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该是我死去的那天!
手机提示:江尽生日。
我已经买好送给江尽的生日礼物,即使是冬季,阳光也正好,真的好久没见江尽,想去找她。
在饭桌上我主动开口“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我们一同去找姐姐帮姐姐过生日怎么样?”
江盛漫与江山二人相视而笑“想姐姐了吧,平时你俩关系最好,我们也好久没见女儿,今晚咱们去南州给她个惊喜。”
“好!”
我很开心,姐姐自从去警署后我们好久没见,我刚进入高一学业也不是那么忙,她生日我们必须见一见。
我回到房间后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上一家人的合影,那天正好我们四个都在,也恰巧是我们,一起欢笑的日子。
烤肉店内欢声笑语,碰杯喝酒,烤肉吱吱冒油的声音听的人耳很舒服。
“干杯!”大家一起齐声说到。组长站起来“来恭喜江尽,一天抓获两位嫌疑人。”
“恭喜……恭喜……”
“恭喜前辈。”
江尽可爱向宋林浩敬礼“谢谢后辈。”
周巡接了一个电话,向在坐的各位说一声“我先出去一下。”
江尽为宋林浩夹一块肉放碗里“我们后辈多吃一点。”宋林浩微笑点点头。
周巡从外面拿进来一个蛋糕,大家一起欢神呼鼓掌“生日快乐!”
江尽双手摆摆“谢谢大家!谢谢周公子!大家多吃点,今天周巡买单。”
周巡扶额“是,是我这个幸运儿。”
周巡与江尽把组长送上出租车与后辈宋林浩一起走在街道上。
“前辈们,我去买解酒药。”
“去吧。”
“这小子!切……”
周巡在宋林浩走后,手掌在江尽面前晃了晃,江尽邪笑“我没醉,倒是你周巡!”周巡的手还在她面前晃悠,江尽想帮他的手拿开,眼睛睁大时,看见周巡手上是她喜欢的项链。
江尽眼睛布灵布灵捧上周巡的手“哇,周巡,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
周巡不好意思挠挠头“你喜欢就好。”江尽自己帮自己把项链带了起来。
“哎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带?”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看,铛铛铛……好看吧?”
周巡不假思索点头。
“好看。”
这一刻他只能看见江尽脸上开心的笑容,即使没说买这条项链有多复杂。国内少有的设计,同时订不到,他托人才在国外买回来,只因她无意中提到这款项链。
南州明一警署警员江尽与警员周巡隶属于同期,一个大学毕业,一起来了明一警署,江尽一直以来的梦想,惩恶扬善,保家卫国,保护人民。
“谢谢你,周巡。”
“嗨,都是朋友,对朋友好可不是应该的嘛。”
“前辈们~”宋林浩在马路对面向他们呼喊着,这个小可爱手中提着塑料袋向他们走来。
“前辈们,请喝个解酒药。”
“谢谢我们老幺。”
宋林浩给江尽递了一个袋子,他看向江尽“礼物。”江尽接着“谢谢,老幺。”
那是一瓶香水,精心包装过的,宋林浩刚去便利店买解酒药的间隙去买的,实际上他平时总是受照顾那个,江尽生日他今天才临时知道,去买的礼物。
周巡看向江尽“家里人有给你发信息吗,不是说叔叔阿姨过来找你?”江尽掏出手机翻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让我看看哈。”
江尽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短信“我喜欢你。”
手机正有电话打紧来,周巡从没见过江尽如此慌张的样子。手中的礼品掉在地上,周巡宋林浩脸上由晴转阴,一瞬间气氛凝固。周巡帮她捡起地上宋林浩刚送的礼物。
江尽在路边打车,周巡和宋林浩跟在车后“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我坐在后座,父亲开车,母亲坐在副驾驶,我们一路高歌,在转弯处一辆沙土车席卷而来,与父亲的车相撞,车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不对,有血流进眼睛里,我动不了,我想叫爸爸,想叫妈妈,他们一动不动,没人回复我,我再次晕了过去。很明显我们在路途中出了车祸。
我经过两个星期的昏睡终于醒来,发现父母去世愧疚不已。我真的认为自己是不该活下来的那个,在那一瞬间想到的是以一命换江盛漫江阿姨让江尽不那么伤心。
可是江尽并没有哭,或许在我看不看的地方偷偷路过吧!在我面前她永远微笑,为我煲汤喂我吃饭,为我打理好一切,像个没有情感的管家。
江尽赶到现场,她想跑进那辆爆炸燃烧起来的车,工作人员拉住她,周巡抱住江尽,江尽试图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江尽侧跪在地上,手与地面摩擦,关节处都是伤。
宋林浩跑过来说“前辈的弟弟还活着,刚被急救车带走了。”
江尽手扶在自己胸前,气有些不匀。
周巡安慰到“江尽,江尽你还有亲人,还有亲人活着……振作一点。”
“是呀,我不能倒,弟弟还在,还要弄清楚车祸的原委。”江尽伤心虽伤心,可她知道她得变成大人,成为江暮的监护人,成为不让父母担心的江尽。
那辆燃烧的车被消防浇灭,江尽想走近那辆车,工作人员正在勘察,周巡见尸体烧成碳化会吓着江尽,转身挡在她面前“江尽等报告吧,你别去。”
“让开……”
“我不能让你去。”
“我得去!那是我的家人。”
“我知道你难过,人在崩溃的时候脑子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影响事实。”
“我很冷静!我很冷静!”江尽眼神决绝,容不得周巡阻拦,但周巡更决绝非得拦她,拉住她的手臂,紧紧攥着。
“就因为你太冷静才不能让你去。”
江尽眼神软了下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近乎沙哑的嗓音划破黑夜。
“江暮还在医院!”
