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司机一连叫了很多声,白言祈才回神,“白先生,到了,麻烦您照顾祁总上楼吧。”
白言祈看了眼身旁仍在酣睡的祁夏,微微点头回应,司机赶忙下车为两人打开车门。
“辛苦了李婶,早点回去休息吧。”他把外套盖在祁夏身上,抱起她往电梯边走。
到家门口,白言祈把祁夏放下,让她倚在墙边:“等下,我输密码。”
他一边扶住祁夏防止她跌倒,一边输入智能锁密码,听到开门声响起,他转头,发现祁夏不知何时醒来,正眨着眼看他。
白言祈被看得不自在,事实上,从他在车里被亲那下开始,就一直恍惚到现在。
见观察对象注意到自己,祁夏仿佛又卸了力气向他倒去,惯性让白言祈后退到墙上才扶住捣乱的祁夏。
他抓住肩,想把她扶正,不料却被拨开,反倒又一次被箍住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落到嘴唇的周围。
白言祈就这么被粘在墙上动弹不得,他禁不住想,幸好房子是一梯一户,没有爱看热闹的邻居,不然他也是不用活了。
眼看祁夏就要向下攻,白言祈从她的围追堵截中逃出,偏过头,略带些央求的口吻道:“......祁夏,别在这,先回家。”
说完也不管她反没反应过来,直接拦腰抱起来,进屋,确认金刚在屋里,关门,这才舒了口气,返看罪魁祸首,正面色淡然看着他忙活,好似门口的流氓和她不是同一个人。
白言祈叹了口气,把她放在门口的换鞋凳上,认命地蹲下给她换鞋,就这一会功夫,脖子上又缠住两道胳膊,白言祈抬头。
他想笑:“你怎么做坏事都是面无表情的。”
祁夏认真的眼神里,不掺理智,灌满**,就这么看着他。
让他心动。
知道她不清醒,但他还是说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在我们第一次......做恋人的时候。”
祁夏就这么直直看着他,白言祈笑,眼里的占有欲倾巢而出:“在我这里,是我们第三次恋爱,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从听到她回来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宣泄,都是为掩盖他疯狂思念找寻的借口。
屋里没开灯,他半跪在她脚边,像在宣誓,又像在祈求。
“喵!”不是金刚没眼力见,实在是它太饿了,谁让他俩出门前不给它添好粮,为了惩罚,它今天要吃罐头!
金刚的哀鸣终于唤醒白言祈,见他有所动作,摇着尾巴就往它的就餐区冲,等了好久也没见天降美味......
它就知道,不靠谱的爸爸。
爸爸在干什么,爸爸在亲妈妈。
白言祈直起身,虔诚地吻住祁夏的嘴角。
贴了许久,正欲离开,祁夏收紧手臂,加深了这个吻。
愈吻愈烈,白言祈用手托起祁夏,径直往她房间走去。
他把她放到床边,一个踉跄,祁夏把他压在身下,动作太猛,他的腿磕在床棱上,生理泪水没来得及冒出,被祁夏舔舐干净,只留眼角绯红,像被欺负了一番。
祁夏趴在他身上探索,飘逸的发尾随意扫在脖颈,现实和记忆交叠,白言祈觉得自己也饮酒过度了,不甚清醒。
口干舌燥,他做出吞咽动作,滚动的喉结吸引祁夏注意,舌尖轻轻刮着尖锐之处。
白言祈快要窒息,他抑制不住地颤抖,求饶般喊她的名字。
“祁夏......”他不肯制止,他怕她真的会停下。
“......等一下......”白言祈扒住她的肩膀,分不清是想止住作乱之人的动作以便给予自己喘息的机会,还是在祈求更加猛烈的攻击。
不安分的手从衣摆下方钻入,触到腰侧的疤痕,再往前,就受了禁锢。
祁夏微蹙细眉,呼吸急促了些,附在耳边用气声命令:“把衣服脱了。”
......真要命。
白言祈翻转身体,禁锢住乱点火的祁夏,然后服从命令脱下衣服。
他的吻雨点般落在脸颊,她微张的嘴边,伸长的脖颈,触到胸前的衬衣,他颤抖的手移向衬衣扣子,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望向祁夏寻求通行。
祁夏,睡着了。
绵长的呼吸和刚刚的急促形成对比,索取够了心满意足酣睡过去。
白言祈呼吸错乱,他低头看了看,又瞟向床上安静入睡的祁夏,无言望天,努力压下尚未平复的喘息。
随即认命起身。
“喵—”爸爸你终于想起我了,金刚领着爸爸走到它的就餐区,小爪放到一个罐头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看他。
“金刚!平时哪饿过你,一顿不吃就叫,看你胖的,没看爸爸在忙,一个劲打扰爸爸!”
