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议员的办公室坐落在议会办公厅顶楼,有着最好的视野,能够俯瞰整个铁堡。从落地窗子向外看去,空中穿梭着载具或飞行模式的变形金刚,无一例外全都是匆匆忙忙的模样。严格来说,现在依旧是半战争状态,各个战区的汽车人与霸天虎虽然静默,但仍然对峙,每人都要各司其职才能勉强保证整个塞博坦正常运行。
原本铁堡四周都是绵延不绝的城市,但此时远眺还是能看到远处的一片灰白色废墟,很多建筑都没来得及重建。
铸造将门仔细关好,走到正在落地窗旁边出神的流程身边,“曾经的塞博坦中心,现在经济和人口数量都一落千丈,和黄金时代相比差了多少啊。”他感叹道,“战争,真是摧毁文明结构的利器。”
流程听见他进门,却没有回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恨着掀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但我不喜欢你总是独自行动。”
“你无视我火种链接的呼唤很多天了,亲爱的,”铸造无奈地叹一口气,“我的权限永远为你敞开,我不会对你隐瞒任何计划。”
“我希望你亲自讲给我。”流程转过身来,“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见面聊一聊了?这段时间你甚至不在铁堡,我知道你在为我们的——为银河党的未来考虑,但这不是忽略我们之间沟通的理由。”他伸出手来,轻轻牵住铸造的左手,把他拉到办公桌旁,两人一同坐在了桌子上,“最近有遇到什么难处吗?需要我帮忙吗?”
“这件事涉及到擎天柱和霸天虎,我知道你对这两者都很敏感,你知道我的计划就够了,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
“擎天柱已经死了,奥利安再像他,火种转世也不是前世的那个人,尽管有很多狂热分子不这么认为。”流程平静道:“擎天柱有恩于我,有恩于银河党,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塞博坦建设好,哪怕是牺牲掉奥利安,或是让我与霸天虎正面对峙也没什么。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配合你的计划,只要我们始终忠诚于彼此,就能克服万难。”
铸造置换一下,侧过身靠在流程肩头,伸出左手,手背上的数据接口挡板滑开,流程回握住他的手掌,手腕处的微纳光纤游蜒而出,接入流程手背上的接口。“好吧,都太忙了,二十塞分后还要去开会,只能这样了。”铸造不满地嘟哝道。
他们进入了一个五塞分的短暂接□□互与碎片整理,铸造将详尽的计划文件打包发给了流程,五塞分后,他们一同上线。流程淡蓝色的光学镜闪烁着,“警车?”他问道,“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有能力,但他也是汽车人元老之一,你确定吗?”
“元老什么都代表不了,否则现在的首席议员怎么会有一个补天士?”铸造冷笑一声,“那个谋杀了一整座城的战犯,拿了几天领导模块,又跟着擎天柱去过一次地球,就突然具有了当领袖的资格了?相信我,汽车人内部可不像擎天柱在时那么团结了。把警车扶起来,我们就有了另一个筹码。你的通讯响了。”
两人的通讯几乎是同时响起来的,他们坐得远了一些,将数据链接断开,紧接着,各自的副官便为他们发来了事务报告。
查看完报告后,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对方都有事件要与自己商量。
“我先吧,涉及到人命。”铸造开口,“先前负责刺杀奥利安相关事宜的部门突然全军覆没了,但他们本来就不存在,所以也没办法公开追查。”
“这项任务不是无限期暂停了吗?”流程问道,“为什么是这时候?是谁干的?”
铸造思考良久,摇摇头,“从手法上来看,极其残忍,死者生前受到长久的折磨。”
他将几张看着不那么令人反机油的影像传给流程,那上面是几个缺失了脑模块的机子,空洞的光学镜中仿佛还残留着恐惧。仔细看去,他们的脑模块似乎是被塞进了他们自己的摄食口里,四周全是左一滩右一滩的能量液。
“没听说汽车人有这样的私刑队,那么,是霸天虎?”流程端详着影像,“可为什么?我们这个部门的职责非常确定,就是针对奥利安的,对方应该是在威胁我们不要尝试杀死奥利安。霸天虎这么干又是为了什么?有可能是那个叫聚合的人干的吗?”
