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小小拿出3两粉丝和一半的骨头汤(去油),加白菜,煮了一锅白菜粉丝汤。
盛出一半,剩下一半,加了二两剁碎的午餐肉,这是贺建民的午饭。
水果罐头里面的糖水给了贺建民喝完了,她们五人分了里面是水果。
下午再次给贺建民量体温,37.3度,在控制范围。
王小小也顶不住了,“小瑾,你守住,我睡三个小时。”
傍晚时分,刘副营长的媳妇果然拎着一个小布包,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王小小家门口。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看见,才轻轻敲门。
王小小拉开门,故作惊讶:“刘婶?有事?”
刘婶堆着笑,把布包递过来:“小小啊,这是……这是我们家多出来的白糖,想着你家可能用得着……”
王小小没接,只是面瘫地看着她。
刘婶额头冒汗,声音越来越低:“那个……我娘今天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王小小这才伸手接过布包:“刘婶客气了,替我谢谢老太太关心。”
刘婶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地走了。
贺瑾从门缝里探出头:“姐,白糖回来了?”
王小小掂了掂布包,嘴角微翘:“不仅回来了,还多了二两。”
贺瑾瞪大眼睛:“他们多给了?”
王小小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就是‘规矩’的力量。”
晚上,王小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进屋,贺建民闻到香味,眼睛一亮。
“小小,这汤……”
王小小面无表情:“喝吧,没加黄连。”
贺建民:“……”
贺瑾在旁边偷笑。
贺建民叹了口气,认命地接过碗,老老实实喝汤。
再吃了牛奶鸡蛋压缩饼干糊糊。
他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王小小才是真正的“指挥官”。
这一夜,贺建民最高烧到38度,随后在针灸和药水、物理降温下立马温度降了下来。
王小小对贺建民这次治疗,做了一个复盘。
她的错误问题。
贺建民回来,是经过军医治疗,他回到家里,其实不骑车跟她回来,不摔伤隐瞒,是不会这么严重的。
她低估病情,也高估了自己。
第一步,三不政策,吓得她失去了应有的判断。
第二步,军事纪律与生命救治冲突时,应以救命为第一要务,再通过事后补救(如统一口径、销毁证据)维护机密。
第三步,她应该回来拿医药箱和草药藏在八嘎车,再回贺建民院里,关门拿出医药箱和草药,立刻给贺建民清理伤口,剔除腐肉。
第四步,叫后妈去医院拿药,煮好,趁机煮上消炎药和止血药装进饭盒里,带去给他喝。
第五步,晚上七八点,大院里没有人,再去把贺建民带回来,这样避免他动。
第六步,最严重的药物储备不足,未提前备足强效消炎药如抗生素,仅依赖穿心莲等中草药,导致退烧过程拉长,增加风险。
贺瑾醒来,看见王小小在写东西,他看了起来。
贺瑾轻声:“姐,你有没有想过,我爹其实不能留在家中,也想来你这里?”
“姐,消炎药,我们去哪里搞到?”
这一点王小小早就想好了:“当初我能强化现有中草药方案,我如果早一点把金银花提取液做好,贺叔会好受得多。
我做了红薯酒,如果我再提纯醉成简易消毒酒精,这次也会好很多,但是我没有做,我安居思危了。 ”
贺瑾:“花花估计已经知道了,红红是个马大哈,我爹明天可以来起来吃饭吗?可以的话,让他稍微起来吃饭,我会说我想爹,想和爹一起睡。”
王小小想了一下说:“我也想过了,明天我会和花花说,贺叔受伤,三不原则。红红继续瞒着。”
贺建民突然出声:“小小,你知道这件事,你错在哪里吗?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你需从“全能管理者”转向“团队领导者”,分权信任,让贺瑾,花花、红红承担更多任务,减轻自身负荷,你要信任他们能做好,即使出错,再弥补,放手,如果你倒下,就全盘皆输。”
王小小点点头说:“贺叔,您说得对,这件事上,我考虑太多,我力求百分之百完美掩盖,却忘记了,过度的完美也是一种破绽。”
贺建民笑了:“小瑾,和你姐学习,很少有人这种胸襟,做为被救之人,批评救命恩人。”
王小小罕见的笑了,贺叔拿他自己站的角度教她,她又不是傻子,角度不同,看问题也不同。
王小小看着半夜时间二点半。
“小瑾,每隔一个小时量体温,两个小时喂糖盐水,四个……”
贺瑾:“喂药,明白了,姐,你睡吧!”
