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珠帘,一名骑士不敢往里张望,低着头道:
“‘主人’,那名实验品被救走了,需要属下去拦截吗?”
一道模糊的影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披上衣服就被边上的细胞按了回去,另一道影子起身下床,朝珠帘走来,
“我知道,让他们走。”
那骑士僵住了身子,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瓦莱里安阁下的声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那骑士将头低得更低了,
“是,阁下。”
说完刚要离开,
瓦莱里安拨开珠帘走了出来,瞥了他一眼,以高位者的姿态道:“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是,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瓦莱里安大步往外走去。
“咳咳——”
珠帘内传来‘主人’的咳嗽声,嗓音十分沙哑难耐,
那骑士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跟上瓦莱里安的脚步,快点离开这里,可眼睛却不由自主朝珠帘后看去,
最近宫殿里都在传言,‘主人’即将失去掌控尾部的力量了,从这沙哑的声线来看,‘主人’或许是病了,
瓦莱里安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却没有动静,转头见那骑士还在原地愣神,余光似往珠帘后瞥去,随即不满道:“还不跟上来?眼睛还要吗?”
“是,阁下。”
那骑士慌乱着脚步跟了上去。
待走出了‘主人’的房间,
瓦莱里安停下了脚步,漠然道:
“去通知维拉德斯指挥长,告诉他时机成熟,可以行动了。”
......
旦矢在高烧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在颠簸中行进,
“小药物,你还好吗?”
“我们已经出来了,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以塞说着伸手去试旦矢的额头,焦急道:“不行,还是烧得厉害,得先给他降温。”
“我知道,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我们才刚逃出来,还不够安全。”白尼尔说着,将背后的旦矢又往上推了推,
以塞看了眼前方的行进位置,疑惑出声:“我们现在是往哪儿去?”
“桥。”
“你确定,那个所谓的‘桥’能通向身体吗?”
以塞看向他,言语中透露着不太信任,毕竟作为自然杀伤,他的信号感知比中心粒细胞要更为灵敏,
可他却没有从那个不存在的‘桥’上,感受到任何通向身体的信号。
“不确定,但总要试过了才知道。”白尼尔坚定道,虽然他也不能保证,可旦矢费了这么大力气弄来的东西,总归不能白费。
他们来到悬崖边的约定地点时,约诺还没到,
白尼尔将旦矢放在一棵树下,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散热,
旦矢微微晃动着脑袋,嘴里低声喃喃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
以塞凑近听了听,只是单词的发音异常清晰,反复在旦矢的口中出现,以塞有些意外,又凑近了些,想听得更真切一些。
“他说什么?”白尼尔蹲下身看过来。
以塞凝紧眉:“‘闭嘴’。”
“什么?”
“他在说‘闭嘴’,他在让谁闭嘴?”
白尼尔闻言凑近,也从旦矢的口中听到了这两个单词。
“没事了,小药物,是我和白尼尔,你现在很安全。”以塞心疼的揉着旦矢金色的头发,以为他是被折磨怕了。
白尼尔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越来越烫了。”
以塞看了一眼远处空无一细胞的悬崖,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四点三十三分,会有细胞来这里开启‘桥’。”
以塞闻言看了眼‘受体’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四点三十分了,附近连半点动静也没有,就连约诺也没来,心里不由产生些不好的预感,
“约诺会不会碰上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我去找他?”
“不,”白尼尔看了眼旦矢的状态,再慢慢转向以塞:“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现在都不能再分开了。”
以塞明白他的顾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旦矢感觉自己被扔到了火炉里,不停地翻滚着,耳边那令他疯狂的声音不断回响着,
“你不是很能抗高温吗?那就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吧?”
“跟我‘比试’的时候不是很能抗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把这具身体让给我。”
“让给我,你就解脱了。”
“快给我吧......”
旦矢被这声音吵得不行,他分不清这些声音是真的存在还是他的幻想,
他只能徒劳的说着“闭嘴”,“闭嘴”......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已经不要你了,你扛过了高温的‘比试’又怎么样呢?他们来看你了吗?没有,他们甚至没有接你的电话......”
