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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82章

作者:言一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暖香入怀,梁值大脑瞬间空白,只觉一阵“嗡”的声响,叫他动弹不得。


    “喜珠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梁值哥哥,喜珠钟意你。”


    那双小手紧紧地箍着梁值的腰,小脸热辣辣地贴在梁值的胸前。


    梁值微抬双臂,是搂也不得,拽开也不得,他不想伤了金喜珠的心。


    金喜珠还小,未经多少男女之事,若是贸然拒绝,不但伤了姑娘的心不说,可能还会得罪他从小就惧怕的齐玉娇。


    “别……别这样,这是在宫里。”


    金喜珠扬起头,天真地问:“出了宫就可以吗?”


    “不不,哪里都……喜珠妹妹,你……你先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若是往日,梁值一准是板着脸弹跳开去。可如今他与喜珠也渐渐熟络,他害她失去三叔不说,如今她还是齐玉娇的义妹。


    思虑种种,梁值从后腰掰开金喜珠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金喜珠!”


    那是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在他轻声吼出“金喜珠”三个字的时候,终于从那清澈明亮的眼珠里掉出了泪珠。


    金喜珠默默低下了头,她好不容易勇敢一次,结果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轻“嗯”了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抬起衣袖擦着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梁值站在原地,想象着方才的自己是否太过严厉?又或是有没有哪句话说得重了些。


    金喜珠会去哪里?她对宫里熟不熟?一会儿太子妃回来问他要金喜珠该当如何?


    大脑飞速转动间,梁值也抬腿跟着追了出去。


    “喜珠妹妹!”


    金喜珠回头,脸庞上还吊着一颗泪珠,可眼睛却是瞪得老大,扑闪扑闪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那个……你别乱走,宫里人多眼杂,一会儿你太子妃姐姐回来该找不见你了。”


    “哦……”


    原来只是说这个,金喜珠又低下了头。


    也是,她怎么就自己跑了出来了呢,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敢对世子做出那么大胆的事。


    可是,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就连在梦里都在想,如果做他的妻,做他的妾。


    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她与她的父亲不同,并非为了攀龙附凤,而是在见他的第一面便被他的贵气与英武所打动。


    她从来没遇见过如此翩翩公子,往日酒楼里偶尔见到的都是一些口袋里有些银两的粗俗男子。


    要么就是宅里的一些粗使伙计,有些年华正茂,样貌身材可人,人也憨厚老实。


    她也憧憬过,若是由父亲替她寻一个平常男子入赘,一起好好经营自家酒楼,过普通人的安生日子,也是幸福的。


    可自从那日见到梁世子,她便再也不作他想了,明知不可为,却始终心不由己。


    金喜珠又跟着梁值回了茶室,两人尴尬对坐,不一会儿,太子和太子妃齐齐牵手而入,身后跟着宫人端着两盘新鲜果子。


    “怎么了?”齐玉娇一眼发现不对劲,“闹别扭了?我们才走这一会儿。”


    “没——”


    “没有。”


    梁值与金喜珠异口同声地抬头回答,又一同低下头去。


    “啧啧。”李鹤轩掀起衣摆坐下,手里还握着齐玉娇的手,


    “方才还与太子妃说,往后你带着喜珠妹妹一起教她学做生意,这样喜珠妹妹入得宫来也不算是无事可做了,既能陪太子妃,又能跟着你学新东西,一举两得。”


    “别、别,太子殿下,恕臣——”


    “哎!咱好不容易给太子妃寻个好姊妹,你怎么能这么扫兴呢!”


    “此事就这么定了。”李鹤轩将果子扔进嘴里,一口打断他,还不忘朝齐玉娇挤挤眼。


    世子多纳一个妾怎么了?太子给他送个妾怎么了?哪还那么多废话!


    这也就是他,给他那么多培养感情的时间,若换作别的太子,早就直接给他指婚了,还费这劲。


    梁值只能闭嘴,再说可能这太子真要硬塞了,不能不知好歹。


    齐玉娇为了缓和气氛,拉着金喜珠又去她的新马场了。


    李鹤轩和梁值这两位高大男子,就那么无所事事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梁值还得附和着太子一起夸上佳人两句。


    做男子可真不容易啊!


    -


    太后病重,按说宫宴春节庆典应当一切从简,可赢帝似乎是转了性子,命光禄寺需好好操办此次宴席。


    理由是:太子归来,他高兴!


    高兴?这个词如何能在此刻说出?这要被有心之人传到太后那里去了……


    可长生殿里的老虎,还能发得起威来吗?一时众臣开始重新审时度势,密切关注刚升任左相的袁竖近日情形。


    春节宫宴那日,他不哀,也不喜。


    久未露面的袁皇后,终于挺着大肚子露面了,似乎要为他们袁氏撑起些什么。


    宴席上,气氛十分压抑,似乎当下便是改朝换代的交接仪式。


    只有玥阳公主满心欣悦,她与徐世隐这段时间以来,情浓意切,十分令她欢喜。


    齐玉娇在这种场面上,一贯低调,哪怕是坐在如今众星捧月的太子李鹤轩身边,她也依然小心翼翼。


    总觉得猛虎可能随时会扑向她。


    “怎么了?今日不高兴的样子?”李鹤轩温柔地关心她,


    “没有,今日是你的主场。”齐玉娇也替他高兴。


    “什么我的你的,我的都是你的,你要替我开心,替咱开心。新年到了,明年一切都更好呢。”


