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得对!我这习惯了咱妹的事都找你、差点忘了,现在她又多了一个‘护卫’。那我去准备准备,她废寝忘食的劲儿又上来了、从进了黑石楼已经大半天过去,我晚上给她弄点甜点心吃。”
司忱戈没再和花熔璋多聊,匆匆与他道了别,对亲卫吩咐了几句便去藏书楼抓人吃饭去了。
而在黑石楼内,花漫野在书堆间伸了个懒腰,在心焰上点了两下、面前即刻浮现出祝陌归的影像。
那边甫一接通便问:“这么晚才想起来找我,忙什么呢?”
“没忙,我看书正入神、没注意时间,刚刚才发现已经傍晚了。你等了很久吗?”
“没有很久,只是好奇你在干嘛。”祝陌归发现花漫野这边画面的背景是一片石壁,奇怪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怎么跟个地牢似的??”
“哈哈!这话可不能让司霆哥听见!什么地牢啊,我借了人家藏书楼,在里面啃书呢。”花漫野说着,合上手里的书、举起来晃了晃。
“看来忱戈兄的藏书楼又扩建了,之前我去的时候应该没有这层,这面墙我还第一次见。”祝陌归目光落在花漫野胸前,敏锐地发现少了个东西。“你是去还海尘玦的?会不会太着急了,不要勉强。”
花漫野摇头道:“你们怎么都是一个反应。我真的不勉强,毕竟是人家的伴生灵宝、我都没事了还天天戴着多不好意思。万一有什么事需要用上,因为东西在我这里耽误了,我可罪过大了。”
“你就是想得多,我们哪个的身体不比你强啊,偏偏你惦记的人最多。”
花漫野做了个鬼脸,也不争辩、也不改。
祝陌归知道她的脾气,不再提这件事,只是自己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更留意些她的身体才行。
他又说:“那,你准备在千钟城待几天?我去接你。”
花漫野看了看周围的书和卷宗,略微思考了一下,道:“计划待两天吧,我要看的书还挺多的。”
“好,我知道了,那你安排自己的事吧,等我去接你。”
“好。”
这边简单聊完,花漫野见时间不早了,站起身来开始收拾。
她将书和卷宗仔细收好、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回去,拿起自己写满厚厚一沓纸的笔记、准备离开藏书楼。
正巧,在这层的楼梯口遇上来找她的司忱戈。
“司霆哥你来啦,我正要去找你呢。”
“呵,我可不相信你能找回潭星阁去。”司忱戈打趣着她,余光扫到她拿着的一沓笔记上,“还挺用功啊!不过小漫野,你这字……怎么就没有长进呢……”
花漫野眼睛一瞪,不满道:“我这叫自成一派!而且,方便自己随时查阅、旁人却不容易看懂,这都是巧思,是设计、设计!!!”
司忱戈被她这大言不惭的嘴脸逗得忍俊不禁,揉了揉额角,哄孩子似的答应着:“诶还真是,对~对对!惊澜少主好计谋!好远见!不知可否赏光共同吃个晚饭?”
花漫野对司忱戈不改一贯的亲昵,听见他哄着自己玩,便打蛇随棍上、做出一副十分欠打的样子来。
她挑着一边的眉毛,将自己记的“天书”举起来比划了两下,得意道:“既然你如此有见识,我就破例陪你吃个饭吧!如果吃得开心,明天也替你抄一份这绝密笔记!”
“不敢不敢,您自己留着看吧,别费我的墨、不对,别浪费力气了,这些书我早都读过、不劳您惦记了哈!”
司忱戈一边婉拒了某人的盛情,一边拽着她的胳膊将人带回潭星阁。
吃过饭,花漫野又抓着闲来无事要去研究棋谱的司忱戈问了不少调理灵脉方面的问题。
她研究得很透、提问的角度都很深入而且实用、不可谓不细致入微,引得他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要改行开医馆了。
第二天司忱戈回了百纳城,临走时他留下话来:除了个别几本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快要碎成渣的书只能看拓印本外,阁中的书她全部可以尽情看。
这可美坏了花漫野,她送走了人便把自己泡在黑石楼里,如鱼得水、尽情徜徉。
又隔了一天,阁主大人料理完手里的事,带了一大车宝贝摇摇曳曳地回来,在城门口偶遇了来拜访自己的祝陌归。
司忱戈见到他来并不意外,喊住他道:“方朔君!来接人吗~”
祝陌归早就适应了这人喜欢一本正经地开玩笑的习惯,已经不会再像几百年前那样因为被朋友称呼了名号而尴尬了。
他迎上前,点头道:“阁主这是刚回来?看来我来得很是时机。听说阁主有了新棋路,今日无事,特来领教高招。”
“来得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和我下棋呢!小漫野对下棋是真的半点兴趣都没有,你这次不陪我下高兴了别想走!”
