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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作者:失落雪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现在就可以兑现承诺了。”


    宋知聿垂眼翻烤着烤架上的五花肉,沉声岔开话题。


    温宁懒洋洋向后一仰,“行,说吧,什么要求。”


    “以后不准提这个事了。”


    他抬眼,认真的盯着温宁,顺便替她摆好盘。


    ……莫名的贤惠起来了。


    温宁嘴角抽搐几下,她理所当然把烤好的肉塞进嘴里,细细尝了尝,想也不想就拒绝。


    “不行,我在和你说正事。”


    “可是我不想回答。”


    “这是我的隐私。”


    他振振有词道。


    听到隐私这两个字,温宁恍惚了一瞬,然后瞬间气炸,她细细咀嚼着“隐私”这两字,然后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隐私?”


    这是在开玩笑吧,双标是这么双标的吗?


    这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言之有理对她说,“再说了,这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


    “但我现在不想。”


    “……”


    ……


    夜风吹过湖面,湖水泛着金光,水肥润得像是缎子,在夕阳下一晃一晃地闪着光泽。


    绿荫道上的光线渐渐弱了,雨后的地面上还带着潮湿,三五成群的打闹和一阵阵律动的自行车铃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时不时灵活地穿插过人群。


    温宁和宋知聿并排走在绿荫道上,花已经摇摇晃晃闭上了花瓣,这里有一条直通江城的水下栈道,是江州大学最爱的团建地,也是她每个周末最爱去的大溪地公园。


    环境很好,时不时能听到嘹亮的鸟鸣声,温宁背着手走在沿湖的那一侧,这个点缆车已经停运了,但一闪一闪的摩天轮还在不远处装饰着夜空。


    光影交织着,宋知聿在鸟鸣中突然出声,他指了指离远处的摩天轮,问她,


    “要不要去坐?”


    “我年卡还没过期。”


    温宁飞快的眨了一下眼睛,“你出国还办什么年卡?”


    说着,她抬头盯着缓慢转动的“大溪地之眼”,led灯很闪,白天它还不是全场的焦点,到了这样的夜色,它就彻彻底底成了中心。


    一眼望去的中心。


    温宁记得它的广告是和相爱之人俯瞰大溪地,足够幸运的话,会在到达最高点,看到隔着湖水远处的小岛上,炸放开的烟花盛宴。


    虽然她从没这么幸运过,但依旧办了年卡。


    那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现在也早过期了,温宁并没有续卡,同理,她不信宋知聿会续卡。


    “我喜欢。”


    他慢悠悠说道。


    “反正也没什么事,说不定这一次就碰巧能看到烟花。”


    温宁不太信,她和宋知聿之前上去了那么多趟,却从没正好到最高点时听见烟花炸开的长鸣声,要么是差一点,再差一点。


    但所幸无事,试一试也不会怎样,于是她点了点头。


    折返,然后爬坡,但温宁很快发现,她不认路,宋知聿也不认路,他打着手电,聚精会神的盯着指路牌,然后沉默的瞥了她一眼。


    温宁装没看见。


    她心里瞬间明了,这人绝对很久没来过这里,至于需要到线下续费的年卡,没过期,她不太信。


    温宁拍了拍衣服,用手简单拂掉花坛瓷砖上的落叶,然后一屁股坐下,她用手撑着脸,静静地看宋知聿摆弄手机,打着手电研究路线。


    他脸上是一种故作镇静的慌张,温宁静静盯着他略带心虚的脸,她弯弯眼睛,安静地坐在一边,等这个路引发话。


    路引很纠结,他熄了手机屏幕,只打着手电,借着光看向已经坐在一旁的温宁,忿忿道,


    “你怎么还坐下了?”


    温宁撑着脸看向他,如实答道,“我不认路,只能靠你了。”


    “知道了。”


    他懒洋洋应了一声,又瞥她一眼,轻声道,“你是笨蛋吗?来这么多次都不认路。”


    温宁笑吟吟抬起头,冲他点点头,“对呀,我是笨蛋,所以靠你了。”


    “哦、哦。”


    宋知聿被她这么直白的承认直接吓结巴了,他干巴巴应了一声,然后打着手电,眼神飘忽到一边,对她说,


    “走吧。”


    上坡的路并不好走,即使这已经被人工推平,但倾斜度太大,温宁费力地向上爬,没几步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最后,她看着气定神闲的宋知聿,摆烂的就地而坐,


    “慢点,让我歇一歇。”


    宋知聿看了一眼时间,纠结几下,问她,“快赶不上时间了。”


