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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怎么能完全不懂农桑之事?

作者:鱼又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吉礼指祭祀天神等神灵的礼仪,一般是祈福祥瑞。


    嘉礼?又和庆典等等相关。比如婚冠礼,


    男子二十岁行冠礼,之后就成年了,可参与处理家族事务。


    女子十五岁及笄,也要行及笄礼。


    还有宾射礼,比如射箭竞技等、还有庆贺礼。


    宾礼?就是指君臣间的朝觐,还有与番邦宾客交往与接待方面的礼仪。


    别说万一接见诸侯或使臣时出了差错,就是面对皇上,殿前失仪,都不是一件小事。


    轻则被皇帝批评教育一顿,重则罚俸、降职打板子都有的,要是不走运再赶上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刻,砍头都是有的。


    还有军礼?,就是与军事活动等相关的礼仪。


    比如出征前的祭祀,强调纪律与威慑,还有田猎演练、军队校阅等等。


    再就是凶礼?,用于哀悼灾祸与处理丧葬的礼仪。


    比如丧礼、荒礼,指应对灾荒、吊礼,指慰问受灾者等。


    丧葬期间也需遵守严格服丧制度,不同亲属关系对应不同丧服规格也是不同的,这些都要学习。


    再就是乐,包含诗歌舞蹈的综合艺术修养。


    通过乐可以陶冶性情,培养和平精神。


    射,不仅指射箭技术,更强调礼仪规范,具军事训练与道德教化功能,让学子有武德并重理念。


    御则是驾驶车马,比如过弯道、交叉路口控车等等,这样以免发生动乱,也好坐马车逃跑。


    实战与礼仪结合,是军事教育核心内容。


    书则是书法,包含文字学基础,强调书写规范与艺术性。


    作为文化传承载体,书法服务于文书记录与典籍编纂,万一后面姜淮中了状元,参与翰林编修,这些都是基本功。


    数就是数学,比如到时当了父母官,要会土地测量,算粟布,工程等等,还会用于赋税管理、天文历法、建筑营造等等。


    这些都需要学习,是行政人才必备技能。


    六艺不仅对应艺术修养、军事技能,还要文化基础与数理能力。


    体现了大黔教学中需要“文武兼备”“德艺双修”的人才。


    听完这些,杭永望头都大了,没想到除了考试,还有这么多东西要学。


    几日后。


    姜淮几人正在斋舍看书,突然外面传来铁磬敲击的声响。


    铁磬也叫云板,由青铜或铁制成,形状为云形,是一种报事之器,主要用于传令或集众。


    众人听到这铁磬的声音,就知道教谕有事召集学子们。


    之后众学子纷纷大步往外走。


    “这次教谕又要通知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


    “走!”


    “去看看吧。”


    姜淮,杭永望,周良平也几人大步纷纷朝外走。


    之后就听教谕站在前方,目视着众位学子。


    “各学子听令,现以号舍为组,前去后山光岚湖那边拔草。”


    “拔草?怎么上学还要种田啊?”


    底下传来众学子的议论。


    “教谕?我们……”


    有学子想问,他们为什么还要种田。


    就听教谕道,“这些田的粮食都是用来供养你们的,你们既已是秀才,怎么能完全不懂农桑之事,到时考中举人,如何为官造福百姓?”


    众学子一听,也有道理,纷纷没意见了。


    之后教谕就道,“你们都分工合作,每人两三分地,尽快把那边十亩地全部拔完,到时我要来检查的。”


    他这一话一说完,众学子还是纷纷躬着腰身,摇着头,叹着气。


    刚才教谕的话虽不假,但他们也不想这么早体验这些农事啊。


    虽然他们人是不少,但是每个人三分地,也要几个时辰呢。


    更别提长时间弯腰,腰酸背痛的。


    “啊?”一听说拔草,杭永望,周良平也泄了气。


    念书就算了,还得种田。


    但这是教谕已经下了的命令,众学子不敢不从,而且到时还会计入考核的。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排好队,跟我一起出发!”有领头的师兄在前头喊着他们道。


    之后众学子听完蔫头巴脑的往后山那边走。


    之前姜淮就看到后山那边有好几亩田,但是他没想到是要他们这些学子亲自种。


    这是朝廷分划给府学的“闲生田”,缓解府学部分粮食短缺问题。


    想想,确实不需要缴纳餐费,那粮食从哪里来,只能他们自己种一部分了。


    想到这里,大家心里也快慰多了。


    再说,他们这么多学子,分工合作,也还挺快的。


    然后大家纷纷下了田。


    拔了一会儿,杭永望看着天边烈日,他的额头后背已经沁出很多汗水。


    “哎,我累得不行了,歇会儿。”之后他走出农田,坐在一旁歇着。


    别说杭永望,姜淮也是基本没种过田的,别说之前在京城侯府,连粮食怎么长得都没机会见,何况下地拔草。


    之后在姜家,姜家人也基本没让姜淮干过什么农活儿,他每天只需要读书练字。


    周良平也差不多,大小也算个官户,什么农田,庄子,基本都是租给农民干。


    三个没有干过什么农活儿的人现在都累得气喘吁吁,直不起腰,可田还有大半儿呢。


    三人正叉着腰,在一旁用手扇风休息。


    就见一个人走过来。


    那人也穿着学子服,一身青色直缀,五官端方,只见那学子走过来,卷起裤腿儿,袖子撸上去,就往田里走。


    三人见了纷纷诧异道,“这人谁?”


    “不知道。”


    “怎么来我们分的田里拔了?莫不是走错了?”周良平道。


    “走错了就走错了吧,正好帮咱们把活儿干了。”杭永望喘着粗气道。


    之后几人就见那人帮他们的田里拔草,虽动作不快,但还算细心,周边那一片已经被拔得干干净净。


    “走吧,咱们也去吧!”周良平看着周围其他田里,已经拔完离开的学子。


    “咱们再不快点拔完,就赶不上午饭了。”


    一想到这里,几人又入了田里,加快脚步和动作。


    等拔草靠近那学子的时候。


    姜淮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人,“敢为兄台是哪个号舍的?”


    那人直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天字五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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