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围猎场广袤辽阔,专供王亲勋贵们狩猎游玩,此时众人进林有一个时辰多,大多都已跑远,不见踪影。
山下布满披甲带刀的凌冽侍卫,没人敢在这里造次,更遑论是对太子殿下造次。
偏偏今年出了个不要命的,而且出自东宫。
“殿
下,你怎么也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这样温顺倒在她怀里,任她宰割了。
梨若不担心百越会突然回来,姬行暮会拖住百越,两个时辰之内绝不让百越脱身。
两个时辰,肯定是足够了。
梨若刚刚在附近探索一番,发现一处隐蔽的山洞,她将萧黎带上马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移到山洞里。
多亏这些年东宫对她的栽培,不然她怎么有如此力气,能摆弄得动身材高大的太子殿下呢。
梨若脱下萧黎的披风,将其垫在干草上,然后在他鼻间捏碎了一粒粉色的香丸。
下一刻,他便睁开那双压抑着晦暗之色的眼睛,合欢蛊和两种**混在一起催动,高贵冷艳的太子殿下早就没了理智,他看过来的眼里只有纯粹浓厚的情|欲。
萧黎挣扎着双手,想要将坐在他腰腹上的人制服,血脉偾张,叫嚣着撕碎这具娇柔身躯,任他蹂躏。
可惜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的位置对调了。
卑贱的暗卫居高临下看着主子,轻而易举**他的挣扎,让他无所逃脱。
沉溺的低吼从男人嗓中发出,柔软温热的掌心覆在他唇上,堵着他的声音。
“嘘,殿下莫要声张,毕竟这不是东宫,荒郊野岭,席天枕地,属下被人看了不要紧,殿下若是被人看了,那您肃穆清贵的名声可就毁了。”
“毕竟这是,野外苟合……”
梨若欣赏着他难耐渴求的表情,用发带蒙住了他的双眼。
好狼狈。
可惜他没有意识,若萧黎是清醒的,那才真的有趣呢。
葱白的手指勾着黑色绣金龙云纹的腰带,扯下系在腰间的白玉环佩,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春日衣装仅有两层,外袍里面就是白色里衣,隐隐约约透着男人精壮坚实的胸膛。
梨若体内的母蛊同样催促着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为了自己少吃点苦头,梨若将萧黎的手脚都绑好,她坐在他身上,主导一切。
纵使他双眸赤红,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被轻慢的力道和速度逼得低吼,梨若也没有放开他。
梨若也很难受,她知道女子初次会痛,自认受过很多伤,不在意这点疼。
但没想到……
真的很疼。
尤其太子殿下不肯配合,总想翻身起来掌握主动权,受
不了她这样的慢刀子磨人。
“动什么动,你可是在下面。
小脸疼得皱成一团,没有好气地嘀咕着。
梨若抬起手,想趁机打两下出气。
她目光从男人的眉眼往下移,琢磨着给他一拳。
只是。
双眸如星,鼻梁高挺,薄唇微张……
嗯,再往下就更好看了。
梨若想了想,又收回手,算了,舍不得打。
平心静气来说,殿下待她不错,是她狼心狗肺不知足了。
其实殿下从没打过她,受伤只在任务中,平常以下犯上的事没少做,僭越的话没少说,每次都说罚去刑房,几十鞭子,但鞭子从没落在她身上过。
情潮翻涌,刚开始的过程不是很美好,要不是为了解蛊,梨若甚至想逃。
好在一刻钟过后,疼痛就渐渐褪下了,一些难以言说的,被填满的酸涩感袭来。
渐渐迷失的神智,沉迷其中,短暂地抛却所有,此方天地只有她和他。这一刻,独属于她的殿下啊。
看萧黎脸色潮红,青筋毕露,太过折磨,梨若心一软,解开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
殿下中了**,身手削弱,她能控制住他,解开绳子也无妨。
没了桎梏,男人翻身而起,将身上的娇躯紧紧扣在怀里,俯身吻上殷红的唇。
梨若懒得搞黏黏糊糊的,直奔主题,反观萧黎就不同了,脑子不清楚还有心情搞腻歪那套。
梨若在心里算计着时间,觉得他有些磨蹭了。
本以为两刻钟就能解决的事情硬生生磨蹭了一个时辰。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意犹未尽,看样子想要摁着她再来一次。
没有时间了,合欢蛊解了就完成任务了,时间紧迫,再说她也累了,没有再来一次的心情。
这样想着,她又捏碎一颗**弄晕萧黎,结束两个人的战斗,将两人的衣物穿好,简单收拾一下残局。
一个时辰后,不远处的林中……
高大茂密的草丛里窸窸窣窣,猛然窜出一个人。
百越一身树叶断枝,模样狼狈,匆忙找到他的马,赶忙往来的方向跑。
殿下!定然有人要对殿下不利!
