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办公室里有人回话。
何雨柱推开门进入，下一瞬他就懵了。
办公室里有好几张办公桌，坐了好几个人。
到底谁是石志诚，何雨柱哪知道。
偏偏办公室里好几个人都看向何雨柱。
好在何雨柱脸皮厚，只是迟疑了一瞬间，便道：“请问，谁是石志诚石段长？”
“你是谁啊？”
有人问话。
“我是采购科副科长何雨柱。”
何雨柱自然答道。
哗哗哗！
办公室里一群工段长站起身。
“何科长好。”
“久仰大名啊何科长。”
“何科长，我是石志诚。”
面对无名小辈，这帮工段长直接问话。
得知来人是科长，而且是风头正健的何雨柱科长，几个工段长那叫一个热情。
“大家伙都忙自己的，不用管我。”
何雨柱微微一笑，冲着石志诚招了招手。
石志诚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短袖，长相属于丢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
他跟着何雨柱来到走廊。
“石段长，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能不能赏脸。”
何雨柱直入正题。
本来他对自己找石志诚谈话，没有太多信心。
刚才进入办公室，自报身份之后，几个工段长的反应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论级别，他比工段长高一级。
平等论交那是给工段长面子。
“当然没问题，何科长，你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
“不过我很好奇，咱俩之前不认识，你是有什么事吗？”
石志诚答应下来，又提出疑问。
“是这么回事，我们院有个住户叫刘海中，他是锻工班的人，托我张罗一个局子，把你我他三人张罗到一块吃饭。”
“我是大院一大爷，院里人有事找我，我不好推掉，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何雨柱解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海中我有印象，是我手底下的一个老工人。”
“那没问题，我同意了。”
石志诚脸上露出笑容。
他知道何雨柱是啥意思了。
这种场面他之前经历过好几次，底下工人想要进步嘛。
“行，我跟刘海中说一声，看他今晚怎么安排。”
“咱们晚上酒桌上唠，现在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何雨柱说道。
两人闲扯了几句，何雨柱告辞。
他找到刘海中，告知其消息，人我帮你约到了，怎么安排，去哪里吃饭，那是你的事。
“雨柱，你太能了。”
“等我进步了，请你单独吃一顿。”
刘海中高兴的眉飞色舞。
“咱先别想那么远的事，想想今晚怎么好好表现，让石段长欣赏你，认可你。”
何雨柱提醒。
“你说的对，我真得寻思寻思。”
刘海中激动的心稍稍冷却。
今晚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柱离开。
吃完饭，他休息了半小时，带上周润泽和杨万川，前往第三纺织厂。
有红星轧钢厂的介绍信，何雨柱带着人很顺利的见到了第三纺织厂的张主任。
一番沟通后，张主任跟何雨柱说的信息，与之前章高义说的内容基本上差不多。
四千条毛巾对于纺织厂来说，并不算大数目，但纺织厂生产的毛巾，供给单位早已确认。
不可能临时调配给轧钢厂。
除非大领导下行政命令。
何雨柱也问了，第三纺织厂在不调配产品的情况下，能挤出多少货。
张主任的回答和第二纺织厂领导答复一致。
顶多挤出一百条以内的毛巾，而且规格不同。
根本无法作为福利发放给红星轧钢厂工人。
轧钢厂工人要是收到印有第二饮料厂的毛巾，肯定会骂娘。
何雨柱感谢张主任之后，带周杨两人前往第一纺织厂。
三人简单交流了一下。
一致认定依赖四九城纺织厂，解决轧钢厂四千条毛巾需求的事不靠谱。
前往第一纺织厂，只是为了收集信息，好跟领导反馈。
“这事不用气馁，走完第一纺织厂，咱们的工作顶多算是八字划下一撇，还有一捺没有画呢。”
“要是四九城无法采购四千条毛巾，我就找领导谈话。”
“继续采购，那就得领导给政策，领导拍板不采购，这事办不成，责任也赖不到咱们身上。”
何雨柱给两人打气。
周润泽和杨万川看到何雨柱胸有成竹，也没有什么沮丧感。
领导都在埋头苦干，他俩还有什么抱怨的。
干就完了。
三人来到第一纺织厂，和第一纺织厂的领导进行了充分沟通。
结果同样如此。
在‘计划’的大背景下，四家大型纺织厂都无法短时间内为轧钢厂供给四千条毛巾。
何雨柱带着两人回到轧钢厂。
三人坐在何雨柱的办公室内，商量着事。
“明天我会找赵季兴主任单独谈谈，成不成，咱们工作做到位了，问心无愧。”
何雨柱勉励两人，让他俩休息一会，等着自己开会之后再给信。
过了一会，周润泽又来了。
“领导，后勤处又发采购需求来了。”
“这回他们要三百斤猪肉，说是厂庆的时候给全体工人加餐。”
周润泽拿着一份文件，说话咬牙切齿。
四千条毛巾的活刚干到一半，又来三百斤猪肉。
谁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猪肉可不比鸡蛋。
乡下人可以散养母鸡，平时母鸡下蛋，乡下人收集起来，等着采购员下乡，用鸡蛋换钱。
采购鸡蛋比较简单。
猪肉这玩意出在猪身上，一户家庭哪里养得起猪，都是公社或者生产大队饲养。
不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不会杀猪。
杀猪之后的肉，也有计划，不存在单独供给某个单位的情况。
之前后勤处要六百斤鸡蛋，十多个采购员多跑几趟乡下，可以凑齐。
三百斤猪肉，那是真难。
已经超出了采购员能够采购的范围。
得采购科领导对接公社或者生产大队的领导，进行比较高规格的物资协调。
“董琦这狗日的，挺能整啊。”
何雨柱接过文件扫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董琦蓄意报复，故意用工作便利整他。
自己要是不还以颜色，自己挨累不说，底下兄弟也会跟着受罪。
更别说还有自己之前的小弟马华和小胖，也被牵连进来。
到时候大家伙都知道，跟着他没有好日子过，谁还给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