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则言靠在厕所墙上，点燃一根烟，对着尹之司轻嗤一声：“追出来干什么？”
“别生气，我可以学。”尹之司皱眉盯着他手里的烟，冷冰冰的说。
俞则言掐灭烟，转身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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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风裹着热气钻进教室窗缝时，俞则言正用圆规在草稿纸上画歪歪扭扭的骷髅头，。第三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阳光斜斜切进来，在他发梢镀了层金，却掩不住校服领口透出的青黑——昨晚他又被俞枢堵在车库，因为偷偷出去飙车。
“俞则言。”
讲台上的尹言卿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作为高二（6）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他的教案永远边角分明，连板书的“解”字都工工整整一笔不连。此刻他盯着俞则言5分的周测卷，镜片后的目光冷的能结霜：“站起来。”
俞则言没动。他盯着尹之司校服袖口沾的粉笔灰——那是今天早上尹之司帮他整理讲台时蹭上的。尹之司总说“学生要保持整洁”，可此刻尹之司的校服沾满了粉笔沫。
“老师。”身侧传来冷淡的男声。尹之司从座位上站起身，把校服规规矩矩挽到小臂，腕间银表在阳光下晃了晃：“我帮俞则言说说思路？”
教室里响起细碎的抽气声。尹之司虽然刚转来没多久，但在第一次月考就荣获年级第一，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却偏要为一个总被记过的刺头解围。尹言卿眉峰微挑，最终哼了一声：“那你上来写。”
尹之司走上讲台时，俞则言瞥见他校服内袋露出半截薄荷糖纸——是他上周在小卖部没买到的口味。尹之司抬眼扫过他，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像只停在玻璃上的蝴蝶。
“这道题用参数方程更简便。”尹之司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过整个教室。他的手指在黑板上画出银亮的轨迹，粉笔灰落在校服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写到最后一步时，他突然侧头，看向俞则言：“辅助线画这里，别学我上次手滑。”
俞则言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想起上周体育课，自己为了抢篮球撞翻尹之司的一摞练习册，对方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练习册时，手腕上还带着和他同款的运动手环——是他硬塞的。冷着脸给他一瓶水说：“省得你跑800米晕倒”。
“好了。”尹之司走下讲台，坐到俞则言身边，低声道：“下节自习课去楼顶天台。”
俞则言没应声。他把圆规插回笔袋，金属尖划过布料的声音刺的人耳膜发疼。可当尹之司抬起手时，他瞥见对方课本下压着张便签，字迹清瘦如竹：“老成今天去医院复查，你打架那事不会记你大过。”
自习课时，俞则言在楼梯口的长椅上吃三明治。这是尹之司今天早上硬塞给他的，说“别总吃泡面”。面包烤的焦脆，夹着他最爱的腌黄瓜，可他咬了几口就皱起眉——尹之司总把他当小孩照顾，连蛋黄都要碾碎。
“发什么呆？”
尹之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抱着两本基础题集，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浅蓝短袖T恤。俞则言这才发现，对方今天没穿平时那身一丝不苟的衬衫。
“老成请假了。”尹之司在他身边坐下，把题集推过去，“天台门锁坏了，我上午发现的。”
俞则言咬着三明治看他侧脸。阳光穿过梧桐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尹之司的睫毛很长，右边下眼睑有颗淡褐色的痣，像滴没擦干的墨。他突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自己翻到本《飞鸟集》，尹之司凑过来看，发梢扫过他手背，他心跳快的差点把书砸在对方脸上。
“走吧。”尹之司站起来，伸手拉他。俞则言本能地缩了下，却被他扣住手腕。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烫的他耳尖也发烫：“天台风大，穿我的外套，别着凉
校服外套裹住俞则言时，他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尹之司的外套比他大两码，袖子长出一截。他胡乱卷了两下，跟着尹之司往楼梯口走。
楼顶的天台铁门虚掩着。风卷着操场的草香涌进来，吹得两人的校服猎猎作响。尹之司走到栏杆边，俯身看楼下的香樟树，叶片在风里翻涌，像绿色的浪。
“我哥昨天找我谈话。”他突然说，声音被风吹散了些，“问我是不是在‘包庇差生’。”
俞则言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想起上周数学课，自己因为睡觉被尹言卿叫去办公室，尹之司替他解围时说：“他只是…压力大。”当时尹言卿推了推眼镜，冷着脸说：“压力大就可以上课睡觉？”可一等他转身，尹之司就冷脸看向他，用口型说“他嘴硬”。
“他总说我太乖。”尹之司转身看他，眉眼微微下垂，“其实……我也想试试不乖。”
尹之司你又撩老婆！！！
闷骚怪！！死装哥！！！
下一章是写言司还是江郁？？你们想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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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逃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