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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再有下次?

作者:炭烤鱼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宋幼宁从梦中疼醒,一动弹便忍不住轻嘶一声,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


    腰间更是酸软得厉害,整个人只余痛感,毫无睡意,昨夜种种随着身上的酸痛蓦地涌上心头,耳尖顿时烧了起来。


    黎扶宁看似清瘦、文弱,却没曾想到劲儿如此大,他单手掌住她后腰时,她竟连半分都挣动不得,哪里还有平日端方君子的模样?


    她那一番挑拨,倒像是她自己作茧自缚,落个浑身酸疼,而黎扶宁本人早不见了踪影。


    “殿下醒了?”


    春桃将梳洗的物件放好,便过来将紫纱帐子挑起,慢条斯理的束好,无意间撇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和锁骨半露的香艳场景,脸上浮起一丝红霞。


    宋幼宁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环顾四周,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黎扶宁人呢?”,假装昨晚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黎大人卯时便去养心殿去找陛下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春桃轻手轻脚地为她更衣,指尖无意掠过她腰间的淤青,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身子猛然一颤。


    “殿下恕嘴”春桃慌忙松手,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宋幼宁轻叹了口气,“罢了,本宫自己来吧”,挥了挥手示意春桃自己来,指尖拂过肿胀的淤青,将折进去的衣角一寸寸翻出,动作极其轻缓。


    突然手一顿,跟想起什么似的,急冲冲的问她“你刚刚说他卯时就去了养心殿?”


    “是啊?”春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满脸困惑地望向自家主子。


    她绞着衣角,暗自揣度:莫不是今晨黎大人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向公主请安,惹得主子不快了?可转念一想,公主素来宽厚,断不会为这等小事动怒。


    宋幼宁迅速将手上的衣裳套上,也顾不上伤处疼痛,匆匆将腰间涤带一系,方才还端庄典雅的公主此刻竟露出几分慌张,“快,替本梳洗,”。


    “公...”春桃一头雾水,没来的及询问,就被她一把攥了过去。


    “发髻梳得简单些,本宫着急出门”然后自己拿起了胭脂往面颊上扑。


    不到半晌,主仆二人便收拾完了,风尘仆仆赶去养心殿,此时的天也是阴蓝蓝的,似醒未醒的。


    一群人奔往养心殿的路上,春桃才找着机会询问一番,“公主为何如此着急去养心殿?”。


    以往自家主子必是要睡到日上三杠才起,今日辰时便醒了,按照以往的习惯势必还要再睡个回笼觉,而现下天还尚早,便急匆匆往养心殿奔去。


    宋幼宁的脸颊倏地烧了起来,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跟春桃解释,虽说她昨日遣散了宫里人,让她们不得进殿打扰,春桃她们这些亲近之人倒也猜个七七八八。


    总不能跟春桃解释自己现下赶去养心殿是警告黎扶宁昨日之事不许乱说。


    眼下黎扶宁卯时就掐着时辰去给他父皇请安,可丞相府到宫里少说也得半个时辰,这般时辰推算下来...


    想必都傻子都能猜到知道他昨晚是宿在宫中的,而今早黎扶宁一早便是从自己宫里离开的......


    虽说父皇先前特许他在宫中留宿,也赐了歇息的院落,但如今皇祖母凤体违和,早下了懿旨不许外臣夜宿宫中,以免惊扰太后静养。


    如此一来,不说宫里其他人,至少他父皇一定能猜到黎扶宁昨日夜宿她的寝殿。


    宋幼宁越想越心慌,指尖掐进掌心都未察觉。黎扶宁那个道貌岸然的。


    早前就在父皇面前告她一状说她始乱终弃,如今被他逮着这样的把柄,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她也不是不愿意负责,只不过昨日确实也是一时情难自抑...


    她几乎能想象出黎扶宁装模作样行礼的模样,眉梢微挑,唇角含笑,偏还要摆出一副正经臣子的姿态。


    现下指不定跟他父皇在故作谦逊地说什么“臣昨夜与公主彻夜论及课业,一时...”之类的鬼话。


    宋幼宁故作从容地弯了弯唇角,状似随意道:“许久未陪父皇用早膳了,今日既然黎大人也在……”


    她顿了顿,嗓音里刻意带上一丝轻快的笑意,“想着动作快些,与他们一同用早膳,刚好将本宫从渝州带回的糕点也一并带去,让父皇尝尝”


    “春桃,快点,免得误了时辰。”


