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尽》 第1章 前言 凌晨的街道很清凉。 混合着冬季的寂静、萧条与冷冽，街上空无一人，走在这样的道路上，皮靴边角沾上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脚步越来越重，雪厚到一定程度自动从鞋上脱落下来，于是脚步又变得轻巧起来，靴子的主人停顿下，像在思索着什么又接着走下去。 前面商店还有灯亮着，在门前跺跺脚把鞋上的雪块留在门外。 推开玻璃门，雪微落于黑色大衣肩头，黑白两种对比，从说话的嘴角到湿润的发丝，再到明亮的双眸盯着店员。 门上有风铃在响，叮的一声在这寂静中呼啸而过。 原来夜晚出行的人不止我一个。 “来一杯咖啡和一块抹茶红豆司康。” 服务员有礼貌的回复“先生，稍等！”微笑点头，接过零钱，开始制作咖啡。 我坐下来等待，看着窗外的飘雪，玻璃上印着自己的影子，微笑起来和某人倒有些像，不一样地方我像个反派、黑色杀手、生活在逃避中、整日的灰暗……生活诙谐、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与我又相反又相近…… 咖啡端上来后，我向服务员点头表示礼貌客气的感谢，喝了一口咖啡，还是很苦，却也爱上这种味道。 说到她……她……嗯……她有向阳的生命力，像一株野草也像一朵小兰玲花，充满活力，命运对她只有妥协，她就是有这种能力，把不幸变成万幸…… 一个女人躺在酒店的床上，身穿性感jk制服，不停拨动手机上按键“已经准备好，只等哥哥的到来。” “洗干净等着哥哥。” 女人爱心发送。 女人听到门铃声，前去开门，男人背着背包盯着女人看，嘴中不住发出叹息“这次是个极品。” “哥哥说什么呢？哥哥才是帅气，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的脸。” 男子坐在床边放下背包“特殊的可以吗？” 女人转眸，转而微笑，靠近男子手搭在男子脖颈处“当然，随哥哥怎么处置，这身衣服就是为哥哥而准备。”媚眼摄入男子的心“得加钱！” 男子邪魅一笑点点头，我先去洗。 “OK” 男人穿上浴袍用浴巾擦拭头发上的水，女人在床上等待已久，男人在洗澡的间隙把女人的眼睛用丝带绑起来，听着水流声。 “等久了吧。” 女人身体有些微软，娇气低语“好漫长。” 男人一把拉住制服里的领带，带近他与她的距离。他的手扶住女人的脸，女人一愣。 显示屏前的宋林浩在指挥女人，如何与男人相处。“对对对，头微微上扬，手扶在他的脸上……” 女人在男人看不见处露出嫌弃的微表情。 男人闭眼……闭眼……靠近靠近…… 门突然被打开，一声声尖叫，警察举起枪让男人女人蹲下抱头，男人蹲下，他拉女人的裙边示意她蹲下。 电视机侧边红色指示灯在闪烁。 女人拨开他的手，掏出手铐“张照先生，你因PC被逮捕，你有权沉默，也有权请律师，希望你配合南州明一警察署的调查。” “贱人！你……” 张照的话还没说完，周巡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他身边肘击在张照腹部，他吃痛起来。 张照扶住腹部起身“不过我还是喜欢，哈哈哈哈……” 张照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江尽，周巡冷脸挡在江尽面前，露出凶狠表情对上张照眼神“带走！”两位同事把张照拉走。 周巡转头语气柔和“江尽，你人没事吧。”江尽正整理在房间里的摄像头，漫不经心回复着“没事，我这身子板好着呢。” 周巡还盯着江尽关心，江尽回头见他表情不对“嘿呦，周巡呀周巡，我和你一样是警校毕业经过重重考验才有今天，你可真是小瞧我，要不周巡下次你来扮女装。” 江尽对周巡眨眨眼睛，周巡苦笑哈！哈！哈“不是，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是真没事。” “真没事？？” “为了你的良心过得去，要不周公子请我吃吃饭抵消你的担心。” 周巡那不值钱的笑容充斥在漫是荷尔蒙的房间。 “行，你说了算，吃多少吨都行，吃一辈子也可以。” 江尽把内存卡收集起来，笑着递到他手上“行，饭包，周饭包。” 江尽走出房间，把扎起来的头发抽掉发绳松散披撒着头发，周巡跟在她身后“饭包？！真会给我起外号。” 江尽慵懒的发丝与jk制服，飒气风行，周巡穿着警服相得益彰。 今日抓到罪犯本该回去美美的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 哈……没想到……没想到呀…… “包饭，饭包。我……我的升职……” 江尽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住，一个男人路过江尽身边，江尽与周巡二人对视一眼。 江尽突然跑起来，那个男人也跑起来，周巡跟在他们身后追着跑。 江尽边跑边呼喊着“郭睿站住！站住！” 那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按上电梯乘坐电梯直到一楼，江尽周巡直接走逃生通道，江尽跑的飞快。 郭睿，抢劫惯犯，江尽追了好久，上次让他给逃脱，这次阴差阳错遇见，可不能再放跑升职的机会。 “站住，别跑。” 马路上，行人看见jk追着一个男人，穿警服的警察在追着他们。 郭睿推开人流，妈妈本该牵着孩子的手，孩子被推开，江尽扶起孩子，接着追，郭睿闯红灯把江尽隔在人形斑马线之外，绿灯的转角周巡的警车在等着郭睿。 郭睿气喘吁吁，江尽追上，郭睿脑袋一转往广场中央跑去，周巡开着警车追，也不得不停下。 江尽跟在郭睿身后穿过人群，突然郭睿不知被什么给绊住，咣当摔了一跤，江尽跟上给人一脚干趴下，从兜里想拿出手铐，却发现穿的是裙子，手铐不在身上。 远处的男人看着江尽穿着校服，那是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曾经见过。 他没有上前，或许他可以上前，也许江尽已经不记得他，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一个全新的人。 周巡跑到郭睿与江尽身边，递给她手铐，拉起郭睿的手臂“走吧！抓到你真不容易！” 一只手拉起半蹲着的江尽，江尽接过周巡的手“谢谢搭档！” “这家伙应该是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升职！！！” 郭睿不知道自己意味着什么，满脸不屑，被推着塞进警车。 任潇惟抑制住想上前的心，只是看着江尽理校服的背影，以及周巡身旁的位置眼里满是羡慕与笑意。 要是我也可以……就好了…… 第2章 第一章 活着是罪吗？ 那天，本该是我死去的那天！ 手机提示：江尽生日。 我已经买好送给江尽的生日礼物，即使是冬季，阳光也正好，真的好久没见江尽，想去找她。 在饭桌上我主动开口“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我们一同去找姐姐帮姐姐过生日怎么样？” 江盛漫与江山二人相视而笑“想姐姐了吧，平时你俩关系最好，我们也好久没见女儿，今晚咱们去南州给她个惊喜。” “好！” 我很开心，姐姐自从去警署后我们好久没见，我刚进入高一学业也不是那么忙，她生日我们必须见一见。 我回到房间后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上一家人的合影，那天正好我们四个都在，也恰巧是我们，一起欢笑的日子。 烤肉店内欢声笑语，碰杯喝酒，烤肉吱吱冒油的声音听的人耳很舒服。 “干杯！”大家一起齐声说到。组长站起来“来恭喜江尽，一天抓获两位嫌疑人。” “恭喜……恭喜……” “恭喜前辈。” 江尽可爱向宋林浩敬礼“谢谢后辈。” 周巡接了一个电话，向在坐的各位说一声“我先出去一下。” 江尽为宋林浩夹一块肉放碗里“我们后辈多吃一点。”宋林浩微笑点点头。 周巡从外面拿进来一个蛋糕，大家一起欢神呼鼓掌“生日快乐！” 江尽双手摆摆“谢谢大家！谢谢周公子！大家多吃点，今天周巡买单。” 周巡扶额“是，是我这个幸运儿。” 周巡与江尽把组长送上出租车与后辈宋林浩一起走在街道上。 “前辈们，我去买解酒药。” “去吧。” “这小子！切……” 周巡在宋林浩走后，手掌在江尽面前晃了晃，江尽邪笑“我没醉，倒是你周巡！”周巡的手还在她面前晃悠，江尽想帮他的手拿开，眼睛睁大时，看见周巡手上是她喜欢的项链。 江尽眼睛布灵布灵捧上周巡的手“哇，周巡，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 周巡不好意思挠挠头“你喜欢就好。”江尽自己帮自己把项链带了起来。 “哎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带？” “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看，铛铛铛……好看吧？” 周巡不假思索点头。 “好看。” 这一刻他只能看见江尽脸上开心的笑容，即使没说买这条项链有多复杂。国内少有的设计，同时订不到，他托人才在国外买回来，只因她无意中提到这款项链。 南州明一警署警员江尽与警员周巡隶属于同期，一个大学毕业，一起来了明一警署，江尽一直以来的梦想，惩恶扬善，保家卫国，保护人民。 “谢谢你，周巡。” “嗨，都是朋友，对朋友好可不是应该的嘛。” “前辈们～”宋林浩在马路对面向他们呼喊着，这个小可爱手中提着塑料袋向他们走来。 “前辈们，请喝个解酒药。” “谢谢我们老幺。” 宋林浩给江尽递了一个袋子，他看向江尽“礼物。”江尽接着“谢谢，老幺。” 那是一瓶香水，精心包装过的，宋林浩刚去便利店买解酒药的间隙去买的，实际上他平时总是受照顾那个，江尽生日他今天才临时知道，去买的礼物。 周巡看向江尽“家里人有给你发信息吗，不是说叔叔阿姨过来找你？”江尽掏出手机翻看“算算时间也该到了，让我看看哈。” 江尽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短信“我喜欢你。” 手机正有电话打紧来，周巡从没见过江尽如此慌张的样子。手中的礼品掉在地上，周巡宋林浩脸上由晴转阴，一瞬间气氛凝固。周巡帮她捡起地上宋林浩刚送的礼物。 江尽在路边打车，周巡和宋林浩跟在车后“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我坐在后座，父亲开车，母亲坐在副驾驶，我们一路高歌，在转弯处一辆沙土车席卷而来，与父亲的车相撞，车翻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不对，有血流进眼睛里，我动不了，我想叫爸爸，想叫妈妈，他们一动不动，没人回复我，我再次晕了过去。很明显我们在路途中出了车祸。 我经过两个星期的昏睡终于醒来，发现父母去世愧疚不已。我真的认为自己是不该活下来的那个，在那一瞬间想到的是以一命换江盛漫江阿姨让江尽不那么伤心。 可是江尽并没有哭，或许在我看不看的地方偷偷路过吧！在我面前她永远微笑，为我煲汤喂我吃饭，为我打理好一切，像个没有情感的管家。 江尽赶到现场，她想跑进那辆爆炸燃烧起来的车，工作人员拉住她，周巡抱住江尽，江尽试图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江尽侧跪在地上，手与地面摩擦，关节处都是伤。 宋林浩跑过来说“前辈的弟弟还活着，刚被急救车带走了。” 江尽手扶在自己胸前，气有些不匀。 周巡安慰到“江尽，江尽你还有亲人，还有亲人活着……振作一点。” “是呀，我不能倒，弟弟还在，还要弄清楚车祸的原委。”江尽伤心虽伤心，可她知道她得变成大人，成为江暮的监护人，成为不让父母担心的江尽。 