    小两口甜言蜜语,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被玥阳公主听到了,她也学着样,命侍宴宫女给徐世隐添菜。


    “世隐,这是岭南大厨特意做的咕咾肉,你可能没吃过。”


    徐世隐刚想道谢,一旁的皇后脱口而出:“他不爱吃甜的。”


    满桌寂静,场外似是喧闹,而在座之人,各个冷汗涔涔。


    徐世隐心中一凉。


    皇后忙做补充:“我们北方人,哪吃得惯甜菜,玥阳你莫要自作主张,叫大家自行方便吧。”


    玥阳公主脸色也黑了下来:“母后说得是,儿臣不如母后了解世隐。”


    此话一出,赢帝也觉得不对劲了。


    以往倒是知道,自将玥阳公主指给徐大夫后,他常往蓬莱殿跑,大家都觉得不过是去讨好皇后罢了。


    可今日这话却似乎透露着些什么,赢帝一时还想不出来。


    他求助似的望向李鹤轩。


    李鹤轩眼中透着遍知一切的睿智,他只是朝赢帝递过去一个让其安心的眼神。


    赢帝举杯:“今日难得人齐,我们举杯共贺新年吧。轩儿,你替父皇多饮几杯。”


    人齐?这怕不是皇上又在暗自高兴,长生殿的那位再也管不住他了。


    “皇上怎可如此说,母后还在病中,我们做儿臣的应当怀孝才是。”皇后自是不快。


    “啊,皇后说得是,朕确实是因为轩儿回来,心里高兴了些,忘记了母后在病中之事。不过,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我们将来也一样,如今看着新人在此,朕心高兴。今日愿众爱卿都能不负韶华,活好当下。”


    简直是大逆不道!


    若太后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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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啊,太后就要崩了。


    皇后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又被皇上的话气得呼吸急促,捂着肚子直唤圆福前来伺候。


    一旁的嘉妃善解人意:“小福子,娘娘有孕在身,给她旁边多添些炭火,别冻着了。”


    嘉妃越是这样说,皇后越是气愤,正要发作,被袁竖一个眼神给激了回去。


    此时,他们更应当蛰伏。


    看着自己的妹妹还拿着以前的架子,袁竖不得不提醒,若是皇后大着肚子在春节宫宴上闹了脾气,怕是又要被东宫那小子抓了把柄。


    如今,他们要惧怕的,是太子才是。


    皇上想说几句痛快话,便叫他说罢。


    皇后冷静下来,转而又向齐玉娇询问身体,可有好好吃生子的汤药。齐玉娇在宫外时恣意,可在这皇宫里,她才是那个最软的柿子。


    李鹤轩不等齐玉娇回答,便道:“儿臣先恭喜母后,太子妃她身体很好,是儿臣在服汤药。不过还请母后放心,太子妃将儿臣照顾得很好。”


    说完李鹤轩命人给齐玉娇又添了碗汤,并温柔道:“太子妃辛苦,往后还要给我大帝朝生好多子女,想想就不忍心,你多吃些。”


    ……


    一堆大男人,羞愧得想掩了眼去,均跟着尴尬地笑笑,而座上赢帝却是笑得最是真心。


    他相信李鹤轩的话。他,一准能给李家添许多皇孙。


    至于太子整日胡诌,将不孕之责揽到自己身上,且不顾及皇家颜面地到处宣扬,他也由得他去。


    外边早已传他元阳无用,他也不是不晓得。这么多年,他不都这么过过来了么。


    赢帝眼里忽而转冷,凝着一旁的皇后好一会儿。


    满殿上下,各人心中事均不可说。只有太子殿下依旧用他混不吝的那一套,制住所有人。


    齐玉娇听完方才李鹤轩的一番言论,心里着实心疼李鹤轩。“太子也辛苦。”


    李鹤轩却满不在乎地戏谑道:“我是辛苦,你要多补偿我些。”


    桌下一只小手狠狠地揪住了某人大腿上结实的肌肉,皮肉捻不起来,但也够李鹤轩疼得“嘶”了一声。


    这场春节宫宴最终在李鹤轩的自嘲与疼宠太子妃的戏码中结束。


    而结束后的另一边,皇后的贴身内宦圆福却没能与皇后一道回宫。


    东宫密室里,宫强正在用一张冷冰冰的脸,毫无人性地吐出问话:


    “小福子啊,我想你大概也清楚,今日你若是不说的话,你身上丢掉的恐怕就不是身下那根无用肉了。”


    圆福怎么也没想到,他作为当今皇后的第一大太监,享尽荣宠,今日东宫新太子竟然敢对他下毒手。


    太后病重,可皇后还在啊!皇后……


    圆福想到了什么:“你们……你们早就知道了?”


    “废话真多!”宫强左手按住圆福的手,右手上的尖钳无情扬起,一声凄惨大叫响彻整个密室。


    可他没有收手,连着拔掉了圆福的五片指甲。“没事,你可以衷心,正好我也好久没玩玩了。”


    宫强从北疆大漠来,与宫默一起跟着太子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如今宫默入了羽林军,宫强成了东宫的头号阎王。


    圆福未曾见过这些,他们以往使的那些把戏,总是难得见血的。


    血呼啦啦地往外冒,他可真想自己就此晕厥过去,可是不,宫强拎起一桶冰水就兜头朝他浇来。


    “把他衣裳剥了。”


    密室里寒冰刺骨,别说是炭火了,就连他如今躺着的台子都是白铜打造的,身下早已冻得僵硬。


    这……白铜台子,是为了方便清洗他身上流下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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