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月末摇摇头,“我当时被外派到青城山公办,不在京城,等我收到师傅的消息赶回来时,师傅和一众师兄全都失踪了。我本想回去主持大局,但想到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才一直在暗处探访真相。”
“师傅什么时候给你传的消息?”月末口中的师傅,是名义上的暗影阁阁主,也是不少影卫的师傅。元帝浣听舅舅说过,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诸葛。
“是师傅遇害的前一天。”
司惟突然介入,“那个,我有一件事想说。”
月末和元帝浣纷纷看向他,“就是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个悬崖啊?怪恐怖的。”他说这话语气渐渐弱下去,但元帝浣还是接住了。
“先下山吧。”
“这就对了嘛,天大地大,安全最重要!”
司惟突然脚踩空,脑袋重重地砸向了地上,吃了一口的泥土,但好像摔的方向不是悬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站在他旁边的月末嫌弃道,“公主,您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个侍卫,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看着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你……”司惟用手指着他,像是被逼急了立马要跳起来,“眼睛真犀利,我确实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他心虚地给了一个假笑,司惟刚好掠过他,并没有看见。
三人下山住进了一家客栈,前脚刚落地,后脚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路潇和上官绮。
元帝浣诧异,“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
路潇和上官绮对视了一刻,移开视线,问她:“不是你给我递的消息吗?”
“啊?我没有啊?”话音刚落,元帝浣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是月末的手笔,她转身想要问询的间隙,月末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不用找了,看来就是他递的消息,你这师弟想来不是坏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了。”
路潇打断:“师弟?谁啊?”
元帝浣摆摆手,“没谁!哦对了案子的进展怎么样?可抓到凶手了?”
“抓到了和没抓到一样,你们掉下悬崖的同时,他们全都自刎了,线索都断了。”
自刎?难不成是死士?会是人派来的呢?元帝浣暗暗思忖道。今天已经十七号了,只剩下最后十三天,倘若十三天内,她还不能查清真相,那这到手的暗影阁阁主之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路潇,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带上护卫,应该有二十多个吧。”
“借我一用!”
路潇还想追问,就被一旁沉默的上官绮拉住袖子,眼神示意他不必问,他虽不解但还是没有跟上去。
“你该不会是想破罐子破摔吧?还有十三天,不用这么着急!”
元帝浣没说话,看着忽然雷声大作的天气,心情瞬间美丽了。下雨好啊,下雨就更方便她的行事了。
当夜,路潇的一众手下轮番进入她的房间,将一份又一份的密报呈上,上面依次写着这一路以来所有人的人证和物证,通过暗影阁阁内消息的审查,线索悉数指向皇家,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但好歹算是一个线索。
“把这个快马加鞭,送进宫里!”
“是。”
路潇搭着司惟的肩膀,诧异发问他们到底被派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翌日,京城传来消息,刘丞相贪墨军饷,投敌叛国,削其官职,流放岭南。彦王失去了刘相这一助力,必然受挫,而另一边,燕王势力扩大,朝中官员多有倒戈之势。皇后派人传信元帝浣,此案关系重大,需尽快解决,而且还要解决得漂亮。
元帝浣将信烧毁,在雨天的窗边呆站了许久,如果她这次查出来的消息真和她想的一样,不知道上位者的偏爱会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如果结果依旧不如意,她又将何去何从。那座辉煌如比的宫殿,她到底还要不要回去。
敲门声响起,司惟连唤了几声她才开门。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她歪头笑笑,“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萧秦声当上太子了。”
对于萧秦声的能力,能坐到这个位置,她是不怀疑的,但让她诧异的是,司惟怎么好像对这件事格外上心,或者说还有点开心。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宫里来人了,上官绮收到旨意说要带你回宫,三日后启程。”
三日后?这么这么快?她低声嘀咕道。按照她的计划,消息不应该传到宫里这么快,就算是要处置刘相,也不会这么速度,现在事情进展地这么干脆,还缩短了她查案的期限,除非是……宫里出大事了。
“司惟,你带人留在原地,如果三天后没收到关于老阁主之死的消息,你就跟着上官绮回京,到时候我会在京城外的三里亭等你。切记,这期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了。”
司惟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看着她迅速离去,一直藏匿在暗处的人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公子,需不需要派人跟着?”