二人聊着天往潭星阁溜达着,走了近路、说话间就到了。
进入阁内,却没见花漫野的身影,一问管家才知道:人居然还在藏书楼里,期间就出来了一趟,还是为了补墨。
“那,惊澜少主吃什么了?”
管家回:“就叫了几壶茶,第一次跟茶一并送进去的茶点没怎么动、原样放着,少主说自己吃不完浪费,不让再送。”
听了这话,司忱戈和祝陌归不约而同叹了口气,无奈地对视一眼后,司忱戈摇头,“走吧,去看看咱那小祖宗昏过去没。”
来到黑石阁,他们在顶楼找到了像仓鼠般在墙角堆成一个球的花漫野。
石楼里没有长凳,她便拿了个蒲团,靠着墙角找到最舒服的角度、窝在里头正认真看一卷孤本看到最后几页。
地上保持得很整洁,有几本看过的书还没来得及归位、被整齐码在不远处的木头椅子上,而她身边散着一堆“加密巧思天书”,墨迹还没干透。
抛开那些字不谈,石楼中唯一惨不忍睹的就是砚台边架着的笔:它原本是一支翠绿笔管、雪白笔毛的上等羊毫,笔管部分还保留了翠竹的竹节、做了造型。
但现在、它的羊毛已经被蹂躏成炸开的样子,每一根毛从笔锋到笔根全沾着满满的墨,此刻墨迹稍干、导致整个笔头好像进了油锅的八爪鱼,按自己的想法朝四面八方支棱着。
祝陌归无声走进了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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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拿起了那支可怜的笔。
这动作惊动了看书的人。
花漫野听见动静匆忙读完最后几页,终于抬头。见到祝陌归正皱眉撇嘴、一脸嫌弃地端详着一支笔,他身后站着司忱戈、摇着扇子在看热闹。
“诶?你俩怎么一起来啦!”
司忱戈答:“门口碰上的。听说有的人在飞升历劫,特意过来看看。”
花漫野顿时来了精神,“飞升历劫?最近有修仙成功的人族吗?!我居然不知道诶,走吧走吧,我也去看!”
对方却没动地方,意味不明地含笑看着自己。
花漫野不解,但隐约觉得这事可能和自己有点关系。
可她脑子里把这几天自己的行为回顾了一遍、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啊。
气氛诡异,直到祝陌归放下手中的笔,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璨璨,听闻你这两天喝了不少茶,是什么茶让你如此青睐?”
花漫野不明就里,但如实答了,“司霆哥这的白牡丹,香气馥郁,特别好喝。”
“哈哈哪里哪里,比起你的陈化白毫‘银霜雪芽’可还是差了一些,白牡丹不像雪芽那么嫩……”司忱戈习惯性地接上话,突然想起此时不是说茶的时候,及时闭上了嘴。
祝陌归冲闭上嘴的司忱戈笑着颔首,转回来继续问花漫野:“那,可配了什么点心?我有些饿,想垫垫肚子。”
花漫野稀里糊涂地上了钩,指着远处放笔砚的书案道:“有的有的,杏仁马蹄糕、薏仁酥,都和茶一起放着呢,我都没怎么动、你先吃点。”
说完这话,花漫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坏了,他一定是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自己没怎么吃东西,来问罪来了!
这下好了,自己不打自招,只能耷拉着脑袋默默跟着走到案几前,准备挨训。
祝陌归指了指那一动没动的点心碟子、阴测测地问话,“惊澜上神,这是急着飞升成神尊?没听说你修得是辟谷之道啊,看了几天书、换路数了?”
花漫野摇头,认错,解释,一气呵成。
“没有,我就是不怎么饿,所以才没吃,我错了,我下次不饿也吃。”
“到底是不饿还是挑食?不爱吃杏仁、马蹄和薏仁、所以一口都不碰,茶好喝就一直喝茶、当粥喝呐?看书看到废寝忘食,仗着没人管你就在这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我错了……”
司忱戈见花漫野认错态度良好,找了个台阶给她,他对祝陌归说:
“陌归,璨璨是怕麻烦侍者才没让人家重新送吃的过来,也怪我走的时候没交代好,他们就按平时我的喜好做的,好在她也没给自己饿坏,一会儿吃饭罚她多吃些。”
祝陌归气得直摇头,“忱戈兄,你就向着她!”
说完,白了花漫野一眼,自己先下了楼。
花漫野偷偷冲司忱戈做了个表情,追下去问:“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要东西吃成不成?”
祝陌归没好气儿地拿话噎她:“你爱吃不吃,我生哪门子气,又不是我的胃疼,我下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