“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要重新评估他在霸天虎中的地位了。能够查到这种程度的保密信息,还能把一整个部门一网打尽,我会上调对这个聚合的重视等级。不过私刑队对影子部门,啧,不好查。”
流程摇摇头,“拨抚恤金吧,就说是清理旧矿时塌方。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办法把那个霸天虎再踢出去。我这边事情小一点,第三战区报告了汽车人与霸天虎的接触,另外还涉及到两个战后出生的中立者。霸天虎那边的级别比较高,是红蜘蛛,汽车人那边是叫天火的一个机子。”
“我好像很久没有见红蜘蛛了,他似乎在聚合接手卡隆后就没回来过。不过......两个中立者?还是战后出生?”铸造光学镜亮起来,“能联系到那两个中立机子吗?我还挺想知道红蜘蛛最近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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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安站在铁堡船坞的中型飞行器旁,飞行器上的涂漆是淡紫色,幸好今天从这里起飞的人不多,否则就算飞行器上没有任何派别标志,也总会有人联想到霸天虎的。他同威震天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塞时之久,后者甚至已经不耐烦到回到飞行器中边批改报告边等待的程度。
至于奥利安,他在前一天就把交接岗位的文书工作都做好了,当然,这也有他事情不多的缘由在,所以他得以在外面靠着飞行器起落架等待补天士和大黄蜂为他安排的陪护人。应该不会是通天晓,奥利安想,那位严谨的汽车人绝对不会一次性迟到半个塞时,或许是爵士?但上次与爵士联系时,他似乎还很忙。
他把可能的人选列举出来,然后再排除,有可能会是警车,但警车也不是个会迟到的人,那么,还有谁呢?
一个火红色同明黄相间的身影摆着手从船坞的入口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奥利安直起身子,往那个身影后面眺望,但直到那个机子到了奥利安面前,整个船坞都没有再出现任何一个汽车人。
“补天士?”奥利安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机,“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的陪护人有事?”
补天士“嘿嘿”地笑了一声,意气昂扬道:“我就是你这段时间的陪护人,奥利安。刚才交接工作耽误了点时间,但一切都搞定了。”
“什么?可你不是首席议员吗?你的工作居然能交接得过来?”
“警车在这段时间会接替我的工作,”补天士眯起光学镜,目光越过奥利安的肩头,落在听到外面动静后来到飞行器舱门处观望的威震天身上,“我有种预感,奥利安,如果不是我来陪护,你会被霸天虎拐走。放心,我把警车放在我的位置上,又把通天晓从战略教育部调到了警车的位置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他凑近奥利安音频接收器低声道,“这事还有深层次的原因,我之后和你细说。”
那边的威震天低沉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补天士一般,但他没再出口调侃,而是道:“我们已经晚了半个塞时了,烦请你们两个先上船再叙旧,如何?”
“好吧——”补天士怀疑地瞥了威震天一眼,扭回头来问奥利安,“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奥利安?”
“我在火种记忆觉醒时看到了一个地方,尼昂,我们打算先去那里,看看能不能让我觉醒更多火种记忆。”奥利安道。
补天士的面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复方才的兴高采烈,“尼昂?”他重复道,“你们要去尼昂?”
“怎么了么,补天士?”奥利安意识到补天士的情绪不对劲,“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什么?没有,当然没有,”补天士回过神来,面甲上又挂上了笑容,但这次似乎有些勉强,“尼昂很好,我的意思是,没什么不对的,走吧,我们去尼昂。”
他们并肩走上飞行器,威震天背对他们坐在驾驶位上,舱门在三人背后关闭。“虎子开船,我持怀疑态度。”补天士道。
威震天的肩甲起伏一下,似乎是深深置换了一次,“这是我的船。”他道,“如果不愿意坐,建议你们下船右拐,旁边倒是有一艘汽车人飞船,不过没有曲率引擎就是了,我会在目的地耐心等你们到达的。”
补天士耸耸肩,“不坐白不坐。”
威震天皱着眉甲疑惑且嫌弃地回头看了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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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一眼,摇摇头,启动了飞船。补天士歪着头看了看威震天的背影,扭头悄悄对奥利安道,“他脾气似乎还挺好的?”
