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教练竟然看上我》 第1章 危机 晨光熹微,朝暾初露微弱的光穿过云层,带着初春的呢喃一道阡陌的身影手持长剑轻若游云,脚下的步伐微动,散落的雪白发丝带着点点光晕在空中舞动像极了还未消融的白雪一般纯洁美丽。 停下动作,池寒随意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雪白的碎发被移到耳后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再将剑收回剑鞘后他回到屋内家里的温度很暖,吹散了他身上仅剩的一丝寒意。 长廊中,有一间花房它的主体是由玻璃打造的,里面高悬的架子上挂满了垂丝茉莉柔软的花枝垂下纤长的枝条上挂满了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为这个花房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氛围。 池寒驻足看了会便离开了,客厅,乔寒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神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一份报告。 “爸爸”听到声音,乔寒山回过头,有些褶皱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小寒,你来了快坐”说着,将手中报告随意的放在一边。 “小寒,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确定要去异能局这个工作是很危险的” “是的,我想好了。” 看池寒这坚定的样子,乔寒山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到房间,没过一会手里拿着一把银白色手枪走了出来。 池寒的目光有些不解,乔寒山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是个研究人员,在军区有些认识的人很正常,所以我就托人买了个小物件,型号是S057只有三发子弹正好勉强可以给你防身用,记得基地外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多些警惕是好事。” 将东西交给池寒后,乔寒山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报告摆了摆手。 “行了,快去吧记得去找你安叔,他会帮你安排好的,还有要平安回来。” 池寒轻轻的嗯了声,门外,邬暮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走了过来,顺势将手搭了上去,另一只手在手环的蓝色光幕上滑动着。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池寒毫不犹豫的推了下去,被推开的邬暮夸张的用手在怀里摸了摸从中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假意的放在眼睫下,轻轻的擦拭。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你发小我在外面等了你这么久,现在却连个肩膀都不让搭。” 说完,微微睁开眼睛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向其看去,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收起动作嘟囔道:“真没意思。” 很快就到了青海基地的异能局,这里的异能者享受着国家的福利,同时也要完成国家所派发的任务。 池寒走了进去,前台的小姐面带微笑的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找安副局长,麻烦通知一下。” “好的,请稍等。”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略显疲惫的面容为他增添了岁月的痕迹,浓墨的眉毛下一双锐利的鹰眼如刀一般,让人不由的升起紧迫感。 “你就是乔博士家的孩子吧,我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这么点高,如今都长得这么大了”说着还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安叔,这是我的发小邬暮,我们错过了报名的时间,所以还要麻烦一下您了。” “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就给你们安排一下,让我看看。” 蓝色的光幕映在安世的脸上,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只有03小队还有空缺,只是……” 安世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了,你们去看了就知道,我先把你们安排进去,如果后面觉得待不下去,可以再联系我我会给你们再调整。” “好的,谢谢安叔。” “03小队现在就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过去了,我已经把你拉进公众群了里面有很多有用的信息,你可以多看看” 说完,安世就先行离开,池寒和邬暮对视一眼,先后向着里边走去,很快就看到标着03小队办公室处的牌子。 打开房门,一柄小刀顺着池寒的脸颊滑过,锋利的刀尖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细长的伤口嫣红的血珠从中冒出。 池寒抬手将其抹去,拔出随身的佩剑,目光微冷,用剑尖抵住他的脖梗,那人立马伸出双手做投降状说道:“兄弟,误会都是误会,你能不能先把剑移开?” 听罢池寒撇了他一眼后将剑收起不再做过多理会。 而此时邬暮笑眯眯的走了过去,伸出手说道:“没错都是误会,以后都是一个队的,还要多多关照啊!” 池寒站在一边,双手环抱在身前,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发小是个什么性格,这绝对是要整事前兆。 果不其然邬暮的手在碰到那人的一瞬隐藏在袖口的蜘蛛,轻巧地爬了过去,做好一切后,嘴角轻勾得意的将手背在身后,向他比了个耶。 池寒不予评价,只是摇了摇头打开手环,将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比较过后发现那人就是03小队的队长钱程,只觉往后平淡的日子将离自己而去。 握过手后钱程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只觉眼前这个小子还算上道,理了理衣服后,大发慈悲的开口: “看在你们是新人的份上,我允许你们跟在队伍里做打杂的。” 说完,最先向着门外走去,房间里的人也站起身陆陆续续的跟了上去。 安检区,两名士兵手持枪械身穿军服上前将来往的车辆拦住,在所有人用手环出示完身份后,车子继续前行。 “停下”随着钱程话音落下,行驶着车辆停下,此时前方的树木逐渐密集起来,庞大的车身根本无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移动。 