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局,几人刚踏入房内,看到有伤员前台小姐立马按下桌旁的绿色按钮,没过多久,几个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为几人的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只有伤得最重的池寒右臂处撒了些药粉。
毕竟一天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给每个人都用上药物,再加上现在的医疗物资很是短缺这就更不可能了,而且这还是局长自费的救了不少因为信用点不够而无法治疗的人。
伤口被包装好后池寒思考了片刻,打开手环,找到名为安世联系人。
“嘟……嘟”随着电话接起,铃声戛然而止。
“池寒,怎么了找叔有什么事吗?”
“安叔,我要退出03小队。”
池寒直白的话语让安世不由愣了一下这才继续说到:“那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继续待下去也只会徒增烦恼。”
安世爽朗的笑了两声,语气轻快的说道:“可是我听说这次的任务危险难度等级超出了原定的预估范围,在那种情况下你的状态也还算跟得上要不是因为大意,受了伤你就算杀不死那异植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这足以说明你的实力并不弱所以你还要退出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还可以更改答案。”
池寒的眸子低了低,想起了在树林遇到的那人,他很强但做出的一些举动却让人难以理解,看向他时的眼神很炙热那是喜悦但透过眼睛的深处却又藏满了想念,明明他们两个只是一个连面都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而已,那他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却又那么复杂。
现在的他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但池寒并不喜欢因为这种索事而浪费太多的时间,转而不再思虑,将自己的最终答案说了出来。
“不更改,我并不觉得我说的话是对自己自身实力认知的不够因为,我的实力并不弱,那只是他人对我的评价,而我要我觉得而不是他觉得所以您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哈哈,满意,我很满意在这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少遇到和我年轻时一样意气风发的人了。”
对于安世这种答非所问的态度,池寒也不恼而是接着扔下一个重磅。
“回来后我要组建一个自己的队伍。”
这次安世的语气不再平静而是忽的严肃起来。
“池寒,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组建一个队伍并不是儿戏,你不要看钱程那一副感觉不强的样子但他是可是通过正规测试在一群人里选出来的这才特批他一个新人带一整个队伍,所以你听着池寒,年轻人有意气是好事但不要太满否则就只剩自大了。”
“我并没有在说大话我只是在诉说一个结果,三个月,不,两个月只要两个月,两个月我会到你的标准。”
“那我们拭目以待,03小队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我等着你两个月后的成果。”
挂断电话后,邬暮从后探出头来。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说那么久。”
“安叔。”
“就是那个副局长安世,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中年人和年轻人之间能有什么话题。”
“邬暮,你要真闲的没事就去训练,可别到时候拖我后腿而且刚刚通话时你就躲在后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点破后,邬暮也不见丝毫尴尬,将双手抱在脑后继续“骚扰”池寒。
一路上,池寒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彻底垮了下去,在忍无可忍的前一刻终于回到了家。
门外,池寒打开房门,动作干净利落的闪身躲了进去同时快速的说了一声:“慢走,不送。”
语气里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松,屋外,邬暮撇了撇嘴,倒也没继续缠着,转身向着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客厅,春日暖阳透过窗户斜照在轮椅上的一道身影,绵柔的毯子盖在腿部,为他抵御了一丝寒冷,清秀的脸上有些苍白饱满的唇瓣被紧紧抿着但还是无可避免地透出几声轻咳。
“哥,不要待在窗口初春的风有些凉,不要生病了。”
“不会的,小寒你看今天的阳光这么大很暖的。”
池寒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推着轮椅将他移到屋内,这时乔柏才看到他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缠着的白色绷带,语气关心的问道:“小寒,你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在外面,你一定要多小心也怪我,要是我身体在好一些,我就能跟你一起出去了。”
“哥哥,这不怪你,这是我的选择而且也是我自己太过大意了。”
乔柏又心疼的瞧了两眼跟池寒再三确认伤口是处理过的这才赶着他,让他把这身全是破洞的衣服换一下。
换过衣服后,池寒重新回到客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对了,小寒,爸爸跟我说这几天有事不在家,他说等你回来后给他打通电话。”
“嗯,我知道了。”
打开手环,电话的铃声刚刚响起就被接通。
“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寒,我听说你跟你安叔定了个赌约要在两个月内达到他的标准,那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教练?也就是老师。”
“爸爸,你不怪我吗?要是两个月后我达不到安叔的标准岂不是就给你丢脸了”说这话时,池寒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迟钝。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乔寒山的儿子就算不是什么天才,我也照样养得起所以我们尽力就好,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还有教练找到后会直接来我们的别墅你在家里等着就行,我还有事先挂。”
挂断电话后,池寒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淡的眉眼却暮然柔和下来。
