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回来了。”
牧京华被牧雷霆叫回来后就往沙发上大大咧咧的一坐,雄狮一般的气势关都关不住。
他似乎没看见被吓得直接弹起来的白玉兰,和视他如仇人的牧燕然。
“跪下!”
牧雷霆暴怒了几日的心理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他开口呵斥牧京华。
牧京华凉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跪下。
“反了天了你!老子的话你不听,你还要杀你妈!明天是不是就要拿刀捅我了?!”
牧京华也不反驳他,很有耐心的听他说话。
“这个家留你不得了,马上就滚出去!老李,把公司和房产全部转到燕然的名下,让这个不孝子滚出去!”
白玉兰眼中的光噌的一声又亮了起来,瞬间觉得自己受的伤都不算什么了。
“打住,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
从牧京华发话开始,客厅里鸦雀无声。
牧雷霆整张脸气的通红,眼球都快凸出来了。
李叔的神情不对,在牧雷霆耳边说了什么。
“舒服日子过久了,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云家的,我亲外公家的,外面的野种贱种也想来分一杯羹,那是不能够的。”
牧京华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悠闲地吐了个烟圈。
客厅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直僵持到了半夜,又以救护车来牧家结束。
牧雷霆和白玉兰被抬上了担架,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祁越棠被关在房间里,即使有一扇小窗户,可他还是很焦虑,很恐惧。
外面一声巨响彻底击垮了他的防线。
“妈!妈我错了,别把我关在房间里,我给你挣钱,我把所有钱都给你,你不要关我,求求你不要关我!”
祁越棠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嘴里凄厉的叫着。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祁越棠泪眼朦胧的看见了牧京华。
月光洒在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就像是一尊完美无缺的雕像。
雕像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将他的下巴挑起,笑的几近残忍,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祁越棠听见了。
他说的是:“还漏了你啊。”
*
祁越棠在一片混沌中醒来,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听见了两个声音。
“你没事吓别人做什么,明明是想把人带走,现在好了,晕了吧?”
另一个人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能不能救,不能救就滚。”
什么情况?
祁越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
睁眼的时候只看见坐在床尾的那道背影了。
看天色应该是大半夜了,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
“少爷?”
祁越棠浑身都紧绷起来,他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祁春兰是你妈?”
“是。”
不知道牧京华为何这么说一句,他如实回答。
牧京华转过头来,嘴角勾着笑,几近残忍的对着祁越棠说道:“她进去了,死之前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什么?”
祁越棠懵懂的大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牧京华。
“上一次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这次是真的进去了。”
说罢他神色莫测的站起来,祁越棠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
牧京华一步一步逼近他,最后弯下腰来,用手挑起他的下巴。
祁越棠不可控制的浑身发起抖来,他不敢看牧京华,光是闻到牧京华身上那一股属于alpha的味道就双腿发软。
“你若是不想跟着一起进去,那就好好伺候我,若是伺候不好了,你就跟你妈一起进去吧。”
祁越棠险些被吓破了胆,他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呆愣样,过了好大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祁越棠受了惊吓,在牧京华的逼迫下吃了安神的药物,眼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你说你吓人家干什么?也就是这个小文盲没读过书,你就可劲儿欺骗人家好了。”
阮旗拿着个大医药箱,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刚踏出门,又被牧京华叫了回来,让他给床上可怜的beta开副安神的药。
“你要把人放在这里养?你疯啦?”
“有何不可。”
“他是个beta,又是害你母亲的凶手的孩子,你这......”
牧京华不说话,将一大叠资料甩在阮旗面前。
“自己看。”
说罢把人往外面客厅撵。
“外面去看。”
阮旗:......
“真是....好惨一小孩。”
看完了的阮旗在客厅坐着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