他摇摇头,“不用跟,我知道她要去哪里。”
是的,他知道。从京城离开到这里,一路走来,他已经知道这个真假参半的公主是谁,而她即将要去的地方又是哪里。他不会拆穿,只会默默守护,或许有人以为他是被迫留在她身边的,但他眼中看见的,从来都是那个无所畏惧,果敢决绝的元帝浣,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箫秦声听到下人通禀来人名唤“十七”时,他是震惊夹杂着诧异的。两国相隔甚远,就算是连绵不休赶来也要两天一夜,不敢想她这一路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等他开口,元帝浣就问:“高叔叔呢?”
“在前院,”手指刚举起,她就疾步跑向后院去了。此处府邸是他的私宅,年少时二人曾在这里弹琴戏耍,算是承载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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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地方,所以箫秦声一直都没有将这里卖掉,哪怕如今册封了太子,也要坚持住在这里。
“高叔叔?”
她试探性地开口,转过来一个满头白发,眯着眼睛笑着的老爷爷。似乎是察觉到来人声音的熟悉,他缓缓上前几步,“你是谁啊?”
元帝浣迎风赶路疲惫到不能的眼睛骤然落下豆大的泪珠,她一下子就跑上前抱住了高叔叔。还是杀手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高叔叔在安慰她,让她坚持顽强地活下去,就是这样的鼓励,让她一路走到了现在。
“我是十七啊,高叔叔。”她哽咽道。
跟随而来的箫秦声见状,示意手下退下,自己缓缓上前,安静地看着两人。
“十七?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她通红的眼睛试图解释,但一旁站着的箫秦声忽然上前,笑着介绍说:“高叔,这是小十七,你不记得了?就是经常拿着棍子和我打架的那个,一直赢了我的那个。”
“噢噢,我想起来了,不过你不是男的吗?怎么传女娃娃的衣服了?”
对呀,原来她是穿男装来着,她笑着说现在喜欢这样的衣服,眼睛里含着泪光。
她收到高叔叔病重的消息是在宫里来人的那天,烧掉皇后的信的同时,还有一封来自箫秦声的。若是这次她没有回来,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司惟几乎是卡着时间到十里亭的,路上还营造了一系列的意外,诸如车轮故障之类的。看见不远处就是京城,他的心情也愈发纠结起来了,在京城外他可以是侍卫司惟,但入了这京城,他可就变成了逃婚驸马李元。若是元帝浣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还不会给他好脸色。
“公子,照我说,您这就是瞎担心。您当时又不是故意逃婚的,那不是被人暗算了嘛,再说了,您可是陛下亲口敲定的驸马,任凭公主怎么说,您这身份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住嘴!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话。先不说你私论公主闲话,单是一个普通的子民,您也万万不能这样说,她先是她自己而后才是公主,我也是我自己而后才是你的主人。你只是在我这里做事也不是我的下人,我们是平等的,我和公主也是平等的。身份上的悬殊确实会让我和公主备受关注,但怎么也不该是我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去看,男子不是第一人,人才是,而人包含了男人和女人。”
手下低头,承认错误。眼看着就要进京,却始终没看见公主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到底赶没赶到。就在他准备示意手下按照原先想好的那样行事行拖延之举时,马车轰然停下。
一个身影果断跳进了马车,元帝浣一身骑装,与他四目相对。
“愣着干嘛?下去啊,我要换衣服!”
“啊?噢噢好,”司惟强忍着刚才内心的悸动,一时间脸变得通红,笑意在无声地蔓延。过了许久,马车内探出来一个脑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