那辆燃烧的车被消防浇灭，江尽想走近那辆车，工作人员正在勘察，周巡见尸体烧成碳化会吓着江尽，转身挡在她面前“江尽等报告吧，你别去。” “让开……” “我不能让你去。” “我得去！那是我的家人。” “我知道你难过，人在崩溃的时候脑子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影响事实。” “我很冷静！我很冷静！”江尽眼神决绝，容不得周巡阻拦，但周巡更决绝非得拦她，拉住她的手臂，紧紧攥着。 “就因为你太冷静才不能让你去。” 江尽眼神软了下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些什么？”近乎沙哑的嗓音划破黑夜。 “江暮还在医院！” 江尽激动晕了过去。 “江尽……江尽……”周巡拍打着她的脸，试图唤醒她，他抱起江尽送往医院。 “医生，我弟弟什么时候醒来？身体该怎么恢复？” “病人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住院观察加修养，只是车祸造成心理创伤无法估量，病人的年纪轻，做家长的得时刻关照。” “谢谢医生。” 江尽按照周巡给的食谱给江暮做营养餐，在厨房忙活一上午就为了这一口吃的，家里的厨房一片狼藉。 江暮只是眼睛睁开，人的行为动作像个人机，没有表情，江尽问什么答什么。 “来，再吃一口。”江暮张嘴，他无神的双眼微微煽动睫毛，点头，摇头。 “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江尽想帮江暮擦嘴，江暮接过纸巾自己擦，江尽眼里含着泪水，在快要流出转脸要出门“我去把碗洗一下。” 周巡见江尽在医院看护江暮，心里不是滋味，江尽奈何不是在强撑。 江尽出门看见周巡“周巡你来啦。”周巡递上纸巾江尽接过，江暮此刻从门边视角处抬眸看见江尽在周巡面前低头，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周巡扶住江尽肩膀处，表情心疼。 那天晚上，我像喝了很多酒，当然我这个状态不能饮酒，况且高中生不能醒酒，没喝酒却有喝酒的意识。脚步不听使唤来到医院楼顶，视野真好，黑夜中的灯好亮。风吹在脸上好柔和，像抚去尘味，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我的手扶在脸颊看清是眼泪后，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江尽回到病房看见我不在，询问护士、询问病患、询问她所能询问到的人，奔跑起来，最后还是一位小朋友告诉江尽我去了顶楼，至于那个小孩怎么知道我在顶楼，我并不知情。 我只是来吹吹风，却让江尽误以为我不想活，医生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加上意外的加持我才得以以这副身体呼吸，又怎么能轻易舍弃，但转念一想又有何舍弃不了，我深知罪孽深重。 江尽气喘吁吁上楼顶打开顶楼的门看见我站在围栏边，她叫住我的名字“江暮！”并跑向我，我转身看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尽咣当给我一拳打在胳膊上“江暮，胆肥了呀，敢上天台，也不记得是谁五年级去游乐园还被吓的不敢睁开眼。”她看了看楼下“哟，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我看向她，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靠近前方，靠近危险。 “江尽，对不起，我活了下来。” 江尽抬头看向我，我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她需要向上看着我的眼睛，双眉舒展“傻瓜，应该谢谢你活了下来。” 我拥抱她，抱紧她！要是平时她一个肘击让我吃痛叫唤，还得意洋洋。江尽抱紧我生怕我离开她。 江尽扶着我下楼，回到病房，我躺在床上，她帮我把被子掖好“江暮我就在这陪着你，快睡吧。” “江尽，你还是回去吧，医院的陪护床睡得不舒服，难免睡不着。” 江尽笑笑“你在这，我哪里能一个人在家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没事，你快睡。” 我躺太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江尽在这病房之中忽闪着双眼看着我，哪里睡得着。 “江尽，我睡不着。” 江尽伸过手来。 “手给我。” 我的手伸过去，她握住我的手“这样睡吧！”我们又变成如初的模样。 小时候父母不在家，我很害怕黑夜，江尽就会给我她的手，她握着我的手让我感觉不到自己一个人存在，感觉不到害怕。那天我安心的睡着，江尽抓着我的手也安心。 我和江尽在收拾东西，简单带点必需品，师傅把我们的行李搬上车，我坐在江尽的车上跟在师傅后面。这是要搬到南州去，江尽之前和我说过让我和她一起去南州居住，我答应。 她去哪，我去哪！ 很快到了地方，是一家不错的居民楼像别墅那种类型的房子，只不过这家房东他有一整栋，我们住在他的顶楼。大概是房子太空想把闲置租出去。我和江尽谢谢师傅，开始搬家！ 房东今日在家，他听到停车声，出门想见见租客。 他与江尽打招呼“你好江小姐，我是房东，我叫任潇惟。”江尽也很礼貌的伸手“你好任先生，我叫江尽，谢谢您租房子给我们姐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江尽给了我一个眼神，我走过去“这是我弟弟江暮。” 我盯着房东看，并不是他长相英俊，而且他的视线一直没从江尽身上离开过。 “房东先生，为什么把房子租给我们？” “家里房子多，我家就我一个，太冷清决定把把家中闲置的房子租出去。” 江尽看了眼江尽，这不问的什么愚蠢问题，空房子租出去挣点房租有什么问题？ 那家伙看着江尽，于是我上前手臂搭在江尽肩膀处，略过他余光中的一点诧异“江尽，我们搬行李吧。”江尽点头。 任潇惟转过神来主动说“我来帮你们。” “这怎么好意思。” “作为房东应该的。” 任潇惟帮我们搬行李，只让江尽拿些轻巧的东西，我在他们身后观察着。 感觉这房东有些热情过头，因为当我们进入房间时，室内如同精装修样板房，很多东西都是新的，不对就是新的！所有用品一应俱全拎包入住，毫不夸张。 “任先生，您家真整洁。” “江小姐喜欢就好，东西帮你们搬上来，你们先收拾着，有空一起吃吃饭。” “呦，真不巧任先生，我今天约了朋友改天……改天……” “那只能这样了！”任潇惟知趣的离开，八成他想约江尽，看江尽漂亮，只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 没想到是多年未见的江尽，朝思暮想的人，今天成为任潇惟的邻居。 江尽帮我点好外卖，便离开家。 小吃摊上周巡先坐下，江尽随后就到，周巡开口“想吃的帮你点好了。”江尽坐下“谢谢您嘞。” 江尽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周巡见她这样“慢点喝，今天搬家怎么样？让你住我家不愿意？” “我带着江暮，三个人住一起多不方便。” “合着就我打扰你们姐弟？” “这不是不想劳烦我的好朋友，怕你不方便。” “还知道我们是朋友呀！是朋友就得多多麻烦，朋友就在这钟关键时刻该派上用场。” “谢谢你的好意，我倒不是怕麻烦你，我得看江暮的心情。” “也是，在你心里你弟弟最重要，我都要排那么……长的队喽。” “周巡，这种邪门的醋也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真的？！还挺荣幸！” “我父母的案子，让你调查有结果了吗？” 周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个名牌。 “这个名牌没有第一时间作为证据上交，加上那是你直系亲属，上头怕你情绪激动，这个证据不采纳。” “难道他们毫无疑问？” “以意外结尾，沙土车司机承认自己疲劳驾驶，承担法律责任和赔偿。” “只怕这个事件没这么简单，我得自己去查。” “江尽，真怕你陷得太深。” 江尽把名牌装进自己口袋里，转为笑脸调侃周巡“周饭，怎么最近穿上校服啦？” “你怎么看得出这件衬衫是校服？” “江暮有几件差不多的。” 周巡一味吃菜“我给自己找的新任务。” “我不问，现在我也不是当值人员，不该问的不问，不为难周饭。” “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自己还有疑问要去解决，不说是怕影响你的心情，安心吃饭吧。” 江尽见着周巡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起身“周饭，谢谢你。”江尽离开。 江尽走开冬季昏黄的街道路上，斑马线红绿灯处她拿出名牌看了看想把名牌放在兜里，身边的行人把名牌撞在地上，她低头去捡，绿灯已变红灯。雪不合时宜的下了起来，江尽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她没有回头看只听一个声音。 “桓渂序！” 江尽回头看那是谁？ 任潇惟盯着江尽的眼睛说出这个名字，名牌上的名字！ 江尽把名牌收进自己口袋中，尴尬回复着“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普通名牌而已。” 雪落在她与他之间，重逢的心跳。 行人的往来，忽散只有他们眼中的彼此。任潇惟的心骗不了自己，每一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在述说着思恋。 任潇洒惟心中声音在诉说“江尽终于再次见到你。” 内心欢喜溢于言表，又不得不压抑。 “任先生这是要回家吗？”任潇惟可爱点头，江尽又说“我也是。” “一起！” “一起。” 江尽走在任潇惟身边，任潇惟不敢靠近她，二人有两步距离，任潇惟没问江尽和谁见面，江尽也没问他为在此处？可能只是一场意外！又或者是必然！ 江暮在家里看电影，看了眼手机快到十点，给江尽打去电话，江尽接上手机“江暮，怎么了？” “嗯，没事，你快回来了吗？” “嗯，马上到家，需要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冰淇淋！” 江暮随口一说，这一刻他有点尴尬。担心江尽又想给她打电话罢了。 江尽挂完电话，转头对任潇惟说“我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任先生忙的话可以先走。” “不忙不忙的，正巧我也需要买点东西。” “那一起！” “OK” 江尽回家后见江暮在沙发上坐着，她把冰淇淋递给江暮。 “给，你要的。” 江暮接过冰淇淋吃起来，江尽把外套围巾拿下挂好，边说“你还需要什么，下次我帮你提前准备。” 江暮淡定说“你的手。” 江尽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江暮的身边，伸手“呐，给你。” 江暮自自说“是不是我需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江尽没有一丝犹豫“嗯……如果你需要！” “真大方，江尽！” 江暮看着江尽，江尽看着江暮，手牵着手，桌上的冰淇淋已进开始融化。 “明天要上学知道吧。” “明天要上班知道吧。” 二人相视而笑。 洗完澡的任潇惟擦拭头发并拨通电话联系公司只是淡漠说着“对南州中学投资，我需要一个职位。” 