江尽激动晕了过去。
“江尽……江尽……”周巡拍打着她的脸,试图唤醒她,他抱起江尽送往医院。
“医生,我弟弟什么时候醒来?身体该怎么恢复?”
“病人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加修养,只是车祸造成心理创伤无法估量,病人的年纪轻,做家长的得时刻关照。”
“谢谢医生。”
江尽按照周巡给的食谱给江暮做营养餐,在厨房忙活一上午就为了这一口吃的,家里的厨房一片狼藉。
江暮只是眼睛睁开,人的行为动作像个人机,没有表情,江尽问什么答什么。
“来,再吃一口。”江暮张嘴,他无神的双眼微微煽动睫毛,点头,摇头。
“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江尽想帮江暮擦嘴,江暮接过纸巾自己擦,江尽眼里含着泪水,在快要流出转脸要出门“我去把碗洗一下。”
周巡见江尽在医院看护江暮,心里不是滋味,江尽奈何不是在强撑。
江尽出门看见周巡“周巡你来啦。”周巡递上纸巾江尽接过,江暮此刻从门边视角处抬眸看见江尽在周巡面前低头,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周巡扶住江尽肩膀处,表情心疼。
那天晚上,我像喝了很多酒,当然我这个状态不能饮酒,况且高中生不能醒酒,没喝酒却有喝酒的意识。脚步不听使唤来到医院楼顶,视野真好,黑夜中的灯好亮。风吹在脸上好柔和,像抚去尘味,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我的手扶在脸颊看清是眼泪后,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江尽回到病房看见我不在,询问护士、询问病患、询问她所能询问到的人,奔跑起来,最后还是一位小朋友告诉江尽我去了顶楼,至于那个小孩怎么知道我在顶楼,我并不知情。
我只是来吹吹风,却让江尽误以为我不想活,医生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加上意外的加持我才得以以这副身体呼吸,又怎么能轻易舍弃,但转念一想又有何舍弃不了,我深知罪孽深重。
江尽气喘吁吁上楼顶打开顶楼的门看见我站在围栏边,她叫住我的名字“江暮!”并跑向我,我转身看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尽咣当给我一拳打在胳膊上“江暮,胆肥了呀,敢上天台,也不记得是谁五年级去游乐园还被吓的不敢睁开眼。”她看了看楼下“哟,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我看向她,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靠近前方,靠近危险。
“江尽,对不起,我活了下来。”
江尽抬头看向我,我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她需要向上看着我的眼睛,双眉舒展“傻瓜,应该谢谢你活了下来。”
我拥抱她,抱紧她!要是平时她一个肘击让我吃痛叫唤,还得意洋洋。江尽抱紧我生怕我离开她。
江尽扶着我下楼,回到病房,我躺在床上,她帮我把被子掖好“江暮我就在这陪着你,快睡吧。”
“江尽,你还是回去吧,医院的陪护床睡得不舒服,难免睡不着。”
江尽笑笑“你在这,我哪里能一个人在家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没事,你快睡。”
我躺太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江尽在这病房之中忽闪着双眼看着我,哪里睡得着。
“江尽,我睡不着。”
江尽伸过手来。
“手给我。”
我的手伸过去,她握住我的手“这样睡吧!”我们又变成如初的模样。
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我很害怕黑夜,江尽就会给我她的手,她握着我的手让我感觉不到自己一个人存在,感觉不到害怕。那天我安心的睡着,江尽抓着我的手也安心。
我和江尽在收拾东西,简单带点必需品,师傅把我们的行李搬上车,我坐在江尽的车上跟在师傅后面。这是要搬到南州去,江尽之前和我说过让我和她一起去南州居住,我答应。
她去哪,我去哪!