下了车,钱程观察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招了招手,所有人纷纷下车扎紧了身上的裤腿和衣角。 前行时池寒和邬暮跟在队伍的尾端,周围的树上挂满了藤蔓,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整体有些偏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腥味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队伍里,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最先将这奇怪的现象说出,可众人却不以为意,甚至是发出嗤笑。 “噗,胡临就你这种胆量还敢出基地像现在末世了什么都有可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听哥一句劝,你还是回家找妈妈去吧!” 说着那人还将手放在瘦弱男子的肩上用力的拍打着同时嘴里的笑声也越来越大,但胡临像听不见一般低垂着头,用杂乱的发丝盖住了他眼中的神情,苍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有些病态。 在听到这越显猖狂的笑声后,钱程皱着眉,呵斥了两句,但那人显然没放在心上,可还是乖乖的将嘴巴闭上。 池寒拔出佩剑警惕的观察四周,周围很安静,甚至是没有危险,可在这种没有危险的时候,反而是最危险的。 邬暮也察觉不对,慢慢地靠了过去,手里握紧了短刀刀柄。 就在其他人都开始放松了警惕时一根隐藏在暗处的荆棘直接破空而出将那名队员向着里边拉去 。 “砰” 所有人向着声源处望去,只是短短几秒,那人的身上就缠满了荆棘,锋利的尖刺透过衣服,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钱程最先反应过来双手化为虎掌一把将荆棘扯断,将受伤队员扔到一旁,队伍里的医师慌忙跑了过去将那人拖了回来。 血的味道在空中蔓延,周围的树木开始躁动起来,察觉不对众人急忙调头向来时路上跑去。 眼看即将到手的猎物就要逃走足以遮天的荆棘从中冒出,将本该明亮的天遮成黑夜。 本就是刚组建不久的小队许多人也都还没出过几次基地,更别说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刚出新手村就去打BOSS倒霉到家了。 许多人已经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整个人跟个无头苍蝇一样随意乱窜。 钱程最先稳了稳心神开始指挥起队伍的布局,让四散的队员重新聚拢在一起。 池寒的剑是由最新开采的矿石制成剑身极薄刀刃如秋霜般透露着寒意。 只见剑影重重,浅蓝色的气旋在四周激荡,白色的身影如同海燕般在荆棘中穿梭。 只是短短几瞬,周围的荆棘散落,被切断的横截处附着着薄薄的冰霜。 池寒的气息微乱,但脸上的兴致不减,平时他在家只有父亲的几位下属过来时会偶尔指点几句其它时间也只能自己瞎琢磨,如今终于有了检验成果的机会,虽然情况有些危急,但还是让人有些诡异的成就感。 突然周围荆棘好像感受到什么危险东西原本迅猛的攻击也变得瑟缩起来,众人也找准时机,转过头,向着前方跑去。 荆棘突然转变的状态,让池寒微微愣了一下就是这短短一息,荆棘人性化的犹豫了一下又很快将枝条伸了过去,可能是觉得过来这么一趟,又什么都不带走实在是不太划算瑟缩的攻击也突然加速,洞穿了池寒的右臂。 上面的尖刺还带着点点血沫袭来的剧痛让池寒的神情出现一瞬的痛苦。 向外跑去的邬暮,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察觉不对回头一看,转过身脚立刻向前迈出几步伸出手想拉住他却什么都没碰到。 池寒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就被拖走。 身前的白衣染上红色,被缠住的脚踝处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拉在地上拖行。 虽然地上的泥土比较松软但他的衣服很薄,没过多久,身上就被地上粗粝的石子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很快,就被拖到一处空地,脚踝上的荆棘突然收缩,将他举到半空随着动作的停止周围的景色也逐渐清晰,树木棕色的枝干相互盘旋,错综复杂,但不约而同的是上面都挂满了被荆棘缠满全身的“蛹”只有微露的头部可以勉强看出有的是人,有的是异兽。 其中的一个“蛹”还在剧烈挣扎,很明显里面的东西还活着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荆棘的力度开始收紧,里面逐渐传来惨叫声最后归于寂无。 第2章 救命恩人 看来这又是从城里偷跑出的哪个平民但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实在是没法救他,闭了闭眼,不愿在看。 但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他选择,皱了皱眉池寒抬眼看了下他们的尸体。 苍白的皮肤上黑色的瞳孔发散,张开的嘴巴里舌尖微微露出,眼角的眼结膜处充斥着血痕,锋利的尖刺用力扎进肉里嫣红的血从伤口中溢出,最后汇聚在一起滴入土壤,将本为褐色的土地慢慢染成黑色。 池寒差不多也能预想到自己的结局,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坐以待毙的人,比起将性命交在他人手中,他更相信自己。 此时,他的右手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将剑换到左手后,努力地弓起身子,对准脚踝处的荆棘一剑砍了下去。 没有了东西的支撑,池寒直直落下,而树林中一条足有25米长的巨蟒突然冒出,身后的蛇尾甩出,带倒一片树木。 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池寒努力调整姿势以求在落地时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睁开眼刚才巨蟒已经消失,转而入眼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年,深邃的五官如同上天的得意之作,狭长的金眸中泛着冷血动物独有的金属光泽可这其中的笑意却在看到池寒身上的伤时瞬间消失。 在将池寒放下后宴时城捻了捻指尖心里有些可惜,转过身又变回巨蟒,对着周边的树木进行了一次“扫荡”,而那些树木里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让人只觉魔音贯耳。 站在一旁池寒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没过多久声音渐小而巨蟒也重新返了回来硕大的蛇头在他面前伸了伸,金色的兽瞳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 池寒有些不明所以,犹豫的将手伸了出去放在蛇头上,手下的触感有些冰凉同还有些滑滑的,巨蟒闭了闭眼睛,在他的手心蹭了蹭,伸出的蛇信子在他的手上舔了舔。 粘腻而又柔软的触感传来,池寒猛的一抖把手收了回来。 