南州艺术高中，高一五班，女孩子们在化妆，男生在空位上整理着自己发型，可以看得出真个班级的颜值普遍很高，言知锦在座位上学习，金佑林同学在问她问题。翁轩在把一直笔扔向林皙昼“哟特招生，把我的笔捡回来。” 林皙昼当没听见无视。 “特招生，没听见吗？来南艺高上学得了便宜自然得为我们做点事喽，哈哈啊哈……”林皙昼低头不语，不听。 “轩哥，特招敢无视你？岂敢？” 翁轩被无视后想找茬，走向林皙昼，言知锦挡在翁轩面前“算了吧。” “什么？” “结束这无聊欺负其他人的学校生活，多读点书吧。” “言知锦！” “嗯，你拿我没办法，翁轩，林皙昼是特招，你又是什么？” 翁轩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他知道言知锦他得罪不了，赵书逾与桓渂久不会放过他，加上言知锦的家中有势，学校也是她家头部投资之一，他又怎么会自掘坟墓，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跟自己的生活过不去。 林皙昼离开座位，被他们叫到厕所，一顿胖揍，这次是李道尔，林皙昼被打后，一瘸一拐进入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 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空位，又回过神来，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又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什么时候结束这种生活。”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还是喧闹不堪，老师走进教室拍拍讲桌。 “同学们安静！同学们安静……” 言知锦见老师无力，她自己说话“同学们老师来了。” 同学们瞬间安静听言知锦说话，非常奇怪的是五班同学特别听她的话，非常有用。老师笑着“谢谢言知锦同学。” “不客气。” 老师接着说“今天有一位转学生。” 江暮从门口走进教室。 “来转学生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江暮淡淡道“我叫江暮！”老师接话“江暮同学后排有个空位，你坐那吧！” 江暮走向那个空位，江暮坐了陈与扶之前的空座。言知锦举手上前提醒“老师！”因为她是班长。老师默认没有再理言知锦的提醒。 江暮左边林皙昼右边文洙铉。同桌林皙昼，江暮见他脸上有伤，江暮瞥见一眼，转头冷漠的又回到自己位置上。林皙昼自言自语“很快就忘记你的痕迹。” 陈与扶坐在座位上向林皙昼微笑，回眼一看是江暮，那个转学生，高一五班新来的特招生！ 课下有同学在议论起陈与扶的晦气传说，他如何自杀的言语冲击着林皙昼，握紧拳头。大家议论纷纷，江暮不在乎！！！江暮无心关心其他，只想待着。 死去的人又如何，他的座位又如何？论算起历史，我们脚下的每一片土地下都有祖先的骸骨，我们又是哪里的蜉蝣？如何膈应的慌？ 我来到南州艺术高中高一五班，我是五班转学生，这个新的校园，新的陌生环境。我都不关注，没人来打扰我就是最好，加上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用不着担心将来考大学的问题。 我只想享受一个人的校园生活，当然在学校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我把他们当成背景板，随意流动的马赛克，会说话的蚊子，以及会受伤的兔子。 这个学校充满着奇怪的味道第一天就发现，大家被丛林法则充斥脑海，每个人都在不停学习，又或者在霸凌同学。 我？而我只是一个隐形人。不关心其他，也没有精力去关心的普通学生。我的眼里只有一件事，待在自己的安全区！ 校园内的一切换一个角度看起来不太一样，她所到之处皆有光亮，那是一种像光环的磁场，她的微笑牵动面对她的人，回馈以微笑，很暖很有力量。 迎面走来的是江尽江老师，她穿着明黄色的毛衣外套，头发半披散着，耳朵上带着小巧的耳钉，晦明晦暗。半身裙走起路来小碎步，手上抱着书本教案。 我们江老师她穿上不属于她风格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温柔的像一位老师。 平日里江尽可是穿冲锋衣，皮衣，干练的休闲外套加上松散的头发，今日一见果然很百变。 那是我和江尽一起去商场挑选的职业服饰，她的衣服偏中性像个假小子。为她选的衣服色彩很适合她，她想做的一切我都想陪她去做，不问原因！不问意义！ “哈，江老师好。” “同学们好……” 我上前和江尽打招呼“江老师。”江尽一个眼神，怎么样像老师吧？ 我笑着回复她的眼神“江老师，加油！”江尽回了一个手势biubiu～ 要说江尽如何成为老师？凭她考教师资格证，那不现实，教资每年一考时间对不上，加上也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收她当老师。只是动用了一件事，人脉！ 南州艺术高中的校长伍长奕是江尽母亲的朋友。那天我和江尽一同拜见校长。 “叔叔请让我成为老师，让江暮成为南州艺术高中的一员。” 江尽鞠躬，我在一旁看着她和校长的对立。江尽见我在一旁不动，把我的腰折弯，我们双双霜鞠躬。 校长推推眼镜“江暮转来我们学校好说，只是你？？？” 江尽见校长没说完的话，对我说“江暮你先去门外等着。” 我听江尽的话出了门，我不知江尽对校长说了什么，说服校长让江尽如愿，最后的结果是姐姐成功走后门进入南州艺术高中当老师，而我顺利成为江尽的学生之一。 “江暮一个高中生你是打算养他吗？虽然说他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个意外，但他还有自己的生母，你不用为了责任把江暮这个烂摊子揽到自己身上。况且你想回还有自己的家。” “校长叔叔，江暮不是烂摊子，他是我的家人。我来南州艺术高中自有我的道理，现在还不能说。” “你一刑警不当，反要来我这艺高当老师，且不说你有没有教师职格证，你会什么？你要当什么老师？” 江尽小声举手“叔叔，我可以教体育，我体育不错。” “胡闹，我这是艺术高中。” 江尽低下头，校长见她这副表情，有些不忍，她毕竟是江盛漫的女儿，从小看着长大。 江尽抬头像想半天才想到一个好主意“那我教国文！”校长给她一个白眼。 “你呀，你呀，你得答应我玩够了就回你的警署去。” 江尽见好就收，也不着急解释自己在做的事是否就是笑话，不成熟的一时兴起。 “谢谢叔叔！”江尽高兴的yes，我在门外等着，她出门对我说“解决了！”高高兴兴像打了胜仗一样。 我跟在她身后走出校门口“为什么要来这地方当老师，刑警不喜欢了吗？” “只有这有人脉，你上学我上班方便些。” “江尽，不用为我做到这样，真的！” 江尽停下脚步。 “江暮，你想多了，我是完全为我自己考虑，刑警多累呀，还是当老师自在些有休息日有寒暑假，多好。” “若你不喜欢工作，也可以不工作。” “不不不，还是要工作，不为钱也得为别的！” 江尽走起来，忽而转身对我说“江暮，你不用想其他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只要她愿意承担自己选择所带来的代价，就让她选择吧。 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所以不用有压力，再说每天都能见到你不是挺好。” 我知道江尽是把我列入选项之中，她最看中家人，又怎么会把我排除在外？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每天都见你，那不挺烦人。” “江暮这可是你说的，你个小不点，还烦姐姐！吃我一拳！” “走，陪我去买衣服去，顺便也给你买几件，看你又长个子。” “好……” 江尽在学校里异常温柔，她与同学相处更像是朋友，她看起来一点没有老师的样子，与一个孩童一样，更能与学生打成一片，哪个女生用什么颜色的口红更适合她也会询问江老师，江尽也会询问同学们哪里的美食店味道更好？ 自始至终我没问江尽她一定要来这所学校的底层原因。 她也没和我说。 江尽是个执着的人，她想成的事，十拿九稳，并不是她很幸运，她会逼自己，在背后默默执行，她与这所学校有很大的渊源，她曾经是这里的学生。 晚上江尽与江暮在家里吃饭。 江尽询问江暮“与同学相处？功课能不能跟上？有没有想去的工作室？有没有觉得好看的女生，可以谈恋爱的，但不要被抓到叫家长，呦呦呦，我现在可是你的监护人喽。” 江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捂住自己嘴巴，低头吃饭，一直不说话的江暮抬眸回给江尽一个微笑，江尽对他微笑。 江暮放下筷子“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哪一个都行，不要不说话显得我很呆。” “挺好，都挺好。” “呦，不愧是江暮，多吃点，长高个。” “我？！再长就快一米九喽，能不能盼我点好。” “比如多练点腹肌？” “我有！” 江暮淡淡一句，江尽震惊“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女朋友吗？快说班里的女孩谁最好看？” “都挺漂亮的。” “呵，真有你的，与同学好好相处，不惹事咱也不怕事，有事找江老师，我为你撑腰。” 江尽对他说出江暮想听的话，她是他的后盾，她这个后盾会待在他身边，他就只有这一个家人了。江暮给江尽夹菜“下次还是我做菜吧，你的厨艺不符合我的胃。” “呦江暮，骂人真高级。好，咱们还是直接吃外面的野饭吧。” “野饭！？” “不在家里吃的那可不都是野饭吗？” 江暮笑了，江尽也跟着笑着。 周巡在自己住的家里翻看陈与扶的档案，一整面墙都是南州艺术高中的近几年的自杀的特招生。 这所学校充满着暴力。 特招生的区别对待？陈与扶是其中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数据表明林皙昼好像就是下一个。 林皙昼各种被欺负的场面在小巷中上演，这群混子结束后，林皙昼从地上爬起，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流血的伤口，背着书包回家，马路对面文洙铉也在等公交，她拔下耳机想和林皙昼打招呼，对方却直直上了车。 那伤口一看就是新伤，文洙铉自言自语“这家伙是傻瓜吗？”文洙铉等的公车来了，自己上了车。 翌日，班级里林皙昼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脸上的伤让江暮很心烦，他递给林皙昼一个创口贴。 林皙昼手接过眼睛亮晶晶的收到关照，惊叹又感动。 回忆：小巷。江暮去超市买东西看见一群人在揍人，这是江暮第一次遇见林皙昼被打的一暮，他选择忽视，因为这天他想离开这个世界，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当对上林皙昼清澈的眼神时，他的心有些颤动，那是多么无辜又有力量的神情，像希望！ 江暮回头与他们对上“呀，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说出去多不光彩？” “什么？” 那群人回头，余白天想看清对方，江暮站在背光下，忽而让那几个看不清他的样貌，黑影轮廓高大像一个救世主形象树立在那。 江暮把这些人干趴下，对林皙昼伸出手，林皙昼拉住他的手“傻瓜吗？就让他们揍？看你的身体不像没有力量还手的样子。” “我……” 林皙昼话还没说完，江暮打断“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还能走吗？” 