王小小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贺建民小声说:“可惜是个女娃娃。”
贺瑾不高兴了:“爹你这种思想要不得。”
贺建民冷酷的说:“你认为老子是重男轻女,你这个蠢崽崽,现在有多少个女团长?多少个女将军?就一个女将军。这是现实,小小是个男崽崽,贺家的资源轮不到你。”
贺瑾怼道:“我还不稀罕你的资源。”
贺瑾又小声说“亲爹,如果,姐真的想进部队,你会?”
贺建民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贺瑾以为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说:“贺家全力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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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来煮饭的时候,小小叫她给她半块压缩饼干和鸡蛋,奶粉,叫她煮糊糊。
王小小:“三不原则,等下去送到里屋,红红,你也帮忙瞒着。”
花花眼睛闪着光,老大信任她,肯告诉她。
花花煮好饭,送进去,一看居然是贺叔叔。
贺建民受伤。
出来的时候,红红满头大汗回来:“花花,我闻到牛奶的味道了,花花,有牛奶喝吗?”
花花白了她一眼:“小孩的东西,贺叔给拿了一些奶粉给小瑾吃,你这么大了吃啥?”
红红无语中:“我能喝奶吗?喝了拉肚子,我就是问问~,早上我们吃什么?”
“玉米糊糊和粉丝白菜红薯包。”
红红花花去上学。
每天王小小和贺瑾形影不离,王小小背着筐单独一个人刚到院门,就被人问小瑾呢?
王小小就听见贺瑾跌跌撞撞奔过来,脚踝绑着绷带。
“姐,我的腿已经没事了,两天了已经好了,我。也可以去。”
王小小皱着眉:“你扭伤了,在等几天,不许出门。”
王小小直接关上院门,锁了起来。
王小小解释“这个小鬼头,从炕上跳下来,不注意扭到了。”
“小小,你是医生,没事,小孩好得快。”
“是呀是呀,这个。年龄正是猫憎狗厌~”
王小小赶紧溜走,快速给赵华红治疗好。
她就跑去后山,她要打野鸡。
王小小蹲在松软的腐殖土前,食指轻触地面凹痕三趾前突,后跟浅陷,这是野鸡清晨觅食的典型足迹。
"东北方向,300米内。"她无声自语,目光锁定坡下一丛沙棘。
很快就看见野鸡,王小小直接用石头瞄准砸了过去,直接倒下,几乎同时,又射出的石子精准击中第二只的野鸡,剩下的几只野鸡四处跑开,其中一只往她这边跑,王小小直接抓住它的翅膀。
有了三只鸡,她不再抓了,她速度很快,把鸡给绑起来,就连鸡嘴巴也绑得牢牢,保证叫不出声。
来到小溪边,杀了一只野鸡,把鸡血装进军用水壶里。
为了速度,王小小,去鸡毛选择剥皮法,从腿部将毛撕掉,将鸡的皮全部剥掉。
这种方法最是快速高效,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鸡皮。
清洗干净内脏,放进饭盒里。
把鸡全部放进筐里,盖上乌拉草。
王小小就快速跑下山,就看见陈静在门口。
陈静把半只鸡拿出来,“小小,快快快,母鸡不下蛋,姨姨把鸡杀了,给你一半。”
王小小在路上还想着怎么吃鸡不引起注意,现在不用担心了。
“陈姨,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小,拿着,跟姨姨客气啥?老赵在队里吃,就我和华华,吃不完。”
王小小打开门。
“陈姨谢谢,进来坐坐。”
“行啦!我先走了,灶里炖着鸡汤呢?”
王小小心里得瑟,她给的鸡,绝对不会有人说话,也不会有人说受贿,她是谁?
总参夫人!
总不可能总参给一个小小团长受贿吧?
只会说,总参夫人喜欢她!
在大院树下的婶子们看鸡,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贺瑾:“姐,你的表情好像电影的坏人。”
王小小直接给他一个脑瓜子。
这时候,半只鸡可以吃三四天呢!
王小小赶紧把鸡血给做成血豆腐和白菜、虾皮煮。
鸡肝鸡心剁碎煮粥。
野鸡煮鸡汤,贺建民吃肉,她们喝汤。
红红花花回来,王小小已经做好饭了。
“老大,有鸡汤呀!”
“陈姨送来半只鸡,我们三个在这里。”
“小瑾呢?”
贺建民走了出来:“"小瑾这皮猴,从炕上跳下来扭到腿了,我把饭菜拿进去。”
花花赶紧说:“我来我来,贺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陪小瑾吃饭,你们父子一起吃,小瑾很期待和爸爸吃饭。”
小小把饭菜递给花花。
“行吧!小小,你是姐姐,不要惯着他”
王小小低头认错:“好但是贺叔,伤筋动骨一百天,要骂也要好了在骂。”
花花回来,对老大眨眨眼,告诉她,贺叔没有渗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