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山顶。
"自来也，好久不见。"
银色长发，黑色和服，腰间别着一把短刀。
自来也瞪大眼睛："大蛇丸？！"
大蛇丸阴冷一笑："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他看向灵："按照约定，我把''那个''带来了。"
灵点头："辛苦了。"
自来也震惊地看着两人："你们……合作了？"
"各取所需而已。"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我对宇智波的禁术很感兴趣，而灵君……需要我的科研能力。"
灵接过一个卷轴，递给自来也："这是大蛇丸从根部基地偷出来的，关于''木遁实验''的全部资料，包括……千手绳树死亡的真相。"
自来也的手微微发抖。
"现在，"灵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要站在三代那边吗？"
自来也的手指微微颤抖，缓缓展开卷轴。
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触目惊心的实验报告——
[木遁细胞移植实验·绝密]
[实验体编号：001——千手绳树]
[结果：细胞排斥反应失控，实验体死亡]
[执行者：志村团藏]
[批准人：猿飞日斩]
自来也的瞳孔剧烈收缩。
——绳树的死……不是意外？
——而是团藏的人体实验？！
他的视线继续下移，更多的黑暗被揭开——
[九尾封印削弱计划]
[目的：迫使波风水门使用尸鬼封尽]
[执行者：宇智波带土（化名"斑"）]
[协助者：志村团藏]
[漩涡一族灭族行动]
[目的：获取漩涡血脉，强化木遁实验体]
[执行者：根部暗部]
自来也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卷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些……都是真的？"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大蛇丸阴冷一笑："你可以亲自去问问老头子，看他敢不敢否认。"
自来也踉跄后退几步，靠在瞭望塔的栏杆上。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绳树天真烂漫的笑容……
纲手抱着弟弟尸体痛哭的场景……
水门和玖辛奈临终前的嘱托……
而现在，这一切的悲剧……竟然都源于木叶高层的阴谋？
"为什么……"自来也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老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灵平静地看着他："为了权力。"
"初代死后，二代建立了暗部与根部，将权力集中到火影手中。"
"三代继任后，为了维持这种集权，不惜打压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力量——千手、宇智波、漩涡……甚至他自己的弟子。"
灵指向卷轴："大蛇丸的人体实验，纲手的恐血症，你的长期外派……这一切，都是三代为了巩固权力而设的局。"
自来也如遭雷击。
——原来自己半生漂泊，不是因为向往自由……
——而是被刻意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
"我不信……"自来也猛地抬头，"老头子不会做这种事！这一定是团藏——"
"团藏已经死了。"灵冷冷打断，"而三代，至今仍在包庇他的罪行。"
大蛇丸适时补充："还记得你收留的那三个雨隐村孩子吗？"
"弥彦他们的死……也是团藏和半藏的交易。"
"而老头子，选择了默许。"
自来也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缓缓摘下护额，木叶的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所以……我毕生守护的村子……究竟是什么？"
灵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坚定：
"木叶本身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腐化它的高层。"
"自来也老师，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重建一个真正公平、光明的木叶。"
自来也的手指深深掐进卷轴，泛黄的纸张在查克拉的震荡下簌簌作响。月光照亮他额角暴起的青筋，那双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翻涌着雷霆。
"十二年前..."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玖辛奈分娩时遭遇的九尾袭击..."
"是团藏故意撤走了结界班。"灵的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为了让四代夫妇战死，方便他们掌控人柱力。"
一块碎石突然从自来也脚下迸射而出。他佝偻着背，像头受伤的老狼："那鸣人这些年..."
"被故意养成废物，方便控制。"灵抬手结印，幻术画面中浮现出暗部故意打翻鸣人牛奶、教师们纵容同学霸凌的场景，"三代所谓的照顾，不过是监视。"
自来也的查克拉突然暴走，方圆十米的树木齐齐断裂。当他抬头时，仙人模式的红纹已经爬上脸庞："老头子知道吗？"
"他知道九尾之夜的真相。"灵任由狂暴的查克拉撕扯衣角，"但他更清楚，揭穿这件事会让火影派系彻底崩盘。"
深作仙人从自来也肩头浮现："小自来也，冷静！自然能量要..."
"滚出来！"自来也突然暴喝，仙术查克拉化作利刃刺向百米外的树丛。伪装成暗部的转寝小春被逼出，她手中的记忆封印卷轴正在燃烧。
"原来如此。"灵看着惊慌失措的长老，"派人监视三忍，真是高明的垂死挣扎。"
自来也的乱发无风自动："告诉老头子..."他的声音让大地震颤，"从今天起，妙木山断绝与火影一系的所有契约！"
转寝小春的瞳孔剧烈收缩："你疯了？没有□□通灵兽，木叶会..."
"会怎样？"灵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苦无抵住脊椎，"比被你们蛀空更糟吗？"
当转寝小春软倒在地时，深作仙人长叹："小自来也，你要想清楚..."
"深作大人。"自来也解开护额，木叶标志在月光下裂成两半，"我曾经以为，有些黑暗必须容忍才能守护光明。"
他的目光掠过昏迷的长老，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火影楼："但现在我才明白——当黑暗成为制度时，所谓守护不过是帮凶。"
灵收起苦无："所以？"
"所以..."自来也咬破拇指，鲜血在断裂的护额上画出血色火焰纹，"我要去见见漩涡鸣人。"
"然后呢？"
"然后..."这位传说中的三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会让老头子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火之意志''。"
夜风吹拂，三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自来也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我要亲自去问老头子。"
"如果他承认这一切……"
白发仙人握紧拳头，声音坚定如铁：
"那么，我站在你们这边。"
黎明前的黑暗中，三人并肩站在影岩上，远方的木叶村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中。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有趣……师徒反目的戏码，我最喜欢了。"
灵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看向自来也：
"当太阳升起时，木叶将迎来新生……"
"或者，彻底的毁灭。"
自来也握紧卷轴，转身跃入黑暗：
"等我回来。"
他的身影消失后，大蛇丸意味深长地看向灵：
"你确定要相信他？老头子毕竟是他的恩师。"
灵的目光投向远方逐渐亮起的天际：
"正因为是恩师……"
"背叛才更加致命。"
夜枭的啼叫声中，灵注视着自来也消失的方向。宇智波铁火从阴影中现身："要派人跟踪吗？"
"不必。"灵转身走向宇智波族地，"当英雄选择背叛信仰时，往往比恶魔更可怕。"
火影楼的灯光突然熄灭，仿佛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