    她虽面上端着镇定,但心早飞到养心殿去了,说什么陪父皇用膳,不过是急着去堵黎扶宁的嘴罢了。


    主仆二人刚踏入养心殿外廊,宋幼宁便听见殿内传来黎扶宁低沉的嗓音,正与父皇商议昌州水患之事。


    她心头一紧,生怕他话锋一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当即不等郭公公通传,抬手便推开了殿门。


    “吱呀——”


    殿内声音戛然而止。


    黎扶宁执笔的手顿在半空,墨汁悬在奏折上方欲滴未滴。宋洛书端着茶盏的手也是一滞,二人齐齐转头,望向突然闯入的宋幼宁。


    她身后,春桃和几名端着糕点的侍女猝不及防,险些撞作一团,此刻正慌乱地稳住手中的漆盘,糕点的甜香在殿内无声弥漫。


    空气凝固了一瞬。


    宋幼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举动唐突,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强作镇定。


    微微扬起下巴,故作从容地行了一礼:“儿臣见今日父皇与黎大人都在此,特意带了些春桃新做的糕点和从渝州寻来的特色糕点,想与父皇……和黎大人一同尝尝。”


    黎扶宁眸光微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慢条斯理地搁下笔,温声道:“公主来得正巧,臣方才还与陛下说起,昨夜……”


    “黎扶宁!”宋幼宁心头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


    宋洛书挑眉:“嗯?


    “昨夜?”


    她耳根发烫,急中生智道:“……昨夜、昨夜儿臣翻阅古籍,偶然寻到一治水良策,正想与父皇和黎大人商讨!”


    反正昨日黎扶宁留宿她宫里一时必然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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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父皇,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了算了,总好过一直瞒住,宫里这么多双眼睛,黎扶宁从哪里出来,她再想瞒也瞒不住。


    黎扶宁听完垂头低笑一声,随即又对上了她的视线。


    在宋幼宁警告的瞪视中,悠悠补充道:“正是,公主心系百姓,昨夜与臣彻夜研读治水方略,为解决昌州水患一事,煞费苦心,实在令臣等钦佩。”


    宋洛书上下打量了二人一遍,眉梢一挑,试探道:“你两昨夜一直在一起?”


    黎府宁:“启...”


    宋幼宁眼尾一挑,唇边噙着端庄的笑意,却不动声色地截断了黎扶宁的话头。


    “准确来说,是彻夜研究昌州治水一事。”她微微侧首,眸光扫过黎扶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黎大人如此勤政爱民,连夜里都不忘忧心国事,父皇可得好好赏赐他才是。”


    她特意在“勤政爱民”四字上稍稍加重,眼神里暗含警告,示意他见好就收。


    黎扶宁眉梢微扬,眼底笑意更深,却故作谦逊地拱手道:“公主谬赞,臣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宋洛书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搁下茶盏:“哦?看来昨夜你们倒是相谈甚欢?”


    “不过,真的只是商量昌州治水一事,没干别的?”


    宋幼宁指尖一紧,面上却依旧从容,轻轻将一碟糕点推到父皇面前,温声道:“黎大人见解独到,儿臣受益良多。”


    她顿了顿,又轻飘飘补了一句,“只是黎大人太过专注政务,连时辰都忘了,倒叫儿臣有些过意不去,我们二人商议完,已经天光大亮了,干脆直接让黎大人宿在本宫偏殿了,不过父皇不用担心,偏殿本宫亲自叫春桃收拾的,还特地将黎大人送了过去,儿臣才回寝宫睡的...”


    这话既是解释,更是提醒黎扶宁别乱说话。


    黎扶宁低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接道:“是臣疏忽,下次定当时辰。”


    “下次?看来黎大人很满意公主的偏殿啊”宋洛书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的宋幼宁拿起边上的茶杯,猛灌一大口,听完宋洛书的话,险些被茶水呛到,耳尖倏地红了。


    她急急放下茶盏,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解释道:“父皇说笑了,黎大人乃朝廷肱骨之臣,暂居偏殿已是逾矩,岂能再有下次?只是...”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待儿臣的风雅阁开阁后,黎大人作为太师自然要常驻宫中授课。”


    “不如父皇开个恩典,暂且解了外臣不得留宿的禁令?横竖黎大人自幼在宫中走动,皇祖母素来最疼他,断不会扰了老人家静养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她轻瞟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了黎扶宁看过了的视线,两人视线交错,宋犹宁赶忙将头偏向别处,不去看他。


    黎扶宁也不语,挑着眉眯着眼睛看她,二人一个凝视,一个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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