待它重新化为人形池寒这才想起他面对的是一个人,而不是只异兽同时警惕的向后退了退,一只手向着后腰摸去一边说道:“感谢你的帮助,但我还要去找同伴汇合,我们就此别过” 宴时城的眼里闪过一抹的失望,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直到身后摸空池寒这才察觉不对回过头,别在腰间的手枪早已不见而一旁宴时城的声音传来。 “你是在找这东西吗?”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可手里却拿着手枪,在指尖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人尽显恶劣。 池寒有些懊恼,眉眼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看来现在警惕性还是太低,被人近身了,都不知道,这在城外可是大忌。 调整好内心复杂的情绪,为表诚意,池寒将剑收回剑鞘,才开口道:“是的还请还给我。” “可是……你刚刚竟然防备我我可是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话语里透露着丝丝委屈。 池寒不明白怎么刚刚还那么恶劣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委屈起来了。 可宴时城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这人的恶劣简直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宴时城话音一转,语气里带着调笑。 “古人不是常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当以身相许嘛……要不你把自己嫁给我就当还了恩情而我把东西还你怎么样?” 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池寒转身就向着前方走去,语气很是冷淡。 “既然恩人喜欢这东西,那就送你了。” 见他要走宴时城也不恼向前快走几步,动作轻柔且迅速的环住他的腰身头低低的凑到耳瓣轻轻的咬了咬在池寒出手前一秒快步向后撤去。 “这就当是利息了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东西向着池寒的方向抛去身影在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树林中,接过东西池寒的脸不由黑了黑,抬手用力的蹭了蹭被咬过的耳尖。 …… 另一边,在池寒被荆棘带走后邬暮奋力的追赶着,可人类的体能又怎么比得过那些不知疲倦植物? 很快,邬暮就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嘴里暗骂了声,想继续追上,却又不知该从哪里继续。 而钱程再将队伍带到安全的地方后,环视一圈,却没看到池寒和邬暮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大声开口道:“你们有谁看到了那两个新人。”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没有一人开口。胡临站在一旁,手里不自觉地攥着衣角,其实当时他看到了,看到了全部的过程包括那根向着池寒袭去的荆棘但他却并没有开口提醒反正其他人的命关他什么事? 钱程不由得皱了皱眉,眼前的树林静谧幽深美丽得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当你踏入这片树林时起,周围的一切都是引诱你放松的陷阱。 在原地踱步犹豫了几秒后,钱程终于下定决心,要将那两个让他不省心的队员找回来毕竟他可不想一回去就被人传出,比如“哎,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我听说他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给人家来了个下马威而其中有个新人却不给他面子所以第一次跟着队伍出去就死在了外面而且连尸体好像都没能带回来呢可惨了”等之类的话语这样他可真就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想到这,钱程开始更加费力的寻找起两人好在上天不负有心人,可算让他找到了! 可刚将手搭上去,被吓了一跳的邬暮条件反射的抽出袖口中的短刀猛地向身后刺去。 而完全没有防备的钱程,在看到袭来的短刀时眼里的瞳孔直接变成竖瞳同时猛地向后撤去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此时的他心脏跳的很快一股名为的后怕情绪蔓延至全身让他大口喘着粗气在终于缓过来后钱程不经破口大骂道:“不是你小子什么意思啊!老子辛辛苦苦来找你们你倒好转头给我来上一刀我真的是服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刚刚差点被你捅死啊!” 听到这话邬暮也是直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你说我转头就给你来上一刀那你怎么不说你突然拍我一下跟鬼一样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钱程的表情有些心虚,但又很快理直气壮道:“那你也不能一回头就给我来上一刀吧,而且谁知道你想什么东西想的这么入神,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这怪的了谁。” 越说钱程越觉得是自己占理,开始沉浸在自己的语言艺术当中可邬暮哪有时间跟着他废话,正好现在多了个免费的工具人秉持的不用白不用的道理,正好让他跟自己一块去找池寒不然光靠他一个人,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思及此邬暮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语气也变的缓和了不少。 “池寒被那破植物抓走了正好,你来都来了,那就帮帮忙一块找吧。” “你这态度可真敷衍还有那不叫破植物它叫鬼藤树果然没文化真可怕而且你说的池寒是指跟你一块的另一个新人?” 邬暮的眼角抽了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对,就是他所以我亲爱的队长,我们还是快点找吧毕竟早结束早回去。” “切,他不是很厉害嘛当时还用剑抵着我的脖子呢结果到头来不还是得我们去救,果然也就只有我这种人帅心美的人不计前嫌。” 钱程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而邬暮忍耐值也是到达了极限黑着脸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铃铛,隐藏在他身上的蜘蛛,收到指令,直接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钱程疼的“嘶”了一声,撸起袖子,手上果然肿了一块嘴里喃喃道:“小心眼,真记仇。” 听到后,邬暮也不甚在意,心情良好的向前走去,身后的钱程怨气大得像邪剑仙,却也不敢在抱怨什么一步一趋的跟了上去。 可能他们的运气确实不错,半路上就遇到了池寒。 