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予期说:“明天开始我要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宋凝:“我?”
“嗯。”
瑞贝卡才是他的秘书吧。
还有林晓筠,这个传说中的生活助理。
虽然现在已经澄清了,是表妹,不是桃花债。
丁予期说:“林澜怀孕的事情被你戳穿了,你就不怕傅东擎来找你?还是说,今天这一出也是你玩的欲擒故纵,就是故意想让傅东擎回来继续跟你纠缠不清?”
宋凝蹙眉:“丁总,大白天的不要讲鬼故事。”
“我还以为你们女人都喜欢看追妻火葬场。”
“丁总挺懂女人?”
丁予期说:“我只想懂我喜欢的女人。”
宋凝忍不住吐槽:“刚联系你那会儿你就说你喜欢的女人离婚了,你的机会要来了,结果这段时间你都在围着我和傅东擎转了。”
丁予期不置可否。
但心情明显很愉悦。
他按下了车内的音乐,是一首春节名曲《好日子》。
宋凝听着这首十分接地气的民歌,又看了看丁予期的名车。
这对吗?
他的品味是不是有点太……平易近人了?
为了不被傅东擎干扰,宋凝第二天就麻溜地跟着丁予期一起去了首都出差。
但是很意外,同行的只有她一个。
宋凝说:“你不带瑞贝卡?”
“瑞贝卡要在酒店留守,我不在,总得有个做决策的人。”
“那你表妹呢?她不是你钦定的生活助理么。”
丁予期哼了一声:“带她干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但是一男一女,孤男寡女的一起去出差,总是有点点尴尬啊。
丁予期说:“尴尬什么?我跟瑞贝卡也没少单独出去出差,也没见谁传我们两个有绯闻啊?”
说的倒也是。
“不过宋经理,瑞贝卡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得当我的临时助理了。她的工作你得承担起来,这是我带你逃离傅东擎的报酬。”
宋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
距离离婚冷静期还有十几天,只要不跟傅东擎见面,她干什么都行。
而且瑞贝卡的日常工作她基本也都能胜任,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到首都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华丽丽的感冒了。
晚上她挽着丁予期的手臂出席晚宴的时候,本来应该是装饰物的手包,被她塞的鼓鼓囔囔的。
丁予期看的啧啧称奇:“你装什么了?”
“卫生纸?”
“哈?”
“你拉肚子了?”
宋凝轻声说道:“有点感冒。”
“吃过药了吗?”
“没时间啊,刚落地换了一身衣服就来了。”
丁予期没说什么,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不烫。
好在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挺多的,觥筹交错,好几次她偷偷躲在丁予期身后,借着他高大的身躯给自己作掩护擦鼻涕都没被发现。
“丁律师!”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惊喜地走了过来,跟丁予期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了,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丁予期笑了笑,“吴总。”
吴总说:“多亏了你帮我打离婚官司,不但拿到了财产,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得被那个狐狸精挤兑死!”
宋凝摸了摸鼻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吴总。
或许是因为身材比较丰腴的缘故,人看起来很和善。
吴总看到了丁予期身旁的宋凝,笑着问道:“这位是……”
宋凝:“你好吴总,我是丁总的……下属。”
吴总仍旧笑呵呵的:“是下属啊,我刚刚老远就看到你们了,男才女貌的,挺般配的。”
丁予期正要说话,突然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他长得跟丁予期有三四分相似,但年纪明显要比丁予期大一些。
表情也显得有些压迫似地威严:“老三,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刚好有些事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等一下,”丁予期对吴总说:“我的……下属,拜托吴总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吴总性格很好,当即应承下来:“放心吧。”
丁予期看了看宋凝,声音放柔了一些:“你别乱跑,等我。”
“哦。”
丁予期离开了之后,吴总才说:“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好。”
宋凝从善如流地跟着吴总过去了。
……
丁予沉把弟弟拉到角落里,低声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丁予期抱着手臂,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你跟嫂子的事情,你们两个自己解决,我帮不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大哥在借着离婚转移财产!这对我们两个都很不利!”
两个哥哥为了家产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丁予期兴致缺缺,不想掺和进来。
“我说了,家里的财产我没兴趣,你们两个自己斗,我谁都不帮。”
丁予沉叹了口气:“你就真的一点世俗的欲 望都没有?那你还不如出家算了。”
“谁说我没有?我还吃肉,不能出家。”
“既然不出家,那总得结婚生子吧?”丁予沉教训起弟弟来:“我在你这个年纪,念念都会打酱油了!”
丁予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二哥,你找我要是就这事儿的话,那我可走了。”
“算了,我跟大哥的事情你不想帮任何一个,我也不逼你。但是个人问题你抓紧时间,外公的身体你也清楚,他最疼的就是你……”
丁予期说:“我知道,我尽量快点。”
这番说辞,可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逍遥自在”,今天变成了“尽量快”?
丁予沉问他:“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需不需要二哥帮你一把?”
“你帮不了,”丁予期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就是头倔驴,越帮越逆反,你别管了,我自己来吧。”
丁予沉轻笑:“行,有目标了就行。在首都的这段时间需要帮忙就找二哥。”
丁予期突然站直了身体:“还真有一个。”
“说。”
“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哪?”
“你病了?”
“不是我,”丁予期说:“……是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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