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吗?
哈喽?系统?
有人吗?有人管管我吗?哈喽?
祝清安尝试着根据以往看小说的套路在心里呼唤着系统。
然后越喊越心凉。
完蛋了呀。
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而后事实向她证明,完蛋的可不止这一件。
巫祈眼风扫过祝家夫妇,二人在听到月石二字时面色并无任何异样,样貌不似作假,看样子确实不知。
于是视线重新落到那位似乎有些痴傻的祝家小姐身上,只见她神色慌张,情绪都写在脸上。
“你可知月石?”
冷不丁听到一声询问,祝清安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意识到是在问自己,思考了下,点点头,“月食?知道啊,这不还没到时间。”
当月食发生时,太阳、地球、月球恰好在同一条直线上。
作为一个现代人,祝清安当然了解月食。她甚至还有些得意,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这种知识上面肯定了解的更为丰富全面。
如果这人有什么疑问,她也许、大概、可能,勉为其难地为他解惑……吧。
她正美滋滋地想着。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把祝清安拉回现实。不知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前,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低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透过这层皮囊看穿她的灵魂,看穿她并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灵魂。
………………
手心发热出汗,心脏砰砰直跳。
祝清安心虚的要死,面上却不显,佯装镇定。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多说多错。她一言不发,回以莫名其妙的目光,把问号写在脸上。
巫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不知想到什么,他松开少女的手腕,下一秒却隔着挽月剑握住她的手。
鲜红的血从两人被迫合拢的掌心里流出,混合在一起。
看见血一旁的祝老爷立马急了:“道长这是做什么!”
巫祈冷淡地松开手。
祝老夫人心疼地上前亲手替祝清安处理伤口。
手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少年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抛下一句重磅炸弹。
“她不是你们的女儿。”
一句话犹如落下一道惊雷。
“我方才引血为咒,探查中发现此身已是死命。”巫祈目光锁定榻上一言不发的少女:“你又是谁?”
终于,还是来了。
尽管做过心理准备,但显然做少了。
祝清安耳朵嗡嗡的,从发现自己穿越的惊慌、找不到系统的焦急、到怕被发现身份的焦虑以及手心里的疼带来的愤怒。
对,是愤怒。
所有的情绪一齐反扑,最终变成熊熊怒火燃烧在心中。莫名其妙被穿越,什么都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没有!开局还要被揭马甲!手还被人割了!
还痛得要死!!!!
祝清安越想越气,心一横,扑倒在祝夫人怀里嗷嗷哭,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哭够了,抬着血淋淋的手恶狠狠地指向巫祈,“你是哪里来的妖道!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被称作妖道的少年闻言撩了撩眼皮,没说话。
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搭理她的必要。
祝清安快气死了,心里怒骂死道士老子惹你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跟你拼了!
“爹!”她冲着祝学儒尖叫:“这妖道胡言乱语,赶快将他打发了去呀!”
还不等祝老爷反应,就见巫祈边说着:“既然她来历不明也并非祝家之女,那人我就带走了。”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提着塌上刚哭完,原先还凶狠地瞪着自己此时却一脸惊恐的少女不过眨眼间就消失在祝府。
当祝清安人在天上飘的时候——物理意义上的飘。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这就是御剑飞行。
从前她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看过猪跑和吃过猪肉两者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所以当她的视线不小心往下瞟了一眼时,祝清安只恨自己怎么长了两条腿。双腿发软无力好似不在自己身上,求生欲让她双手死死抱着少年的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坠机。哪怕上一秒她还想跟这人拼个你死我活。
脚刚一落地,祝清安就急忙撒手,撒急了没站稳一头栽进面前人怀里。
殊不知这一幕在旁人眼里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及时迎出来。
随风客栈已在此经营数十年,店小二来来往往也见过不少千奇百怪的人。因此在见到此二人时,也只讶异一瞬,毕竟这世间更怪异的事也多了去了。
少女眉目如画,一身繁复嫁衣,头发却未做梳理,满头青丝如瀑披落肩背。店小二走近了些,见那嫁衣金丝勾线,玉珠其上,莹润亮泽,质地非凡。可见应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自古以来痴情人无数,为爱逃婚为爱抢婚等等更是话本里常有的故事。
店小二又观那同行少年身负奇剑,亦不似寻常人家。
想来二人皆不是等闲之辈。
不是等闲之辈的千金小姐本人此时正因被吓得腿软乏力只能借助他人力量稍微站稳,刚站稳就急急扫了眼周围境况,随风客栈四个大字挂在显眼的招牌上,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客栈门前。
客栈里已落座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有手拿大刀放在桌上的,也有身负古琴独坐一隅的……
祝清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曲解成什么样了,她正乐观地想着自己的计划并实施——
“救命啊!”
