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先一步送去了拜帖,所以洛汀一路顺畅无比的进入了后院。
这是她第一次到姜厚朴住的地方。
与洛汀对她的印象不同,姜厚朴住的地方处处透着典雅,除了几处突兀的装饰。
这次姜厚朴没有上前来招呼她,而是呆呆的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汀悄悄走上前,轻轻推动秋千。姜厚朴惊了一下。
洛汀浅笑着说,“这位美丽的姑娘为何心忧啊?”
姜厚朴默默将头垂下,像极了霜打的茄子,“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是皇帝给赐的婚嘛,也不知道这老皇帝怎么这么爱当月老,真是闲的,我若能写奏折,我定写他个百八十封,让他每一点空干别的事。”
洛汀突然想起,问道,“你有收到信吗?”
姜厚朴满脸困惑,而后似是恍然想起,“你是说昨日派人递给我的那封信?”
洛汀点点头。
“我昨日回来后才收到,彼时心绪不佳,所以也没心思看,你既然来了就直接说吧。”姜厚朴拍了拍秋千椅,示意她坐下。
“也没什么,就是这次和亲本来是要给襄王世子和萱羽公主的。”
“是嘛。”姜厚朴的话听不出喜怒。
洛汀有点踌躇,但还是说出了口,“但其实不管是给谁,都不太重要,因为皇帝并不想联盟,左右会找机会退掉的,再不济也会草草了事的。”
“这样啊。”姜厚朴依旧淡淡的。
洛汀有点担心起姜厚朴,虽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她还是希望这个女孩可以开开心心的。她沉默着,眉毛不自觉皱起。
似是见洛汀许久没说话,姜厚朴抬眼看,而后又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洛汀的眉心。“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洛汀急忙说,“昨天我寻机和襄王世子聊了一下,他说,他并非有意失约。是央了他母亲去换了这联姻。”
姜厚朴不语,洛汀继续说下去。
“想必是事急从权,所以才没安排妥帖。”
她还是不说话,洛汀也停下来问她,“你是不是并不心悦他?”
姜厚朴眼神里才复又有了光彩,而后却又淡了下去。“心悦,我怎么会不心悦他呢……”
两个人正无言着,一只风筝飞入院里。落在树上恰好在秋千前落下一片阴影。
洛汀抬起头,看向那风筝,上面好似还绑了一封信,立刻变站起身想去拿。
奈何落得位置偏高,洛汀和春蝉在院子里到处找梯子。等好不容易找到了,刚要搬起,就见原本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的姜厚朴,起身飞跃便摘下了挂着的风筝。
二人搬梯子的动作僵在原地。
“姜姑娘,好功夫……”洛汀悻悻回到秋千旁。
将信从上面取下来,姜厚朴就扔在了一边。洛汀拿了过来,“你不看吗?”
“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封了,左右都是一个意思罢了。”姜厚朴指着一旁的石桌,上面早已摆了许多信封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洛汀快步走上前,“这些都是他送的?”
“差不多吧……”
说着,姜厚朴就拔过放在一旁的剑开始舞,正如洛汀初见她时一样,那么的肆意,那么的鲜活,洛汀突然觉得,她不适合这里,更不适合嫁给天潢贵胄。
剑峰斗转星移,划落枝叉,引得花落。
洛汀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花瓣,而后又被风轻轻吹走。
一舞闭,姜厚朴冲过来将洛汀拉到一颗树下,“我在这埋了一坛酒,是我从故乡带来的,京城里可喝不到,你愿意陪我一饮吗?”
