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心鳞的事说开之后,花漫野和祝陌归之间的距离因为彼此坦白了内心而拉进不少。
那日之后他们整天除了睡觉时间各自回房、其余时间全都是腻在一起。
偏偏两个人都纯情得很、牵个手都能甜甜蜜蜜脸红半天,同框出现时对身边的单身者造成的伤害数以吨计。
开岚实在是看不得自家主子这幅样子,尤其是当他看向惊澜少主时的眼神:温柔纵容,与平日的疏离克制截然相反。
于是他被迫十分自觉的临时由亲卫转行成暗卫,与苍葭一起每天站在房檐上一边逗钳钳一边互相往下摘鸡皮疙瘩。
好在这两个人喜静、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去河岸边晒太阳或者在房间里弹琴练功、加上偶尔去市集给花漫野买点小吃,就是他们的全部活动内容。
这样蜜里调油过了两天,行宫主人终于从松辰山回来了。
说来也巧:松辰山有些事需要四王共同主持,扈星帆只能回来点个卯就急着回去。花漫野一和他见面就相约当晚开阵净化剩余魔气,两拨人不谋而合、净化之事速战速决。
第二天一早,扈星帆给花漫野和祝陌归留了联络用的通信密令,方便待二人回魔界继续净化之时提前联络之用。
简单约定后,两拨人各自启程。
花漫野离家不少日子,两人商量后决定先回翱晟天、休整两天再去莽原。
祝陌归缩地阵一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烬欢台。
花漫野看着周围瞬间转换的景色,不由惊叹:“你这缩地补天的本事愈发厉害了!可这阵耗费巨大,为了我而放弃御风、直接缩地回来,这样用灵力会不会太奢侈了?”
“你这身体还是谨慎些,御风会累。”祝陌归知道她想说什么,一边安抚她一边伸出手腕给她探,“不信你看,对我没什么影响。”
花漫野搭上手,仔细探查着,依然不放心。
“你的灵、心二脉……还是谨慎些,不要太透支了。”
“我灵脉上的损伤,已经无碍了。我炼化过的,现在那就相当于一道疤痕、并不影响灵脉和心脉的正常灵流转化。不信你一会儿问兄长,我们并肩作战、他最清楚我的实力,总不会骗你。”
花漫野将信将疑,但也没有继续纠结。
眼见着到了花熔璋散会的时候,两人去正殿找他打算给他个惊喜。
花熔璋正坐在案几前、安排着领地的族务,突然察觉到两个熟悉的气息正快速向自己靠近。
他笔尖一顿,金色的凤眸染上笑意,抬起头刚好见到花漫野和祝陌归从门口进来。
“哥!!!我回来啦!!!”
“兄长。”
“还知道回来,差点以为你要在那边待个一年半载!这是陌归去了、你受到感化从而良心发现了?”花熔璋站起身迎上前,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妹妹。
祝陌归含笑看着兄妹间的热闹,充当透明人。
花漫野则忽略他的揶揄,自然而然撒着娇,“哥,我想你了。”
“呦?这话可不常听见。看来是真想了?”
花熔璋说着,扶着肩把妹妹固定在原地,自己稍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将她上下打量了个仔细。
刚才离得远,只察觉到二人气息一同靠近自己,现在妹妹离自己近了,敏锐如熠煌将军、马上捕捉到了她身上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强大灵阵。
他心下疑惑,仔细查找,很快锁定了花漫野手上烟云流转的指环。
花熔璋视线短暂停留在指环上一瞬,随即抬起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祝陌归——果然,他手上也有一枚一样的指环。
他之前只见过一次这种灵阵,是在震璘伯父身上:那是一枚墨绿色的吊坠,伯父那时从不离身,直到陌归五岁之后,那吊坠便再也没出现过、而震璘伯父从那时起也好像缺了一大块、再也拼不完整。
所以对于这对指环,他初感震惊、又随即释怀。花熔璋的视线与祝陌归的相接,后者回以一个坦然的笑,用口型比划:“一、会、说。”
而花漫野显然对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完全不知情,她只感觉着哥哥松开自己,便留下这二人在正殿聊天、自己带钳钳回校场好好舒展筋骨去了。
美其名曰:在魔界待着这么些天,一直没机会煅炼体术,身上都不灵活了。
庆幸于花漫野忽粗忽细的心此时刚好比天还大,花熔璋和祝陌归得以坐在一起安心说着最近的这几件大事。
花熔璋问他:“上次在龙窟,你还百般犹豫着说再等等,这么几天的功夫连龙契都结了?!”
