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解放问:“孩子睡了?”
李春枝:“睡了,好容易给哄睡了。
这孩子太磨人。还有,解放,过几天我就要去上班了,孩子怎么办?”
只听冯解放在那里说:“唉,我总感觉她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还想着把孩子送回去让她帮着看,她也算是有经验。
可是如今看,她不找事就不错了,看孩子,不要想了。”
空间里的曲荷都想出去废了这个狗杂碎了。
真把她当免费奴隶了?
李春枝:“她能怎样?一个村姑。她也真敢想。”
冯解放:“我说给她两百,你还不愿意呢。你看看,两百?两千人家都不同意,居然想要七千。呵呵,几年没见,胃口倒是很大。
我原还想着,出于息事宁人的态度,如果两百元打发不走她,就给她五百元。
毕竟她也的确干了那么多年活,可她却狮子张大口,要那么多。”
李春枝一边听冯解放说话,一边收拾东西。
然后两人一起回了西屋。
他们这东屋是会客厅,西屋是寝室。
到了西屋,曲荷也在空间尾随着过去。
冯解放拿起桌子上的一沓钱给李春枝:“呐,放回去吧。不要就算了。”
李春枝用手点了一下,二十张。
然后就看李春枝从炕上的炕琴柜里开锁,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类似于后世密码箱的箱子。
不过,虽然不是密码的,但也是有小锁头的。
李春枝打开箱子,曲荷在空间一看,好家伙,右侧一半满满的都是钱,左侧一半就是大小不一的小盒子。
也是,这时候有钱都不流行存银行。
李春枝把那二十张钱放在了箱子里。
盖上盖子想放回去,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打开箱盖,说道:“我再数一遍。”
冯解放:“怎么又开始数了?我发现你不识数。
那次你说四千六百六十元,后来又说五千零八十元。
你也没个准数。”
李春枝:“可不是,数完就忘了。不过忘了好,我还能借口再数一遍。
我最愿意的就是摆弄这些宝贝和数钱。呵呵,这都是咱儿子的媳妇本儿。”
冯解放:“上次我娘说弟弟结婚让我给拿点钱回去。”
李春枝一听,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旁边:“你不会是要把他娶媳妇的钱都出了吧?”
冯解放:“都我出到不可能,不过我要拿一半。”
看李春枝要炸毛,冯解放赶紧说:“你知道的,家里一年到头也就是混个半饱,要想存钱那是不可能的。
这娶媳妇需要的钱就要我来出了。
毕竟,那十年我也没管家。”
“什么话,你怎么没管家了?那曲荷干了十年,不算是你出的力吗?
没有你,哪有他们的自在日子过?还有不是我说,没有曲荷,你妈能生那么多孩子?”
冯解放:“行了,你又急了,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李春枝又把盒子拿起来,开始数钱。
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李春枝的箱子放在她腿边,在冯解放转身到门边的衣架上拿衣兜里的烟的时候,曲荷迅速地在空间集中精力,从箱子里收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和一小沓钱进空间。
这一试,果然,不用出空间,这小件的东西就可以收进来。
等有机会了,再试试大件的东西。
然后看李春枝也没发现,还在那里数着。
空间里的曲荷也数着,一共是四百九十多元。
没想到这么多。
而且里面还有几张三元的钱币。
然后又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套红宝石首饰。
耳环、项链坠子、戒指、一对手镯。
难不成这些都是李春枝娘家的?
资本家还是大地主?
等看着李春枝数完后,想了想,又数了一遍。
看起来这个李春枝的确不识数。
数两遍两个数。
她也没发现钱少了近五百。
这样的脑子、、、,莫非冯解放就是看上了她的脸蛋?
嗯,曲荷仔细一看,李春枝肤色很白,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樱桃小嘴。标准的美人面。
然后李春枝又把那些小盒子挨个打开都看了一遍。
都是一些金银玉器首饰等物。
其中两个小盒子里,一个盒子里是绿得通透的翡翠首饰,一个盒子里是八九个各种颜色的玉制小葫芦。
曲荷最喜欢葫芦形的饰品,早知道都打开看一看再拿就好了。
不过,这个李春枝居然没有发现少了红宝石首饰。
看见李春枝大致看着这些首饰,冯解放就说:“那一大盒首饰呢?你也放在这炕柜里了?”
“没,哪能都放在一处。
不都说狡兔三窟吗,我把那一大盒首饰和那五根金条,加上五千元元钱都用油纸包好了,就放在院子里的鸡架下面。
那是咱们的后路,那些就不动了。除非有一天咱们搬家,不然就不拿出来了。”
然后她就把箱子锁上放进了炕琴柜里,然后炕琴柜也锁上。
这回在她分神和冯解放说话时,看见冯解放站在屋门口抽烟,面对着屋门外,这样就把烟都吹到外面的堂屋。
曲荷趁机把那个装小葫芦的盒子给顺走了。
只听到冯解放问她这回数明白了。
她说:“没事,反正钥匙就我自己有,多少都是我自己的。”
曲荷还想着这些首饰的出处,就听冯解放和李春枝聊天才知道,这些首饰居然是冯解放在早几年外出做任务时,从一个外逃特务家里找到的。
当时有好几个大箱子,他没敢多拿,只是从大箱子里挑一些小的,藏了起来。
等完成任务,他乘机过去把东西都收了起来,交给李春枝保管。
呵呵,看来,这两人已经过了好多年日子了。
就她还傻乎乎地在老家给他们当牛做马呢。
这个男人,从外面弄到首饰,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媳妇一样都没得到,反倒是外面养的这个人财两得。
想到这,就见李春枝到底拿出了六十元钱,对着冯解放说:“这六十元分三次给他们。解放,你也别嫌弃少。
你想想,你家那边,那么多的孩子,你能保证将来不找你?这开头就给那么多,往后你看着吧,他们胃口会越来越大的。”
“我明白这个道理。
我也没想给太多,就像你说的,咱们这一房对家里的贡献最大。
这十来年,曲荷出的力最多。”
曲荷在空间里摇摇头。
当即她就隐在空间到了院子里的鸡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