很快到了地方,是一家不错的居民楼像别墅那种类型的房子,只不过这家房东他有一整栋,我们住在他的顶楼。大概是房子太空想把闲置租出去。我和江尽谢谢师傅,开始搬家!
房东今日在家,他听到停车声,出门想见见租客。
他与江尽打招呼“你好江小姐,我是房东,我叫任潇惟。”江尽也很礼貌的伸手“你好任先生,我叫江尽,谢谢您租房子给我们姐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江尽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走过去“这是我弟弟江暮。”
我盯着房东看,并不是他长相英俊,而且他的视线一直没从江尽身上离开过。
“房东先生,为什么把房子租给我们?”
“家里房子多,我家就我一个,太冷清决定把把家中闲置的房子租出去。”
江尽看了眼江尽,这不问的什么愚蠢问题,空房子租出去挣点房租有什么问题?
那家伙看着江尽,于是我上前手臂搭在江尽肩膀处,略过他余光中的一点诧异“江尽,我们搬行李吧。”江尽点头。
任潇惟转过神来主动说“我来帮你们。”
“这怎么好意思。”
“作为房东应该的。”
任潇惟帮我们搬行李,只让江尽拿些轻巧的东西,我在他们身后观察着。
感觉这房东有些热情过头,因为当我们进入房间时,室内如同精装修样板房,很多东西都是新的,不对就是新的!所有用品一应俱全拎包入住,毫不夸张。
“任先生,您家真整洁。”
“江小姐喜欢就好,东西帮你们搬上来,你们先收拾着,有空一起吃吃饭。”
“呦,真不巧任先生,我今天约了朋友改天……改天……”
“那只能这样了!”任潇惟知趣的离开,八成他想约江尽,看江尽漂亮,只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
没想到是多年未见的江尽,朝思暮想的人,今天成为任潇惟的邻居。
江尽帮我点好外卖,便离开家。
小吃摊上周巡先坐下,江尽随后就到,周巡开口“想吃的帮你点好了。”江尽坐下“谢谢您嘞。”
江尽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周巡见她这样“慢点喝,今天搬家怎么样?让你住我家不愿意?”
“我带着江暮,三个人住一起多不方便。”
“合着就我打扰你们姐弟?”
“这不是不想劳烦我的好朋友,怕你不方便。”
“还知道我们是朋友呀!是朋友就得多多麻烦,朋友就在这钟关键时刻该派上用场。”
“谢谢你的好意,我倒不是怕麻烦你,我得看江暮的心情。”
“也是,在你心里你弟弟最重要,我都要排那么……长的队喽。”
“周巡,这种邪门的醋也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真的?!还挺荣幸!”
“我父母的案子,让你调查有结果了吗?”
周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名牌。
“这个名牌没有第一时间作为证据上交,加上那是你直系亲属,上头怕你情绪激动,这个证据不采纳。”
“难道他们毫无疑问?”
“以意外结尾,沙土车司机承认自己疲劳驾驶,承担法律责任和赔偿。”
“只怕这个事件没这么简单,我得自己去查。”
“江尽,真怕你陷得太深。”
江尽把名牌装进自己口袋里,转为笑脸调侃周巡“周饭,怎么最近穿上校服啦?”
“你怎么看得出这件衬衫是校服?”
“江暮有几件差不多的。”
周巡一味吃菜“我给自己找的新任务。”
“我不问,现在我也不是当值人员,不该问的不问,不为难周饭。”
“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自己还有疑问要去解决,不说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安心吃饭吧。”
江尽见着周巡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起身“周饭,谢谢你。”江尽离开。
江尽走开冬季昏黄的街道路上,斑马线红绿灯处她拿出名牌看了看想把名牌放在兜里,身边的行人把名牌撞在地上,她低头去捡,绿灯已变红灯。雪不合时宜的下了起来,江尽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她没有回头看只听一个声音。
“桓渂序!”
江尽回头看那是谁?
任潇惟盯着江尽的眼睛说出这个名字,名牌上的名字!