奥利安几乎是有些惊恐地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他没有回答,只是关闭发声器摆了摆手,示意不想聊这个话题。
随着飞船低沉的嗡鸣声响过一阵,他们平稳地升空,“私人飞行器,临时登记编号T56-1328,拥有者,聚合。”威震天开启舰桥通讯,“请求离港。”
“神奇,这景象很神奇,一个虎子规规矩矩地请求离港。”补天士嘟哝。
“相信我,我也觉得现状十分神奇,”威震天开口道,“建议你们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尽管威震天用飞船有曲率引擎的事警告船上的另外两人,但从铁堡到尼昂并不需要用到如此强大的飞船引擎。尼昂的重建进度不快,现在那里连个像样的船坞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人排查到访者身份。
他们降落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奥利安本以为这里是郊区,但尼昂的地区显示这里是从前的市中心。零零散散的,用作休息用的平房散落在四周,甚至都没有形成一个像样的规划聚落。他们的降落没有惊动任何人,如果不是远方有零星的几个人影,奥利安几乎要以为这里是座死城。
补天士从快到尼昂前的十余塞分就沉默了下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很不寻常的事情。补天士在遇到大事时会严肃起来,但奥利安实在不明白一次普通的游历探访有哪些事情会让补天士觉得紧张。
他们一同出了舱,威震天将飞行器用光学护罩隐藏了起来。“这里住着的基本全都是流浪者,总有一两个胆大的会来查看。”他道。
奥利安在出发之前读了不少关于尼昂的资料,历史上记载,竞天择为了制造终极武器镇压霸天虎,将整座尼昂城百姓的火种全部提取了出来以作为武器能量,故而尼昂无一人幸存,战后来此居住的都不是尼昂的原住民。但古怪的是,那个本来能够真正摧毁整个霸天虎的终极武器最终却没有击发,历史和档案记载上对此也是一笔带过。
这里没有奥利安火种记忆中的那片火种花田,或许曾经有过,但在几百万年的动荡中又被摧毁了。补天士在离奥利安与威震天很远的地方跟着,不时停下脚步,抬起手臂对照地图,好像在辨认着什么。
“有感受到什么吗?”威震天在一旁问道,“给造访尼昂留的时间不多,我本人也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值得造访的典型区域。你有什么疑惑就问出来。”
“确实有,”奥利安道,“请稍等一下,我稍后就回来。”
他独自一人往零散居住区的深处走去,寻找还留存的断壁残垣以及火种花的痕迹。
“你在找什么?”当奥利安蹲下身查看一处疑似火种花的生长痕迹时,补天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有个疑惑,”奥利安往补天士身后看了看,威震天没有跟上来,“那个终极武器没有被击发,而且从技术上讲,火种提取后,塞博坦人死亡的地方不会形成火种花,但我却在火种记忆中看到了大片的火种花田。”他侧过身子将火种花的生长痕迹指给补天士看,“而且火种花确实生长过,而且是大片生长。历史中没有对尼昂的大规模战争作出记录,我想,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补天士伸出手来,示意奥利安抓着他的手站起来。
奥利安意识到抓着他的那只手在颤抖,补天士的光学镜中是一种难言的情绪。
“你说的没错,奥利安,”补天士清了清发声器,“那个武器确实没有被击发,因为它根本没有聚集到足够的能量。”
“什么?可尼昂还是变成了一座死城,为什么?”
补天士背过身去,他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几下,“你对这件事有知情权......那时尼昂的居民无法全部撤出武器吸取能量的范围,于是,为了阻止竞天择,一个机子在整座城的每个角落都安放了高爆炸弹。在武器启动的最后一刻,那个机子按下了引爆按钮,将尼昂化作了灰烬,以整座城居民的灰飞烟灭为代价,阻止了武器充能。”
他微微偏过头来,“毁灭了整个尼昂的是我,不是旧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