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某大厂分厂生产部部长,税后月薪2万 的优质人才,祝晨安莫名其妙穿到了一个历史书上没有的朝代——大康朝,成为了王朝某路某府某县的一位商人之女。
她穿来的时候,原身已经嫁给了该县县令长子为妻,已成了亲,并入了洞房。
祝晨安暗道可惜,早几天穿来她还能感受一番古代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外加洞房花烛夜的浪漫,现在是没的机会了。
幸好,她嫁的这位老公——县令长子方纵很年轻,也很帅气,个子也高,身板也正,真是哪哪都很合她的心意啊。
祝晨安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正牌老公这么秀色可餐,色心上来,晚上的二人活动那可就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方纵也是奇怪,洞房花烛夜那么害羞保守放不开的妻子,才几天功夫就放的特别开,甚至还主动变换姿势求欢。
每次都撩的他走不动道,每晚都没了力气才罢休。
这样晚上放浪白天又是一脸正经的妻子,方纵欢喜都来不及,什么奇怪不奇怪早丢八百里去了。
就这样,一连十来天,两人都厮混在一起,祝晨安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方纵的课业却是落下了不少。
小姐和姑爷如此恩爱,随嫁来的贴身丫鬟都在偷着乐。
今晚却是不行了,祝晨安的月事来了,方纵也只得去了他自己的院子休息。
祝晨安又换了一身裤子。
没有卫生巾,真的超级不方便,又是想念现代的一天。
丫鬟小梨随即就把她换下来的脏裤子拿去洗,祝晨安很是不好意思,拿住了盆,“还是我自己洗吧。”
小梨却说,“小姐……少夫人说的什么话,您可是县太爷家的少夫人,这样的粗话那是您能沾手的,少夫人您好好休息就是。”
“这几件衣服小梨很快就洗好了。”
说完就端着盆走了。
祝晨安讪讪。
她又忘了,这是古代封建社会,阶级等级森严。虽然是没有记录的朝代,但制度却也与古代的朝代差不离。
她虽然是一介商贾之女,但便宜老爸能干啊。虽然没有官身,但有钱,人脉广,与县里的各位大人物都有几分交情。
这不,就是通过这样的交情网,她身为士农工商等级制度里最后一级的商人之女,却能够嫁给县太爷的大公子,而且还是大公子的正妻。
当然,便宜老爸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多的吓人,光是嫁妆单子都有十好几本,还有好多铺面、田契。
又通过这样的儿女姻亲关系,老爸的人情网进一步扩展。
在娘家,她身边从小就有几个丫鬟伺候,从没干过任何活。现在成为了县太爷家大公子正妻,地位更进一步,更加没人敢要求她做任何事了。
哦,也不是没人敢要求,比如县太爷,她的公爹,还有县太爷去年续弦的继室,也就是她的婆母,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在尊崇孝道的制度下,婆婆天然克制儿媳,儿媳胆敢反抗,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谁吃的消啊。
但她嫁进县太爷家都快一个月了,却还没正经见过婆母呢。
倒不是她不懂事,不愿意去婆母跟前请安问好,也不是婆母看不惯她不让她见,而是她和方纵洞房花烛夜之时,快临盆的年轻婆母忽然发动,半夜时分就生了一位男宝出来。
生完孩子就坐月子,按照当地习俗,坐月子不能见风和生人。
如此一来,祝晨安嫁过来一个月,灵魂都换了一个人,愣是没与婆母见过面,就连新人茶都没还敬。
正想着,就听另一个贴身丫鬟小枣说,“少夫人,再有两天大夫人就该出月子了,少不得就要叫您过去请安说话呢。”
祝晨安懒在软榻上,全身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说,“是啊,肯定是要见的,还要补上敬茶这个步骤呢。”
她还记得,出嫁的时候母亲还特地交代过敬茶的事宜,态度要恭顺,跪仪要周到……
跪仪,也就是下跪了。
啊,见公婆还要下跪,不想跪:)
“小枣,敬茶的时候必须得跪着吗,能不能不跪啊?”
小枣帮祝晨安捏肩膀,力道适中,特别的舒服,“当然要跪,这是礼节,小姐你可不能乱了礼数,不然大夫人会对您有不好的印象。”
“好吧。”
“那小枣,第一次见这个小弟弟我是不是还得另准备一份见面礼啊?”
毕竟是便宜老公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就是嫂嫂了,第一次见怎么着都得送点礼,就是不知道该送什么?
小枣说,“在家里的时候,太太都是送百福银锁,如果是贵人家的小公子小小姐,太太就换成百福金锁。府里的规矩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少夫人要不跟姑爷……大公子商量商量?”
祝晨安便问,“方纵……大公子去哪了?”
古代不好直接叫名字,关系亲近都是喊字。目前方纵还未及冠,还未有字。
小枣就笑,“大公子现在该在书房温书,我听大公子的书童小鹤说,大公子这几日的功课落下了不少,被先生骂了一顿,说他耽于美色……”
祝晨安坐直身子,“几个意思,合着这是在说我害的他功课落下。明明是他自己不加节制,上课不认真,还怪我身上。哼,今晚就各睡各的!”
“男子刚成婚都是这般,这叫食髓知味,这也正好说明少夫人和大公子恩爱有加。就是可惜少夫人月事来了,若是没来,怀上了那就更好了。”
祝晨安睁大了眼,“啥,怀孕?”