在看到他后,邬暮和钱程第一时间警戒起来,生怕那植物是将池寒故意放出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池寒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语气平缓的说道: “行了,放心吧,那东西已经死了。” 钱程:“怎么可能!那植物那么厉害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是的话就眨眨眼我们会去救你的。” 邬暮:“傻子,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是有人路过顺便救了他03小队有你也是他们的福气。” 说着邬暮顺便翻了个白眼,但今天白眼翻的有点多,翻的他眼睛疼气的钱程在一旁直嚷嚷。 看着眼前还在菜鸡互啄的两人池寒表情冷淡头也不回的向前方走去。 眼看池寒已经走远两人也不再继续斗嘴,快步跟了上去。 车上,池寒的脑袋有些昏沉纤细的指尖随意的搭在腰上微阖的双眼中脸流露出一丝倦怠和慵懒。 随着身上隐隐传来的刺痛却清楚的告诉他他的实力还不够,池寒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又促然松开。 钱程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根香烟,看着眼前蓝色的光屏,随着眉头越皱越紧手里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深,在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松开小心地将香烟收回纸盒放回衣服的里兜,转而继续向上级反应着这次任务的异常。 基地外,随着车辆的驶入,安全区的士兵在验明了身份后,车辆继续前行。 第3章 他是我的教练 异能局,几人刚踏入房内,看到有伤员前台小姐立马按下桌旁的绿色按钮,没过多久,几个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为几人的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只有伤得最重的池寒右臂处撒了些药粉。 毕竟一天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给每个人都用上药物,再加上现在的医疗物资很是短缺这就更不可能了,而且这还是局长自费的救了不少因为信用点不够而无法治疗的人。 伤口被包装好后池寒思考了片刻,打开手环,找到名为安世联系人。 “嘟……嘟”随着电话接起,铃声戛然而止。 “池寒,怎么了找叔有什么事吗?” “安叔,我要退出03小队。” 池寒直白的话语让安世不由愣了一下这才继续说到:“那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继续待下去也只会徒增烦恼。” 安世爽朗的笑了两声,语气轻快的说道:“可是我听说这次的任务危险难度等级超出了原定的预估范围,在那种情况下你的状态也还算跟得上要不是因为大意,受了伤你就算杀不死那异植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这足以说明你的实力并不弱所以你还要退出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还可以更改答案。” 池寒的眸子低了低,想起了在树林遇到的那人,他很强但做出的一些举动却让人难以理解,看向他时的眼神很炙热那是喜悦但透过眼睛的深处却又藏满了想念,明明他们两个只是一个连面都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而已,那他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却又那么复杂。 现在的他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但池寒并不喜欢因为这种索事而浪费太多的时间,转而不再思虑,将自己的最终答案说了出来。 “不更改,我并不觉得我说的话是对自己自身实力认知的不够因为,我的实力并不弱,那只是他人对我的评价,而我要我觉得而不是他觉得所以您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哈哈,满意,我很满意在这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少遇到和我年轻时一样意气风发的人了。” 对于安世这种答非所问的态度,池寒也不恼而是接着扔下一个重磅。 “回来后我要组建一个自己的队伍。” 这次安世的语气不再平静而是忽的严肃起来。 “池寒,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组建一个队伍并不是儿戏,你不要看钱程那一副感觉不强的样子但他是可是通过正规测试在一群人里选出来的这才特批他一个新人带一整个队伍,所以你听着池寒,年轻人有意气是好事但不要太满否则就只剩自大了。” “我并没有在说大话我只是在诉说一个结果,三个月,不,两个月只要两个月,两个月我会到你的标准。” “那我们拭目以待,03小队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我等着你两个月后的成果。” 挂断电话后,邬暮从后探出头来。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说那么久。” “安叔。” “就是那个副局长安世,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中年人和年轻人之间能有什么话题。” “邬暮,你要真闲的没事就去训练,可别到时候拖我后腿而且刚刚通话时你就躲在后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点破后,邬暮也不见丝毫尴尬,将双手抱在脑后继续“骚扰”池寒。 一路上,池寒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彻底垮了下去,在忍无可忍的前一刻终于回到了家。 门外,池寒打开房门,动作干净利落的闪身躲了进去同时快速的说了一声:“慢走,不送。” 语气里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松,屋外,邬暮撇了撇嘴,倒也没继续缠着,转身向着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客厅,春日暖阳透过窗户斜照在轮椅上的一道身影,绵柔的毯子盖在腿部,为他抵御了一丝寒冷,清秀的脸上有些苍白饱满的唇瓣被紧紧抿着但还是无可避免地透出几声轻咳。 “哥,不要待在窗口初春的风有些凉,不要生病了。” “不会的,小寒你看今天的阳光这么大很暖的。” 池寒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推着轮椅将他移到屋内,这时乔柏才看到他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缠着的白色绷带,语气关心的问道:“小寒,你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在外面,你一定要多小心也怪我,要是我身体在好一些,我就能跟你一起出去了。” “哥哥,这不怪你,这是我的选择而且也是我自己太过大意了。” 