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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作者:无月真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惊喜抬头,便对上霜阙翡翠般璀璨的竖瞳。


    “你没死!”


    霜阙做起身,声音沙哑,唇边还有没擦干的血渍。


    “你好像很怕我死,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攻略你啦!但她嘴上却不是那么说的。


    “当然是因为我关心你了。


    侍婢关心主人的身体健康,无可厚非。”


    他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


    “下去!”


    魏蘅傻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跨坐在他的小腹上,两只手也撑在他的胸大肌上。


    这场面也未免太暧昧了些。


    若让外人瞧了去,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绝世好爱侣。


    她仿佛被烫到般收回手,从他身上下来,想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魏蘅讪讪收回手,紧跟在他身后向甬道深处走去。


    潮湿的甬道内安静异常,只听得见脚步声和偶尔滴落的水滴声。


    一人一蛇,一前一后安静前行,空气里蔓延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那个,刚刚你脖子上的锁链是什么?”


    魏蘅率先打破沉默,盯着霜阙的后脑勺,期待着他的回答。


    但她都快把他盯秃了都没见他出声。


    热脸贴了冷屁股,魏蘅也来了气,直到他们到了一处水道旁都没再说话。


    她顺着水道向下看,水道狭窄,水流湍急,下面黑洞洞的,不知通往何处。


    前面的霜阙忽地叹了口气,随后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困阵。”


    “?”


    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提问?


    魏蘅不禁微微弯了弯唇。


    没看出来这妖怪还是个死装哥,又想到自己以后要和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相处,就笑不出来了。


    于是她在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把他拧巴的性格掰过来不可。


    霜阙尚不知自己已然被魏蘅安排的明明白白,只见他坐进水道,手把着道口,抓住她的手腕,又一次将她护在身前。


    她配合地缩成一小团,后背贴在他略凉的胸口,为了保持平衡,双手还得寸进尺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毫无征兆地松手,二人便顺着水道快速向下滑,速度之快和直接坠崖没什么两样。


    “啊!”


    魏蘅惊恐地尖叫一声,随后便开始抿紧嘴唇,闭眼装死。


    霜阙虽未如以往那般疯癫大笑,但唇角却始终向上翘着。


    清风裹挟着潮气扑面而来,染湿了二人的发丝。


    魏蘅的乌发随风飘扬,铺散在他耳旁,带起一阵水果的甜香。


    他缓缓凑近和她紧贴在一起,听着她狂乱的心跳,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


    霜阙的唇角微翘,眼眸弯弯。


    “真神奇。”


    魏蘅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大声开口询问。


    “你说什么?”


    她猝不及防地转头,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带起一阵痒意。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一人一蛇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诧。


    水道幽深,夜风微寒,裙摆被潮气打湿,映得这惊蛰时节更加湿冷。


    魏蘅被霜阙盯得发毛,飞快转过头。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魏蘅稍侧过头打破沉默。


    过了半晌,未收到回应,正欲打消期许却听见很小很轻的一声。


    “嗯。”


    她愣怔,紧忙启唇问道。


    “他们为何要把你困在这儿,又为何要伤你?”


    魏蘅发现这蛇妖虽然脾气古怪,但面对她提出的问题他对半都会回答。


    所以就算系统不当人,她也可以靠自己的机智从他的话中得到些线索。


    “我身上,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他声音又低又轻,仅一秒便被风搅碎吹散。


    魏蘅正欲多问两句,便觉后背一凉,肩头一重。


    她微微侧头,只瞥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这是......睡着了?


    *


    出了水道后,二人便到了一个空旷的洞窟。


    洞窟悬于断崖间,瀑布自石缝奔涌而出,裹着虹光坠入深潭。


    潮水迸溅成雾气,濡湿了攀附在洞口的蔷薇花藤。


    霜阙躺在石床上,呼吸微缓,眉心紧皱。


    起初魏蘅本以为他靠着她睡着了,结果竟是昏厥了过去。


    若不是她在,估计这厮早不知被冲到哪去了。


    她在石洞中绕了一圈,发现这地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


    上面还绘制着看不懂的符文,仔细观察会发现这符文在缓慢转动,符文边上用鲜血写着各种晦涩难懂的暗红色符咒,看上去很是奇异。


    “系统,这是什么?要不要给我科普一下?”


    “宿主,这就是当年魏长乐布下的困阵。”


    魏蘅点了点头,轻抚了一下法阵。


    “是不是把它破坏掉霜阙就能出去了?”


