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经将库里南启动,缓缓开出车库。
太阳的亮光照进车内,打在林莺白皙细腻的脸庞,她本就皮肤白,柔软日光打上,更显白嫩。
林莺清冷的眼眸呈现淡淡的棕色,略带犹豫地看向眼前的人:“我?”
“嗯。”裴予川凝着她的眼睛,郑重点头。
沉默瞬间,林莺淡淡点头,伸手拿过盒子里的男戒。
男戒的规格比女戒要粗一点,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心头,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男戒,又透过手指缝隙看到了自己上手的女戒。
一样的款式。
莫名般配。
她看了眼裴予川正在整理戒指盒子的手,心不在焉开口:“裴予川,给我你的手。”
男人将包装整理好,抬眸毫不避讳地看向林莺,唇角轻提。
他抬起右手,放在林莺面前。
林莺也抬头看向裴予川,她深吸口气,将戒指凑上去。
泛着冷光的戒指套入男人无名指,在穿过关节的时候卡住,林莺稍稍用力,戒指还是没能穿过去。
她下意识看向裴予川,莫名有点尴尬。
男人却暇好以待地盯着她,眉眼带笑:“扶着点才能进去。”
“好。”听到男人的提醒,林莺用左手握住裴予川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控制住他的无名指,拿着戒指的右手用力,戒指顺利进去。
女孩戴得心无旁骛。
男人却心猿意马。
林莺的手指软而细嫩,放在他手上时,软若无骨,裴予川克制的喉结在林莺看不到的时候滚动数次。
直至戒指戴入无名指,女孩的手指离开,他才慢慢恢复平静。
林莺抽回自己的手,交握在腿上,慢慢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戴好,裴予川轻咳一声,吩咐司机往南城嘉园开,司机应声调整方向。
后排陷入沉寂。
檀香香氛的味道在车内蔓延着,越发明显。
林莺闻着,慢慢合上了双眼,这些天因为邻通外贸的事情,她晚上睡不好,白天总犯困。
车子缓慢行驶,在南城嘉园楼下停下后,林莺也睁开了眼睛。
裴予川看她:“这么敏锐?”
林莺清醒过来:“我没睡着。”
“嗯,晚上没睡好?”裴予川蹙了下眉。
“还好。”
林莺开了车门,准备下车:“我去楼上把东西拿下来。”
男人闻声,暗暗搓了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陪你上去拿。”
“不用,东西不多。”她自己可以拿得完。
南城嘉园是她和母亲的房子,林莺下意识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人领地,而裴予川是她的上级领导,她不想让他进入。
可林莺来不及拒绝,裴予川下了车,看样子铁了心要帮她。
裴予川:“我上去在门口等你。”
他不是没看出林莺的意思,因此也没打算进林莺的家。
女孩诧异了两秒,旋即答应点头:“麻烦你了。”
林莺身上的客气疏离是改不了的,裴予川没愿再纠正她,只淡淡颔首:“上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这里是老小区,没有电梯,林莺的家在五楼,两人用了三分钟爬上去。
她喘着气从包里拿出钥匙,旧小区楼梯窄,裴予川就在她身后三十公分的地方,独属于他身上的檀香气息将她包裹。
平日一插就进的钥匙今天忽然有点不好插进去。
林莺指尖微动,重新找准钥匙孔,终于开了门。
她捋了下刚刚因为焦急垂下的头发,看向身后:“我进去拿,你在这稍等我一下。”
“好。”裴予川应声,单手抄在西装口袋。
昨晚秦觅帮她收拾好了东西,林莺自己也整理了一个行李箱,所以统共加起来就两个行李箱。
林莺将两个行李箱从卧室里拉出来,来到客厅。
她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男人,裴予川说不进来还真的没有进来。
林莺抿唇,拖着两个大箱子准备去门口。
东西都是杂物,放进去其实并没有太沉,但或许是行李箱轮子有点问题,她拖起来有点费劲。
裴予川看向屋内的时候,便看到了林莺弯腰拉着两个箱子过来的情形。
他将手从口袋里拿出,下意识想要进去帮林莺,可想到自己刚刚在楼下说的话,遂又止住。
“林莺,你先拿过来一个。”他只好改变了策略。
林莺应声:“好。”
她放下其中一个箱子,将手里的行李先拉到门口,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向裴予川:“这个给你。”
裴予川:“嗯。”
说完,林莺又回了客厅将另一个箱子拉出来。
行李拿完,她出了房门,锁上大门,随手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个行李箱:“我们下去吧。”
裴予川:“就这些东西?”