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白言祈对着金刚一顿输出:“没有罐头,吃点粮得了。”
“喵~~”眼看着碗盆盛满颗粒,金刚拉长声音对着他撒娇,走到他脚下边蹭边叫。
白言祈被磨得没有办法,使劲撸了撸猫猫毛茸茸的头,妥协道:“好吧,咱爷俩今晚好歹有一个能如愿的。”
吃到想要的美食,金刚不再缠着他,专心享受去了,白言祈机械地换水,铲屎,煮醒酒汤,等到精力被分散地差不多了,他颓废地靠在厨房的墙上,眼看祁夏还安然睡着,烦躁地用头摩擦墙壁。
心里再多怨言,白言祈还是老实端着煮好的汤,唤祁夏喝下。
这次祁夏倒是没再做恶,喝完便又躺回床上,只是手抓着白言祈怎么也不肯放开了。
白言祈轻轻挣扎下,没有挣开,无奈顺着祁夏的意思躺到了她身边。
“喵—”爸爸,今晚还回家吃饭吗?
目睹一切的金刚并没有拆穿他,而是选择跟随爸爸卧在了两人中间。
头发被压住,扯得生疼。祁夏从睡梦中醒来,金刚听见动静,挪动身体,让祁夏可以起身。
环顾四周,是她熟悉的环境,只是身边莫名多出一人一猫。
她揉揉扯疼的发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醒了?”边上睡得并不踏实的白言祈也醒过来,打着哈欠问候,丝毫没有要对目前的状况做解释的意思。
祁夏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又瞅一眼他略显凌乱的衣衫,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记忆回笼,白言祈面对祁夏还有些不知所措,就被当场质问。
似是对他的装傻行为很是不满,祁夏眉头微蹙:“自己房间不睡,为什么在我床上?”
白言祈被她翻脸不认账的态度震惊了,一时呆在原地忘了回答。
宿醉醒来让祁夏有些头痛,她揉揉太阳穴等着他的解释。
“你昨天喝完醒酒汤,一直拉着我不松手,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我趴在床边一晚上吧。”
祁夏皱眉,谁?她?她拉着他不让他走?
她瞥他一眼,看他一脸信誓旦旦却满嘴胡话,便打算不再追究,转身就要下床。
“不,”对方满脸不信任的表情让他很受伤,他当即要洗清冤屈,拉住祁夏急切道:“你没记忆了?你喝醉做的事都忘了?”
祁夏叹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停住,听他说完。
“你昨天喝醉之后就一直......偷亲我......”亲口描述昨天发生的事,白言祈还挺羞涩。
他结结巴巴的说。
“昨天一上车,在车上就开始对我......
掐着我的脸强吻我
在门口也是......
把我堵到墙边乱亲
还有......
把我压在床上......做......
还不让我走,我根本睁不脱,只能睡这啊......”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头都低下,只留一对耳朵红通通支棱着。
不信。
祁夏觉得简直就是在胡扯,看他煞有其事地冤枉她,明白对方是想看她的笑话,她没工夫陪他开玩笑,挣脱他的手要走。
白言祈抬头,瞪大眼睛委屈喊:“是真的!你问金刚,它也看见了。”
“喵。”听见自己的名字,金刚在角落象征性应了一声。
“好了。”祁夏打断他俩的唱和。
“真的!”眼看祁夏还是不信,白言祈干脆把祁夏推倒床上,想要重现下昨天的情景,“昨天你就这么把我压在身下......”
猝不及防被推倒,祁夏惊讶看着他。
说要演示的白言祈全然没有了要讲解的心情,昨晚灼热的触感袭上心头,他盯着眼前的嘴唇,像被蛊惑慢慢偏头靠近。
晨间的阳光照在白言祈半阖的眼睫上,高挺的鼻子上,和映着红晕的皮肤上,她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一点点,再靠近一点,就要贴上了。
“你在干吗?”
祁夏的声音像是一泼凉水冲醒白言祈,白言祈睁开眼,看着祁夏近在咫尺的脸,猛然起身,小声辩解,“你昨天就这样......”
“我做早饭去了。”他落荒而逃。
【警员祁夏,请汇报敌情!】看似淡定的表情,其实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回神的祁夏,接到好友的八卦来访。
【什么敌情?】
【???别告诉我昨天你们就这么平淡过去了?】
祁夏自动在脑子里补上她的语气。
【他说我喝醉了。】
“嗯,你那点小酒量,基本一杯”杜若飞的消息还在编辑,被聊天界面的新消息震停。
【喝醉之后把他亲了。】
杜若飞把没发出的话删掉,重新编辑。
【!】
【放个耳朵.JPG】
【我不记得。】祁夏这次是真的被困惑住了,她诚心发问,【我喝醉后有胡作非为的现象吗?】
【小女子不甚了解。】
杜若飞还真不知道祁夏喝醉后有什么不良癖好,她不好饮酒,公司也明令禁止酒桌文化,可以说祁夏几乎没参加过什么酒局。反看杜若飞,酒量一绝,也没想到有人喝醉能胡乱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