他追着一只公鹿来此,不知道是吸入了什么烟雾,整个人昏昏沉沉,原地晕倒。
昏迷时,他感觉到有人挪动他,将他手脚都绑上了绳子,藏在隐蔽的草丛里。
他醒来后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挣脱绳子。
来不及原地搜寻追究什么,慌慌张张往回赶,只希望殿下安好无恙,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梨若?
半道遇上梨若,她也是同样的凝重神情。
梨若说:“快回去找殿下,方才
有人迷晕了我,那贼人意图奇怪,没杀我,只是绑着我的手脚,似乎想将我绊住。
百越脸色很冷,“我也是,我们中计了,快分头去找殿下。
说罢,两人分开两路,在林子里寻找太子殿下的行踪。
百越唯恐林中还有其他贼人埋伏,没有大张声势,只放了东宫暗卫特有的烟花信号,召集待命的暗卫进林。
梨若装模作样去找,实则是在附近瞎转悠,直到一声鸟鸣传来,才慢吞吞往回走。
彼时正好赶上许多权贵子弟带着猎物往回走,梨若避让这些人,回去的速度更慢了。
她骑着马下山时,天边云霞尽染,红了半边天。
梨若路过搭晚宴台子的地方,遇上姜正德过来为太子殿下告假,说是今日头疼,便不来这里同乐了,请诸位尽兴。
天子身边有德妃和七皇子陪伴,不强求太子陪着,闻言让人将烤好的野味送去清风殿,其余的没有多问。
…………
清风殿外站着许多暗卫,梨若回来晚了,本想悄悄溜去厢房,擦洗一遍,结果刚走两步就被云赐叫住。
云赐表情严肃:“梨若你怎么才回来,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快进来吧,殿下正找你呢。
梨若低着头进殿,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
殿中人多,太子、魏王、陆景云和沈彦临都在这里,还有几位随身护卫太子殿下的暗卫。
他们坐在东厢说话,气氛冷凝,梨若和云赐站在外殿,小声说话。
梨若:“我还以为殿下出事了呢,结果是虚惊一场,丝毫未损,看来迷晕我和百越贼人没得手。
她故意这样说,等着云赐的反应。
云赐表情难言,低声道:“什么没得手,出了大事了,殿下他……
他张了张口,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梨若疑惑看他,似懂非懂拧眉,“殿下怎么了?
云赐:“殿下……他被……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这太丢脸了,殿下刚回来时脸色阴沉,风雨欲来,看着就让人胆寒。
云赐想说不敢说,憋得慌。
梨若眼神乱转,偷瞄内殿。
不会吧,堂堂储君,出去打个猎意外失身,这样丢脸的事情,让暗卫知道了这还不够,他还将这么多心腹之臣都叫来,将自己的丢脸事都给宣扬出去了?
梨若在心里暗暗想,怕不是气疯了吧?
“梨若。
冷冽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梨若看去,正好里面的几人也看过来,做贼心虚,心里升起一丝丝紧张,顶着几个人的注视走进去,停在中央,躬身行礼。
陆景云问:“梨若,你可看见了袭击你的人?
”
梨若:“没有,我当时意
识涣散,而且那人从后背动手,只看见个黑色衣角。”
“可有受伤?”
这话是萧越问的。
梨若恭敬回:“并未。”
萧越颔首,看向主位的皇兄,说:“百越和梨若没有受伤,只是被困住,皇兄虽然遇袭,却也没有受伤,如此这般,不是刺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皇兄身上遗失了什么贵重之物吗?”