林皙昼小声回复“嗯，谢谢。不过下次还是直接无视吧，那群人很难缠，可能会让你惹祸上身。” “知道啦。” 江暮去药房买了药，递给林皙昼后离开。 周巡，周公子本着一张长得年轻的脸，在六班掀起一阵追随的风，女孩子围着他转，美式前刺的发型，酷男孩，肆意洒脱的松弛感谁说不是高中生的写照。周巡比江暮早一个月转学。 他现在已进融入六班女生当中。 当初江尽向组长辞行“组长，我一定得离开。” “江尽，你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走了真可惜。我就当你去休长假还会回来。” “组长！！！” 周巡是江尽警局的同期，江尽的好朋友，不知为何成为高中生？大概是有什么任务吧。 他想接近桓渂久，发现他非常难接近，直接被无视。他身边的人太多，也可以说保护网太强，得从他身边的小人物入手。 南州艺术高中是由桓渂久、赵书逾和言知锦三家家族公司投资组合而成的艺术高中。而桓渂久所属背后是HJ企业继承人身份。桓渂久只跟自己想一起玩耍的伙伴玩，一切没有资格的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他是一等一的富有且优秀，学习成绩第一名，就连朋友们都是最有家势最优秀的。 桓渂久在这个学校里没人敢惹他，同学见他都要退避三舍，学校老师更是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对待和尊重，说不定哪天这个学校就是他的。 江尽在校园内见到周巡，很是震惊，周巡倒不意外江尽在此处，宋林浩已进把江尽的计划告诉周巡。 后辈也是好意，正想让周巡盯着江尽，以免做出过激的行动，这疯子前辈可不是吃素的。 江尽走向周巡，周巡尴尬打招呼“嗨！江……江老师。”江尽左右打量着周巡“呦呦呦，周巡呀周巡，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不是，听我解释。” “好吧，开始狡辩吧，我听着。” 周巡给江尽捶捶胳膊，这一幕被桓渂久路过看见，悠长的眼神清澈冷漠，又带有求知，好奇这个新来的老师他们班的周巡怎么认识？又怎么熟悉？ 午休时间，桓渂久越过人群从六班来到五班来找文洙铉，文洙铉听见同学们惊叹的声音，天知道是桓渂久迅速转身从后门离开。 文洙铉是桓渂久想接近的人之一，桓渂久想和文洙铉做朋友。 那天桓渂久被外校的高年级混混盯上，是文洙铉解的围，文洙铉和桓渂久穿着同样的校服，没让她过多思考对方说谁！文洙铉牵着桓渂久的手一起奔跑，他一直盯着他，让他想起曾一起奔跑的人，他们之间的羁绊原自桓渂久深处回忆。 桓渂久记住她的名字，文洙铉五班学生学习中等，常常孤孤单单一人，是个特招生。 他对身边的人说“别动文洙铉。”在南州艺术高中便没人敢惹她。 文洙铉为躲桓渂久来到天台，江暮躲避人群鬼使神差来到天台，天上的云在流动。 在天台上江暮看着远方，站在边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活着是罪吗？”江暮回头看了看对方。文洙铉在等他的回答。 “嗯，是罪！” “活着有罪吗？”这句话让江暮想到江尽一个人坚持的身影，选择坚持下去，不是只有坚持还有选择。江尽她选择走下去，那江暮也得跟随，毕竟他们只有彼此。 文洙铉转身向前走，发丝顺着她的脸庞轻蔑，随后又转身“要不要吃奶油面包？” 江暮毫不犹豫回答“好。”跳下檐边，走近文洙铉，文洙铉拿起他的手把面包放在他手上，江暮感受到对方的眼神，有一丝力量，文洙铉转身摆手“记得还我！”江暮看着她的身影与江尽的背影重叠回忆一闪而过。 文洙铉相信江暮吃了面包就不会想不开，毕竟奶油面包味道很好不是吗？ “阳光真好。” 江暮想起小时候江尽在学校附近小卖部放学给他带的奶油面包，江尽奔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他决定享受这光阴。要是他也死了江尽该多伤心！ 江暮见不得江尽伤心，可能也是江尽没在他面前哭过的原因吧。也许江暮也想活下来，堂堂正正的活着，毕竟这偷来的命不知该向谁还。 文洙铉路过那个小巷，小巷里见林皙昼满脸是伤，嘴中念叨“今日水逆。” 林皙昼躲在墙边向后退，怕文洙铉见到自己受伤的脸被吓到。而文洙铉走向他，对上他的双眸还是那样亮晶晶。 江暮在天台打开奶油面包吃一口“味道确实很好。”他笑了，他笑着。他抬头看向天空。 “天气真好。” 文洙铉帮林皙昼处理伤口给他贴上卡通创口贴“我只有这种，要是嫌弃还是别贴了。”伸手被林皙昼抓住手，尴尬又松开。 文洙铉拉回自己手收拾好创口贴垃圾，起身“走了！” 林皙昼回答“谢谢。” “同学，别总受伤，看着很难受。” 文洙铉转身对他说完离开，林皙昼看着她的背影，在学校除陈与扶以外唯一关心他的人。 言知锦在一旁自顾自吃醋，走到林皙昼面前，双手环抱于胸，质问林皙昼“她和你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也请言大小姐离我远点。” “我是什么病毒吗，需要远离？” “差不多。” “林皙昼，你说话太难听。” “言知锦，我呀，是林皙昼，被霸凌的常驻嘉宾，您要是想听好听的话去找会说好听话的人去，我没功夫照顾大小姐的情绪。” “算了……”言知锦想上手触摸林皙昼的伤口，林皙昼躲闪走开。 他望着他的背影，像刚林皙昼望着文洙铉的背影，有言说不出又道不明。 言知锦心疼的眼神转而知道了些什么“赵书逾！我和你没完！” 言知锦唯一怀疑欺负林皙昼的人是赵书逾，他说让言知锦离林皙昼远点，以及配不上言知锦的蠢话。 赵书逾从不亲自动手，也用不着自己动手，手下的虾兵蟹将自会帮他处理一切碍眼的东西。 桓渂久得知文洙铉在天台便想过去找她，正巧路过见文洙铉与林皙昼，而赵书逾跟着言知锦，桓渂久看见二人从他身边路过，赵书逾在他耳边说“五班转学生，知锦和我说长得很帅，看来也不过如此，没有我们林皙昼招人喜欢。” 桓渂久手握递给文洙铉喜欢的面包，面不改色，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冷面离开。 桓渂久从不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情绪，包括他自己。 桓渂久回到家中，父亲询问儿子新学期成绩，段柔看着儿子不语主动笑脸相迎。 “第一名。” 桓河手中的餐具并没有停下，显然也没有抬头看他们母子二人的表情“继续保持。” 这个问题问出去，只要有人回答就可以。如同向公司的财务询问报表工整、有序、有结果。桓河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并不在乎回答的人是谁。 江暮回家做好了晚餐，等着江尽回家吃饭。江尽为江暮做一桌子菜，不能说不好吃，只是太辣了。吃的江暮嘴巴喷火。二人饭后下楼遛弯，去超市进货。二人一人一支棒冰，一路上有说有笑。江暮笑江尽嘴巴肿的像章鱼香肠，他时隔多久的笑声。江尽没好气的要追着他揍。 江暮认为自己没有幸福的资格？江尽从来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我还活着的事。以及那次在父母的坟墓前我也没留下泪水。如今的笑意都是江尽给予我，她很善良，她很好很好，好到像天上的月亮，只此一颗。 文洙铉在便利店解决晚饭，林皙昼在便利店兼职。街上的车水马龙，一切存在显得那么合理又有序。 林皙昼回到家后，奶奶已经睡下，林皙昼帮奶奶盖好被子，坐下接着学习，书桌上与陈与扶的合照，那是他们入学一起拍的照片。 陈与扶与林皙昼的穿插回忆在林皙昼的梦中。 陈与扶被李道尔他们揍，说出那句“皙昼，我们活着是罪吗？” 任潇惟目睹过林皙昼被霸凌的现状，拳头握紧，他在计划一件事。 学校监察组谈林焕在校门口检查校服与发色。桓渂久与她打招呼。她与桓渂久打招呼，桓渂久给谈林焕带的早餐。江暮见这一幕，文洙铉见之啧啧两声。桓渂久见文洙铉在前走着，快步跟上前。 “她是我的朋友。” “她是谁关我什么事，你无需同我解释。” “我不想你误会！” “我又能误会什么？我们曾经是朋友，现在是我不配当你朋友，桓大少爷还是和你该做朋友的人在一起玩吧，我不奉陪。” “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文洙铉停下脚步，桓渂久跟着停下脚步“你说吧。我听着。” “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默许也是一种暴力，桓渂久你记住那是一个人，一个生命，不该被另一个生命如此对待加上无视。也是，以你的出生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上学也是专车接送，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将来即使一事无成也有家庭为你兜底，你一出身就在顶端哪里知道人间疾苦。我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人，你说我该成为你怎样的朋友？” “文洙铉……你知道……我……” “你喜欢我吗？如果不是我们也没有必要非要成为朋友。” “你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 文洙铉轻声冷笑“那就去找那个我像的人，滚开，不要缠着我。”桓文久认真看着她，镇定自若“我知道了。” 江暮见场面有些为难，突声叫住文洙铉“哎，同桌早呀，干嘛呢？快上课了我们走吧。” 文洙铉跟着江暮离开，桓渂久看二人离开的背影，主要盯着江暮。 班级里，文洙铉开坐下开口“刚才不用你我自己也能解决。”江暮放下书包，把书本拿出来“有我不是更快吗？要不然你现在还在楼下呢！” “呵……” 林皙昼看着二人交谈，三人坐一排，同是最后一排。林皙昼突然笑起来。一旁的江暮与文洙铉同时看他，不祥的视线转来，林皙昼突然严肃脸，嘴角恢复原状，手上装作很忙的样子。 铃声响起，大家上课。 第3章 第二章 江暮 江尽落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前，她想起今天要做什么事？ 得尽快拿到那份资料。 她的同事问她“去哪儿？” “有地方要去。”江尽留了一个背影。同事向她说“回来给我带瓶饮料。” 江尽探身回来在门边“我们慧子老师自己去买吧！”向慧子抛媚眼，闪闪亮亮离开。 江尽离开办公室，路过教学楼来到图书馆，她像往常一样和门卫打招呼，与工作人员问好，当然是小声的。 而后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书，她像是没找到，穿过人流一直向前走，走到走廊的尽头，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用早就配好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暗灰的空间里面摆满了学生档案，她踏脚走进一步，又一步，高处的窗子混杂着微光折射在架子上。 这里是图书馆的另一面，装载着多少学生的青春，同时又像教育背景下的结果，又忽视了多少青春的过程，都在这暗无光阴的档案室里牢牢关着。 江尽直接找到有关十二年前的区域内，掸掸灰尘，开始翻找。她翻开一本又一本，眼见没找到“难道不在这里吗？”又打开一个文件夹，发现关于那个人的资料是空的。 江尽放下文件“哇，难道是故意单独少了这份资料？真是不可思议？到底是谁拿了资料……”嘴里叨叨咕咕半天，她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停在档案室门口，她敏锐的听觉让她知道有人要进来。 