洛汀想拒绝,她可是个酒蒙子,一沾酒就脑袋发晕,可看着姜厚朴,拒绝的话却怎么也是不出口。
“一点点,就一点点。”洛汀小声说道。
春蝉拿了个小盏放在洛汀面前,洛汀眼神示意干得好。
洛汀正小口抿着,这酒不烈,入口还带有一点淡淡的花香。
姜厚朴却开始自说自话,“婉清,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碰见他是在珞河边放河灯的时候,就是你给我指路那次,他的花灯把我的花灯撞沉了,他居然直直地跳进了河里去捞,我从未遇见过这么莽撞的人。”
“我知道,你在信里有提过。”
“你不知道,他浑身湿漉漉的拿着河灯站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里好似重新活了过来。”
姜厚朴看着她继续说道。
“真奇怪,我甚至连他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居然就动心不已。”
洛汀沉默着,看着姜厚朴诉说。
“后来,我们约在茶馆相见,他告诉我他曾到过廊州游玩,寻了好些好去处,他越说,我越兴起,我告诉他,廊州还有些地方比他说的那些地方好玩多了,若有机会,我定带他好好赏玩。”
姜厚朴顿了顿,似是哽咽。
“他说,即在京城,不妨由他先带我在京城游玩一番。我想着,京城这座牢笼有什么好玩的。可他偏偏就是有法子找到新鲜的物什。”说着说着眼里落下一滴泪。
“那日,他带我去城郊猎场,同我比谁猎的多,我虽输了,却也尽兴,我好久没有那样乘马疾驰。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所以一下没收神,被突然蹿出的鹿惊了马,直直的从马上跌落,可是并没有如我预料的一般坠地,反而落在了一个温和的怀抱里。”
姜厚朴没再说下去,反而趴在桌子上,眼泪流的越来越多,洛汀也莫名开始流泪,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趴在桌子上对视。
渐渐的,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姜厚朴闭上眼睛睡着了。
洛汀喊侍女拿来披风披在姜厚朴的身上。她有点难过,难过她是不是不该引导他们二人相见。
她交代了一下姜厚朴的侍女就离开了。
可谁能想到,她才乘上马车没多久,就在街口碰上了刺客,大白天在街上,虽然是在人群偏少的住宅区,但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马车又太显眼,洛汀只能在春蝉的扶持下走出马车往回跑。偏巧这时洛汀的酒劲上来了,脑袋开始发晕。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洛汀踉跄着往前跑,哪怕是有小厮在后面当着,那刺客也还是追上了洛汀。
洛汀回头一看,便见剑峰朝她面前刺来,惊的她后退几步,步伐乱了,继而摔倒在地,“铛”的一声,那剑峰却在毫厘之间被另一把剑挡开了。
‘两个刺客!还是不同阵营的?’洛汀懵了。春蝉拉起被吓愣在原地的洛汀继续拖着往前跑。
“姑娘,快跑,别停,别回头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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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的力气比她大,死死的拽着她。
好不容易快跑到尚书府邸,卫兵迎出来的时候,那刺客已经甩掉了另一人冲上前来。
刹那间,洛汀被扑倒在地。而后有个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她身上,等洛汀反应过来,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往后一摸,就摸到了成片的鲜血。
刺客和卫兵打成了一团。
洛汀翻身抱起鲜血直流的春蝉,大声呼救,“快点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姜厚朴从府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安排侍女去取止血的药草,将春蝉放置平。
洛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越掉越凶,一股恐慌感爬上心头。
春蝉轻轻拂过洛汀的眼泪,“姑娘,你没事吧……”
“我很好,是你有大问题,你流血了,很多很多血!”泪水混着血液在洛汀的脸上乱成一团,烫的洛汀心头疼。
“我没事的,姑娘,我不疼。”
“瞎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不疼。”
春蝉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姑娘,成历二十四年大旱,饥荒瘟疫蔓延,人们食不果腹,我亦是如此,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京城,却倒在城外。若不是姑娘祭祖归来恰巧碰上,怕是要冻死在城郊。”
春蝉说着说着又吐出一口血来,洛汀按着伤口让她别再说了,大夫马上就来,以后再说。说着就想起系统,她不知道怎么召唤系统,只能一个劲地大喊。
可春蝉好似没有听见,继续说道。
“姑娘许我钱财,助我立足,但女子多艰,钱财被骗,我自己也被骗送入花楼。”
“逃出来后,若不是姑娘收留,恐怕早就被抓回去了。那时起,我就私自将姑娘当成自己的妹妹照顾。”
洛汀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只知道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手腕,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点可以触发系统。
姜厚朴带来的剑就放在一旁。
洛汀脑子一顿,就想拿起剑戳自己,把姜厚朴吓了一跳,若不是春蝉拼着力气抓住,这剑已然刺入胸堂。
“姑娘,别难过了,这个结局对我来说,已是极好。”
“你别睡,我有办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汀的呼喊有了成效。
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系统提示,下个副本加载中,请宿主做好准备,即将跳跃脱离,请宿主做好准备。”
洛汀总算看到了希望,她她抹了抹脸,“系统,你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她也只是一个npc而已,故事到这里,她该下线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的背包里获得的琼脂可以用作治疗。”
“给我!”
“你把手藏起来,心里默想就可以出现。”
洛汀照做,手里果然出现了一瓶药。
她把要涂抹在伤口上,就见伤口慢慢愈合而后移到了肩膀处。
“这是为什么?”
“她并非宿主,为了故事发展合理性,只能将致命伤改变为其他地方,并不能彻底消失治愈伤口。”
洛汀明显看到春蝉的脸色变缓和了,总算松了口气。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却再次响起,“请宿主做好准备,即将跳跃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