话落,所有人的看向上首的太子殿下,却见殿下脸色更阴鸷几分,许久都没有回答。
百越站在太子身后,斟酌一番,代主子说道:“遗失之物……不方便与诸位言明。”
百越这么说,其他人也就不敢问了。
如果什么都没丢,殿下不会这样震怒,肯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萧越和陆景云转而问起百越和梨若离开的时间,试图根据时间排查。
总之说了半晌,一无所获,没有任何进展。
就连太子殿下本人都毫无头绪,连他们什么时候中了**都不知道。
香山行宫人多眼杂,不方便大肆清查,只能在暗中进行。
梨若听完全程,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种死无对证无从下手的事情,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而且殿下要面子,不会将这种丢脸事往外说,就更没法查了。
殿中气氛沉闷,没多久太子殿下挥手斥退几人,只留下梨若和百越单独说话。
百越:“若当真如殿下所说,属下怀疑,会不会是肃王那边妄图以皇嗣挟持殿下,所以才出此下策,听游先生说,有些擅妇科的大夫可以推断出女子具体的受孕时间,若是算准了日子,既有可能一举受孕。”
萧黎靠在椅子上,气势阴沉,出了这样的事,储君的脸面被狠狠踩在脚下,他处于暴怒之中,半句字都不想说。
百越无奈看着,更觉失职,心中惭愧。
梨若做出惊讶表情,明知故问道:“什么皇嗣,什么受孕,百越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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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意思,今天在围猎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落,一套茶具被萧黎横臂一扫,尽数摔下来,价值不菲的白玉茶具碎成渣,稀里哗啦响了好一会。
太子殿下情绪内敛,鲜少将怒意显于人前,冷静至极,如今竟做出拿死物撒气的举动,必是雷霆之怒,无比严重。
百越和梨若纷纷跪下,不敢再说话。
“百越,你出去。”
“是。”
百越迅速离开,关上殿门,远离是非之地。
梨若跪在地上,心惊抬头,紧抿着唇。
怎会如此动怒呢,不就是和不知名的女人睡了一觉,她以为这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
难道说,真的有断袖……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
梨若内心波涛骇浪,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出来,小声说:“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梨若,萧越心悦你,你为何不愿跟他?”他突然问。
没头没脑的,怎么又提起这个了,这事不是早过去了吗。
梨若如实说:“属下不喜欢魏王殿下。”
“仅仅是不喜欢么,那为何拒他千里之外?”
果然还是想要把她送给亲弟弟做玩物?
梨若:“属下不配魏王殿下的喜欢,魏王殿下身份尊贵,梨若卑微,不敢接受。”
萧黎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一只手掐住梨若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声音淬了冰一般,“说实话。”
“脏。”
梨若被迫望着他的眼睛,无法闪躲。
萧黎骤然发笑,那笑容阴冷,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果然,他知道是因为这个,他很了解梨若。
她长着一节折不断的傲骨。
可阿越生在皇家,见惯了王亲贵胄妻妾环绕,他临幸妾室,私事风流,对亲王来说,这说不上是错,很正常。
但梨若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正常。
不合适罢了。
他们都遇见了不合适的人。
“你走吧。”
萧黎独自往内殿走,又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梨若回房,反复想着萧黎的神色。
她开始质疑自己,她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殿下洁身自好,清冷自持,看他今日的样子,确实很在意这个。
她真的很像一个迷|奸了良家女子,辣手摧花的恶徒。
不过愧疚归愧疚,她不后悔。
机会就这么一次,她要是不这么做,将来东宫姬妾成群,萧黎要为皇室繁衍子嗣的,他会有很多女人。
到时候她肯定下不了手。
算了,不想了,做都做了。
梨若一觉睡到天亮,睁眼就被姜正德告知,陛下已经准许殿下回京处理政务,今日提前回京,让她把行李收拾好。
昨日的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姜正德不知道殿下发生了什么,殿下也没吩咐暗卫追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东宫一行人很快整理好行囊,**在香山行宫正门口。
梨若一如往常,自然地跟在太子身侧,走在队伍中央,结果百越拦住她,指了指队伍末尾,让她到后面去。
她以为是守卫调动,问都没问就去了末尾。
但是回了东宫之后,又过了几天做边角料的日子,梨若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被排除在贴身暗卫之外了,净做些不要紧的事情,一连几天,连太子殿下的面都见不到。
她不懂这是为何
,却不埋怨。
正和她意。
暗卫做倦了,她是真的想走了。
但她走,得光明正大地走,还要趁机捞点油水,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被排除去边缘。
这日沐休,太子没有出门,梨若在承恩殿外求见。
她准备好说辞,进了殿直抒胸臆,“属下敢问殿下,为何撤职?”
“没人撤你职权。”萧黎坐在书案后看公文,淡声回道。
“既然没有撤职,殿下为何将我安排去东宫内务处做事,梨若是殿下的贴身暗卫,不是内侍官。”
萧黎:“既是东宫暗卫,孤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无权质问。”
梨若:“属下不服。”
“不服?”
萧黎冷漠看过来,神色寡淡,“不服便走,东宫不留你。”
梨若怔怔看着他,没想到他就么简单轻松地说出让她走三个字。
他知道了那天的事?
不可能,如果知道了,她会死,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那他为什么让她走?还说的这么轻松,仿佛早就在心里想了千百遍。
梨若想到香山行宫时,她在清风殿对他表明心意,萧黎面色很臭,然后让她滚出去。
从那天开始,她就是已经被疏远了。
没错了,殿下身边容不得想要爬床的女人,而她就有这样的心思。
萧黎是靠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没有直截了当地处置她,而且给她留有一丝余地,只是让她离开。
梨若垂头,唇边苦笑。
“殿下要撵走我?为什么?殿下身边……容不得一个爱慕殿下的暗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