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阮眠的所有资料后。
苏逸重新点上根烟,边走边看。
“阮眠眠?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回想起刚刚阮眠朝她叔叔查理脸上扔香灰的场面。
苏逸不由地心生感慨。
得亏她扔的是香灰。
要是去厕所抓一手粑粑扔过去。
那就真应了最近在网络上大火的一句歌词。
他们朝我扔粑粑~
我拿粑粑做蛋挞~
随着他的手指不断向下滑动。
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最终出现了一个让苏逸怎么想也没想到的人名。
“尼玛,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
大巴车上人满为患。
他们都是赶完庙会的各村村民。
沈宴和阮眠也在其中。
他们并没有坐胖子的车一起回去。
一来是沈宴和阮眠都不想看到宋小鹿。
二来沈宴也想让胖子帮他先去村里探探路,以防村里人见到那些寻人启事。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各自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各怀心思的保持沉默。
突然间,司机一脚刹车。
所有人因为惯性,全都不约而同向前倒去。
随即就有人大骂司机怎么开的车。
“你以为我想啊,又是这些该死的猴子!”
大巴车司机暴躁地狂按喇叭。
对着两只正在马路中间进行原始繁衍活动的猴子出声警告。
也不知道是交配得太过忘我听不见。
还是它们过于胆大包天。
知道这个会发出声音的铁皮盒子不敢撞它们。
俩猴子非但没有逃离。
其中那只在上面的公猴子速度反而变得更快了些。
完全没把大巴车司机的警告放在眼里。
车里的人也只顾着看热闹。
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由于沈宴和阮眠上车时车上的座位已经被大爷大妈们给占没了。
大巴车司机又一个劲儿的催他们往后走。
他和阮眠就只能站在大巴车的末尾处。
大巴车急刹的瞬间。
反应迅速的沈宴,几乎是下意识里伸手揽住了阮眠的腰。
紧接着,沈宴手臂稍一用力。
香香软软的小蛋糕阮眠便不由自主的和他紧贴在一起。
谁说这司机不会开车的。
这司机车技可太好了!
他正愁没机会打破僵局呢。
“没事吧?”
“没……没事……”
阮眠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摇头的同时又移开目光。
故意闪躲沈宴瞳仁里侵略性十足,但又让她不自觉想去探究的那一抹微蓝。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一路上都在装哑巴不跟我说话,看着我!”
沈宴揽在阮眠腰间的手臂紧跟着再一次收紧。
她最后的一丝抵抗情绪在沈宴突如其来的霸道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阮眠的回答在周遭的嘈杂声议论声中显得细若蚊蝇。
“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沈宴明知故问道。
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好好欺负阮眠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因为我说了会让你生气的话。”
“什么话?”
沈宴强忍住笑意,继续刨根问底。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阮眠原本横在沈宴胸前的双臂,渐渐挪到了他的腰上。
“说嘛,我又不是个小气的人。”
“不要!”
阮眠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
随后将耳朵紧贴在沈宴胸口的位置。
仔细聆听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声。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查理叔叔的那一刻,我差点就妥协了,所以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咚咚咚咚!
沈宴心跳的忽然加速,让阮眠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人会说谎。
但心跳不会。
她赌对了。
沈宴很在乎她。
“是什么又让你改变了想法?”
沈宴强压下上涌的危机感?
努力开口问道。
他的心率依旧稳固。
阮眠深吸口气回答道:“是你说的那句愿意陪我一起回去。”
她要的并不多。
正如她之前在小树林和沈宴说的那句话。
她只要沈宴能坚定不移的选择她。
至于剩下的。
无论未来会有多大的困难。
她都会搞定。
沈宴的心跳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
他拽住阮眠用来遮挡的蓝色口罩。
轻轻一拉,然后松开手。
回弹的气流将阮眠额前的刘海吹起。
他的手贱引来女孩微微皱眉的不满。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阮眠忽的抬起头,眉头舒展的同时怔怔看向沈宴。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说这句话啊?”
“有的,兄弟,有的,你仔细想想。”
沈宴挑了挑眉。
阮眠十分确信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说过。”
阮眠的纵容,让沈宴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女孩的脸颊在他手中不断被挤压变形。
她的头发也跟着微微摆动。
“不是你说的让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定不移的选择你吗,我做到了呀。”
一瞬间。
阮眠的眼前被一层朦胧的水雾遮挡。
沈宴的笑脸逐渐变得模糊。
大巴车内人群的喧嚣和她再无关系。
整颗心都在为他悸动。
震耳欲聋!
原来沈宴一直都记得。
他一直都记得!
有人能记住她无意间说的一句话。
并且毫不犹豫的履行下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很好很好……
“呐,你现在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我了对不对?”
沈宴捏了捏阮眠的鼻子。
将她之前在火车上对他说的俏皮话原封不动的说出口。
“是的!”
几乎是在下一秒。
阮眠坚定的回答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她的警告也随之出现。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出轨给我戴绿帽子,要是你让我逮到,我会把你的作案工具给割下来油炸了再塞回你嘴里,我阮眠最恨出轨的男人!”
话音落地,沈宴只感觉自己的裤裆凉嗖嗖的,头皮子一阵发麻。
他想到了昨晚宋小鹿强吻他的画面。
“如果是嘴呢?”
“那我就剪下来,做成拱嘴!”
阮眠伸出左手两根手指,夹住沈宴的唇瓣。
“那如果是手呢……”
沈宴口齿不清道。
“砍下来,卤猪蹄!”
阮眠的右手化掌为刀。
狠狠砍在沈宴的肩膀处。
竟是直接连根切。
一点都不给他留。
沈宴咽了口唾沫,后怕道:
“你不适合当总裁,更适合当肉联厂头号杀猪的,动不动就砍大腿切胳膊,吓死人了你。”
阮眠眯起眼睛。
她从沈宴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察觉出了一丝心虚的味道。
“别动!”
说着,她趴到沈宴胸口的位置,静下心仔细听他的心跳。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别想着说谎,我听着呢,”
沈宴额头上的冷汗越渗越多。
大巴车里的冷气此时俨然失去了作用。
“回答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