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喽~
奚洪国和李峰进圈后,两人把捆猪头的绳子攥在手里。
李雪军见状,便对众人说:“大伙儿都往边上让一让,给猪腾出往外走的地晌!
四方和顺丰呀,我一会儿喊1!2!3!放!你们就把挡板拿开;
李峰和洪国你们把绳子牵牢靠了,一会儿拽着猪往前园子走;
小珺李松你两个就薅着猪耳朵就行,控制猪走的方向;
兜兜,老丁,老臧,你们三个可以先撤出来了!在猪圈门口周围守着!”
丁贵,奚子归和臧富按照计划,撤到了猪圈外。
李雪军见都准备好了,便喊道:“1!2!3!拿开挡板!”
随着闫四方和闫顺丰把木拦板拿开,李峰和奚洪国拽着绳子,把猪往圈外拉。一切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
然而,就在李峰刚走出圈里,奚洪国的脚还没迈出猪圈时,这头东北□□像是突然爆发洪荒之力似的,一个猛顶把奚洪国拱了个大根头。
趁着这个功夫,这头公猪使劲来一个摆头,加一个前蹄蹬腿,把拽它耳朵的程珺和李松二人顶开。
但显然猪这么做也很疼,嗷!嗷!嗷!的惨叫声都传到了屋里。屋里的妇人们听到后,便知道要杀猪了,眼见手里暂时没有要忙活得了,就都出来看宰猪。
结果,她们一出来,看见的不是众人拖着猪上案板……
而是,当院中,猪在前面跑,后面一群大爷们在追。啊不,再准确点是奚子归骑在猪背上,想要把猪拉停下。
李松和程珺配合着,应该算配合吧……毕竟增加了摩擦力,降低了猪奔跑的速度。只见……李松和程珺一个人拽着一根绳头,扒在地上被猪拖着走。
骑猪的少年——奚子归,坐在猪背上被颠簸得很难受,想下去,但后面的哥俩还被猪拖在地上摩擦呢,指望不上,一点都指望不上。
“大白!大白!过来帮我!”
大白听见奚子归的召唤声,“汪汪~汪汪~”地回应了两声。爸爸酱,宝贝来啦!
大白从窝里蹿出来,直奔奚子归而去,低头附身凶狠地冲着公猪吠叫,公猪被大白嗬停,地上的程珺和李松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后面的老爷们趁着间隙,追了上来,几人死死地给猪摁在地上,拉绳的拉绳,拽耳朵的拽耳朵。
奚子归这才缓缓地从猪背上下来。唉,一群人,一群人…还不如他家的大白靠谱。
李松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狼狈,看向奚子归的眼神中满是佩服,“兜兜,可以呀!身手不错,一个跃身就跳到了猪背上。”
奚子归:“……”他不是主动跃上去的。他是要拉绳子,被猪甩到背上去的。
但是真相绝对不能说,显得他好蠢啊!这事儿天知地知,猪知我知!
程珺和李松头上衣服上沾满了雪,奚子归给他们两人拍打衣服上的雪。
这边想看热闹的妇人们,百年也没见过这个场景呀。
柳巧巧是个性格直爽的,忍不住跟奚奶奶吐槽道:“妈,你瞅瞅一帮子大老爷们,还不如几个孩子顶事儿呢。”
奚奶奶心里想这么说来着,特别是看自己的大儿子……猪都跑了,他还有心思坐地上看热闹。心不是一般的大。
呼~自己这个急脾气哟,奚洪国是自己儿子,不激灵也是亲的。奚奶奶自我安慰到。
奚洪国要是知道老娘和媳妇儿这么想自己的,得冤枉死了,他不是看热闹,他那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前园子里,在大白的护卫下,众人顺利地把猪撵到了案板前。
“嗷!嗷!嗷!”公猪又开始抵抗,在生死面前,大白的威慑力也不好使了。
李峰喊道:“都摁住了,爹,你快绑腿呀!”
李雪军这头动作利索地反复缠圈,把猪的两只前蹄,和两只后蹄,捆扎结实。“别催,马上好了!”
“啷当一声”公猪四个腿被绑住了,身子不受控地倒在了地上。
“他奶奶个腿的,这猪真能折腾呀!”闫四方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猪肚子。“这猪肉得老香了。”
臧富也道:“奚老哥,你家这猪正经挺皮实呀!”
奚洪国接口:“咱东北□□除了生长周期长了点,没别的毛病。皮实,肉还香。这种猪肉在外面贵还不好买呢!”
大冬天的忙活出一声的汗,众人歇了口气。
闫顺丰拿着2根长扁担,穿过捆猪腿的绳子,方便一会儿把猪抬上案板。
李雪军道:“顺丰,洪国,李峰,丁贵,你们几个劲大,抬着扁担。剩下的人帮忙往上抬一下。”
“来!1!2!3!起!”奚子归,李松和程珺臧富几人努力托举着猪背,尽量减轻抬扁担的负担。
猪躺在案板上也不老实,还在嗷嗷叫喊,整个猪像像蛆一样扭动咕蛹。
李雪军冲着奚奶奶道“姐,接血盆拿过来吧!”