江尽连忙躲起来，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任潇惟出现在江尽面前，江尽吓了一跳，呆呆望着对方，转而又询问“任老师怎么在这里？” “我看江老师离开，就跟随来这。” “为什么跟着我？” “啊……没什么……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江尽觉得对方没头没尾的回答。 “好奇江老师平日里在学校是如何……好奇江老师的喜好……好奇江老师喜欢吃什么餐食……好奇……” “等等！？！”江尽越听越不对，怎么这小子想表白吗？“总只你跟着我觉得很不自在，下次别这样了。” “好！” “我们离开吧！” 江尽说完准备离开，任潇惟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知道……江老师在找什么？”江尽看着他手的位置又看着对方的眼睛“放开！”任潇惟松开手，江尽理着自己的手腕处衣服。 “任老师说说看，我想要找什么？” 任潇惟对江尽摊牌“在找有关桓渂序的资料。” 江尽大惊由侧身变为正身面对任潇惟，江尽以警察的警觉觉得对方应该知道些什么？ 又开口问“任老师，知道些什么？否则也不会知道我在找什么不是吗？关于桓渂序的资料我也并未找到，难道是说被任老师拿走了吗？” 任潇惟淡定歪嘴一笑“嗯！” 简单的话语让江尽猝不及防，她很是觉得对方不简单，如此自信的男人在她面前，像极了上位者的凝视。 “可以给我吗？” “江老师，为何要这份资料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需要这资料，相必一定知道我为何需要这资料，又何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想让你自己说？” 江尽冷哼一声“警告你别越界！”江尽手指在任潇惟的面前，眼神犀利像要被发现什么？还好没发现。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江老师若是需要这份资料，和我交往，时间不多三个月，那这份资料我会双手奉上，资料在我这里就是一堆废纸，在江老师那就是宝贝。” 江尽又是一阵觉得对方疯了，直言说“任老师是喜欢我吗？也和要我与你谈恋爱？” “谈不上喜欢就觉得有趣，如此有趣的人交往看看会是什么样？” 尴尬！！！ “不管任老师喜不喜欢我，我都不能与你交往，我以为上次我们一起吃完饭就已经成为朋友，哈！果然任潇惟你深藏不露，玩弄我很有意思是吗？” 江尽尴尬说完后，心中又觉得那份资料好可惜，准备离开，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暮！” 任潇惟的说话声响彻他们二人之间，江尽停住脚步，仿佛触到了不被弹起的弦。她不可置信的回望着任潇惟，她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任潇惟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直戳到江尽的心。 江暮，是江尽在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目前是！任潇惟的这一触及让江尽在他面前短暂停顿，然后又离开。 任潇惟见江尽离开松了一口气，微动着脚，低头。只见江尽又转身回来在任潇惟的面前停下，她对他笑着“房东大人，我们何时交往？” 任潇惟露出好看的微笑，瞬间变得阳光起来“今天？！” 江尽比着手势“OK”笑着“与我交往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没事别来打扰我，我给不了你其他回应，这种交往你任潇惟要吗？” “要！” 江尽冷漠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疑似温度，任潇惟看不清她的路子“我们下班联系。”江尽说完走开，任潇惟还在原地。 江尽觉得要回那份资料，应该先与任潇惟熟悉开始，熟悉是从一顿顿餐开始。 我是江暮的姐姐，南洲艺术高中的老师，江暮，他呢！！！是一个特别的人。 父母与江暮一车奈何只有江暮活了下来，他曾一度觉得自己是那个该死的人。然而我很庆幸他活着，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当然希望所有人都活着，事情已经发生，江暮他很幸运，不！应该说我很幸运还能再见到他。 那天他躺在病床上，我呆呆的在原地很久，一边要处理父母的事，一边要去医院看江暮，那段难熬的时光中，我在坚持。警察那边说是意外，我在车祸案现场发现一个南州艺术高中桓渂序的学生名牌。我不知道这个名牌怎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与我父母的死如何关连上？ 我曾一度相信警方会给我另一个答案，但我并不是失望于警方，他们也做了自己能做的事，符合调查，却止步于证据。 我选择辞掉警队的工作，来到南州艺术高中拜访母亲的朋友，让他协助我进入南洲艺术高中当老师。我呀！我成功进入学校。最开始我以为我会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并不是，我发现学校出现霸凌的现状，对特招生。校方置之不理，我在寻找机会找到证据，同时也在调查名牌的那位学生。 江暮他状态可以说是非常差，他转学后，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开朗，其实我知道那件事从没从他阴影里离开。来南州艺术高中是我个人想一举两得，既可以来调查也可以让江暮有所转变，虽然我不知道江暮会不会淡淡忘记那件事。 我想如若我只能做一件事，我选江暮！ 江暮出院后，我们就搬了家，我们顺利双双进入学校，江暮以特招生的名义到来。我们开始老师与学生的身份转换。 他与同学相处，我在一旁也有观察，我不知道用一种什么语言来形容，他的状态，也许与新同学有不一样的磨合。而我只能是旁观者，江暮的问题，只有他自己能救他自己。我们就算是姐弟，也不能替他做所有的决定，决定他的决定。 我，也许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想补偿的愧疚者。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他比一切都重要，当任潇惟说出江暮的名字，我心之一颤，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或许…… 江尽帮任潇惟倒红酒，今天是江尽请他吃饭，当然不能亏了礼数。江尽笑脸盈盈“来，任老师多吃点。” 任潇惟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看，左手转动右手的戒指，拧搓在手中把玩。他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切自己盘中的食物，又把盘子推到江尽面前“你也多吃点。” 江尽微笑，接受对方的绅士风度，二人愉快吃着餐，全程任潇惟面带微笑，总觉得很开心。二人吃完晚餐，江尽开门见山对任潇惟说“我们任老师吃饱了吧，可以把文件给我吗？” 任潇惟尴尬喝口水“这……江老师未免也太霸道了，用一顿饭就想要我手里的东西。” 江尽没好气的说“交往有点过分，总之任老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学校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老师，以任老师这张脸可以有更多选择，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那这么说我算长得还可以喽。” 任潇惟欢快一笑逗得江尽噎住！ “当然，任老师谁看了不得回头看几眼，长得当然帅气……可以把文件给我吗？”江尽实在受不了自己语言的奉承。 服务员端上冰淇淋，任潇惟盯着冰激凌又看了眼江尽“我还可以吃吗？” “吃吧！吃吧！” 任潇惟把冰激凌开心吃完擦擦嘴，江尽在一旁等待那家伙吃完，扶额！ “江老师想要文件可以。” “真的吗？当真愿意给我？” “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江尽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呵，果然！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得在我身边。” “任老师，幼稚得很，想要上学时候的跟班当你的奴隶……哈哈哈……谁叫随到吗？” “你……” 多么值得感动的一句话被江尽解读成这样！这次还换任潇惟无语住。 “嗯……愿意吗？” 江尽心中翻腾“要不是为了……才不愿当这个人的跟班呢！”表面上“啊……哈哈哈哈当然可以……” “为了以防你反悔，文件我会一次给你一些，我们的关系直接文件给完你结束。” 江尽答应“OK，今天可以给我吗？” “看你表现！” 江尽给任潇惟买了杯咖啡，任潇惟在车上等着她，江尽把咖啡递给他，又礼貌的询问“副驾驶可以坐吗？” “江尽，难道你想让我当你司机吗？” 江尽皱鼻子做个小表情～切～然后坐在副驾驶上“哇，任老师这车不错。”并不是江尽没见过世面，夸，就是一顿夸。 任潇惟见她这样很搞笑，把文件一部分递给她“呐，给你。”江尽开心的同时打开看见文件袋里就一张纸。那个学生的简介。任潇惟虽然只给她一点信息，她认为事情终于迎来转机。 “任老师，不能多给点吗？”江尽接近撒娇的语气让任潇惟狂笑不止“下次……下次……我车上只有这么点。” “我不信！” 江尽翻找起来，任潇惟举起双手任由她翻找“真的啦！”江尽这才作罢，意识到自己与他的动作有些尴尬，而后回正自己的位置。 “要送你回家吗？” 江尽想起一件事“就在这下车，我还有约。任老师明天学校见。江尽下车后直接坐上出租车远远而去。 江尽在任潇惟的心中是不可控因素，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思绪。又有什么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江尽着急赶到，周巡与沈闻钦早早到相约的地点。 “对不起，我迟到了。” 周巡见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事让你如此慌乱。” “没什么事，都解决了，好了，我们一起训练吧。” 上次沈闻钦被揍，我与周巡想了一个办法，训练沈闻钦的体能，让他强大起来，至少让他在被欺负的时候有还手的能力。 沈闻钦这孩子，带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没什么攻击性，他的身体素质很弱，今天我们三人围绕公园跑了五公里，这家伙直接倒下瘫在地上。 “老师，我跑不动了。” 江尽给他递瓶水，沈闻钦咕咕喝着，喘着大气。周巡在一旁伸手“你小子以后得多多锻炼，难怪被人欺负。” 江尽白了周巡一眼，周巡委屈呼喊“难道我有说错吗？” “沈闻钦别听周巡的，他就是担心你。” “谢谢老师，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以后我会加油锻炼。” “可以慢慢来！”江尽很有耐心“今天就到这里，沈闻钦，你先回去吧。” “嗯，老师。” 周巡坐在江尽身边“今天怎么了？” “桓渂序的档案有着落，在任潇惟任老师手中，他答应说见他一面给我一些线索。” 