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什么问题?那自然是可以的啦~
奚玉自家人知自家事,她难道是什么很古板的人吗,笑死人了,只不过被潜规则这种事实在不堪,她不喜欢这种人生污点,所以前世才放弃“捷径”。
如今都快死了,谄媚一下问题也不大。
大不了骗完了就跑,不失为一条生路。
能屈能伸,方为女士。
何况她本来就是女人。
只不过——“你不知道吗?”
她迎着白公子审视的目光刻意挺直脊背,将属于女子的轮廓显露无遗。
白公子瞧着擦去伪装的奚玉,在她挺起胸膛的时候微微偏开了脸,没有上手检验真伪的意思。
只是浑身杀意荡然无存。
“你把我当作了谁?”
奚玉冷不丁发问。
白公子:“……”
白公子仰头看天,被巨剑捅破的屋顶上月亮又大又圆,又圆又大。
所以,自己又怎么莫名其妙拉了仇恨?
奚玉觉得很奇怪,总觉得穿越之后她身上多了个debuff,很容易被人没由来地迁怒。
命……现下大概是阴差阳错地保住了,美色似乎暂时也没有被觊觎的危险。
奚玉顿了顿,又给自己塞了一口神泪珠缓了缓,说:“我叫奚玉,奚如的奚,玉石的玉。”
古文中奚字也奴隶的意思,因为老师的一句随口卖弄学识,叫善恶混沌的孩子们学到。
也因此奚玉小时候没少被人因此嘲弄乃至羞辱,可她却想,奴隶又如何。
骑奴卫青,农奴石勒,年少越是位卑,他日的成就越是璀璨。
譬如高山千刃,诸登高者锦衣簪玉,骑马坐轿而上的,总是没有赤脚踏过砂石野草爬上来的,看得风景更妙。
或许那时候这些话只不是一个小小儿童安慰自己的童话。
但是后来她在采访时候说出来,也是可以给中学生放进作文里凑字数的。
著名艺术家奚玉女士曾说——加上冒号,还能多凑十二个格子,好用着呢。
如今奚玉再自我介绍时已经不会用那么多的气力来解释自己的志向,平淡地用另一个词语顺带出来,轻松写意。
爱联想就联想,随你去。
而白公子听着这个名字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在下白——”
奚玉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眼前发黑,白公子的声音渐渐模糊拉远,如同隔着一潭冷寂发青的死水。她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试图稳住身形。
手却攒得更紧些,逃跑的那句诗词就在嘴边,还是佯装镇定地问:
“嗯?什么?”
却无人回应。
她强撑着头晕目眩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
空有一楼。
飞花楼青绸重叠如雨后山岚,极尽清雅,在目所不远处,行则将至。
霎时间,奚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般,心如擂鼓,几乎想要射落天上幻日兽瞳。
时空……又被重置了吗?
还是进入更深一层幻境?
奚玉心下大为警惕。
她默默呼唤李白,想要看看英灵是否会被这种时空影响,却得知在对方看来,距离自己刚才让他带着青芽离开只不过是瞬间的事。
闻言奚玉紧簇的眉宇稍稍放松,至少是影响一个地方,而不至于能够影响英灵。
“青芽如今如何了?”她问。
听到说青芽好奇偷喝酒醉了过去,现在两人已经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之后,奚玉心下更定。
当即卸下装束从空间里拿出来衣裙与胭脂,给自己好生妆点。
飞花楼又重来,上次白公子杀自己不成,这次也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
五脏六腑还隐隐作痛,即便是错认才痛下杀手,奚玉也很难对白公子有什么好印象。
可谁叫她那样强呢。
打不过,逃不了,便不能依靠自己的好恶去对待对方,还是得笑盈盈地凑上去谋求出路。
至于以牙还牙什么的,忍一忍,自己还有来日。
来日迢迢啊。
奚玉不乐,但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画了个极漂亮的妆。
论美色,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除了小美人鱼外就没有和自己能够一战的。
自信!
想到小美人鱼,奚玉思绪不停,这段时间她特地注意过,城主府并没有张贴自己顶替奚凌时候的抓捕画像。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万无一失。
奈何如今活命都还是未知数,奚玉在来羽衣城之前的种种图谋只能暂时搁置。
且顾眼下吧——
如是想着,哪怕隐约猜测白公子最多只是幕后之人借刀杀人的那把宝刀,却也还是难免迁怒对方。
来日啊来日,何时能够到来呢。
碎碎念之余奚玉步履摇曳走过去。
一到门口不远处就瞧见熟悉的面孔。
“诶呀,这位姑娘……”
对上容貌脱俗似非凡人的奚玉,曾经好心劝大姐快离开这种地方的迎客姑娘愣了愣,落在她的衣服是,眼神复杂地嘴张了张,接着在奚玉笃定的目光下默认着让开路。
奚玉笑笑。
笑容清浅,一时叫被刷新的叶庭风有些痴了,踹开揣度着自己意思上前拦人的狗腿子,自以为风度翩翩地上前:“姑娘,是我家下人不懂事,没有吓到姑娘吧?”