阳台,正如乔柏所说今天的阳光很大很暖,放在中间放的躺椅更是点睛之笔。
躺下后周围的阳光没有想象中的灼热,让人处于一种正好的感觉时来的微风也为此增添了一丝清凉。
李叔站在乔柏的身后,慢慢的推着轮椅经过阳台时,正巧看到躺椅外露出的白色长发。
乔柏对着身后李叔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用手划着轮胎悄悄的移了过去,看到闭着眼睛的池寒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拿开盖在腿上的毛毯覆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轻声说道:“好梦。”
等他再次醒来,落日的余晖早已布满了整个阳台,暖橙色的阳光下是一张刚醒略带迷茫的脸,池寒起身随意的扒拉了两下有些毛躁的长发身上的毛毯顺着他的动作从腰间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宴时城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抓住即将落下的毛毯碰到了那截白皙的腰肢,冰凉的指节碰在温润的腰间池寒瞬间抖了一个激灵。
看到来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便直接一挙挥了过去,宴时城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池寒砸来的拳头,然后握住他的小臂将他整个拉进怀里,一只手撑开他的手心紧紧握住,用一只脚禁锢住他的双腿将头低低凑到他的耳边嘴里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池寒。”
身上传来的力道大的惊人池寒猛的发力挣脱开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宴时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外面传来乔柏和李叔的交谈声,声音由远及近,池寒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缩。
直到两人来到阳台,乔柏的语气依旧柔和。
“小寒,你醒了,你们是认识吗?”
“认识/不认识。”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池寒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时的红晕晶莹的泪花挂在眼睑上要掉不掉,显然认识的回答更有说服力。
乔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停往返,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嗯,你们不认识,我知道了,那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宴时城是爸爸大哥的孩子,是我们的堂弟同时也是爸爸给你找的教练。”
这哪里像知道了的样子,分明是我懂,我都懂,池寒头疼的扶了扶额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多的解释也只不过是狡辩。
“哥你确定吗?会不会是爸爸搞错了,他真的是我的教练吗?”
“是的,爸爸找到教练时给我和你都打过电话但你睡着了,所以没有打通然后爸爸就告诉我,让我招待一下客人。”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池寒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但事情已经成定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了楼,几人围坐在餐桌,刚做好的晚餐还升腾着丝丝雾气,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用过餐后,池寒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宴时城赶忙拉住他的衣袖。
“今天晚上我睡哪?”
“李叔没有给你安排客房?”
一旁李叔站在原地,主动开口道:“二少爷家里并没有安排客房,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做客,就算有也没有留宿的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安排客房”
“那要多久才能装修好?”
“后天。”
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人池寒有些头疼的想了想,开口道:“这几天你先睡在我房间的沙发等客房裝修好后,你再搬过去住。”
“可以。”
话落宴时城拿起一旁的背包站起身跟着池寒来到他的房间,极简风格的装修下确实除了床也只有沙发还能睡人。
池寒回到主卧拿了一床被子给他铺好后,换了身衣服关了灯,准备睡觉。
刚躺上床,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宴时城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堂哥,我怕黑我想和你一起睡。”
黑暗里,池寒睁着眼听着这蹩脚的理由,心里很是清楚这是假的,但他的心中又突然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鬼使神差般的同意了这漏洞百出的理由。
听到同意,宴时城有些惊讶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抱着被子躺到他的身边。
原本,宴时城以为像这样的理由池寒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意外的惊喜就是来的这么突然虽然很反常,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这可比他原想的要轻松多了。
夜晚,月光透过窗口洒满了他的全身轻浅的呼吸让床单微微起伏,宴时城拿起枕边的一缕白色长发在手指上打着圈,撑着头看着他浸透在月光中静谧的睡颜。
看了会,放下手中把玩的长发,转而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将头凑了上去,轻轻地印下一吻。
天刚破晓悸动的太阳拨开云层,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遮了遮,待适应之后微眯的双眼重新睁开。
他没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沉,按理说旁边有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应该是睡不着的但昨天晚上他不仅睡着了入睡的速度甚至比平时还快,难道真的是他警惕性太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