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方宁冲到两个还在昏迷的大汉身前,双手精准扣住他们的下颌,“咔嚓”两声脆响,硬生生卸掉了两人的下巴。
方宁蹲下身,捏住其中一个被卸了下巴的大汉的脸颊,示意胡连递来一根细铁针。
他用铁针轻轻挑开大汉后槽牙的牙龈,一颗黑色蜡丸毒囊赫然藏在牙洞深处。蜡丸表面还沾着血丝,散发着淡淡的苦杏仁味,竟然和现代的***很是类似。
“这毒囊入口即化,倒是利落。”
方宁将毒囊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看了眼桌上的炖羊肉,说道:“和羊肉里的酸性毒不是一路,看来是早做了必死的准备。”
他起身走到另一个活口面前,如法炮制,将他口腔里的**取出。
随即将两人弄醒过来。
方宁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炖羊肉,语气平淡却透着寒意。
“胡连,把羊肉抹在他的伤口上。”
胡连没有半分犹豫照做了,用筷子夹起带汤的羊肉,往那大汉头顶的伤口上涂抹。
羊肉刚碰到渗血的伤口,大汉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因下巴脱臼而含糊,却依旧震得人耳膜发疼。
众人只见他额头处冒出白烟,原本只是淤青的伤口,瞬间红肿溃烂,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酸腐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羊肉里的酸性毒,蚀肉比蚀骨快。”
方宁蹲在他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我可以给你保证,我能让你全身溃烂到见骨,但是你还能保持清醒不昏迷的状态,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信不信?不想受罪,就把知道的都说清楚,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找沈青的身份腰牌?又为什么要杀我?”
那大汉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粗布短打,原本还硬撑的眼神渐渐崩溃。
方宁看时机差不多,将他的下颌敷衍。
大汉因为剧痛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是……是京都……陈秋……陈大人……我们是他的死士……”
“陈秋?”
方宁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旁边的胡连突然惊呼一声,上前一步道:“方总,我知道陈秋!他是沈青沈大档头的第三个干儿子!京都府尹,仗着沈青的势力,在京里专横得很,连朝廷大员都要让他三分!”
“沈青的干儿子?”
原本他还没有将自己上一次被死士刺杀的事情与眼前的下毒劫掠联系起来,但看到两者死士的**几乎是同一类,这让他不得不将两者并案联系起来。
自己原本将最重要的怀疑对象放在了草原王庭方面,如左贤王,如哈察尔汗,那些人和自己有血海之仇。
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和沈青的干儿子京都府尹陈秋联系起来。
思索屁那可,方宁又转向另一个被卸了下巴的大汉,声音更冷。
“上一次在武安郡南的破庙里,刺杀我的蒙面人,是不是也是陈秋派的?他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
那大汉看到自己的同伴头骨白花花的都露出来了,被吓得浑身哆嗦,拼命摇头,含糊道:“不……不知道……我们只奉命……拿到腰牌……杀了你……完成任务有重赏……具体原因……真的不知道……”
方宁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瞳孔因恐惧放大,神色不似作伪,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更多。他起身冲丁一点了点头,丁一领会,剑背轻轻敲在两个大汉的后颈,两人瞬间昏了过去。
芳姐上前,用银针试探了下地上的尸体,确认都已气绝,皱眉道:“这些人死得干净,连个活口都没留下多少,看来陈秋做事很谨慎。”
童柔扶着脸色发白的周巡,小声道:“沈青的干儿子要杀宁哥儿,会不会……和沈青有关?”
方宁捏着红玉腰牌,摩挲着上面的“青”字,陷入沉思。
沈青当初把腰牌给他,说是方便他进京办事,可现在他的干儿子却要抢回腰牌杀他,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是陈秋自作主张,还是沈青也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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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暮色漫进房间,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方宁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昏过去的活口,心里清楚,这趟南下的路,恐怕真的不好走。
方宁正盯着昏过去的活口琢磨对策,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阵带着霉味的风卷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儿。
他穿件洗得发毛的灰布长袍,身材比周巡还矮半头,颧骨凸起,脸颊狭长,眼神斜睨着屋里的人,下巴抬得快碰到鼻尖,活像只成精的老鼠。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在这儿审来审去?”
老头儿尖着嗓子开口,声音尖锐瘆人。
“你们刚才吃的羊肉里,可是我亲手调制的八喜散,现在毒已经入了肺腑,半个时辰内必见血封喉!”
他晃了晃手里的黑布包,语气越发傲慢。
“想活?简单!都给老夫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把桌上那红玉腰牌交出来,老夫兴许能赏你们半颗解药,饶你们狗命!”
方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上下打量着老头。
“我说老头儿,你这干瘦模样,再戴个眼罩,是不是该叫斯普林特大师?跟人学放毒就算了,还学人家摆谱,你家长辈没教过你没事别瞎逼逼儿?”
“斯普林特?什么鬼东西!”
老头没听过这名字,却从方宁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顿时炸了**。
“好你个黄口小儿,敢骂老夫!今日就让你尝尝‘百足噬心’的滋味!”
他猛地扯开黑布包,“哗啦”一声,数十只巴掌长的蜈蚣从包里掉出来。
那些蜈蚣黑亮的壳上泛着油光,脚爪呈诡异的青绿色,落地后竟不四散逃窜,反而齐刷刷地朝着众人爬去,爬过的地方还留下细细的银线,显然带着剧毒。
“啊!”
童柔最怕这种多足的毒物,吓得往后缩,躲在芳姐身后,脸色惨白。
胡连也下意识退了两步,拿着刀,却不敢轻易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