程珺和李松都加入了摁猪小分队,分派给程珺和李松的是按住后腿。其他人摁猪脑袋的,摁猪肚子的,统统就位。
唯独奚爷爷和奚子归准备回屋,他们两个很怕血淋淋的场合,是来自心里和身体的恐惧,克服不了一点。
李雪军看见后,心里一个劲儿的翻白眼,自己姐姐找了个趴菜姐夫。结果可到好了,每年过年前后自己要杀自家的禽类牲畜,好不容易干完了,奚家这边还有一摊子待宰的……唉,从黑发帮到白发。
这毛病还隔代遗传到了自己的宝贝外甥身上,还好兜兜和李松不回老家发展,要不然,自家孙子,还得走上自己的老路。
自己帮废物姐夫,李松帮兜兜……嘶,打住打住……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性的。
程珺不明所以,见奚子归要走,就喊住了他:“兜兜,马上杀猪了,你不看了?赶紧过来呀!我这个角度特别好,能直接看到捅刀子。”
奚子归:“……”
奚爷爷很没道义的,撇下孙子,自己先撤了。
程珺又催促道:“快来呀!兜兜,你过来帮我拽后腿。”
奚子归想了一下,程珺个子高,身量宽,自己躲他后面,程珺能把血淋淋的场面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李雪军见奚子归走过来了,心道不愧是自己外甥,比他那完蛋的爷爷强多了。
“哎?我让你拽后腿,不是让你拽我的后腿,拽猪后腿啊!”程珺喊道。
奚子归走过去以后,听话地拽着程珺使力的后腿,帮它他稳定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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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奚子归闻言立马摆手摇头,“没地方站了,我就不在这块挤着了,我突然想起点事儿。”
“我去给木威他们发个消息。”说完不理会程珺的招呼声就走了。
随着一声“嗷”的粗粝猪叫声,猪哥的一生结束了。猪血都流到了接血盆里,一会儿灌血肠用。
“哎呦,猪都杀完了。”老高太太大喇叭和老高头高满仓刚到,拿着家里的刮毛刀过来的。“那咱正好给猪剃毛,我带了刮毛刀。”
杜梅笑道:“大喇叭我就等你呢,你这一来才有氛围呢!”
老高头高满仓没闲话几句,就跟着提热水,往猪身上淋热水,方便给猪褪毛。
一共8把刮毛刀,下手利索的刮毛,奚子归程珺几人负责提开水,浇开水。
“刷刷刷!”猪不动弹了,臧富和丁贵几个老把式很快就猪皮剃干净了。
下一步就是缷肉了,奚子归,程珺和李松三个把家里所有的桶和盆都拿到案板旁边,方便盛放各个部位的猪肉。
李雪军先把猪头砍下来,扔在雪地里,奚爷爷拿着喷枪燎一遍;再剁下猪脖子,这里的肉最烂了,人没法吃,李雪军直接扔到泔水桶里。
用拆骨刀顺着猪脊背的方向,下刀,能看见猪表皮下约有三四指的肥膘。再用大铁钩子挂着猪屁股,把案板竖起来,让猪上身朝下。
李雪军拿刀竖着划开猪肚子,清理内货儿,地上放着一个大盆子接着。
随着猪肚被剖开,猪肠子,心肝肺什么的统统滑落到盆子里,现场蔓延出一股恶臭。
闫顺丰和李峰把装满内脏的盆子抬到门口。女人们接手过来,清理猪大肠等内货儿。
李雪军这边继续拆猪肉,沿着刚才划开的猪背皮,用砍骨刀把猪一分为两扇。
“咔嚓咔嚓”清脆的骨头声伴随着李雪军的动作响起来。
奚洪国和臧富把两扇猪肚上的猪板油撕下来,放进桶里。
最后切肉,剃排骨,剁猪腿,卸猪蹄。
外边男人们分解猪肉,屋里的女人们也没闲着,灌血肠的,洗内脏的,切酸菜的……忙得团团转。
老包家三口人(包国强,包国强的媳妇儿蒋芝,大儿子包显铭)急赶慢赶,终于到了。
包国强不好意思道:“我还本想着早点来帮忙的,结果临时有个村会议,耽误了些时间。”
奚奶奶不在意地道:“那有啥的呀,这么老些人帮忙,咱人数够用呀。国强,你有事儿就去忙。”
蒋芝笑道:“婶子,老包就开个临时会议,会议结束了,他今个没事儿。”
杨荷花见老包家就来了三口人,便出言问道:“大包呀,你咋没把媳妇和孩子咋领来呢?过来吃个饭,咱热闹一下。”
包显铭郁闷地说道:“吵架了,她气得领着孩子回我丈母娘那头了。”
杜梅用胳膊肘轻轻拐了自家儿媳一下,便挽回道:“床头吵架床尾和,两口子一起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都正常。”
蒋芝把自己带的新鲜黄瓜放在菜板旁边,洗了个手,上手帮忙处理内脏。“这是国强昨天去镇里买的,一会儿正好做个拍黄瓜。”
奚奶奶:“行,我刚才还愁呢,也不知道弄个啥凉菜。这会凉菜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