店小二眼睁睁看着这位方才还好好的少女突然冲过来双手死死扒着他喊救命。他又看向门口那位同她一起的少年,此时此刻正冷眼瞧着他们,一言不发。顿时冷汗直冒。
“有人强抢民女啊!”少女扒着他大喊。
她扯着嗓子叫嚷,故意喊的人尽皆知。如她所愿大部分先前还在交谈,吃饭,喝酒的人此刻皆齐齐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有没有正义人士出来制裁一下,祝清安在心里祈祷。
可惜她等到的不是期待中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正义人士,而是巫祈轻飘飘的一句:“你方才往我怀里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
?
祝清安满脸问号,简直要吐血。
为什么能用诉说事实的超淡定语气说出一个完全是诬陷的事啊!
这对吗?
显然巫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甚至思考了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补充:“你轻薄良家妇男。”
良家妇男这四个字彻底击垮了祝清安。在周围一阵“我方才确实看这小娘子扑倒……”“应当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这类造谣时她竟无力反驳。
祝清安就这么无力地和巫祈落座,无力地吃完一碗牛肉面,然后发现竟然意外的好吃,于是又无力地连干两碗。
反正钱也不是她给。
“一共二十两银子。”
少年伸出手,指节分明,修长如玉。这么好看的手做出的举动却并不好看。
“?”
祝清安把擦过嘴的手帕轻轻地放在他手心里,微微一笑,然后破口大骂:“我是被你掳来的你还问我要钱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她愤怒地像头牛一样喷气,就差往巫祈身上顶,伸手恶狠狠地往少年心脏上戳:“你这里是黑的吧!嗯?!说话!”
“……”
巫祈沉默着拿开她的手,“那就先欠着。”
他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好一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祝清安这次是真的要吐血了,她还没说他强抢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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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败坏,反倒被这人反过来教育了一番。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双标吧。
吃饱喝足——虽然祝清安觉得自己多半是被气饱的。待到被店小二领着上了楼上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才仿佛大脑又转动起来一样:“不对。”
她蹙着眉,越想越不对,索性将自己的疑问全都一股脑抛出来:“不管我是不是,呃,是不是祝家的女儿,你都没原因掳走我吧?掳走我是想干什么?总不能是替天行道杀了我吧?”
“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祝清安越想越不对,正想和这臭道士好好理论一番。却见来人一言不发,只沉默着上前。
她被逼的不得不后退,待到后腰抵上一个坚硬的物体,整个人和眼前的少年距离不过一根手指。
陌生的气息笼罩,她吓得闭上眼,内心突然涌出一个很恐怖的想法:“难道……”
她声音颤抖,又愤怒异常:“难道你要……你要劫色?!”
吓得她最后两个字都破音了,可见是真害怕。巫祈低垂着眼打量着少女颤抖的睫毛,飞红的耳根。良久,嗤笑了声。
正是这声嗤笑让祝清安大胆睁开眼,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短短一声嗤笑里蕴含着浓浓的嘲讽。
然后她就看见那张让自己无数次感慨明明那么好看可惜长了张嘴的脸上嘴角轻扯,“劫色?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他直起身,似乎真的在思索,而后又问:“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
祝清安好想扇,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也只是扯出个虚假的笑:“哈哈,我开玩笑的。”
巫祈不语。
“哈哈,不好笑吗。”祝清安快装不下去了。
“不好笑。”
祝清迅速收起假笑,面无表情:“谁管你。”
巫祈扬唇,颇为好笑的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互相对峙,直到祝清安灵光一现,想起来个重要节点。
月食。
是了,她还记得当时他问她知不知道月食。
“月食?”祝清安试探着开口。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你是想要我帮你找月食?”
“还不算那么蠢。”
“……”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祝清安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计较,短短一天她就已经被磋磨的没脾气。温和又友善就是她新的代名词。
“月食是一种天文现象,呃,就是天气,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这玩意不是要找的,它是要等天时地利……”
“天气?”巫祈终于开口。
“对啊,你说的不是月食么?月食就是呃一种天气现象你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懂……”
“不是。”巫祈神色偏冷,“我要找的是月石。”
他补充道,“一颗石头。”
“石头?”
祝清安懵了,“这我上哪给你找去?你找错人了吧?!”
巫祈脸色愈发冷了。
“那你一个死人,又怎会死而复生?”
祝清安眼皮一跳,她现在最听不得死人这两字,“什么死人不死人的,你讲话好难听!我压根就没死过好吧!那个人在骗你。”
少女语气坚定:“我命大,根本没死。”
“是么?”
“是啊。”祝清安点头如小鸡啄米。
巫祈轻笑了声,掌心朝上,一只黑色蛊虫自袖口爬出,安分地趴在手心。“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我的吐真蛊?”
祝清安紧张地狂咽口水,“那个,有话好好说。你不是要找月石吗,月石和我是不是死人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月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巫祈捏着她的手腕将吐真蛊放到她手上,“好了,现在该我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