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搞的?”
祁春兰见祁越棠白着一张脸,捂着腺体回来了,皱着眉问他。
祁越棠没敢说在阁楼上的发生的事情,支支吾吾的糊弄了过去。
“妈,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
祁越棠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去什么去,你有钱吗你就去,随便拿酒精消个毒不就好了?这么娇气做什么?你这腺体不要也罢,你还指望这辈子你能跟个正常Omega一样生活吗?”
祁春兰的语气带刺,刺向祁越棠的面门,祁越棠低下头,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拿出酒精,他笨拙的往脖子后面喷,一阵疼痛直冲天灵盖。
镜子中唇红齿白的清秀小少年眼眶逐渐红了。
“好痛。”
他小声的说道,随后笨拙的安慰自己:“没事的,一会就不痛了。”
祁越棠连饭都没吃,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烧醒的。
祁越棠浑身滚烫,一吞口水就如同吞刀片般痛。
“妈......”
他浑身无力的起来喊祁春兰。
祁春兰不在,现在是晚餐时间,也许她去伺候了。
祁越棠脑袋一片昏沉,腺体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好痛,我的腺体是不是要坏了。”
最后他拖着昏沉的脑袋,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了两张出来,脚步缓慢的出了门。
“京华,你今天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
酒吧里,一群alpha围在一起喝酒寻欢,手边还坐着几个Omega。
牧京华将家中打闹了一番,拿着那封被藏在阁楼的信离开了。
他露出了一抹瘆人的微笑:“收拾了一群垃圾,心情好。”
其他几个alpha对视一眼就笑了,他们知道牧京华说的是谁。
季衡阳喝了口酒无奈的说道:“我真的只是去你家拿个东西,你跟疯了一样杀进来就去阁楼了,把你家那个小o吓得。”
牧京华放下手中的烟,在烟雾缭绕中问季衡阳:“什么小o,我家就没有小o。”
“你们家那个茉莉味的小o。”
牧京华想到了什么,眼中充满了不屑的说道:“没有小o,那是个bata,茉莉味是我家的花。”
季衡阳若有所思的看向他,随后摇着头笑了两下并没有说话。
“那边那个小o不错啊,挺清纯。”
隔着酒吧的窗户,牧京华看见了外面斑马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祁越棠没有自己的手机,正站在斑马线上不知所措。
清瘦的少年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头上一簇呆毛立着,时而挠挠头发,看样子是迷路了不知道往哪里去。
“欸,早知道出门的时候找李叔要份地图了。”
他的腺体正一阵一阵的发着痛,突突的。
哔——
一辆车擦着他的脚过去,车主伸出头来骂他:“妈的没长眼睛吗?红灯你也闯!”
祁越棠慌乱的对他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季衡阳打趣牧京华:“你们家这个beta有点意思啊,纯的跟个什么似的。”
牧京华脸上带着戾气警告他:“别乱说话,什么我家的。”
祁越棠到了医院后,捏着自己的手指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
眼见着祁越棠穿过马路,呆呆地走向了一条冷巷里,季衡阳撞撞牧京华的肩膀:“喂,那巷子可是出了名的乱,你不去看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跟我有什么关系,爱死不死。”
祁越棠一进冷巷,就仿佛与外面的闹市隔绝了。
他的背后有点发凉。
“哟,大晚上的,居然还有艳遇,哥几个今天有福了。”
一道醉醺醺的声音从祁越棠的背后出现,祁越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过头去看,三四个大汉拿着酒瓶狞笑着站在他的背后。
“大哥,这是个bata。”
其中有个小弟指着祁越棠的后颈说道。
祁越棠也怕露馅了,出门的时候贴了硅胶贴。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不要过来!”
祁越棠很紧张,脑海中警铃大作。
“看这样子,还是个雏儿吧?哥几个,上!”
三四个人同时围了上来,将祁越棠逼到了墙边。
“走开!你们快走开!”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祁越棠,眼前几个人将他围住,就好像他被祁春兰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祁越棠很没出息的哭了,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这么纯?尤物!”
他一哭,其他人就更兴奋了!
有人开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有个大汉应声倒地。
在纸醉金迷都市的一条冷巷子里,灯红酒绿的巷口,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
恐怖的信息素告诉这些大汉,来者是一个非常强悍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