乔柏又心疼的瞧了两眼跟池寒再三确认伤口是处理过的这才赶着他,让他把这身全是破洞的衣服换一下。 换过衣服后,池寒重新回到客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对了,小寒,爸爸跟我说这几天有事不在家,他说等你回来后给他打通电话。” “嗯,我知道了。” 打开手环,电话的铃声刚刚响起就被接通。 “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寒,我听说你跟你安叔定了个赌约要在两个月内达到他的标准,那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教练?也就是老师。” “爸爸,你不怪我吗?要是两个月后我达不到安叔的标准岂不是就给你丢脸了”说这话时,池寒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迟钝。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乔寒山的儿子就算不是什么天才,我也照样养得起所以我们尽力就好,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还有教练找到后会直接来我们的别墅你在家里等着就行,我还有事先挂。” 挂断电话后,池寒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淡的眉眼却暮然柔和下来。 阳台,正如乔柏所说今天的阳光很大很暖,放在中间放的躺椅更是点睛之笔。 躺下后周围的阳光没有想象中的灼热,让人处于一种正好的感觉时来的微风也为此增添了一丝清凉。 李叔站在乔柏的身后,慢慢的推着轮椅经过阳台时,正巧看到躺椅外露出的白色长发。 乔柏对着身后李叔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用手划着轮胎悄悄的移了过去,看到闭着眼睛的池寒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拿开盖在腿上的毛毯覆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轻声说道:“好梦。” 等他再次醒来,落日的余晖早已布满了整个阳台,暖橙色的阳光下是一张刚醒略带迷茫的脸,池寒起身随意的扒拉了两下有些毛躁的长发身上的毛毯顺着他的动作从腰间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宴时城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抓住即将落下的毛毯碰到了那截白皙的腰肢,冰凉的指节碰在温润的腰间池寒瞬间抖了一个激灵。 看到来人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便直接一挙挥了过去,宴时城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池寒砸来的拳头,然后握住他的小臂将他整个拉进怀里,一只手撑开他的手心紧紧握住,用一只脚禁锢住他的双腿将头低低凑到他的耳边嘴里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池寒。” 身上传来的力道大的惊人池寒猛的发力挣脱开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宴时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外面传来乔柏和李叔的交谈声,声音由远及近,池寒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缩。 直到两人来到阳台,乔柏的语气依旧柔和。 “小寒,你醒了,你们是认识吗?” “认识/不认识。”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池寒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时的红晕晶莹的泪花挂在眼睑上要掉不掉,显然认识的回答更有说服力。 乔柏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停往返,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嗯,你们不认识,我知道了,那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宴时城是爸爸大哥的孩子,是我们的堂弟同时也是爸爸给你找的教练。” 这哪里像知道了的样子,分明是我懂,我都懂,池寒头疼的扶了扶额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多的解释也只不过是狡辩。 “哥你确定吗?会不会是爸爸搞错了,他真的是我的教练吗?” “是的,爸爸找到教练时给我和你都打过电话但你睡着了,所以没有打通然后爸爸就告诉我,让我招待一下客人。”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池寒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但事情已经成定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了楼,几人围坐在餐桌,刚做好的晚餐还升腾着丝丝雾气,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用过餐后,池寒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宴时城赶忙拉住他的衣袖。 “今天晚上我睡哪?” “李叔没有给你安排客房?” 一旁李叔站在原地,主动开口道:“二少爷家里并没有安排客房,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做客,就算有也没有留宿的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安排客房” “那要多久才能装修好?” “后天。” 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人池寒有些头疼的想了想,开口道:“这几天你先睡在我房间的沙发等客房裝修好后,你再搬过去住。” “可以。” 话落宴时城拿起一旁的背包站起身跟着池寒来到他的房间,极简风格的装修下确实除了床也只有沙发还能睡人。 池寒回到主卧拿了一床被子给他铺好后,换了身衣服关了灯,准备睡觉。 刚躺上床,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宴时城略带委屈的声音传来:“堂哥,我怕黑我想和你一起睡。” 黑暗里,池寒睁着眼听着这蹩脚的理由,心里很是清楚这是假的,但他的心中又突然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鬼使神差般的同意了这漏洞百出的理由。 听到同意,宴时城有些惊讶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抱着被子躺到他的身边。 