    大溪地之眼的时间定的很微妙,为了感受登到最高点是看烟花炸开的瞬间,温宁之前特意搜了一大堆攻略,甚至对比了放烟花的时间。


    但由于摩天轮的开启时间和烟花的点燃时间始终有微妙的差距,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就成了真真实实的看运气。


    但在最大可能内登上摩天轮,机会总要多一点。


    她还是很想成为这个幸运儿。


    想到这,温宁咬咬牙起身,她坐在上坡的路,猛的起身难勉会不受控制向下侵斜,宋知聿很熟练的握住她挣扎在空中试图保持平衡的一只手,等温宁站稳后想松手,他睨了一眼,


    “给我牵一下。”


    这是什么语气。


    温宁有点不乐意,她立刻就要挣开,但宋知聿握得很紧,他理直气壮道,


    “我也不是很想牵你,你太慢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


    他很有礼貌地回话,说完,拉紧了温宁的手,然后向前跑去。


    买票的人并不多,大概是这场烟花落幕后,就彻彻底底成了尾声。


    温宁跟在他身后,还大口喘着气,就见宋知聿飞快探向售票窗口,“两张成人票。”


    他语速很快,两只手握在一起,有点黏黏的,温宁平稳着呼吸,见状,挑挑眉,问他,


    “你年卡不是没有过期吗?”


    “它刚过期了。”


    宋知聿接过票,面不改色地撒谎道,然后他无辜冲温宁眨了眨眼,伸手拉上温宁,“好了,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是最后一班。


    顺着回形针一样的栏杆进去排队,温宁还没松开他的手,就被一声穿透天际的长鸣引得抬起来头。


    他们的手还紧紧拉在一起,温度彼此影响着,传递着,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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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妙地涌起,直穿入血液,震荡全身,血沸热起来,灼热的烧感漫上全身。


    如同一次次升起来、又落下的烟花一般。


    炸开的沸水里,温宁在喧嚣中眨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起起落落的盛宴,在烟花紧促而尖锐的长鸣中,她听见身边人轻轻弯腰,然后不到一丝杂质地对她说,


    “生日快乐。”


    也足够幸运。


    *


    生日。


    是个很久远的词。


    温宁在火光和人群中眨了眨眼,干涩的吓人,她盯着天边绽开的一道道烟花,突然笑得格外绚烂。


    温宁没去看他,只是也同样真挚的轻声对身边人说,


    “谢谢。”


    这个她早就忘记的日子。


    那两张票最后成了空票,秉持着“看已经看过了,就不去和小情侣抢票了。”


    情侣们要在最高处热吻,家人要在最高处抚着儿女柔软的头发,给他们指出大溪地的全景。


    温宁觉得她全不需要。


    于是这两张票被免费送给了过路的一对母女,她不管不顾拽着宋知聿的衣角,强行打车把他塞进了酒吧。


    “我第一次来。”


    温宁罕见严肃地盯着他,烟花像是把酒精隔空炸进了她流动的血液里,宋知聿觉得她晕乎乎,又一脸正经地端着高尾酒吧,毫无章法的一口口猛吞。


    自然而然,被呛了个半死,也清醒不少。


    温宁指着鸡尾酒,灵活地躲过宋知聿要抢的手,


    “我生日,我最大,你要听我的。”


    宋知聿没理她,只是皱着眉当她面,然后面无表情吨吨吨把路边刚买的矿泉水望酒杯里倒,然后他用吸管搅了搅掺水的rio,平移到温宁面前,


    “喝。”


    “……掺了水有什么好喝的。”


    她只是肾上激素突然过高,被烟花炸得过于激动,还没真醉。


    “你懂得挺多。”


    宋知聿皱着眉盯着她,“什么时候学的这是?”


    温宁白他一眼,


    “上次是谁把自己喝到医院?”


    “那不一样。”他振振有词道,“那是淋雨后发烧了。”


    “那是虚。”


    说话的功夫,温宁已经咕噜噜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未兑水的酒。


    宋知聿极有耐心,温宁喝一杯,他就慢悠悠替她把空半杯的酒杯添满水。


    听温宁说完,他也不反驳,认真纠正她,


    “我不虚,姓梁的才虚。”


    说着他心虚地加快了掺水的动作,有理有据道,“我和他住了一晚,确定他不行。”


    “……”


    温宁卡住了,她喝了几杯酒,有点发懵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宋知聿挑挑眉,骄矜地昂起头,强调道,“我替你看过了,他肯定不行。”


    没人应话。


    宋知聿掺水的动作一滞,他瞥了一眼温宁,看她正抱着一瓶还没拆封的酒,正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见状,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被八爪鱼抱住了脖子,温宁睁着眼,已经带上了醉意,甜甜冲他笑了笑,


    “那你呢?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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