江尽把名牌收进自己口袋中,尴尬回复着“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普通名牌而已。”
雪落在她与他之间,重逢的心跳。
行人的往来,忽散只有他们眼中的彼此。任潇惟的心骗不了自己,每一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在述说着思恋。
任潇洒惟心中声音在诉说“江尽终于再次见到你。”
内心欢喜溢于言表,又不得不压抑。
“任先生这是要回家吗?”任潇惟可爱点头,江尽又说“我也是。”
“一起!”
“一起。”
江尽走在任潇惟身边,任潇惟不敢靠近她,二人有两步距离,任潇惟没问江尽和谁见面,江尽也没问他为在此处?可能只是一场意外!又或者是必然!
江暮在家里看电影,看了眼手机快到十点,给江尽打去电话,江尽接上手机“江暮,怎么了?”
“嗯,没事,你快回来了吗?”
“嗯,马上到家,需要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冰淇淋!”
江暮随口一说,这一刻他有点尴尬。担心江尽又想给她打电话罢了。
江尽挂完电话,转头对任潇惟说“我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任先生忙的话可以先走。”
“不忙不忙的,正巧我也需要买点东西。”
“那一起!”
“OK”
江尽回家后见江暮在沙发上坐着,她把冰淇淋递给江暮。
“给,你要的。”
江暮接过冰淇淋吃起来,江尽把外套围巾拿下挂好,边说“你还需要什么,下次我帮你提前准备。”
江暮淡定说“你的手。”
江尽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江暮的身边,伸手“呐,给你。”
江暮自自说“是不是我需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江尽没有一丝犹豫“嗯……如果你需要!”
“真大方,江尽!”
江暮看着江尽,江尽看着江暮,手牵着手,桌上的冰淇淋已进开始融化。
“明天要上学知道吧。”
“明天要上班知道吧。”
二人相视而笑。
洗完澡的任潇惟擦拭头发并拨通电话联系公司只是淡漠说着“对南州中学投资,我需要一个职位。”
南州艺术高中,高一五班,女孩子们在化妆,男生在空位上整理着自己发型,可以看得出真个班级的颜值普遍很高,言知锦在座位上学习,金佑林同学在问她问题。翁轩在把一直笔扔向林皙昼“哟特招生,把我的笔捡回来。”
林皙昼当没听见无视。
“特招生,没听见吗?来南艺高上学得了便宜自然得为我们做点事喽,哈哈啊哈……”林皙昼低头不语,不听。
“轩哥,特招敢无视你?岂敢?”
翁轩被无视后想找茬,走向林皙昼,言知锦挡在翁轩面前“算了吧。”
“什么?”
“结束这无聊欺负其他人的学校生活,多读点书吧。”
“言知锦!”
“嗯,你拿我没办法,翁轩,林皙昼是特招,你又是什么?”
翁轩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知道言知锦他得罪不了,赵书逾与桓渂久不会放过他,加上言知锦的家中有势,学校也是她家头部投资之一,他又怎么会自掘坟墓,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跟自己的生活过不去。
林皙昼离开座位,被他们叫到厕所,一顿胖揍,这次是李道尔,林皙昼被打后,一瘸一拐进入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
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空位,又回过神来,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又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什么时候结束这种生活。”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还是喧闹不堪,老师走进教室拍拍讲桌。
“同学们安静!同学们安静……”
言知锦见老师无力,她自己说话“同学们老师来了。”
同学们瞬间安静听言知锦说话,非常奇怪的是五班同学特别听她的话,非常有用。老师笑着“谢谢言知锦同学。”
“不客气。”
老师接着说“今天有一位转学生。”
江暮从门口走进教室。
“来转学生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江暮淡淡道“我叫江暮!”老师接话“江暮同学后排有个空位,你坐那吧!”
江暮走向那个空位,江暮坐了陈与扶之前的空座。言知锦举手上前提醒“老师!”因为她是班长。老师默认没有再理言知锦的提醒。
江暮左边林皙昼右边文洙铉。同桌林皙昼,江暮见他脸上有伤,江暮瞥见一眼,转头冷漠的又回到自己位置上。林皙昼自言自语“很快就忘记你的痕迹。”
陈与扶坐在座位上向林皙昼微笑,回眼一看是江暮,那个转学生,高一五班新来的特招生!
课下有同学在议论起陈与扶的晦气传说,他如何自杀的言语冲击着林皙昼,握紧拳头。大家议论纷纷,江暮不在乎!!!江暮无心关心其他,只想待着。
死去的人又如何,他的座位又如何?论算起历史,我们脚下的每一片土地下都有祖先的骸骨,我们又是哪里的蜉蝣?如何膈应的慌?