祝陌归无奈看着这个明知故问的兄长,自嘲笑着。“兄长,你功不可没,还要特意来逗我?”
“我有什么功,她连传影都要我主动打过去,平时就留个言报个平安,野得很。你自己非要往坑里跳,就多担待吧~!”花熔璋挑着眉毛,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好似之前那个费尽心思激将的人并不是自己。
祝陌归对此深有感触,重重点头道:
“确实心大!我也领教了。但听到兄长说她对你也是这样报喜不报忧,我心里还平衡些。不过这又不是她的错,是我还不够强,所以她才会不够信任我、不敢什么都告诉我。”
花熔璋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半手带大的龙族少主,嫌弃道:“爱果然使人盲目……你不要妄自菲薄啊,还不够强?跟我别来这套。”
他话锋一转:“所以,说说她这次没报什么‘忧’?”
祝陌归假装没听见,摆弄着指环让他看:“兄长你看,里面的烟云是我,洒金是璨璨,这是我见过最美的龙契。”
花熔璋瞥了一眼,气笑了,“好,好好好,以前问你自己的事你多少还能说一点,现在问你俩的事,干脆一个字都不说了。”
“兄长,不是……璨璨晚些一定会和你提起,我不想用我的视角干扰你对事情的判断。”祝陌归怕他误会,解释着。
花熔璋逗他,顺着话茬往下说:“嗯,行。她如果有什么细节想蒙我,我到时候再审你。”
随后他正了神色,郑重地嘱咐:
“陌归,龙契关乎性命,但既然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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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我祝福、也替你们可以成功结契而高兴。不过越是性命相托你们越不可轻易涉险,你千万不要学她那套!无论多难办的事,没把握就回家来找我,无论如何有兄长兜着。”
他在祝陌归回来之前,其实就早有话说:无论以后两个人进展如何、有没有在一起,他都是自己带大的弟弟,永远不会变。让他有什么事都不要憋在心里、太压抑自己。
可是看到龙契的那一刻,这句话就完全没必要说了:人家死生契阔,没有不在一起的可能。
祝陌归表示自己明白,又和兄长说了说之后几天各自的安排。等花漫野带钳钳回来一起吃了午饭,便告辞回了旭炎窟。
祝明烽正在校场练兵,听闻儿子回来了、龙颜大悦,扔下兵就往回赶。
龙祖大人刚一进正厅,就察觉出来自己孩子身上的灵流不对劲。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正给自己认真行礼的儿子,待他一站起身便伸手捉住了他的左手。
“烟儿,你和璨儿挑明了?!”
祝陌归面对自己父亲惊喜的样子,嘴上的笑意终于再也藏不住。“是。”
祝明烽双掌一拍:“哎呀!可算……”但他随即大眼一瞪:“可你结契之前是如何解释的?”
祝陌归答:“孩儿只问她愿意不愿意一直有我陪在身边。算是……用文字的隐含意思诓了她,好在璨璨心里信任我、并未防备我所说的‘一直’还有深意,不然估计她根本不会答应结契。”
祝明烽看着孩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时候他母亲诓自己结契、被识破时一脸心虚又强撑着对自己解释的画面。
母子二人,用得居然是几乎一样的“套路”……
龙契代表着献契者会与缔结者生死相随,自然暗含了不顾一切的守护。这母子二人都是明知对方不会同意自己赴死、所以干脆不把话说明白,言语之间夹带私货、利用对方无条件的信任先斩后奏,简直是一模一样的一意孤行。
“你呀…………你就仗着璨儿心软,换成是我,敢这么用文字游戏套路我、我转身就走。”
“父亲,孩儿只是想让她在再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所顾虑,能知道,对于有的人来说,她的安全远比那些强加的责任重要。”
祝陌归见父亲不语,神色黯淡,知道他是在想念母亲。
他不忍父亲难过,稍微凑近了些问:“父亲如此难过,不会是舍不得孩儿、怕孩儿有了爱人便不管家中的孤寡老人了?”
祝明烽不可置信地看过来,抬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在逆子的头上,说出来的话依然难听,但语气却没平时那么严厉。
“我巴不得你快滚!璨儿心软才肯要你,快、快找你‘爱人’去,我还赶着练兵呢!“
“吾正值鼎盛壮年!反了你了!!”祝明烽说着,转身就往门外走。
祝陌归立在原地,见父亲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心里放松不少。
他晃了晃被拍得有些懵的脑袋,听见门外传来祝明烽的问话,“晚上炙肉,鹿还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