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祁夏不放心:“让你男朋友来接你,你走了我再进去。”
杜若飞哈特暖暖,下巴一抬,男友史铭招手往她们身边走来。
“快进去吧,今天没有查寝。”她露出暧昧的笑推着祁夏进酒店。
“都不查吗老婆?”史铭一脸认真请教。
杜若飞作势打他:“跟你说了别这么叫。”
“不然叫什么,反正我们迟早都要结婚的。”史铭撒娇,牵住她手放到他腹肌,贴在耳边说,“刚练的,不想看看嘛,老婆。”
耳朵酥酥麻麻,杜若飞禁不住诱惑偷偷钻进衣服摸了一把,听到男友闷哼一声,毛茸茸的头在耳边蹭来蹭去,她受不了拉开两人的距离:“别闹,今天没心情。”
史铭瞪大眼睛,委屈控诉:“你都把我摸起来了,怎么能没心情,那我怎么办?”
“改天,改天。”杜若飞伸手顺顺他的头发,半哄半就推他到机车旁,“走啦走啦,我好困。”
面前的人半眯着眼朝他撒娇,他还是妥协,捧着她的脸轻啄下,把头盔小心扣在她的头上。
凭借记忆找到白天入住的房间,祁夏敲门的手拿起又放下,犹豫间,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祁夏愣住,白言祈也愣在原地。
“你......怎么过来了......”嗓音明显哭过,带着些沙哑,白日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也变得一团糟。
祁夏看到手里拉着的箱子,皱眉。
脑中又响起好友的声音。
直接,
上......
白言祈闻到一丝酒味,问:“你喝......”
话音未落,就看见祁夏猛地向前一步,拉过他的脖颈亲了上去。
突然的亲吻让白言祈猛吸一口气,手条件反射扶住她的腰。
行李箱砸落地面的声音惊醒两人,祁夏放开他。
他有些失落,又突然瞪大眼,眼见祁夏伸手就要脱掉外层的罩衫,他赶忙给她穿回去,还不忘伸手把门关上。
“祁夏!你在干嘛?”
两人僵持了几秒,祁夏垂下双手,扯了扯嘴角,转身拉门。
手腕被一只颤抖的手抓住,祁夏面向他,看他因理智和情愫对撞红了的眼眶。
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反手被他抱在怀里,听他在颈边痛苦又绝望的低喃:“祁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
祁夏感觉自己又被勒紧了几分。
“想你了。”很想。
白言祈还在哭,他抽噎着吻住她,分不清咸甜的眼泪流入两人交缠的舌尖。
“别哭。”祁夏亲了亲他的眼睛,泛着潮红的脸颊,觉得煞是可爱。
像被魔法黏住了难舍难分,从门口直到床边,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白言祈抵住她的头,看到两人分开的嘴唇中间连着暧昧的丝。
他不好意思侧过头:“我去买......那个......”
“什么?”
“那个......套。”
“不用。”干脆拒绝,说完霸道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跪骑在他身上。
“等、等一下。”祁夏的脸近在咫尺,白言祈感觉自己突然被人夺走了氧气,他大口喘着气,“门,门还没锁。”
祁夏从他身上下来,盘腿坐在床上,目光追随他起身关门,又笔直躺回刚才的位置,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祁夏没动弹,白言祈无措地坐起来:“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做......”
“没有。”祁夏这次没在跨坐在他身上,她一手撑在白言祈耳边,俯身靠近他,一手向下探索。
他颤抖地瞪着眼睛,手用力抵住床单。
凌乱的床上,白言祈听话躺着,臂膀遮住眼睛,脖子过于使劲导致皮肤透着淡粉,紧咬着的双唇还是没完全封住声音,不时溢出一丝隐忍的压抑。
清晨的阳光实在刺眼,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人眼睛,床上疲惫的人尽力把自己藏起来,不愿动弹。
“赵念怎么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祁夏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男生,犹豫几秒还是没叫醒他,穿上衣服轻声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白言祈眼睫颤动,睁开眼睛,从一晚的沉迷中清醒过来。
他定定望着房门。
片刻,像是意识到她不会再回来,白言祈掀起被子把头蒙在里面。
祁夏赶到医院时,赵念已经清醒,正双目无神地盯着头顶滴着液的吊瓶。
看到祁夏出现,他从呆愣中回神,眼中闪过惊喜,片刻便了然道:“他们叫你来的吧,不好意思啊,我还没告诉他们......,没想到竟然。”
“给你添麻烦了。”赵念歉意地笑笑。
祁夏抿抿嘴,看着脸色惨白的人一脸愧疚。
“喝不了酒怎么还逞能?”
