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施樊五官再精致,再冷峻,也没有人敢在他气压降到极致时,上前触霉头。
聂茂心中委屈,明明他一直都在有努力工作,但他的工作内容又多又杂,很多大家不愿意做的体力活都分给了他,还要他去倒垃圾,如果他不去,他们就会用一种看蛀虫的目光看着他。
“我一直都在工作。”
可施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只丢下一句“过来接我”,就把电话挂了。
男同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聂茂惹了麻烦,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出声?施总又不高兴了?”
这个“又”字深深触动到了聂茂的神经,是了,无论他做什么,施樊总是不满意,总是在和他生气。
如果那么不满意他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辞退他?
那份合同只对他有束缚,他不想干了算违约,要付违约金,但施樊又不用。
施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聂茂闭了闭眼,将翻涌上来的怨气压了回去,他不应该对着和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的男同事撒火。
“谢谢你帮我,我现在要去接施总,你要是下班了,也早点回家吧。”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顾不上上面的褶皱,披在了肩上,“我先走了。”
聂茂走了两三步,忽然听到身后的男同事说:
“要是太累了,可以试试先辞职,我可以帮你介绍新工作,你学习能力强,不会找不到好工作的。”
…………
聂茂开车来到了施樊给的地址,他给施樊发去消息,但施樊没有回他。
他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关上的声音把他给惊醒了。
聂茂急忙抬起头,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多了一道浅粉的压痕,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半张脸浸泡在阴影中的施樊,本就立体的五官投下大片的阴影,使得那张脸看上去更是乌云密布,手腕上的佛珠仿佛变成了镇压施樊身上若有若无魔气的器皿。
施樊沙哑的声音中藏着些许冷戾,“回去。”
…………
聂茂把施樊送回了家。
施樊应该是喝过酒了,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味,与清冷的木质香混合在一起,格外的醉人,冷白皮沾染上了些许的酡红,并不明显,像是还没有照到阳光的樱花花苞。
合身的西装包裹住施樊比例优秀的身体上,格外的诱人。
聂茂紧张地将手捻在了一起,看了眼施樊黑沉的面色,犹豫再三:“施总,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回去。”
一直沉默不语地施樊抬起眼眸,尽管他坐在沙发上,气场还是压得聂茂冒出了冷汗。
施樊勾起唇角,冷峻的脸柔和了一些,可眼底依旧没有任何笑意,漫不经心:“生日?你是不是还想要让我祝你生日快乐?去洗澡。”
聂茂脸一白,知道施樊这个不做人的资本家是不会给他任何通融,可想要在生日这天稍稍休息一下的他还是忍不住对施樊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他转过身,要走进浴室时,身后又传来施樊夹杂着戏谑的声音。
“出来的时候别穿衣服,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