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照在脸上。
铁柱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耳边传来系统提示。
【恭喜宿主，沉香阅尽天下书，文学上几乎走到凡人尽头，奖励宿主文气灌体，文道第一境。】
铁柱呆住了。
他还是低估，这智商不高的系统。
明明前方无路，硬生生给开辟了一条路，洪荒可没有文道。
要不要，把文道第一境修行法门给沉香？
这样，他能一路狂奔到文道尽头。
铁柱打了个哈欠：“麻烦，随缘吧，等沉香，啥时候仙道之路走不动，卡住了再说吧。”
耳边传来沉香焦急的脚步声。
铁柱，念随心动，一顿简单的早餐做好了。
铁柱拄着拐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满头大汗的沉香，问道：“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急？”
铁柱觉得，现在的他的演技越来越好了，要是穿越回去，一定是影帝。
沉香看着脚步虚浮，拿起拐棍都费劲，还给他精心准备好早餐，双眼微红，感动：“哥，我告诉你，那个字是妖文，不是我人族的文字，写下那个妖文的少年，可能不是人，我怕你……”
铁柱安慰：“哎……你多虑了，我这一阵风就倒下的人，那妖怪想杀，吹口气我就没命了，妖有好妖，人有坏人。”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多藏个心眼呀。”
铁柱激励到，再次提醒他命不久矣。
他发现，这沉香，潜力真是大的惊人，不愧为气运之子。
前世电视剧上沉香，还是躺了，救母的量劫路上，一半时间谈恋爱，游山划水去了。
话说。
小玉，与他的玉瑶，性格很像，单纯可爱。
不过。
玉瑶更美。
静立青丘，素衣胜雪，青丝如墨，周身流淌着月华般清冷的光晕，仿佛天地间最纯净的一抹留白。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行动处香风细细。
他还真有点想念游戏中那个单纯，倔强护着他的玉瑶了。
还有六天，就可以模拟了。
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听到铁柱的安慰，沉香更难受了：“哥，县试对我没有挑战了，在你离开前，我一定会实现你的遗愿，高中状元，把那些嘲讽你没文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救出……娘亲。”
沉香咬着嘴角。
本来夫子说，他哥药石不可救，全凭一口气，一股执念撑着，不看到他高中状元，死都不甘心。
他是不信的，可现在熟读洪荒医术的他，信了。
他哥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以后的岁月，他真要一个人走了。
只是，把娘亲救出来，他越发的没信心了。
吃过早餐。
在铁柱的期盼的目光中，沉香迈着沉重步伐离开了，他一定要实现哥哥的愿望，哪怕前方尸山血海。
院中。
随着沉香离开。
铁柱哐当一声躺在长椅上，不自觉抿了一口山间清泉，一股暖流贯穿心神：“好……水！”
铁柱赞叹。
他现在有2100年寿命，怎么着也得苟着，享受好这大好洪荒：“玉瑶，那傻丫头，要是在就好了。”
铁柱摇头：“可惜，游戏只是游戏。”
肤若雪，温如玉，幽香若花。
铁柱怀念，一个人躺着总是无趣，孤单了些。
铁柱一念，傀儡分身出：“沉香，纸上得来终觉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沉香一夜，从青涩少年，变成饱学书生。
除了电视上，杨戬舍下半条命布下类似时间加速的大阵，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只是，他可不希望沉香成为纸上谈兵的赵括。
铁柱双眼微闭，操纵傀儡分身，走出院外，寻着沉香脚步，向着报考点走去。
分身比本尊低一个大境界。
可他刚好比沉香高一个大境界。
这个分身刚好，可以用来调教沉香。
实在不行，他本尊再出手。
来到报考点。
登记人员：“姓名？”
铁柱：“重楼”
重楼七叶一枝花，锁春恨，连古今，有天人合一之妙。
老实说，这重楼与长卿一样，绝妙，适合伪装大能！
这县试较为简单，就是前世的完形填空，阅读理解，外加一首诗，有着沉香海量的知识积累，以及文道第一境加持，全被他秒杀了。
唯一需要临扬发挥的诗，他也懒得想，直接抄了首前世千古名诗上去。
前后，不到一刻钟。
写完，回去睡了。
半晚。
沉香回来，兴奋。
铁柱嘴角暗自微翘：“怎么，考得很好？”
沉香坦然，开心：“榜上有名，必为案首！”
县试，比他想象中的还简单，他多虑了。
铁柱摇头。
第二天。
贞观37年7月16日
县试成绩公布。
沉香，成为刘家庄学堂一众学子心目中的神。
第一次参加县试，就高中，名列全县第二。
沉香脸色低沉，双眼通红，痛苦：“不可能，没人比我强的，第一名一定作弊了。”
沉香看向杨戬。
这他如何回去面对他哥。
靠前，靠后，他可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啊。
杨戬眉头微皱，觉得不可思议，沉香被他加持了千年岁月，开局失利？
不只沉香，落榜学子，皆围在县衙外。
文武第一，武无第二。
一众学子，谁都不服谁，毕竟没有个统一的评判标准。
可看到县衙公布的，第一名重楼的那浑然天成，若大道在前的卷子，一众学子沉默了。
且，不说内容，单是那字，萤火与皓月之别。
看一眼，脑海中迎面走来，一个青衫书生，向他们释道，从来没想到，字能写到这一步。
真正的技近乎道了。
其诗更是吓人。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字字如画，星辰乍现。
恍然。
白玉京从天而降，云层中绵延着万里亭台楼阁……
这、这、这……
一众学子呆了。
沉香沉默了，强，太强了，他与这重楼隔着千山万里，看一眼，他体内竟然似乎都要诞生一种莫名的气。
字引心神，诗摄心魂。
杨戬都给整无语，忍不住赞叹：“其诗若仙，沉香，你败得不愧，我怀疑他都不是人……是仙。”
单单以字论，别说寻常仙人，他都做不到这层次。
沉香，这还没走出新手村，就遇到这种对手？
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