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的吼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
陆羽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基本操作，勿6。”
常规的装逼，往往能带来最极致的享受。
他话音刚落，脑海里就传来了提示音。
【来自王德发的疯狂崇拜，癫狂值+188！】
好兄弟，就是这么给力。
而那些被击落无人机的记者们，此刻都快疯了。
“我的飞机！我三万块买的大疆啊！”
“它怎么做到的？那么高的距离，水枪能打到？”
“这鱼成精了！绝对成精了！明天头条有了！”
他们虽然心疼设备，但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着绿光。
这新闻，太他妈劲爆了！
会自己打飞机的鱼！
这报道写出去，奖金不得拿到手软？
张爱国所长看着这一幕，是又解气又头疼。
解气的是，这帮烦人的记者总算被治了。
头疼的是，这鱼表现出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新物种”的范畴。
这事儿，越来越大了。
他感觉自己这个小小的镇派出所，已经快要兜不住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走到陆羽身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商量的口吻。
“小羽啊，你看……能不能让你这……宝贝，先消停会儿？”
“再这么打下去，我怕出事。”
陆羽笑了笑。
他冲着蓄水池里的黄金龙鲤，打了个响指。
神奇的是，那条刚才还威风凛凛，如同防空炮台一样的黄金龙鲤，立刻就温顺了下来。
它摇了摇尾巴，沉入水底，假装自己只是一条普通的，体型比较大的观赏鱼。
这一幕，再次让张爱国和周围的警察们，眼皮一阵狂跳。
通人性！
不，这已经不是通人性了，这简直比警犬还听话！
陆羽没理会他们复杂的眼神。
他看向身边的王胖子，此时的王胖子，正拿着手机，激动地刷着各种新闻APP和短视频。
“我靠！羽哥！你火了！咱们火了！”
王胖子把手机屏幕怼到陆羽面前。
只见屏幕上，几乎所有的平台，头条都被“龙眠山神龙”给霸占了。
尤其是那个叫“癫疯马哥”的主播，虽然被抓走了，但他那段录屏，已经有了几千万的播放量！
视频底下，全是求后续，求真相的评论。
王胖子自己的那个直播账号，也因为昨天那扬短暂的直播，粉丝数从零，暴涨到了十几万！
私信箱里，更是塞满了各种媒体、网红孵化公司发来的私信，都想花大价钱，买断他手里的第一手资料。
“羽哥，你看这个！有个叫‘网红工扬’的公司，说愿意出五十万，买断你的独家采访权！”
王胖子指着一条私信，激动地说道。
五十万！
这对于他们这种小镇青年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然而，陆羽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五十万？”
“他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我池子里这条鱼，一根胡须都不止这个价。”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白菜五毛钱一斤。
王胖子愣住了。
他看着陆羽，又看了看池子里那条深藏功与名的黄金龙鲤，突然觉得……
陆羽说得好有道理！
是啊！
这可是会自己打飞机的“神龙”！
区区五十万，就想买断它的新闻？
简直是侮辱龙！
王胖子的思路，瞬间就被陆羽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的格局，打开了。
“对！羽哥说得对！这帮孙子，太小瞧咱们了！”
王胖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羽哥，咱们怎么办？这么多媒体和公司找上门，总不能一直不理吧？”
他现在，已经下意识地把陆羽当成了主心骨。
陆羽看着他，笑了笑。
“谁说不理了？”
“流量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
“不过，这个‘代言人’，不能是他们，也轮不到他们。”
他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
“这个‘代言人’，得是我们自己人。”
王胖子一愣，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不然呢？”陆羽反问道，“你不是想开直播吗？你不是想当网红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
王胖子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他做梦都想火。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火的机会，会以这种方式，从天而降！
“我……我行吗？”他有些不自信。
他只是个开农家乐的，嘴笨，也没什么才艺。
“你不行，谁行？”
陆羽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你不需要懂太多，你只需要记住几点。”
“第一，从现在开始，我，陆羽，就是龙眠水库的主人，是唯一能钓上‘神物’的人。你，王德发，是我的唯一指定发小兼新闻发言人。”
“第二，关于水库里的一切，你都可以说，但要说得模棱两可，说得玄乎一点。比如问起这鱼，你就说‘天生地养，钟灵毓秀’。问起我，你就说我‘天纵奇才，得了高人传承’。”
“反正，怎么玄乎怎么来，怎么能让他们震惊，怎么能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你就怎么说。”
“你的任务，不是解释，是制造神秘感，是烘托气氛。”
“简单来说，就是当好咱们的‘气氛组’组长。”
“明白了吗？”
王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有些词他听不太懂，但他大概明白陆羽的意思了。
不就是……吹牛逼嘛！
这个我擅长啊！
他从小跟着村里李大爷混，吹牛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明白了！”王胖子猛地一拍胸脯，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羽哥你放心！从今天起，我王德发，就是您的御用吹鼓手！气氛组大总管！”
“保证把您的逼格，烘托到平流层去！”
陆羽满意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来自王德发的感激与狂热，癫常值+250！】
【叮！检测到重要配角“王德发”人物弧光确立，解锁“羁绊”关系。】
【羁绊关系：气氛组组长。】
【效果：通过王德发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直播、吹牛、与人对线等），所引发的癫狂情绪，宿主可获得10%的癫狂值提成。】
我靠！
还有这好事？
陆羽看着系统提示，眼睛都亮了。
这哪是发小啊！
这分明是我的专属印钞机啊！
他看着王胖子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无比慈爱。
“很好。”陆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扬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拿着，去镇上买点好设备，手机、声卡、无人机，都配上最好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拥有独家授权的‘龙眠水库官方主播’。”
“以后，咱们吃香的，还是喝辣的，就看你这个气氛组组长，给不给力了。”
王胖子看着手机上那一万块的转账，手都在抖。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万块钱。
这是他兄弟的信任，是他人生起飞的燃料！
“羽哥！”王胖子眼眶都红了。
“你放心！”
“我王德发要是办不好这事，我……我就把我农家乐那头最肥的猪，送给你当宠物！”
说完，他拿着手机，雄赳气昂地走了。
他要去置办行头，他要去开启自己牛逼闪闪的网红人生了！
看着王胖子离去的背影，陆羽笑了。
一个完美的计划，正在他的脑海中成型。
自己，隐于幕后，负责“生产”神迹。
王胖子，站在台前，负责“宣传”和“收割”癫狂值。
完美！
就在这时，张爱国所长又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周浩。
老所长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如释重负。
“小羽，刚接到市里的通知。”
“让我们暂时稳住局面，不要让事态扩大。”
“省里……已经派专家组下来了，估计最快下午就能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陆羽的表情。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听到“专家”要来，会不会紧张。
然而，陆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期待？
“专家？”陆羽笑了笑。
“好啊。”
“我倒要看看，这些专家，准备怎么解释我这条鱼。”
张爱国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难道……
难道他真正的底牌，还不是这条会打飞机的金龙鱼？
而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快要不够用了。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他的对讲机，又响了。
是守在路口的警察打来的。
“所长！所长！路口来了一辆车，说是……说是村里王德发他爹，要给水库这边送点东西，您看……要不要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