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看起来很古老了,却又保持一种诡异的崭新状态,似乎时间被定格于此。
“你好呀,另一个我自己。”
浅川凉回头,看到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穿着一件华丽的红丝绒外套,每一根金发都被打理成完美的样子,他的脸色比浅川凉更加苍白,眼睛也比浅川凉更明亮。
“你好呀,在那个世界我叫浅川凉,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浅川凉优雅地欠身,面对这位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莫名地感到一丝警惕。
“浅川凉么…”那衣着华丽的吸血鬼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名字是别人给你取得吧?”
“是的,boss给我取的。”
他似乎很确定的样子,这让浅川凉有些疑惑,不过浅川凉也没有想要瞒他的意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浅川凉反问道。
“呵,”吸血鬼无奈地笑笑,“浅川凉,桑格利亚,不都是些代号吗?我的名字叫什么,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不过,”吸血鬼换上了一种很古老的口音,浅川凉却意外的能听明白,那口音和浅川凉与缇芙妮交流时说的话有些相似,但还是不完全一样。
“对我自己的话,我可以大方一点地告诉你,”吸血鬼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吐出了一串单词。
“XXX”
什么?浅川凉面露疑惑,那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吸血鬼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弄丢了一段记忆?”
他怎么知道的?和刚刚他说的那一串单词有关系吗?
浅川凉犹豫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难道你的记忆是完好无损的?”
“是哦,”吸血鬼点了点头,似乎对此也无可奈何,“我在这里只是你的镜像,你没有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强行告诉你。”
“不过你连名字都弄丢了,那听起来似乎很惨的样子。”吸血鬼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方才说,是boss给你取的名字?”
“没错,”浅川凉点了点头,“Boss在我失忆后,把我捡了回去,然后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对面的吸血鬼沉默了,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他再次开口:“我虽然不清楚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在我这个世界,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组织的boss,也一定不会跟他走的。”
“当年你失忆之后,那位boss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去?原因你还记得吗?”
“Boss说,我是他的故人之子。”
“呵,”对面的吸血鬼冷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无比荒谬,“不可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发现自己没法开口。
“抱歉,我没法告诉你。”吸血鬼长叹了一口气,“你的记忆不包含这一块内容,我说了你也听不到。”
“仔细想想吧,你可是吸血鬼亲王。”
浅川凉明白对方的意思,失去记忆的吸血鬼亲王也是极其危险的,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大发善心。
所以只可能是一种答案——Boss带他回去的目的不单纯。
换句话说,Boss就是为了他的不老容颜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浅川凉突然就迷茫了,那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也是Boss一手酿成的呢?
浅川凉不敢往下想,他急忙转移了话题,“你方才在通电话的时候对我说,Gin在你身边,那他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阿阵吗?”吸血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愉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他啊,估计是和你一样,也在和自己面对面说悄悄话呢。”
与此同时,在浅川凉进入镜面空间之后,几个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去。
琴酒是最后一个进入的,离开前他仔细看了一下四周,总觉得二楼的情况相比于一楼来说,似乎过于安全了。
副本会那么好心,直接把一整层二楼都作为安全区吗?
还是说危险其实是在镜子里面?
先进去再说吧。
一望无垠的雪原,白茫茫一片,稀疏的白桦林立在他的身后,枯树枝丫被雪压弯,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琴酒穿过了镜面,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荒凉的雪原。
“你来了。”
那声音沉稳而冷酷,和琴酒自己的一模一样,但莫名的,琴酒知道那人和自己不一样。
对方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死气。
他转过身,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知道这就是他的同位体。
“你是什么人?”
“黑泽阵,或者琴酒。”
“你是怎么出现的?”
“你的镜像,另一个时空。”
“你和我是敌对的吗?”
这个问题让那位琴酒沉默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确定,因为系统告诉我们,在同一个时空你我只能存在一个。”
“那我们现在的对话是如何完成的?”
“我和你并不在一个时空,只是互相看到对方罢了。”
“镜像?”琴酒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意思。
“没错,”对面的琴酒点了点头,“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最后一个问题,这里是三楼吗?”
“这里只是一个通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电梯。”
和自己的对话就是这样,简洁又无聊。
“好的,”琴酒说到做到,他不再提问。
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现在轮到我了。”
“你还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吗?”
这是什么问题?
虽然不解,琴酒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你说是在副本,我来自系统空间,如果你说是在现实世界,那么是日本。”
“那这之前呢?在你来到日本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不记得了,”琴酒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答案,“也许是东欧?组织从那里把我带了回来。”
“是西伯利亚吧?”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对方似乎很确定的样子。
“你是在西伯利亚被组织发现的。”
西伯利亚,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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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地狱,囚徒的坟墓,这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严酷而又绝望的意味,这是一片被上帝所遗忘的土地。[1]
“西伯利亚么,”琴酒回忆着记忆深处的故乡,然而,那里除了一片苍茫什么也不剩,“……我不记得了。”
对面的琴酒也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或许,是由于我是在17岁的时候才加入组织的缘故吧。”
17岁……琴酒忽然知道对方的来历了。
“你原本是那个国度的人,对吗?”
那个遥远的北方,用理想浇灌的土地。
“那个国度已经死了,甚至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听上去就像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但是琴酒很了解自己,绝对的忠诚是他的代名词,但是如果他的忠诚就被抛弃被践踏,他也不会选择与之共赴死亡。
他会亲手毁掉它。
“所以,你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因为你我都痛恨背叛,”那双绿眼睛绽放出奇异的光芒,“我的理想背叛了我,所以,我就向着它举起武器了。”
“组织是一块罪恶的沃土,却也是我的伊甸园。”
把自己建立的一切再摧毁吗?
琴酒沉默了,他并没有经历那段历史,也无法去评价另一个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毕竟是他,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悔。
“你的过去我不想了解,你怎么做也与我无关,”琴酒转移了话题,“还是聊聊副本吧,我们应该怎样到达三楼?”
“打碎镜子,把我们放出来。”另一个琴酒冷漠地回应他,“然后我们会在四楼真正相遇。”
“找到你认为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毁掉它。”
“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你和你的阿阵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因为他真的很可爱呀,”吸血鬼微微叹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很沮丧的样子,“当时是组织先找到了他,我迟了一步,不然他就该跟我走了。”
“你和组织不是一路人吗?”
“当然不是!”吸血鬼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他想要说什么,又被副本拦住了。
“唉,你这个记忆缺失的太严重了,”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多事情我都没办法开口告诉你。”
“镜面完好的情况下,你自己缺失了一大块记忆,映射出来的我自然也是不完整的。”
吸血鬼头痛地说:“总之,你赶紧想办法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你肯定是受骗了。”
“你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然后把它打碎就行了。”
“伏特加?我很少会喝。”琴酒看着白桦林中的酒瓶,“虽然我的下属叫伏特加,但我并不喜欢这种酒精。”
“那就是它了。”另一个时空的琴酒,毫不犹豫的打碎了它,“它是属于我的东西,的确不该存在于你的时空。”
“你居然会喜欢这种酒?”
“只是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随着伏特加酒瓶的破碎,这镜中的雪原也像碎裂的玻璃一样崩溃。
“再见,接下来就没有这么愉快的谈话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