“嗯。”
林莺拿着行李箱提手,点头,随后准备提起下去。
然而还没拿起,行李却被身侧的男人拉过去:“这么重,你能拎下去?”
“给我。”
话音落下,裴予川将两个行李箱全都揽入自己手下。
林莺愣了下:“裴予川你可以吗?两个太重了。”
“林莺,我是个成年男人。”裴予川轻笑了下,偏头看向女孩。
女孩眼里的担忧却很真诚,他瞳孔颤了下,敛了情绪,低头挽起衬衫袖口。
裴予川拎着行李箱下了台阶,林莺也跟上。
看着男人穿着衬衫西裤帮她搬行李,实在是有点违和,早知道刚让司机上来陪她拿了,裴予川这样身份的人,哪用得着自己亲自搬东西。
从五楼到一楼,林莺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
看到裴予川提着行李下来,司机连忙下车帮忙,装车后,裴予川看了眼林莺:“上车吧。”
林莺:“好。”
重新上了车,等到库里南启动,她回头看了眼南城嘉园,未来一年,她很可能不会经常回来了。
她需要用这一年的时间,去换取母亲苏醒的机会。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九和山庄,下车后,司机帮裴予川将林莺的行李带到楼上。
这是林莺第二次踏入裴予川的九和山庄。
出了电梯,入目的依旧是玄关处的鲜花。
和昨天不同,今天的鲜花是新换的,淡黄色系,只是花朵虽然繁多,但被拥簇在中心的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栀子花。
林莺喜欢栀子花和它的香气,不免多看了两眼。
司机下了楼,客厅内便只剩林莺和裴予川两人。
“喝点什么?”裴予川问。
林莺回神:“都可以。”
男人点头,来到茶水吧倒了两杯白水,他拿着水杯来到客厅,示意林莺坐:“这个房子暂定我们的婚房,日后你有喜欢的楼盘,我们可以重新换一套。”
婚房两个字让林莺感到陌生,她不动声色点头:“这套就很好。”
九和山庄处在郊区,安静舒适,空气清新,最主要的是隐私性强,不会轻易有狗仔或者代拍在这边,她的确很喜欢。
看林莺局促的模样,裴予川揉揉额角:“以后这也是你家,不要那么局促,林莺,我说过,虽然我们是协议结婚,但我并不是抱着协议结婚的目的和你过日子。”
“我们可以把这一年当作这段婚姻的试用期。”
他将自己的想法掰开揉碎讲给林莺听,希望林莺可以听懂他的意思。
只是,女孩似乎并上心,清丽的面容上没有波澜,“好。”
裴予川不再多想,协议婚姻本就是他提出的,他自己可以快速沉浸,但不能要求和她刚认识不久的林莺也和他一样。
手边的手机响了下,裴予川低头查看。
梁和煦问他下午去不去水畔名居打牌,裴予川沉思了下,答应了。
下午的时间,就留给林莺自己适应一下新环境,他在这她应该会不自在。
林莺喝完水,看向身后的行李箱:“我先去收拾下行李,裴予川。”
“嗯,等会午饭会送来,我喊你。”裴予川点头,起身送她进上楼的电梯,“主卧你知道的。”
“嗯,知道。”林莺点头。
她做好了和裴予川睡一间卧室的准备。
协议结婚是她答应的,未来要发生什么,她也全然知晓,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她也不会再扭捏排斥。
一楼到二楼的电梯不过几秒,林莺出了电梯,将行李拎进主卧。
收拾到一半裴予川便喊她吃饭,手里没了行李,林莺选择从楼梯上步行下来,她这才得以好好看看裴予川的家。
整栋别墅应该是三层加一个露台,二楼共五个房间,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阳台很大,全景落地窗,从阳台出去是前花园,院子里是一大片草坪。
林莺收回视线,来到餐厅。
裴予川在布置餐具,看林莺下来,笑道:“这两天你列个清单,写上你爱吃的,我让阿姨做好送过来。”
林莺摇头:“我吃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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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闻声抬头,落在林莺的腰上,又想起昨天拍红底照时,他覆在她腰上的触感。