原本,宴时城以为像这样的理由池寒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意外的惊喜就是来的这么突然虽然很反常,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这可比他原想的要轻松多了。 夜晚,月光透过窗口洒满了他的全身轻浅的呼吸让床单微微起伏,宴时城拿起枕边的一缕白色长发在手指上打着圈,撑着头看着他浸透在月光中静谧的睡颜。 看了会,放下手中把玩的长发,转而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将头凑了上去,轻轻地印下一吻。 天刚破晓悸动的太阳拨开云层,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得遮了遮,待适应之后微眯的双眼重新睁开。 他没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沉,按理说旁边有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应该是睡不着的但昨天晚上他不仅睡着了入睡的速度甚至比平时还快,难道真的是他警惕性太低了吗? 第4章 训练 下了楼入眼是一道充满力量的身影,男人**着上身精壮的胸膛上肌肉纹理紧实,脸上留下的汗珠顺着脖梗,胸肌,腹肌,最后流入那处隐蔽。 宴时城随意的撩了两下头发,拿起搭在脖梗上的毛巾在身上擦了擦,特意走到池寒的眼前晃了晃。 看了一眼池寒面色不变来到桌前吃着他的早饭,看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宴时城深感挫败,回到房间从背包里那出一套衣服走进浴室里飞速洗了一个战斗澡。 吃完饭后,池寒来到屋外的一片空地,围墙的边缘处种着一颗乌桕暗灰色的树干上,心型的嫩叶微红混在一片绿意当中。 这是爸爸和池姨也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妈妈一起种下的,所以小时候问他为什么要留着这棵树他总是笑着说他怕把这棵树砍了,她就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样她就没法来看他们了。 每每这时,爸爸的眼里总是充斥着怀念,小时候的他不懂,长大后他的也还是不懂,但他只是温柔的笑笑什么也不说。 宴时城下了楼没有看到池寒询问一旁的李叔:“你知道堂哥去哪了吗?” “二少爷刚刚去了屋外的庭院。” “好的,谢谢。” 说着走到屋外,池寒坐在乌桕树下的石凳上,细细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宴时城走了过去,坐到池寒对面的石凳上抬着头问他: “你会用剑,剑术怎么样?” “还行。” “但是我不会用剑怎么办?这可真是令人苦恼啊!” “既然什么都不会那你也不必做我的教练” 池寒起身就走,不带丝毫犹豫。 “哎,别走啊!虽然我不会用剑但是我可以教你格斗。” “打一场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指导我。” 两人来到前面的一片空地,宴时城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姿态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池寒目光一凛,左手握拳而出着带着劲风直冲对方的腰腹,宴时城错身半步身形向旁偏去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拳。 眼见没有打中,池寒猛的一脚踢出向着他的肩膀打去,宴时城立刻转身双手护住,手腕一转抓住他的脚踝下腿一扫,在摔下时垫在他的身下。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温热的触感的从对方的身上传来,池寒几乎是立刻就从宴时城的身上起开,犹豫了几下,伸出手将他拉起。 宴时城顺着力道站起,咧着嘴,语气重新恢复漫不经心。 “现在我够不够格做你的教练。” 池寒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宴时城走到一边摆好姿势。 “好了,我们现在来复盘一下,就比如直挙打的时候我们要注意姿势,双脚与肩同宽前脚与后脚画出一条直线稳住身体重心,这时,我们的重心在下部膝盖微屈,但不要直接蹲下,现在换你来试试。” 池寒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动作搭配宴时城的讲解,很快就摆出了一个还算标准的姿势。 “天赋不错,接下来我们来学发力和打击,发力时放松你的肩膀,手背和手臂尽量形成一道直线就像这样。” 说着,一拳击出带着破空的声音,让人只觉头皮发麻。 池寒试着同样挥出一拳,虽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威力却比他小了许多。 “不要着急,你的姿势很标准只要练一下臂力,力量不会比我的小。” “嗯,知道,我清楚这种事没有捷径。” “好,那我们现在就来讲解一下你刚刚的侧踢如果被人抓到脚踝,该怎么脱身。 一、我们可以转移重心尝试旋转身体减少对方的抓力 二、用力击打对方,迫使对方松手 三、踢腿或者屈膝但这种方法仅限于对方抓力不强的 要不要来实践一下?看看今天的成果。” “可以”池寒的语速很快几乎是同时一脚踢出,还是被宴时城抓住了脚踝。 “哥,这些招数对我是没有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池寒一个侧翻身体带起惯性,剩余的另一只腿也砸了过去,突然袭来的变故,让他一时不察没握紧松了手。 挣脱后,池寒向后退了几步,稳稳的站立在几步之外。 宴时城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甩了甩破震的有些发麻的手。 “哥,你下手真狠。” “我是你堂哥不是你哥。” “我不要反正都是哥,有什么区别。” 池寒停顿了两下后说道:“算了,随你左右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停下动作后池寒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拿起桌上的配剑准备修习一下自己的剑法。 池寒摸了摸右肩,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少,因为成为异能者后,身体的各项数值大幅度提升包括自愈能力。 宴时城没有离开,住在一旁的石凳上,乌桕树下身穿白衣的少年始终如一的重复着,刺和劈两个动作。 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打好基础才是根本。 期间,乔柏想叫池寒休息一下,但都被宴时城拦了下来。 直道眼前的光线渐弱,高悬在太阳落下,池寒用力地将剑刺进土里,鼻尖发出粗重的呼吸,滴落的汗水在土坑里形成水洼。 宴时城上前将手伸入他的腿弯拦腰将人抱了起来,身体突然一空,池寒措乱的用手揽住他的脖子。 “你在这看我练了一天的剑”池寒的语气笃定。 “嗯……你猜。” “无聊。” “我乐意。” 说话间,宴时城单手抱着池寒空出的手轻松拔出地上的长剑一同带进了屋内。 卧室,宴时城随手将他的配剑放在桌上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浴巾。 