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低头看着被阮眠强行塞进手里的那一团黑色丝袜,嘴角不觉抽了抽。
展开后,光是从上面被暴力撕扯的痕迹来看,他都不敢想昨晚得多疯狂。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压抑得太久了?
他和许知意虽然是情侣,可俩人除了亲亲抱抱之外,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倒不是他不想,只是许知意说要留到结婚那天才有意义。
加上她考研那段日子里情绪很不稳定,他也就一直没碰她。
压抑太久的弹簧,终将会有反弹的那天。
只是沈宴自己都没想到,他爆发的对象会是眼前这个爱吃棒棒糖,和他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女孩。
“我真是个畜生……”
沈宴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呐!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哦!”
阮眠双手环叠放在胸前,鼓起一侧的腮帮子,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自己吹爆炸。
沈宴只能苦笑一声,摇头说不会了。
这才让阮眠放弃了把自己腮帮子吹炸的想法。
随后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彼此看着对方,默契的没有继续再出声。
许是觉得这样太尴尬了,两个人又同时开了口。
“你饿不饿?”(呐!我们领证吧!)
“啊?”(哦,我不饿。)
下一秒,沈宴的嘴巴又被阮眠给捂住了,不让他继续说话。
随后用手指着沈宴,眯起眼睛威胁道:
“你要是敢不领证,我就告你强奸!”
沈宴眼睛瞪得溜圆,说实在的,他是真怕阮眠身上带球,出来找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当接盘侠来的。
毕竟像这样的事,自从他来江城后,可没少听说。
城里人玩的花,当然了,村里人的花花肠子也不少。
“呐!现在就去,谁不去谁是小狗,同意了你就点点头!”
阮眠一把将沈宴给扑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腰上,大有他不同意就别想起床的无赖想法。
沈宴没有急着点头,而是将阮眠的手给拨开。
可刚一拨开,阮眠的另一只手就重新捂了上来,“你是不是不敢?还是说想白玩?”
沈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翻身,将阮眠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阮眠长得很漂亮,他承认。
可母亲在临出门前曾经告诫过他。
她说大城市里的漂亮女人很会骗男人。
让他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那些女人美丽的外表给欺骗。
这句话,他一直牢记在心里。
可现在情况特殊。
是他酒后乱性给人阮眠睡了,人家现在要跟他领证怎么办?
责任心驱使他同意,可母亲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慎重,真要是喜当爹,他冤不冤?
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他可做不到。
“你想领证,可以!”
沈宴喘着粗气说道。
“那就跟我去民政局。”
阮眠没有任何抵抗,只是语气有些不悦。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去领证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阮眠被气笑了,瞪着沈宴。
“我这么个大美女倒贴给你,你还不知足,还要跟我提条件?”
她叹了口气,“行吧,是要钱还是房子还是车子?条件随你开,不过孩子得跟我姓。”
阮眠以为沈宴是看穿了她的身份,想要趁机狮子大开口。
结果沈宴只是摇了摇头。
“这些我都不要,我要你接受婚检。”
看着沈宴无比认真的表情,阮眠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
“对,只要你接受,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行啊,现在就走。”
沈宴没想到阮眠会答应得这么快,几乎是从阮眠身上弹开落地的。
“你真的假的,我说的是婚检,不是体检。”
“我当然知道婚检的意思,这个你大可放心,保证都是原装正品,崭新出厂,肚子里也绝对没来过小天使。”
阮眠回答的很肯定。
这下轮到沈宴慌了。
他慌倒不是因为退缩,不想领证,又或者是他有什么毛病。
原因是他听去婚检过的前辈说过。
婚检里面会有一道检查精子活跃程度的项目。
同时医生还会看那里发育的是否良好。
如果是男医生倒还好,可要是女医生。
反正他那位前辈就是被女医生检查的。
听他说,很尴尬。
见沈宴露怯,阮眠心里直打鼓。
全身一阵恶寒。
“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啊?没有!绝对没有,我很洁身自好的。”
沈宴当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就好,走吧。”
阮眠对着沈宴举起了双臂。
两只白嫩的小脚丫在床沿直晃荡。
许知意懒得起床的时候,也会这样求着让沈宴抱着她去厕所。
对此,他倒是没有表现得像个傻子。
心想着反正自己现在单身,阮眠也即将和自己领证,床单都滚了,还怕一个抱抱?
于是毫不客气的将阮眠抱进了怀里。
香香的,软软的,最重要的是,她那两条裸露的白皙大长腿,肉感十足的同时,手感还很滑溜。
“你到底几岁啊?这都快领证了,你还打算不告诉我吗?”
电梯里,沈宴又好奇起了阮眠的年龄。
“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阮眠神秘兮兮道。
“你不会未成年吧?”
沈宴有些怕,这阮眠总是藏着掖着不说自己的年龄,万一真是个故意装成熟的未成年可咋整。
“呐,我看着真的很像未成年吗?”
阮眠侧过身子,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似乎对沈宴认定她未成年这件事很是满意。
“像!”
沈宴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就是未成年,呀吼,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哦,大叔!”
电梯门开了。
阮眠咿呀怪叫着率先跑了出去。
沈宴无奈一笑,跟着迈出了电梯,和等候在酒店门外的阮眠拦了辆车,去往民政局。
……
“董事长,车子找到了,小姐不在里面。”
环海公路边,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看着自己那辆受损严重的老古董,很是肉疼的皱了皱眉。
“继续找,她跑不远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回来,去英国读了两年书,给她心都读野了,连我都敢打!”
电话那头这时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行了,你少说两句,她又不是故意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眠眠找回来。”
“哼!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太惯着她,她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点房子你信不信,反了天了,她还敢离家出走!”
“闭嘴姓阮的!你是不是找茬想打架!”
“你要干嘛,把花瓶放下,我在这个家还有……”
嘟……嘟……嘟……
老者无奈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上衣口袋,想着从车里拿瓶酒喝。
结果一开车门,映入眼帘的,只剩一堆被拆开的精美包装盒。