纤细异常,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他默了默:“还是写一份,包括忌口,明天给我。”
不明白裴予川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强硬,但林莺依旧欣然接受,明快地笑了下:“那好吧。”
吃完饭,林莺准备重新上去收拾东西,上楼前,裴予川将她叫住:“下午我要出门,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林莺点头:“可以。”
裴予川:“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应该不会有事。”林莺笑了下。
她的心情似乎彻底放松下来,表情比前些天灵动了许多,今天笑起来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林莺长相清冷,棕色的眸子更加深了这份气质。
但只要她笑起来,便顿觉温柔,裴予川一时失了神,耳边传来如雷贯耳的心跳声,恍惚间仿佛回到三年前那晚。
他上位裴氏掌权人,却辜负了祖父希望一家和睦的遗愿,那晚酗酒不少,直到少女的手帕递过来,他才发觉自己脸上湿润。
酒吧灯光昏暗,他却看清了林莺的脸,清冷瑰丽。
只是,林莺应当是没看清他的样子,宴会那晚,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起伏。
收回思绪,裴予川拿出手机:“还没有你的号码。”
林莺诧异:“好像是。”
她接过裴予川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将手机还回去,裴予川接过,似乎在改备注,林莺收回视线,没有看他改的什么备注。
“那我上去啦。”林莺轻声。
裴予川改好备注,将手机放回口袋:“嗯,我走了。”
林莺:“嗯,再见。”
看女孩不疾不徐的淡定态度,裴予川的临别拥抱幻想破灭,倏然察觉自己有点过于急切。
他看着林莺上楼,转身来到玄关,拿上外套下了楼。
水畔名居在九和山庄附近,开车十几分钟便到了。
下车后,裴予川进了他们的包厢,除了梁和煦,还有宁斌,另有两个的圈内友人。
“予川,你可算来了,我们牌都打了两轮了。”梁和煦笑道。
裴予川心情好,应了梁和煦调侃:“家里有人,来得慢了些。”
梁和煦和宁斌对视一眼,这可稀奇了。
都知道裴予川不喜欢外人去家里,这次怎么会破天荒邀请别人去他家?除非这人不是外人。
宁斌笑了:“是叔叔阿姨去九和山庄了?”
“不是。”裴予川坐下,点了根香烟,话音落下,他抽了口,随后便将剩余的烟放到烟灰缸上。
梁和煦垂眸,看到了裴予川无名指的戒指,震惊到张嘴,随后示意宁斌看,宁斌也眼神放光。
两人纷纷放下牌,梁和煦惊诧:“予川,到底是谁啊?”
裴予川笑:“下次带你们见。”
这下两人彻底傻眼,予川这意思好像是有情况,不会是背着他们偷偷结婚了吧,不然无名指上怎么凭空多出了个戒指?
牌打了几轮,裴予川便放下了,他来到吧台前,要了杯冰茶,梁和煦跟着过来:“予川,你这是名草有主了?”
说着,他看向裴予川右手无名指。
裴予川淡淡点头:“嗯。”
“我去,谁啊,予川你也太闷声干大事了,两天不见你就结了个婚?”得到确切答案,梁和煦彻底呆住。
男人喝了口冰茶,不再多言:“先保密,你们也先别外传。”
“没问题,裴哥。”
“予川放心,不会乱说。”
几位好友纷纷答应下来,他们这个圈子,联姻或者协议婚姻是常有的事情,婚姻保密也很常见。
梁和煦心里还是好奇,只是裴予川不会说的事情谁问也没用,他索性噤了声,暗暗想,裴予川结了婚,让他爸妈知道的话,估计也要开始催他了。
下午五点,牌局还在继续,宁斌几人打得火热。
裴予川看了眼腕表,估摸着林莺应该收拾得差不多,又琢磨林莺自己在家会不会不适应,略微思索几秒,他拿起外套准备回去。
梁和煦看了眼时间,这才五点,裴予川就要走。
宁斌也愣住,看向梁和煦,又看看裴予川:“予川,这么早就走?”
两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裴予川的无名指上。
拿起外套的男人淡定点头,毫不避讳,若有所思地点头。
“嗯,回家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