我来到南州艺术高中高一五班,我是五班转学生,这个新的校园,新的陌生环境。我都不关注,没人来打扰我就是最好,加上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用不着担心将来考大学的问题。
我只想享受一个人的校园生活,当然在学校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我把他们当成背景板,随意流动的马赛克,会说话的蚊子,以及会受伤的兔子。
这个学校充满着奇怪的味道第一天就发现,大家被丛林法则充斥脑海,每个人都在不停学习,又或者在霸凌同学。
我?而我只是一个隐形人。不关心其他,也没有精力去关心的普通学生。我的眼里只有一件事,待在自己的安全区!
校园内的一切换一个角度看起来不太一样,她所到之处皆有光亮,那是一种像光环的磁场,她的微笑牵动面对她的人,回馈以微笑,很暖很有力量。
迎面走来的是江尽江老师,她穿着明黄色的毛衣外套,头发半披散着,耳朵上带着小巧的耳钉,晦明晦暗。半身裙走起路来小碎步,手上抱着书本教案。
我们江老师她穿上不属于她风格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温柔的像一位老师。
平日里江尽可是穿冲锋衣,皮衣,干练的休闲外套加上松散的头发,今日一见果然很百变。
那是我和江尽一起去商场挑选的职业服饰,她的衣服偏中性像个假小子。为她选的衣服色彩很适合她,她想做的一切我都想陪她去做,不问原因!不问意义!
“哈,江老师好。”
“同学们好……”
我上前和江尽打招呼“江老师。”江尽一个眼神,怎么样像老师吧?
我笑着回复她的眼神“江老师,加油!”江尽回了一个手势biubiu~
要说江尽如何成为老师?凭她考教师资格证,那不现实,教资每年一考时间对不上,加上也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收她当老师。只是动用了一件事,人脉!
南州艺术高中的校长伍长奕是江尽母亲的朋友。那天我和江尽一同拜见校长。
“叔叔请让我成为老师,让江暮成为南州艺术高中的一员。”
江尽鞠躬,我在一旁看着她和校长的对立。江尽见我在一旁不动,把我的腰折弯,我们双双霜鞠躬。
校长推推眼镜“江暮转来我们学校好说,只是你???”
江尽见校长没说完的话,对我说“江暮你先去门外等着。”
我听江尽的话出了门,我不知江尽对校长说了什么,说服校长让江尽如愿,最后的结果是姐姐成功走后门进入南州艺术高中当老师,而我顺利成为江尽的学生之一。
“江暮一个高中生你是打算养他吗?虽然说他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个意外,但他还有自己的生母,你不用为了责任把江暮这个烂摊子揽到自己身上。况且你想回还有自己的家。”
“校长叔叔,江暮不是烂摊子,他是我的家人。我来南州艺术高中自有我的道理,现在还不能说。”
“你一刑警不当,反要来我这艺高当老师,且不说你有没有教师职格证,你会什么?你要当什么老师?”
江尽小声举手“叔叔,我可以教体育,我体育不错。”
“胡闹,我这是艺术高中。”
江尽低下头,校长见她这副表情,有些不忍,她毕竟是江盛漫的女儿,从小看着长大。
江尽抬头像想半天才想到一个好主意“那我教国文!”校长给她一个白眼。
“你呀,你呀,你得答应我玩够了就回你的警署去。”
江尽见好就收,也不着急解释自己在做的事是否就是笑话,不成熟的一时兴起。
“谢谢叔叔!”江尽高兴的yes,我在门外等着,她出门对我说“解决了!”高高兴兴像打了胜仗一样。
我跟在她身后走出校门口“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当老师,刑警不喜欢了吗?”
“只有这有人脉,你上学我上班方便些。”
“江尽,不用为我做到这样,真的!”
江尽停下脚步。
“江暮,你想多了,我是完全为我自己考虑,刑警多累呀,还是当老师自在些有休息日有寒暑假,多好。”
“若你不喜欢工作,也可以不工作。”
“不不不,还是要工作,不为钱也得为别的!”
江尽走起来,忽而转身对我说“江暮,你不用想其他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只要她愿意承担自己选择所带来的代价,就让她选择吧。
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所以不用有压力,再说每天都能见到你不是挺好。”
我知道江尽是把我列入选项之中,她最看中家人,又怎么会把我排除在外?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每天都见你,那不挺烦人。”
“江暮这可是你说的,你个小不点,还烦姐姐!吃我一拳!”