带着东西来到浴室,掀开他身上紧贴的衣服,两条优美的人鱼线暴露保护在空气中,池寒连忙伸手按住。 “出去,我自己洗。” “乖,别动,我帮你”接着不容拒绝的脱光了池寒身上的衣物,半搂的将他靠在墙上,打开花洒,一寸寸仔细地帮他清洗。 “混蛋,离我远点。” “对,我就是混蛋。” …… 出了浴室,池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瘫软的身体依旧没有力气,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套上衣服,然后放到床上。 宴时城在将池寒放到床上后,脚步急促的走去浴室把水调到最凉,开到最大,脑海里全是那诱人的肌肤,每一次的触碰都会引起对方的轻颤,金色的眼睛里全是渴求喉咙里止不住发出粗厉的喘息声。 躺在床上后,几乎是刚闭上眼池寒就睡了过去,一天的训练下来,他的身体早已到达到极限。 打开浴室的门眼看池寒已经熟睡,宴时城这才小心的将他揽在怀里,鼻尖轻点在他的发窝上,用手仔细描绘着他的五官一遍又一遍,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晨,刚清醒的池寒感受到被束缚着的身体在看着身旁的罪魁祸首,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为脸上冒起绯红,一时间怒从心起,池寒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宴时城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身来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昨天晚上确实做也就有那么一点过分。 下了楼,池寒依旧黑着脸原本平时的话就不多,现在的话就更少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玩脱了”这是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宴时城难得的有些心虚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池寒不想理他,提着剑走出了门外。 思索再三,宴时城还是跟了上去,凑到他的身边跟池寒并排走着。 没走多远他就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晏时城眼里透着冰霜。 “别跟着我。” “那可不行,我是你教练当然要跟着你。” “随你。” 树下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只不过挥剑的那人不在只有刺和劈两个动作还多出了,撩、点、抹等动作,虽然都只是最基础的动作连贯组合在一起倒也赏心悦目。 但要是那挥剑动作再轻点就更好了,凛冽的剑锋带起阵阵风声,“呼呼”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一剑顺着他的脖梗擦过,离他的脖子就差零点几厘米。 “不好意思,刚刚太过入神忘记这里还有个人应该没有吓到你吧,对吗?教练。” 这绝对是威胁,**裸的威胁! 但还能怎办?要怪就怪他昨天实在是太过放肆,现在能有这待遇也纯属活该。 宴时城抹了抹脸上不存在的汗珠,低头沉思了会,待会他如果真的看自己不爽,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逃离现场?毕竟是自己看上的人,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那只能跑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那么做了,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宴时城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堂哥,我们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 “别急着否定嘛就比如昨天晚上的事。” 瞬间,带着寒气的长剑就抵在了宴时城的脖梗上。 “想死是吗?我帮你。” “哎,冷静冷静,你看昨天你都没力气,连站都站不稳,我们又都是男生互相帮忙洗个澡,很正常的,除非你是个同。” 第5章 第二阶段实战 好像确实有点道理,迟疑了一下,池寒把剑收了起来,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下次。” 看他终于消了气宴时城的话又开始多了起来。 “你没有否认,所以你是个同?” “不是。”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 “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个同” “随你怎么想而且今天你的话有点多了。” “好吧,那我们换一个话题今天的训练纯练体不讲技巧,那就先做50个俯卧撑在绕着别墅跑40圈吧,我会和你一起跑如果坚持不住记的告诉我哟。” 池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做了热身,趴伏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随着动作上下起伏。 做完50个俯卧撑后池寒休息了一会,别墅的一圈差不多是200米那么40圈就是8公里,这个距离对他来说有些远了,调整好呼吸,应该也能完成。 白色的羽翼轻闪眼睫上带着点点汗珠,衣服被汗水浸透风的每一次刮过都无法带走他身上的疲惫,手臂的每一次摆动都显得那么无力。 宴时城跑在池寒的身后大声喊道:“加油!就快到了。” 还有最后一圈,100米,50米,20米,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放大,一下又一下,震得人头脑晕沉。 宴时城忽然加速跑到前面,站在终点张开手,池寒就那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做的很好可以休息了。” 靠在宴时城怀里,池寒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半靠着他脚步略显虚浮的回到了房间。 他的眼皮上好像压了两个砝码困的有些睁不开,一想到身上全是汗臭味池寒强撑起精神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程中宴时城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明明已经困的不行,却还是强撑着洗了个澡虽然很想进去帮他但被轰了出去。 “明明只是想帮你而已,我又不做什么至于防那么严吗,真的是又不会吃了你”宴时城小声嘀咕。 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宴时城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呢?” “算了,会有那一天的,不急。” …… 等池寒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楼下,乔柏摆弄着瓶中花技,春天风铃花开的很好淡紫色的外衣顺着枝头挂在瓶外。 