不久前刚被奚玉用普通长弓射穿周身,又被掉落屋顶砸中的护卫活生生地在眼前,讨好地顺着叶庭风的脚滚了几滚。
发现这位风华不输圣女的沧海遗珠——这词应该是这么用的吧——叶庭风心下大喜。
再看她衣着不显,布衣荆钗难掩国色,当即色心昂扬。
护卫头头停下了翻滚的动作,娴熟地开口:“少爷,是小的的错,等您回了青阳国可千万不能丢下小的啊!小的还想在少爷大婚的时候为您扛万金聘礼呢!”
青阳国,又是万金聘礼,未婚多金的神国小少爷只用这几句话就落在众听者耳中。
这哪个女子能够抵得住?
如叶庭风所料,佳人果然驻足。
折扇在手里摇得更快了些,心头火几乎快要点着,叶庭风只等着对方投怀送抱。
将对方完好的样子记在眼里,奚玉懒得搭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弃子,转身便向楼里走去。
叶庭风深吸一口气,想要嗅一嗅女儿香,也不知是兰香还是什么香……嗯?
怎么馊馊的?
打出一身臭汗、要不是因为有神泪珠差点变成血人的奚玉趁着叶庭风懵逼的时候轻松越过他走了进去。
左右瞧了几眼,没看到能够和叶庭风抗衡的人,奚玉按下演戏叫人来英雄救美拖延时间的想法,快步向着二楼去。
这等绝世之美叶庭风岂肯放过!
拔腿想追,小跑两步之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惧瞬间摄住,想起今天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小命的担忧生生把他的脚步绊住一瞬,当即使了眼色,护卫头头深谙上意,追随着过去。
便瞧见那美貌小娘子几步腾挪走去二楼,楼梯口的奴才们原本瞧着她的衣着就要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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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在抬眼看清面容的时候纷纷面露惊艳让开一条路,而后——
肩膀被人狠狠一拍,“什么人!”他握着刀叫喊,却被人按着不许出窍。
满心以为鱼和熊掌兼得的叶庭风还在门口等待那个叫做奚玉的人,听见声后隐约传来惨叫声,烦躁地皱眉。
“吵吵什么,一群猪猡。”
二楼与一楼布置相似,却带着更黏稠的奢靡感,觥筹交错间,锦衣富商满脸红光,把跪在脚边眼神麻木的小丫头拉起来,手按在未开的博具上:“来,替老爷开开!”
另一只手在她丰腴好生养的身上揉了揉,满意地喷出酒气:“以后就跟着老爷吃香喝辣的,生个大胖小子!”
丫头眼睛干涩,恍恍惚惚之间想,开了这个,自己就真的要喊这个人老爷了。
她空洞机械地抬起头环视四周,想要找什么,却连自己也不知道。
驰骋赌场多日的丹娘子今日为了可怜父女二人仗义开赌,却奈何接连输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牵引着聚焦在赌局与赌注上。
惋惜、嫌恶、好奇、激动——
视线如同一条条碧绿藤蔓,带着诡异的花纹,像蛇尾,像生路,像草绳,像死路。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瞧见一个漂亮得如同月中仙子的女人从自己的热闹痛楚之中轻巧路过,不置一词。
另一张浓艳丰盈的脸凑近,柔声细语地安慰,满带湿濡的温热,让她不必担忧,开就是了:“开了,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请问白公子何在?”
奚玉没有闲情也没有能力去关注一个疑似饵料的可怜人生死,环视一圈没找到想见的人后径直走向一个跑堂。
刚问出口,被神仙似人物搭讪的跑堂痴痴笑了两下:“啊?您说什么?”
跑堂弓着身向前倾,身后人群传来巨大的喝彩声与笑声也没把他的魂拉回来,痴痴然盯着眼前姑娘。
直到被人掐着胳膊带走才回神,忍不住问身边另一个跑堂,带着梦呓般地痴语:“我的老天……你瞧见没有?这位、这位可比咱们花魁夫人还漂亮哩!”
轻松赢下赌局的丹娘子拉起被当作赌注的丫头,不顾富商的气急败坏,朝着奚玉走去。
佳人如玉,处暗室自光。
“这位女公子是白公子的客人吗?”
丹娘子似乎并不认得奚玉,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又道:“只是白公子可不许随便什么人打扰呢。”
恰在此时,那富商又一次冲昏了头跑上前来。
要拿自己的全副身家和尾指与丹娘子对赌,这次他说:“什么活财神,老子我刚才还不是赢过!要不是刚刚死丫头手抖晃了骰子变成单数,我未必会输!”
而丹娘子挑了挑眉,并不意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赌局,反而笑着看向奚玉:
“女公子既然想要见人……”
她伸出素白玉指,轻轻点了点掌中博具,“不如替我开一盅。”
丹娘子语调拖长,眼中幽光闪烁:“若是赢了,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若是输了吗……”
话未说尽,笑意更深。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奚玉不知幕后人到底是将自己当作蠢猪一次次用相同的伎俩让自己入局,还是反其道而行让自己放弃真正的活路。
奚玉心绪凝重,却还是缓缓道:“我不赌。”
“区区飞花楼,不值我入局。”
此言一出,四座皆寂。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奚玉未着锦衣金簪,但凭她飞快手速造就如此绝代的风华,便足以让人隐隐退避锋芒,暗想其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