脑海中的声音唤回了快要遗忘的记忆,
那个夜晚,在熬到对方消失后,旦矢激动不已的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母亲,然而得到的只是一遍遍的正在通话中,
其实他很清楚,电话是被挂断了,只是习惯了自己欺骗自己,
旦矢靠在电话机柜边上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赶回来收拾东西的保姆发现,并告知了父亲,
可旦矢却没有见到父亲,而是在医院持续的高烧中等来了另一个新的保姆。
许是脑海中的声音刺痛了旦矢的回忆,他猛地喊道:
“我说过了,让你闭嘴!”
旦矢坐直了身子,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惊讶看着他的以塞和白尼尔,
“小药物,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以塞说着将旦矢抱了个满怀。
旦矢被以塞抱着,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白尼尔,
白尼尔低头看了眼‘受体’道:“四点三十五分了,你说的会开启‘桥’的细胞没有出现。”
迟钝的大脑开始反应,旦矢环顾四周,认清了这里是通往身体‘桥’所在的悬崖边,
瓦莱里安没有按时出现吗?
旦矢起身看向悬崖对岸,他似乎能看到在悬崖上那些隐隐的‘神经胶晶’的影子,
难道......
旦矢忽然反应过来,神经元已经失去‘核心囊泡’了,那么现在能开启‘桥’的细胞,或许只能是自己。
旦矢缓缓走向悬崖边,
“小药物,你要做什么?”以塞看着对方的行径方向,有些胆战心惊,刚要上前阻止就被白尼尔先一步拉住了手臂。
“他没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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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尼尔看向旦矢的方向,紧紧拽住以塞。
以塞犹豫了一番终是停了下来,他应该给小药物一点信任。
旦矢在他们的注视下走到悬崖边,伸手触碰上那些隐隐的线条,
金色树根样的细线猛地从他手心迸发,在悬崖边蔓延出细密的网格,
‘神经胶晶’如丝线朝对岸勾勒而去,织造出了金色的‘桥’。
【玩家已进入神经元模式,请注意能量消耗】
此时身后的白尼尔和以塞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在了原地,
他们按照旦矢所说的,在原地等待开启‘桥’的细胞,可这个细胞居然是旦矢,
作为免疫细胞,他们已经能够感受到对岸传来的熟悉的信号路径,那是回归身体的正确路径的信号。
旦矢在金色的织网中转身看向他们,问道:“约诺呢?”
“他还没有赶来,我们可能要先......”
“果然是你!”一道声音从身后的树丛中传来,
紧接着大量的骨刺骑士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
白尼尔和以塞立刻将旦矢护在了身后,随时准备战斗,
瓦莱里安和维拉德斯从骑士们让出的道路中走了出来,
瓦莱里安看向旦矢的目光中透露着阴狠:“果然像我想象的一样,囊泡在你的身体里,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这个骗子、小偷!”
“没错,我的确在骗你,说过渡能量给你是假的,救你也是为了获取信任,但‘囊泡’不是我偷的,你可以理解为,是它选择了我。”
旦矢坦然道。
瓦莱里安握紧了双手气得直发抖:“事到如今了你居然还在狡辩,偷就是偷,你把‘主人’害成那样,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维拉德斯!”
维拉德斯挥了挥手,所有的骨刺骑士都将刀尖对准了他们,
旦矢抬眸看他:“我不想跟你动手,是你非要凑上来拦我的路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别说得太早。”维拉德斯首先冲了上去,只是手中的刀还没近旦矢的身,就被以塞抬手挡住了,
以塞手心抵着刀尖微微转动,维拉德斯手中的刀瞬间“砰”地一声,散成碎片落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维拉德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碎裂的刀,这可是整个‘尾部’最坚硬的材质制成的,他看向以塞,面容扭曲道:
“你是谁?”
以塞一双桃花眼笑得泛滥:“巡检特战队S级作战员,以塞。”
“你是自然杀伤细胞!”
维拉德斯咬紧了牙,恨到牙齿都磨得吱吱作响:“该死的,居然混进了免疫细胞,给我弄死他们。”
所有的骨刺骑士在听到对方是免疫细胞的时候,都已经自乱了阵脚,
就算他们是被‘主人’训练出来的骨刺骑士,可到底还是普通细胞,没有跟免疫细胞抗衡的能力,
但接到了维拉德斯指挥长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办法咯,既然你们要玩,就陪你们玩玩好了,毕竟现在也走不掉,谁让有个家伙他慢吞吞的还没来呢~”
以塞挑了挑眉,微笑道:
“不过先说好,我下手可没个轻重,要是伤着了,后果自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