坐到桌前,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刚想着应付两口,宴时城正好端着刚做好的午餐走了过来。 “哥,你醒了我多做了一份一起吃吧。” “谢谢。” 他醒的比较晚,其他人已经吃过,没想到宴时城现在也才刚吃。 乔柏这几天很少看到池寒,听李叔说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这下好不容易见到了,心下又泛起心疼。 “小寒训练是不是很辛苦啊?需不需要休息两天。” “我没事,哥哥要变强这些是必须的苦是苦了点结果是甜的就行。” “我清楚,但就是止不住的关心,不要只一心扑在训练上你也要照顾好身体。”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吃完饭后,池寒跟着晏时城来到屋外,重复着相同的内容。 …… 一个月后,池寒的五官更加立体,白皙的肌肤上附着一层薄肌,腹部上的肌肉初见雏形,小腿更加紧实。 期间客房已经装修好,任凭宴时城费尽口舌还是被赶了过去。 看他练得差不多宴时城来到池寒面前开口道:“哥,该交的技巧已经学的差不多,我们现在开启第二阶段实战。” “基地外。” “没错而且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都要在那度过。” 沉思了片刻后池寒开口问道:“这次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你有跟李叔他们说过吗?” “哈……哈,这当然有。”紧接着,在池寒不注意的时候,急忙给他们发了条消息。 池寒想了想,回到别墅,换了身长袖长裤用背包装了些野外生存的基本用具。 安检区,宴时城走在前面最先出示手环上的信息池寒跟在他的身后,把手的士兵在看到后对池寒的看都不看就放他们这样水灵灵的出去了。按理说,要出基地,一般只有两个方法,第一种加入国家建设的异能局或者有特批的证书而这部分的人大部分都是雇佣兵,第二种有特殊的身份这一类大部分是贵族和所属其他势力的组织。 看样子,他的这个堂弟身份不简单啊。 宴时城化为兽形,黑色的脑袋点了点示意池寒上来庞大的黑色身躯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树林深处,在池寒下来后宴时城这才变回人形。 “接下来除非遇到生命危险我都不会出手干预”接着,几个纵向间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宴时城躲在离他不远的树上,这样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及时赶到,如果靠的太近,树林里的异兽是不会过来的。 观察过四周没有危险后,池寒左看看右看看,用手不停比划着,最后来到一棵树下,拿出一把匕首,跳起时狠狠的捅了下去。做好支架,向后退了几米然后猛地向前冲去,一只脚踏在树干上,身体顺着惯性向上后另一只脚踩在匕首上,最后猛地一跃抓住最近的枝干。 上来后,上方的视野很广,很适合做他接下来一个月的避难所。 收拾好后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说明这附近极大概率会有异兽出末,池寒拿起上的泥巴在脸上抹了两下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这样能最大效益遮掩住他身上的气息。 一只梅花鹿探着脑袋悠悠的走了过来,在河流旁四处抬头望了望,优雅地弯下了脖子喝着河流中的水。 池寒悄悄的探出身体,一步一步慢慢的靠了过去然后一剑刺到了梅花鹿的腹部,它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发出“嘶嘶”的声音,便没有了生息。 它的实力太弱了看来不是异兽,就是个普通的动物池寒想到。 看着梅花鹿的尸体,他在身上翻了翻,哦,对,匕首被他当成踏板了那只能先委屈他的剑了,正好可以附上冰霜,还能延长保质期呢。 处理好后,池寒割下其中最中大腿的瘦肉用洗净的叶片包住放回树上,剩下的肉留在原地用作诱饵。 棕熊的体型建硕,肩背微微隆起粗密的棕色毛发覆盖全身,它的眼神凶狠,呲开的嘴里露出尖锐的牙齿。 “是异兽”池寒微眯着眼,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它的体型比一般棕熊还要高大健硕,厚重的前掌拍在梅花鹿的尸体上发出低沉的“啪啪!”声同时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骨裂声。 张大的嘴里单是犬齿就高长八厘米,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撕开的皮肉上冒出鲜红血水染红了它嘴边的鬓毛,抬起头时可以清晰的看到嘴里混着脑浆的碎肉。 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池寒屏住呼吸在它低下头时一剑刺在他的后颈,剑尖在没入半寸后不得寸进。 棕熊愤怒的嘶吼一声,用力将背上的东西甩了下去然后冲了过来。 被甩下后,池寒后退几步靠在一个树下还没站稳就被棕熊扑倒在地,张大着嘴,想要将他吞吃入腹。 宴时城躲在一旁的树上,內心是止不住的动摇,握成拳的手心里冒出点点血珠。 池寒用剑抵着,腥臭的唾液顺着流下恶心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棕熊抬起前掌狠狠的拍下,他的瞳孔微缩,手臂上的青筋猛地暴起将剑向前一靠,身子一个侧翻躲了过去但手臂上是多出几道新鲜的口子。 手中挥动长剑,刺向它的眼睛,那里的防御最弱很顺利的刺了进去,池寒立马双手握剑洞穿了它的脑袋。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池寒拔出佩剑为了防止它是诈死,直接一剑洞穿了它的脖子将脑袋割了下来。 异兽的身上全都是宝,随便一样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周的开支,但他们一般实力强大,就算是异能者也要掂量掂量。 池寒拖着棕熊的脑袋,它的脸上还维持着当时凶狠的表情,将它挂在树上,能很好的震慑周边的动物,他现在手臂有伤,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夜晚,燃烧的篝火上有着几根签子上面串着的梅花鹿肉发出“嗞嗞”的声音,随着香味的飘来池寒咬了一口,口感略柴带着些独有的腥味,没有一点味道。 “不好吃”池寒如是想到,可现在没有调味品只能勉强一下了。 宴时城从树上跳下,走到池寒身边坐了下来。 “烤什么呢?看起来不错给我也尝尝”说着,将脸凑了上去,一口咬住他刚吃过的鹿肉。 池寒愣了愣,嘴里才刚说出“别……”就见他已经吃到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转过头继续烤着手中的肉串。 咽下后,宴时城有些无聊的探着脑袋,黑暗中,一个硕大的熊脑被挂在树上,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绿光狰狞的脸上呲着牙里面还带着些许肉丝。 宴时城用手摸着下巴整个人凑了上去打量道:“表情不错可惜遇到了我哥这可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