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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用她的杯子

作者:小曲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丁予期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宋凝,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我只是怕你为了傅东擎太掏心掏肺,不惜把别人推进火坑里。”


    丁予期闻言,微微蹙眉:“别乱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了?”


    丁予期的眼睛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精准地看向了一个方向,他快速拥着她往酒店里面走:“先回去再说。”


    宋凝问他:“你看到什么了?现场还有记者吗?”


    “不知道,但是有人举着手机在拍,有可能是看热闹的路人,说不好。”


    说话间,宋凝已经被丁予期推着进入了酒店内部。


    快速上了电梯。


    回了房间,丁予期径直走了进去,拆开了药的包装给她冲了一袋。


    宋凝说:“我自己可以的。”


    丁予期的气压微微有些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用勺子搅拌着药水。


    然后递给她:“喝了。”


    宋凝乖乖接了过来,然后小声叮嘱了一句:“你要不要也喝一包?这几天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我怕给你传染上。”


    丁予期挑眉:“在一起?”


    宋凝一愣,连忙说:“我说的是物理距离的在一起,不是那个意思。”


    丁予期微微勾唇:“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宋凝捧着杯子,去了沙发上。


    药水还有些烫口,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可能是因为水温比较高的关系,她的唇被水泽浸润,颜色是鲜艳的玫红色。


    抿在白瓷杯子上,更显得湿漉漉的诱人。


    丁予期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他轻咳了两声,赶紧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宋凝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咳嗽了?真被我传染了?发烧吗?”


    她走了过来,踮起脚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她的掌心绵软的像一片云,还带着刚刚被杯子暖热的温度。


    丁予期不着痕迹地微微低了低头,方便迁就她的身高。


    可惜这样的接触没能持续多久,几乎是一触即离。


    “不烫,应该没事的。”宋凝说。


    丁予期的眼睛下垂,看了看她刚刚碰过自己额头的手,眼神微微闪了闪:“你的手温度不对吧?”


    宋凝:“?”


    “你刚刚拿过杯子,温度偏高,摸的不准。”


    宋凝反应了一下:“确实是,那我去前台问问他们有没有体温计……”


    刚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丁予期说:“这会儿别出去了,酒店外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蹲守。”


    宋凝说:“那我去洗一下手,冰一冰。”


    丁予期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松了手:“嗯。”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把头搭在靠背上,闭着眼睛。


    耳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很快,水声停止了。


    一股熟悉的栀子香味由远及近。


    最后,旁边的沙发微微陷下去一小块。


    丁予期不禁勾了勾唇,她可真够轻的,坐下的时候跟一只猫一样,仿佛没多少重量。


    她再一次把手轻轻贴了上来,这一次,时间长了一些。


    丁予期轻轻扭了扭头,在她掌心蹭了蹭:“怎么样,宋医生?”


    宋凝也有点拿不准了。


    以往她其实一摸就能摸出来了。


    但是刚刚手热,冲洗了之后好像又凉了,现在摸起来丁予期的体温好像确实是有点偏高。


    宋凝说:“我去给你冲药。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身旁的馨香味道又消失了。


    丁予期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她在料理台前忙碌。


    只不过……


    “你房间的杯子刚刚被我用过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我房间拿个新杯子过来。”


    宋凝小跑着走了,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


    丁予期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刚刚她站着的地方——


    一个很普通的白瓷马克杯,里面还有一点她喝剩下的药。


    褐色的,还氤氲着雾气。


    她刚刚是左手拿着杯子还是右手来着?


    应该是右手。


    于是他也用右手拿起了杯子,用嘴唇印着她的方才的唇印,把里面的药喝了个干净。


    ……


    宋凝回来的时候,丁予期仍旧还在沙发上瘫着。


    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她用新杯子给他冲了药,搅拌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方才用过的杯子。


    “……我的药呢?我刚刚明明还没喝完啊?”


    丁予期用小臂搭在眼睛上,声音懒洋洋的:“我刚刚不小心碰倒了。”


    宋凝点了点头,不疑有他:“你觉得头晕吗?”


    “嗯,有点。”


    “有没有浑身发冷的感觉?”


    “好像也有点。”


    宋凝叹了口气:“那肯定是发烧了。你是被我传染的,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你先把药喝了,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丁予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今晚还有个局得去。”


    “能不去吗?”


    “不去不行,这趟来首都出差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局,昨天的晚宴只是顺带的而已。”


    “跟酒店有关?”


    丁予期说:“嗯,卫斯理酒店是我外公名下的产业,总不能在我手里败了吧?”


    宋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梦境。


    梦里面,他说过,他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反而去读政法当律师,只是为了……


    帮她打离婚官司?


    宋凝觉得有点尴尬,自从做了那个没头没尾的梦之后,她现在跟丁予期的相处好像都透着一股古里古怪的气氛。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丁予期问她。


    宋凝摇了摇头,顺便把脑子里关于那场梦的回忆全部都甩出去,然后问道:“今晚的局要喝酒吗?”


    “要,”丁予期痛苦的皱眉:“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全都是长辈,他们敬酒,我总不能不喝。”


    “可是你还发着烧呢。”


    “没事,”丁予期苦笑了一下:“发烧而已,又不是死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在酒店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说着,他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刚站起来没几秒,就虚弱地跌了回去。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弹了两下,无力地喘气。


    宋凝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丁予期抬眸:“怎么,不想让我去啊?”


    “你发烧也是因我而起,喝酒肯定会加重病情的。”宋凝想了想,郑重地说:“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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