到底哪里去了,今早翻遍了也没见着,问了秋燕也说不知道。
难道是有时间限制?系统也不给个使用说明,真是无了个大语。
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洛汀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大脑已经不允许她在细想,所以她钻进被窝就睡着了。有事没事睡一觉,是她躺平的第三大要则。
接下来的日子,洛汀每天都忙于举办赏花宴,如冯骥所言,她并不打算调查所有内眷的过敏史,也并不打算对花束种类进行限制。太后既然有这个心思,即便她刻意回避,也改变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洛汀打算如冯骥所言,主动提起让崔珞棠进宫的话茬。
洛汀正想着,就听见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回头就看见春生被藏在花朵里的蜜蜂追的到处跑。
直直跑到洛汀眼前才急急刹住。
洛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本想乘着这次赏花宴好好锻炼一下她,说不定以后能得一个助力。现在看来,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
秉性纯良,但心性单纯,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宫里,还是早早送出去吧。
洛汀走上前,把跪倒在地的春生扶了起来问她,“春生,你想出宫吗?”
出人意料的是,春生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
洛汀倒是好奇了,问道,“为何?”
“回娘娘,春生自幼入宫,于宫墙外早无亲缘,宫中便是我的归处。”
洛汀对此不置可否,至少她觉得春生最终的归处不会是皇宫。至少从站在她旁边的秋燕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一点。
洛汀看着满圆子刚打醒的花,和在她旁边谜一样的俩人,不禁有些担忧,明日就是赏花宴了,但愿一切顺利。
*
翌日晌午,宫墙外渐渐停满了马车。
沿着长长的宫道,许多大臣携其内眷悠悠步行。
这里头以丞相及顾将军最为显眼,颇有两方割据的意思。
洛汀早早起来站在宫墙上向下望去,就见队伍的末端有一辆显眼的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素裳,头顶一支翡翠玉簪的姑娘,想来就是太后的侄女,崔珞棠了。只是装扮的这般素净,倒显得有些藐视皇家了。
崔珞棠下车后停在原地,似是等人,不一会儿,就见一位公子乘马而至,与之攀谈,洛汀远远瞧着那公子身姿挺拔,着一袭晴山蓝长衫,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坠了一只莹白色的玉玲珑腰佩,少年英姿却又不失书卷气。
若是橘月在这里定要惊叹为何他们二人会走到一道去了。
洛汀看着渐渐稀疏的人群,知道大戏要开场了。
宫墙边,春生急步走来,“娘娘,各家内眷都已到齐,太后娘娘催着你去主持。”
洛汀摆了摆衣袖,最后再晒了晒已经变得温和的阳光,便趋步往宫墙下走。
春生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洛汀轻声笑说,“春生,你不是要留在宫内吗?今天可要好好瞧,好好学。”
春生虽不知何意,却也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