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沈呐,恭喜你啊。”
打电话的,是他的秃头主管。
他在看到群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来电话表示庆贺。
“谢谢主管,同喜同喜。”沈宴笑着应付道。
“准备什么时候请我们大家伙吃喜酒啊?”
上过班结过婚的都知道,像沈宴这种情况,通常是要单独摆一桌宴请公司领导以及同事。
这属于属于人情世故,避免不了,最后还得给全公司发喜糖。
对此,沈宴早想好了说辞。
“裸婚?”
“对呀,我和我老婆都想好了,与其把钱浪费在像婚礼这种琐碎事情上,不如把钱省下来去度个好一点的蜜月”
沈宴朝瞪大美眸的阮眠眨巴了一下眼睛后继续说道:
“不过主管你放心,您和领导他们的那顿饭,我肯定会给你们补上的。”
秃头主管沉吟了片刻,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年轻人压力大。
结个婚,光婚礼这一项,在江城随随便便就得花个十几万。
还不谈彩礼,三金,车房等等。
所以像裸婚这种新颖,成本又低的婚姻方式,越来越受年轻人的追捧,他也能理解。
“行吧,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主管淡淡笑了一声,“你们准备去哪度假,国内还是国外?”
沈宴想了想,如实说道:“暂时还没考虑好,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丑媳妇总得见一见公婆不是,哈哈……哎呦……”
话音刚落,他腰间的软肉,就被阮眠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直学驴叫唤。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玩得愉快。”
“会的,拜拜主管。”
沈宴刚挂断电话,阮眠就直接扑了上来,骑坐在他腿上,掐住他脖子逼问道:
“房子车子彩礼这些我通通都可以不要,但婚礼一定要办,我要让全江城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结婚了!听到了没有!”
沈宴配合着吐出舌头。
一边努力翻白眼,一边口齿不清的表演起装傻充愣。
“阿巴阿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混蛋!”
沈宴耍无赖的样子让阮眠看了莫名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紧咬下唇,扬起粉拳就要打。
却被眼疾手快的沈宴一把给攥住手腕。
拳头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放开我!我就这一个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阮眠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美眸中掉出小珍珠。
手中挣扎的力气也小了许多。
糟糕,玩坏了!
老婆不会跑吧!
沈宴头皮一紧,立马松手的同时,双臂环住阮眠的细腰。
只是稍一用力,便将她给抱进怀里,任由对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
直等到她彻底平静下来,这才轻拍她的后背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刚才逗你玩呢,我说裸婚那是骗我领导的鬼话,怎么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沈宴在这里对天发誓,娶你要走的流程,我一样都不会少。”
“呐,这可是你说的!”
阮眠哽咽着一拳砸在沈宴的腰子上。
“疼疼疼,老婆,这一拳下去,我腰子要是掉了怎么办?”
其实沈宴根本就不疼,他只是想借此在嘴上占个便宜而已。
“还没领证呢就一口一个老婆的,你叫得很爽是吗?”
沈宴的另一个腰子上不出意外的被阮眠补了一拳。
“完了完了,我俩腰子全掉了,以后生不出儿子就赖你。”
沈宴松开双手,浑身瘫软下去,就地装起了死。
“死不死啊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儿子,做你的美梦!”
见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依旧在耍无赖,阮眠当即就要从沈宴身上下去。
“不生儿子,生女儿也行,我不挑的。”
见老婆要跑,沈宴赶紧活过来,又将阮眠给拉回怀里。
这次,阮眠不再挣扎了,坦然接受了沈宴的怀抱。
沈宴深吸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阮眠身上所散发的香气。
闻着特别上瘾。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他形容不上来。
既不像是洗衣液,也不像挤地铁时周围人身上那种杂七杂八,闻多了让自己头疼的香水味。
它很淡,距离远了闻不到,只有离近了才能闻见,特别清爽。
加上阮眠全身上下跟没骨头似的,软得离谱,抱起来特别舒服,根本就是块又香又软的小蛋糕。
沈宴打心底舍不得让她离开,贪恋这份温香软玉。
“沈宴。”
“嗯?”
“如果你爸妈不喜欢我,想让你和你前女友复合,你会怎么办?”
阮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从海边认识到现在,一共才两天时间,远比不上沈宴和许知意从小青梅竹马。
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藕断丝连。
即便断裂,中间还有千万缕丝线连接着对方。
而这些丝线,就是双方的父母。
喝多了的沈宴,在昨晚和她唠叨了很多关于他和许知意之间的事。
直说到最后崩溃大哭。
用情之深,可见一斑。
加上许知意也有意复合。
她很怕沈宴会顶不住双方父母的压力,吃上那一口回头草。
到时候,她可就真成joker里的最大数,马戏团的顶梁柱了。
“怎么,你对我没信心?”沈宴笑着问道。
阮眠失落地低垂下脑袋,“不是,我是对自己没信心,毕竟你和你前女友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而我……”
接下来的话,即便阮眠没有说出口,沈宴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阮眠肯定是在怕自己顶不住家里的压力,最后回心转意和许知意再续前缘。
可这是不可能的。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沈宴握住阮眠微凉的小手,笑着说道:
“我沈宴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头铁,一旦决定的事,别说是我爸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敢上去薅他两根胡子下来玩,况且这次做错事的人是她不是我,走到哪里,我也有理,她许知意既然能把我和她十几年的感情当垃圾一样踩在脚底,我就能做到绝不回头看她一眼,不然我也对不起自己丢在海边的那半条命,以及喝的那些酒了。”
沈宴目光灼灼地看向阮眠,继续开口说道:
“所以,请你不要再质疑我的决心,也不要再问我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我的答案,永远会是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