江尽淡淡对周巡述说着今天的事，周巡站起来“江尽，你怎么能答应见他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吗？虽然他是学校的老师，万一他对你有企图呢？” “小周巡，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坐下！” 周巡气急败坏压住自己怒火坐下。 “总之，你想要的文件我去帮你查，别和任潇惟扯上关系，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周巡，我走到这一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身为我的朋友你就尊重我的选择呗！” 周巡语气缓和下来，眼神柔和“好，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记得叫我，别只想着自己去解决。” “行，听你的。” 周巡和江尽的会面总是以愉快收场，周巡很尊重江尽，即使他们是朋友也不会做出越界的行为，尊重个人的主体性。他们之间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却不愿对方承受自己的痛苦。 江尽回到家，她打开门看见母亲与父亲还有江暮他们一家四口围在餐桌上吃饭场景，一家人在一起温馨的状态，美好的回忆。以及江暮真切的笑容。 转瞬，消散！ 还没开灯的屋子，江尽的眼泪留下来，那件事江尽没有仔细哭过。江暮从那件事以来，表面装作开心的样子，实际他从未忘记过车爆炸的那一刻，她要待在他身边，帮助江暮内心获得宁静。 我知道江暮在吃药，江暮在偷偷吃药。那天我在他的房间抽屉里见到药品以及一些不常规不常见的物品，我知道他也在坚持。 自从江暮有了新朋友们，在校园里也能常见他的笑容，我在一旁观察他人际关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以为他慢慢在恢复。江暮有天和我说要加入任潇惟的美术室。他想做的事就让他去做吧。 说到任潇惟，那位有点奇怪的一位老师。他是我高中学生时代认识的人。我们之间有着短暂回忆。任潇惟那时候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软萌，手足无措，以及少年的青涩。 那天我在去看演唱会的路上，他站在我前面，突然晕倒，我不停晃动着他的身体呼叫他，于是我送他去了医院。 小小的脸上很苍白，他拉住我的手，嘴中叫着妈妈。大概是把我当成他的母亲。后来医院建议联系他的家人才发现，他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界。 我为他交了医药费，他醒来后见到是我，松开我的手不停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同学，你没事就好，医生说你过劳，得休息休息，这是我买的餐，你先吃点。” “谢谢！” “没事的，不管再怎样爱学习也得住意身体，毕竟有身体才有未来。” 任潇惟记住她的微笑，很灿烂很温和。 医院的值班人员说对他说医药费已经付过，任潇惟也许还记得当年那件事，想来逗逗江尽。 那天江尽走向任潇惟，主动询问江暮在学校的状态。“江暮在美术室状态如何？”任潇惟觉得欣喜“还不错。在学校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与我搭话，我很开心。” “任潇惟你要把文件都给我，我可以和你说上一天一夜。” “那不行。” “怎么，认为我会言而无信？” “嗯对，怕你跑了。” 江尽无语！ “那不跑对不起任老师的猜测。” “江尽！”半路杀出周巡。 周巡在操场上呼叫着江尽……额……江尽老师的大名！江尽在向周巡招手打招呼。 任潇惟突然发癫“江老师我想喝饮料。”江尽收回打招呼的手与微笑。 “魔鬼任潇惟上线吗？好好好，我去给你买。” “要冰的！” “冷死你！”江尽留着一个背影与抬手的中指。 饮料区，江暮与文洙铉在买饮料，江尽上前“同学们想喝什么，老师请客。”江暮盯着江尽“这个……这个……这个……”江暮毫不客气点了很多，江尽一一都买下来。 文洙铉见状“老师，我们喝不完这么多。” “没关系，既然是江同学想喝的，老师一定都会满足。” “谢谢老师！” 江暮他的表情不太好，文洙铉看在眼底“那老师我们先回班里。” 江暮知道江尽是在为任潇惟买饮料，他有着不爽，任潇惟那家伙竟然敢使唤江尽。 江尽把饮料递给任潇惟“任老师请慢用。”而后离开他的办公室。江尽飞奔向操场，任潇惟在楼上见江尽走向周巡递了瓶水。他的眼神复杂，可以读懂他眼中的观测以及想要。 周巡，我的警察署同期，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可能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在江尽视角下，我的眼中，周巡他在大学时期可是个花花公子，说到为什么与他熟络。那得从我们宿舍一位女生喜欢周巡，让我帮她表白。 说来我是胆子大，社牛，可帮忙表白这件事我始终觉得不妥， 我被宿舍里的那群女生推着走向周巡，硬着头皮上“周巡，你过来。” 周巡乖乖跟着我。 “我的室友说喜欢你，就那边那个女孩，她很好看，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尽快给她回复。” 我说完准备离开这个被氛围炒起来的环境，周巡拉住我的手。 “你呢？” “？？”江尽一副嫌弃的表情抽回自己的手，哈！ 江暮、文洙铉和林皙昼在美术室画画。江尽看见他的眼神，陌生的安静，像深海、像无底洞的蓝。 任潇惟把江暮的画交给江尽“这是他画的。”江尽看着手中的涂鸦若有所思，任潇惟见江尽看的入神打断“喂，他画的还不错。” “任潇惟你为什么画画？” “喜欢！” 林皙昼回家路上看见奶奶在街道上捡纸板，年迈的奶奶以此为生，他接过奶奶背上的纸板，一起回家。 他的背影有一种强大的力量。 任潇惟约江尽一起吃饭，顺便聊一下江暮同学。任潇惟很希望江尽能留下。此刻，周巡打电话给江尽约晚上吃饭“下次吧，有约了！” “江尽……你……” 江尽肆无忌惮在任潇惟面前破坏规则，而任潇惟拿她没有办法。 江尽周巡的老地方，酒馆，周巡给江尽一沓资料“这是你要的。”江尽打开资料看着桓渂序的档案。 “这个学生留在了他的十八岁，虽然不知道你要他的资料干嘛，你要的我给你。” “不够！他的死亡原因是车祸？！怎么可能呢？” “这里是我能查到有记录在案的文档，就这些。” “任潇惟那里一定还有。” “江尽，你没发现吗，任潇惟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一个直女知道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啦好啦，先吃饭。江尽，你看你……” 江尽一口酒喝下去“这酒还是好难喝，涩嘴。”周巡给她夹菜放在嘴里“你吃这个就好，不会喝瞎喝个什么劲。” 任潇惟在窗口看见周巡和江尽回来的场面。有点搞笑周巡有些醉，闹着要来江尽家住，打算不回家。任潇惟装作扔垃圾与他们偶遇。 “周巡同学，为何深夜来江老师家？” “什么同学……？我的同期，我的朋友，我的亲爱的……朋友。” …… …… 江尽说出了他们之间不是秘密的秘密。 “男生住女生家里多不方便。” 任潇惟把周巡捡回家。他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周巡，有点后悔！ 江尽打开家门，江暮听见开门声，江尽躺下，嘴中呢喃“……不是你的错……是姐姐的错……” 江暮蹲在沙发旁认真看着江尽，轻声忍住，一滴眼泪流下，他把毯子盖在江尽身上，转身回房路上又回眸微笑看着她的侧颜，徘徊轻轻关上房门。 江暮之前的位置是特招生陈与扶的，学校学生陈与扶的事迹，警方一直在追踪调查。他自杀死后，又很长一段时间南州艺术高中没有人命。 赵书逾上次没占上周巡的便宜差点败于周巡。于是再次找茬。 他的信仰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自己有输人一等的成分。 赵书逾想要彻底整治特招生，又要如何整治？断了特招生的投资费用。 楼顶的风好大有个学生要跳楼，江尽与众老师们在楼下，同学们围在楼下观看，沈闻钦！他站在楼顶的边缘上望着楼下的人们，像蝼蚁般渺小，他知道渺小的是他自己，他拗不过权利金钱带给普通人的压迫。 周巡和江尽狂奔着来到顶楼，他们想拦住沈闻钦的傻事。 “老师对不起！” 沈闻钦一跃而下，一跳成名。 在icu住着，没死成。 沈闻钦，孤儿，没有经济支持，也不好意再问老师要钱，打工，李道尔他们一直找茬也干不下去，被逼无奈，让沈闻钦跳楼没死就解决他的上学问题，奖学金问题。 沈闻钦果然没死，奖学金问题赵书逾还是要撤，头痛之际江尽先把沈闻钦安排好。 “校监，为什么一个学生说撤特招生的奖学金就一定要撤呢？” “江老师，难道还不明白吗？富家子弟家长投资学校，那是看在自家孩子的面子上，才有特招生免除学费，免费上学的机会。特招生大多数是孤儿，家里贫困，要不然哪里有机会上艺高？” “撤了投资他们会怎么样？” “大概经济支撑不下，会退学。” “如果找到投资呢？” “那就看江老师的本事了，我替特招生们谢谢江老师。” “谁找到投资？”江尽苦恼着，走在长廊上没注意身边的任潇惟“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想投资呢！” “什么投资？” “特招生的……” “沈闻钦学生的事是吗？” “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还有所有特招生，在想哪里有有钱又不吝啬的富豪朋友可以投资学校。” “我！” 任潇惟笑着对江尽说话，江尽停在原地看他，突然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真的吗？！真的吗？！”任潇惟他毫不犹豫点点头，江尽很感谢任潇惟的付出，特招生得以喘息。 “你的钱多吗？” “投资南州艺术高中特招生不成问题！” “谢谢你，任潇惟！” 李道尔费尽心思想帮赵书逾解决特招生，反而适得其反，他惦记上江尽老师。记恨上，准备报复。 “江尽老师，最好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不久后沈闻钦出院，来到学校，他的自杀行为让同学们耻笑，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的他，现在更没什么人与他搭话。 人云亦云的众说纷纭让他无言在学校待下去。 江暮坐在沈闻钦餐桌对面，文洙铉坐在沈闻钦旁边，就连林皙昼也落在江暮旁边，没有人觉得奇怪，只是投来惊讶的目光。 桓渂久看了一眼又恢复到自己的视角中，与赵书逾，言知锦一起吃饭，心中在暗自庆幸那孩子没什么事！ 第4章 第三章 卧底警察周巡 这个在操场上驰骋的那位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汗水挥洒在阳光之下，虽然与我同岁，他现在穿的是校服，校服有种魔力，让人很怀念一段回不去的时光，周巡总有自己的风格，他天生就活在春风里，与灿烂同名，与美好相称。 “江……江老师怎么有空来看我？”周巡走向江尽，江尽把饮料扔给他，周巡一把接住“谢谢。” “切……少贫！” 周巡抬头喝着饮料，汗水从脖颈处流下，江尽给他纸巾“擦擦吧脏死了。” “遵命……江老师。”周巡憨憨笑着擦汗，在一旁的女生见周巡荷尔蒙爆棚的瞬间激动议论。 “周巡，魅力不减当年呀！” “那是！” 周巡向那群女生打招呼后坐在江尽身边“承认吧，我是不是特别帅！”周巡自信的样子真好玩。 