“昨天晚会结束,太开心......多喝了点。”
不管是什么原因来的,能在这里看到她,就足以让赵念开心。
“你朋友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去吃饭了,一会就回来。”看出来面前的人有些心不在焉,赵念不免想到昨天见到的人。
“是他吗?”没头没尾的话让祁夏疑惑,赵念补充,“昨天。”
提到白言祈,祁夏心里又有些焦灼,她低头沉思。
沉默,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直到朋友回来。
有人来了,祁夏便起身准备离开,末了看着躺在病床的赵念。
“对不起。”
赵念无所谓地笑:“没什么对不起,和平分手嘛。”
“走吧,不用担心我。”他语气轻松。
祁夏没有犹豫转身走了,留下破碎的他和震惊的朋友们。
“女士,不好意思,”前台值班的小姑娘叫住正往酒店走的祁夏,“那个8808的先生已经退房走了。”
不怪她能记住祁夏,昨天给两人办理入住的时候,她还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祁夏停下脚步:“走了?”
“对,走得匆忙,好像受什么刺激了一样。”
两人貌似吵架了,前台小姑娘心里猜测,索性就夸张表达,暗自夸自己真是个情感修复小专家。
果然,面前的人皱起了眉,若有所思,小姑娘心想这把稳了。
祁夏向她道谢,她满面笑容接下了赞赏。
对于白言祈的不告而别,祁夏并没有再去追究,平静地接受,只是把当天发生的事按进心底,没让任何人知晓。
那年冬天,杜若飞分手,两人各自守着秘密,相互依偎。
“小言来啦。”
心中郁气难以抒发,不知不觉白言祈走到了顾凌初家里,顾妈妈指了指房间:“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正好你来了,帮阿姨劝劝他。”
顾妈妈愁眉苦脸地领着白言祈,他走到房门口,敲了敲便打开门。
屋里烟味缭绕,呛地他险些睁不开眼,他赶忙打开房间的窗户,拉起坐在地上的好友出去。
“来了。”顾凌初平淡地打招呼,对于他的不请自来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沙哑的嗓音也显现出主人无暇顾他。
几天不见,好友成了这幅模样,白言祈忘了来的目的,看着他一脸邋遢样:“发生什么了?”
“小安走了。”顾凌初好似已经接受了这件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白言祈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顾凌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到白言祈的表情。
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回想那天发生的事,他有疑惑、害怕,又心生期待,想去找她问个清楚,但他知道不行。
再等一年,他想。
顾凌初极力咽下种种心绪,怕打扰她,又怕一年时间会产生变故,才刚看到一丝丝微弱的希望,他不愿撒手。
白言祈把他带到自己家,煮了些面食给他吃。
顾凌初没有胃口,但显然身体发出了抗议,他看着面前还发着热气的面条,还是拿起筷子往嘴里塞。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填上空虚的胃,顾凌初这才有空环视周围环境,有气无力地发问:“怎么来这了?”
白言祈看他迟钝的动作,也不想再倾诉自己的情绪,把他扔进客房让他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白言祈盯着微信聊天框出神,并没有新消息,他摩挲着手机边框,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大胖儿子。
【帮忙照看下金刚】他忽视内心的别扭,假装无意点到发送按钮。
【嗯。】消息回的很快,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窗外天空漆黑一片,两个房间的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合眼。
接连几天,两个人做饭,吃饭,发呆,屋子里和空闲时候一样安静,小偷摸进来都找不到人气。
终于,白言祈受不了了,把顾凌初打包赶回去,自己也锁门回家。
金刚瞅了瞅有些眼生的亲爹,跳下沙发小心翼翼猫过去,在他身边打转辨别气味,末了才悲催嗷叫。
白言祈抱起脚边可怜兮兮的小猫,偷偷打量家里另一个人在不在,确定家里就他一个人之后,这才敢大口呼吸,瘫坐在沙发上。
祁夏显然是没有照看小猫的经验,金刚的就餐区放着满满的猫粮,旁边还零零散散摆着几个拆开的罐头,她也另找了几个容器倒满了水,围着食物放了一圈。
白言祈嘴边挂着笑,把多余的粮食和水收起来,看着正在跑步机上跑酷的金刚,蹲在旁边傻乐。
幸福的金刚有一整面墙玩耍,这可是个大工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白言祈开口还有些难为情。
“放松点,不用问我意见。”
他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他的,当然之后白言祈确实放松地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改造,不管做什么,祁夏都是默许,不干涉不评价。
环顾周围,和刚住进来时候的精致冷漠装潢不同,房间各个地方充斥着他们的气息。
正想着,门口传来开门声。
“师傅们进来吧,都小心点。”陌生女人的声音传来,白言祈疑问回头。
“白先生吧。”平安倒是没想到今天家里有人,她从容招呼,“你好,我是祁总的秘书,我们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