    “请宿主不要异想天开。”


    魏蘅撇了撇嘴,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真这么简单,这蛇妖估计早就自己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天天取血。


    她走到石床边,拄着下巴看向他。


    许是察觉了她的注视,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转过了身去。


    墨发铺散,漏出背脊处一条近一尺长的伤疤。


    她抬手轻触,霜阙身体抖了一下,让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倏地洞窟入口处有拍打水面的声音传来。


    魏蘅猛然回神看了眼不省人事的霜阙,心中打鼓。


    他到底何时能醒,再不醒他们两个就要认人鱼肉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却在洞口骤然停住,似是在犹豫什么。


    半晌洞外之人像下定了决心,一只沾满血污的鞋边探入洞口,紧随其后的是破了一块的藏蓝色袍角。


    “赵有得?!”


    他怎么下来的?


    “好你个煞星!怎得还没死?”


    赵有得许是以为她早已成了霜阙的夜宵,见到她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站在道德高地指责起了她。


    “你可知这蛇妖给村里带来多大灾祸,竟还敢与之暗通款曲,”


    赵有得逼视她,脚步渐近。


    “听话,助我取了它的血肉,到了那时,我一定为你记上一大功?”


    魏蘅冷笑两声。


    “灾祸?你指的是瘟疫?”


    “明知故问!”


    赵有得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欲再呵斥她几句,便被魏蘅的话打断。


    “说道瘟疫,我倒是有个疑问吗,这蛇妖一直被困于此,连举手甩尾都颇为受限,你告诉我,这瘟疫与他何干?”


    魏蘅瞪着赵有得,质问道。


    “还有,先不说你把我推进井里有何目的,那井中的另一人是否也是你推下去的!?”


    一人坠井是巧合,两人先后坠井那便不太可能是巧合了,极大概率作恶者是同一人。


    “若不是她非参加那周老爷的采药队,我儿也不会......。”


    赵有得先是恼怒,随后又不知为何隐忍了下来。


    “是又如何,她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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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传染了旁人怎么办?


    我都是为了村子迫不得已而为之,而且那蛇妖无辜与否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畜生,用他的血肉造福村民,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说不定再度转世投胎便可脱离畜生道,如此他兴许还得感谢我。”


    魏蘅冷笑,这人脑子中这么多歪理,真应该抠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赵有得掸了掸袖上的水渍,探头向她身后瞧了一眼。


    “这畜生怎么了?”


    他驱身向前几步拨开她,却又被魏蘅挡住。


    “你干嘛?”


    “干嘛?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了,难道你还执迷不悟?”


    赵有得一把扯过魏蘅,瞬时眼神突变,凶相毕露。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话毕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向魏蘅头上砸来。


    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本应落下的拳头停在空中,整个人被提溜着丢了出去,撞到石壁上,


    赵有得疼得他嗷嗷直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一脸惊惧地看向霜阙。


    “我最讨厌别人这般看我。”霜阙挑眉看向赵有得。


    “既然管不住眼睛,便挖了吧。”


    赵有得忽地跪起,把头磕得邦邦响。


    “我,是我鬼迷了心窍,我该死,但请您看在我都是为了盘龙村的老老少少,饶我一命!”


    “说谎!”


    两个字不轻不重,却让赵有得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霜阙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你说要挖我的血肉造福村民,然我这身血肉就这么些,你又想用在何人身上?”


    赵有得被问得哑口无言,却又因谎话被拆穿面上浮起一抹愠怒。


    “我,我冤枉,我也是被那妖道蛊惑,说您的血肉可解时疫,并未想那许多。”


    赵有得跪着蹭到霜阙身前,磕头祈求。


    “求您,饶命,我求您......”


    赵有得缓缓抬起头,一瞬面上由悲转恨,盯向霜阙的眼中满是凶狠与贪婪。


    “求您,赴死!”


    忽地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霜阙心口刺去。


    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肉,血色晕开,染出朵朵红花。


    只差那么一点,赵有得便能成功。


    可惜,他失败了。


    他恼怒地欲再给眼前碍事的人两刀,却被霜阙扯住领子一把从山崖甩了下去。


    刹那间洞窟中只听得见赵有得渐行渐远的绝望大叫声。


    “宿主,请不要急功近利,免得丢了小命,得不偿失。”


    魏蘅受伤的锁骨火辣辣地疼。


    失策了!她本想将霜阙推开,没想到自己却没来得及躲开。


    不过自己都为他受伤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动容吧。


    其实魏蘅也不图霜阙能感动,只希望他能对她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就知足了。


    可未曾想,这厮竟是个没有心的。


    “我,我没事。”


    霜阙把她当小鸡仔一样拎到身前。


    “可是你脸色苍白,伤口发黑,是中毒之相?”


    “什么?”


    魏蘅瞬间支棱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那,这毒你能解吗?我可是为你中的毒。”


    “就算你不出手,那凡人也伤不了我。”


    霜阙耸了耸肩,挑眉。


    “再说,你那毒我根本解不了。”


    “解不了?”


    魏蘅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人也蔫了下去。


    完啦,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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