“走,陪我去买衣服去,顺便也给你买几件,看你又长个子。”
“好……”
江尽在学校里异常温柔,她与同学相处更像是朋友,她看起来一点没有老师的样子,与一个孩童一样,更能与学生打成一片,哪个女生用什么颜色的口红更适合她也会询问江老师,江尽也会询问同学们哪里的美食店味道更好?
自始至终我没问江尽她一定要来这所学校的底层原因。
她也没和我说。
江尽是个执着的人,她想成的事,十拿九稳,并不是她很幸运,她会逼自己,在背后默默执行,她与这所学校有很大的渊源,她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晚上江尽与江暮在家里吃饭。
江尽询问江暮“与同学相处?功课能不能跟上?有没有想去的工作室?有没有觉得好看的女生,可以谈恋爱的,但不要被抓到叫家长,呦呦呦,我现在可是你的监护人喽。”
江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捂住自己嘴巴,低头吃饭,一直不说话的江暮抬眸回给江尽一个微笑,江尽对他微笑。
江暮放下筷子“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哪一个都行,不要不说话显得我很呆。”
“挺好,都挺好。”
“呦,不愧是江暮,多吃点,长高个。”
“我?!再长就快一米九喽,能不能盼我点好。”
“比如多练点腹肌?”
“我有!”
江暮淡淡一句,江尽震惊“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女朋友吗?快说班里的女孩谁最好看?”
“都挺漂亮的。”
“呵,真有你的,与同学好好相处,不惹事咱也不怕事,有事找江老师,我为你撑腰。”
江尽对他说出江暮想听的话,她是他的后盾,她这个后盾会待在他身边,他就只有这一个家人了。江暮给江尽夹菜“下次还是我做菜吧,你的厨艺不符合我的胃。”
“呦江暮,骂人真高级。好,咱们还是直接吃外面的野饭吧。”
“野饭!?”
“不在家里吃的那可不都是野饭吗?”
江暮笑了,江尽也跟着笑着。
周巡在自己住的家里翻看陈与扶的档案,一整面墙都是南州艺术高中的近几年的自杀的特招生。
这所学校充满着暴力。
特招生的区别对待?陈与扶是其中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数据表明林皙昼好像就是下一个。
林皙昼各种被欺负的场面在小巷中上演,这群混子结束后,林皙昼从地上爬起,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流血的伤口,背着书包回家,马路对面文洙铉也在等公交,她拔下耳机想和林皙昼打招呼,对方却直直上了车。
那伤口一看就是新伤,文洙铉自言自语“这家伙是傻瓜吗?”文洙铉等的公车来了,自己上了车。
翌日,班级里林皙昼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脸上的伤让江暮很心烦,他递给林皙昼一个创口贴。
林皙昼手接过眼睛亮晶晶的收到关照,惊叹又感动。
回忆:小巷。江暮去超市买东西看见一群人在揍人,这是江暮第一次遇见林皙昼被打的一暮,他选择忽视,因为这天他想离开这个世界,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当对上林皙昼清澈的眼神时,他的心有些颤动,那是多么无辜又有力量的神情,像希望!
江暮回头与他们对上“呀,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说出去多不光彩?”
“什么?”
那群人回头,余白天想看清对方,江暮站在背光下,忽而让那几个看不清他的样貌,黑影轮廓高大像一个救世主形象树立在那。
江暮把这些人干趴下,对林皙昼伸出手,林皙昼拉住他的手“傻瓜吗?就让他们揍?看你的身体不像没有力量还手的样子。”
“我……”
林皙昼话还没说完,江暮打断“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还能走吗?”
林皙昼小声回复“嗯,谢谢。不过下次还是直接无视吧,那群人很难缠,可能会让你惹祸上身。”
“知道啦。”
江暮去药房买了药,递给林皙昼后离开。
周巡,周公子本着一张长得年轻的脸,在六班掀起一阵追随的风,女孩子围着他转,美式前刺的发型,酷男孩,肆意洒脱的松弛感谁说不是高中生的写照。周巡比江暮早一个月转学。
他现在已进融入六班女生当中。
当初江尽向组长辞行“组长,我一定得离开。”
“江尽,你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走了真可惜。我就当你去休长假还会回来。”
“组长!!!”
