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
呵。
沈郁安想离婚?
那他就看看江迟到底能为沈郁安付出到什么地步?
“砰!”
一气之下将正播放着视频的手机砸了个粉碎,寒声道:“去查江迟跟华安医院的哪些人有关系,彻查华安医院的董事局!”
“是。”白桦默默吩咐将手机碎片清理干净,取出电话卡插入备用的新手机中,重新放到陆衍辞手里。
退出病房,白桦走到护士站,花一千元借来护士小姐姐的手机,发出一条信息:你们身边有陆衍辞的内应,勿回。
发完信息,白桦删除发送记录,将手机还给小姐姐。
回到病房,陆衍辞已没了身影,门扇还在剧烈摆动着,坐在床上的林依依正两眼圆瞪地看着门口。
林依依一挥手,砸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白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昏黄光线中,林依依狰狞的脸上泛着骇人的冷意,一双眼睛像是被怒碰到逆鳞的鲨,里面闪烁着凶狠又癫狂的光。
“林小姐好生休息,陆总吩咐我的事还没做完,先走了。”白桦无视林依依的发怒,退出病房。
沈郁安有句话说对了。
得罪了林依依,他就是下一个沈郁安。
陆衍辞驱车回了趟盛世华庭,在沈郁安呆过的每个角落翻箱倒柜,宛如抄家的阵势吓坏了一众佣人。
管家上前,好意道:“少爷到底在找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找?”
“滚开!”陆衍辞像个被怒火驱使的狂魔,粗暴地拽起管家的衣领子,毫不留情地将其甩到地上,“我跟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管家叹了口气,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吆喝其他下人离开,并嘱咐不管楼上发生什么,都视而不见。
果然。
连下人都不理他之后,陆衍辞蹲坐在空荡荡的次卧,除了几件衣服,再无任何沈郁安的痕迹和气息。
他不甘!
只要他没签离婚协议,沈郁安就没有任何权利找野男人!
男人能干的事,女人干不得!
陆衍辞发疯般地发动迈巴赫,往沈郁安租住的别墅赶去。
当初沈郁安为了彻底远离陆衍辞,特意找了一处跟盛世华庭完全相反方向的清净的别墅区,前几次来,沈郁安都在家,没有在物业挂上“主人不在”的牌子。
可今夜刚下车,陆衍辞就被物业拦下:“这位先生,请问找谁?”
陆衍辞无视保安,满脸阎王驾到的样子往里冲。
保安一见他这副要杀人的气势,使出大力金刚掌拦截。
陆衍辞所有的闷气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朝保安冲上去,一巴掌拍在保安脑门上:“你TM的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保安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及时反应过来后,一边跟陆衍辞大打出手:“我不管你是谁,只要硬闯,我就有责任保护好我的业主。”
一边将大力金刚掌上下攻击陆衍辞,招招朝陆衍辞的命门劈去,势要将陆衍辞撂倒。
在捍卫工作和得罪人之间,草根阶层没得选。
“啊!”陆衍辞习惯了养尊处优,几招下来根本不是保安的对手。
对方几个踢腿,就伤及到他腿部神经。
忽然间,那夜沈郁安跪玻璃渣的画面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走神中,保安手肘自上而下的一个重压,就让陆衍辞双膝跪地,再无反抗之力的将陆衍辞钳制住。
同时,保安也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地上,跟陆衍辞说道理:“我认得你,陆衍辞陆总,A城商圈的小霸王,A城红人。”
陆衍辞此刻被身上的血液和汗水搅合成一个狼狈不堪的野人。
他侧头盯着保安:“你认识我?”
“是,我认识你,但不代表我就要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来意放行,你要是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做好登记就可以进去了,可你却要仗势欺人?我可不是你老婆,没有义务当你的舔狗,我们这有监控,孰是孰非,老百姓自有论断。”
保安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痛骂一顿后,重新戴好自己的保安帽:“你是来找你老婆的吧,我们这的租客沈郁安,就是你老婆沈郁安,陆总,你该惭愧了,逼得老婆搬出来住,怎么还有脸来找老婆。”
“我……”
陆衍辞想说什么,被保安无情打断。
“回吧,沈小姐没回来,下午打电话过来挂上了‘主人不在’的牌子,嘱托我们一定要好生看管,尤其不能让陆衍辞接近屋子半步,我想陆总也是要脸的,可千万别干出什么有损声誉的事,不然传到你的林小姐耳里,陆总可是两边不讨好了。”
保安走到一半,转身补充说:“身为男人,我劝陆总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算要看,也低调点,别搞得跟皇子娶王妃似的,还大肆通过媒体传播,也不怕老百姓看多了嫌脏了眼睛。”
陆衍辞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被落在一个保安手里,还无法辩驳。
不过,保安这话很好的传递给他一个信息:沈郁安不回来,是准备长期呆在江迟身边!
别墅区来来往往的车辆,都纷纷降下车窗看看是谁坐在马路中间挡路。
陆衍辞被揍得满脸伤痕和血污,幸好这副模样外人认不出来,他往旁边草地上挪了挪,又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力气站起来,往迈巴赫方向走。
白桦打电话来汇报:“陆总,江迟跟金盾集团的覃皓覃总,华安医院院长、最大的股东赵天赐,以及A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市赵天宇同是毕业于A大的大学同学。”
陆衍辞怔住:“你说什么?”
三年前,江迟不过是个借住在林家的学生,就算家缠万贯,可并无财产的支配权,三年后,怎么还能号召这一个个在A城举足轻重的人。
一对一,十个江迟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是三座行走的大炮都听令于江迟,只要江迟一声令下,就会齐齐绞杀他……
“华安医院董事局并无不妥,只是这位赵院长向来低调,这次是第一次公开下命令给沈小姐转院,医院不敢闹出人命,丝毫不敢怠慢。”
陆衍辞只觉脑海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头痛欲裂间,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问:“沈郁安现在在哪儿?”
白桦对于调查不出的消息,习惯性的先报喜后报忧。
躲不过,只好道:“江迟有意把沈小姐藏起来,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
白桦心抖道:“目前我们只能从那个安装监控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