江尽推搡着周巡，周巡面对着她笑。 在他人看来，周巡与江尽老师的关系不寻常。可又没有人去多想老师与学生的八卦。毕竟还有阻碍流言的人不敢得罪。 周巡成功混入监查组，成为谈林焕手下一员。他为了得到自己的答案，不惜以身犯险进入敌人内部。 周巡为了和李道尔亲近，做了什么努力？？？哈！跑腿、打饭、想让李道尔多看两眼，成功成为跟班，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周巡在学校的人气很高李道尔也不会对他怎样，毕竟他的头上还有赵书逾。 在成年人的世界中，学生不会告诉主动警察真相，想要找到真正原因，周巡自己主动向上司请求加入学生行列，知己知彼才能探寻真相。江尽离开警署后，后辈宋林浩与他同为搭档。没想到在南州艺术高中遇见江尽。江尽成为老师，他是她的学生。 江尽周巡总是在校园里奔跑打闹，笑容是真的，青春是真的，他们的友谊是真的。 周巡很多人喜欢，他呀谈过多次短暂的恋爱。 结束于一场分手后的雨中相遇，江尽只是把雨伞递给他。从那以后周巡一改多情种人设，只与江尽成为朋友。 江尽的室友喜欢周巡，而江尽为了室友幸福主动与周巡搭话，周巡觉得这人很有趣与之成为朋友，后来发现江尽是个内心善良的人，虽然表现得很坚硬。 这一次周巡为真相而入校园，他细心观察六班的金字塔食物链。排在最上层的桓渂久、赵书逾，赵书逾跟屁虫李道尔，以余白天一起玩的一群小喽啰。另外还有谈林焕虽然高三，是桓渂久的朋友。他观察到桓渂久与谈林焕的相处模式并不是因为谈林焕的家庭，反而她什么也没有，像桓渂久这样的小孩为什么会和她做朋友？也是一个疑问？ 操场上，在周巡思考之际江尽扔给他一瓶饮料，周巡以条件反射一把接住。 “喔……周巡，看来警校训练没忘记。” 周巡抬头回看她，比划手势“嘘，小声些，江老师。” “还有周巡你怕的事？” “这里是学校。”周巡单手开瓶盖，江尽坐在周巡身边。 周巡抬看见那边的任潇惟，手肘戳江尽胳膊“什么情况，他是在看我们吗？” “谁？？” “哎，就那个任潇惟任老师，那个教美术的，为何他的眼神有杀气。” “那天，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哪天？”周巡疑问看着江尽，江尽莞尔一笑接过他手中的饮料喝一口“你喝醉的那天！” 周巡喝醉在任潇惟家，任潇惟把他随意扔在沙发上，盖上一个薄毯。任潇惟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哦噢……为什么把这家伙带来？！” 周巡用手想删掉头上的回忆。 “哎，这可是给我的，你怎么还喝？”江尽又把饮料递给周巡“呐，给你。” “江尽，什么时候这么小气，只买一瓶饮料。” “周巡，是不是最近没练你，皮痒了。”江尽用手臂锁脖周巡。 “这里是学校，你是老师，难道你想和我传出绯闻吗江老师？” 江尽松开手“哎呦，你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额，你喜欢什么风格我可以改变，哎呀告诉我嘛？” “走了，晚上老地方见。”江尽没理会周巡的话语，只是一味的向前走。 这一场景被桓渂久看见，任潇惟看见桓渂久看江尽的视线有些复杂。桓渂久发现任老师在盯着任潇惟看后，斜眼冷脸路过。 任潇惟叫住桓渂久“有空来美术室吧。”桓渂久边走边说“不感兴趣！” 是的，他真的不感兴趣！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江暮！ 晚上，江尽与周巡在后辈家开的烤肉店会面。 “周巡前辈，队长让您尽快归队。” “你查出什么了？” 周巡对江尽一系列输出 …… “自杀！也是他杀！” “如何？” “是霸凌的同学以及冷漠的同学以及整个学校把那个孩子推向深渊。” “所有人都是凶手。” “证据呢？前辈们，警察办案是讲求证据，人言可畏……” “学生们的嘴巴最不受控制，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染成彩的。” 江尽与周巡同步喝酒、叹气。宋林浩帮他们俩夹肉“前辈们多吃点。” 悠扬的琴声声声入耳，老师欣慰看着桓渂久的手法与旋律。老师一顿夸赞，桓渂久只是礼貌点头谢过老师，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习以为常，他没有感知。 任潇惟在门口等江尽。 江尽看见他，小跑走上前“呦，任老师在等谁呀？”任潇惟一脸认真“你！”江尽手指自己眼神疑惑“我？为什么等我？” “你要来我家坐坐吗？” 江尽到任潇惟家坐在沙发上，任潇惟为她泡了杯安神茶，江尽打量他的家中陈设，江尽喝了口。 “江尽轻松点，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嗯嗯……” “你还记得我吗？” 江尽放下茶杯，抬眸看对方“记得，第一名任潇惟。”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 “怎么会！怎么看任老师也不是让人记不住的脸。”江尽变相在说任潇惟很帅。任潇惟露出微笑，挥手示意多喝点茶。 “江尽，我可以给你发消息吗？” “哞，什么消息？” “什么都可以。” “啊，随你的便。” “任老师，您家已经参观完，我就回去休息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不然还要干嘛？” “电影…你要看吗？” 江尽爽朗一笑“好。” 二人打开屏幕看电影，江尽喝了安神茶，这会发挥作用，不停打盹。椅在沙发上睡着了。 任潇惟什么也没做，安静陪在身边，只是看着她的睡颜，电影结束后，他抱起江尽送上楼。 按响门铃，江暮开门，他盯着任老师，手臂要接过江尽。 任潇惟略过江暮把江尽放到江尽房间，江暮跟随他们来到姐姐房门口。 “麻烦任老师把江尽送回来。” “她是你姐姐。” “江尽是我的家人，不会离开彼此的家人。” “是吗？！很快便不是了。” 江暮被任潇惟的语言刺激到“只要我需要江尽，她得在我身边。” 任潇惟拍拍江暮的肩膀，会心一笑，洒脱离去。 文洙铉被谈林焕围堵，她叫不妙“啊西，今天是要发生点事……” “文洙铉，你算什么让桓渂久如此惦记？” “啊原来是桓渂久！” “他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很可怜？” “什么？” “觉得你很可怜，听不明白我再说一遍，谈林焕和桓渂久做朋友一定很累吧，在这围堵我，能让他开心吗？还是说你喜欢他，不允许他身边出现其他人。” “文洙铉你很狂哦……和桓渂久做朋友很好，他善良，真诚……” “说什么狗屁……今日找我过来不会只是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吧……” …… 文洙铉走路一瘸一拐，嘴上有伤，在路上行走的林皙昼见她此状态，关心上前“文洙铉，你怎么了？” “被狗咬了。”文洙铉手擦着嘴角的血。 “狗？！什么样的狗？去医院吧！” “没事！” “不行！”林皙昼拉住她的手腕，二人相视一暮。 林皙昼在为文洙铉擦药“同学，谢谢。” “不用谢，你也不是为我擦过药吗？” “呜……林皙昼还挺知恩图报，不过还是谢谢了，我先回家了。” 林皙昼看着文洙铉远去的背影，很孤独的背影，又很有力量。 翌日，校长开教职工会议，在台上发言“各位老师，为了我们艺高的教育，我们派遣老师们去学习……请各位老师不要推脱。尽情享受属于你们的时光。” “又到出去放松的时刻。” 江尽不解，小声在另一位老师耳边嘀咕“为何说放松的时刻？” “校长美其名曰说是培训学习，实际上让我们老师去度假顺便见见世面。” “那不是去玩吗？为何老师们这样不悦？” “哎呀，江老师不是所有人都想出去旅旅游吃吃好吃的美食，当然不否认这种是大多数人的希望。” “那是什么情况？” “去呗！和各大高校老师齐聚一堂，相互交流，促进联系，学习彼此的经验。” “啊……呵呵……老师真有老师的使命……” “江老师去吗？” “校长吩咐的任务能不完成吗？得去呀！” 江尽与任潇惟一组被派遣到德名高中学习交流，风吹过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群乌鸦在他们上方飞过，尴尬到抠脚。 江尽先打破僵局“哈……我们被分到一组，真是有缘任老师，走吧。” 任潇惟嘴角一笑，接过江尽的行李搬到自己车上，江尽愣了一瞬间后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任潇惟上车后冷语说“江尽……” 江尽在看手机发消息给江暮，学校让我去德名高中出差几天，你在家吃好喝好，有事给姐姐打电话。 江暮对话框显示：嗯，玩的愉快！ 江尽在回消息没在意任潇惟说的话，任潇惟见江尽满脸笑意看着手机，一时间冷哼一声。 任潇惟倾身在江尽面前，江尽语言结巴“怎……怎么？” 任潇惟拉住安全带帮她扣好。 “谢谢！” “江老师真是忙出差还三心二意。” “任潇惟，开你的车，美女的事少管。” 江尽不知道的事，江尽与任潇惟一组是任潇惟找同事换的，他答应给那位同事介绍女朋友，才把与江尽一组的位置让出来。 那位同事觉得江尽不错，有意亲近。 实际校长让男女组合出去学习，是给年轻人机会，多谈谈恋爱，多多接触。 任潇惟放首音乐，江尽跟着哼起来“哇，品味不错嘛，你也听涅槃。”任潇惟没有理会她只是一味的开车。 切～ 江尽看着车上导航又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还有一个小时，任潇惟你要一直不说话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不愿和我一组早说，换人就好，何必这样耷拉着脸让人挺有压力。” 任潇惟把车停在一边，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冷着脸，不动声色盯着江尽。 江尽对上他的眼眸。任潇惟俯身，从后座拿出一大袋零食递给江尽“吃吧！” 江尽还是不解，看着他又看着零食“我……你……好吧，看在零食的份上，原谅你。” 任潇惟笑了。 “你笑了……笑了就不能再冷脸对我。” 他很好哄，只需要江尽的眼神。江尽并不知道自己如何让他生气的？也不知道如何让他不生气。她只是在他身边。 校长在办公室里“任老师这人不错，江尽你可得好好把握。” 他给任潇惟江尽创造相处机会。 校长大人又如何知道江尽与任潇惟一组的呢？ 江暮在水池旁洗手，李道尔上前把水故意撒在江暮身上，李道尔贱嗖嗖的说“sorry……” 江暮斜眼看他，让李道尔不悦，江暮一句话没说准备转身就走，李道尔拦住他的去路。 江暮并没有觉得胆怯，对方人多势众，从容淡定“没事的话，让开！” “江暮，别太猖狂！” “若是猖狂你们要怎么办？” “知道陈与扶吗？你的座位就是他的，如今他在何处？哈哈啊……” “你们杀了他吗？” “江暮说话太难听了，特招生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用杀这个字，不妥！” 江暮冷笑“你们打算杀了我吗？” “看你表现！” 李道尔一众人嬉笑从江暮身边离开。 林皙昼从远处走近江暮询问“没事吧，他们没怎么你吧？” 江暮抬眸看着林皙昼“陈与扶怎么回事？”林皙昼像触发情绪开关。他一直担心李道尔对江暮做些什么，像对陈与扶那样。 林皙昼对江暮述说陈与扶与自己的友谊。 那时的他们一同上的南州艺术高中，作为特招生的他们也有机会追求梦想，他们在学校里相处，在操场上挥洒汗水，在音乐教室里排练，在回家的路上追逐。 有一天言知锦走向林皙昼，而陈与扶为他开心，可见他的好朋友将会有一场恋爱降临。 “呜哇……言知锦很漂亮，林皙昼你可得把握住机会？” “什么呀，她不会看上我。” “为什么？” “我是一无所有的人，言知锦家中实力很好。” “自卑情节？！” “我们不该自卑吗？