周巡是江尽警局的同期,江尽的好朋友,不知为何成为高中生?大概是有什么任务吧。
他想接近桓渂久,发现他非常难接近,直接被无视。他身边的人太多,也可以说保护网太强,得从他身边的小人物入手。
南州艺术高中是由桓渂久、赵书逾和言知锦三家家族公司投资组合而成的艺术高中。而桓渂久所属背后是HJ企业继承人身份。桓渂久只跟自己想一起玩耍的伙伴玩,一切没有资格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是一等一的富有且优秀,学习成绩第一名,就连朋友们都是最有家势最优秀的。
桓渂久在这个学校里没人敢惹他,同学见他都要退避三舍,学校老师更是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对待和尊重,说不定哪天这个学校就是他的。
江尽在校园内见到周巡,很是震惊,周巡倒不意外江尽在此处,宋林浩已进把江尽的计划告诉周巡。
后辈也是好意,正想让周巡盯着江尽,以免做出过激的行动,这疯子前辈可不是吃素的。
江尽走向周巡,周巡尴尬打招呼“嗨!江……江老师。”江尽左右打量着周巡“呦呦呦,周巡呀周巡,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不是,听我解释。”
“好吧,开始狡辩吧,我听着。”
周巡给江尽捶捶胳膊,这一幕被桓渂久路过看见,悠长的眼神清澈冷漠,又带有求知,好奇这个新来的老师他们班的周巡怎么认识?又怎么熟悉?
午休时间,桓渂久越过人群从六班来到五班来找文洙铉,文洙铉听见同学们惊叹的声音,天知道是桓渂久迅速转身从后门离开。
文洙铉是桓渂久想接近的人之一,桓渂久想和文洙铉做朋友。
那天桓渂久被外校的高年级混混盯上,是文洙铉解的围,文洙铉和桓渂久穿着同样的校服,没让她过多思考对方说谁!文洙铉牵着桓渂久的手一起奔跑,他一直盯着他,让他想起曾一起奔跑的人,他们之间的羁绊原自桓渂久深处回忆。
桓渂久记住她的名字,文洙铉五班学生学习中等,常常孤孤单单一人,是个特招生。
他对身边的人说“别动文洙铉。”在南州艺术高中便没人敢惹她。
文洙铉为躲桓渂久来到天台,江暮躲避人群鬼使神差来到天台,天上的云在流动。
在天台上江暮看着远方,站在边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活着是罪吗?”江暮回头看了看对方。文洙铉在等他的回答。
“嗯,是罪!”
“活着有罪吗?”这句话让江暮想到江尽一个人坚持的身影,选择坚持下去,不是只有坚持还有选择。江尽她选择走下去,那江暮也得跟随,毕竟他们只有彼此。
文洙铉转身向前走,发丝顺着她的脸庞轻蔑,随后又转身“要不要吃奶油面包?”
江暮毫不犹豫回答“好。”跳下檐边,走近文洙铉,文洙铉拿起他的手把面包放在他手上,江暮感受到对方的眼神,有一丝力量,文洙铉转身摆手“记得还我!”江暮看着她的身影与江尽的背影重叠回忆一闪而过。
文洙铉相信江暮吃了面包就不会想不开,毕竟奶油面包味道很好不是吗?
“阳光真好。”
江暮想起小时候江尽在学校附近小卖部放学给他带的奶油面包,江尽奔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他决定享受这光阴。要是他也死了江尽该多伤心!
江暮见不得江尽伤心,可能也是江尽没在他面前哭过的原因吧。也许江暮也想活下来,堂堂正正的活着,毕竟这偷来的命不知该向谁还。
文洙铉路过那个小巷,小巷里见林皙昼满脸是伤,嘴中念叨“今日水逆。”
林皙昼躲在墙边向后退,怕文洙铉见到自己受伤的脸被吓到。而文洙铉走向他,对上他的双眸还是那样亮晶晶。
江暮在天台打开奶油面包吃一口“味道确实很好。”他笑了,他笑着。他抬头看向天空。
“天气真好。”
文洙铉帮林皙昼处理伤口给他贴上卡通创口贴“我只有这种,要是嫌弃还是别贴了。”伸手被林皙昼抓住手,尴尬又松开。
文洙铉拉回自己手收拾好创口贴垃圾,起身“走了!”
林皙昼回答“谢谢。”
“同学,别总受伤,看着很难受。”
文洙铉转身对他说完离开,林皙昼看着她的背影,在学校除陈与扶以外唯一关心他的人。
言知锦在一旁自顾自吃醋,走到林皙昼面前,双手环抱于胸,质问林皙昼“她和你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也请言大小姐离我远点。”
“我是什么病毒吗,需要远离?”