靠,这才结婚一个月就怀孕,这也太可怕了,幸亏来了月事。
她才不要十八岁都不到就当妈!
但在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根深蒂固思维来说,不生孩子绝对是大逆不道,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只能心里想想。
嗯,但现在这具身子毕竟已成婚,夫妻二人夜里又胡天胡地没有节制和措施,再这样下去,铁定会怀上。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生孩子,最起码二十岁之前不要孩子!
祝晨安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当天晚上,方纵宿在了他自己的院子里,中途有溜过来与祝晨安亲亲我我,最后被祝晨安以补功课为由赶走了。
当然,她也没忘跟便宜老公方纵商量送小弟弟见面礼的事。
家里的事一向都由大夫人操持。以前是他的母亲,后来母亲病故,父亲续弦,便由继母接手,一时之间,方纵还真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他出馊主意,“干脆送银锭吧,母亲想给弟弟买什么都行。”
祝晨安瞪他,“这怎么行,到时候婆母说我不懂规矩,对我印象不好怎么办。”
“算了算了,我自己找人问吧。”
然后就把方纵赶走了。
方纵倒也没闹她,在脸颊上亲了几口讨了几分便宜这才离开。
送礼的事最后还是让小梨小枣找府里的管事打听去了。
又过了两日,祝晨安的月事差不多完了,身上总算清爽了,大夫人也满了月子,就有大夫人跟前的侍女兰草过来通报,“少夫人,大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祝晨安早有准备,自然无话,收拾妥当,让小枣和小梨带上见面礼,就跟着兰草往大夫人的院子里去。
说实在的,这么些日子来,听着丫头们的闲言碎语,她还真是对这位婆母好奇的很。
听说,这位县太爷的继室年轻漂亮的很,好像也就只比她大两岁。又满腹才华,跟县太爷很能聊的来,吟诗作对完全不在话下。
听说,她一嫁进来就很得公爹县太爷的宠爱,县太爷几乎日日宿在她房里,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这不,一胎得男,这往后的恩宠可不得了。
按照一般套路,她得跟这样前途光明的婆母打好关系,日后在府里的日子才能过的平安顺遂。
就这样,几人来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相互客套的见过礼,祝晨安这才见着了这位只比她大两岁的婆母。
一见之下,看清了婆母的容貌,祝晨安心里却是各种震惊!
这,这婆母,怎么跟她的死对头杨昭玉长的那么像!
不,已经不是相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说是她本人都不为过!
看着这张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的脸,想起前世与杨昭玉之间的种种恩怨,祝晨安的拳头瞬间硬了,很有一拳捶过去的冲动。
此时一个声音洪亮的婆子在旁介绍,“大夫人,这就是大公子的新妇祝家女儿。”
“少夫人,这是大夫人,还不快与大夫人见礼,莫要缺了礼数,叫丫头们看了笑话。”
跟随而来的丫鬟婆子都纷纷向大夫人见礼问好。
祝晨安也渐渐回过神来。
稍安勿躁。
她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代表与死对头杨昭玉长的一样的婆母也是穿来的,也许可能只是巧合长的一样。
这是在古代,在孝道伦常为思想纲领的王朝下,无缘无故对婆母动粗,那是要受到世人谴责并要遭受惩罚的!
不要冲动,先弄清楚情况。
想明白其中道理,祝晨安渐渐放松了手,整理了下心情,这才向婆母见礼,“母亲好。”
就是这么无语。
明明对方只比她大两岁,可身份地位摆在那,她就得忍着不爽喊她母亲。君不见,方纵在她面前提起这位继母,也是喊的母亲。
更何况对方的脸还与死对头一模一样,叫她母亲,更加心塞。
祝晨安不知道,不止她在见到婆母的瞬间心中震惊,便是初次见到祝晨安的大夫人,也是一时恍惚。
面前这位少妇,也就是这具身体夫君前妻长子的媳妇,居然与死对头祝晨安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
是巧合还是祝晨安也穿越来了?
不着急,先看情况。
于是,就听一身贵妇装扮的年轻婆母轻启红唇问,“不知道少夫人的闺名是?”
这题不用其他人答话,祝晨安主动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回母亲话,小媳闺名晨安。”
祝晨安!
这个名字。
寓意多么美好的名字。
祝晨安,不管是叫全名还是单名,全都是祝福。
前世她就对这个名字羡慕嫉妒,没想到都穿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还能遇到这个一样的名字。
不仅名字一样,就连人都一样!
大夫人杨昭玉忽然嘴角冷笑。
管你是巧合还是祝晨安本人,她都不会放过。
巧合,那就自认倒霉,如果真是祝晨安本人,哼,那正好报仇!
于是,就听年轻漂亮的大夫人说,“上次我坐月子还没来得及喝新妇的茶,今儿就一并解决吧。”
大夫人既然吩咐下来,旁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仆妇就飞快的准备。
很快,热茶就泡好了,由兰草端到了祝晨安的面前来。
祝晨安接过茶盏,又走了几步,来到与大夫人最近的地方,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侧身跪了下来,将茶盏递给婆母,并说,“请母亲喝茶。”
按照规矩,新媳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就是婆母接过茶盏,喝上一口,然后递给侍女,再拿出提前封好的红包,再说几句祝福吉利的话,敬茶仪式就差不多完成了。
屋子里的其余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漂亮的婆母却是无动于衷,看着新媳妇和她递过来的茶盏,完全当没看到,压根就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