社会不公平，就连我们上的艺高都是特招，我呢只想好好完成学业，其他的事不会想，也不会去想。” “OK，可总得一试吧！什么都不尝试你会后悔的。” “现在的我很满足，有奶奶有你这个朋友，有梦想可以追，活在现在，我想我不会后悔。” 自从陈与扶自杀后，校园诡异传说，与林皙昼有关的人都很不幸，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林皙昼路过的狗都能踩他一脚。言知锦想为他做些什么，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江尽与任潇惟到达德名高中……周围的酒店放下行李。后来到德名高中。 二位到达德名高中有两位老师做接待，一男一女，其中那位男性甄晓在大学时期追求过江尽。 真是冤家路窄！ “欢迎来到德名高中，你们好。” “你好！”江尽邪魅一笑伸出手来，接过对方的握手。 “你……江尽……” 任潇惟第一时间获取到甄晓的表情，很震惊见到江尽，很震惊江尽还是这么漂亮。 “任潇惟！”任潇惟主动握住甄晓的手，四人很快结束相互问候的环节。 甄晓回过神来“甄晓！” “我们带你们参观德名高中，晚上这边有聚会，到时候还请两位赏脸来参加。” “好。” 江尽任潇惟跟着他们二人参观学校，参观老式建筑，还吃了学校特色食堂。 任潇惟帮江尽取餐，甄晓主动与江尽搭话“江尽，你还是没变。” “呵！是呀，你倒是变化蛮大的。” “我？！” “变得更帅了。” “江尽，你现在单身吗？” “单……单身呀！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我……” 甄晓话还没说完，任潇惟取完餐来到他们面前，他把手搭在江尽肩膀上，推着江尽走向座位“江尽，吃饭！” 甄晓明白了什么！ 这个任潇惟对江尽也是喜欢。在上大学事，江尽身边有周巡，毕业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位。 “我再试一次。” 甄晓扶一下眼镜，也在他们对面吃起饭来，并介绍着每道特别食物的起源。 晚上，甄晓老师生日，举办晚会。老师们都在把酒言欢，这个场地像极了约会圣地。 江尽和任潇惟在知道人家生日后，决定给甄晓买份礼物。晚上生日会场合，穿着自己的衣服有点不礼貌，江尽决定临时出去买身衣服。 服装店老板很热情，江尽像位常客“老板，给我拿这件，我试试。” “好嘞，来啦。” 江尽穿着一件小黑裙，江尽在试衣间呼喊着老板“麻烦进来一下，我的拉链后面够不上。” 任潇惟听见呼喊，他走到试衣间前面，老板直接抬手打开试衣间进去了，任潇惟在微弱的缝隙中看见江尽的背影，他不好意思转过身。 江尽穿完出来后，大大方方给任潇惟展现自己的裙子，转了一圈“怎么样？” 任潇惟在脸红中，江尽见他脸红“任潇惟你说话呀！” “好……好看！” “那好，老板就这个了。”江尽翻找自己的衣服，付了钱。 全程老板并没有误会任潇惟是江尽的男友，而江尽也没有表现的很依赖这个人。 自助式服务。 江尽穿上外套，和任潇惟走在一起，任潇惟为她开车门“服务还挺到位，接下来我们得去买礼物。” 任潇惟小声回复“嗯！” 生日会上，江尽与任潇惟走进这个空间，甄晓一眼见到江尽，他推下身边的人走向江尽。 “江尽，今天晚上你很美。” “谢谢！”江尽礼貌微笑“这是给你的礼物。” “真是太客气了，你人来我就很开心。” 任潇惟说“这是我们一起送的，甄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甄晓看了任潇惟一眼“江老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甄晓你想说什么？” “江尽，恕我直说，还是周巡适合你，简单，直率。” “什么意思？” “上大学那会喜欢你，你身边已经有周巡……” “周巡……不是……” “我能看的出来，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可这个任老师，他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 “远离他，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哎呦，甄晓，你多虑了，任潇惟他人不错的。” “但愿！但愿！”甄晓见江尽如此笃定，也不好博了她的好心情“欢迎你来我的生日会，玩的开心。” “好。” 任潇惟在甄晓走后走到江尽身边“你们聊什么这么久？” “没什么，以前的旧事。” “江尽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甄晓是不是以前追求过你？” “嗯！” 江尽实话实说，任潇惟他看着她的侧眸的眼睛有些复杂，怒不可言，又无可奈何！手中的酒杯一杯一杯下肚，眼神却紧盯着江尽。 他们回到酒店后，江尽想脱下裙子，发现手够不到，想到了当时是任潇惟帮她拉上拉链，现在没人帮忙有点窘迫。 她敲响任潇惟的门，不知任潇惟为什么迟缓的过来开门，只见他的头发湿润，眼中含着心跳，穿着睡衣。 江尽尴尬开口“那个，我裙子拉链……” “进来吧。” 江尽站在卫生间镜子前面，任潇惟站在她身后，他的心在通通跳，江尽并没有察觉，任潇惟脖颈处的汗珠随着脉搏一呼一吸。 江尽手扶在水池旁，任潇惟把她的头发播到一边，他的手中划过她脖领处的肌肤，任潇惟的手像着火一样发抖。 “江尽，你真是不知道危险。” “啊？！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让我给你脱衣服……是不是想……” “……没有……绝对没有……” 任潇惟把拉链拉下，他的手轻碰江尽的背，江尽身体一激灵挺直背部。她转身面对任潇惟。 “好了，我要走了。” 任潇惟抓住她的手腕，江尽感觉到他的眼中有一团火，那是她刚进门就该察觉的东西。 “你……” 任潇惟抱住江尽，摩挲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脖颈处低语“江尽……抱一会可以吗？” “你怎么了？” “我吃药了。” “你吃什么药？” “不能说。” “我该怎样帮你？” 江尽见他如此难受，是真心想帮帮他，才问出来这么愚蠢的问题。 任潇惟轻吻江尽的脖颈，江尽意识到对方的问题，她推却着“任潇惟，任潇惟！你现在很不清醒，你不能……这样……” “江尽，我现在很清醒，是你先走进我的房间，是你靠近的我。” “不是这样的……我……” 任潇惟吻着江尽，江尽在挣扎，她睁着眼睛第一次见到任潇惟的**。 “你放开我！” 眼角的泪滴落在任潇惟的手臂上，那是种炙热的温度。 这温度也把任潇惟烫醒了！他放开江尽。 江尽一巴掌上去“清醒了吗？” 江尽打他不是他对自己的吻，而是任潇惟不清醒的头脑让他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江尽把任潇惟推到放满水的浴缸里，任潇惟一头扎进去，半天没浮出水面，江尽担心，进浴缸里捞他，拍打着他的脸“醒醒！醒醒！” 江尽拍打着他的脸“该不会是死了吧！” 江尽对他做人工呼吸。 任潇惟按住江尽的后颈，让江尽与自己接吻。在喘不上气之际，任潇惟松开江尽。 “任潇惟，我要再管你我就是狗。”江尽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出了浴缸， “谢谢！”任潇惟像得逞的样子“不过你这样出去不行吧。” 江尽叹气！ 江尽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的门，帅气说“我回去了！” 任潇惟又在纠缠她“江尽，能不能留下来。” “？？你是疯了么？我？！留下来？你精神这么不正常难免对我图谋不轨？” “我不会。” “你会！” “任潇惟，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睡我！” “嗯，我是想！这不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任潇惟笑的让江尽抓狂无语，跺脚！“啊哦！！！” “好，我们睡吧！” 任潇惟不解！ 江尽把任潇惟推倒在床上，被子给他盖上，在另一只被子里躺下，侧身躺下看着任潇惟。 “为什么？” “你不是需要我吗？快睡吧！” “如果你是因为档案，不必做到如此。” 江尽家装起身“那我走啦。” 任潇惟把她拉回来。 “今天对不起！” 江尽闭眼说话“算了，你都说你在吃药，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狗……” “那狗可以再咬一口吗？”任潇惟起身靠近江尽，江尽眼都没睁命令他“过分！躺下！”任潇惟乖乖躺下。 第二天醒来，江尽已进回到学校。任潇惟在酒店，看着空荡荡的一切显得像一场梦。 江尽接到电话赶到学校。才知道江暮经历如此霸凌，她拥抱江暮，心疼与爱意倾泻而出…… 林皙昼与江暮被围堵，双拳难敌众手，他们二人被揍，脸上挂了彩。惊动了学校，也惊动警察，是周巡报的警。 李道尔那群人与江暮、林皙昼一同进了警局。宋林浩审查他们，加上之前陈与扶的事件，一并询问。 真相？？？真相又是什么？ 实际上陈与扶事件，江暮、文洙铉、林皙昼他们设计好的，文洙铉拍照取证，江暮与林皙昼故意被打的很惨，李道尔一行人绝对跑不掉。 李道尔经不住警察的吓唬，把事情的始末全都交代，并没有说出赵书逾的事，只是一味的自己承认。他承认自己因为嫉妒而揍了陈与扶，没事找他的茬，让他在学校里不得好过。或许自己与陈与扶的自杀有着间接关系。 周巡叹了口气，陈与扶的事终于有人说出真相。周巡在学校盘桓如此时间，只为有人愿意承担责任。即使是赶鸭子上架，他承认是对死者的慰藉。 我回来后，才发现江暮发生的如此事件，江暮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后。我转身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站在江暮的面前，江暮和我在一起是平视，小时候我不用俯视他，长大后他不用俯视我。 即使我们的身高不同，我们一直在同一视角下。 “江暮！身体没事吗？” “没事，我身体很好。” “你这小孩，真是让姐姐担心，以后别受伤。” 江暮点点头。 “江尽你不生我的气？” “再说，今天非揍你一顿。” 江尽只是嘴上说说，她从没真正怪过江暮，尊重他的成长，也尊重他所做的事。毕竟不是所有事都得让人理解。 任潇惟接到电话“处理了。” “辛苦了！” 任潇惟推进陈与扶的真相调查，让周巡尽快回到警局。他是推手！ 周巡要离开校园，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转学这天学校里的人都趴在窗口相送。 江尽把周巡送到校门口“周巡，我们再见！” “嗯，江尽，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 “我很擅长当老师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明一警署随时欢迎你，我等你……我们都等你……” “周饭，我们晚上见。” 江尽曾经唯一的女生朋友，喜欢周巡，为周巡和江尽断绝关系，她让江尽在周巡和她之间做出选择，江尽选择第三条路，走！ 莫名其妙！ 江尽离开二位，反倒是周巡贴近江尽“你就是江尽，我们一起玩吧。” “好。” 江尽坐在学校椅子上，周巡向她伸出手来。那位朋友离开他们，江尽也搬出学校宿舍。 他们一起经历过春天的樱花，冬天的白雪，以及每一顿火锅。他们的友谊像米饭与米饭上的黑芝麻，缺了谁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