“差不多。”
“林皙昼,你说话太难听。”
“言知锦,我呀,是林皙昼,被霸凌的常驻嘉宾,您要是想听好听的话去找会说好听话的人去,我没功夫照顾大小姐的情绪。”
“算了……”言知锦想上手触摸林皙昼的伤口,林皙昼躲闪走开。
他望着他的背影,像刚林皙昼望着文洙铉的背影,有言说不出又道不明。
言知锦心疼的眼神转而知道了些什么“赵书逾!我和你没完!”
言知锦唯一怀疑欺负林皙昼的人是赵书逾,他说让言知锦离林皙昼远点,以及配不上言知锦的蠢话。
赵书逾从不亲自动手,也用不着自己动手,手下的虾兵蟹将自会帮他处理一切碍眼的东西。
桓渂久得知文洙铉在天台便想过去找她,正巧路过见文洙铉与林皙昼,而赵书逾跟着言知锦,桓渂久看见二人从他身边路过,赵书逾在他耳边说“五班转学生,知锦和我说长得很帅,看来也不过如此,没有我们林皙昼招人喜欢。”
桓渂久手握递给文洙铉喜欢的面包,面不改色,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冷面离开。
桓渂久从不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情绪,包括他自己。
桓渂久回到家中,父亲询问儿子新学期成绩,段柔看着儿子不语主动笑脸相迎。
“第一名。”
桓河手中的餐具并没有停下,显然也没有抬头看他们母子二人的表情“继续保持。”
这个问题问出去,只要有人回答就可以。如同向公司的财务询问报表工整、有序、有结果。桓河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并不在乎回答的人是谁。
江暮回家做好了晚餐,等着江尽回家吃饭。江尽为江暮做一桌子菜,不能说不好吃,只是太辣了。吃的江暮嘴巴喷火。二人饭后下楼遛弯,去超市进货。二人一人一支棒冰,一路上有说有笑。江暮笑江尽嘴巴肿的像章鱼香肠,他时隔多久的笑声。江尽没好气的要追着他揍。
江暮认为自己没有幸福的资格?江尽从来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我还活着的事。以及那次在父母的坟墓前我也没留下泪水。如今的笑意都是江尽给予我,她很善良,她很好很好,好到像天上的月亮,只此一颗。
文洙铉在便利店解决晚饭,林皙昼在便利店兼职。街上的车水马龙,一切存在显得那么合理又有序。
林皙昼回到家后,奶奶已经睡下,林皙昼帮奶奶盖好被子,坐下接着学习,书桌上与陈与扶的合照,那是他们入学一起拍的照片。
陈与扶与林皙昼的穿插回忆在林皙昼的梦中。
陈与扶被李道尔他们揍,说出那句“皙昼,我们活着是罪吗?”
任潇惟目睹过林皙昼被霸凌的现状,拳头握紧,他在计划一件事。
学校监察组谈林焕在校门口检查校服与发色。桓渂久与她打招呼。她与桓渂久打招呼,桓渂久给谈林焕带的早餐。江暮见这一幕,文洙铉见之啧啧两声。桓渂久见文洙铉在前走着,快步跟上前。
“她是我的朋友。”
“她是谁关我什么事,你无需同我解释。”
“我不想你误会!”
“我又能误会什么?我们曾经是朋友,现在是我不配当你朋友,桓大少爷还是和你该做朋友的人在一起玩吧,我不奉陪。”
“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文洙铉停下脚步,桓渂久跟着停下脚步“你说吧。我听着。”
“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默许也是一种暴力,桓渂久你记住那是一个人,一个生命,不该被另一个生命如此对待加上无视。也是,以你的出生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上学也是专车接送,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将来即使一事无成也有家庭为你兜底,你一出身就在顶端哪里知道人间疾苦。我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人,你说我该成为你怎样的朋友?”
“文洙铉……你知道……我……”
“你喜欢我吗?如果不是我们也没有必要非要成为朋友。”
“你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文洙铉轻声冷笑“那就去找那个我像的人,滚开,不要缠着我。”桓文久认真看着她,镇定自若“我知道了。”
江暮见场面有些为难,突声叫住文洙铉“哎,同桌早呀,干嘛呢?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文洙铉跟着江暮离开,桓渂久看二人离开的背影,主要盯着江暮。
班级里,文洙铉开坐下开口“刚才不用你我自己也能解决。”江暮放下书包,把书本拿出来“有我不是更快吗?要不然你现在还在楼下呢!”
“呵……”
林皙昼看着二人交谈,三人坐一排,同是最后一排。林皙昼突然笑起来。一旁的江暮与文洙铉同时看他,不祥的视线转来,林皙昼突然严肃脸,嘴角恢复原状,手上装作很忙的样子。
铃声响起,大家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